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她扔下咖啡杯中的勺子,脸sè瞬间变得冰寒:“果然是你做的!”
我懊悔地拍了拍脑袋,这女人还是在诈我,我的心理素质怎么就这么不过硬呢?
秦鸿雯冷硬地说:“我以为你能靠得住,没想到你自己就主动踏进了犯罪的泥潭,像你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适合干这一行。”
我一听她说人渣就来气,坐到桌子前和她理论:“我怎么就人渣了?我这是为了维护正义,不得已而为之。”
她冷笑着说:“就你还维护正义?你不觉得你坐在这里是在侮辱这两个字吗?你觉得你自己受到了威胁,可以用卑劣的方法毒害他人的生命吗?你不是人渣是什么?你不止是人渣,还是个懦弱无耻的畜生!”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七十七章 监狱里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监狱,刚到大门口,看见高墙上挂着的“欢迎省厅领导莅临女子监狱视察指导工作”的条幅尚未拆除。大门对面的树林前空地上还密集地摆放着礼花纸炮的空壳儿,凭这个就能想象到当时的盛况。
可惜我没这个福气,不能去凑这个热闹。
进门后明显感觉到武警同志们的戒备已经松懈下来。我把电子设备上交后,穿过第二道大门的门岗回到宿舍。
我提着篮子,见人就给他们派发山杏,然后先去中队长卢雨的房间给两位领导尝尝鲜,敲门进去后看见两人都在,把篮子放在办公桌上,准备给她们挑几个成熟黄嫩的。
张燕抬头皱眉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拿出去!”
我疑惑这位是不是吃了炸药了?平时她虽然冷着脸面说话难听,但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我把目光投向卢雨,发现这位领导面sè也不好看,她紧蹩着眉头说:“行了,出去吧,以后没有要紧的事不要来办公室。”
这语气听上去就不对劲,我赶紧挑几个熟的放在桌子上,低着头溜了出去。
我上楼回到自己的宿舍换上制服,听见隔壁孟灵房间女生们正用不太大的声音交谈,就提着篮子走过去敲门。
她们把窗帘拉得很紧,孟灵开门看见是我,连忙把我让进来。进门后看见余男,王蕊,还有吴丽花她们那一组三人都在,就连平时不爱聚堆的李铭都在宿舍里。
我奇怪地问:“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还有今天怎么都聚到一块儿了?开黑会吗?”
王蕊这小丫头反而奇怪地问我:“咦?你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什么我知道?”
孟灵突然注意到我手中提的篮子,打断话题问:“你拿的什么好东西?竹篮子可好些年没见过了。”
我把篮子放在她们围坐的茶几上,掀开花布说:“来,都来尝尝鲜,这是在我农村老家摘的山杏,又酸又甜,可美吃了。”
孟灵从篮子里抓出几个尝了尝,点头说:“嗯,味道真的不错,这可是纯天然绿sè食品。”
她突然质疑地问我:“你家不是市区的吗?怎么又成农村的了。”
我暗恼怎么好吃的都堵不上你那张嘴,灵机一动解释道:“我小时候家在农村,是后来才搬到城里的。”
我特别注意看吴丽花的表情,她手里正捏着一个山杏往嘴里送,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我认为她肯定有所触动。
我说:“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对,你们干嘛神秘兮兮的大白天拉窗帘。”
余男抓着山杏一边吃一边说:“对了,你昨天休假,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吧。”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领导来视察接待工作没做好?”
