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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郑秀芳呜呜地哭了起来。
余男打开了监舍铁门,想进去趁她情绪低落的时候突然出击制住她。
我用眼神制止住了余男,低声说:“现在还不能进去,犯人情绪极不稳定,弄不好会前功尽弃。”
我假装揉了揉自己湿润的眼角,是我自己发明的一点小诡计,要和犯人保持在同一立场上,这是谈判的关键。至少要在情感上认为她是对的,要和她保持同样的心情。但又不能不做的过于明显,让她给识破。
果然,郑秀芳看我的目光不再那么生硬疏离,眼睛里有了些柔和。
我趁机接着说:“我也希望她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为什么?并且向你道歉。但不应该是这个时候,现在你和她的关系不对等,她是管教,你是犯人。如果要问,那就等到你刑期已满恢复自由之后,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问她。我相信如果她还是个人的话,她会真心愧疚并且向你忏悔的。”
郑秀芳的目光彻底柔和下来,喃喃地说:“刘管教,俺还能等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吗?”
我说:“能,为什么不能,你的刑期不过是五年,五年时间很快的,只是弹指一挥间。”
我轻轻地走进监舍门,慢慢地一步步接近她,看着她的眼睛毫不停顿地说:“其实你没有孩子的问题,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丈夫的问题。因为没有孩子迁怒于你,而且bī着你去偷孩子,这样的男人不是个好丈夫,出去以后可以重新找一个好男人,再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郑秀芳的表情有一丝喜悦,喃喃地说:“不是俺的问题?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刘管教?”
我心说没文化真可怕,这么简单的医学道理竟困扰了一个女人多年,并促使她实施了犯罪?
我说:“这是真的,不信你出狱以后可以去医院找医生问问。女人怀不上,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男人jīng子成活率低,怀上了保不住胎,这才是女人的问题。”
她点了点头说:“刘管教,俺相信你。”
“既然这样,你把牙刷给我,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郑秀芳愣了愣神,才把牙刷从高淑敏的脖子上挪开,然后递给了我。直到牙刷落在手心的一霎那,我才真正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松弛下来。刚才的整个过程我看似谈笑风声,可那是做给犯人看的,实际我心底早已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余男在旁边也为我捏了一把汗,此刻她紧绷的脸上浮出笑容,从身后取出手铐要给郑秀芳戴上。
我连忙制止她说:“她已经主动停止了挟持行为并且交出凶器,用得着这样吗?”
郑秀芳却把双手一伸说:“铐吧,刘管教,俺既然已经放下武器想通了,就绝不会再干傻事。”
这个女人还是很善良的,她其实也很可怜,大多数女犯人同时也是受害者,他们所施展的犯罪也都是把受到的伤害转嫁了出去。
余男一边铐着她一边说:“她也不能再呆在监舍里,发生了这样激烈的事件,她暂时不能和这些犯人们相处。”
我知道她说的对,可是郑秀芳不能呆在这里,还能去哪儿?总不能送她去禁闭室吧。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三十三章 美女香车
卢雨抬起头来撇了撇眉毛,她也许从我的神情中看出我要讲的事情并不简单。
“讲吧!”她摊开手,专心致志地看着我。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稍微做了修剪,一字一句地向她叙述了整个过程。在讲述的过程中,卢雨始终抬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除了几次微微眨眼外,我看不出她任何的心理活动。
讲述完毕后,我又仔细回味了一遍刚才的话,有没有漏洞或自相矛盾的地方?还好没有。
卢雨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问我:“讲完了?”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把事情经过报告递了上去。她抬手细细地翻看了一遍,才轻松地靠着椅背双手抱xiōng说:“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我很赞赏你昨天晚上的行为,胆大心细,有勇有谋,你是孤胆英雄啊,刘良。”
傻子都能听的出来,她这是在讽刺我。
卢雨的话锋突然一转:“但是,从监狱方,从一个领导的角度来看。你这完全是儿戏!你以为你是谁?电视剧里的男一号?你这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态度!谁让你擅自决定的!谁给你这个权利的!出了事谁负责!”
