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敢跟二姐这么说话,你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
这顿酒喝完之后,我让增光开车载着我们回江城,我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着父母洋溢的笑脸,心里由衷地兴奋,这种兴奋劲儿比我打败傅永盛当上董事长还来得痛快。
回到家里院门口,发现门口停了几辆豪车,看牌照都是公司的车辆,云锦已经领着几名经理职员从院子里迎出来,齐齐地弯腰欢迎:“伯父伯母好。”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这孩子真招人待见。”
我怀疑她这一眼之间,是不是已经把云锦当做未来儿媳妇了。
邻居们也都听说我把父母接回,纷纷赶来迎接,见了我爸妈都不停地夸赞,说老刘家的儿子真有出息,短短几天就成了大集团的董事长。
父母好像现在才意识到,成为董事长的爹娘,还是倍有面子的一件事儿。
院子里被打扫得十分干净,地上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所有的杂物都被归置得井井有条。进到堂屋里,墙上都被贴上了崭新的墙纸,桌子椅子凳子都散发着洁净的光亮。云锦他们没有违背我的心意用公司的钱为这个家添置一件东西,却能给我焕然一新的感觉。
她和这几个经理员工都花到了心思,让我的心里还有些小羞愧,这几天安装的监控探头把他们伤得太深,他们却不计前嫌来帮我收拾家里。
为了不愧对他们,我决定尽快结束我的残酷统治,让一个温和美丽的女董事长来拯救他们。
父母尽力挽留员工们吃晚饭,云锦他们却执意不肯,还是我出面说道:“自从来了公司还没有和员工们聚一聚,今天你们就是全体员工的代表,正好借这个机会我做东请大家吃一顿饭。”
员工们拍手叫好,我沾他们的光去本市最高档的滨江花园半岛饭店订了一桌,然后又喝了今天的第二顿酒。
我当了董事长之后似乎整个人变得生人勿近,无形中和别人拉开了距离。现在近距离地和他们说话,我也不再装什么犊子,时不时嘴里抛出个荤段子,黄段子,逗得男员工们抚掌大笑,惹得女员工们低头哀怨。
有个男员工胆子大了起来,伸手按在我的脊背上问:“董事长,有件事我不得其解。”
我晕乎乎摇着头说:“请讲。”
“你现在都这么有钱了,为啥还和家人住在那样的三间平房里,什么样的豪宅住不起?为什么还把日子过得这样节俭。难不成这些财产不是你自己的?”
他话音刚落,云锦的面sè突然变得yīn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别的员工都知道他说错了话,连忙从桌子下面踢他的腿。
我呵呵地笑笑:“关于这个答案,几天之后各位就会知道。”
这顿饭吃到现在,气氛突然急转直下,云锦开始闷闷不乐,众人也变得拘束尴尬。我无论怎样chā科打诨,都无法回复到刚开始的其乐融融。
宴席最终要散,员工们纷纷向我告辞离去,只留下云锦站在我身边笑着说:“我陪你在这江边走走吧。”
我欣然接受。我们迎着夜sè中那带着cháo湿味道的江风,走在路灯下堤岸的公路边。那昏黄的路灯在我们的身上投下长影。
我低头去看云锦,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有种萧瑟的美感,窈窕的身躯此刻却显得异常单薄。我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云锦抬头温和地笑了笑:“谢谢。”
我们沿着堤岸公路绕了一个圈,回到半岛酒店云锦的车前,她似乎有太多的话要对我说,在路上都没有说出来,临别分手的时候才突然开口:“别离开公司,好吗?”
