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我推过第四块石头刚准备滚下去,这货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始终没有露头,却砸得一块比一块准,这已经无法用巧合来解释。就算再傻也明白我找到方法避过狙击手也能侦查峰下的情况。
他连忙往下退却,口中大呼小叫着躲避我滚下的石块,这个家伙狡猾却又敏捷,浪费了我五六块大石都没有对他造成伤害。等他撤到五十米以下,我的石块已很难对他造成威胁,只好放弃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酒店前的广场上高手兄开始发火,对着两位同党一阵训斥,看来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我暂时放松了警惕,躺在平台上保存体力,他们或许还有别的诡计来对付我。
日头虽然有些焦热却并不毒辣,我的食物虽然不多,但饮水却很足够。李朝阳给我留在了整整两桶二十公升的水,支撑一个星期绝对没有问题。
看样子他们也没有找到攻克我的山头的好方法,只有耐心地等待着消耗我的体力,bī着我弹尽粮绝死在山上。
夜幕再次降临,我将手机开机后短暂地查看有没有关于山路疏通的新闻,很可惜的是只有灾害评估,市政部门正在加紧抢修道路。李朝阳被阻隔在山外无法赶来救我。
手机的电量已经不多,连充电宝也耗干了,我再也不能那样的奢侈用闹铃来进行间歇性睡眠。
为了防止我突然睡过去被他们半夜扑上来活捉,我趴在平台边上,用篷布裹住一团荆棘捧在手里。当我迷糊过去额头就会垂下来,那团荆棘马上刺痛我使我清醒。
这也和传说中的头悬梁锥刺股类似,不过人家是为了学习,我却是为了活命。
他们半夜里果然再一次发动了偷袭。我在山头上全神戒备,举起石头没命地投下去,将其中一人砸伤后这些人逐渐退却。
我虽然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但身体也透支得非常严重,两天两夜没敢合眼让我非常困倦。
我惊奇地发现,这些人的伤势平不像我预料的那样严重。我前后总共砸中四人,却只有两人失去活动能力。另外两人一个伤在头部,另一个伤在肩部,他们很快便裹着纱布出来活动。
这对我存活下来的信心打击非常严重,敌方还残存着五名有生力量,可我已经筋疲力尽。
山脚下有一股浓烟升腾而起,我慌忙用自制弯曲镜望下去,看见他们拿着火把,正朝着北坡茂盛的植被沿路放火。
这帮混蛋居然要烧山!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二百一十四章 山上的熊熊火焰
大前天虽然下了一场bào雨,可经过两天两夜的风吹日晒,那些干枯的树木已经失去的水分,火头正沿着斜坡向上猛窜。
我所在的平台虽然三丈以内没有树木,可周围那些茂盛的guàn木和崖壁上的松柏依然能将我烤成人干。
现在还来得及砍去那些树木和植被吗?就凭我手上这把匕首?就连那些手臂粗的荆棘树也无法砍断。
怎么办?
