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想到刚才那股黑气,我让马丽先不要靠近。一个人走过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除了脸显得怪异,没有发现其它异状。
见我起身,马丽问:“初步检验结果怎么样?”
我深呼吸了两下,说:“避雷针从喉部侧下方chā入,没有刺穿颈动脉和颈椎。但是……”
“但是什么?”
“她没有挣扎过。”
马丽一怔,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回过头,眼中满是骇然。
同是医科生,我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避雷针没有穿刺过致命部位,也就是说,章萍被刺穿脖子后没有立刻死亡。
从接下来的各种检验结果来看,她在被刺穿后,至少应该有十五到二十分钟是有自主意识的。
求生是人……或者说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任何人在这段时间里,都应该试图挣扎着摆脱穿刺。
可是伤口没有二次撕裂的痕迹,也就是说,章萍在被刺穿脖子以后,就一直静静的趴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尸体被抬上车。
马丽走到我面前,眉心微蹙,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说:“先回去工作吧。”
上了我自己的车,桑岚和潘颖问章萍怎么样了。
“死了。”
……
回到实验室,我和马丽立刻着手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检验。
做完血液抽样化验,马丽摘下口罩,皱眉道:
“和她同住的室友说,她们在ktv一直唱歌唱到一点多,期间喝了不少红酒,然后一起去吃宵夜,大概凌晨两点三十分左右回到案发小区。三人乘电梯上到租住房子的楼层,也就是顶层十二楼。死者没有进门,而是沿着楼梯上了天台。她应该是酒后失足滑倒,被避雷针洞穿了颈部……可是为什么没有挣扎迹象呢?”
“答案可能在这里。”我指了指尸体裙下的私密部位。
“什么意思?”马丽问。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申请检查死者的y部。”
“有必要吗?”马丽直视我的眼睛。
“有。”
“那就检查。”
……
“当啷!”
我用镊子把从尸体身下取出的一截物体放进不锈钢托盘,qiáng忍着呕吐的冲动替尸体整理好衣服。
“这是什么?”马丽震惊的看着托盘。
“是骨头,蛇的骨头。”
“蛇骨?”
“嗯。”我点点头。
“是什么人这么变`态,把这鬼东西塞在她下`身的?”马丽恼火的问。
我把尸体推进冷藏柜,摘下口罩和手套,一边脱大褂一边冷声说:“应该是她自己塞进去的。”
马丽愣了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变得漂亮,变得更有魅力。”
我告诉马丽,以前我做yīn倌的时候,接过一单生意。
一个女人为了讨好自己的情`夫,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种巫术,方法是找到一条舌头上‘开花’的蛇,在蛇活着的时候,把蛇口花连带舌根骨拔出来,生吞下去。
然后再剪下蛇身的某一段,配合符咒塞进自己的身体。
随着蛇身的腐烂,这个女人的容貌就会渐渐起变化,就会……
不等我说完,马丽就让我打住。
别说她了,我自己说着都恶心的想吐。
可那是事实,我至今还记得从那个女人身下取出一截连着骨头的腐肉时的场景……
巫术一说是根本得不到家属承认的,章萍的死,只能归结为……意外死亡。
马丽让我把检验报告交给赵奇。
出了实验室,天已经亮了。
来到前面的办公室,意外的,我又见到了桑岚的父亲和那个女人,还有季雅云。
“小福!”那个女人踉跄着走到我面前,双手紧紧的握住我一只手。
我刚想摆脱她,她的一句话却像是霹雳一样传进了我的耳朵。
“你爸呢?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徐祸!”
赵奇从办公室出来,对身后的沈晴说:“你带家属去认尸吧。”
转身对我说:“徐祸,你跟我进来。”
我看了看桑岚,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推开她的手跟着进了赵奇的办公室。
“这是死者章萍的验尸报告。”
赵奇接过报告放在一边,拿起烟盒抖出一支递到我面前,“先抽根烟。”
他自己也点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缓缓的说:
“前几天让你放假,是因为有件案子的死者对你来说身份比较特殊。”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死者的名字叫徐荣华。”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本应熟悉却感到陌生的名字,我的身子还是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我吸了口烟,问:“他是怎么死的?”
“意外死亡。”赵奇眼神闪动,半晌才问:“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想摇头,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对所谓的父亲,和对那个女人一样没有什么感情,可作为一个成年人,要面对的始终不能逃避。
回到实验室,桑岚一家和潘颖都在。
马丽似乎专门在等我,见到我,按了按我的肩膀,轻声问:“赵奇都告诉你了?”
