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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骨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格臣
毛叔,你也觉得这日晕的出现,有点不一般?听了毛祖祖的话,爷爷若有所思地问。
毛祖祖悠然吸了一口自制的土烟,在石疙瘩上一边敲竹根子做的烟斗儿,一边饶有兴致地说:
从yīn阳之道来看,这太阳出现日晕,势必和yīn阳交合有关系。yīn阳交合,则意味着男女关系。先人曾说“晕,攻也,纯阳攻yīn气故也。yīn阳不和,婚姻错乱,yín风流行,男女互相奔随,则此气盛。”
爷爷挠了挠脑袋说,毛叔你老人家所言极是,《尔雅》书中有记载所言“晕不时见,女谒乱公。晕者,yīn阳交接之气,阳唱yīn和之象。今失节不见,似君心在房内不修,外事废礼失义,夫人yín恣而不敢制。”
我听不懂爷爷的话,但是看他和毛祖祖对话的神sè,这话似乎不简单了。
毛祖祖说,对!如今这世间已非古时所象,但古训犹可敬之。万全,就像刚才秀珍所说,却是需要多多堤防,更何况你我是懂得古法之人,尤为长心呐。
哎!可惜你我都不jīng通卜算之术,虽然知晓这天象有变,却不知到底是何变故。爷爷的话听上去,他似乎也有些无奈。
卜算之术,实乃预测将来,将来未至而提前有所备。而我们,虽然不通此术之jīng要,但尚可在事发之时而进行阻挡防卫,各有千秋。毛祖祖这话,我似懂非懂。
毛祖祖说完这话,又说要去我们家吃晚饭,让nǎinǎi提前回去把饭煮好,他先去村子里办点事儿。
爷爷和nǎinǎi都表现出了非常意外的神sè。
怎么,不欢迎我?毛祖祖捋了捋白胡子说。
爷爷受宠若惊般的回道,我和秀珍好多年前就盼望你老来家里,岂有不欢迎之理呢。我们一定备好酒菜,等你到来。
他虽这么说,但nǎinǎi好像太激动了,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爷爷连忙用胳膊肘子拐了一下她,她才如梦初醒般的附和道,欢迎、欢迎,怎么可能不欢迎啊!你来我们家,可是难得的事儿啊。让万全和君宁在这里干活儿,我这就回去张罗。
毛叔叔制止道,秀珍你不要那么见外,粗茶淡饭就好。我先去村里把事儿办完,再来你们家。
临走的时候,他递给我nǎinǎi一个黑sè的原木做的小木瓶,大小大概能装二两酒的样子。他还叮嘱我nǎinǎi,让她用家里的木蒸子来蒸饭,把这个木瓶挂在茅盖下沿,接气水。
nǎinǎi问他为何要接茅盖的气水,毛祖祖说他有用。
大约下午五点左右,nǎinǎi便回家去张罗晚饭了。我和爷爷,在日落西山之后,也扛着锄头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班上同学朱茗娇。她是一个长得比我高两个头的女孩子,学习成绩很差,但是力气很大。那会儿,她就背着很大一竹背篼猪草。
我很怕遇见她,原因是我们周围的人都拿我和她开玩笑,说我未来的媳妇就是她。我虽然不是个看外貌的人,但是却不喜欢她,觉得她力气太大了。那时候是怕自己要是娶她当媳妇,打不赢她,怕挨她揍。
当时,她和我打完招呼后,我和爷爷就朝家里赶。去我们家的路和去她家是相反的,但是她却背着猪草跟在我和爷爷身后不远处。
我和爷爷觉得奇怪,就问她怎么不背着回家。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想去我家喝点水,她太渴了。顺便还可以在我家歇息下。
我想了想,也对!这里离她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姑娘家本来身子就薄弱,还背着那么大背篼猪草,容易渴也是事实。而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爷爷对我说,君宁,你帮茗娇背吧,让她放松下。我有些不情愿地接过她的背篼,跟在爷爷身后。
我边走边不时回头看她,我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木讷,眼神也有些空洞。平时她可活动乱跳得像疯子一样,此刻应该会在我身后捣乱才对,但那天却一点也没疯劲儿。
而我身上背的背篼,刚开始的时候不算很重,可是我才走十几步远,便感觉越背越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我心想,不科学啊,以我的力气,那背猪草背个几公里可以不歇气的。就在我觉得快被压趴在地时,忽然又感觉背上什么都没背了,可背篼明显就在我身上啊。
就在我纳闷之际,忽然又是一阵沉重感传来,接着又消失。我有点心慌,问爷爷怎么背篼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爷爷淡淡地说了句,你背着走就是,压不死的。
我回头准备责问朱茗娇到底怎回事儿,却发现她面sè发青,显得有点诡异,原本空洞的眼神,也变得很凶恶地瞪视着我,瞪得我心惊肉跳。
一路上,她都没说什么话。好不容易到家了,我跟着爷爷一前一后进了院子。我一进门,就将那背猪草往地上一扔,感觉整个人都瘫软了。
而朱茗娇却站在院门外不进来,爷爷说,茗娇你不是口渴啊,快进来喝水吧。说完,爷爷就去挂锄头。
朱茗娇木讷地站在那里,冷冰冰地说,张爷爷,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来拉我下吧。不然,我怕连你家门槛都跨不过去哦。
我用尽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心有不爽地走过去拉她,抱怨说,你平时的力气都去哪里了。真是的!