我赶紧跟着chā了一句嘴:“如果出了问题,我愿意负全部责任。”
余男紧跟在我身后往前一步走,也点头说:“我也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只要涉及人命都是大事情!出了事说一个你负责就完了吗?到时候我怎么向监狱领导交代!怎么向犯人家属交代!用你的脑子好好想过没有!”
她停顿了片刻,清了清喉咙指着我继续训道5;150978141994827:“告诉你,刘良!别以为你圆满处理了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你了,我要给你记过,而且还是记大过!下去等着受处分吧!”
她抓起桌上的报告朝我扔过来:“还有这份事情经过报告,拿回去重写!溜须拍马,谎话连篇,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吗!”
我脸上qiáng堆起笑脸对卢雨说:“卢姐,我记得今天和你告了假,这份检讨能不能……”
她生气地板着脸:“你最迟明天给我交过来!要是交不过来,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还好她没有在盛怒之下取消我的假期,看起来她是动了真怒,不然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她怎么会大发雷霆?
我和余男转身退出门去,我肚子里咒骂她,要不是你拿了那高淑敏十几万元,能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吗?老子替你擦了pì股你非但不领情,还把老子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我咒你生儿子没pì眼!
出门后余男抬头担忧地看着我问:“昨天晚上你自作主张是不是做错了,我们会不会受处分?”
我安慰她说:“放心,她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受处分的。你相信我,如果昨天晚上我们把卢雨和张燕叫过去,事后不管是什么结果,她们不会训斥我们,你我却要背一个大大的处分。”
余男翻起眼珠:“真的假的。”
我说:“这是真的。”
这是我对事情前因后果做出仔细分析,对于人性进行严谨透彻的剖析得出的结论。
“你回去宿舍休息吧,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办。”我对余男摆了摆手说。
她张大嘴巴站在了我身后:“你真的有事啊?”
我匆匆地跑上宿舍楼,回到屋里用热水洗了把脸,又用风油jīng擦了擦眼角。把阿玛尼西装换上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可惜西装笔挺还是掩盖不了那股颓废劲儿。
我想算了,就这样吧,从口袋掏出mp4一看时间差五分八点,靠!居然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我。
我快步穿过第二道铁门,在监狱大门口检身处拿回我的手机。走出大门就看见一辆白sè的奥迪a6停在门口,车窗降下来我看见是孟灵。她能开得起这样的车,说明她的家庭条件不是一般的好。
她抬手朝我招了招说:“还等什么呢?赶快上车。”
我连忙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孟灵的打扮让我眼前一亮。她头上戴着顶粉sè的凉帽,显得脸上小巧迷人,上身穿着白sè非主流t恤,下身穿着黑sè百褶裙。她穿着的到底是什么丝袜,居然和大腿一样白皙。
我看见了她晶莹的肌肤下青sè的毛细血管,原来她没有穿丝袜。
她那双踢拉着白sè凉鞋的小脚丫,脚趾上还涂着红sè的指甲油,看上去十分可爱。
我抬起头看见她那张微怒的脸,笑嘻嘻地说:“驾驶的时候穿凉鞋不安全。”
“要你管!”她突然仔细的盯着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上夜班没有睡觉吗?脸上显得很疲惫,眼睛里还有血丝。这种状态怎么见我的爸妈?”