“嗯,尸体呢?”
“在楼下的停尸房。”
在停尸房,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除了冰柜冒出的寒气让我感觉有些冷,并没有什么触动。
这个躺在冰柜里的男人,相比那个女人,让我觉得更加陌生。
出于职业习惯,我问马丽:“他是怎么死的?”
马丽看了一眼桑岚一家,低声说:
“尸体是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被发现的,总共两男一女,死因相同,都是过量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心脏骤停猝死。被发现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有穿衣服。”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某种药物’指的是什么。
那个女人哭得两眼红肿,根本没听到我和马丽的对话。
她拉着我想说什么,不等她开口,我就用力摆脱她,大声说:
“都别他妈来打扰我的生活!”
两男一女,还特么没穿衣服,老家伙倒是比我会玩儿啊。
我真特么犯贱,干什么还要跑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马丽像是早料到我会失控,跟着出了停尸间,追上我说:
“小师弟,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能说……你继续放假吧,等tiáo整好情绪再来上班。”
“丽姐,我……”
“你什么你?是人都有情绪,我头一回失恋的时候别说工作了,还差点跳河呢!”
我愣了愣:“你失恋过几回啊?”
“滚蛋,麻溜的!”
滚出警局,我大脑仍是一片混乱。
马丽让我放假是对的。
法医这行,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同样重要。
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现在的状态,坚持在岗的话,出错的概率实在太高了。
“嗡……嗡……”
从驾驶台上拿起手机,见是老军打来的,我连忙接起。
“老军叔……”
“徐祸,你听我说……”电话里传来老军急促喘息的声音,“我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孩子,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亲人,我工资卡的密码是……”
“你怎么了?”我急着问,“叔,你在哪儿呢?”
“我在沙河林场……”
“我马上过来!”
一路疾驰来到林场。
我刚要给老军打电话,忽然有人敲车玻璃。
抬眼一看,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身形矮小,明明是站着,一张老脸却紧贴在我车窗上。
隔着玻璃,满脸黑漆漆的横肉清晰可见。
他的一只眼睛紧闭,上下眼皮间堆叠着一嘟噜黑sè的息肉,就跟刚结出的小葡萄似的。
乍一看这张脸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我示意他退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才发现他后背佝偻,像是背着口锅。
他是个驼背,而且一只眼是瞎的!
“你是徐祸啊?”老驼背问。
“我是,你是……”
“赶紧跟我来!”老驼背转身就走,脚步虽然急却走不快,“老军快不行了!”
“我叔咋了?”我急得快哭出来了。
离开医院的住所后,我只回去看过他一次。
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怪事太多了。
我努力自控,但是我不可能当所有的事没发生过、旁人说的话我没听过……
特别是顾羊倌的话,就像是用铁锤在我心口钉了一根钉子。
我他妈是大祸害,是煞星……时隔多年,我不知道身边的人出事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老军叔咋了?”我带着哭音又问了一句。
“快走!”老驼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四章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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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驼背一路来到林场边的两间木屋,进了其中一间,看到屋里的情形,我就愣住了。
当门的地上横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却不是老军。仔细一辨认,竟然是丁明昊!
几天不见,他已经更加瘦的没了人模样,完全就像是一层皮裹着一副骨头架子。
他赤着上身躺在门板上,两眼紧闭,xiōng口却还有着不怎么明显的起伏。
让我感觉诧异的是,他原先鼓起的肚子竟然已经没了,只剩下一片皱皮堆在那里。
皱皮上竟然有个两寸多长的口子,像是刀割开似的,随着漆黑的wū血涌出,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屋里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五十多岁,女的也就二十出头,我都不认识。
我顾不上问丁明昊为什么在这儿,左右不见老军,急着问老驼背:“我老军叔在哪儿呢?”
“徐祸……来啦?!”
我被这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是老军!
可为什么只有声音?
他人呢?
我心直往下沉,颤声喊道:“军叔,你在哪儿呢?”
我大脑一片混乱,甚至忘了自己已经开了鬼眼,生怕老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是已经出了意外……
“我在下边呢……”老军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我听的分明,声音竟然是从门板下面传出来的!
