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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惊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半夏微醺

    接过那串糖葫芦后,千染脸上立刻扬起一抹耀眼的笑容:“阿辰真好!”

    “这个东西叫糖葫芦吗真好吃!”他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咕哝不清地说道。

    祁辰被他脸上的灿烂笑容晃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刺眼,一串糖葫芦而已,就这么值得他高兴吗

    就在这时,一驾失控的马车突然朝他们这边飞驰而来,撞倒了街边摆着的一连串的摊铺,街面上顿时一片混乱。

    “马惊了!马惊了!这谁家的马车啊”

    “小心——”祁辰神色一紧,连忙伸手去拉傻愣愣站在正中央的千染,却见他回过头来迎着那马头抬手就是一掌,只听得“砰!”的一声,下一刻便见着那马猝然停住,直直倒在地上暴毙而亡,就连整个马车也因为惯性而翻了过去。

    祁辰直直望向他,眼中划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复杂之色,如此疾驰的马车,便是她跟着师父习武多年,也没有把握能够安然无恙地将其制住,他的内力到底是有多深厚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师父竟然都没看出来他会武功……

    “啊!死人啦!死人啦——”身边女子突然发出一道惊恐的尖叫声,祁辰眸色一凛,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那翻倒的马车上竟然掉下来三具**裸的女尸!而马车的主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脑海中快速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从有人大喊马惊了,到人群开始混乱,再到千染出手将这马制住,整个过程历时不到半刻钟,那么赶车的人是如何逃离现场的,又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是藏在这些混乱的人群当中……

    目光在四周人群中一带而过,她低声对千染嘱咐了一句,“你站在这儿别动!”言罢便立刻上前去查看那马还有车厢的情况。

    此处正处闹市,街上行人一听说死人了,立刻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片,指指点点地望着街道中央的三具女尸,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闹哄哄的,这是出什么事了”韩昇今日正好在街上巡逻,听见动静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韩昇在滁州城当捕头有些年头了,这里的街坊邻居大都认得他,一见他来,连忙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在瞧见地上躺着的三具赤尸的那一刻,韩昇脸色立刻变了几变,正中间那具女尸他认得,正是去年城里锦绣坊崔老板失踪的女儿——崔妙儿!

    “咦,那不是锦绣坊崔老板的女儿吗”人群中自然也有人认了出来,紧接着,身旁便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瞧着也像,可那崔姑娘不是去年就失踪了吗难道是……”

     




第六章 定要负责
    “嗯嗯,记得,我叫千染!”男子连连点头,又道:“家……娘亲不在了,我没有家……”说到这儿,男子情绪明显低落了几分。

    见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于是老祁头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男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末了还是懵懂地摇了摇头:“我记不得了。”

    “行了,吃完饭就跟我出门吧!”祁辰搁下了筷子,快速把饭桌收拾了一下,却见他始终黏在自己身边,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有事”祁辰搁下了手中的东西,淡道。

    见她主动同自己说话了,男子先是激动地点点头,而后又连连摇头,终于在祁辰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开口道:“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句话问出来,祁辰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倒先红了脸。

    祁辰听罢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便径自回房取东西去了,显然,她并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打算。在她看来,这个自称千染的男子就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实在没有什么相识的必要。

    见她不愿理会自己,男子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眸子。

    倒是一旁的老祁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千染是吧我姓祁,她呀,是我打小收的徒弟,也就随了我姓,名叫祁辰。”

    “祁辰”千染顿时眼前一亮,认真地点了点头:“谢谢祁叔!我记住了!”

    这时,祁辰已经从屋里取了银子出来,千染一见到她立刻开心地喊道:“阿辰!”

    祁辰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只道:“师父,我带他进城去了。药我放在厨房了,你一会儿记得喝。”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啰嗦!”老祁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

    临出门前,千染还不忘回头同老祁头打招呼:“祁叔,那我们走了!”