余男撇了撇嘴说:“比这要严重得多。”
我说:“比这严重?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她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昨天省司法厅领导来监狱视察,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后来领导们去a监区车间参观,一个女犯人突然就趴跪在地上高声喊冤,幸亏当时有两个管教眼疾手快把女犯带走,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我说:“这也没什么啊。”
余男摆手说:“等等,还没说完呢,后来省厅领导们去大礼堂观看晚会,领导们坐在前排,犯人们在后排就已经打了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而是两个监区发生了混战,那场面是相当的乱,连前去制止打斗的管教都有人受了伤,幸亏当天临时抽tiáo有重刑犯监区的女子防bào队,才平息了群殴,光关了禁闭的肇事者就有十几个,把监狱长的脸都气绿了。省厅领导们的脸sè都不好看,午饭都没吃就离开了监狱,连送都没让监狱长送。”
我心中暗暗惋惜,昨天我不在监狱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女生打群架是什么样子,想想那上百人的大混战,场面一定壮观得很。
我坐下来笑道:“这可是有趣得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监狱里都没事,偏偏领导来考察就出了事,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吴丽花在那里一拍双手,说:“我就说嘛,这里面肯定有人指使,要是没人指使打死我都不信!”
我捏着下巴仔细分析道:“如果说昨天的sāo乱是是有预谋的,那这个人目的是什么?她在监狱里肯定有一定的能量,不然也掀动不了这么大的sāo乱。”
吴丽花接着我的话说:“还能有什么目的,肯定是想让监狱领导难堪呗。”
我说:“可是让监狱领导难堪对她有什么好处呢?这种事需要有利益的诱惑才会做的。”
“那可不一定,犯人们里面什么鸟都有,说不定就有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吴丽花突然压低声音说:“听说监狱长勃然大怒,连夜召开了班子会议,把各个监区的中队长都狠狠的批了一顿,c监区和d监区的中队5;150978141994827长也被撤了职,闹得现在监狱里人心惶惶。”
怪不得刚才我进卢雨办公室的时候,她们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原来是在上面受了气。监区领导们受了气,下面关禁闭的犯人们肯定要受更重的处罚,弄不好加刑都是轻的了。也不知道这次我们b监区有没有波及进去。还有顾丽丽,她没有一时头脑冲动,也加入到混战中去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问道:“咱们监区的犯人怎么样了?他们不会也参加sāo乱了吧。”
孟灵点了点头说道:“这场sāo乱波及面很大,咱们监区也有人参加了斗殴,不过性质不算严重,被批评教育后就没事了。”
吴丽花又说:“其实他们关的都是闹事的小喽啰,真正幕后cào纵的家伙现在正隔岸观火呢。”
我说:“这个cào纵闹事的人是不是有更大的yīn谋,或者是想让某个领导下台?”
吴丽花接着我的话说:“肯定是,这人说不定就是某个监区的副职,熬了多年得不到晋升,想用这种办法把挡在前面的中队长赶下去。”
余男掩口笑道:“你们这两个yīn谋论的家伙今天怎么niào到一个夜壶里去了。”
我说:“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们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吴丽花脸sè有些微红,咧着嘴笑:“要不说人家读书人就是有文化呢,说出的话来比你这假小子有内涵。”
余男撇撇嘴不屑地说:“什么文化人,这年头大学里出来的不是书呆子就是流氓。”
宿舍里的女人们哄堂大笑。
我转头去看静静坐在一旁看手机的李铭,我刚才很长时间都在观察她,她似乎不愿意容入这个圈子里,也不发表任何见解,乍看像个闷嘴葫芦。但其实不然,我注意到我和吴丽花在讨论幕后主使者的yīn谋论时,她的嘴角泛起轻蔑讥诮的笑,仿佛她就是个世外高人站在全新的高度来藐视我们这些目光浅短者。
我还注意到,我们中的大多数管教员虽然夹带有手机,但都不敢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用。这李铭却丝毫没有顾忌,好像不怕我们告状,似乎觉得监区里没人能管得住她。
她的姑姑不是李副监狱长吗?卢雨和张燕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的确也不太敢管她。
