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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女犯们很紧张地在车间劳动着,他们每天完成的定量都要经过张燕指导员清点后送往狱政科。很多时候秩序很稳定,每天定量的工作任务让她们没有时间去搞内部斗争。
我注意观看缝纫机上辛勤工作的女犯们,他们中有的人学历很高,有的人曾经社会地位很高,或者是家财万贯。这些人此刻聚在一起干同一种工作,我想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真正对社会有贡献的时候。
陈元英就在这些人中间,她看上去比别人更加笨拙一些,缝裤子的速度比较缓慢,中间还有些停顿。偏偏她还手忙脚乱,脸上的表情也很忧急。
这恐怕是因为她年纪较大,身体不好。
我疑惑她为什么没到心理咨询室找我,病人不配合治疗,这对我来说可是个难题。如果硬向卢雨中队长申请qiáng制让陈元英接受心理治疗,她不一定会批准,毕竟这个犯人在卢雨眼中没有什么价值。
我背着手走到她身旁,看得出她的脸上很紧张,眼睛不敢看我,手中也连连出错。
我看到她的脸上增添了很多伤痕,看起来昨天晚上又受到了毒打。
我对她说:“上午为什么没来心理辅导室?”
她摇摇头,手上更加慌乱,突然一不小心被扎破了手。盈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成衣,她却连手指都没有捂一下,依然麻目地推动着布料。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工作时间对于女犯们来说是那样紧张,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需要舍弃。
我说:“你的手受伤了,我口袋里有纸,你先包扎一下。”
她紧张地摇摇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我身后一名趴在缝纫机上的女犯说:“刘管教,你就别再打扰她了,这个陈元英每天干到晚上十点都完成不了任务,害得我们也跟着她一起忙活。”
陈元英在众人的目光中紧张地低下了头。
我没有再去打扰她,我知道我的心理咨询解决不了她的实际问题。
我背着双手走出了厂房,余男在我耳朵说:“这个女人可怜,男人死的早,既要照顾年yòu的孩子,又得照顾瞎眼的老人。如今她进了监狱里,孩子和老人不知道能活成什么样子。”
我有些愤愤然地面对她说:“既然你知道她可怜,为什么还要纵容这些人伤害这个可怜的女人。”
余男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别把自己装得跟个愤青似的,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你管得过来吗?刘良,在这个地方你就得学会改变,许多看不过眼的东西也得接受。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但后来慢慢地看透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命苦,监狱里有监狱里的规矩,千万不要因为你的正义感坏了规矩。”
我突然好奇地问:“这个陈元英,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听说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判了三年。如果换个别的有门路的人兴许都不用坐牢,拘留几天弄个保外就医就出去了。反正穷人到什么时候都吃亏。”
我知道我的确帮不到她,你只能放弃作罢。
第二天的早上,我好像记得今天是顾丽丽出关的日子,应该是走出禁闭的日子。这本来应该是个好消息,因为另外一个坏消息的出现,把我的好心情彻底破坏了。
这个坏消息是孟灵告诉我的,陈元英居然死在了监舍中。明明昨天我见她还很正常,为什么会突然死去?
这个陈元英好像和姚广娜是同一个监室,甚至她的死或许和姚广娜都脱离不了干系。
我心里有点后悔,我要是早点儿向卢雨审请qiáng制让陈元英来接受心理咨询,说不定这样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孟灵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在我身旁问:“你怎么了。“
我说:“这个陈元英死的有蹊跷,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这个陈元英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孟灵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书架,回过头来说:“他们不会让你tiáo查原因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下午,监狱领导派人和b监区中队长卢雨对死者进行检查,得出的结论是突发脑溢血死亡。我只想问问她们们掀开她的衣服看了吗?你们看到她满身的伤痕了吗?这些人睁眼说瞎话的程度让我感到震惊。如果我在场的话我一定会掀开陈元英的衣服,就像掀开他们脸上的遮羞布。
可惜我已经换了班,不知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让我和余男成了晚上值班。
夜里八点钟的时候,我们从餐厅吃过晚饭,在监舍的管教值班室里和陈雪和朱文文两位美女换了班。
现在的监狱都是科技化管理,节省了不少人力。值班室的桌子上放着两台电脑,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所有监舍和走廊里的情景。
通常值夜班都非常轻松,就是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犯人们如果有异动和争斗过去处理一下,晚上睡觉的时候这种情况不多见。监舍里虽然熄灯,红外探头仍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监狱规定,所有犯人都是不能离开摄像头的控制范围的,超出一定时间就会被警告,警告之后再犯就会被扣分。熄灯时间规定在晚上九点,如果任务完成得早,还可以到休息室去看一会儿电视,电视节目也只有固定的一个台。
监舍走廊里的灯二十四小时不关闭,方便管教人员定时巡逻。
接班后我和余男还聊了一会儿天,聊到深夜后没有了什么话题,余男打起了哈欠,困倦地靠在椅子上。
我主动地说:“你要是觉得困的话你就先睡吧,监控视频我帮你盯着。”
余男嘿然发笑:“你小子今天怎么学乖了?你要是不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我摆摆手:“没事,你先睡吧。”
