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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惊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半夏微醺
随着一道温软的气息靠近,夙千离瞬间心头一紧,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的呼吸也跟着灼热了几分,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
“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喉结处便传来一阵湿润温软的触感,夙千离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这里就有一颗糖葫芦。”祁辰眨了眨眼睛,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
“轰!”的一声,夙千离脑海中迅速炸开来,眸中也随之而染上一抹欲色,幽暗深沉得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蕴藏着巨大的吸力。
祁辰挑了挑眉,原来调戏人也没那么难嘛!
刚得意了没一会儿,夙千离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唔——”祁辰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卧槽,不是她在调戏夙千离吗?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仵作惊华 第526章 ?大军返京
良久,夙千离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终于得了空隙的祁辰立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夙千离突然靠近了她,低下头去,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说道:“辰儿,调戏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还有,贿赂无效,你今天偷偷乱跑的事没完!”
祁辰:“……”
忿忿地瞪着他:“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当然!你想看吗?”夙千离笑望着她。
祁辰一口气噎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恶狠狠地瞪着他:“门在那边,慢走不送!”她算是明白了,夙千离和桓柒压根就不是一个路数的,对桓柒有用的招数搁在他这里完全就是徒劳无益!
“伤好之前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否则寒月的膝盖就可以不用要了!”悠悠丢下这么一句话,夙千离潇洒地转身走了。
祁辰顿时被气得一阵心脏疼!
……
事实上,有夙千离和枭云骑在,收复南阳自然是不在话下,再加上白灵这个四姓之首家主的里应外合,他们几乎是没费什么太大功夫就夺回了南阳。
而对于苗疆而言,穆弋的十万大军再加上后来攻打绥阳的三十万大军还有驻守在南阳的军队人马,前前后后折损了近四十万!
可以说,经过这一场战争后,苗疆不仅没有从中捞到好处,反而元气大伤,很快,夙千离便收到了苗疆王派人送来的议和文书。
没事挑衅,打不赢就议和,这向来是苗疆惯用的伎俩。
当然,夙千离也没客气,狮子大开口提出了一系列严苛的条款,苗疆王畏惧于枭云骑的凌厉手段,自然都一一答应了。
议和的事情一敲定,夙千离便带着大军返京了,事实上,如果不是顾虑到祁辰身上的伤不适宜颠簸的话,只怕他们动身返京的时间还可以更早一些。
不想他们一行人刚刚来到安阳,便听到了京城那边散布的传言——
摄政王带着枭云骑在绥阳和南阳大肆屠城,连自己的唯一的亲表妹都不放过,短短几日内,两座城池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死的人不计其数!
听到这些个谣言,祁辰顿时怒上心来,不用问也知道这些谣言是何人故意传扬出来的,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里关于夙千离的各种诋毁和谣言,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愤怒和失望,说起来她与夙千珩也算是共过患难的朋友,竟然不知道他光风霁月的外表下还包藏着这样的祸心!
坦白说,最初听闻他逼宫谋夺皇位一事时,她心中虽觉震惊和难以理解,但却并无太多愤怒,毕竟人各有志,身为先帝的儿子,他当然有资格去肖想那个九五之尊之位。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为了得到那个位置,他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从江南到南阳,先是在明渠河坝上动手脚,一手制造了江南十四州的水患和灾民暴乱,后又联合苗疆里应外合,把南阳拱手让人,如今又制造谣言来恶意中伤夙千离!
当初在凉州,舍命相陪、真诚以待的是他,可现如今,操纵人心、不择手段的也是他,究竟是人心难测还是他太过善于伪装?以至于她竟看不懂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枭云骑在城外扎营,夙千离捧着几个洗干净的野果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没什么。”祁辰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笑赞道:“你从哪儿摘来的果子?味道不错!”
见她不欲多说,夙千离也没再刻意追问,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片林子:“喏,就在那边的树林里,想去看看吗?”
既然今晚要在这里扎营,那么便也不急着赶路了,想到这儿,祁辰欣然答应:“好啊!”
一叶而知秋,这一路上越往北走,秋意越浓。漫山金黄的落叶逐渐萧疏,不知不觉中融入暮色。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战事刚起时还是炎炎夏日,转眼间已是草木深秋。
祁辰并非是个容易触景生情的人,此刻却突然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两个人在一处小山坡上坐下,夙千离突然道:“有件事还是应该让你知道一下,纪简从江南来信了。”
“江南?他不是在凉州吗?怎么会突然又去了江南?”祁辰诧异不已。
夙千离没有同她解释,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你还是自己看看信吧!”
