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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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人力气大的出奇,抱住我双腿就往地窖里掀。
我又惊又怒,忙张开双臂撑向洞口两边,同时把双腿蜷了起来。
那人到底不是什么大力士,重心一偏移,身子便跟着往前一坠,本能的松开了手。
眼看着我的双手就快撑住地面了,猛然间,就觉得xiōng口狠狠的撞在了硬物上,紧接着弯曲的膝盖也撞到了硬物。
xiōng口的撞击倒也罢了,膝盖撞的这下可是真疼的钻心。
我qiáng忍着剧痛,快速的翻身滚到一边,抱着膝盖转头一看,身后那人居然是桑岚!
等定下神来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屋后,我根本还在院子里,刚才看到的‘地窖’,就是先前桑岚想跳下去的那口井。
桑岚仍然是那副老鼠脸的样子,身子前倾,后背弓起,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眼睛森然的盯着我,两只手缓缓虚握成爪状。
想到那个被活活挠死的壮汉,我心里一阵发毛。想起身,可双膝刚才撞上井沿石台,又酸又麻,挣扎了几下怎么也站不起来。
惊怒交集间,桑岚怪叫一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咬牙,不避反进,迎着她就地一个翻滚,后背狠狠的撞在她的小腿上。
她再次发出一声怪叫,失去重心扑向地面。
不等她落地,我就抓住她脚踝用力往后一拖,紧跟着拼尽全力的一翻身,整个人压在了她后背上,将她压的彻底扑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反手往后抓,我抽冷子一边一个抓住她两只手腕,紧紧的按在地上,用前额顶住她后脑,大声念起驱邪法咒。
“咳咳咳……咳咳……”
过了好一会儿,桑岚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惊恐的哭叫:“放开我……救命……”
“是我!”我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虽然只是短兵相接,却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徐祸?”桑岚惶然的问道。
我不敢松开她,仍是攥着她手腕,趴在她背上,偏过脸低头去看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桑岚眼中露出复杂交织的神情,“怎么会是你?”
随即又惶然摇头,“不,不是你……是那个人……”
“现在是我。”见她恢复了以前的样貌,我彻底松了口气,试着撑起身子,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桑岚定定的看了我一阵,忽然一下扑进我怀里,哇的哭了起来。
我想把她推开,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见她哭得浑身打颤,也狠不下心推开她,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桑岚哭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冲进我家里,他想……他想……”
“没事了,没事了。”我轻声安慰着她,眼睛却不停的四下张望。
感觉桑岚浑身冰凉,我才留意到她穿得单薄,忙脱下外套给她套上。
过了好一会儿,桑岚缓缓脱离我的怀抱,仰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你怎么会来的?”
我咧了咧嘴,“我是来抓逃犯的。”
“逃犯?那个人……”桑岚顿时惊恐的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脸sè更是煞白,“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想知道。”我冷冷说了一句,活动了一下膝盖,弯腰捡起刚才掉落的竹刀。
想起刚才被迷惑时的情形,毫不犹豫的用竹刀扎破指尖,在桑岚的额头画了道符箓,自己也画了一道。
桑岚张了张嘴,见我一脸肃杀,没敢说话。
我看了看那口井。
一开始桑岚就是想往这井里跳,后来那鬼东西又想把我推下去,古怪八成是在井里了。
我一手拉着桑岚,一手握着竹刀,缓步走到井边。
刚要往下看,就感觉桑岚的手一哆嗦。
见她看向一边,我连忙转头,竟然见到一个矮小干瘪满脸褶皱的老太婆从塌了一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老太婆眯缝着眼,像是眼神不大好,她好像没看见我们,一出来就径直走到井边,两只手扶着井沿探头往里看。
我仔细看她,却没发现什么异状。
正当我纳闷破屋子里为什么会有人的时候,老太婆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看向我和桑岚,声音嘶哑的问:“两个娃娃,你们看看,老太婆还像个人吗?”
她样子本来就丑怪,骤然一发声,更是把桑岚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老nǎinǎi,你……”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本来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老太婆一开口我就听出蹊跷了。
我把桑岚拉到身后,笑着对老太婆说:“畜生就是畜生,你怎么也变不成人。”
老太婆一听,脸sè大变,眯着的眼睛倏地瞪的溜圆,转身就往屋里走。
“还想跑!”我急忙追赶。
老太婆却像老鼠一样吱溜一下就钻进了屋里。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乾罗怛那,斩妖缚邪,jīng怪忘形!”