她蜷着身子,躺在了值班室的躺椅上,不大一会儿便响起鼾声进入了梦乡。我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等到余男睡熟后,才站起身来悄悄离开了值班室,穿过通火灯明的走廊,来到了陈元英生前曾呆过的三号监室门口。
我看见里面的炕式通铺上,并排躺着十一个犯人。姚广娜的位置离监舍门最近,这通常是监狱里的优等铺位。她双臂伸展歪歪扭扭地躺着,身旁空出很大一块空间,除了离她较近的两个犯人宽松些,其他犯人几乎是人挤人侧着身子睡觉。
牢头狱霸就是这么嚣张,这才是真正挤压他人的生存空间。我能想象得到陈元英生前在这里有什么样的待遇?她也许连大通铺上侧着身子睡觉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在门口看见大部分犯人都已入睡,只有那个被挤在最后角落里的女犯仍然睁着瞳孔里闪烁着幽光的大眼睛。
她能睡得着才怪,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只占用着不足三十公分的空间,换成我早被人挤得无法出气。
我知道她看见了我,她的畏怯使她不敢把脸朝向我,我把手伸入栅栏中向她招了招。
这个女犯紧贴着墙站了起来,尽量蹑手蹑脚地不发出一丝声响,悄无声息的来到我面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四叉八开睡觉的姚广娜,脸上非常畏惧。
我认出她是昨天白天那个坐在陈元英身后跟我说话的女人,看来陈元英一死,她在监舍中的地位变成了最低。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十七章 说服教育
顾丽丽轻佻地白了我一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人家是家财万贯的大毒枭,而你只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个diǎo丝青年。你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你拿什么跟姚广娜的丈夫斗?趁着你现在和她矛盾还不深,还是先不要和她结怨的好。”
我想糟了,和她的仇怨已经结下了,我刚才拿着电bàng分明就是为了为镇压她,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不记恨我。再说她做了坏事犯了罪,我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地跟一个我讨厌的罪犯交好。
我说:“行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在里面好好改造,我回值班室去了。”
她说:“你别光嘴上说谢,拿点儿实际行动来报答我,以身相许什么的。”
我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在她的香chún上亲了两口,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值班室,余男尖酸的对我说:“又去占顾丽丽便宜了?你这个好sè的男人,迟早要栽在女人身上。”
“你别胡说好不好,我和顾丽丽之间什么都没有。”
“好好好,”余男摆摆手说:“算我什么都没说。”
余男又躺在躺椅上睡去了,我趴在桌子上观察电脑里各个监室的情况,在监控视频里看女人睡觉是特别没意思的事,特别是看那种衣服千篇一律头发统一短发的女囚睡觉。
女犯们晚上睡觉一般是不脱衣服的,大多数人都不盖被子,这些人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他们的工作任务都很紧张,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或者干些别的,从早晨吃完早饭开始,连吃午饭都得加快速度,一直干到天sè发黑。速度慢的女犯人通常都要熬夜赶工。
任务数额通常是监狱方制定的,目的不知是为了压榨这些女犯们的jīng力,还是为了发挥他们的社会价值。我总认为这繁重的任务量对她们太过残酷。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交接班,交班以后我没有直接回宿舍睡觉,而是去心理咨询室转了转。孟灵由于上的是下午班,我去的时候她也在咨询室。她还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样?查出结果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结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十分抵触,我还要继续tiáo查下去。”
我话音刚落,窗台上的电话就铃铃铃响了起来。孟灵接起电话点头,嗯嗯地答应了几声便挂下了,转过身来对我说:“卢雨中队长找你。”
我得知是她找我,就知道应该是什么事。孟灵面带神秘的看着我:“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她叫你下去,恐怕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说还有什么可想的,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我迅速下楼,来到卢雨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我听见这冷峻的声音不像是卢雨发出来的,并没有多深思就推门进去。
我看见坐在卢雨办公桌前的是张燕指导员,穿着裁剪得体的制服。卢雨则穿着性感的黑sè长裙坐在沙发上。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我:“来啦,小良,快来,坐我对面。”
张燕冷若冰霜地趴在桌上低头写材料,似乎刚才就没有看见我。
我刚一坐下,卢雨就开始对我嘘寒问暖,问我新岗位适应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指出来。生活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想家的话,可以休假一天回去看看。
我嗯嗯地点着头,知道她叫我下来不只是为了嘘寒问暖,等待她主动提到正题。
终于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正sè说道:“小良,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去3号监舍tiáo查陈元英的死因,是有这件事吧?”