我急忙蹲下身,往门板下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门板的四个角垫了四块砖头,和地面之间有一砖的缝隙。
透过缝隙,就见老军躺在门板底下……他竟然整个人都埋在土里,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急着要把门板搬开。
老军却急道:“快别动!我正送饿死鬼呢,熬过今天中午,就没事了!”
“饿死鬼?”我愣了一下,再看看门板上的丁明昊,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上次丁明昊找到局里,我就看出他是被饿死鬼附身了。饿死鬼是百鬼中极为难缠的一种,甚至在六道中还有专门的饿鬼道。
我对丁明昊印象很不好,所以只帮他画了三道镇魂符箓压制鬼气,让他尽快去找高人救治。
没想到他找的人竟然是老军!
老军是早年间部队里的军医,每回喝多都会跟我讲他从军时候的事。
我最耳熟能详的一件事就是,他在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在越南的深山老林里曾经给一个鬼看过病。
老军不是爱吹牛的人,他说的我都相信,可他那就是些野的不能再野的野路子,怎么能用来对付饿死鬼。
丁明昊又怎么会找上他的……他又怎么跑林场来了?
老驼背蹲下身,对门板下的老军说:“老兄弟,还撑得住吗?”
“还行。”老军嘴上说还行,可就这两个字都说的打颤。
老驼背独目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这都三天了,每天就只喝点米汤,身子骨再好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三天?”我深吸了口气。
眼下已经是深秋,又连着下了几场雨,白天穿少了都觉得冷,晚上就更不用说了。
老军竟然把自己埋在土里三天……
“你这是胡闹!”我头一次对老军发火。
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人多半是丁明昊的家人了。
妈的,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老头那么大年纪了,竟然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埋在地下三天!
我从包里拿出八卦镜,在上面画了道符箓,反转镜面照向丁明昊。
只看了一眼,我心里就是一咯噔。
那饿死鬼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可为什么他头顶的煞气还是那么重?
而且从八卦镜里看去,除了乌云盖顶,似乎还有一道红sè的光晕附着在里面。
我也顾不上多想了,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在丁明昊前额和干巴的xiōng前各画了一道符箓,伸手就去搬门板。
“你想干什么?别动!”那个中年男人忽然一把拉住我。
“什么他妈的别动?你们知道老军叔多大年纪了吗?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就你们的命是命啊?”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是紧紧的拉着我,讪讪的说:
“都已经三天了,再有两个钟头这事儿就了结了。你现在这样做,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放pì!一分钟也不能等!”我恼火的甩开他,却被另一双手揪住。
年轻女人拉着我的袖子厉声说:“你说话客气点,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我去你妈的道理!”
我猛地甩脱她的手,不管不顾的把床板连同上面的丁明昊掀翻在了地上。
两人惊呼一声,赶忙抢过去扶他。
看清老军的样子,我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他脸sè苍白,一点血sè也没有,嘴chún都裂出口子了。
我急着把他从土里拉出来,才发现他怀里抱着个灵牌,上面写的却是‘无名可怜人’几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牌位,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胡闹啊!”老军跺着脚说:“再撑一会儿,这孩子就没事了,你这一弄,我这三天都白熬了!”
我把他扶进椅子,顺手拿过灵牌,仔细看了看。
老军还想说什么,我狠狠把灵牌摔在地上,“你别犟了!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你就知道瞎弄,这牌位上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本来就是瞎折腾!”
老军一下愣了,“什么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见他的衣服都被土里的cháo气浸透了,急忙帮他扒下来。
老驼背提着一个炭炉,把一身衣服递过来:“赶紧给他换上!快烤烤火,暖和暖和!”
“爸,哥醒了!”
顺着女人的声音看去,果然就见丁明昊睁开了眼睛。
“徐祸,我没事了?”他也看到了我,眼睛里竟比上次见到他时多了几分神采。
我冷冷的说:“我帮你画符保命,是要你去找高人救治。你祸害一个老头干什么?”
老军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帮他的。”
“你干嘛要这么做?你是不是缺钱?缺钱跟我说啊!”
“不是缺钱!”老军摇头,指着丁明昊说:“他是我妻舅家的孩子。”
我一愣。
妻舅家的孩子?
“老军叔,你……你结过婚?”我是头一回听说他还有亲人。
老军摆了摆手,“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灵牌,疑惑的看向我:“那鬼东西真不在灵牌上?”