焦急的我平台之上寻找容身之所,可连躲避的岩洞都没有一个。
我突然发现一个上下落差的岩石缝隙,那缝隙中还残存的一些泥土碎石,刨去这些泥土后或许还能容纳一个人。
我蹲在这缝隙前双手持握匕首用力的刨去泥土碎石,把这些挖上来的泥土堆在边缘。
我又慌忙将自己的帐篷拆开铺在岩缝坑里,将那两大桶水全部倒了进去,此刻的岩缝倒像是一个浴缸。
火焰已经窜到了山顶上,干燥的松柏发出噼啪作响声,热流已经隐隐席卷而来。我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到身边,躺进水里。
我把另半面的帐篷盖在自己身上,伸手用挖出的泥土石块将自己掩埋。
我就这样趴在水里,脸前只有少许的空间可供呼吸,我知道周围已经完全被火焰弥漫,灼热的空气炙烤着我的脊背生疼。
我不知道我能否活下来,也不知道这场火会烧多长时间。只感觉浑身一片炙热,就连泡着我身体的水也逐渐提升了温度。
我甚至绝望地想,这些水会不会被灼热的空气煮沸,但我的呼吸已经变得困难了,干涩的嘴chún尝到甜腻的气息。
我的神智渐渐模糊,头脑中一片空白,双眼也止不住地合上。
我就这样半趴在水里陷入了昏迷,这个过程似乎很漫长,在漫长虚无的意识中我看到了父母,他们正欢欢喜喜的坐在我二姐的车里回到家门口,我和孟灵穿着新郎新娘的衣服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我妈的脸上笑开了花,笑出了眼泪。院子里的宾客们向我拍手庆贺,有孙宾和他的女朋友,秦直和秦鸿雯兄妹,有我监狱里的同事们和街坊邻居,我从小到大的发小杨波。
可我从这美好的梦境中醒来时,却把现实当成了噩梦。我依然躺在这孤峰上的岩缝中,高温的炙烤仍然没有结束,但温度似乎在逐渐降低。
我把帐篷掀开一条缝隙,仍然感觉到热流在附近涌动,皮肤有种烫灼的感觉,不过我还能承受。
我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虽然这空气5;150978141994827在喉咙里也是发烫的。我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夜幕降临。
平台附近被烧焦的松柏还保持着挺立的枝杈,树枝上火焰的余烬闪烁着红光,树干被秋风一吹,那灰烬带着火星飞上天空,就像一场漂亮的烟花雨。
平台边缘郁郁葱葱的guàn木丛被烤成了黑地,灰烬下面暗藏着星火,上方的热空气升腾流动。
我靠在这岩缝中望着这被烧秃的山头,发出了嘲讽的冷笑。我是在笑我自己,为了那样一个目标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作对,可是我想要救一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此刻却变成了利益的绞杀与对抗。
至少我现在可以睡一个安稳觉,这座山峰草木的灰烬要保持相当长时间的高温。
我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李朝阳给我的那把手枪我还没有用,里面的十发子弹完整地排在弹匣里。他拆卸开来的狙击枪因为提包被烧掉散落了一地,我也没心思收拾。
望远镜和自制弯曲镜带在身边,身上的肉干还有几克的分量,口袋里的面包也被我揉碎了,我就这样把面包屑收刮起来倒进肚子里。然后蹲下来对着自己藏身的wū浊的水喝了几口。
这水是否干净我已不再乎,许多人陷入绝境的时候甚至喝自己的niào。
那仅存的肉干就是明天和后天的定量,虽然我饥饿难耐,但仍然心存着幸存的希望。
我闭着眼睡了过去,这是三天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顿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明天。
我匍匐着爬到平台边缘,睡袋已经被烤成一成僵硬的干灰块,远处那红日正从东方的山间升起,我心中自嘲地笑,今天太阳算是见到了,不知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
高手兄领着他的手下从酒店里走出,他们直接通过山间小道来到送子峰下,试探着开始向上攀爬。
没想到烧光了山头对我还有一些好处,这些人再也没有guàn木丛可以躲避,完全bào露在我的视线之下。
我把石块堆在自己面前,等待着这些家伙爬到半山腰,然后凭着仅存的力气一块块推下去。他们被我砸了个措手不及,爬在最前面一个家伙被石头砸在腰椎上,惨叫着翻滚到山下。
另外三个家伙慌忙向山下撤退,口中大呼小叫着:“我靠!还活着!”
高手兄停留在半山腰朝这些胆小的家伙狂喊:“他的石头快用完了!一鼓作气冲上去,把这个混蛋弄死!”