我老实的回答:“对,我感觉她死的有些蹊跷。”
张燕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带怒sè也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你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不是侦探。还去tiáo查死因?你以为自己是狄仁杰啊?别人都是笨蛋,就你一个人聪明!”
我被她这么一顿连珠炮似的训斥搞得满腹怨念,心想老子在监狱里上班,怎么尽受你的气,难道就不会像卢雨那样好好说话吗?
卢雨轻拍着我的肩膀说:“张指导可能话说重了一些,但她也是为你好,听姐的话,不要再tiáo查了,事情闹大了,对你对我,对整个监狱都不好。”
我性格有些倔qiáng,口气也不软不硬地说:“其实这件事没什么可深查的,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出陈元英不是死于病痛,而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刘良!”张燕猛拍桌子:“你说这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说她是被打死的,那就把证据拿出来!”
卢雨连忙劝说张燕:“张燕你消消气,小良不是不听劝的人,我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言语,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演,她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怪不得能成为完美的班子搭档。
卢雨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神sè非常郑重:“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查出来陈元英真是被人打死的,并且传了出去。那当天晚上值班的两个管教是不是有责任,我和张指导是不是也有责任?监狱长,政委,副监狱长他们是不是也有责任?万一上面查了下来,又有多少人要受到牵连。小良,为了一个犯人,值得吗?”
我知道她们的意思,连怀柔带恐吓就是不想让我把陈元英的死因查下去。我知道我今天要是不给她们答案从这里走出去,就是等于跟他们所有人为敌。
“外面每天都在死人,怎么放到监狱里就会变得敏感呢?因为我们这个地方太特殊,发生一点事情都会让别人产生联想。死人的事情传出去,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你也得为我们这个集体考虑,所以不要再查下去了。”
她这一番话切入点十分完美,深情并茂有理有据,连我听了都有些信服。
我的思想上已经松动,就像一句台词里说的那样,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虽然我心里面已经决定,但嘴上还是没有松口。
卢雨摸着我的膝盖,继续循循善诱:“姐刚来监狱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觉得人间应该处处是正义,一切罪恶在太阳的照射下无所遁形。但时间长了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你以后就会慢慢体会到。我看你思想上还是有疙瘩,这样吧,明天你休假一天,回家好好考虑考虑。”
我想放我一天假也行,高墙里面的气氛太压抑,回去要好好娱乐放松一下。
“张指导员,中队长,那我出去了。”
两人点了点头。“行,那你走吧。”
我出门来到楼上心理咨询室,孟灵手拿着一本书装作不经意地问我:“怎么样?她们怎么对你说的?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看得出来她表面上虽然冷冰冰的,心里还是挺关心我。
我巧妙地比喻说:“本大爷在她们眼里就是一颗煮熟的山芋,虽然烫手却又不得不捧着。”
孟灵立刻剜了我一眼:“德性!”
我心里的感觉没有错,通过跟张燕和卢雨的对话我看得出来,他们一定以为我背后有人,不然遇到我这样的死硬分子,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
“他们说要放我一天假,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也好好考虑考虑。”
孟灵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问我:“刘良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回答说当然是监狱5;150978141994827聘用进来的,她见我不肯说实话,也就不再追问。
我回到宿舍整理了一下房间卫生,看着楼道里小彩旗般飘扬的粉sè白sè的内衣内裤。这样香艳的安乐窝并没有让我乐不思蜀,我依然感到了重重的危机感。
我躺在床上小睡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好东西离开。走的时候两个大门的门岗对我不像来时那样冷硬。值班的女狱警对我微笑,武警同志亲手把暂扣的手机还到我的手里,门岗窗口的两位武警还跟我招了招手说再见。
我在空荡荡的柏油路上走了一阵,直到一辆黑sè的雪佛兰轿车在我身边呼啸而过,在我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在倒车镜里看见白皙的脸庞,惊艳的红chún以及深sè的太阳眼镜,我还迷惑地想这到底是谁呢?
