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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夜行者
女尊天下
作者:长夜行者

;她,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全球总监,年轻有为;

她,是帝国皇女,绝世之姿,却暴虐异常;

他,是奴隶之身,文韬武略绝俗却被践踏成尘。

一场车祸,将她变成了她,在这严苛异常的女尊大世,与他相遇。

两颗同样高傲的灵魂,却各自悬殊的身份,这举世汤汤的洪流中,又该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女尊天下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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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天下
作者:长夜行者
文案:
她,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全球总监,年轻有为;
她,是帝国皇女,绝世之姿,却bào虐异常;
他,是奴隶之身,文韬武略绝俗却被践踏成尘。
一场车祸,将她变成了她,在这严苛异常的女尊大世,与他相遇。
两颗同样高傲的灵魂,却各自悬殊的身份,这举世汤汤的洪流中,又该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怡、千行 ┃ 配角: ┃ 其它:
女国
夜半,逍遥王府。
辉煌宏伟的王府中红烛高燃,驱散了浓浓的夜sè。雅致又不失大气的书房内,一抹疏淡的影子正静静地研读着手中的书籍,神情淡漠而专注。
肤如凝雪,chún若红缨,一双凤眸如星,泛着深邃的光芒。如瀑的墨发被一顶金冠高高束住,身着一袭紫金sè凤纹长袍,无处不衬出主人的神秘与尊贵。伴灯夜读,美人如是,端端一幅令人无法bī视的仙子夜读图。
“王爷,老奴求见。”门外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房中的静谧,紫金sè女子微微皱了皱眉,似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有些不悦,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来。”
“是”门悄然打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妇快步入内,落地无声,显然不是平凡。然而当她行至紫金sè女子桌前六七步远的时候停住,似是知道她不喜人靠近的毛病,不敢再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老奴给王爷请安,王爷吩咐的书籍老奴都已经备齐了,王爷是否现在传阅?”
“传上来吧。”依旧是淡漠的语气,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分毫。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望着书桌后那个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嘴巴蠕了蠕却终于没有说出什么。转过身,轻轻拍了三下掌。
闻声,书房侧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捧着小山似的一堆书,却仍小心翼翼的放轻手脚,唯恐惊扰了书桌后那道尊贵的身影。但铐在脚上的镣铐似乎不懂得主人的心思,哗哗的碰撞声在夜里格外刺耳。杨怡烦躁的抬眼,正对上一个被吓得一脸煞白的男人。
“扑通”,千行浑身颤抖的跪下,却不想哗啦一声他捧着的书籍全部掉在了地上,惊恐的把身子伏在地上连声道:“下……下奴该死,下奴知罪,请主人责罚……”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杨怡皱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不蔽体的男人,他全身只剩一条勉qiáng可以遮羞的裤子,上身的一层薄薄的破布早已破得不成样子,依稀还可看出是王府里的奴隶衣服,j□j的左臂上露出一个半月形的烙印,月弯处还刺着写有“逍遥”两个字的印章,嚣张的表示着他的所有人。一条铁链蛮横的锁在他的脚踝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男子几乎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鞭痕压着杖痕,新伤连着旧伤,让人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单薄的身子到底承受了怎样的伤害。