她皱着眉头捶了一下膝盖懊恼地说:“怎么这样?算了,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我说:“还别说了!昨天晚上我够倒霉的了,今天早上又挨了一顿训。”
她幸灾乐祸地说:“有什么倒霉的事?说出来让本小姐也乐呵乐呵。”
反正我已经报告给上面,没过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也不怕现在告诉她。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讲了一遍,问她我做的对不对。
不料她却说:“你活该,谁让你出风头逞英雄。”
“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我这是在拯救两个人。”
“你是英雄,行了吧?”她朝我眨了眨眼说:“这种事情就应该让领导去cào心,就应该让她们去焦头烂额。你挡在前面逞什么能?就算你帮她们解决了问题,她们也不会感激你。训你都是轻的了。”
她这一番话让我更加疑惑不解,难道我真的错了?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给你放下座椅,安安静静的休息会吧。”
我就这样躺在奥迪车里,身旁有美女司机驾驶,头脑却清醒得很。我拿出手机按了开机键,一股脑儿就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冒出来。我翻开一看,全是孙宾打来的。
我在江城市也只有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
我拨通号码给他打过去,孙宾接起电话就对我一通冷嘲热讽:“刘大仙你进了女儿国,就不理人间世事了吧,一心只泡在你的温柔乡里欲仙欲死,哥们儿的电话你也不接,短信你不回,微信你不上,你这是要跟哥们儿断绝关系呀?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和五百块钱呢。”
我捂着手机尴尬地看着对我一脸鄙视的孟灵,连忙低声对孙宾说:“哥们儿,你小声点儿,我这边有女士呢。”
孙宾那边倒来了兴致:“你这边是嫂夫人还是别的?不以结婚为目地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小子不是整天都在耍流氓吧。”
我赶紧捂住听筒抢嘴说:“监狱里屏蔽了信号,也不让带通讯设备。你的饭和钱我都记得呢,改天回请你吃饭,我还有事忙完了给你打电话,就这样我先挂了啊。”
我赶紧挂掉了电话,孟灵在旁边冷冷地一笑:“你的狐朋狗友倒是把你的本性给揭露了。”
我讪笑说:“我跟他又不熟,他那是胡说八道。”
孟灵也不理会我的辨解,握着方向盘平视着前方,我就这样躺着欣赏着美女,渐渐进入了睡梦中。
当我被她推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小区里。我抬头看向窗外,发现这小区的独院小楼都有些年代了,小区环境却很清幽,绿地和公园设施占去了大部分面积。
我又转过身从后车窗看到大门口的门岗不是保安而是武警,我就彻底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孟灵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便娇嗔地说:“还愣着干嘛?赶紧下车到后备箱提东西。你给我爸妈送的礼品我都准备好了。”
我说:“我们能不能回去?你重新找个人来假扮你男朋友。”
她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你干什么?嗯?到了节骨眼上你给我掉链子!不行,今天你不干也得干。”
她伸手就要去搀我的手臂,我说:“你饶了我吧,姑nǎinǎi,我真不行。”
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我:“你到底去不去?”
我摇摇头:“不去。”
“那好,车就停在我家门口,你不进去,我就喊我爸妈出来迎接你。”
她张开喉咙对着窗外喊叫了一声:“爸!”
我立即举手投降:“我进去,行不?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她轻松地笑着拍了拍双手:“这还差不多,下去拿东西!”
我两只手一手提着一件营养品,另一手提着茶叶包装袋,孟灵乖巧地手搀着我的胳膊肘往小院里走去。
我的脚步虚浮,实际上是因为我的心虚,院子里的花池里有个穿着簇新的棉布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正在伺弄花草。
孟灵对着他的后背叫嚷:“爸,你不是成天喊着叫我带男朋友回来看看,你看我这不是带回来了吗?”
她爸回过身来,低下头在眼镜缝里打量了我一眼。我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发凉,仿佛这位中年大叔一眼就能将我看透似的。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三十四章 遇上情敌
我赶紧往前一步,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叔叔好。”
孟叔叔点了点头说:“小伙子怎么称呼?”
我说:“我叫刘良。”
他放下修枝剪在前面引路,一边说:“快请屋里来坐,中午让你阿姨给你弄两个好菜,咱们两个喝两盅,会喝酒吧?”