君宁,住手,千万不要拉!爷爷大叫道。





阴骨亲 第009章 猫救人
朱茗娇用镰刀的刀尖刺中了我后背,痛得我差点就哭了出来。
不过当时情势危急,我根本就顾不上哭,一心想着nǎinǎi可千万不能让她给砍中了。
人在危急的时刻,潜力是无限的。平日里,真正的朱茗娇我都打不过,更何况此刻她还被小晴的主人附身了,那样子简直像头疯牛似的。
但那时,愤怒中的我也感觉自己力大无穷一般,抱着她的蛮腰,使劲儿往侧边一甩,她竟然硬生生被我给摔倒在地。
见朱茗娇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我便赶紧扶起nǎinǎi,夺步便往屋子里面跑,说实话那时候我的腿都是软的。
朱茗娇虽然摔倒,但她当时是被附身了的,看情形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
只听得她yīn森地笑说,着看你们有多大能耐逃掉、今天就是你们死期之类的话。
我顾不得多想,扶起nǎinǎi就往屋里跑。
我们很快就跑到连接阳沟坎和院坝的石梯子上,眼看再跑几步路,就能跨过香堂屋的正门,躲到里面去。
哪知,在这危急时刻,我的后脚却被站在阳沟坎下的朱茗娇给抓住。
我不由得脑门一热,心想完蛋了,失魂落魄中,我大喊一声,nǎinǎi,你快进屋关门,不要管我了。
但是,nǎinǎi平日里那么疼爱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我被别人伤害。她当时可能也是急了眼,顺手cào起放在过道上的斧子,飞快朝朱茗娇抓着我脚的那只手砍去。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惊呼,啊!nǎinǎi,不要砍她……
我虽然满心都是恐惧,但思维还没混乱。不过,还是来不及阻止nǎinǎi的斧子了。
看着她那一斧子劈下去,虽然她上了岁数,力气不如青年人。但那下劈的阵势,还是把我吓得语塞,就差把双眼闭上了。我惊恐地想,这下完了,要是nǎinǎi把朱茗娇的手给砍断,那可怎么向她爸妈交代啊。
不过,结果却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
nǎinǎi将斧子重重地劈下去,锋利的刀口砍在朱茗娇手上,却没有伤到她丝毫皮毛,就像看在石头上一样,反倒是nǎinǎi手里的斧子被震掉在地。斧子落地的瞬间,她整个人也被向后弹翻,很久都没能爬起来。
我看得惊呆了,不禁冷汗直冒。暗想,附在朱茗娇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恐怖,好像有金刚不坏的功力一样。
滚开,滚开,不要拉着我!我使劲儿蹬着朱茗娇的手,挣扎着想把她蹬开。可我做的全是徒劳,不但没有把她蹬开,反而把她的另一只手给引上身来。
快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我nǎinǎi终于忍不住朝院外大喊起来。
我家院子南北墙都是石头砌成的,自然有一定的阻音效果,所以从朱茗娇进院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引起离我家两三百米远的邻居注意。
而nǎinǎi这一喊,可能会让他们听到。那样,若能坚持到他们赶来,就算他们收复不了附在朱茗娇身上的东西,也许也能周旋一阵子,以便等爷爷和毛祖祖回来收拾她。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我脑子里面一闪而过,朱茗娇拉着我的双腿,作势就要把我从一米多高的阳沟坎上拖到院坝里去。
照着她脱我的这个速度,村民们还没赶来我家,我可能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现在已筋疲力尽,几乎反抗无力,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等死了。我绝望地在心里呼唤,爷爷你们快回来啊。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你孙子是活人了。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喵……”突然一声刺耳的猫叫,从我家香堂里面传来。