“不在,你就是瞎弄!”我没好气的说着,把老驼背端来的一碗米粥递给他。
“姐夫,明昊是不是没事了?”中年男人问。
见老军看向我,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丁明昊身前,用八卦镜往他身上照了照。
“你到底是怎么惹上饿死鬼的?”我收起八卦镜,点了根烟。
“我不知道啊。”丁明昊一脸的茫然。
我说:“你最好再仔细想想,现在那只饿死鬼虽然暂时脱离了你的身子,但他一定还会再来找你。如果不能劝服他吃倒头饭,他就一定会要你的命。”
丁明昊使劲摇头:“我真想不起来惹过什么饿死鬼。”
说着,看着正在喝米粥的老军咽了口口水。
老驼背见状,忙给他也端了碗粥。
见他像饿了八百年的饿死鬼似的喝下米粥,我心里直画魂儿。
老军倒也不是完全乱来,他把自己埋在土里,让丁明昊在门板上躺了三天,是想用自己的阳气勾出地下的灵气,从而消除饿死鬼的怨念。
这是萨满教的一种超度亡灵的方法。
按说这种以消耗渡魂者本身阳气的法子,应该是最可靠,最行之有效的,为什么丁明昊还会有被鬼缠身的迹象?
饿死鬼没有附到灵牌上,又去了哪里?
丁明昊连着喝了两大碗米粥,脸上有了一丝血sè,给我介绍,那中年男人是他的父亲,年轻女人是他妹妹。
虽然因为刚才的事,双方都不怎么痛快,可他父亲也还是看出我似乎比老军靠得住,谦和的问我怎么才能消除他儿子的祸患。
我想都没想就说:方法有两种,一是丁明昊能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惹上饿死鬼的,寻根究底找到它,把它超度或者诛除。
如果丁明昊想不起来,那就只能等饿死鬼再找上他了。
“我怎么会去惹那种东西?徐祸,你就看在我和桑岚是同学的份上,帮帮我吧,我不想死。”丁明昊哀求道。
我看了一眼老军,叹了口气。
既然是老军的亲戚,那也无所谓规矩不规矩了。
我问老军,他怎么会在林场。
老军有些讪然的干笑了两声,说医院嫌他年纪大,不让他干了,他就托人找关系,找了份看林场的活。
看着木屋里简陋的陈设,我鼻子一阵发酸,拉着他的手说:
“老军叔,别干了,你住我那儿去,再不就住我乡下的房子,就当帮我看房子了,我养你。”
“傻小子,你老军叔还没老到让人养的份上。再说了,在这里多好,多清闲,平常还能和老独喝喝小酒,下下棋,不比哪儿都舒服?”
老独就是老驼背,是另一个看林场的老人。
老军性子倔,他这么说,我再说什么都没用。
我让他好好歇着,丁明昊的事我会处理。
老军问会不会耽误我正式的工作。
我苦笑,说不会。
我起身,想把丁明昊带回后街的铺子。
他忽然问他妹妹:“是你打电话给章萍,让她来的?”
他妹妹一愣,摇头说:“没有啊,我也正纳闷她怎么找来了,而且还说那么奇怪的话。”
“什么?你们跟那个女人说话了?”老驼背忽然瞪圆了独眼。
丁明昊的妹妹蹙了蹙眉,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哥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老驼背用拐棍狠狠敲着地面,顿足道:“我跟你们说了,别和她说话,那不是人,是妖怪!”(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二十五章会笑的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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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萍来过?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萍姐是昨天晚上来的。”丁明昊的妹妹丁明明说道,脸上却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大概是几点钟来的?”我追问。
丁明昊说,他那时迷迷糊糊的只看见了章萍,没留意具体时间。
丁明明咬了咬嘴chún说:
“应该是晚上九点多来的,那时候我正在给朋友发微信,所以记得时间。我还问这么晚了,她是怎么来的呢。”
“她怎么回答你?”我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心。
“我觉得她有点奇怪,她根本没回答我,只是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看来今晚不是时候,明天晚上我再来’,还说什么‘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就跟她一起去吧’,总之我觉得她有点怪。”
老驼背顿着拐棍说道:
“你根本不应该和她说话的,那根本不是人,是妖怪。”
我问他,昨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老驼背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他正守着老军冲盹,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飘到了门口。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个妖怪,就小声提醒其他人,装看不见她,不要和她说话。
他见那女妖一直瞪着自己,不敢再待在屋里,就自言自语的说要去上趟茅房,借机走了出去。
没想到丁明明没有听他的劝诫,还是和那女妖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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