我连忙说:“我能喝一点。”
“那就好。”
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迎出来,微笑的看了看我说:“早就听灵灵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我又机械礼貌地说:“阿姨好。”
“好,好,好,快坐,吃水果。”
我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只顾着点头,孟叔叔又把烟盒递给我:“来,小良,抽烟。”
我犹豫地看了看孟灵,孟灵却瞪着我说:“你看我干嘛?让你抽你就抽呗。”
我拿起香烟,孟叔叔却把打火机伸过来亲自给我点,我受宠若惊,赶忙伸手捂住火头。
孟叔叔在旁边问我爸妈都是干什么的?我按照孟灵编排好的说辞说是开公司的,他又问我父母都健康吧。我点点头说都好。他问了我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我都一一作了回答。
快到中午的时候,孟灵的妈妈喊她到厨房里帮忙做饭。只剩下孟叔叔和我坐在客厅里,我们一时无话,气氛立即变得尴尬。
他迅速察觉出我的拘束,便站起身来说道:“你打开电视看会儿,我去院里把我的竹桃枝修剪完。”
我连忙站起身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她们家饭菜的确很丰盛,她妈妈一口气炒了五个荤素,孟叔叔把陈年的北方清酒拿出来给我倒了一盅:“来,小良,不要拘束,随意喝。”
我看见孟叔叔把酒盅里的酒一口喝光,也仰起头全干了,只感觉火辣烧喉,口齿余香,这北方的酒还真是难以下咽。
孟叔叔笑了笑说:“这酒不好下肚吧,别着急,慢慢喝。”
孟阿姨瞪了她丈夫一眼说:“你就能趁着家里来客人借机喝酒,别把人家孩子给guàn醉了。”
孟灵在桌上笑着说:“没事,爸,妈,他酒量大着呢。”
她却在桌下偷悄悄踢了我一脚,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你可别给我喝大了,原形毕露露了馅!”
我连忙点了点头,心想这酒的后劲真是大,刚抿了几盅我头脑已经晕乎乎了,加上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眼皮发困得直打架。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手中也提着和我差不多的礼品开口说:“吆,家里这是有客人啊,这位是……”
他们夫妻从餐桌上站起来,孟灵却没有站,冷淡地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弄得我不知该站还是该坐着。
孟叔叔说:“这是灵灵新交的男朋友,小良。冬冬来,再去拿一副碗筷来,陪叔叔好好喝两盅。”
那年轻人立刻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敌意,我恍若不知,手中端着酒杯夹菜。
他凑在餐桌前嗅了嗅,口中夸赞道:“哇,真香,我姨的手艺越来越jīng到了,我得赶紧尝一尝。”
孟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子,就是嘴甜。”
这个叫冬冬的年轻人坐在餐桌上,迅速和两位长辈打成一片。人家谈笑风生镇定自若,再看看我,坐在那里拘谨的像个乡下人,而且jīng神萎靡不振。两个人孰高孰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在向孟叔叔敬酒的同时,眼晴的余光不时地瞟向我。我知道这是一种优越感的示威,是要告诉我他在这个家里的受欢迎程度,让我知难而退。
我为什么会感到无比酸涩,我只不过是假冒的男朋友而已,自己居然当真了?
孟灵在旁边冷冷地觑着那年轻人,她故意贴近我使劲儿给我夹菜:“来,刘良,这个好吃,你尝尝。”
她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个人叫顾晓冬,我挺讨厌他的。”
孟灵和我窃窃私语地故作亲密,激发了他脸上的怨毒之sè。这个顾晓冬终究还是年轻,喜怒全刻在脸上。
他抬头和孟灵说:“灵灵,还在监狱里当你那心理辅导员呢?听我的,别干了,到我公司我让5;150978141994827你当个主管,月薪至少在万元以上。”
孟灵没好气地说:“我不想给资本家干活。”
顾晓冬悻悻地收回话头,继续向孟叔叔敬酒。
他突然端起酒杯朝向我说:“哥们儿,你好像没怎么喝酒,来,我敬你一杯。”
他的意图我明白的很,这小子就是想guàn醉我,让我在孟灵父母面前出丑。酒品即人品,我怎么会被他吓倒。我端起酒杯站起身晕乎乎地对他说:“按规矩你来迟了应该罚酒三杯,哥们儿饶你一回,自罚两杯就行,第三杯我跟你碰了。”
孟叔叔的眼角闪过一丝讶异,顾晓冬的脸却黑了下来,咕哝着说:“谁要你饶!”