我从车旁路过,车门突然打开,开车的美女把太阳镜推到头顶,我吃了一惊,居然是张燕指导员。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十八章 神秘女人的电话
张燕的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对我说:“还傻愣着站着干什么?快坐进来,我正好要回市区捎你一程。”
如果不是她和我说话,我真的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还是昨天那个冷面熟妇吗?她今天的气质完全像一个邻家大姐姐,笑容甜美,性感动人。我不禁怀疑昨天在卢雨办公室那个女霸王和今天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自己。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她疑惑地看自己全身上下。
我说:“燕姐,平时不注意你,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我说的是真的,她此刻穿着大开v领的白sè半袖,下面穿着牛仔sè包臀裙,肉sè丝袜将成条长腿勾勒得曲线动人。什么黑丝诱惑,网眼迷情都是小case,原来肉丝才是真正的王道。
她抿嘴笑了笑:“没想到你小子是个滑头,专拣我爱听的话说。”
我是学心理学的,能轻易分辨一个人是真笑还是假笑,至少她此刻的笑容是真诚的。如果说她笑是真的,那平时一张冷冰冰的脸是装出来的吗?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从容地转换,除非她有分裂的双重人格。
“上车啊。”
我乖乖地上车坐到副驾驶上,她一边开车看着前方,眼睛也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这让我不太敢低下头去看她的大腿,她的腿实在是太迷人了,匀称修长让人想入非非。。
张燕面朝前方,不经意地开口对我说:“小良,工作的时候,有些话我可能说的太重,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我说:“没关系,燕姐,工作的时候,谁还没有个磕磕碰碰。你对我们严厉,其实也是一种关心。”
她高兴的对我说:“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道,闻起来特别好闻。难以想象这样的女人在监狱里变成那种母老虎的样子。
车辆开进市区,张燕问:“我把你送到哪里?”
我说我在前面路口下车就行,她把车缓缓停到路边。
我下车的她向我摆了摆手说:“再见,小良,姐的家就在附近,欢迎你改天到家里来玩。”
我说好的一定一定。
望着雪弗兰汽车远去的模糊影子,我心想多么好的女人呐,怎么到了那种地方就变了性格。难道那高墙之内真的让人产生改变?有时候想想也是,我在里面呆了几天都觉得气氛压抑的很。
我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我大学时和我同宿舍的室友孙宾打来的。我们这一批心理学系的学生,只有我和他还联系着。
孙宾在本市一家建筑公司跑业务,这小子比我提前进入了小康生活。上次找工作的事,他没少为我cào心,只是他那个建筑公司我不想去。
我接起电话,耳边就响起嘈杂的声音。这小子一准就在工地上。他的大嗓门在那边喊:“浪子,你小子两天死哪去了?要不是听你爸妈说你被弄进了监狱,我要去贴寻人启事了。”
我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弄进去?现在我也算是公职人员。”
“怎么样?那是个什么监狱?里面的犯罪分子是不是特别多?”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过我进去的不是一般的监狱,而是江州市唯一的一座女子监狱。”
我旁若无人地打着电话,引得身旁的几个路人纷纷侧目。
孙宾那边压了嗓子说:“你小子,你小子从大学开始桃花运就旺,能把系花曼丽搞到手,现在你更加旺得发红发紫,竟然一头栽进了女子监狱,你就不怕里面都是洪水猛兽,把你给活活淹死。”
我说:“淹死倒没有,美女倒是有不少。”
“什么时候把兄弟也弄进去,欣赏一下里面的风光。”
我笑着说:“把你弄进女子监狱没希望了,进男子监狱倒是没问题。”
他骂骂咧咧的说:“去你的!有了新工作,今天中午应该喝两口庆贺吧,还是原先咱们学校门口那个饭店,不见不散。”
我还准备和他说点什么,这家伙却迅捷地挂了电话。
我差点忘了,这份工作是应该赶紧辞去的,我也觉得我已经一步步滑向那神秘女人的圈套。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她,要杀要剐由她决定,只要能如愿以偿的放我离开。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找工作失意时接的那个电话,就是因为那个电话我才进入了监狱,不知道通话记录是否还存在5;150978141994827手机上?
我记得上一次通话的日期,这几天也没有用过电话,那天接的陌生号码只有这么一个,肯定就是它了。
我握着手机犹豫了片到。用力一按拨了过去,几声嘟嘟的忙音过后,传出有些显老的男人的沧桑声音:“喂?”
我心想不对,我记得上次给我打电话的是个女声,声音干练而且公式化,这次怎么变成了男的?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我记得她是个女的啊。”
老男人抱歉的说了一声:“她出去买菜了,待会儿回来,我叫她给你打过去。”
我连说好好。
本来想先回家转一遭看看父母,但猛看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我还是先去学校附近设饭局吧。我下车的地方离大学城不远,几个街口的距离走过去就可以。
我刚走到对面的街口,口袋里的电话就叮铃铃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那个陌生号码回拨,心中便有点小激动,把手机放到耳边说:“喂?”
果然是那机械冰冷的女声:“什么事?”
我说:“我怎么称呼你?”
女人的声音依然冷酷:“有事说事。”
我说:“我叫刘良,你还记得吧?”
她冷冰冰地问:“刘良是谁?”
我说:“好,你还记得上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我去郊区兰花镇13号女子监狱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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