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她端起酒盅继续和我干杯,右手伸出大拇指笑着说:”没错,差不多,我以前是吸过毒,可我已经改了,今年我没有再去碰那个东西!”
”可惜,人做了错事就再也无法挽回。”
我不为所动,捏着酒盅把酒guàn进了嘴里,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余莎莎辞职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你也知道监狱长米若华进了监狱,所以,她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余莎莎的酒盅突然从手中掉落,掉在桌子上酒水沿着餐布流淌下来,滴答在她的皮鞋上。
她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也就是说,余莎莎投入监狱长的阵营,和余男脱不开干系。
我依然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和缓地问道:”余男,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你的妹妹成为了监狱长手下的马前卒,你要知道,她参与的那些事情,会给她带来牢狱之灾。”
”别说了。”余男凄然地笑了起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眼泪掉落下来浸湿了袖管。
我端起酒盅慢慢地浅饮着,不再用言语去bī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我深信余男内心所受的煎熬,还有这对姐妹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过了很长时间,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坐正身体后,脸上的表情坦然了很多。
她苦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是我做错了事情,应该去坐牢。你还记得姚广娜的丈夫吗,被你揪出来判了死刑的那个,我收过他的钱,还收过他的货,而且还替他做过事。”
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收了钱给监狱里的姚广娜下过毒。”
”没错,”她挤着眼角的泪水继续说:”这些事情不仅仅在卢雨,还在监狱长的掌握中。卢雨被抓的那些天,我真的是如坐针毡,也不止一次想过去自首。可是我对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你知道的,我们这些管犯人的,最害怕的就是变成犯人的下场。”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余莎莎因此受到监狱长的胁迫,成为另一个卢雨。
只是我有些不太清楚,韩为先是否参与了这些事情,余莎莎陷得深不深,如果她能够及时幡然悔悟,是不是还来得及。
余男眼泪涟涟地向我哭诉着说:”莎莎她是被迫的,她没有去做那些犯法的事情,她只是同意替监狱长管理b监区。如果我现在去自首,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她是不是就没事了?”
她的话我无法回答,我的能力有限,也代替不了tiáo查组,无法做出任何承诺。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去前台结账,回来看见余男正端着酒杯把自己的嘴里狂guàn。
”别喝了。”我把她从餐桌前拉起来,拖着她往餐馆门外走去。
出门后被炫目的街灯照射,我的头脑有些发蒙,余男突然挣脱我的搀扶,跑到花池前的路灯杆下,弯腰双手撑着膝盖狂吐不已。
我连忙走过去,用手掌轻轻地敲击她的脊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擦嘴。
余男面sè惨白地抬头对我笑:”谢谢你,我没事,你让我自己走。”
她挣脱我的手,歪歪扭扭地刚走两步,整个人向旁边侧倒,我连忙上前扶住她。把她带到我的车边,打开车门把她整个人塞到了后座上。
我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手扶着车门感觉眼前一片昏暗,这个情况下可不能开车。
我转过身来背靠着车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喂,代驾公司吗?”
酒后的余男身体死沉,我本来想让代驾把她拉回她租住的地方,但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掏了掏她的口袋,里面除了身份证和空荡荡的钱包外,就只有一串5;152358090191031钥匙。
我从自己的钱包中掏出一千块钱,给她的钱包里塞进去,让代驾把车开到容兴街附近的一家宾馆门口。
”哥们儿,帮我个忙,跟我把这个女人扶到宾馆房间里去,待会儿我给你多加钱。”
”这位居然是个女的,我真没看出来。”代价小哥诧异地说。
我们把她扶到前台,我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间房,又把她扶到房间里放到床上,脱下她的皮鞋,盖上被子,然后关灯离去。
回到滨江小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我把钱给了代驾打发他离去。自己晃晃悠悠地走进电梯,按下了三楼的按钮。
我拿出钥匙走到门口,进门后屋里漆黑一片,秦鸿雯今夜依然没有回家。
开灯后看着空落落的房间,眩目的灯光让我心里失落不已,我提拉着拖鞋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仰头guàn进肚子里。
我歪倒着躺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上是闹哄哄的篮球赛。我把声音tiáo试到最大,让热闹guàn进这冷清的客厅里。
如果房间太大,对于独身的人来说不是好事,我不知道秦鸿雯以前的那些日子,是如何在这里度过的。
我半眯着眼睛,身上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就想这样昏昏沉地睡死过去。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发出了响叫声,我本来不想去理会它,可这声音翻来覆去地响了无数遍。
我摸出手机放在耳边:”喂!”
”老公,你在哪里?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很害怕。”
”丹丹?”