他端起酒盅连着倒了三次,快速利索地guàn进了喉咙里。也许是他喝得太急,这小子竟手撑着桌子摇晃了一下。
孟阿姨连忙站起来心疼地说:“这孩子,喝不下就别逞qiáng,当心喝坏了身体。”
她拿起酒桌上那仅剩的少半瓶酒离开了餐桌,嘴里还抱怨说:“都怪你这个老酒鬼,非要喝什么酒。”
她虽然话头没指向我,但心里对我这个外人还是有芥蒂的。孟叔叔连忙给夫人陪了个笑脸,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顾晓冬说:“来,冬冬,喝杯茶解解酒。”
孟灵却在餐桌上幸灾乐祸地笑了,桌子下面偷悄悄给我伸出了大拇指。
没有酒之后场面变得冷清了很多,顾晓冬围绕着两位长辈,叔叔长阿姨短地叫个不停。我被冷落在一旁,只有孟灵不停给我夹菜。
这顿饭吃得我十分难受,我一个穷人家出生的小子,坐在人家富丽堂皇的小别墅里,身上穿着女人买来的阿玛尼西装,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吃完午饭后我们又闲坐了一会儿,孟灵借口说我下午还要上班,我也适时地站起来说:“叔叔阿姨再见。”
两位长辈把我送到房门口,已经是很大的礼遇了。孟叔叔客气地说:“小良,以后常来家里坐坐。”
我已经从这种客气中听出一种生份,如果换成顾晓冬,他们不会这样说。
我坐在奥迪副驾驶上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比昨天晚上劝解郑秀芳还要累。
顾晓冬这时却从院子里走出来,挡在车子面前,孟灵把头伸出车窗骂:“让开,你想死啊。”
顾晓冬贱贱地笑了笑:“灵灵,你舍不得撞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跟这小子说两句话。”
孟灵生气地说:“他不想和你说话。”
顾晓冬轻蔑地盯着我说:“我也不想和他说话,但是有几句话非说不可。”
我也抬起头看着他,看见这个男人眼底里藏着熊熊的妒火,他趴在车窗上对我说:“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市委大院!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还有,你身上穿的西服是你的吗?为什么显得这么不搭tiáo呢?所以穷小子,你什么身份?孟灵她什么身份?你觉得你们有可能吗?”
孟灵怒火冲冲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顾晓冬,你有完没完!”
他把双手举过头顶说:“ok,说完了。”
孟灵开车缓缓驶出市委大院,她面带愧疚地对旁边的我说:“对不起啊,还要让你受这样的奚落。”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关系,反正今天中午也蹭了顿好酒好菜,我也不吃亏。”
她娇嗔地笑我:“你就知道吃。”
我说:“今天见你爸妈,穿帮了吧?”
她无奈地点点头。
连顾晓冬这个二世祖都能看得出来我是穷光蛋,更别说孟灵爸爸这位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了。恐怕我刚进门他看我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把我看了个通透。
我的出身,我的生活经历都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人格里。无论我怎样去扮演,我都不可能像个富人,更况且我从来没有过富人的生活。
还有我的自卑,自卑这种东西只能被压抑却不能被根除,它也许会被我驱赶至潜意识的深处,一旦符合某种条件它就会跳出来作祟。
我笑着对她说:“你爸妈就不怕我这个穷小子把你给拐跑了吗?”
孟灵停止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我爸说我不会看上你的,他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
我顿时感到十分郁闷,她这话对我的打击比顾晓冬给我的奚落还要严重。
她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让你忙活了一天,回家好好睡个觉。”
我指了指前方的路口说:“再过三个路口,你在那里放下我就行,我走着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你不想让我看看你家吗?”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两间破屋子而已的。”
她很了解我的自卑和窘迫,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谈。我看着这个女孩被夏风吹拂悠扬的长发,还有那恬淡清纯的侧脸,我知道我和她之间隔着无形的巨大鸿沟。
她把车在路边停下,我下车后在车窗边朝她招了招手说:“明天见。”
她向我露出迷人的微笑,升起车窗驱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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