原来自凉州战事结束后,夙千离前脚来了绥阳,纪简后脚就去了江南,着手调查师父的案子……
看完信里的内容,祁辰原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憎恨,会失望,可事实上,她的内心竟是说不出的平静——
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个意外的意料之中。有了这个解释,此前所发生的种种就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或许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她不愿去恶意揣测,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辩驳。
风声潇潇,有零落的枯叶落在信上,祁辰略一抬手将枯叶拂开,收起了信,目光眺望着远方,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淡很淡:“除了这封信,你还查到了什么?”
夙千离亦没有隐瞒,坦言道:“循着纪简给出的线索,南子浔查到了当初的一些陈年旧事……”
时隔多年,如今,他已然能够神色平静地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二十二年前,有御史秘密上奏先帝,称裕亲王容枫暗中豢养私军,对朝廷有不臣之心,证据确凿。
先帝本要依律处置裕亲王府,奈何大半个朝廷的官员都站出来替容枫作保,致使先帝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决定,转而逼迫容枫交出了手中兵权,处处防备警惕容家。从那以后,裕亲王府逐渐没落,枭云骑也不知所踪。
九年前,有官员旧事重提,并且拿出了所谓的谋反证据,这一次,先帝是铁了心要处置裕亲王府,所以才有了平肃主动请命带兵查抄裕亲王府一事。




仵作惊华 第527章 惊天阴谋
原来,早在二十二年前先帝对裕亲王府动了杀心开始,庄明轩便已经开始苦心孤诣地布局谋划——
庄严的母亲并非偶然,而是因为她无意中得知了庄明轩和先帝之间的秘密协议,所以被迫自尽;
元青砚的父母双双战死沙场不是意外,而是因为他们坚持认为裕亲王府绝不可能有不臣之心;
师父辞官归隐不是对朝廷心灰意冷后的消极避世,而是想要在暗中探查庄明轩的阴谋;
这是一场长达二十二年的惊天阴谋!
为的就是彻底铲除裕亲王府和枭云骑的全部势力!
祁辰忍不住开口问道:“先帝当真就如此忌惮裕亲王府?”
“呵,”夙千离哂笑一声,眼角似有讥讽:“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害怕功高震主吧!”
“功高震主……难道因为这虚无缥缈的四个字,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吗?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
对于先帝的种种做法,祁辰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她不懂,如果不是先帝故意留下的这些隐患,天穹何至于走到今天的局面?那些将士、百姓又何至于枉死?用这样的代价去除掉一个对天穹忠心耿耿的裕亲王府,难道就不觉得可笑吗?!
夙千离扯了扯嘴角:“对于愚蠢短见的人而言,一把自己无法驾驭的兵器,即便它是绝世利刃,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说这话时,他的眸中带有三分不屑,七分冷嘲。
祁辰默然。
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去想,天穹的江山没有毁在先帝手里,也算是祖宗保佑了!
夙千离顿了顿,终于还是说道:“按照路程估计,明日大军就能抵达京城,你……确定要参与攻城吗?”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祁辰抬眸望着他,不答反问。
夙千离神情一怔,旋即笑道:“我明白了。”是了,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是会逃避现实的人,之所以会有此一问,不过是担心那个人会对她影响罢了。
但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多虑了。
“他欠我一条命,总归是要讨个说法的。”祁辰神情淡淡,眸中却是划过一抹冷意。
夙千离握住了她的手,定定道:“放心,一切有我。”
“嗯!”祁辰回望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无论是信任还是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我听闻你留了舒云白一命,是因为他有什么不妥吗?”
夙千离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问我容奚的事。”
“怎么?需要我安慰一下你吗?我以为外面的那些流言并不能让你放在心上。”祁辰淡淡揶揄了一句。
夙千离无奈地笑了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对于容奚的死,他并不后悔,更不会去在意外界的那些流言,因为那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但她不同,他在意她,所以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
对上他执着的目光,祁辰不由轻轻喟叹一声,道:“容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关于她的死……我只能说,可怜人必有可怜之处。或许这个结局对她而言已然是最好。”
诚然,裕亲王当年不由分说地将她送去苗疆的举动未必正确,但后来的一切却都是容奚自己的选择,她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未来,并将自己置身于天穹的对立面上。
在先帝与庄明轩密谋的这场惊天阴谋中,容奚无疑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可她无辜吗?或许当初的容奚是无辜的,但后来的苗疆圣女苏容却不尽然。
她可以恨苗疆逼死了她的母亲,恨先帝步步紧逼毁了她的家,甚至可以恨容枫当初将她送去苗疆避难,但冤有头债有主,她不该把这股恨转嫁到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细数她这一步步走来,有多少人因为她的恨而无故丧命?那些人可从来不欠她什么。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容奚也不例外。
“……是啊,你说得对,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夙千离眼中似有悲叹,想到那日她从城楼上一跃而下的那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恍惚,顿了顿,他道:“我让人把她葬在了容家祖坟里,如果有来世,希望她可以不用再经历这些。”
舅舅曾经那样地照顾他,可在他离世之后,自己却没有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如果他早些派人去苗疆,或许容奚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看着他有些怔忡的神情,祁辰心中不免感叹,说到底,身为裕亲王府的唯一一个后人,容奚的死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震动的吧?