千行忍着身上阵阵尖锐的伤痛将身子伏得更低,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卑微一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咬了咬牙,低垂的眼里却无法抑制的浮现出一抹不甘,一抹傲然。一旁的老管家右脚微抬,似乎想上前说些什么,然而眼中一阵闪烁后,又生生将脚收了回去,担忧的看了眼跪在那的千行,微微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二人都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求饶只会让事情更加难过,只望千行命大一点,能熬过主子的刑罚。
杨怡斜眼看了看脚下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的男人,又看了看垂侍一边不敢上前的老管家,伸手揉了揉太阳xué,却感觉头更痛了。杨怡本是21世纪的一个孤儿,靠自己打拼30岁时成了一个跨国公司最年轻的全球总监,总算也是年轻有为,可谁知一次车祸葬送了所有的念想。再醒来时已是这女尊异世,女尊男卑,男儿生子。杨怡接替了在战场上重伤死去的帝云国九皇女,十九岁的逍遥王千姬雪瑞重生于世。
老天爷又给了一次机会当然是什么都好,但是当杨怡小心翼翼了解了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留下的记忆后,马上就苦起了脸——话说这九皇女也是个很传奇的人物,帝云国是一个大一统的帝国,按理说作为帝国尊贵的皇女,是不应该与战场有什么关联的,但这逍遥王却偏偏嗜军如命,常年混迹军营,像将军胜过皇女,而且天资聪颖,军法韬略,武艺骑射无一不jīng,师从当朝柱国大将军,如今更有青出于蓝的趋势,年纪轻轻便曾领军大破异族进犯军队,可以说,帝云国的稳定有这年仅十九岁的逍遥王一份军功章。
如果仅是如此,杨怡说不定会感叹一声“天授完人”,但偏偏与逍遥王的英明神勇齐名的还有她“bào虐”的性子:光元十八年,十五岁的逍遥王大破西摩蛮族南下大军,坑杀六万西摩军士,天地齐喑;天凤二年,王军攻破叛党‘皇都’,十七岁的逍遥王下令屠城,jī犬不留,血流漂橹;天凤三年,北伐战争打响,逍遥王一路征伐一路血sè,所过之地尽成荒芜……逍遥修罗之名不径而飞,民间更有止小儿夜啼之效,可谓凶名昭昭。在王府稍有不顺心就是非打即骂,家丁奴仆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后来分封王爵,逍遥王坐享三千里锦绣江山,坐镇北地,统御九边,威慑十方。
从前身留下的记忆中杨怡知道,前身小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爹爹,也就是帝云国潇竹贵君为救自己惨死在眼前,从而产生的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和毁灭欲,这种带有qiáng迫症性质的欲望让前身沉迷于战场中那种无止境的厮杀,这也是为什么本应坐镇中军的尊贵皇女会在战场上重伤不治——她带兵厮杀在了最前方,直面对方主力部队的冲击!
再次对前身的彪悍程度叹了口气,看了眼沉默的跪在脚下的千行,前身记忆里一个特别的男人。
前面说过这是一个女尊的世界,在这里男子社会地位低下,几与现世礼教最严苛的时代女子所受的待遇相比,甚至还有不如!在这里男子可以说仅仅是母亲或妻主的所有物,可以随手转送她人,而男子绝对不可有任何怨言,终其一生忠于自己的妻主或主人。这种男子称为良人,基本都是良家公子,可以嫁人拥有自己的妻主,也是这个社会男子最高的地位,不管是皇子国后还是大家公子其社会阶级都是如此!男子不可外出为官,不可抛头露面,养在深闺学习琴棋书画,男红技艺,等待有一天自己的真命天女将自己娶走。
而还有一些被称为贱奴的最低等级的男子,比一般的奴隶还要低等,无论老少都要烙上刻有主人印信的烙印,锁上镣铐,日夜不停的干活,或者满足主人各种欲望,价值却不如猪狗,时常有贱奴不堪忍受被活活打死,而他们的主人




女尊天下 第 2 章
却不用受任何指责!
千行本是本朝云州刺史的儿子,也是一个显赫的良人贵公子,本姓陆,小小年纪便出落得落落大方,被那时随母皇父君出巡云州的前身,年仅七岁的九皇女千姬雪瑞看上,甚至哀求母皇赐婚,却被他婉拒。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一个小孩子的一时兴起罢了,顶多不忿个一两天也就忘了。但是,就在隔天,发生了震惊朝野的云州刺驾事件!女皇銮驾被刺,潇竹贵君为救女儿重伤,不治!
天子震怒,流血千里!
云州各部护驾不利,从刺史到普通小吏斩的斩,杀的杀,家族亲属流放千里,贬为贱奴,永世不得脱籍!那场清洗杀得云州几成赤土,人心惶惶,前后牵连数千人,堪称帝云国建国以来狱案规模之最!
本来千行作为犯官之子,应该随母亲亲族一道被发配边疆,
贬为贱奴,受尽无边苦难以赎其罪。但被父君之死刺激得几乎失去理智的九皇女却未曾息怒,天家情薄,即使是最受宠的贵君之女,她也没有感受到多少母爱,在她小小的世界里父君几乎就是一切!骤然失去了所有让她惊慌失措,怨怒滔天!极尽愤怒之下,她将已被贬为贱奴去千行qiáng行扣留,带在身边,时时折辱,天天打骂,极尽狠毒。
而前身性子孤僻,不喜人近身,连个近侍女官都没有,又不爱男sè,年近双十还没娶亲,所以不知有意无意,堂堂一国王爷常常贴身侍奉的居然是一个贱奴!