看到她眼窝里那柔弱的哀伤,我实在于心不忍,可我不想欺骗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低头无奈地说:“不行的,我答应过一个女人要帮她,况且这里并不是我的归宿。”
云锦哀伤地笑了笑:“没关系,只要你能高兴就好,只是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捏着下巴笑了笑:“怎么不能,我还生活在这座江城市里,你随时可以来看我,我也随时可以去公司看你。”
她朝我黯然一笑:“但愿会这样吧。”
云锦驱车远去,我坐到了捷豹车里对增光抬手:“我们也回去吧。“”
人生总会有许多选择,选择之后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之途,如果我当时选择留在公司,肯定完全是另外一副光景。至少是开着豪车,在滨江花园有一套豪宅,有漂亮贤惠的妻子等我回家共进晚餐。
如果我知道回到监狱会发生那么多揪心的事,我肯定会选择留在永盛。但世界上是没有后悔可吃的,也没有穿越回去重活一回的机会。
三天之后,是金海大酒店杀人案开庭重审的日子,我没有到观审席上观看,而是让增光把车停在法院旁的路边,在后座上静静地等待。
增光回过头来问我:“刘良哥,你为什么不去现场看看,坐在这儿不是干着急吗?”
我淡漠地笑笑:“对于已经注定的结果,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什么可看的?”
“那你为啥还坐在法院的外面?”
“对于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做出适当的关心是有必要的。”
增光对我故弄玄虚的话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翘起大拇指说道:“刘良哥,你越来越5;150978141994827深不可测了,简直像个仙人。”
我:“仙个pì,开车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吴律师打来的电话,他向我汇报了庭审结果,金海酒店杀人案嫌疑人傅远以防卫过当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零八个月。林曼丽以包庇罪和财产讹诈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133万元,因当事人有疾病在身,特许保外就医,限制行动自由江城市范围内。
在这件案子上,我没有借用任何非光明的手段来干预进程,这是我特意将自己和傅永盛区别开来,以求得心里的安慰平衡。
我们是第二天在法院的后门接的林曼丽,特意把公司车库里的一辆宾利慕尚开了出来,整得陈增光非常兴奋,说能开豪车完全是沾了曼丽姐的光。
林曼丽穿着囚服缓缓走出大门,她的身躯非常瘦弱,干瘦的脸也黑了很多,头发稍微长了那么一些,刚刚能遮住耳朵。
在艰难的牢狱生活中,她唯一留下来的只是笑容,那种洗尽铅华后恬淡的笑容。
监狱的确是能改造人的地方,以前的林曼丽虽然衣着光鲜,却因贪婪而愁眉不展。现在她身无旁物,孑然一身,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走向尽头,却能绽放这样淳朴的笑容。
她慢慢走到我面前,我朝她笑了笑:“出来了,跟以前的日子告个别。”
她微笑着回头对法院大门挥了挥手,就像真的在告别。
“车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你先进去换了。”
曼丽钻进车里只用了片刻,便传出声音说:“我好了。”
我和增光坐进前排,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特意为她挑选的这身瘦版西装,穿在身上仍然显得有些不搭tiáo。她太瘦弱了,皮肤干燥暗黄,那张脸更像是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农村妇女。
曼丽惊讶地看着自己这身衣服,又抬头打量车里奢华的内饰,惊讶地问我:“这衣服的牌子我知道,价值几十万,还有这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这是你的公司
我亲切地对她笑笑:“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们先去医院,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她点点头,安之若素地躺在了座椅上。
我让增光把车停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等待,自己和林曼丽上去,让她在各个科室对身体做了全面检查。
检查结束后,我坐在主任医师面前,怀着忐忑的心情问:“怎么样?”
医生的表情显得很凝重,慢吞吞地开口:“其它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但是病人身上携带有获得性免疫缺乏综合症,也就是艾滋病毒。”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但我想问,她的淋巴系统有没有被破坏?”