紧接着,我只觉得眼前一晃,一团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我额头上方一闪而过。之后,我便听见朱茗娇幽怨地尖叫起来,她放开了我的双腿,和那晚抢我们玉佩的黑猫打在一起。
我惊魂未定地赶紧往后退,背靠在墙壁上,双手颤抖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之后,我便向nǎinǎi那边爬过去,想看她怎么样。
nǎinǎi一定是被摔伤了,她轻声痛苦地说,那个挨刀砍脑壳的茗娇哦,哎哟……
不过还好的是,朱茗娇那边好像也不好过,只见那只黑猫很勇猛,不断朝着她的脸抓,朱茗娇怒目圆睁,双手挡在脸前,一边阻挡黑猫的攻势,一边吼叫:啊!你个死猫……信不信姑nǎinǎi把你活剥生吞了。
我看见黑猫上窜下跳,对着朱茗娇的脸又是抓又是咬。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一个劲儿地吼叫。
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后,黑猫完全占了上风。
哼,算你们走运!朱茗娇怨气冲天地骂了句,然后又是“嘭”地一声响,我家院门再次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撞开了,而那黑猫也后脚蹬地,一个纵身朝院门飞跳过去,跟着消失在门后。
就在这时,我听见院外传了毛祖祖的声音,哇!果然还有一个在这里,不能让这个跑了!万全,你快去看看他们,这边交给我。
发现是爷爷他们回来了,我忽觉浑身一软,人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nǎinǎi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中泪光闪动。看我醒了过来,nǎinǎi抹了抹眼角高兴地说,万全,孙儿醒了。
nǎinǎi关切地说,傻孩子,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危险,你就不要管nǎinǎi这把老骨头了,你自己逃命要紧。
我深深吸了口气说,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爷爷nǎinǎi,任何人都不行。哼!
见我这决绝的样子,nǎinǎi愁眉舒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好好!我们家君宁孝顺,但是爷爷nǎinǎi老了,不中用咯,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你就不同哦,你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听nǎinǎi这么说,我有些伤心,感觉眼泪都在打转。
爷爷和毛祖祖进屋来看我没有大碍,给我检查检查身上的伤之后,他们全都出去了,说让我先休息会儿。
虽然我背上依旧很痛,但却不影响我行走。我起身,悄悄爬起来偷听他们说话。
毛祖祖说,哎!万全,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啊,原本我以为给君宁找个yīn媳妇,就万事大吉了,真是没想到啊,那鬼祟好像不死心。
屋里沉默片刻后,爷爷叹气道,毛叔不用自责,谁也不会想到那两个孤魂居然不死心呐。今天要不是你来我家里,我也许就已经横死家中。
nǎinǎichā话道,还不是当年你去管那破事儿,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秀珍你就不要责怪万全了,当年做那件事儿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场,只是不知道那俩东西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找上门来,明天我们就去确认下坟地有没有出问题。毛祖祖安慰我nǎinǎi说。
爷爷抱着他的竹烟杆儿吸了口自制土烟,皱着眉说,检查坟地的事儿明天再谈不迟,毛叔,倒是你今天来我家,不会真是赶巧吧!
