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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陈伯,这灵牌是您刻的?您是帮人请灵牌的?”
老陈又恢复了那种不耐烦的神情,拧着眉头说:
“是我刻的,我不光帮人请灵牌,还帮人刻碑呢!不过我现在都在家里干活,这里就空了。”
我朝对面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数出提前准备的房租交给了他。
“呸!”
老陈朝手指上吐了口唾沫,边往外走边嘀嘀咕咕的说:
“早该来了……耽误生意不说,还他娘的害我少收两个月的房租。”
“哎,我去……”
我拉住想要发作的窦大宝,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吭声。
等老陈离开,窦大宝终于忍不住给我当xiōng来了一拳,“你脑子进水了?干嘛非得低三下四的租这破房子?”
我走到货架旁,拿起那个刻字的灵牌擦了擦,抬眼看着窦大宝说:
“我当初和潘颖进到31号地下的那座庙里,那里不光有拴在一起的泥娃娃,每个房间都还有两个灵牌。”
我把灵牌举到他面前,“那上面的字迹,和这个灵牌一模一样。”
窦大宝愣了愣,说:
“你的意思是……庙里的灵牌是这个怪老头刻的?”
我把灵牌放回货架,走到柜台后摩挲着藤椅的靠背。
“噢,我下回来,给你把藤椅上的坐垫带来,那是小包租婆专门给你……”
窦大宝说了半截反应过来,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转过脸去了。
我过去搭住他的肩膀,边往外走边说:
“不用替我担心,瞎子说的对,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走,帮我把行李搬过来,然后咱哥俩喝酒去。”
晚上送走窦大宝后,我回到新家,关了门,走到柜台后,透过窗户,隔着飘落的雨丝呆呆的看着河对岸的那些墓碑发呆。
半晌,坐进藤椅,在黑暗中点了根烟。
“女骗子,你一定要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我会撑不住的。”
……
转过天一早,我冲了个澡,回到二楼的房间,对着衣柜上的穿衣镜照了照。
片刻,转过身,扭过头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位于我后背靠近右肩位置的那片印记。
这印记是我在地下大殿里被金甲怪虫用长足的尖端砸中后留下的。
在被砸中的那一刻,虫足上针一般的刚毛,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后背。如果不是背包里的泥娃娃替我挡了一下,我应该已经没命了。
可尽管经历了生死,我最终还是没能把她带回来……
我还记得在满归镇出院那天最后一次换药,瞎子说这片伤疤像是一把刀,窦大宝和潘颖却一致认为,反过来看,这像是一个鬼爪子。
而且窦大宝还特别qiángtiáo,这就和我们跨过忘川河时,‘奈何桥’下伸出的那些爪子一样。
“管它像什么,从今以后,我就只等你回来。”
我对自己说了一句,拿起床上崭新的警服,一件件穿在了身上……
走进平古县公安局大厅,我还没看清状况,就有一个路过的女警在我手臂上扒拉了一下。
“你哪个局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女警眯起眼睛看着我问。
我朝她敬了个礼,“你好,我叫徐祸,是新tiáo过来的。”
女警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却又很快眯起眼,带着顽皮的笑意说:
“噢,还连警衔儿都没配发呢,警校刚毕业的吧?那你可得喊我师姐。”
我看了看她的肩章,喊了声师姐。
“嘿嘿,跟你闹着玩呢,我也才刚分配过来,准确的说,和你一样,都是菜鸟。我叫肖阳,你喊我名字就行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丘局长的办公室。徐祸……这名字真怪,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似的?”
肖阳边走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忽然扭过脸来问我:
“你哪个警校毕业的啊?”
我吸了口气说:“我是xx市医学院毕业的。”
“医学院?”肖阳瞪大了眼睛,指着我说:“你就是市局派来的那个法医?”
我刚点了点头,她就抬高了tiáo门,“你就是那个yīn阳先生?”
