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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顾丽丽气愤地指着姚广娜说:“姚广娜,你别给我找不自在,再说一遍试试。”
姚广娜冷笑了一声:“你不让我说我还偏说,我娜姐每隔几个月还有老公来探看我一次,你顾丽丽有什么?你只能像个母狗一样朝那些来历不明的男人发sāo情。”
我靠!这姚的女人嘴巴又毒又臭,捎带着连我都骂上了。
这时发生了一件使情况急剧恶化的事,建筑工队伍里的那个小子邱云认为自己被羞辱,开口骂了姚广娜两句:“疯女人,神经病!”
姚广娜突然像河东狮吼般咆哮:“狗日的,你有种再骂一次。”
建筑工邱云似乎也动了真怒:“骂你又怎么样!神经病,女疯子!”
姚广娜突然扣着铁丝网的网眼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翻过铁丝网顶部,完全不在意那些尖锐的铁丝划破了衣裳和皮肤。
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往铁丝网边缘跑去,指着姚广娜大吼:“姚广娜,你今年不想要减刑了是不是!”
这女人疯子一样从铁丝网上爬下来,张牙舞爪地指着我喊了声:“臭男人,滚开。”
这女人向来冷静的很,从来不做那种违背自己本意疯狂的事情,也许建筑工邱云刚才的回骂触到了她的禁忌。
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奔着朝邱云扑去,脸上狰狞的叫骂:“老娘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建筑工邱云早已没有了刚才的胆气,哭叫着在工友们之间拉扯躲闪,一边喘息着向我和余男求助:“两位警察同志,快帮帮忙,我以为那铁丝网顶上有高压电。”
我郁闷透顶,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常识,虽然我对这莽撞的小子没什么好感,若不是他绝不会发生这意外的状况,但我的职责决定我必须立刻处理突发状况。
我和余男左右包抄向她斜冲过去,但这女人就像发疯的狗一般逮谁挠谁,那长长的指甲片挠到身上可就是几道血痕。
我从腰间掏出电击bàng在她的腰侧猛戳了一下,姚广娜顺势瘫软了下去,但她疯狂地挣扎着要爬起来。我在她的脊背上又来了一下,她整个人便哆嗦地在地上蠕动着。她缓慢回过头来怨毒地盯着我,这目光让我的头皮阵阵发麻,我仿佛像是被毒蛇盯住一般。
我说:“你看什么看!我这是制止犯罪,臭婊子!”
她喉咙里模糊不清地咕哝:“你公报私仇对吧,替你的小情人顾丽丽和李晓燕出气,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又臭又硬的女人,都被我电成这个样子了还如此嚣张,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反正我已经得罪你了,我也不怕你那毒枭丈夫。”
余男站在我的身旁问:“你和她嘀咕什么呢?”
我朝余男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说:“我只是问问她电击的滋味怎么样。”
“切!胡说八道。”
惊魂未定的建筑工们扶着邱云往施工地点走去,我们先把姚广娜押回了监舍。
中队长办公室内,指导员张燕重重地拍击着桌子,大声地咆哮:“今天上午卢中队长怎么跟你们怎么说的!为什么加派了人手还会出这种问题!你们是玩忽职守还是怎么地!这要是无辜群众被犯人打伤,我看你们怎么交待!”
我坦诚地承认错误:“张指导员,这是我的过失,我麻痹大意,没有预料到犯人会跳出铁丝网攻击无辜群众,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余男突然拦在我的面前,节奏很快地对张燕说:“指导员,这不是刘良的错,这也根本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建筑工人,不听我们的警告私自与犯人接触,并且和犯人发生言语冲突激怒了犯人,所以才导致犯人跳出铁丝网攻击他。”
张燕不满地哼了一声,又继续板着脸开始训斥:“所以你们是干嘛吃的!整个过程中没有干预吗?出事了就把责任推在一个监外人员的身上?”
余男正待辩解,我连着给她使了两个眼sè让她闭嘴。
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两位领导的脾气并且做了心理分析,张燕发脾气并不是她真的在发脾气,而是一种工作需要而已。这就是为什么张燕到了监狱外面就像变了一个人,会变得和善活泼,亲切可人,因为那才是她的本来性格。而监狱里的冷面领导,只不过是一种角sè扮演,她一旦到工作岗位就会自动进入角sè。
所以我肯定,接下来的流程是张燕痛骂一顿后,卢雨中队长进来降温,给我们来个不痛不痒的处分就算结束。
我以为张燕指导员还要再痛骂几分钟的,没想到她骂了几句喉咙便开始干渴,我连忙端起桌上的水杯递到他眼前:“指导员,你喝水。”
她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才看见是我,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一边儿去!”
这个时候卢雨才从办公室的里间走出来,张燕很自然地停止了训斥,卢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余男,点头说:“看在今天的事没有造成恶劣后果,你们两个的执行还算果断,就给个警告处分吧,下去写个检讨上来。”
我连忙说:“是,是。”
“那行,散会吧。”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余男用手肘使劲儿地撞了我一下。
我说:“你疯了,为啥撞我。”
她挤到我身边生气地说:“明明就不是咱们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勇于承认错误?不该硬的时候硬,不该软的时候软,真是个王5;150978141994827八羔子。”
我笑嘻嘻的问她:“什么时候该硬,又什么时候该软了?你这假小子什么都不懂,为你自己的事情软,那叫虚怀若谷,为了别人的事情硬,那叫坚守道义。”
余男立刻白了我一眼:“你有个pì的道义!”