“这个没有,病毒还处在潜伏期,只要注意好日常生活节律,无不良饮食习惯,保护好身体不要有什么外在诱因,艾滋病毒的潜伏期还在十年期外。”
尽管这位主任医师说得很轻巧,但他看到站在走廊里消瘦的曼丽,但也不免悲天悯人地低声对我说:“最重要的是心理,有一个乐观的心态是最好的,大部分身患绝症者的病情加重,都是心态不良引起的。”
“谢谢医生,”我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厚信封递进他口袋。
这位医生面sè严肃地瞪着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因为这个病给她带来不利影响。”
他把信封给我塞了回去,冷淡地说:“为病人保密是我的cào守,不需要这个,你这么做就等于变了味儿。”
我收回信封,又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再次道谢:“非常感谢。”
坐过牢的人都知道,出狱后重获新生的人最先去的是澡堂子,洗去满身的wū秽和晦气。女人们还要去美发店换个发型,监狱里女犯们谁会在乎头发怎么样,千篇一律都是那种锅盖剪发头,被殴打撕去头皮的还得剃成光头。
但是在外面的世界里,追求的是个性与美。曼丽看到那些街头上长发飘飘的身影,总会自惭形秽。她怀着羞怯的心情走进美发沙龙时,我们在车里耐心等待。
出来时曼丽的样子有较大改变,但无奈她头发较短,看上去只是显得很jīng干,与以前她的优雅曼妙完全是两种画风。她苦涩地对我笑了笑:“是不是很丑?”
我说:“不错,看上去英姿飒爽,像个女qiáng人。”
她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似乎很满足这一刻。
接下来我们准备载她到洗浴中心,曼丽心里有某些隔阂,不愿意在公共场合里和别人一起洗澡。我们只好到万乘大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让她独自在花瓣浴室里享受。
我和陈增光在车里无聊地玩手机消磨时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她下来。增光有些不耐烦地发牢sāo:“刘良哥,你也太对这娘们儿好了,她不就是一犯人吗?”
我躺在车座上风趣地笑笑:“你可千万别对她不敬,她以后就是集团的董事长,你的顶头老板。小心人家一个不高兴,把你给开除了。”
他慌忙问我:“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揶揄地说:“那还不简单?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在新董事长面前混了个脸熟,学得勤快一点,多拍着点马pì。说不定她一高兴,给你弄个董事当当。”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我陈增光是那种靠溜须拍马上位的人吗?咱行的端,坐的正,要凭也是凭真本事吃……”
曼丽已经微笑着站在了车门边,这小子瞬间打开车门跳下车,迅速跑到后车门前打开了门,弯腰殷勤地说:“曼丽姐,您请。”
我忍着笑意朝他伸出了中指鄙视。
林曼丽面对增光的无事献殷勤显得有些迷茫,随即拘谨地坐进了车里,有些恍惚地问我:“接下来你们要安排我去哪儿?”
我故作神秘地摇摇头:“到了地儿你就知道了。”
我把车窗打开,让尘世间的气息吹进车厢里,她伸出头看着那曾经熟悉的街道,这对她对我们来说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直至曼丽抬头看见本市第一高楼上那金sè的永盛大厦四字,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她转头问我:“刘良,你带我来永盛大厦做什么?”
我笑着说:“先让我卖个关子,等你上去一切自然会明白。”
陈增光殷勤地下车开门,我站在车门外牵着她的手走出。她很自然地跟在我身后,从玻璃大门进入大厦。
每一个看到我的员工都微笑着打招呼:“董事长好。”
我微笑着点头示意,曼丽在我身旁惊喜地上下打量,用新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们乘着电梯上到办公楼层,电梯门打开时我主动退后半步。今天她才是这里的主角,我要所有的员工们都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永盛集团的历史也将由她和他们协力开创。
林曼丽的双眼中闪烁着缭乱的光泽,她是不是觉得她的眼睛已不够用,眼前的这一切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可是我从她脸上看不到那种梦想成真的狂喜。
员工们也都从办公桌前站起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林曼丽,他们不认识她,却不妨碍他们猜测她的身份。他们眼前的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与此刻的环境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我静静地陪同在林曼丽的身后,不作任何声明,让他们之间先有个直观的了解。
曼丽回过头来喃喃地问:“这是你的公司吗?”