“咳……”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讪讪的向一旁投来诧异目光的警察点了点头,拉着这冒失鬼逃也似的匆匆往后走。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特么是哪个不着四六的传出来的?都传到这儿来了?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一个圆脸的中年人。
丘局长朝他抬了抬手,“老高,你来的正好。这是徐祸,刚tiáo过来接替老翟的。徐祸,这是老高,高战、高胖子,是咱局里刑队的队长,以后你归他管。”
高战愣了愣,转过脸看着我,毫无严肃可言,反倒是眼睛里带着几分好奇。
我也仔细打量他。
这个高队长年纪约莫四十五六,说他是胖子实在有点夸张,他就是中等身材,但是肩膀比较宽,属于那种特别壮实的体形。主要是脸圆的跟个大贴饼子似的,显得胖。一双眼睛也跟两个一块钱硬币似的那么圆,这让他看上去显得有点滑稽。
“徐祸是吧,可是久仰大名了。”
高战把一个文件夹随意的丢在局长办公桌上,拉着我就往外走。
他先是把我带到刑警办公室,和一干同事做了介绍。
这会儿我才知道,之前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女警肖阳,还真是年后刚从学校过来的,而且和我一样是技术警。
不同的是,我是法医,她的专业是法证勘验。
做完介绍,高战把我带到最后边的法医办公室,有点局促的搓着手说:
“咱这是小县城,不比你先前待的市局,条件有点简陋了。”
我大致扫了一眼,挠了挠头问:“其他同事呢?”
高战干笑两声说:
“以前的法医老翟,因为个人原因,刚办了离职。暂时就你一个人接手他的工作。”
“我一个人?”
“嗯,暂时的。局里已经向上边申请了,很快就会加派人手过来了。不过你放心,地方小,咱案子也少,法医基本上没多少工作,嘿嘿嘿嘿……”
我被他笑得差点一头栽过去。
我也算‘吃过见过’的主了,郭森的大黑脸、赵奇的机灵劲……这几乎让刑警队长的形象在我心里定型了。
眼前这家伙一笑起来蒜头鼻子都发皱,活像个贩洋白菜的二道贩子,哪有一点队长的威风啊?
我估计高战说的没错,在县里‘当差’的确清闲的多。
大半个上午,他都在法医室里和我闲扯。
听他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和郭森是部队里的战友,和赵奇也认识,早就听说过我的另一个职业。
末了还问了我那个让我一听就头疼的问题:
“你既然是yīn倌,那应该能看见‘好朋友’吧;那你帮尸体解剖化验的时候会不会看见他们本主啊?”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jī……”
刚问完,一阵让人发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高战嘿嘿一笑,拿出手机接通。
说了没两句,笑容一敛,像变了个人似的皱着眉头对着电话说:“准备,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转头对我说:“兄弟,你‘中奖’了,有突发命案,马上随队出警!”
……
警车驶入城南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停在一栋单元楼前。
最先赶到的警察已经在忙着在楼外拉警戒线。
我提着化验箱,刚下车,肖阳就贼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徐法医,你紧不紧张?”
“紧张什么?”
“刚来就遇上命案了,你不怕啊?”
我无语,看来她还真是个‘菜鸟……’
“啊……啊……”
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转眼看去,就见几个警察把一个五十几岁的妇女从楼门里抬了出来。
我赶忙走过去,拦住警察,仔细看了看妇女的状况,急道:
“赶紧送她去医院打镇定剂!路上替她掐着人中!”
“听小徐的,快送医院!”高战大声命令。
我快步走进楼洞。
肖阳跟在我身边问:“她又没受伤,为什么要送去医院?”
“她哭的都没人腔了,脸上却一点血sè也没有,手指间已经开始抽筋了。她这不光是难受,而且应该受到了严重惊吓,jīng神已经完全崩溃了。如果不及时送医院注射镇定剂,她可能会有后遗症。”
我边上楼边给她解释。
单单是看到死者就成了这种状态……看来这第一案,不简单啊……(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章我是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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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呕……”
刚到六楼,就见两个警察从一个单元门里冲出来,扶着墙狂吐不止。
“小徐,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
一个姓钟的老法证朝我点头说了一句,冷着脸对肖阳说:“你躲他后边干什么?跟我进来!”
然后又厉声对高战说:
“该好好管管你的兵了!让他们来是保护现场,不是让他们破坏现场!”
说完,低头套上鞋套,迈步走了进去。
高战一把扯起一个刚吐完的便衣,在他脑门上连着戳了好几指头,“你们这帮完蛋玩意儿是不是闲太久了?都特么越活越倒退了!你跟了我四年了,你还吐……还吐!你丢不丢人?”
“头儿,不是……那尸体……呕……”
被戳的便衣一句话没说完,又转头吐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抬眼却见肖阳脸sè煞白,闭着嘴鼓着腮帮子,两眼发直、身子发僵的走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从大褂里拿出个塑料袋撑开了递到她面前。
“哇……”
不等我抽回手,她就抱着我两只手狂吐起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就那么撑着袋儿,让她扶着吐。
法证和法医还是有一定程度区别的。
特别是刚从学校毕业的法证,第一次勘察命案现场的时候,十之八九是起不了作用的。
肖阳吐了半天,一手扶住我肩膀,一手指着屋里,带着哭音说:
“她头没了……身子都不全……”
我点点头,“你早上吃的jī蛋guàn饼?你倒是不挑嘴,香菜也吃……你是不是还吃了个韭菜盒子?”