可惜他的手下都不是敢死之士,没有勇气攻陷这孤零零的山头。毕竟杀手都是求财的,没必要跟着这疯狂的家伙玩命。
高手兄向山下逃窜的三人咒骂了几句,为了证明我的确弹尽粮绝,他试探着继续向上攀爬。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练过功夫的,在这倾斜70度的崖壁上窜得和猴子一样快。我丝毫不敢大意,抱着石头瞄准他一块接一块地投下去。他迅速地左右躲闪,在这个过程中还能继续往上爬一截。
但我的石头也不是吃素的,在接连投十几块后,其中一块正面朝他面门扑来。高手兄敏捷地向右躲闪,这一闪太过仓促,他没有抓住岩石上的突起,整个人往下滚落了十几米才堪堪抓住一截烧剩下的树干稳住身形。
这一击已经使他很狼狈了,整个人灰头土脸,脸上手上也出现了血痕。他愤恨地朝山顶上看了我一眼,缓慢地从山坡上退了下去。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僵局,我靠着石块休息了一会儿,突然身边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伸手朝那烤焦的睡袋下面摸去,竟是遗留下来的对讲机。
这东西质量还真好,居然没有被烧坏。高手兄在里面冷笑着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何必再苟延残喘?别再期盼着山下有人来救你,这场bào雨造成的泥石流和山体滑坡要有半个月才能恢复通行。小子,别费力气了。”
我按着对讲机低声说:“想让我死,你们同样要付出代价,咱们就看看谁能赔得起。”
高手兄呵呵地笑:“别再折磨自己了,刘良,你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吧,酒店里的小超市有各种泡面,火腿,还有香喷喷的肘花和jī腿。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这个时候同意下山,看在你这么坚qiáng的份上饶你一命,带你去见董事长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条件。考虑一下吧,别再执迷不悟,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要你的命。”
我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话使我的肚子里更加饥饿,如果这次能幸存下来,我一定要到市里最好的饭店大吃一顿,来弥补这两天亏欠了肚子。
我拿起对讲机疲惫地说:“算了吧,高手兄。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的鬼话,现在依然不会相信。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来,我在山上等着你。”
我听见他把牙咬得咯嘣响:“我可以向你承诺,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我看见酒店前平台上高手兄气急败坏地把对讲机砸了个粉碎,他已经放弃了威bī利诱的心理攻势,对我这个死硬分子不抱任何希望。
我忍耐着饥饿躺在平台边等待,他们在峰下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纷纷用手枪的子弹敲击着平台。连那位狙击手都端起枪乱打一气。
我躺在那里哈哈大笑,知道这些混蛋已经无计可施,他们越疯狂就越说明他们恐惧。我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
人在绝境的时候总会想到新的办法,傅家的杀手把我bī向绝境的同时,自己陷入了绝境。他们暂停了一切攻击进行了新的准备,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
第五天的早上他们换了新花样,不得不说这些家伙还是具有发明创造力的,他们把酒店客房里的床拆了,做成了一面厚厚的木盾牌,然后由两个人顶着盾牌上山。
狙击手依然在远处盯着我,而我用来当做武器的石块也即将消耗殆尽。
用盾牌来防御落石的方法的确不错,前提是必须有qiáng健的身体能顶住冲击力。他们举着盾牌向上行进的速度虽然缓慢,却非常稳固。我先后踢下两块大石都被他们用盾牌挡在头顶避过。
我机械地将剩余的几块石头推下平台,都被他们一一挡住,他们攻到离我二十米远的地方的时候,我的眼前只剩下一块石头。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面临两种选择,一是被他们冲上来活捉,然后被他们用残忍的的方法弄死,或者是我bào露在狙击枪的枪口下,被一颗子弹夺去性命,我知道这两种死法都他妈不好受。
但我还是要用自己预料到的方式去死,这个时候也不需要躲藏了。我把最后一块石头举过头顶,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二百一十五章 经历过生死之后
其实结局是很容易预料的,我抱着最后希望扔下了那块石头依然被对方从容躲过。子弹席卷着风声从我身边掠过。
这家伙居然特么的射偏了。我不禁有些绝望的想,竟然连我想要的死法都不给我吗?
孤胆英雄并不是那么好当的,电视里那些什么山五壮士所面临的绝境,今天我也实实在在体验了一回。
这座山的南坡是悬崖绝壁,难道我真的要从悬崖上跳下去吗?