我大声念诵法咒,快步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的情形,不禁打了个寒噤。
一个浑身长毛的怪物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看身形,像是老鼠,却是生了一身黄白相间的赖毛,个头就快赶上肉松一般大了。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老鼠不像老鼠,狗不像狗的怪物竟然长着一颗人骷髅头!
我没想到这鬼东西会是这副模样,吓得头皮发麻,不住的念着法咒,紧握竹刀就想上前结果了它。
没想到它像是知道厉害,竟然转过身,像人一样跪了下来,两只前爪抱在一起,连连冲我作揖求饶。
我仔细一看,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哪儿是什么怪物,根本就是一只大黄皮子,脑袋上套了一颗人的骷髅头!
难怪它会问我和桑岚它像不像人呢,但凡动物想要修成人形,最后关头都得找个人问问它像不像人,这叫做讨封。如果你说它不像人,它的修行就都毁了;可一旦你说它像人,这畜生多半不会感恩,还要夺走你一口人气……
见骷髅的眼窝里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浑浊不堪,眼里还含着泪,我停下了脚步,冷然的说:
“没那造化就算了,居然还借鬼气恶修!你头上顶的骨骸是你害死的?”
“吱吱吱……”黄皮子急忙摇头,发出一连串焦急的叫声。
“头骨哪里来的?”我问。
黄皮子颤颤巍巍的起身,看了我一眼,向外走去。
桑岚早吓呆了,只是扯着我的衣角往我身后躲。
黄皮子走到院子里,跳上井台,用前爪往井里指了指。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宰了它,忽然就见它头一低,狠狠撞在了井台上。
那骷颅头被它一撞,竟然开裂,从它头上脱落下来掉进了井里。
再看那黄皮子,好嘛,头顶的毛竟然像人一样,全都白了。
老黄皮子跳下井台,竟然踉跄的摔了一跤,爬起身,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回想了一下百鬼谱上的记载,再看看这大失灵性的老黄皮子,摆了摆手,“走吧。”
老黄皮子大喜,转身就跑回了破屋子里。
我走到井边,借着日光往下看。
井早干了,只是井底积蓄着一些肮脏的wū水。
wū水中,赫然有一具几近腐朽的骨骸。
桑岚也看到了井下的状况,拉了拉我的衣角,“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拿出一道符箓,念诵法诀,将符箓抛进了井里。
见井里没有动静,我叹了口气,朝破屋看了一眼,拉着桑岚往回走。
刚走出院子,就听身后轰然一声巨响。
同时传来“吱”的一声惨叫。
回过头,就见屋子已经全塌了。
“那黄鼠狼被压死了?”桑岚问。
我转过身,边走边说:“我倒是想饶它一命,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到头来还是遭了报应。”
“那黄鼠狼能变成人样,它是不是修成仙儿了?”
“切,世上哪有那么多大仙。都说物老成jīng,那老黄皮子肯定是有点灵性的,但还没到成jīng作怪的地步。倒是井里的那人,死了至少百年以上了,又是死在井下,yīn煞重的很。老黄皮子不知道怎么顶了他的脑壳,不光夺了他的yīn煞,还让他失去了lún回的机会。
它先是附在你身上,把你带来这儿,想让你跳井,后来又想把我推下去,估计就是知道自己作了恶,想帮井下死鬼找个替身,好赎罪。可到底是灵性不足,越走越歪,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我被……被它附身了?”桑岚惊恐的问。
我点点头,转眼看着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不是被这邪门的黄皮子附身,她或许已经被那个壮汉给qiáng`bào了,就连季雅云恐怕也难逃厄运。
可黄皮子如果只是想替井下鬼找个替身,为什么舍近求远,附在了桑岚身上?
回到车上,见到季雅云,娘俩抱头大哭。
好一阵,季雅云抹着眼泪问我:“现在怎么办啊?”
我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桑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季雅云咬了咬嘴chún,小声问:“如果误杀罪名成立,她会被判多久?”
我摇头:“防卫过当,过失致人死亡,有可能判缓刑,甚至是判无罪;可现在……”
老黄皮子算是救了桑岚,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害了她。
那个壮汉是被虐杀的,怎么看‘凶手’都存在蓄意伤害的意向。真要是判下来,怎么都得三年五年……
“嗡……嗡……”
“喂,徐祸,你在哪儿呢?”赵奇问。
我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桑岚忽然反应了过来:“小姨,误杀?杀人?我杀人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九章千万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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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电脑屏幕,大气也不敢出。
下一秒钟,就见章萍的尸体从架子车上滑了下来,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另一辆架子车旁,一把将男尸身上的白被单掀了起来。
下一秒钟,她粗bào的扯开男尸的上衣,俯下上身趴在了男尸的xiōng口。
因为监控的角度原因,从视频中看不出她在做什么。
为了看清她的动作,我和赵奇下意识的凑近电脑屏幕。
忽然,画面中的章萍猛地直起身子,把脸转了过来。
“我艹!”