“你怎么知道的?”肖阳泪眼八叉的看着我问。
“小徐,可以进来了。”房间里传来老钟的声音。
我把肖阳吐的那袋儿往她手里一塞,“下次别吃那么多了。”
我戴上口罩,套上鞋套,绕过地上的法证标记走进客厅。
“厨房!”
我顺着老钟的声音走进厨房,立刻闻到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怪味儿。
老钟蹲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旁,回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指了指一旁架设的摄像机,看着我问:
“规矩你应该懂了?”
我点点头。
转眼看清地上的死尸,胃里一阵翻滚。
尸体一丝不挂,仰面平躺在地上,一条腿斜搭在一旁的厨柜上,另一条腿也相当幅度的歪向一边。
从肩部曲线和腿部的圆润弧度、以及皮肤的紧致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之所以通过这些来判断死者的性别,是因为尸体并不完整。死者的头部以及女性特征部位,都已经被从躯体上分离,放眼看去,被分割的部位似乎并不在厨房。
因为案件性质不是一般的恶劣,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多钟头,我一直蹲在尸体旁,做完了包括确认死者死亡时间在内的,所有可以进行的现场化验。
我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对老钟说:
“钟警官,帮我把尸体翻个身。”
肖阳这会儿已经跟着高战回到了厨房门口,闻言想要进来帮忙,却被老钟摆手制止。
等尸体被翻过来,我又是一阵反胃,同时听到肖阳,甚至是高战喉咙里都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我仔细观察着尸体的背部,忽然,腰部下方,右股上方的一个部位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从化验箱里拿出工具和试管,小心翼翼的从那一小片没沾染到血迹的部位提取了一些黄白sè斑痕。
做过简单的化验后,我将试管做了密封处理后交给高战,“是j斑,送交上级化验部门验证dna吧。”
“死者生前遭到过x侵?”高战拧着眉头问。
“女性部位缺失,没有局部化验过,我不能给你答案。”
我沉声说了一句,把工具收进化验箱,刚想合上箱子,不经意间看了灶台一眼。想到刚进来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心里猛然一凛。
见肖阳站在门口发愣,我急着大声说:
“肖阳,你出去!”
“我……”肖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脸sè也是一变,同样大声让肖阳去外面。
“师父,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肖阳急得都快哭了。
我只好走过去,尽量柔和的对她说: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你师父没有怪你,只是怕你留下yīn影,白费了这么多年学的专业。听话,先去外面等,回头再看采证录像。”
肖阳惶然的看向老钟,见他点头,才惴惴不安的走了出去。
我走到灶台边,勉qiáng回过头对高战说:
“申请上级部门进行深入化验吧。”
说完,转过头,伸出手,缓缓拧开了煤气灶上的一个大号高压锅。
“马勒戈壁的!”高战骂了一句,猛地转过了身。
老钟也是脸sè发白,绷着嘴,一副qiáng忍呕吐的样子。
我终于能确认怪味的出处了。
那是一种熟肉冷却后,被凝固的油脂包裹发出的气味。
……
回到法医办公室,我一pì股跌进椅子里。
我叼着烟,想起了第一学期末,老教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对我说的一番话。
“徐祸是吧?我看好你,可我得警告你,以后别给我吊儿郎当的。好好学习专业知识,qiáng化自己的心理素质,别老想着勾搭别的系的女学生!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就两点:你跟着我学,一次性给我通过心理评估;毕业后,你最少给我在岗位上干满五年!”
