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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飞凤
“老国公,你就放心啦,**这几年守卫皇宫,做事滴水不漏,他守护杜大人,你还不放心?”
“**只是去护着仲德的?”
“是啊。”
皇帝面对老国公明亮的眼睛,最后忍不住破功:“朕是让他处理案子了,老国公,他都二十四了,你当年这么大,都已经大破西贼,为国建下不朽功勋了。”
“这不样!”卫国公还是不放心,“**太慌了,做什么不靠谱。”
“国公爷,要是**听见你这样说他,还不气得bào跳起来?朕听先帝说,当年你带兵出征,老卫国公夫人也很不放心呢,说你穿鞋子都不知道左右,她不得不给你做端底子的鞋子。”
卫国公的脸下子涨得通红,那还是他四岁时犯的错误,母亲居然说给了先皇听。
“老国公,你放心,朕心里有数,**就是去历练的,还有个人,刑部的章介,他虽然只是个秀才出身,但破的案子能堆成山,这回,朕就是要他立功,回来正经地提拔做官呢。”
卫国公这才高兴了:“好好好,皇上能不拘格用人才,昊天朝兴有望,老臣就放心了,皇上,老臣打扰了,这就回去,再也不干涉陛下办事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钦差
益王妃唯恐听来的消息不准确,还花重金让人从宫里弄出消息,说是皇后为杜大人去江南,忧虑不已,她这才确定是杜仲德去了江南,益王妃笑起来,不再担心。
江南那边,刚开始听说来了钦差,也很慌乱,后来听说是杜仲德,大家也忍不住松口气。
杨金英老jiān巨猾,对杜仲德了解还是比较深的,他叮咛身边的人:“千万不要给杜仲德送礼,这人就是傻子,金钱美女他都不感兴趣。”
“那怎么办?”
“听我说,这些日子,除了官服,其余的日子都得给我穿布衫,还有,想办法让张志贤给杜仲德送礼。”
“这个……”
“听我的,绝对不许对杜仲德过分的好。”
“??”
看着手下傻乎乎的模样,他叮咛:“按规程来,该怎样就怎样,既不能对他太好,也不能太赖,按规程来。”
“巡抚大人,你穿什么衣服?”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第 231 章
“笨蛋,把牢房给我清扫干净,我得穿囚服。”
“啊?大人,你真的要进去?那地方进去可就……”
“闭嘴!那里现在是我的避难所,知道不知道?让张志贤在外面逍遥,我们俩到底谁胁迫谁,不目了然吗?”
“是,是,下官明白了。”
杜仲德到了江南省城清城。
谁不知道他是当今皇后的亲爹?路上,不管他对自己和手下要求多么严格,那些地方官和驿丞依然破格招待,甚至不惜自己掏钱垫付,可到了青州,切规矩。他刚开始还有些诧异,随即便心欢喜:
江南省经过巡使呈报,揭开了贪腐的盖子,现在各方面都开始上正规,连驿卒都和别的地方不样。
杜仲德等着暂时主持江南事务的官员来汇报,到了天黑也没有人影,正奇怪呢,驿卒来报:“张志贤大人求见。”
“什么?张志贤不是已经抓捕了吗?怎么还能在外面随意走动?”
“小人不知道,听说皇上来了圣旨,把张大人放了出来。”
杜仲德眉头紧蹙,怎么会这样?
**给姨夫建议:“让他进来再说!”
张志贤穿着祥云纹缂丝长袍,身后的小厮手提着个礼盒。
般情况,若是有两个礼盒,都会带两个小厮的,他们这个样子,看着特别怪。
张志贤跪下磕头:“见过钦差大人!”
杜仲德眉头紧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钦差大人,下官家已经被封了,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请不要嫌弃礼物贫薄。”
**本正经地站在边,就像个合格的长官护卫,却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厮高良呶呶嘴,高良看了眼主子,心领神会地走过去接过礼盒,当即打开。
个里面,是个宝石盆景,碧玉做树干,红黄蓝绿的宝石,镶嵌其上,形成花朵,还有只小鸟啁啾其间。
灰暗的烛光下,上好的宝石依然发出璀璨的光芒,几个人都觉得眼前亮。
“你家都抄了,还能拿得出这样jīng美华贵的礼物,张大人费心了。”
张志贤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提礼物的小厮,听闻杜仲德说话,这才个激灵清醒过来:“杜大人,这礼物不是我准备的。”他指着小厮,“我的师爷帮着办的,他去取来我都没来得及看,下官也不知道是这样的礼物。”
“这东西你见过吗?”