我和赵奇同时惊呼一声,急着往后退了一步。
章萍原本惨白的脸竟被血染红了一半,血淋淋的嘴半张着,嘴里好像咬着什么东西。
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在地上,再一次俯向男尸xiōng口……
没等视频结束,赵奇已经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我感觉xiōng口发闷,胃不住的抽搐,qiáng忍着呕吐的冲动继续盯着画面。
章萍背对着镜头,又一次直起了身子,两只手捧在身前,低着头,肩膀一动一动的。
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她是在吃着什么,而且动作十分大。
大约过了五分钟,她终于转了过来。
看到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透到了顶门心。
此时的章萍,脸上和手上都染满了猩红的血液,原本麻木无光的眼睛却变得灵动起来,散发着暗红sè幽光的眼珠来回转动,显得无比妖异惊悚,仿佛一只刚从地狱血池里逃出的恶鬼一般。
下一刻,她竟然抓起一旁的白被单,一下一下擦干净身上的血,然后就像正常的活人一样走出了镜头,只留下一具xiōng腔血肉模糊的残尸歪在架子车上。
刘铭章移动鼠标点开了另一段视频……
看完所有监控,过了好一会儿,我问李雪楠:“那具男尸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死了多久?”
“昨天凌晨六点送来的,因为参与了一场械斗,被砍了四刀,头部受到钝器重击,当场死亡,死亡时间距离现在不到四十八小时。”
李雪楠顿了顿,说:“他的xiōng腔被撕咬开,心脏不见了。”
想到监控中章萍的动作,我又是一阵反胃。
刘铭章掐灭烟,深吸了口气说:
“今天太晚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让小李带你们去吃点饭,然后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吧。”
我冲赵奇使了个眼sè。
赵奇忙对他说:
“刘队,你们也都累了,就不用管我们了,方便的话借我们辆车,我们自己安排。”
刘铭章往我身上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
出了警局,赵奇问我:“现在去哪儿?”
我说:“直接去章萍家。”
“都八点多了,现在去合适吗?”
“这件事不对劲,章萍的尸体不是普通的诈尸。你也看到了,从停尸间出来后,她明显是故意躲开值班警察。”
赵奇喃喃道:“难道尸体活了?”
说完,像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似的,惊恐的看向我,眼神中却又透出一抹复杂的神sè……
按照资料上的信息,两人开车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
下了车,赵奇一边走一边对我说,章萍的父母都是残疾人,为了供章萍上大学,卖掉了镇上的房子,一直在这村子的村尾租房住。
这话在31号的时候我就听章萍亲口说过,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来,只觉得心里越发的不安宁。
乡下没什么夜生活,这个钟点,基本上家家关门闭户,该睡的都睡了。
可一路来到村尾,却发现沿河一座孤零零的小院里隐隐透出光亮。
来到院外,见院门敞着,探头往里一看,就见堂屋里烛火摇曳,檀香缭绕,桌上摆着香烛供品,正当中供奉着一个灵牌。
供桌两边的椅子里,分别坐了一个人。
因为烛光晦暗,看不清两人的样子,只能大略看到两人都低着头,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两个老年人。
“这是白发人给黑发人守灵呢,咱进去怎么说啊?”赵奇看着院里低声向我问道。
我想了想,刚要说话,猛然觉得一阵恶臭扑鼻,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伸到肋下快速的把我往后拖去。
“唔……”
“别出声,别出声,千万别出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急促的小声道。
这人力气极大,箍着我又往后拖了十多米,才凑在我耳边喘着粗气说:
“鬼弟弟,我现在松开你,你别吭气,你要一说话,你就得死!听见没?”
我被这人手上的臭味熏得脑仁一阵阵发木,只好勉qiáng点了点头。
“嘘……”
这人在我耳边嘘了一声,才慢慢松开了手。
“呕……”
我干呕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转过脸一看,我浑身的汗毛都戗了起来。
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张纸人的脸!
“我艹……”
“嘘……”
‘纸人’把一根指头挡在嘴边,示意我噤声,一双黄歪歪的眼珠子却斜眼盯着那院门,眼睛里闪露着惊惶。
我定下神,仔细一看,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这哪是什么纸人,分明就是一个涂脂抹粉的大活人!