    “乖啊,去吧去吧,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老祁头笑得一脸灿烂,用余光瞥了自家徒弟一眼,故意当着她的面夸赞道:“不像某些人,一点儿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祁辰早就习惯了自家师父这个跳脱性子,自然懒得将这话放在心上,径直朝外走去。

    一路上,祁辰始终目不斜视地朝前走着,倒是千染,一直试图跟她聊天,可惜对方少有回应。

    “阿辰,”千染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耳根微红,咬了咬唇,说道:“我娘亲说了,只有夫妻之间才能……所以早晨的事情,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必。”祁辰嘴角抽了抽,冷声拒绝。

    然而关于这件事,千染却是异常执着,他严肃地望着她:“不行,女孩子的清誉很重要,所以我是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祁辰被他说得不胜其烦,停下来抬头直视着他:“两个问题。第一,早晨没穿衣服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算是有损清誉那损的也是你的清誉,与我无关。第二,我,不需要你负责。”言罢便加快脚步继续朝前走去。

    千染愣了一下,旋即追了上去,“阿辰,阿辰你等等我!”

    “我想了想,觉得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但娘亲说了,这种事情总归是女孩子比较吃亏,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让我对你负责的话,那么你对我负责也是可以的!”

    祁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现在无比后悔昨晚为什么非要扒了他的衣服,扒了也就扒了,怎么还就被他发现了……这下好了,天知道她该怎么说服这个死脑筋放弃这个该死的想法!

    见她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千染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委屈来:“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祁辰:“



第五章 心智不全
    祁辰不由怔住了,眼前的这双深棕色的眸子竟像是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似的,让人控制不住地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嘶!”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腿上传来一阵酸麻的痛感,也正是这份痛感让祁辰彻底清醒了过来,只见她冷冷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起身淡道:“阁下既然醒了便尽早离去吧!”言罢便从床前转身离开。

    “你救了我,我,我喜欢你!”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喜悦。

    祁辰顿住了脚步,眉宇间不禁泛起了一抹不耐,心道:自己这是救了个神经病吧

    可在她回头的那一瞬便愣住了,“你……”

    昨夜只顾着救人了,倒没太在意他的容貌,此刻抬眼望去,只见他姿容卓著,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剑眉之下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显得尤为凌厉张扬,深棕色的眼瞳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邪魅逼人的气息,薄唇仿佛时刻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琢磨不透!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张邪魅凌厉的俊脸上,此刻竟露出了些许单纯的懵懂模样,最令人惊讶的是男子的眼神,竟然纯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祁辰心里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这人该不会是昨夜发烧烧傻了吧

    许是见她久久不曾出声,男子有些不安地咬着唇,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你是嫌弃我了吗我,我只是饭量大了一点,但我其实很聪明的,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祁辰:“……”

    她呆呆地看了他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抽搐的面部表情,艰难道:“我出去一下。”

    见她非但没有理会自己,这会儿还要走,男子不由急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可奈何他刚刚醒来,四肢无力,根本站不起来,努力挣扎了几次后仍旧坐在原地,倒是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在了一旁……

    祁辰瞥了他一眼,道:“把被子盖好!”她这会儿可没兴趣欣赏他的身子。

    男子后知后觉地低头一看,脸上迅速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见她要走立刻急道:“你,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祁辰刚刚走至门前,听见这话顿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被门槛绊倒。这个人的脑回路实在是……一言难尽,素来沉稳内敛的她此刻禁不住也有些头大,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丫头啊丫头,你就是这么照看人的竟然能让一个大活人给烧傻了”老祁头气得胡子乱颤,指着她扯着嗓子数落道。

    祁辰被他的大嗓门震得捂了捂耳朵,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皱眉分析道:“也不一定就是烧傻的,说不定他根本就是装的,又或许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呢……总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既然现在人已经醒了,咱们还是应该尽快让他离开这里。”

    “去去去!你说的倒是轻巧,他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身边又没有人照顾,离开下河村又能上哪儿去,你缺德不缺德啊”老祁头拍着桌子骂道。

    祁辰面不改色地将被他不小心打落的茶壶接住,重新放回桌子上,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茶壶里的水竟是半分未洒!

    只听她冷静道:“咱们可以把人留下,但万一他真是发烧烧傻的,等哪天他的家人朋友寻到这儿来,你要如何同他们解释”

    老祁头横眉立目:“那也不能把人撵走,倘若他离开出了什么事,那咱们费力救他又有何益!”