“见过,这是下官家被抄之前的东西,是巡抚扬大人赏的,虽然上有赐不敢辞,可这样名贵的东西下官也不敢收,可是,可是后来我看到在拙荆的案头摆着……。”张志贤深深磕下头去,“下官有罪,罪不可赦。”
“今天你来,所为何事?不会是送上礼物,再让我办了你吧?”
张志贤哆嗦了下,跪伏在地上:“钦差大人,下官冤枉”
杜仲德气得脚踢在他肩头:“还敢说冤枉?上万两银子的礼物,说收就收了,你何冤之有?”
硬邦邦的靴子底,踢在消瘦无rou的肩头,十分疼痛,张志贤哆嗦了下:“钦差大人,下官,下官……”他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押下去!”
群军士进来,把张志贤拉拉扯扯押了下去,刚才提礼物的小厮在人群的挟裹下,糊里糊涂出了厅堂,他在暗黑的夜sè里愣了下,便悄悄溜到墙角,瞅准机会,出了钦差住的院子。
驿站大门口,有个驿卒推着辆独lún车,往外送垃圾,小厮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他跑过去,帮着卸下大门口的门槛,把车子推出去,回头又把门槛放好,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守卫的士兵以为他是驿站里的帮闲,并没有在意。
半夜里,万籁俱寂,关押张志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借着月sè,他身后的人把窗户用棉被挡严实,然后又关了门,这才点起油灯。
“张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冤屈,我们钦差大人心里门儿清的,现在,我为你争取了个机会,你可愿意为自己申辩?”
“愿意,长官!”张志贤见是曾经站立在钦差身侧的小校,俯身便磕下头去,他若不犯罪,自然比小校官儿大太多,可眼下,几个月的阶下囚日子,早就磨掉了他的清高孤傲,只要能洗刷冤屈,他什么委屈都能忍。
“我可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但凡有句不实之词,钦差大人生气了,下令将你就地处斩,你可别后悔。”
“犯官张志贤定实话实说。”
来人留下纸笔,转身走了。
守门的两个士兵,随着来人离去,但有另外两个士兵留下来看守。
第二天,几个青州的官员过来,拜见钦差,汇报最近审查贪腐案的进展。
“张志贤为何给放出来了?”杜仲德忽然问道。
几个官员面有难sè,吱吱呜呜了会儿,有个官员带头跪下,其余的也呼啦下都跪倒了:“大人,请给我们撑腰啊,张志贤这厮,和帮绿林勾结,我们受到威胁,实在没办法,不光是我们,以前当地官员,没有不受胁迫的,江南之所以会出现这样大的贪腐案,都跟他有关。”
见杜仲德面露怀疑,几个官员异口同声地道:“张志贤虽然看着弱不禁风,可他有个堂弟,自小便跟了著名的武师学艺,是他那个弟弟帮他联络的绿林人士。”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本营
杜仲德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每天都有快报送到京城,鼎新帝看还冒出绿林人士这样的说辞,气得直拍桌子:“可恶!jiān贼!”
上世,张志贤稀里糊涂被当了替罪羊,直到他死后年,京城出了个非常著名的伶人“红姑”其实是个少年郎,被人从小当女子养大,他嗓音清脆甜美,扮相妩媚,唱功和琵琶都非常出sè,京城高门的贵妇极力追捧,掀起了股“红姑”热,不久,有人把他荐入后宫,皇后为了让皇帝放松,特地请他起观看,“红姑”忽然拿出父亲的血书喊冤。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很多证据都湮灭了,就连血书上状告的首犯杨金英,也已经猝死五年,案件追查了年多,最后不了了之。
想起前世艰难的国事,鼎新帝的拳头捏紧又松开,他不知道自己这回,能不能破开迷雾,见到真章。
但张志贤绝对没有绿林背景,不然,他家男丁被斩、女眷yòu童官卖,唯存活的嫡子,竟然被人下药,长成女儿状,沦落到烟花柳巷,成为伶人这可是比倒夜香、修脚、扫垃圾还要下等的活儿,若是有能力,怎么会不搭救呢?