但是我却准备拉拢这位李副监狱长心爱的侄女,需要对她有一定的了解,才能决定是使用怀柔政策还是威胁加恐吓。
想到这里,我决定主动对李铭开启对话:“李铭同志,我看你刚才高深莫测不说话,肯定对我们的看法有更高明的见解。”
李铭抬起头淡漠地说:“我的看法很简单,昨天的sāo乱背后有人指使是肯定的,原因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yòu稚。”
我问:“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说:“监狱高层之间的派系斗争是很复杂的,你们这些目光浅短的乡巴佬怎么会看得懂,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李铭推开宿舍门扬长而去,吴丽花在背后气恼地说:“什么人呢!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当副监狱长的姑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的脸上淡淡地笑着,李铭无意间的嘲讽举动,把我和吴丽花归纳到了同一情感立场上,产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至于这个李铭,我已大致了解了她的心理,她是典型的权威崇拜者,对于这种人当然要利用权威来压制她。
省厅领导视察已经结束,她一定会告假外出,去帮姚广娜联系她的丈夫。这女人明知道姚广娜的丈夫是罪行累累的毒贩,她还敢收他们的钱替他们办事,胆子可真不小,她倒是什么钱都敢收。
我要是有钱,就不用这么费事发愁了,直接用钱砸倒她,让她对姚广娜反水。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七十八章 下三滥的方法
李铭走后,其它人也陆陆续续离去,我们在孟灵房间里的地下会议也宣告结束。
从现在起,我必须监视李铭的一举一动,只要她走出监狱,我就要对她实施跟踪,并且执行我的计划。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得把她在外面的全部人际关系搞清楚,才能决定利用什么方法来cào纵她。
若是让一个管教查犯人的家庭关系,那是容易的很,监区的档案室里就有备份。要是让管教查另一个管教的家庭信息,那就难若登天了。监狱所有工作人员的档案在狱政科,我这样的小管教根本没权力去查。
这件事还得烦劳我背后的直接上级秦鸿雯政委。也不知道她是在监狱还是在外面,如果她在监狱里,我可以直接用心理咨询室的电话打内线到她的办公室。如果是在外面,还得到狱政科5;150978141994827拨打外线电话,或者是借用一下余男的防屏蔽手机。
不过我还是决定去心理咨询室使用一下内线,看看她在不在办公室,试了试果然打通了。我拿起话筒听见她的办公室里有人说话,低声说了一个字:“喂?”
没想到那边却啪一声挂了电话,弄得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秦鸿雯不在办公室里?但不管是谁接到电话,不应该先问一问打来的是谁吗?像这样直接挂断算怎么回事儿?
我放下电话在心理咨询室犹豫等待了三十分钟,当我下定决心准备拨第二次的时候,电话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我连忙拿起话筒捏在手里说:“喂?”
电话那头秦鸿雯冷酷的声音传来:“我不是告诉你,没有重大的事情,不要在里面给我打电话吗?”
我说:“我说的这件事就挺重大的。”
“什么事,快说。”
“能不能帮我查查管教李铭的所有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
“等我电话。”她又迅速地扣下了话筒,人们都说贵人寡语,这女人还真是惜字如金。
我在咨询室里焦急地等待,一直等到中午同事们都已经下去餐厅吃饭,电话铃才叮铃地响了起来。
我连忙接起电话问:“查到了吗?”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李铭的父母是离休政法干部,有一个担任派出所所长的哥哥,一个担任副监狱长的姑姑和一个担任巡警支队队长的舅舅。”
我说:“行了,我听清楚了,谢谢领导。”
她利索的挂下了电话。
我去餐厅的路上仍然在思索,该怎么对付这位有一定后台的女管教。让刑警队缉毒组的人找她去说明利害关系?这办法不一定管用,人家舅舅可是巡警支队队长,到时候不一定把普通小警察放在眼里。
我需要找一个更高的权威来进行说服教育,哪怕这个权威是伪造的,对于一个相信权威的小女生来说,比较神秘不常在生活中出现的权威对她更有效,比如说特工情报机构之类,对了,还有国家安全局。
我放一个真警察在她面前不一定能吓得住她,但如果是国家安全局,那就另当别论了。她生活中不会与这样的机构发生交集,也就没有辨别真伪的能力。