我笑着摇摇头:“不,这是你的公司,这是你那百分之三十股份转化后的成果。”
她吃惊又愕然地摇摇头:“不,不对,刘良,这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你一定是弄错了。”
“没错,”我说:“我们乘电梯上楼,找个僻静的地方我给你解释。”
我伸手邀请她往走廊尽头走去,感觉她瘦弱的体内心脏砰然跳动着。我们乘坐独立电梯上去,打开电梯后进入一道门,眼前是空旷的房间,正中央放着一面沙盘,上面矗立着一座座楼盘模型。
这里原本是傅永盛的办公室,被我换成了多功能展厅。她无暇去看永盛集团的宏图大业,在我面前忧急地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站在落地窗前,借这5;150978141994827这脚下的城市喧嚣向她讲述我经历的一切。我尽量不夸大,平实地叙事,略过那些惊险的过程,以求让她更容易接受。
“曼丽,上天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傅永盛剥夺了你的青春,使你只剩下十年的生命,他就需要用自己的基业血汗来偿还。你也可以当作是你的宿命,用十年的岁月来迎接这一份辉煌与荣耀。”
我期冀地等待她脸上出现激动的表情,可我话音落下时,她深邃的眼中仍旧古井无波,轻摇着头对我说:“可是你呢?尽管你说得那样简单,可我知道,你曾经面对的是什么。你把江城第一大亨bī得跳楼,可你这中间承受了多少高压,你又经历了多少次的生死悬于一线。你让我怎么安心接受你用生命拼来的财产?”
我双手轻按着她的双肩轻声说:“曼丽,我们现在谈的是你,这是你应得的。你知道我的,我的志向从来不在这儿,你如果不愿意接受,那我们就只能把这集团拱手让给他人。”
她生气地摇摇头:“你怎么能这样呢?什么事都为别人考虑!为什么不能想想你自己!”
她犹豫了片刻,才喃喃地说:“企业我可以给你掌管,但股权必须得是你的。”
我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那至少你得占有一部分股份。”
我摇头笑着说:“曼丽,我做这件事的时候,靠的是我无私的立场。我曾经答应过帮我的某些人,绝不会在其中为自己敛取半分的利益,他们才会帮助我。所以,我不能言而无信。”
她低着头没有言语,但我知道她心里已经产生了松动,我又趁机说:“我虽然没有了钱,但有了你这个有钱的亲人,也没什么区别是吧。”
她粲然一笑:“当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总算把她说服,伸手邀请说:“来,我们来看看你的办公室。”
我们下楼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吴律师和公证人正站在办公桌前等着我们,桌上放着一排法律文件。
曼丽回头愕然地问我:“现在就要签吗?”
我肯定地点头:“当然,公司正处于重要时期,任何事情都不能拖泥带水,这个摊子你迟早要接的,签过这些法律文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掌管集团了。”
她顺从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吴律师递来的自来水笔,手腕不由得开始颤抖。
吴律师眼皮开始不停地跳动,公证人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可是市值三十多亿的集团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权转让,更是永盛集团的法人代表变更。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想回监狱上班
我的确在家里陪了几天父母,没事就扫扫院子,清理梧桐树上落下的叶片。
马上就要入冬,那干枯的枝杈上已变得光秃秃,仅有零星的两片叶子挂在树尖上。我望着那树枝静静发呆,感觉时间就那样在手指间缓缓流走。
我回去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孙宾的电话,犹豫了片刻,给孙宾拨了过去。
隔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他,不知道我们的感情还是否坚固,我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呼他孙子。
“孙宾,在家吗?”
“在,”他已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却没有叫出我的名字,看来是不太方便。“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其实是有点事情,”我问:“你最近做什么工作?”
“我现在在一家建筑事务所,做点跑腿的工作。”
我说:“我听你说过,你在建筑公司的时候,曾经学过建筑设计测绘,画图纸。我有个朋友开了家公司,有个岗位很适合你。”
孙宾的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孙宾,你在给谁打电话?”