我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行你别关灯,开着灯睡觉,只不过一个晚上,很快就天亮了。”
丹丹似乎还有些不依不饶:“姐夫,我就是睡不着,我想见你,难道说见你一面也不可以吗?”
我揉了揉眼睛,汹涌的醉意使我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躁动起来,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四百七十九章 险些让我沦陷的少女
我脑子终究还是不太清醒,晚上十二点整,在别人已经在睡梦中和爱人拥被入眠的时刻,我居然要出门去,到酒店找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
酒jīng已经开始散发,我感觉走路都有些不稳,连忙跑到卫生间,在洗脸池前用冷水清洗了面部。
脸上虽然还有些火辣辣的,但是要比刚才好了很多。我歪歪扭扭地靠在电梯里,下楼走到车边摸开车门,发动着车子。
像这种深夜,警察应该不会查酒驾,如果点儿背的话,我可以直接进局子了。
我半眯着眼开车来到丹丹下榻的酒店门口,下车后进入大厅,坐电梯上去来到丹丹的房门前。
我握着门把手试着敲击,突然一下打开了,居然是虚掩着的。
这小妮子胆子到底是大还是小,大半夜的居然连房门都没有关。我拉开房门,对面的窗口是敞开着的,烈烈的穿堂风把白sè的窗帘吹得纷扬鼓荡,那白sè的酒店大床上并没有丹丹的影子。
”丹丹。”
我左右张望着,心里突然莫名发慌,这小姑娘莫不是想不开,从酒店楼上跳下去了吧。
”我在这儿呢。”
原来她坐在飘窗前,刚才没有看见她,是被风吹拂的窗帘遮挡了她的身姿。她穿着白sè的轻纱睡衣,下身处不着寸缕,微微屈膝靠坐在窗口,那浑圆白皙的臀部和冰冷的板材亲密接触着。
酒醉的我心底泛起一阵邪火,qiáng行咽了咽唾沫说道:”外面这么大的风,你怎么跑到这窗台上来了?”
丹丹的手中夹着一支女士烟,双眼忧郁地望着头顶,长长的睫毛让她的眼睛更加迷人。只是她这种年龄的孩子居然在我的面前装沧桑深沉,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我睡不着,从昨天开始我就睡不着,我一直在想你,难道你就不知道?”
她稚嫩的嗓子仿佛冲破天籁的妙音,让我的心底产生着无数个冲动,她的沙哑和忧郁在此刻有着迷离的美感。
我走到飘窗前,伸手把窗户关上,低头对她说:”丹丹,窗台上太凉,你还是在床上呆着吧。”
她扔掉烟蒂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动弹,我要你把我抱过去。”
我无奈地摊开手,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弯下腰抱着她的腿弯和肩膀,入手处质感温润光滑,顾丹丹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温柔,闭着眼紧紧地依偎着我的xiōng口,那洁白的肌肤下毛细血管中有着无穷的磁力。
我把她放到床上,光着身体的丹丹太具有诱惑力,她屈起双腿的样子让人感到怜惜,我连忙用被子把她的身体掩盖,否则我清醒的理智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我想要离开床站起来,她纤长的手臂却紧紧地抱着我的脖颈,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丹丹,把我松开。”
她撅起小嘴摇头:”我不,我一松开,你就要走了。”
我无奈地叹气:”丹丹,这样不行,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相信我,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将来的路途比我更遥远,别让我把你给耽误了。”
她红红的脸庞逐渐变冷,眼睛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看起来她还是生气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还是找这样的理由,我大老远从北海来找你,你就准备这样让我离开吗?”