祁辰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在外人眼里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男子,她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千离,你不是救世主,这世上也不是事事都能尽如人意,所以,没必要苛责自己。”
夙千离眼中的寥落一点一点散去,长叹一声,将她拥进怀里:“辰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
“是啊,我也觉得你很幸运!”祁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推开他:“那么幸运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把舒云白关起来?”
闻言,夙千离眼中不禁划过一抹无奈的笑意:“辰儿,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所以呢?”祁辰眯了眯眸子,眼中似有危险的光芒划过。
求生欲使得夙千离立刻改口:“所以我刚刚其实是开玩笑的,你一定看出来了对不对?”
祁辰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呵呵!”
夙千离果断略过这个话题:“你不是想知道舒云白的事情吗?事情是这样……”
祁辰听罢不由拧了拧眉:“所以,按照他的说法,你应该还有一个妹妹在世?”
“那他有没有说人现在在哪儿?”
夙千离摇了摇头,颇有些头疼地说道:“他说这是他保命的唯一一张底牌,怎么都不肯轻易透露出来。”
祁辰心念一转:“他提了什么条件?”




仵作惊华 第528章 声东击西
“他要一道免死金牌。”
祁辰一听不由冷笑:“呵!他还真是异想天开!”多少人死在了血尸蛊之下,他居然还想活命!
“给了他免死金牌,好让他有机会再东山再起吗?!”
夙千离点点头,道:“想来他也知道我们答应他这个条件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才会一直咬死了不开口。我已经命人去查当年替我母妃接生的稳婆,只是时隔多年,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祁辰听罢不由眉心紧蹙,抿唇道:“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换个方向想想,比如说,皇宫不比别处,想要把一个婴孩偷偷送出去绝非易事,而那个时候的裕亲王府已经完全暴露于先帝的眼线之下,也就是说,这件事你舅舅并不知情,那么你的母妃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把这样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送走的呢?”
“也就是说,这当中必然要有其他人的帮忙,而这个人既要深得母妃信任,又要有足够的权势去安排好这一切……”说到这儿,夙千离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深思,沉声道:“我想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还有一件事,你真的认为舒云白知道你妹妹在哪儿吗?”祁辰突然问道。
夙千离神情微变:“你是说……”
“或许他曾经的确是知道的,但现在……只怕未必。试想一下,倘若换做是你,当你手中握有这样一副好牌的时候,你会怎么用?”
夙千离仿佛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深邃的眸中似有寒芒掠过:“所以他一直咬死了不开口的原因,除了害怕我们过河拆桥外,很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祁辰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他这样一直拖延时间的用意是什么,难不成还等着有人来救他不成……”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祁辰脸色变了几变——
“夙千珩!!!”两个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既然容奚能与夙千珩合作,那么以舒云白的城府,未必就不能在暗中和夙千珩搭上线!
“我这就命寒亭加派看守舒云白的人手!”夙千离声音微沉,倒是他小看了这个舒云白!
“只怕是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祁辰径直把目光看向了他身后,那是他们今晚扎营的方向,树林的尽头是一片浓烟滚滚!
夙千离猛地回头去看,眸中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夙、千、珩!”
“走吧,回去看看。”
夙千离带着祁辰用轻功赶回了营地,发现火已经灭了,只是营地有些混乱,四周一片狼藉。
寒亭一见二人,连忙朝底下人吩咐了几句,自己迎了上来:“王爷,刚刚有人假扮附近庄子里的农民偷袭,点燃了部分刚搭起来的帐篷,不过好在火势不大,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咱们的人没有什么伤亡……”
“舒云白呢?”夙千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寒亭一怔:“啊?”
“本王问你舒云白呢?!”夙千离的视线像是淬了冰的利箭似的,直直射向寒亭。
寒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突然想到什么,顿时脸色骤变:“属下这就去查看!”
事实证明,祁辰的预感是正确的,方才军中的混乱只是个幌子,对方真正的目的是舒云白。
寒亭自然知道舒云白的重要性,“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属下失责,请王爷责罚!”