奏折上所说的张志贤的堂弟张忠贤,也是被起斩首的,整个过程,他没有丝的异常,根本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没有武林朋友。
杨金英在监狱里,并不清闲,他很快便接到报告:“杜仲德把张志贤关在驿站了,没见审问,杜仲德对张忠贤似乎十分厌恶,早饭时,驿卒给了张志贤碗糙米,连咸菜都没有,杜仲德装没看见,后来,拜访官员走了之后,他的嫌弃之情更明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第 232 章
显,连糙米饭都不肯给张忠贤,而是让他吃自己的剩饭菜。
张志贤也算是个人物,居然眉头都不皱地将剩饭全吃了。”
杨金英咬了咬牙,这个家伙,果然特别能忍,他眼下还不敢掉以轻心,还必须再加把劲,让杜仲德彻底相信,张志贤才是江南最能贪腐的官员。
打发走了狱卒,杨金英狠狠地在心里念叨:“张志贤,这些年竟然面拿着我的钱,面偷偷记我的黑账,还好抄家把账簿给翻出来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江南的情况,源源不断送到皇帝的案头,有张志贤写的忏悔录以及举报材料,还有**安排人悄悄渗入江南省府的监狱,观察那些犯官得到的材料。
鼎新帝拿起资料,页页仔细看过:
“杨金英居住的监房,十分洁净,每餐有菜有rou,jīng米白面,他外面穿件似乎因受刑而破烂的衣服,内里的衬衣却又新又干净,每天都有干净衣服送入,将他换下的脏衣服拿走。
“若不是住在监牢,他的日子和度假没有两样。”
“江南贪腐案送入监狱的二十几人,待遇截然不同,有人和杨金英这样养尊处优,有人却真的天天受刑,bī着在承认贪腐的案卷上画押签字。
“诚如皇上所疑,此案果然是夹生饭,官府些小吏言称,杨金英府上金山银海,每年都会给京城送去大堆的节礼。
“京城是谁收了节礼,没有丝毫痕迹,而且,查抄杨府的单据上,只有些名人字画和些金银器物、摆件,略有价值,总计不超过万两银子,这和杨金英平日里阔绰手段极不相符,据闻杨金英有串蜜蜡佛珠,每颗蜜蜡珠子都价值连城,其妻有个带着金绿猫眼石坠子的项链,更是无价之宝,但微臣在抄家清单上却并发现,另外,传闻杨金英所有的很多珠宝器物字画家私,清单上也没有看到……”
在江南,杜仲德拒绝了当地官员提供的临时宅邸,坚持住在驿站,他果然和人们料想的那样,十分清廉,模范地遵守着朝廷的规章制度,但却做事却不够利落,拖泥带水,tiáo查的案件,经过个多月,似乎也没有多大进展。
自己的父亲什么性子,皇帝清二楚,他为何会忽然有这样的派遣?燕然在为爹爹担心了几天之后,便猜测皇帝肯定另有深意,但他实现竟然都不肯给自己告知声,这让燕然有些不爽。
这天午餐,皇帝终于抽出时间和皇后、儿女坐在起。
他们夫妻改变了皇宫很多规矩,比如,帝后共餐,按理应该上二十四道主菜,还有十道配菜,另外还有种主食:各式酸甜咸淡的点心,以及米饭面条等。
皇后和皇帝致认为那样太浪费,皇后首先砍掉了配菜,改由花束代替,主菜也限制为冷热,外加两种汤,四种点心,面条米饭各。
今天的饭桌上,个凉菜间,却只放了个热菜,皇帝虽不介意,但很奇怪:“梓潼不是要求厨房每个菜都少来点吗?怎么忽然上了整只大鹅?”
燕然懒洋洋地瞄他眼:“妾身请皇上吃鹅,不做得多些,如何能显露它呢?”
皇帝继续好奇地问:“梓潼只上道热菜,也是为了凸显它吗?”