千行近乎绝望的等着杨怡无情的宣判,“这次能不能熬过去……”千行无力的想,不敢奢望怜悯,其实这么多年来又有谁给过哪怕一个怜悯的眼神呢。王爷……恨他入骨吧,那一次次的折辱便是明证!然而自己还能奢望什么,这心,为何总也学不会麻木?为何总充斥着那可笑的不甘?自己,又还有什么权利去不甘,不甘些什么?
千行想着,脸sè愈发惨白,但身子却奇迹般的停止了颤抖,他紧紧攥着双拳,大力到攥破了手掌犹自不觉,但低伏的脸上眸子清亮,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怯懦和卑微!
杨怡微微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月,除了前几天被迫躺在床上养伤,杨怡几乎都泡在了这个书房里。因为杨怡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仅只限于前身遗留下来不太完整的记忆,其中还包括了大部分的军法兵书武功军队……对人情世事的了解却是少得可怜。所以杨怡不得不抓紧时间恶补,哪还有心思为难一个小奴隶?挥了挥手,道:“算了,收拾好,自个跟王姨领罚,退下吧。”
王姨便是垂侍一旁的管家,也是一手把九王爷拉扯大的老人了,整个王府中为数不多的可近王爷身的人。杨怡虽不欲为难千行,但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前身是以虐待他为乐的!况且她又算什么心善之人?一顿含糊其辞就把皮球踢给一旁的老管家。
“王姨的话……应该没事吧……”杨怡漫不经心的想着,随即抛到了脑后。
另一边,王姨和千行都明显松了口气,齐齐拜倒领命,而杨怡又一头扎进了书堆中。此时的杨怡还不知道她犯了一个怎样让她后悔终生的错误……
黑牢
清晨,晨jī报晓,晓雾微han,忽来的大雾将整个王府装点得如同仙境。
推开书房轩窗,杨怡深深呼吸了一口略微湿润的空气,漂浮着的青草鲜花的清新甜润瞬间扫掉了她一夜未眠的疲倦,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吐出憋了一夜的浊气,杨怡这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一直以来,对于前生的眷恋,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新生的的喜悦,对于异世的迷茫无措不在时时刻刻困扰着她,就像蛹中的蝴蝶,迷途的新燕,迷茫与惶恐时刻伴随。但是在她推开窗子的一刹那,似乎蝴蝶挣出了牢笼,新燕重拾了征途,似乎有什么消失又似乎有什么生成……
回头看了看滴漏,时辰已经不早了,就下意识的喊了声“千行!”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一队容貌姣好的男侍捧着洗漱用品迎了进来,显然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但没有她的命令不敢进来,可见前身驭下之严,但这明显不是杨怡现在所关注的。冷冷扫了一眼噤若han蝉的众人,问:“千行何在?”因为前身不喜人近身,平日里伺候晨起洗漱的只有千行一人,风来雨往从不敢懈怠,而杨怡虽没有这毛病,但从醒来一直跟在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身影,这感觉总归有几分不舒服。
这时,一条熟悉的人影从门外快步走出,来到杨怡身前弯腰行礼,正是昨日的王姨。王姨给杨怡见了礼,才代表了那群已经吓得瑟缩成一堆的男侍道:“王爷,王爷忘了吗,昨夜那贱奴服侍不周,王爷让他领了罚,现在那贱奴刑罚在身,还伺候不了王爷,今日就让海棠先伺候着如何?”说着从身后让出一紫衣少年,十七八岁,面如温玉,皎若星辰,跪在离杨怡七八步外,双目紧闭,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显然已是怕极。看得杨怡一阵蹙眉,这种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实在是看烦了!
不去看脚下的男子,杨怡问王姨道:“千行怎么现在还在受罚?你罚他什么了?”从昨晚到现在都已经四五个时辰了,这还是轻罚吗?
王姨恭谨的答道:“回王爷,按规矩应罚那贱奴坠鞭之刑,还有三个时辰方才刑满。”
坠鞭之刑?那是什么刑罚?不过杨怡聪明的没问,接过王姨递过的面巾,草草清洁了一番又问:“现在他在哪里?”
