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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色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闲
既然如此,为什么杨氏要搞出这么桩事?冯革峥认为冯芷兰定然知道其中内情,遂步步bī问,只求窥见真相,可他哪里清楚,真正的冯家小六早已一命呜呼,不知魂归何处了。
“这,这女儿如何得知?”冯芷兰嗫嚅道。说完眼神便躲闪到一边,明眸中的黑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做出一副回想状。
“如今只你我父女在此,又无他人,你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想到什么说出来便是,若你果真行此悖逆,为父可放不过你!”冯革峥先是软言相劝,随后又冷哼连连,这恩威并重,便是要冯芷兰吐露实情。
“此事重大,女儿不敢妄言。”冯芷兰逐渐抬起头来,以问询的目光向冯革峥望去,对方点了点头,遂继续道:
“前几日,女儿也忘了具体时候,只记得那日卫夫人着我给主母送去绣品,那日不知怎的,也没见到伺候下人,女儿便擅自进去了,谁知道就见到主母匆忙将手中稻草小人藏于床褥下,其上分明扎着许多细长银针,当时女儿并未多想,可主母却恐吓女儿不要将此事告知于外,想必其中有些门道,可是女儿确实未曾告知他人。”
说完惊惧难定,珠泪涟涟。
“什么?!此事为真?本朝向来最恨巫蛊之事,前便有贵族因此事牵连甚广,惨案连连,没想到她竟然蠢笨至此!”冯革峥顿时面红过耳,看来是急火攻心所致。
“这等大事,女儿不敢虚言。”冯芷兰看着冯革峥的表情,知道自己算是获救了,可是心中却缺失了一大块,顿时空洞洞地漏风。
“看来你果真被她施计毒害,这家中断然再容她不得!”冯革峥恨恨说道,眼中闪现坚定神sè。
随后冯芷兰果然被从柴房放出,之后便失了方向,只好观光客似的四处游荡,逛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把此处格局大致摸清,朝北最前面便是待客厅堂,后面有极小的一处园林景致,前后各处散落了一些院子,想必是少爷夫人们的住处。
一路上冯芷兰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姿态,不敢丝毫露出吃惊好奇神情,生怕被旁人看出个不对劲来。
“小姐!可找到你了,你莫不是又跑出去野了?!卫夫人可都急坏了。”迎面一丫鬟打扮的女子匆匆而来,双髻短袍长裤,姿sè中等,皮肤略黑,看着比冯芷兰大上几岁。
冯芷兰这才意识到这是来找她的,对方口中的卫夫人看来就是她的亲娘了,这下可好了,刚见了便宜父亲,又要见上天赐给她的便宜母亲了。
“小姐,你怎么呆呆的,快随青蕾回去吧!”丫鬟原来叫青蕾。
冯芷兰看这丫鬟对自己吆五喝六的,顿时有些不耐,都说古时下人地位极低,主人都可随意买卖打骂,怎么这叫青蕾的丫头这般放肆?顿时脸沉了沉,低喝一声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你对我拉拉扯扯,吆五喝六地做什么?!”
青蕾闻此,呆愣当场,冯家六小姐最是唯唯诺诺,即使对下人向来也是好声好气,怎么突然换了脾气?
第五章对质
青蕾赶紧低头行礼认罪,好在冯芷兰也没想和人过不去,正好给对方台阶,让青蕾领着她回去,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此的住处呢。
一路绕树穿花,终于走到了最南边处,只见此处清净萧条,难听人声,走上几步,便见到一座小院,进入院门,便听轻柔之声相唤:“石娘,怎么昨夜都没回来!你可从来没有如此过。昨日八小姐过来,说请你和她作陪过夜,还端去桌上饭菜,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你可还好?”
“娘不知发生何事?”冯芷兰一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一边问道。正疑心大起,昨日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冯芷兰的亲娘卫夫人竟然毫无所知?