胡搅蛮缠是女人这种动物的天性,尤其是成长中的女人,把这一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为难地摇了摇头:”丹丹,其实。”
她突然抬起头吻上了我的嘴巴,带给我稚嫩青涩的触感,女孩chún齿间的芳香使我欲罢不能,她就是这样的诱人,我仿佛是在品尝世间最鲜美的仙果。
突然她伸手去解我的扣子,我慌忙拽住她的手,挣脱她从床上坐起来,朦胧的酒意已经醒了一半。此刻我心存懊悔,为什么总要和她打这种擦边球,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擦枪走火的。
我用双手揉着眉头低声说:”对不起,丹丹,我们不该这样。”
她用粉拳恨恨地砸了一下床铺,从床上坐起来幽怨地看着我:”算了,你走吧,我也彻底死心了。”
我怀着歉疚的心情从床铺上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说:”丹丹,你早点睡吧,我先走了。”
我走到房间外面,轻轻地掩上房门,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听见里面传出嘤嘤的抽噎声。
我狠了狠心,转身往楼下走去,走出酒店大厅的时候,整个街道上还只有路灯还亮着,整个夜里有种无法散尽的愁绪,使我的心灵像死水一般沉寂。
我弯腰准备上车的时候,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后背上的汗毛不自然地竖起。
我迅速回头望远处看,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影,但刚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凭空而来的。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街道上的电杆,路灯杆,垃圾桶等能躲人的地方,它们垂在地上的倒影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能是我喝醉了酒,顺带着也出现幻觉了吧。自己便无趣地摇摇头,转身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开着车嘴里叼着香烟,打开车窗缓慢地行驶回滨江小区。上楼回到房间后心里空落落的,连衣服都没有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刺耳的闹铃声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懒散地伸手把手机的铃声关闭,翻身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继续瞌睡,等了大概几分钟后,我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提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
出门之前,最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忘记,既然余男和余莎莎之间的恩怨已经搞清,对于莎莎犯下的错误也有情可原,关键我是要找到莎莎和她见一面,没有什么事情是谈话不能解决的。
我想到了李朝阳,自从他去北海保护我父母安全归来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主要是我整天忙这忙那,还没有时间专程去感谢他。
他应该还在医院那里蹲守,暗中保护着连芸的安全,我也不知道韩为先的人是不是还在惦记着昏迷中的连芸。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让李朝阳这样的人去当安保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行的话把连芸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雇佣几个人负责照顾,李朝阳就让他去帮我查找一下余莎莎的下落。应该尽快找到她才对,这样她才不会在那条道上越陷越深。
我拿出手机给李朝阳拨过去,铃声响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接,这个货不知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把我的手机给拉入黑名单了吧。
我开着车赶往回监狱的路上,路过郊区时突然想到离李朝阳的村子不远了,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他在不在家。我正这样想着,猛然看见前方不远处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路边。
我立即踩5;152358090191031下刹车,车身向前冲了十几米才堪堪停下来,车头险些和面包车撞在一起,车lún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胎痕。
我连忙从车上下来,看到保险杠和面包车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李朝阳靠着车门,嘴里叼着一支香烟,那烟头上面还留着长长的烟灰。
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居然跑到路上来堵我。”
他把烟头从口中吐出,摇晃着手指头对我说:”你觉得你自己现在安全吗?”
我有些诧异,赶紧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瞥了我一眼,朝着天空说道:”我去北海市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行踪好像被别人泄露了。别这么看我,我不是要怀疑你,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反常。”
我说:”所以你不接我的电话?你怀疑我的手机被人监控了?”
”谁知道呢?总之保险一点是好的,说吧,给我打电话又有什么吩咐?”
我问李朝阳:”医院里面,连芸的情况还好吧?”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吧,除了昏迷不醒以外一切正常。”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为自己长时间没有去看连芸找借口:”最近有些忙,没有时间去看她,等有了时间我会尽快去的。”
他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然地望着我的脚下,这让我的心里有些懊丧,没事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我清了清喉咙说:”其实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有求于你,想让你帮我去查一个女人的下落。”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四百八十一章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前往医院的路上,我特地在花店门口停留了片刻,给连芸买了一捧白百合。昏睡中的她,不知能否嗅到这花的香味。
我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拿着鲜花往三楼的特护病房走来。
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病床上却空无一人,白sè条纹的棉被也被掀到旁边。
我连忙关上病房门,拦住走廊里一个路过的护士问:”这个病房里昏迷的病人哪里去了?”
”哦,病人家属来看望她,用lún椅推着病人在医院的花园里散心呢。”
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应该是李朝阳,他几乎每天都守在这里。
我又走进病房里,将白百合外面的包装取掉,将生长的最好的几支chā进床头柜的花瓶中。随后我关上房门,下楼来到医院的后花园里,用目光四处搜寻着连芸的踪迹。
猛然间我的呼吸停滞,转身拦住了正在缓缓前进的lún椅,lún椅后面站着一个身穿白sè夹克衫的男人,脸上带着阳光写意的笑容。
”韩为先!”我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可口中的呼吸不由得灼热起来。
韩为先的身旁站着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推着干净利落的小平头,虽然身材不怎么高大威猛,却如同扎根在地上的标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jīng气神。
这男人并没有动弹,但我却感觉到他凌厉的气场,似乎随时都会挡在韩为先的面前,把我当场格杀。
”栩放,没关系的,这是我朋友,你到外面去溜溜,别把人吓着了。”
那小个子男人点点头,将双手负于身后,快步走出了花园。
我盯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只感觉他什么地方出现过,只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
韩为先笑容可掬地说道:”别对我抱这么大的敌意嘛,毕竟咱们是老相识了,我今天过来也只是想看看病人,仅此而已。”
我不禁冷笑一声:”你这是在讲笑话吗?还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和连芸?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他弯腰蹲下来,蹲在连芸的lún椅面前,正对着她双眼微闭着的脸庞。
”你干什么!离她远一点。”
韩为先无动于衷,双手把着lún椅的扶手,表情肃穆地说道:”她虽然听不见,也看不见,但她还有心可以去感觉。”
我冷冷地对他说道:”她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我告诉你姓韩的,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别想再伤到她一分一毫。我会等到她醒过来,亲眼看到你束手就擒。”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布满了悲伤,低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痛苦。无论什么时候,我其实都是想救她的。”
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因为落入我眼中的不是什么jīng湛的表演,而是真实的感情流露。我相信在我面前表演的人,应当无法躲过我对细节的观察。
”你是谁?”我只能问出一个看似很蠢的问题。
韩为先站起来看着我,表情有些呆板地说:”我姓韩,你刚才不是还提起过吗?”