    祁辰沉默了良久,末了妥协道:“先带他去城里看看大夫吧!”若只是小病小灾的,有村里的刘大夫足矣,但那个人……情况特殊,为



第四章 深夜照料
    好容易拖着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到家,谁知老祁头竟非要把人往他住的那间屋子里搁,祁辰登时就不乐意了,皱眉道:“师父,咱们这儿就两间能住的屋子,你把他放你房间,那你自己住哪儿啊”

    “我一会儿拿板子在边上搭张床,凑合一宿就行了。”老祁头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他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最多偶尔咳嗽一两声,也就是这丫头成日里小题大做。

    “不行!”祁辰坚决不同意,“院子里不是还有个杂物间吗,我收拾一下,把人扔过去。”

    老祁头被她气乐了,没好气地瞪她:“你这丫头,那杂物间漏水你不知道啊春日里雨水多,我估摸着今儿这后半夜还得下雨,你把他扔那儿去,你是想救人还是想杀人”

    祁辰脸色沉了沉,末了僵着脸道:“那就把他放我那屋,反正不能打扰您休息!”

    “又瞎说!”老祁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平日里穿男装穿惯了,都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家了!你都十七了,这么一大男人往你屋里一搁,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似这般的唠叨几乎每隔几日就要上演一次,祁辰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您老还是少操点闲心吧!”说着不待他反应过来,直接把人往自己房间拖去,边走边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人先放我那儿。”

    “你这不胡来么……”老祁头还要再说些什么,便听见她“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祁头摸了摸险些被撞到的鼻子,立刻炸毛道:“好你个臭丫头竟然敢对师父不敬!师父我这是为你好……”

    “您要是再不回房休息我立刻把人丢回河里!”门后传来她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反正她本来就不想救人的。

    老祁头:“……”

    好吧,把人丢回河里去,他这个徒弟还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于是乎,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要好好说教一番的老祁头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捶胸顿足地长叹道:“师门不幸,真是师门不幸啊,瞧瞧,瞧瞧自己这徒弟收的,脾气比他这个当师父的还大!”

    唉,罢了罢了,左右他们住的这地方偏僻,平日里也不见有什么乡邻过来串门,等那小子醒了赶紧轰走就是了。自我安慰了一番后,老祁头自去回房休息去了。

    在河里漂了那么久,男子浑身上下早已湿透,甚至还沾染了不少河里的淤泥,祁辰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怕他弄脏了自己的床铺,只好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的衣物尽数扒去,而就在扒他衣服的过程中,她无意中触碰到了男子的身子,竟是如冰块般彻骨的寒凉!

    祁辰微微蹙眉,如今已是四月,河水当不至于如此寒凉才是……忽而想起自己曾在师父的一本旧书上看到过,身中寒毒之人通体发凉,触之如同千年寒冰。而那书上最后也说了,此种寒毒极为罕见,无药可医!

    果然是个大麻烦!祁辰再次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眼前这个人,周身气度非凡,又身中奇毒,命不久矣,深夜顺着河道漂流上岸,如此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昭示着他身份的非同寻常!

    “你最好明早就能醒来,省得给我添麻烦!”她对着床上的人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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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见死不救
    “祁小哥是猜到了死者的身份害怕惹祸上身,所以才不肯多言的是吗”身后,安远道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祁辰脚步微顿,淡道:“安大人多虑了。我只知道死者出身行伍,身手不凡,如此而已。”

    祁辰离开后,安远道的脸色愈发凝滞起来,就连一向迟钝的张青都察觉到几分不对,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大人,这件案子……”如果此人的身份真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那么这次滁州城怕是要卷入一场血雨腥风中了。

    从他手中接过油纸卷,安远道思量了片刻,沉声道:“江湖仇杀,可以结案了。尸体送去义庄,记住,这件案子到此为止,吩咐底下的人不许将此事传扬出去。”无论如何,那个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够惹得起的!

    “是!”

    ……

    从衙门出来,祁辰拿着方子去城里药铺替师父抓了药,回到下河村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日薄西山,昏黄的光线笼罩着整个下河村,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在这一派祥和宁静的氛围中,悠远的暮光将祁辰的身影拉得很长,愈发显得她身形消瘦单薄起来。

    她和师父住在村子尽头的一处僻静院落,每次外出回家需得穿过整个村子,一路上自然要碰到不少村民,只是却鲜少有几个愿意主动同她打招呼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个棺生子,是师父他老人家把自己从棺材里救出来,从小养大的。

    在这个时代,棺生子可谓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不祥之人,再加上师父是个仵作,村民们害怕沾染了晦气,有所避讳也属正常。

    不过所幸她本就是个不愿与人亲近的性子,村民们如此倒是正合她意。

    “师父,我回来了!”一进门,祁辰便朝着屋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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