“女儿难道不是去八小姐处?我正是觉得事有不对,那八小姐最是骄矜自傲,平日里总爱与你找茬作难,怎么突然地说要请你作陪过夜。都怪娘亲寄人篱下,连累你遭人欺辱。”卫夫人说完,眼圈便红了。
冯芷兰这才细细看去,卫夫人貌似三十有余,瘦弱身材,衣着朴素简单,虽不如赵夫人美艳绝伦,但身遭却萦绕着一股书卷温文气,说话又是柔声细语,这样的妇人,在后宅中的斗争中,自然分不到半杯羹,怪不得周遭人都说这卫夫人母女唯诺讷言。
“娘亲说的哪里话,石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有哪里去处,当真是去了八妹处做客了。”冯芷兰见卫氏的关切不是作伪,不忍心将实情相告,怕冲击了这瘦弱的身躯,便出言安慰。
冯芷兰意识到,主母母女将此事捂了起来,除了身边近人与冯家老爷并未传扬开去。可是既然对方恶意整治于她,为何又将此事按下不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便是要让冯家老爷知道。
可让冯家老爷知道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卫氏母女得罪了主母母女?所以才借此整治一番?冯芷兰思来想去,发现其中关节复杂,而因为她刚刚来此,对这后宅格局还未深知,只得暂且按下。
冯芷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便听到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人声,还未向外看去,便听卫氏问道:“青蕾,这是来浆洗衣裳的吗?怎么刚来就吵个不停?你去外边打听下,这些下人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
青蕾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进门道:“外面人正议论着呢,说是老爷怒气冲冲地把主母叫了去,还把下人都给屏退了,夫人哭喊着说什么冤枉之类,他们还说要去瞧瞧热闹!”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光景不是三天两头地便要上演一出么,也值得他们大惊小怪吗。”卫氏说完便





重生之庶色可餐 第 5 章
无奈地哂笑一声,继续忙着手中的绣品,嘴中还唠叨着让冯芷兰别再出去跑闹,多呆在闺中织绣学礼之类。
“娘亲在此安坐,女儿出去瞧瞧!”
“你出去作甚!”
“瞧热闹去。”
“都这个年纪了,还跟个猴儿似的。将来哪家可喜欢这样的姑娘,可惜我寄人篱下,主母又qiáng悍不好言,也不知石娘能否有个好归宿。”冯芷兰走后,卫氏便唠叨了开去,说着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主母确实心狠手辣,不如赵夫人好说话。”青蕾冷面冷语地说了一句。
“做人可不能只看表面,这赵夫人虽是笑脸盈盈的,搞不好却是个笑面虎,若是由她掌家,也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卫氏手中动作不停,随意答道。
“卫夫人,奴婢觉得六小姐与之前有些不同之处,具体的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更有威严,更像个主子了。”青蕾改换了话题,将喉头中哽了老半天的疑问说了出来。
卫氏笑了一声,摇摇头,脸上又带出几分无奈,道:“还能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个猴儿似的,rou馒头都比她稳重几分。”
出了房门,小院中零星仆人站着唠嗑,见了她没有丝毫敬意。小院虽是清冷了些,又地处冯宅偏地,但也花草处处,暗香扑鼻,居中一颗硕大桂树。
出了小院,冯芷兰再也按捺不住,一路小跑快走,循着人声前院厅堂处,便听里间果然传出呵斥哭喊之声,呵斥来自冯革峥,哭喊来自杨氏。
刚刚站定tiáo整了呼吸,便见一中年男子从中走出,见到冯芷兰眼睛亮了几分,随后近前恭敬道:“没想到六小姐就在此处,老爷着奴才请您入内问话。”
此人虽然自称“奴才”,语气颇恭,实则眸中不见敬畏,不卑不亢,且其能够在冯革峥屏退众人后,仍能聆召入内,身上穿着比之一般下人也讲究许多,想必是冯家颇能管事的高级下人。
“有劳通传,我这就进去。”冯芷兰不理周遭投射而来的好奇目光,传话男子对围观人等的呵斥之声,直视前方踏步而入,其实心中忐忑难安,此番进入,想必是一番血雨腥风的对质。
冯芷兰入内之后,便见冯革峥周遭黑雾沉沉,笼罩于面,房中的气氛冻结成冰霜,令初暑时节也han意四起,而杨氏脸sè煞白,站在一旁抽抽噎噎,着了浓妆的脸上因湿了泪水,条条道道的纵横交错。
“石娘,母亲待你如何,你怎能拿这么严重的事情开玩笑?”杨氏一见冯芷兰入内,便冲上前去厉声质问,又带着几分委屈,雪白的绢帕在脸上擦拭来去。
“小六,你当着你母亲的面,就把话说清楚了吧,有什么为父给你担着,万不可扯谎骗人!”冯革峥脸sè缓和一二,对着冯芷兰鼓励道。
随后,冯芷兰便照着之前赵夫人所告,将事情来去再述了一遍,与当日在柴房告知于冯革峥之事并无相差。