只是这种手段不怎么光彩,如果秦鸿雯在我面前,她肯定又要批评我,怎么解决事情总是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上一次是投毒,这次用诈骗。
我不在乎这方法是否合法,只要它是有效而且有用的,就可以拿来试一试。
所以我必须在李铭告假的前一天提前休假,完成造假的准备工作,还得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难度系数要比上次增大了n倍。
可是我怎么样才能知道李铭何时休假?总不能让我自己上去问她,否则人家还以为我对她有图谋呢。
这件事情应该找孟灵,她们两个是搭档,李铭告假肯定要和这位搭档交接工作。
现在去餐厅说不定就能碰上她。
我赶到餐厅的时候,大多数管教都已经吃完饭离去,还好孟灵正在水槽前洗碗筷。
我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你先别着急走,我有事要问你。”
孟灵甩甩湿水的手,拽起我的衣角在我的制服上擦了擦。
得,我今天有事求她,暂时不和她计较。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我说:“你不是和李铭搭档吗?如果她有事告假要出去,你就提前告诉我一声。”
她的湿手继续在我的衣角上擦着:“你猜的挺准的,她明天休假出去。”
我大吃一惊:“靠!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孟灵满脸不解:“你现在才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说:“行了,别擦了,用别人的衣服擦你的手,你觉得合适吗?”
孟灵顿时脸上来了气:“你这人!刚才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赶紧朝她摆了摆手,往餐厅外面走去。我首先就得完成一件最有难度的事情,告假。我昨天刚休完一天的假,今天又要告假,该怎么去和领导们说。况且这两位正受了上面的气,现在正需要人来当出气筒,我这不是上赶着上去挨批吗?
可是我要不告假,李铭明天就出去了,以她的家庭关系和背景,说不定还真能查出蒙继海现在在拘留所里,回来再把这消息告诉姚广娜,我的全部辛苦努力就泡汤了。
所以说告假必须完成,也必须找个适当的理由。以现在的情况,只有说家里死了人,才不会受到阻挠。
我决不会用这种理由告假,否则必遭天谴。不如就说农村老家出事了,或者说农村老家的房子着火了?但是这个理由已经用滥了,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有了,最近这两天雨水多,新闻里说山区的很多地方发生山体滑坡,有泥石流掩埋了房屋。这个理由不错,为了禁毒的伟大事业,就只好让并不存在的农村老家遭殃了。
告假过程还必须挑战一下我的演技,既然是家里出事,就应该有家里出事的样子,脸上焦急的表情必须是有的,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必须从内心深处涌发出来。
为了培养这种感觉,我还特意到监区后面的cào场上小跑了一圈,让自己的面sè红润,呼吸也变得不均匀,然后我才急匆匆地跑到卢雨办公室门前。
我敲了敲门,得到应答后才迅速推门进去,然后走到卢雨的办公桌前,增大了喘气的幅度说:“中队长,我要告假!”
桌子另一边的张燕立刻chā嘴说:“你怎么刚休了假?又要告假?”
我靠!你这女人,看不见我脸上心急如焚的表情吗?
卢雨平静地说:“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刚才狱政科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我农村老家的房子被泥石流掩埋了,我得赶快回去看看。我那的七十多岁的nǎinǎi还在老家住着呢。
在达到bī真的效果,我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还有我那早已入土的nǎinǎi,只好请他老人家再入一次土了。
卢雨说:“这是大事情,你不要太着急,马上休假回去处理吧。”
张燕还在旁边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她难道还持怀疑态度?难道是我的演技不够纯熟?表演不够bī真?
我连忙弯腰给他们鞠了个躬:“谢谢中队长,谢谢指导员。”
“行了,快回去吧。”
我走出办公室门口,大口地长舒了一口气,本来告假出去是要干正义的事情,可偏偏还他妈的得撒谎装孙子。
迅速奔跑到宿舍楼换回衣服,然后急匆匆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在电子检身处拿到手机后,出门迅速开机,然后首先给孙宾打电话:“孙子,你别说话,你先听我说,明天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然而我等了几十秒钟对方却没有开口。
“喂!喂!我说你接通了电话怎么不说话?哑巴啦!”