”够了!”我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表演,不管你姓韩还是姓米,我特么的都会死死地咬住你,把你犯的那些罪揭露在所有人面前。”
他的脸上出现了寻常难见的青sè,随即又微微有些涨红,低头看着我的脚说:”你要知道,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米粒儿,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米粒儿?米粒儿是谁?
”他是我弟弟,他不太听话,有些时候连我都有些害怕他,你要庆幸他今天没有跟我一起过来,他的疯狂不是你所能想象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干出那些事情的。”
我往前一步走,紧挨着他面对面,双眼望进他幽深的瞳孔中,死死地咬着牙愤恨地说:”我倒是希望他今天能在这里,这样我也可以扒开他的面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货sè。”
韩为先的眼中露出畏惧的神sè,踉跄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刘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咱俩不是朋友吗,看在朋友的份儿上,你别再去趟这趟浑水,他要是高兴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平平安安的活着。”
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真的在关心我的安危,可偏偏把我气的半死,如果我不知道这是个人格分裂的家伙,我非扑上去活活掐死他不可。
穿着迷彩服的李朝阳慢慢踱着步子走过来,他走到韩为先的面前站定,奇怪地看着他问我:”这是谁?”
韩为先的保镖快步朝我们走过来,机警地拦在了李朝阳和韩为先中间,这次他可没有像刚才那样用气场装bī,是结结实实地挡在两者中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鼓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韩为先倒没有什么异样,伸手把自己夹克的拉链拉上,语速缓慢地说道:”我的警告你应该能听的进去吧,不要去做惹怒他们的事情,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所以才这么对你说。”
他转身对自己的保镖说:”栩放,我们走。”
那保镖迈步准备在前面开路,李朝阳却拦住去路不肯让开,韩为先瞪眼看着我。
我爱莫能助地摇摇头:”他可不听我的招呼。”
李朝阳的眼睛只瞅着那保镖,捏着自己下巴问:”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
”贾栩放。”
李朝阳谦笑着让开一条道路:”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对方的眼睛里射出阵阵寒芒,随即低头收敛。韩为先怪异地看看自己身边这位贾大保镖,当先走在前面往医院大门走去,贾栩放紧跟在他身后,走路的时候脚步稳重缓慢,一看就知道他此刻正在防备着身后。
等到这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5;152358090191031景观树的背后,李朝阳转过身来对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过来看她。”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亏你还问呢,连芸刚才险些落入这帮人的手里。”
”嗯?”他皱起眉头:”刚才来的是?”
”韩为先,就是他派人把连芸撞成这样的。”
李朝阳微微有些惊讶:”这就是韩为先,看上去不太像,他身上没有煞气。”
我奚落地笑了笑:“还煞气,你以为看网络呢?”
他盯着远处医院的大门说:“你别不相信,刚才你面对他们的时候,是这个韩为先让你更害怕?还是那个贾栩放让你更害怕?”
我嘴上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对李朝阳的话信服了九分,的确是这样,刚才面对韩为先时,从他身上感觉不到太多的危险因素,反而在他身边的那个贾栩放身上,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也许这种东西只能用煞气来解释了。
我心念所动,用探讨的态度问他:“那依你这么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李朝阳非常笃定地说道:“这说明刚刚那个韩为先是个假货,更有可能是个替身。”
我哑然失笑:”怎么连替身都出来了,不过我的结论与你完全不同,这就是姓韩的,这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不过这家伙把另一面藏在了身体里。”
李朝阳直接摇摇头:”我不和你讨论这个,因为没什么意义,既然你来了,那你就在这儿守一会儿,我去帮你查查你说的那个女人的下落,对了,你查到她住哪儿了吗?”
”滨江路乔氏花园六号楼左单元403室。”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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