“夫人,人证物证俱陈于此,你再多说也是无益,不过其中细节仍待考证,你先去房间好好反省自身所过,来日我便将结果告知于你!”冯革峥狠声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目光盯着杨氏,han光毕露,十分渗人。
杨氏无奈,嘴中又wū言秽语地骂了冯芷兰几句,无外乎什么白眼狼,蛇蝎心肠之类,之后又哭着辩白了几句,最终还是恨恨离开。
“事已至此,爹爹还是不要过分忧虑。若无他事,石娘便退了。”冯芷兰内心也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顺利过关了。
第六章帐内藏春光,春光蕴伎俩
“你等等。我有一事亟待查清,你母亲虽然总爱惹祸生事,但她有些什么能耐我不是不知,扎小人这种事不是她能想到的,你可知道她身边有谁可能为她出谋划策的?”冯革峥叫住冯芷兰道。
冯芷兰正准备答不清楚时,便想到刚重生至此时的一幕,那粗bào踹门而入的婆子,被称为“杨大娘”的,便答道:“回父亲的话,女儿想到母亲身边有个人称杨大娘的婆子,母亲似乎与其十分要好。”
冯芷兰顿了顿,看了看冯革峥眼中的鼓励之sè,又继续道:“母亲带人来与女儿过不去,看来便是听了那婆子的撺掇,那人连自己的子侄也能推入火海,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冯革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那人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多年陪伴,夫人对其似乎是言听计从,我平日便见她一双老眼车轱辘似的来回转悠,想必总是在琢磨些整人的伎俩,好了,你先下去吧。”
冯芷兰告退而去,路上却觉自己好似踏在云间雾绕之中,步履虚浮,身子摇晃,背上早已是大汗淋漓。不得不感慨,谎言一旦脱口而出,就得不断完善它,不然还能有何法?随后又默念几句“她们不仁不义在先,她不过是自保,嗯。”
踏入自己房门,便见一中等身量的黄sè卷毛犬飞奔而来,冯芷兰顿感亲切,轻抚狗头。不一会儿的功夫青蕾踏门而入道:“小姐,rou馒头已有几日没见到您了。”
原来这只狗叫rou馒头?
冯芷兰一边逗狗,一边继续说道:“这狗整日窝在这院中,想必是憋闷得紧。”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稀奇话,rou馒头整日从狗洞出去玩乐,怕是比人快活。”青蕾笑着说道。顿了片刻,又转换了神sè道:
“小姐,您年纪也不小了,过不了两年就得出嫁了,还是不要整日的斗jī遛狗,满院子乱窜了,夫人可一直担心着呢。”
冯芷兰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具身体这般好用了,原来是个爱运动的姑娘,心中更是欢喜,抱着怀中rou馒头蹭了几个来回,终于将刚才的残余心慌蹭了出去。
天sè渐晚,初夏的晚风带来丝丝清凉,却掠不去冯革峥心中的烦躁,在临出门当值前,他得把家中的事安排好了。
“阿季,我即刻出门,你在府中着人看好主母,另外你派人去tiáo查一下主母身旁常跟着的那个。”冯革峥头戴狮头兜鍪,红缨于顶,嵌玉革带换成了一条无装饰的。穿戴完毕的他正坐在书房之中。
他口中的阿季便是冯家的大管家,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赐姓冯,因原来在家排行老四,久而久之认识的便都叫他阿季,当然,现在冯家这般称呼他的也只有冯革峥和杨氏了。
吩咐完毕,冯革峥便屏退所有侍从,匆匆离去,没入沉沉的夜sè之中。
时间便这般又过去了三四日,冯芷兰也逐渐熟悉了自己在此的身份与日常生活。却心中常怀迷茫,更是对冯家上下充满了疑问。好在作为一个小姐还是衣食无忧,打倒杨氏之后又无他人上来找茬,还有丫鬟伺候,总算心气平了几分。
而杨氏只得恨恨呆在房中,毕竟此事当真捅了出去,不管她做或没做,一条小命都得呜呼哀哉,徒留悲叹呐。此刻她当真有种




重生之庶色可餐 第 6 章
要扎上十个八个小人,将这府中她不喜欢的人都给扎上一遍的冲动。
而策划这一切的幕后始作俑者,赵氏,却仍是一片静好岁月,安坐闺中。
“老爷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不是向来晚上当值?”赵氏见到冯革峥至此,十分惊讶,匆匆放下手中绣品,碎步上前,接下冯革峥身上官服。
“以后便改时间了,白天当值。”冯革峥语声温柔,显然与杨氏对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俩人一番闲话家常后,便相伴床上歇息,一阵男女欢好之后,赵氏赤着上身,钗落鬓发乱,脸蛋颜sè如晚霞红光,妩媚动人,偎在冯革峥身旁。
“老爷,近两日妾听下人嚼舌根,道老爷当着许多人叱责了夫人,不知是何缘故?”赵氏还是忍不住,柔声相问。
冯革峥听完动了动身子,哼了一声道:“告于你也无妨,夫人受小人蛊惑,竟然扎稻草小人,我着人在她房中四处搜寻,竟然发现床上床下,包括庭院地里,都藏有小人。”
赵氏听后,倒吸一口气,惊骇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妾听闻几十年前便有皇亲国戚因此事而牵连甚广,这,这事若是传扬开去,岂不是冯家上下,皆难安宁?!”