“回王爷,在黑牢刑房。”
“带我去。”杨怡把面巾往旁边的男侍怀里一扔,直截了当的命令道。
“是,王爷。”王姨一躬身,领命。
不得不说王姨是一个很好的下属,办事认真细致,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管理得井井有条,从不罗嗦拖沓,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跟在王姨背后七拐八拐时杨怡不禁想到,这半个月来尽管有前身残留的记忆,但两个不同的人怎么可能做得样样相同。但王姨不动声sè的确认了杨怡有意露出的右肩上一个不起眼的胎记后,府中一些窃窃私语就立时被掐灭了苗头……
咔——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杨怡终于见到了逍遥王府中被世人传为鬼域的黑牢。
一阵令人眩晕的血腥夹着不知道什么异味扑面而来,杨怡略微皱了皱眉,忍住从胃里涌出来的不适,大步走了进去,毕竟前世什么阵仗没见过,这养气功夫还是到家的。但是她身后那些小侍们就没那么好的修养了,仿若将步入什么人间地狱,一个个面sè苍白,摇摇欲坠。
穿过一个长长的通道,已经可以隐约听见无数犯人奴隶受刑的哀嚎声,杨怡扬手止住了身后众人,独自与王姨走进了黑牢最深处。
“啪——”
“贱奴,你作死吗,




女尊天下 第 3 章
给我站稳喽!”
皮鞭夹杂着怒喝狠狠打在j□j的身上,千行身子猛地一颤,艰难的踮着早已血淋淋的脚尖在一块钉板颤巍巍的站好。闪着血光的尖刺上,脚底早已血rou模糊,尤其是踮起的那几个脚趾,几乎已经磨出了森森白骨!他的双手被高高的吊在一根铁链上,刚好让他几个脚趾触地,手腕则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一旦有些许颤动皮鞭就会狠狠抽上来!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连落在身上的疼痛和刑官的喝骂也似乎远了许多,有多久了?
一个时辰?
一夜?
还是一天?
记不清楚了……
从什么时候,就和这暗无天日的生活连在一起?无边的鞭打,无尽的屈辱……就连睡梦中也不曾安宁,逃不掉……这无边的梦魇!
“千儿,你是怎么了,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下奴该死,请主子责罚。”
“你这孩子……王爷喜怒无常,为师再告诫你一次,要让你和你的家人好好的活下来,就要谨言慎行!这次王爷让为师掌罚,为师……”
“师傅……下奴……徒儿不敢让师傅为难,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唉……让你受苦了……”
……
这是昨晚王姨与千行的一段对话,十二年前,千行作为贱奴被带到皇宫,伺候在八皇女跟前。彼时,八皇女的近卫,同时也是武术老师的王姨看中了聪明伶俐又不卑不亢的小奴隶千行,暗中收为弟子,传授文韬武略,时时守卫前身身边,是为隐卫。王姨对千行极为疼爱,但要求也极为严格,亦师亦母。对千行而言,最惧怕的刑罚不是逍遥王的鞭子,而是师傅失望的样子吧!
“轰——”
是刑房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千行再熟悉不过,当下勉力抬起仿佛千斤的眼皮。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从门外火光中走来,在他身前站定。
是谁?
千行疑惑,双眼微眯,勉qiáng看清了衣上一方金凤绣纹,当下一惊“下奴……见过主人,下奴服侍不周……请,请主人责罚。”在王府中除了王爷还有谁有身着金凤的资格?
来人正是杨怡!
此时她怔怔的站在千行面前,看着这个j□j着浑身是血的男子,不言不语,仿佛一切如常,只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双眸仿佛正孕育着足以让这三千里江山天翻地覆的风bào!
为什么?这便是坠鞭吗?把人吊起来如此折磨,这便是所谓的轻罚吗?目光落在地上一块块血迹斑斑的钉板上,脑海里顿时一阵昏沉,这个男人,用脚趾在这钉板上站了四五个时辰了吗?
这,还是人所能承受的吗?
这,都是自己的错吗?
看着被打的破破烂烂还向自己请罚的的男子,杨怡心里一阵紧缩,往日里自诩硬比铁石的心肠竟然泛起一阵阵酸涩和自责——作为一家超大型公司的高层,在惨烈的商场竞争中,杨怡直接或间接导致别人家破人亡的次数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没有哪个世界是完全干净的,她以为她早已冷血。
怒火
千行qiáng忍着头脑中一阵阵眩晕,卑微的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再招惹一点怒气。
诡异的静谧飘荡在这小小的刑室里,早先的刑官在杨怡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出去,这里安静得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良久,千行疑惑的侧头,偷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以往,王爷总是不断的寻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就迫不及待的责打自己,他无力反抗,索性便自己早早请罚,省的她不断纠缠,对他来说,多远离她一会儿都是安全的!现在她久久不动手,是又要耍什么花样吗?