“是的。”
皇帝点也愠怒,却拍拍手叫来个小太监为自己夹菜。
为了难得的家人相聚,般情况都不会让人这样伺候,燕然面露愕然,虽然很快就掩饰了,但皇上却看得清清楚楚,越发确定这菜有猫腻。
小太监年纪不大,却在皇宫生活了七年,对厨房今天这个奇怪菜品已有耳闻,他双手执筷,把鹅从分开,半只鹅下还盖着只jī,半只jī下还有盘菜,分开菜品,下面还有三只水晶乌鱼蛋。
“哈哈哈……”皇帝十分愉快。
宝珠拍着两只小巴掌,跟着父皇嘻嘻地笑。
“皇后如此巧思,朕差点不查,就只能吃烧鹅了。”
燕然摆手让小太监下去:“皇上也有不查的时候?谁不夸你聪明睿智,乃是千古明君”
“那些谄媚阿谀之辞,皇后莫信。”
“皇上难道不觉得自己果然是聪明人么?多少人都被你耍地团团转呢。”
皇帝早就知道有这样天,皇后会责怪自己把岳父当个呆头鹅,让他明面上做幌子,查案另有其人,他只管打着呵呵,为妻子女儿布菜:“梓潼,宝珠,来,吃菜,今天这只鹅,烧得可真好,真香。”
宝珠虽然才三岁,但心思玲珑,她大眼睛转,便看出今天餐桌气氛不同寻常,小家伙对父亲笑了笑,大眼睛眯成弯月状,皇帝果然大喜,也对女儿笑了下。
两人起转头,对着燕然:“母后,珠珠最喜欢看你笑了。”
皇帝也厚着脸皮:“皇后,朕和珠珠样,最喜欢看你笑。”
燕然对女儿笑了下,扭脸却瞪了皇帝眼。
“哈哈哈”皇帝大笑,“梓潼,朕为你布菜,快吃吧,别凉了,菜会腥的。”
宝麟不明所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对着面前的蛋黄,哦哦地叫。
燕然用小勺子挖了点儿蛋黄,喂到儿子嘴里,也不理睬皇帝,自顾自吃起来。
赵弘琛松口气,他刚才特别担心皇后罢饭,饿出病来,伤在皇后,疼在他心啊。
晚上,皇帝回宫时,特意带了份奏折,他进门,就献宝样拿给皇后看。
那熟悉的字迹,让燕然实在没法不在意。
江南被抓的二十几个贪官,有五个官员确定是被胁迫的。杀了梁炳辉,嘉佑帝曾给江南派了几个官员,其有个叫李运刚的,因为偷偷写奏折告发,折子还在驿路上,他就失足落水,命呜呼,他的那封奏折,也不翼而飞。
杜仲德虽然做事魄力不够,但他绝好的名声,尤其是皇上的岳父,让人觉得他身份超然,李运刚的老家院,就对他寄予极大的希望,冒死拦轿喊冤。
那天,老家院的小儿子机缘巧合,看到自家老爷被害的全部过程,而且,小男孩还认识躲在暗处,指挥害人的杨金英家的管事,杜仲德让**带人,秘密抓捕了那个管事,并且已经取得了口供。
燕然看着父亲的奏折,脸上忍不住浮出笑意。
“梓潼,岳父为人正直仁厚,两袖清风,朕派他去江南,绝不是当他是个幌子,而是当他是面旗帜,面汇聚正义的旗帜。”
“你早就知道李运刚的事儿?”
“不,不知道,朕不信所有的官员都是软骨头,都会屈服于那几个恶徒的yín威之下,可是朝让我信任、威望隆重又不畏权势的大臣,却寥寥可数,明远侯他们,还得帮朕处理朝务,只有岳父的事务可以暂时放下,皇后,朕也想过你的感受,可朕坚信岳父肯定能有番作为,证明朕的安排,是明智的,正确的。”
燕然白了皇帝眼。
赵弘琛趁机坐在她身边,伸手搂住比以前略为丰腴的身子,把脸埋在她的肩头:“皇后,瞧,我比你还了解岳父,你羞不羞?”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第 233 章
他嘴里的热气,吹动脖子上的碎发,带着几分撩拨瘙痒,让燕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嘻嘻”
见爱妻终于露出笑容,赵弘琛悄悄松口气,家是心灵的大本营,国是他的立身之本,他可不能顾此失彼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欲擒故纵
杜仲德在江南住了两个月,到底查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但皇帝却下旨将杨金英无罪释放,还让他协助杜大人,清查江南的官员。
杨金英作保,关押的疑犯又放了个,其余的都让杜大人押着上了京。
皇上要杨金英主持江南清丈土地、商肆登记事,还说,他如果能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证明以前他是被冤枉的,若是还有大块的隐田,隐蔽商肆,就新帐旧账起算,同时,皇帝还派去了二十多个官员,协助杨金英做好此事。
益王府里,益王妃绞着手绢犹豫不定,若是让杨金英老老实实做事,她娘家的田产,还有她的庄子铺子,就都得交税了,若是继续隐瞒,那二十几个官员,就得买通或者杀了。
这些人可都是新科进士,不管年龄大小,全都是没有经过官场磨砺的愣头青,谁知道皇帝有没有让其那位做内应呢?