这人的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白sè粉底,偏偏两腮涂了两团艳红的胭脂sè儿,乍一看可不就跟丧葬铺里的纸人似的嘛。
他头发又长又乱,发间夹杂着树叶草根,就跟个大鸟窝似的。
上身穿着件破烂的玫红sè碎花棉袄,下面是条看不出颜sè的裤子,赤着脚……
穿得像个女人,可说话明明是拿捏着腔tiáo的男人声音!
这他妈根本就是个男扮女装的疯子!
我又惊又怒,正想发飙,‘花棉袄’似乎看出了我的企图,抬起手就要捂我的嘴。
看着他不辨颜sè的‘爪子’,我抢先捂住了嘴,“唔唔……”
“这就对了,别说话。”
‘花棉袄’探头往那院子看了看,转过头瞪着我,小声说:
“鬼弟弟,记住,公jī不打鸣,就别说话,不然你的魂儿就没了,你就死了!”
天sè虽暗,可两人面面相对,距离不超过一尺。
他的面容虽然诡异,眼神也有些涣散,但昏黄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真挚。
“千万别说话。”
‘花棉袄’冲我摆了摆手,又往那院子看了一眼,声音更加的含糊小声:“我走了,鬼弟弟,jī叫前,千万别吭声。”
说完,彻底松开我,两只手往棉袄袖子里一拢,低着头向村外走去。
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我想追,但才迈出一步,就感觉不对劲。
刚才赵奇就在我身边,我虽然是出其不意的被捂住,可发出的动静不算大,也不算小。
这么半天,赵奇怎么没反应呢?
回过头,就见不远处,赵奇还站在院门外,保持着往里窥视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我心一阵下沉,想喊他的名字。
都快喊出声了,猛然间想起了‘花棉袄’的嘱咐,忙不迭捂住了嘴。
我艹……
这一捂嘴,嘴边沾染的那股子臭味就又泛上来了。
看‘造型’和举止,那就是个疯子,可我怎么就觉得他疯的这么有‘个性’呢?
千万别说话……
我用袖子抹了抹嘴,快步走到赵奇身后,拍了拍他的胳膊。
手掌刚碰到他,他竟然挨着墙,缓缓的瘫在了地上。
我扳过他的脸,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sè。
他的双眼圆睁,眼睛里透露着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场景。
呼吸还在,可整个人却像是植物人一样,使劲掐也没反应。
看着他的样子我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东城看守所的钱涛!
赵奇的魂儿丢了!
想到这点,我整个人都炸了。
转眼看向院里,堂屋里,供桌旁的一对老人仍然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妈的,这次玩大了。
赵奇丢魂,难道真和他刚才开口说话有关系?
我把赵奇拖到一边的角落,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把竹刀,来到院门外,一言不发的缓步走了进去。
“什么人?”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浑身一激灵,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院子的一角,矗立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昏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却见到他眸子里不友善的凶光。
“你是什么人?你找谁?”那人问道。
我下意识的转了转握着竹刀的手腕,侧身看着他,缓步往堂屋里挪。
“站住!”那人大喝。
我拔脚就往屋里跑,那人爆叫一声,冲了过来!
“杀!”一个声音猛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把竹刀朝着那人甩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像是爆炸的砂砾般四下飞散。
我一时间睁不开眼,只能双臂挡在眼前连连后退。
等到‘砂砾’散尽,院中竟明亮了许多。
再一看,哪儿有什么人影,只有遍地的没了头的死jī!
‘张安德!’
我心底惊呼。
“从现在开始,千万别出声!”耳畔果然再次传来张安德的声音,“徐祸,那次你真不该放走章萍的!”(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十章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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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安德的话,再想想白灵儿临走前的告诫,我的心一阵阵往下沉。
我想向张安德询问,却不敢开口,一咬牙,迈腿进了堂屋。
看清堂上供奉的灵牌,我不由得一愣。
灵牌上竟不是章萍的名字,而是写着‘孙膑’两个字!
再看墙上,却是挂着一幅头戴礼冠,身穿长袍,手抚长须的古代老者的画像。
孙膑?
不是古代的军事家吗?
章萍家怎么供着他的灵位?
两边坐着的老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依旧垂着头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qiáng压着心里的疑惑,走到左边的老头面前,想开口叫醒他,可想到‘花棉袄’和张安德的叮嘱,只好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我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衣服,他竟猛然抬起了头。
乍一看到老头的样子,我头皮一下子就炸了。
这老头瞪着两眼,眼睛里却没有眼珠,眼眶里竟然是两团稻草!
看到老头诡异的模样,我吓得后退几步,伸手就去包里摸竹刀。
张安德忽然在我耳边道:“用yīn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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