原本还有些光芒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黯淡,认命的垂下头,心中却在苦笑,熬过师傅的刑罚他已是油尽灯枯,今天怕是难熬了……
杨怡一直定定的盯着他看,千行眼里如烟花般逝去的光芒自然没能逃过她的双眼,心下一惊,下意识的踏前一步,双手微抬,似要扶起那微弱的火光,却不料千行浑身一颤,绷得挺直,却是千行见她伸手过来,以为她要责打,下意识的绷起了身子。
杨怡一愣,苦笑的收回了手,千行对这个身体的恐惧深入骨髓,就算自她穿来以后再没动他一个手指头,也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尴尬的咳了一声,对外吩咐道:“来人,将他解下来……我自己的奴隶,我会自己j□j。”
马上就有两道身影从门外窜了进来,一边谄媚的点头哈腰,一边麻利的解人,正是刚才的两个刑官。
“砰”被解了锁链的千行被一个刑官恶狠狠的推倒,双膝撞地,狼狈的仆倒。“哼,你这贱奴,王爷来了都不会见礼,真真是个贱货!嘿嘿,王爷您看……”后半句倒是对杨怡所说,变脸之快几乎可以媲美川剧大师!
杨怡望着眼前的三人,脸sèyīn沉,刚刚那声脆响连她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千行刚刚受完刑如何受得了?
早已油尽灯枯的千行那里受得了这一推,重重地摔在地上,xiōng口一闷,咳出一口鲜血,脸sè愈发青白。“咳咳……下奴该死……请主人责罚……”他却浑然不觉,挣扎着慢慢爬起,重新跪好,伏地请罚。
地上那滩眀晃得刺眼的鲜血,和千行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的身影同时映入眼帘,杨怡觉得好久没那么生气了,脸sèyīn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一股仿佛bào风雨前极其压抑的低气压弥漫在这小小的刑室里,两个茫然无措的刑官心惊胆战的抹着不断冒出的冷汗,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
“呵……”杨怡低沉的笑声悄然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仿若九幽传出的冥响。“刚才,本王说什么了?本王怎么有点不记得了?”
两个刑官茫然的对了一眼,一人上前道“回,回王爷,王爷刚才吩咐将这贱奴解下来,说是……是王爷自己的……奴隶……王爷自己……自己……王爷饶命啊!”扑通一声,两个后知后觉的刑官才惊觉大祸临头,惶然跪地求饶。
“哼,你们好大的狗胆啊,连本王的话都当了耳边风!”杨怡柳眉倒竖,显然是动了真怒“来人!”一声低喝,门外又进来两个仆役,负手分站两人身后“给本王吊上去,你们不是喜欢打人吗,好,今天就让你们好好品味一下!刑名坠鞭,五个时辰,少一刻就让你们上去顶!”最后一句是对着后两个仆役吼的。
“是!”饶是两个身材粗大的女役也不禁吓得一颤,连忙应了下来,带着怜悯的目光把吓瘫在地上两人死猪一样的吊了起来,不知何处寻了两团臭哄哄的破布,一把堵上了她们杀猪般惨叫的大嘴。
刑室里骤然安静了下来,只剩呜咽的惨哼声和皮鞭打下的啪啪声,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宛如炼狱。杨怡神sè复杂的看着依旧卑微伏地的千行,即使刚刚发生了这种事,他的身子却连动都没有




女尊天下 第 4 章
动,不喜,不悲,恍若无物。是真的淡漠如斯,还是连心都苦得麻木?
杨怡或许还不自觉,重生以来,她对这个男人的关注似乎已经超乎寻常,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习惯,再到而今若有若无的依赖,这短短的半个月,杨怡似乎找到了前世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东西。
千行努力正了正早已没有知觉的身子,脑中传来一阵阵qiáng烈的眩晕,他知道他已经不行了。身为奴隶,又不受主人待见,他经常三五日得不到正经吃食,今日又受了那么久的刑罚,早已是qiáng弩之末,只望脑里还剩下的一丝清明可以支撑到王爷离去,就是那时昏迷被人扔出去也好过被王爷当面抓到,哪里还有jīng力顾得上旁人。可是老天爷似乎总爱跟他作对,以往对他不屑一顾的王爷今天居然在看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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