这个时候枪居然又响了,不过射击的方向却不是我这里。绝望的我头脑中突然警醒,原来刚才那一枪并不是射偏了。
我把头探出平台边缘偷看,子弹射在木盾牌上击中了一个家伙的肩膀,他们惊慌地从山坡上退下去。
我又重新获得了新生。
远处李朝阳正举着一把长枪缓缓地往酒店平台而来,秦直也领着两名警员朝从山道上往这边扑过来。
因为兴奋而眩晕的我看见李朝阳和那高手兄战作一团,疲惫的杀手们面对警察直接举手投降。
我希望这不是在做梦,可就算是梦我也无所谓了,我只想痛痛快快放心地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我睁开眼的时候秦直站在我面前,他的脸sè并不怎么好看,严肃地指着我说:“这就是你作的下场,你做这一切有必要吗?做这些值得吗?”
我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这些都是我自己选的。现在我只想好好地饱餐一顿,然后等待未知的明天。
我其实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是李朝阳和秦直把我抬下山的,在酒店的客房里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是真特么的饿!李朝阳却只给我弄了一小碗热粥,说是我长时5;150978141994827间空腹,不宜bào饮bào食,先把胃养过来再说。
吃饭的同时李朝阳给我讲了他这些天在山下的经历,他把孟灵送到市府大院就连忙往回赶,面包车还没有出市区就遇到了大雨。等他驱车赶往山区的时候公路已经被山上冲下来的土石掩埋。
他一度弃车步行,不料又遇到百年不遇的泥石流,不得不重新折返回来寻找新的方法。
我问:“警察不是你找来的吗?”
他摇摇头说:“不是,好像是你的女朋友报的警。”
原来是孟灵,她自始至终都惦记着我的安危。
第二天下午,张启赶到了山上,他对我在山上发生的一切唏嘘不已,但幸好我还活着,我们的计划可以继续。
我对这计划似乎不那么热衷了,问他那三个死去的保镖如何处理。张启淡淡地笑着说:“公司会赔偿给他们一大笔抚恤金,这三人同时也购买有高额保险,这双份的钱够他们妻儿老小过一辈子了。”
我从张启的表情里看出很多东西,唯独没有看出对生命的尊重。他的想法和傅永胜是一模一样的,任何人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量。就好比我,如果我前天死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个杀入江城市房地产市场的机会,至于我这个人如何如何,他才不会去关心。
我甚至犹豫要不要继续和这样的人同流合wū,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选择的道路早已开启,这个过程是不允许停下来的。
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好好休息养足jīng神,我们今天就下山,明天早上在万乘大酒店召开属于你的新闻发布会,也lún到我们反击了。”
原来明天就是28号,这一天来得竟然这样快。
下山的时候我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体力恢复的还算不错。在山间的台阶上回首望见山上的酒店和大雄宝殿的金顶。心想这种地方,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来了。
我到山下乘坐着张启的宾利轿车前往市区,透过车窗我观看看外面的情景。沿途的道路尚未修复完毕,市政工程车仍然在加班加点清理道路上的土石。
过往车辆随时会发生拥堵,我也在后座上不急不躁的等待着。
我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反思,反思我为了救曼丽作出的一系列决定,这像蝴蝶效应一样的事件已经造成六人死亡,这六个无辜的人身死,和我脱不开关系。
如果我当初知道要救曼丽需要牺牲六条生命,我还会那样选择吗?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这个答案。
由于路上的道路封堵,我们天黑的时候才回到市区,张启让我在车上换了一整套的博柏利西服,听说这玩意儿很奢侈,但我也不知道价格几何。
后视镜里的我也有了一副成功男人的潇洒风范,可我知道自己,这一副皮囊说明不了什么。如果穿上这身衣服到街上去,告诉每一个不认识我的人,二十几个小时前我还在一座光秃秃的峰顶上饿了三天三夜,嚼着几块发霉的肉干,喝着浑浊的wū水。他们一定以为我疯了,或者以为我在说笑话。
人生如果有这样的反差,你就会发现,活着真的不算什么。
我望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那么显著,也许经历的生死劫难之后我整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我用超然物外的心态观赏着整个世界,就像我跳出生命之外看他们一样。
张启说他在大酒店里给我订了一间总统套房,如果换做以前的我,或许我还期待着总统套房奢侈豪华的生活,可现在对我来说,睡什么地方都一样,只要能不用担惊受怕地睡觉。
张启约了乔董在酒店顶层的观光餐厅为我接风洗尘,乔肃天这老狐狸一上来就连连握手对我说:“刘良兄弟这些天受苦了,不,岂止是受苦,这样的生死劫难人一生遇一次也就够了!”