杨金英出狱来,虽然觉得是自己运筹帷幄、妥善谋划的结果,但也有几个消息让他心惊胆颤,是杜仲德曾经tiáo查过李运刚的死,还有个,是杜仲德不知怎么找到了他藏钱的庄子。
那个庄子记在个故去的孤老亲戚名下,现在当然算是无主之物,杜仲德依照朝廷律法,给查抄充公了。。
杜仲德如何找到那个地方的?他到底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呢?还是运气使然?杨金英直没弄清楚,也不敢问,那可是他半辈子的积蓄,值好几十万两银子呢。
很快,清丈土地和登记商铺的官员就到了江南,但江南省所有的官员,却在等杨金英的示下。
这天,杨金英请京城来的官员吃饭,年纪最大的刘昭语带双关地说了句:“扬大人,我们何时能回去,就看你的了。”
“刘大人何出此言?”
“扬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出声,那些州县的官员都在磨蹭呢。”
杨金英沉下脸来:“刘大人,对清丈土地之事,我三令五申,再催促,你可不能冤枉我。”
刘昭没有再说话,但神情却表示根本不信,其余的官员,年纪都比刘昭小,只有少数几个深沉些,不动声sè,多数的表情都明显赞同刘昭的话。
杨金英猛然想到这些人可不是当年由他摆布的那些腐儒,急忙脸堆笑:“看来我得亲自下去巡视番,好好动员敦促他们。”
刘昭这才面露微笑:“扬大人早该这样。”
饭局散了之后,杨金英十分恼火,他早年收了很多豪绅的孝敬,这会儿若是真的清丈土地,那些人肯定不干,旦闹起来,自己就只有两只手,按下葫芦浮起瓢,肯定捂不住。
可是不清丈土地,这二十几个人,怎么办?
杨礼是杨金英的得力幕僚,他出主意给主子:“地势平坦交通方便的县份,就认真清丈,别的地方,随便报几个数字就行了,不信这些进士老爷,会亲自拉绳子丈量去。”
“嗯,此计甚妙。”
过了几天,益王妃的信送到了杨金英的手上,意思是让他尽量保住她和娘家的利益,不得已的部分,清丈就清丈了。
杨金英和益王妃姐夫家是拐弯亲戚,三十四岁的进士,只因为攀上了益王妃这层关系,路顺风顺水,从同知到知府、然后是道台、按察使,最后成了最富裕省份的巡抚,十几年时间步步高升,不知羡煞多少同僚。
同时,他投桃报李,也没少给益王妃办事。益王妃的娘家以前的资产,在江南省只能排在等偏下的位置,现在,江南省谁也没有她娘家富。清城最赚钱的银楼、饭馆、客栈,她娘家占了半。还有土地,没有万顷,也有七千了,可以说,骑马跑天,都出不了她家的地界。
杨金英给益王妃的回报,也令她非常意外,益王妃还是知道轻重的,并不因为保住娘家资产,就bī着他胡来。
可有些时间,旦做了,就难以回头。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刘昭特别倒霉,在街边馄饨摊子吃顿饭,摊子上的棚子忽然塌了,若不是他跑得快,不死也会被砸个重伤。
坐马车下去查看清丈土地情况,走到半山坡,车轴忽然断了,他和马车夫也不知怎么跳出来的,留了命在,马和车子都掉到了山沟里,摔得稀巴烂。
沐休日,刘昭邀了几个同僚去船上尝鲜,船娘却不小心打翻了菜油,引起大火,船娘和丈夫跳下船游水走了,留下刘昭几个,在船上急得直叫救命,还好不远处荷花丛里,有个少年驾了个小划子采莲蓬,将他们几个救了下来……
杨金英没想到刘昭命竟然这么硬,气得正在家打发脾气,门子来报:“刘大人求见!”
“哪个刘大人?”
“刘昭刘大人。”
杨金英气哼哼地:“传!”
杨金英将刘昭请进书房,两人坐定,刘昭从怀里拿出个小包袱,递过去。
“这是什么?”
杨金英好奇地打开,段明黄让他心忽然砰砰直跳,他的手下意识地哆嗦起来,薄薄的锦缎,他竟然动了两下,都没有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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