孙宾没好气地说:“不是你他妈的不让我说话吗?”
“我不让你刚才说,又没有不让你现在说,你说!”
“明天我要跟领导去工地验收工程,你说,你有什么事吧?”
我说:“明天你告个假,我要用你的人,还要用你的车。孙子你得给我上点心,这件事关系到我一辈子的荣辱观和价值观,还有伟大的正义事业。”
孙宾在电话里对我骂:“你小子给我说人话。”
我说:“明天开上车,跟我去跟踪一个人,什么都不用问,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还差不多,我挂了。”
我又拿起手机给杨波打电话:“杨波,你不是要跟我干高智商犯罪吗?明天要让你跟我干一件跟犯罪擦边的事你干不干?”
杨波顿时来了兴趣:“干这和犯罪擦边的事能分到多少钱的赃款?但如果是猥亵或者耍流氓,请不要找我。”
我说:“cào!这样的好事我一个人就干了,还用得着叫你吗?行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店里?待会儿我到店里找你。”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七十九章 专业办假证
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弄两个国安人员的假证件。平时不注意,在大街上随处都能看得见办假证的广告,现在要用的时候,却有无处寻找的抓瞎感。
我特意步行到兰花镇的街道小巷角落里看了看,墙上全是那种美女陪睡一夜情的广告,还有什么特殊服务一条条都标出了价格。
看来要找专业的东西还得到专业的地方去,记得当年在大学城的时候,学校门口墙上贴满了这种刻章制假证的广告,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有。
我乘坐公交车专门跑到大学城去,江城大学旁边有几条小巷子,里面就是这种小广告的积集地。
我下车后直接转到一个巷子里,像挑选商品一样看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广告。
这里也不缺少那种美女陪睡的广告,看来天底下的非法生意,最属解决男人生理问题的钱好赚。
我自动屏蔽了那些治疗牛皮癣白内障,还有提升男性功能的小广告。办假证假章的广告还是有不少,其中有一张内容列举的挺齐全。
上面写着包办各种假证,学生证毕业证,学士硕士证书,残疾证退休证,军官证以及各种特殊工种证件。
好吧,就它了。
我把上面留下的电话号码记在手机上,直接拨打了过去,电话那边传来比较低沉的声音:“喂,你是要办证件吗?”
我说:“是,你地址在哪?我直接过去找你。”
“你先来职业技术学院后面的三元胡同,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幸亏我的手机有导航功能,不然这三元胡同还真不好找。首先这胡同里的路窄得够呛,开车的进去的就别想tiáo头出来。这些老式的青砖院落里普遍都没有下水道,门前街道上wū水横流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我捏着鼻子踮起脚尖往前走,突然一道水柱横扫而至泼到了我的裤腿上。
我气恼地对站在院门口提着水盆的胖女人说:“嗨,往哪儿泼呢!”
不料这女人却叉起腰与我争锋相对:“我往我的家门口泼水管你pì事,谁让你走路不长眼!”
妈的!居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怪不得这地方环境卫生如此恶劣,有这样道德败坏的街坊,能干净到那儿去。
胖女人恶劣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回去,让我憋了一肚子火气。我掏出电话给那个办假证的打过去:“你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在这儿做买卖还能有生意?”
那人低声地不好意思笑笑:“在这儿租房子便宜,主要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的服务态度和质量是行业里数一数二的。”
我说:“甭废话了,给我说个地儿,我马上过去。”
“你再往前走三个院子,有一个三层楼的筒子院,我就坐在西楼第三层,你上来就能看到。”
我根据他电话里的指点往前走了三个院子,果然看见一个不大的筒子楼,不,是应该叫筒子院。
这大学城附近的家户为了赚取房租,丝毫不在意房子的结构和安全性,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二层加三层,为了最大化的扩展空间四面都盖成楼房,只剩下中间pì股大的院子,这就是所谓的筒子院,也叫做碉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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