毛祖祖的话音再次传来,不瞒你们说,在你带君宁去我那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着你们家的一切。今天早上,我起了几道符,测到你家在今日傍晚会发生点变故,所以就赶了过来。
真是让你费心了!我们欠你的恩情,会慢慢报答。
唉,秀珍你别这么说。我毛天明要是为了让你们报恩,就不会参合这事儿了。
我不想再偷听他们对话,总感觉偷听不是件好事儿,就故意在屋里弄出声音,开门出了卧房。
朱茗娇……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出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的情况,毕竟她是因为我被附身的。
爷爷说,朱茗娇被猫给抓伤了,我们把她送去村委会的卫生室,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既然朱茗娇没什么大碍,我就心安了许多,倘若是毁了容,以后她起码会伤心死,也会恨我吧。
忽然,nǎinǎi意识到了什么,她环顾四周,又起身在几间屋子里面都看了看,然后才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们家猫啊。今天,那黑猫可是救了我和孙子的命。要不是它,后果不敢想象。
她这么一说,我们才发现黑猫好像不见了。有句话叫说曹cào曹cào到,那是说人来得巧。但当nǎinǎi说起猫的时候,黑猫就喵地叫了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原来它躲在那上面。
毛祖祖看了看黑猫,脸sè突然一变,惊讶地说,这黑猫好像和其他猫有所不同,不是你家养的吧。
爷爷笑言,这黑猫乃是一山猫,给君宁结了yīn亲之后,便来了我家。他没有提起给我找yīn媳妇那晚的诡异情形,当然毛祖祖也没细问。
爷爷话音刚落,黑猫忽然尖厉地叫了声,只见它耳朵竖起,非常警觉地朝窗户的位置望去。见此情形,毛祖祖急忙伸手放到嘴边,让我们不要说话,只见他脸sè一变,急忙凑近爷爷耳朵,低声耳语着什么。
不知道他说了啥话,只见爷爷听完,脸sè也变得极为难看。然后,爷爷起身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了灯开关的位置,悄悄把灯给拉灭。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有个黑影子出现在窗户皮纸上。




阴骨亲 第010章 风水变
那个黑影子看上去像是人,我当时就想莫不是有人在外面偷听吧。
电灯熄灭后,爷爷悄悄走出了屋子,而毛祖祖则轻脚轻手地往人影所在的窗户靠去。nǎinǎi在我耳边低声道,不要出声,有可能是偷二。
偷二是我们黔北农村对贼的一种称呼,所以听到nǎinǎi说有偷二,我就觉得有些害怕,毕竟我是小孩子,他们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根本就震慑不了偷二。
那些偷二最喜欢偷我们这种单家独户的人家,一方面,他们要是被发现了,可以轻轻松松逃跑;另一方面,就算真被发现,他们甚至敢害人。一年前,我们邻村有个老头,就是在晚上发现有偷二偷他家的jī,去抓偷二的时候,被那偷二用木bàng给敲死了。
所以听nǎinǎi说可能有偷二,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屋里很黑,毛祖祖看不清路子,他蹑手蹑脚,老半天都还没能靠拢窗户,就听得爷爷在阳沟坎上大喊一声:是谁在哪里?
爷爷刚刚喊出声来,那黑影就唰地便从窗户边消失了,紧接着我便听见院子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的声音,我家院门也“吱呀”一声响了起来,看样子是有人弄开了门。
狗日的别跑,你到底是哪个?爷爷站在阳沟坎上骂道。他不敢去追,毕竟大晚上的,他又是那么大岁数了,追出去对他不利。
既然发现有人,且人都好像跑了,也就不用想悄然抓人的事儿。于是,我赶紧把屋里灯和院子的路灯拉亮,和nǎinǎi以及毛祖祖迅速出门来。
爷爷看了看我们,脸sè肃然地说,狗日的,今晚真有偷二。
毛祖祖问,万全,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
爷爷摇了摇头说,刚才他出门来,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我家窗户边,他还以为是邻居,就喊了一句,谁知那黑影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那人的具体样貌,倒是没有看清楚。
那今晚上可不要睡得太沉了,得有所提防才是。毛祖祖随即有感叹说,这个年头,偷二猖獗,看来他也得回去看看家。
那时,时间也不算早了,我毛祖祖还要赶夜路回去,我们也就没有挽留他。
将我毛祖祖送出门大约十几分钟后,爷爷赶紧回来,从香堂屋里拿了一个罗盘,一只手端着它,一只手打着电筒照射着罗盘,就去院子里面走来走去。nǎinǎi见状,有些不高兴地说,老头子,大晚上的你在家里倒腾那玩意儿干嘛呢,能看出个神龙来?