“阿月莫慌。”冯革峥摸了摸赵氏光洁圆润的肩头,安慰出声,随后又接着道:“阿月有所不知,几十年前的巫蛊之祸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归根到底也是皇家的权位之争,所以才这般残酷血腥。普通人家后宅妇人扎个小人不过常事,只要不被有心人利用,便碍不得事。”
“原来如此,是妾无知了。那老爷该如何处置夫人?”赵氏犹豫了一瞬,可心中仍似住了只小猴儿似的,抓耳挠腮地令她心痒难耐,只得直言相问,话刚出口,便觉有些后悔,可又期待冯革峥重惩之的答案。
“哼,此事虽然不至于使全府上下覆灭一时,但若传出去也不是小事。我到京师才两年光景,不过小小御林幢将,哪里有凭恃由得她胡来,自然是严惩不贷!”
冯革峥话中带上了几分怒意,随后又重重叹息一声,显得十分无奈,又接着道:“这个家不能再由着她胡来,明日我便休书一封,着她离开冯家。”
赵氏又倒吸一口气,道:“后院大小诸事,向来皆由夫人做主,若是夫人离去,各个少爷小姐,夫人下人的,若是有个打架拌嘴,小偷小摸的,总得有主母说了作数。再者夫人为老爷生儿育女无数,如今若是去妇,那对儿女、外人如何交代?”
“阿月果然思虑周全,刚才我不过气愤之言。确实,夫人伴我许久,生儿育女功劳巨大,若是因个难以示人的原因便着其归家,确实不妥。便给其一笔钱财,令其去别处赁屋,名分仍给她保全,但再不能让她住在府上败坏门风了!”
冯革峥下了结论后,眼皮逐渐合拢,可是赵氏心中还有最重要的话没问出口呢,哪里能放任他就此入梦,若是不问出来,恐怕今晚上是不必合眼了,所以急急相问道:
“老爷,如此主母还是主母,自然不能另娶主母,那后院上下左右,由谁管制是好?”赵氏眼波流转,风情无限,可惜冯革峥此刻正闭眼假寐。
话刚落地,冯革峥豁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眸牢牢地盯住赵氏。
第七章一把手换人
帐暖融融,本该春意正好。
赵氏与冯革峥分睡两旁,却各怀心事。
“老爷一直盯着人家作甚,让妾心里毛躁躁地发慌。”赵氏语声微抖,说完便不敢直视冯革峥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将头微微偏过。
冯革峥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起来,其中夹杂几分宠爱与笑意,靠近赵氏一把搂住道:“阿月所说句句在理,我正在思索该如何处理此事。”
赵氏听了这话便开心了起来,柔柔地依偎在冯革峥怀中,却听冯革峥继续说道:“既送杨氏离去,这管家之事,舍你其谁?”
“此话当真?!”赵氏倏然坐起,一双兴奋的笑眼看住冯革峥,见对方点头,便送香吻连连,兴奋难以自持。
赵氏似乎又觉得自己表现不妥,急忙压抑住了自己,将咧出天际的嘴抿了起来道:“主母在家cào持多年,我不过过门两年,如此行事恐怕儿女不愿,还是,还是……”
说着说着,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便住了嘴,耷拉了头。
“你不必担忧,她所犯为大事,任谁也保不住她,再者说了,她向来刻薄寡恩,不得人心,你又不是不清楚。记住还有我在呢。”冯革峥安慰赵氏道,顿了顿后,又继续道:
“不过,那杨大娘你也忒心软了些,这些事情不都做了吗,跟一个下人还客气什么?这事她是知情者,不能让她活下来人前饶舌。她被催债的狠打赶出府后,我便找人将她打死了事,扔到乱葬岗去了。”
冯革峥仍然搂住赵氏安慰,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眸中没有丝毫笑意。疲累、渴望、野心、庆幸、愧疚等各种情绪糅杂一处,最终却汇聚成一个坚定的眼光,他瞧着面前惊骇的美人,眼神似乎飘到了莫名的远方。
月没日升,晓风拍窗,鸣鸟啾啾。虽是静夜,可冯府中人多是忧心忡忡,难以入眠,冯芷兰也是一般。
“小姐当真难得,这个时辰就起身了。”青蕾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铜盆布巾,见冯芷兰已经起床,神sè微微讶异。
冯芷兰打了个哈欠,她因惊魂未定,几乎是一夜未睡,自然是早起了,看着已经穿戴齐整的青蕾,却有些心生怜悯,道:“为何这几日几乎只见你一人在此伺候?其他下人呢?”