夙千离冷着脸不说话,周身的气场凌厉逼人,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祁辰走上前来,朝寒亭使了个眼色:“起来吧,对方预谋已久,不是你们的错。”
寒亭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家王爷,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祁辰行了一礼:“多谢王妃!”然后悄然退下了。
夜幕落下,秋风过处,阵阵寒意袭来。
祁辰踮起脚尖替他披上一件厚实的披风,道:“夜里风大,先回营帐吧!”
身上骤然的温暖令他回过神来,伸手解下披风裹在她身上,又替她系好上面的绳结,叮嘱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如果不是他因为自己的私事而乱了心神,此番定然不会让夙千珩有可趁之机将人救走,既然是他的错,那么就应该由他来弥补!
“等等!”祁辰急忙叫住了他,拦在他面前定定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夙千离紧抿着唇,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道:“听话,我去去就回。”说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对旁边的营帐沉声道:“燕枭,带一队人跟我走!”
见他如此固执不听劝,祁辰不由气结,怒道:“你此刻带人去追,焉知夙千珩没有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你?!”
夙千离身形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往外走。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今晚也势必要闯上一闯,否则等舒云白和夙千珩碰面,谁知道那个舒云白会不会再一次弄出血尸蛊一类的东西?届时死的人只会更多!
“夙千离你给我站住!”祁辰断喝一声,然后快步走上前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有办法解决舒云白的问题。”
“相信我!”见他迟迟不语,祁辰再一次强调。
燕枭也在一旁劝道:“王爷,此时去追舒云白的确不是一个稳妥的法子,不如听听王妃的建议?”
夙千离终于点了点头:“……好。”
见他答应,祁辰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沉声道:“虽然夙千珩和舒云白见过,但在此之前,他们二人之间并无直接联系,也就是说,两个人其实并不熟悉,而这恰恰是我们的机会所在!”
“机会?”燕枭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神色茫然地看着她:“王妃的意思是……”
祁辰勾了勾唇,眸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他夙千珩能出其不意声东击西,焉知我们没有将计就计以假乱真呢?”
“什么?”燕枭顿时大惊:“王妃你的意思是夙千珩派人救走的舒云白是假的?”




仵作惊华 第529章 亦真亦假
“夙千珩和舒云白接触不多,自然是我们说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夙千离眯了眯眸子,接过话来说道。
听到这儿,燕枭恍然大悟,随即又道:“可话又说回来,咱们怎么才能让夙千珩以为他救走的那个舒云白是假的呢?”
“这就要看寒榭和流幻的了。”祁辰意有所指地说道。
自穆弋率领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后,苗疆人便再没有使用过血尸蛊,所以她现在完全有理由猜测,苗疆的血尸蛊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焚烧殆尽,而舒云白手里没有现成的血尸蛊。
血尸蛊的培育需要时间,即便是舒云白亲自动手,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将其培育出来,而他们恰恰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谁知道舒云白迟迟没有培育出血尸蛊是受客观因素的影响,还是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舒云白呢?
当晚,寒榭被连夜召回,祁辰一番细细嘱咐过后,便见他和流幻两个人单独进了营帐,其余人均在帐外等候。
半个时辰后,燕枭看着面前这个与舒云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忍不住啧啧惊叹:“这,这也太像了!”不仅仅是面相,就连身上的气质都几乎一模一样!
事实上,易容术只能改变外貌,对于气质这种东西却是无能为力,两个人之所以会看起来这么相像,不过是因为流幻同舒云白一样,也是养蛊之人罢了。
当然,这也是祁辰为何选择让流幻来假扮舒云白的原因。
“先说好,假扮舒云白可以,但我可没办法给你凭空变出血尸蛊来。”流幻淡淡说道,眸中带着三分不易察觉的不耐。
祁辰笑了笑:“不一定非要血尸蛊,其他的蛊也可以。比如说……金蚕蛊?”
闻言,流幻不由瞥了她一眼:“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祁辰挑了挑眉,没有否认:“那就麻烦你看在非烟的面子上,送佛送到西吧!”
“我手上金蚕蛊的数量有限,不可能做到大规模的攻击。”流幻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话便是答应了?
祁辰眉宇间浮上一抹愉悦,再开口时语气也轻快了几分:“攻城的事情自有军队负责,我原本也没打算把金蚕蛊用在这上面,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以舒云白的身份出现在两军阵前,放出金蚕蛊,让对方误以为这是血尸蛊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流幻皱了皱眉头:“可以。”说着就要回营帐把脸上的易容卸掉,他向来不喜欢顶着旁人的脸到处游走。
“且慢!”祁辰叫住了他,笑眯眯地说道:“明早我们会与从凉州回来的大军会合,在那之后大军随时有可能开始攻城,所以还要辛苦你最近这几天都以舒云白的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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