他支吾其辞地对自己的媳妇撒谎:“新单位的一个同事,问我图纸的事儿。”
孙宾压低声音对我说:“良子,我现在的工作就挺不错,你不要为我担心,现在说话不方便。”
“你先别挂,”我抢过他的话头说:“听我说,这份工作非常适合你,我们还在上次那个饭店见面,我会带老板来亲自见你,明天下午八点整不见不散。”
我刚挂掉电话,院门外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我走到门外去看,是公司的宾利和捷豹车并排停在一起,陈增光打开后备箱,勤快地往下搬面粉和食用油。
林曼丽戴着深sè太阳镜站在宾利车边,已经初具女qiáng人的气质。
我不禁咧嘴笑了:“这是什么个意思?给前任董事长送温暖?”
她恬淡地笑道:“给你送别的你也不可能接受。”
我妈在院子里朝我问:“良,是不是来客人了,快请人家屋里坐。”
我上去帮增光提着食用油,对林曼丽说:“屋里坐吧。”
她摘下太阳眼镜,跟着我走进院子里,站在我妈面前微笑着说:“阿姨,你还好吗?”
我妈有些发懵,她听着这声音非常熟悉,眼前的人却非常面生,小声地对我嘀咕:“这姑娘是谁啊?”
林曼丽浅笑着对我妈说:“阿姨,我是曼丽,你不认识我了?”
“曼丽?你这孩子咋变成这样了,瘦成这样子,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我妈总是容易伤感,看到电视里悲伤的桥段,她也会跟着擦眼泪。此刻看到瘦骨嶙峋的曼丽,眼睛也止不住地掉下泪珠。
林曼丽好不容易从伤痛中走出,我十分怕她被我妈勾起伤心,正准备劝解,曼丽却笑着说:“是吗?阿姨,看来我的减肥成果不错。”
我妈察觉到我的眼sè,连忙止住眼泪请曼丽进屋。她进门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随口问:“刘叔不在家吗?”
我妈回答:“他在家闲的没事干,去街口看人家下象棋去了。”
我们随口闲聊了几句,眼看时间不早,我对曼丽说:“你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就别在这儿耽搁了。”
曼丽醒悟地站起来,笑着向我妈告辞。我说:“我出去送送你。”
我们走到院子门口,曼丽回过头来对我说:“这辆捷豹车我让陈增光开过来了,你自己没有个车也不行。”
“那不成,”我连忙推阻说:“这是公司的车,再说我开着这高档的车太费油,你还是别给我了。”
“我已经以个人的名义买了下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真不行,曼丽。”
她见我态度坚决,也就不再qiáng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我手里,见我又要伸手阻拦,连忙说:“这个你千万不要推脱,听说你要回去监狱上班,因为我的事离开了两个多月,再想回去也是不容易的。这卡里的钱不多,你总得拿着打点一下吧。”
我苦涩地笑了笑,明白曼丽一心要补偿我,但我总不能让她的心意落了空,把那张漆黑的卡接在了手5;150978141994827里。
“对了,”我说:“还有一件事儿,公司的工程部经理是不是还没有人选,我这里有个人,是咱们大学时的同学孙宾,你能不能考虑他?”
曼丽淡淡地眯了眯眼:“我知道,他是你的哥们儿嘛,明天让他来公司,我亲自面试他一下。”
我说:“曼丽,关于救你的这件事上,我亏欠了他,他被以前永盛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qiáng迫辞职,所以,明天晚上你能不能跟我去见见他。”
林曼丽随即明白了,默契地对我点了点头:“那明天晚上见。”
她坐回到车里朝我打了打喇叭,陈增光讪讪地走到我跟前告别:“刘良哥,车我开走了,你自己保重。”
我笑着踢了他一脚:“滚蛋吧,你。”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车pì股,心想林曼丽的变化太大了,这完全是她原有人格的颠覆。原来的林曼丽统统不能容忍的事,她却能够笑着接受。这一点让我感到害怕,怕她这样圣人式的性格牺牲了自我。
曼丽走后几分钟,我用手机给秦鸿雯打电话,心里面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还因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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