……
我瘫痪一样的靠在椅子里,深深的吸了口烟,对着窗外不怎么明媚的阳光喃喃的说:
“老师,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法医了……”
傍晚,我把整理出来的初步尸检报告送到高战的办公室。
高战瞪着硬币眼看着我的脸sè,小心的问:
“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高战咧了咧嘴,“谁都没想到你第一天来就碰上这样的案子,我还担心你会扛不住呢,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本来今天应该请你撮一顿的,现在……改天吧。”
我点点头,把报告交给他,“因为化验资质和化验条件限制,我只能出具初步尸检报告。具体化验结果只能等市里认定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
“下班吧。”高战挠了挠头,“对了,下午我接到通知,这两天上面会安排实习生下来,应该可以帮到你。你们……你们这行能坚持干下来的不多,好好带带新人。”
出了办公楼,刚上车,就接到了马丽的电话。
电话接通,马丽幽幽的问:
“小师弟,第一天上班就碰上大案子了,感觉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啊?现在尸体不是应该送到学院的化验基地了嘛,师姐你应该也见到那口锅了。”
“我就在化验室呢,就打个电话,看看你有没有被吓破胆。看来你状态还不错。对了,就你对现场的化验,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我放下车窗,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
“如果现场提取的j斑是正常状态下的凝固形态,那就证明死者在死后曾遭到x侵犯。参照死者的判定死亡时间,以及身体各部位创伤造成的时间,在被侵犯的时候,死者的头已经被割掉了。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单纯的变`态,还是个疯子。”
“不错,看来我可以向林教授交差了。”
“林教授?”
马丽呵呵一笑说:
“你以为我会关心你这个‘叛徒’?是老教授担心你会有心理障碍,会撂挑子不干,所以让我打电话探探你的口风。”
“丽姐,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都这个年纪了还单着呢……”
“滚!”
挂了马丽的电话,我本来想找个饭馆打发一顿,想了想,还是打包了盒饭,又买了一提啤酒,直接回了城河街。
停好车,正往回走,冷不丁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
“租房的时候说是一个人,现在又带人回来,真是不像话。”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眼一看,就见十四号的那扇窗户里,一双眼睛正透过窗纱冷眼看着我。
“陈伯,晚饭吃了没?”
我反应过来,打了声招呼,老陈却没回应。
我正琢磨要怎么才能厚着脸皮和他套近乎,好问问他灵牌的事,没想到他却又冷冷说道:
“房子租给你了,我也就不多管了,不过你们最好动静小点,别影响到周围的邻居。”
我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见街口的香烛店老板正在拉卷帘门。
除此之外,整条街就冷清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了,哪儿来的‘你们’?
我皱了皱眉,想跟这怪老头再说点什么。却听“砰”的一声,他从屋里把窗户关上了。
“莫名其妙。”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咧咧嘴,径直回到了家里。
刚打开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我随手把饭盒和啤酒放在柜台上,一边往下摘包,一边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电话是窦大宝打来的,他有些忐忑的问:今晚又是初一了,晚上看铺子除了要硬的下心肠,还有没有别的注意事项。
我暗暗叹了口气,初一十五31号晚上要营业,这是老何定下的规矩。
我只想离开那个失落的所在,有太多的事物都没有完整的交代了。
窦大宝长的像是猛张飞,却心地单纯善良,实在不怎么适合面对那些执念深重的横死鬼。
可到了今时今日,再留在那里,我是真撑不下去了。
我只好又反复叮嘱他,只管超度亡魂,别去理那些鬼魂的请求,让他夜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线,想想今天白天发生的案子,我心里一阵烦躁。拿起一罐啤酒,打开guàn了一气。
刚想坐到柜台后开始我的晚餐,不经意间一回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手里的啤酒‘咣啷’掉在了地上。
我进来以后随手就关了门,可就在我回过头的一刹那,竟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女人站在门后……(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四章太阴鬼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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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天的事,我的神经一直紧绷,冷不丁看到身后站着这么个没脑袋的家伙,头皮一下子就炸了。
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伸手就去抢自己的包。
可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紧跟着就灭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qiáng迫自己镇定,一边低声念诵法诀,一边摸索到背包,急着想要拿过来。
哪知道一用力,就听‘刺啦’一声撕裂的声音,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通乱响。
等我把包拽过来,却发现包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cào……”
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我稳了稳心神,摸出打火机打着,一边借着火光垂眼去找包里散落的东西,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门后那家伙的动静。
结果却发现,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多少有了些底气,心说到底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那东西多半是对面墓园里的‘住客’,不知怎么的,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溜了进来。
现在本家主人回来了,不但是个阳气充盈的大小伙子,还是个yīn倌,什么鬼东西也都被吓跑了。
感觉出了一脊背冷汗,我不禁苦笑。
也就是白天的案发现场太血腥恐怖了,不然我怎么会吓成这熊样……
我看了看手中的背包,底部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想想刚才应该是被柜台边角给勾住,被我用力一扯扯破了。
我正想先把包里重要的东西找回来,哪知打火机的火光划过,猛然间,就见窗外有双闪着暗红sè幽光的眼睛正冷森的看着我!
“啊……”
巨大的惊恐让我忍不住再次大叫出口。
叫声未落,却听外面传来老陈的厉声喝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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