“小姐是近日刚来此处吗?这小院中向来只有青蕾伺候,只不过定时会有些已婚妇人来此帮忙浆洗衣物,打扫庭院。”青蕾眼中看似漠然,实则夹杂许多疑惑,小姐这几日有些不对劲……
冯芷兰陷入沉思之中,看来这个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富有,还是只有她们院里才是这样?
“青蕾,你的爹娘在何处,你可是被卖进来的?”冯芷兰想更加了解身边人,决定从青蕾开始问起。
“回小姐的话,如今乱世,像咱们底层百姓,苟活不易,咱们一家人都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家中实在无法过活,男丁几乎尽数都入了什么‘乞活军’的,女儿差不多能卖的就卖出去了。”青蕾一板一眼道,似乎没有太多伤感情绪。
“太可怜了……”冯芷兰楠楠道,她从太平治世而来,哪里见过这般人间惨剧。
不过从青蕾话中,穿越而来还未出过冯家大门的冯芷兰知道了,此为乱世,存活当为不易,心中瞬间添上几丝绝望与惘然。
“那你不恨你的爹娘吗?”冯芷兰小声询问道。
“这有什么好恨的,青蕾自从入了冯府,吃得饱穿得暖,和




重生之庶色可餐 第 7 章
从前比起来,不知道有多体面,小姐和卫夫人也不为难青蕾,现在青蕾恐怕要比父母兄弟过得舒服许多。”
青蕾说完,冯芷兰不再多问,知道这不是一个与人容易的时代,在青蕾的伺候下洗了脸吃了早餐,便再去给卫氏请安道早。
冯芷兰见了卫氏,这才发现这个妇人无论何时身上都带着一股疲乏气息,却不知为何,请安道早后,卫氏道:
“时候正好,咱们得去给主母请安了。”卫氏说完,便欲迎着冯芷兰出门。
“等等。”冯芷兰阻止道。
面对卫氏不解的眼光,冯芷兰开始解释道:“娘,这几日主母都被父亲拘禁在房,连人都难见到,咱们还去做甚?”
“纵是做了错事,她也还是冯家的主母,咱们去了尽了本分就是了,也不致让旁人落了口实,在背后唠叨闲话。”卫氏缓缓摇了摇头,语声温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这几日下来,娘难道对主母所做错事丝毫不感兴趣?”冯芷兰其实好几次都想将事情前后告诉卫氏,可惜一则她对卫氏还不够全然信任,二则也怕给其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石娘啊,咱们做偏房的,便是寄人篱下,永远得分清主次规矩,这不该问的便别问,不该听的便别打听。好在你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那就罢了,这几日你怎么转了性儿了?”
卫氏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瞧了瞧冯芷兰,又瞥了眼房中的沙漏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出门吧。”
俩人一边走着,冯芷兰思绪万千,心不在焉的,这时代的女人,无论是作为仆从的青蕾,还是与人做小的卫氏赵氏,甚或是当家主母杨氏,皆依附于人,不能自主,难道她也要如此?
俩人走近杨氏所居院中,便见前方杵着个窄绣长裙,娉婷婀娜的身影,不是赵氏又能是谁?她在这里做什么?而其前方不远处聚着三五个仆从,正聚jīng会神地说着什么。
卫氏母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过去,便看见那三五个仆从聚成一个回环,正议论着某事。
却见一个着短袍长裤的丫鬟,样子呆呆笨笨,一张瘦长脸星罗棋布着斑斑点点,道:“杨大娘难道不再回来伺候夫人了?那日一群要账的涌来,当真是吓人,闯进府里揪着杨大娘就走了,说是欠了不少赌资。”
“我看那些人凶神恶煞得很,搞不好已经没有命活了,真没想到她是貌不惊人却出手不凡,竟然还是个好赌的!”旁边一中年婆子一边在衣裳上擦着油腻的双手,一边啧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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