爷爷轻声说,刚才毛叔在,有些话不好说得。nǎinǎi问,有哪样话不好当着毛叔的面讲呢,非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有些事,少一人知道会好很多。爷爷说着,也不理会nǎinǎi,兀自端着罗盘继续在院子里面,朝着东西南北各个方向来回的走。
走着走着,爷爷忽然惊讶道,不对!不对!这宅基地的风水怎么突然变了,说着他赶紧朝门外走去。
平日里,我最喜欢看爷爷把弄他那些做道事的工具了,我觉得非常神秘,虽然不知道他那些什么yīn阳,八卦,经书之类的到底有什么功效,但我对它们都保持敬畏之心。
此刻,我就跟在爷爷身后,一本正经地看他cào持罗盘。
爷爷出院门观察一番后,也不管我听不听他说话,他自言自语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不应该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看来明天得好好查看一番。
我实在是好奇,就问爷爷发生了什么事儿。
爷爷看了一眼,严厉地说,大人办事儿,小孩子不要多过问。
听他这话,心里可是极为不服,我都十二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再说了我可是有媳妇的人。
我朝爷爷做了个鬼脸说,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说到媳妇,我突然想起那块玉佩来,便不去管爷爷那边了,赶紧跑到卧房里面,想把玉佩翻出来戴在脖子上。
可是,我明明记得把它放在了枕头下面的啊,但我把床铺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着。
我跑去找正在客房里穿针引线缝补衣服的nǎinǎi,问她可有看见我的那块玉佩。nǎinǎi说,玉佩在香火上放着呢,你爷爷说还需再过几天才给你啊。
不行,我现在就要!我倔起来也是有些人让人难以招架的。
说完这话,也不问nǎinǎi问什么还要再等几天,我就提起一条板凳朝香堂跑去。我家香火的香龛有点高,我够不着,站在板凳上刚好能伸手上去。
我刚摸到玉佩,爷爷就站在香火大门处,厉声大吼,你个龟儿,在那里干什么?
看着爷爷一脸的严肃,好像还有点发火的感觉,我灰溜溜地站在板凳上不敢再有动作,心想不就拿块玉佩啊,用得着这样子吹鼻子瞪眼的吗。
我假装很淡定地说,我,我想拿那块玉佩。
爷爷瞪了我一眼,再过两天,我就会把玉佩给你,你先把它放在上面。
为什么还要等两天啊,这会儿就拿给我不行吗?
那玉佩我已经送给你媳妇做彩礼了,过几天我和她商量下,看她愿不愿意给你保管。
当时我就不乐意了,口口声声我媳妇,她到底在哪里呢。我郁闷地说,爷爷,我媳妇是不是已经跑了?
爷爷皱了皱眉,君宁,你这小龟儿,说什么呢,你媳妇怎么会跑呢。
我说,要是没跑,那么今天傍晚,朱茗娇要杀我和nǎinǎi,她都不出来救救我们。那天晚上,她一句话就吓跑了那个什么小晴,今天却不管我了。
爷爷叹了口气说,你以为她一天到黑都粑在你身上,随叫随到啊。快滚回屋里睡觉去,别在这里打玉佩的主意。
我心有不甘地从板凳上跳下来,抬起板凳就往客房里面走,快速把板凳放好,便跑到客房与香堂屋相连的门边偷看。
发现爷爷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香火前,点上香烛,对那块玉佩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最你还念念有词,我听清楚的一句是:君宁这孩子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着爷爷的举动,我就觉得怪异,对着个玉佩道歉干嘛。不就是一块祖传玉佩啊,里面难道住着神仙。
话说,自打那天晚上从苏家院子回来,爷爷原本是把玉佩给我拿着的,怎么会突然收回去放到香火上,还焚香燃烛的供奉,真是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有让我更搞不懂的是,爷爷给我接的yīn媳妇,到底跑那个旮旯里面去了呢,就和我结yīn亲那天晚上,听见她说了几句话,可是弄回来后就音信全无,也不知道是不是遭她嫌弃了。
我在心里想,媳妇媳妇,你倒是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啊,或者托个梦给我也行嘛。
第二天一早,爷爷便独自一人出了门。听我nǎinǎi说,是要找我毛祖祖和他一起去清坟。
早上帮nǎinǎi打杂的时候,我从香堂屋路过,无意间看了一样香龛,只见香龛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木制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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