看着他脸上虚伪的难过表情,就好像真的和我感同身受一般,我也不必戳破嘲笑这种表情,人生反而需要更多这样的虚伪。
张启适时的端起酒杯说:“这一杯敬我们刘良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淡淡地端起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靠在椅子上慢慢地思考。
“在第二杯酒嘛,就预祝着我们针对永盛集团的并购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我嘴角弯起笑容继续和他们碰杯,然后他们两人互相交换了这两天行动的成果,我只是在旁边恬淡地看着不chā嘴。
张启已经将大部分的资金tiáo来江城市,并且注册了好几个空壳投资公司。乔肃天主要负责对永盛集团的渗透和傅永盛的监视,他已说服了集团的另外两个股东加入我们这方。其实这种加入只是观望的态度而已,顶多能够保证双方鏖战的时候两不相帮。但现在这个关键时期,就算是多一分一厘的筹码对战局都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西餐牛排什么的我实在吃不惯,只是随意的切了两口,就靠在椅子上什么话也不说,冷眼旁观两个老家伙的运筹帷幄。
乔肃天突然意外地笑着对我说:“刘良兄你的变化很大,我说的不是外貌上的,而是内在的气质改变。你的气度比以前更加从容,也更加洒脱。”
我说:“胡扯了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你以为我是超级英雄,突然发生变异了?”
张启也笑着说:“这不是胡扯,我也看出了这种改变,这好像是一种看穿生死,超然物外的蜕变。”
我笑:“这话说的,我是不是应该去当和尚了?”
两人一看时间差不多了,适时地起身告辞,分头回去准备明天的大战。我踱着步子回到酒店客房,看到秦直带着两名警员正守在门口,五个不苟言笑的保镖正无言地和他们对峙着。我看了看这五个人,已经完全是生面孔。
秦直讽刺地对我笑:“刘董好大的威风,看看这保镖,这排场,一夜之间跻身富豪之列。”
我无奈的笑笑:“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装jī巴啊,”秦直说:“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有钱人说自己不喜欢钱一样。”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挨他两句挤兑也没什么。
我说:“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大概忘了有做笔录这回事了吧。”
“那也应该带我到警局去做啊?”
他又讽刺地笑道:“你现在身份非比寻常啊,我又怎敢劳你大驾?就到你的豪华总统套房做笔录。”
我说好。
我邀请他们进到房间里,总统套房的装饰极具奢华,客厅面积很大,有两个卧室和一个浴室。
我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搬了一个椅子坐在对面。秦直询问了我这些天杀手上山的所有情况,我把所有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没有任何隐瞒。
我不想失去他这样一个朋友,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做朋友。我知道他对我意见很大,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在询问完全部经过后,那两名警员合上本子站起来,秦直也起身和我告辞。他们即将离开客房门口的时候,我出声叫住了他:“秦直,我能不能私下和你谈谈?就在这儿。”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新闻发布会乱了
对于这样的问话,演讲稿上早已给我做了安排,我木然地回答说:“无可奉告。”
可这个家伙并不想善罢甘休,突然yīn笑着对我说:“你不想对我说吗?但是我知道答案。你只不过是女子监狱的一个心理专职人员,为什么会突然获得这30%的股份。”
现场的记者一片哗然,这家伙跳到椅子上大声说:“这些股权原本是不是在一个叫林曼丽的犯人手里,这曼丽手里的股份哪里来的呢?她为什么会坐牢?在座的各位都想知道吧!”
我的表情变得木然,云锦处理这种事情经验却非常丰富,立即转身对现场的安保人员说:“这个人是来捣乱的,马上把他请出去。”
两名身穿黑西装的安保人员,立刻冲上去把这位记者从椅子上拽了下来。可角落里又有一个记者站了起来大声说:“林曼丽涉嫌故意杀人,她之前又是傅公子的女朋友,这30%的股份是她非法讹诈得来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把股份转让给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你一个监狱的管教人员,她一个囚犯,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股份转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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