我说:“好好好,我pì都没有对吧。张燕在工作中的角sè就是用来骂人的,被骂两句怎么了,我还愿意让她骂呢,她要骂了说明这件事就不严重。”
余男咕哝着:“你就是个贱骨头。”
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前走,一边给她讲解:“你得了解咱们领导的性格,果真发生了严重的事情,张燕指导员反而会平平淡淡,因为已经没有训你的必要了。卢雨中队长反而会大发雷霆,因为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余男扑哧一声笑了:“你这学心理学的说的还真有点pì味,不过你分析的到底对不对?别让我到时候因为你倒了霉。”
“我可以打一百个包票!”
余男转头看见我手搂在她脖子上,脸sè刷一下子yīn了下来:“撒手!”
她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肩膀迅速弓起弯腰,我整个人便三百六十度转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记过肩摔把我摔得七荤八素,我知道这假小子练有军体拳,但我以为那只是花拳绣腿,却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余男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再叫你占老子便宜,知道我是女人不知道。”
谁让你平时穿的像个男人?我差点都忘记了。旁边的女人们都围着我嘻嘻哈哈地笑。
孟灵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我握着她的手感动地说:“还是你对我最好。”
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把手从我的手心里抽出说:“跟我来我的宿舍一趟,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我心想有什么好东西非得给我看,难道是让我看她新买的蕾丝内裤?还是带磁疗功能的a罩杯?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三十章 出事了!
我跟在孟灵身后走上宿舍楼,她进门后直接在衣柜里面拿出一套西装,5;150978141994827命令我说:“把它穿上试试。”
我不由得皱眉:“西装,这也太正式了吧。”
孟灵双手抱xiōng说:“去见我父母必须要穿得正式,不然让他们觉得你不正经,买这件衣服花了我两个月工资呢。”
我大惊失sè:“这什么西装,居然要八千多块钱?”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的眼睛正鄙视地看着我:“这是阿玛尼西装,这还是最便宜的呢,你要去见我爸妈,当然不能穿得太次。”
我心中倍感疑惑,已经盘算着打起了退堂鼓,盯着她的眼睛小心地问:“你爸妈是干什么的?”
她眼神闪烁地推了我一下,嘴里说:“叫你换衣服,你就赶快去换,你管他们是干什么的?又不是让你真的去做我男朋友,到时候看我眼sè行事就行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当时就不应该答应她。
我拿起西服裤子尴尬地笑了笑:“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没有穿秋裤。”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谁稀罕看你。”
孟灵呯地一下关上了门,站在走廊里望着外面。我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西服,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看了看,还真别说,这阿玛尼的西装穿上去感觉就跟别的衣服不一样,现在的我有点人模狗样的派头。
她站在外面走廊里问:“你穿好了吗?”
“好了,你进来看看,怎么样?”
孟灵走进来站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她的脸有些微红,点头说:“还行吧,如果要打分的话,算你一个八十分。”
我问:“另外二十分怎么扣掉的?”
她翻了我一眼说:“谁告诉你是百分制的?我这是千分制,你要想满分的话,还得九百二十分才够。”
我说:“行,我这八十分跟鸭蛋没什么区别,我还是不要去见你父母了,到时候省得给你脸上抹黑。”
她嘟起嘴:“我跟你开玩笑的,连个玩笑话也经不起吗?明天早上八点,你在监狱门口等我,不许迟到。”
她说:“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明天早上再穿,别给弄皱了。”
“你让我再臭美一会儿,不行吗?”
“臭美什么臭美,有谁看你?告诉你,别给我穿着它到处去招摇。现在把衣服装好,回你的宿舍去。”
我又被她给撵了出来,这小妞怎么会这样?用得着我的时候死乞白赖,用不着我的时候就把我当球踢。
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夜班,接班的时候我看见吴丽华的那个同乡郑秀芳从监狱医院回来了。她的脸上已经变得像死灰一般的sè泽。进去监舍的时候,没有犯人同他说话打招呼。睡觉的地方也从靠近门边的宽敞铺位,变成了最里面靠墙的角落。她的身形本来就宽大,却被其他犯人挤得只能侧着身体贴着墙,连膝盖都不能弯曲。
听余男和我说,这些从号长位置上被撵下来的犯人,处境最为凄惨。她之前当号长的时候,骑在其他犯人头上作威作福。一旦被撵下来,那些翻身做主人的女犯们,还不得加倍的折磨她?
有些时候我也嘀咕自己,我帮忙王娜到处打点改变她的处境是不是做错了?帮了一个女人却害了另一个女人,事情没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可惜凭我这猪脑子想一夜都想不出来。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王娜自从前天晚上和我发生关系之后,她有了一些改变,没有再去殴打报复郑秀芳,也没有去欺负其他犯人。
这对我对她来说,都是好现象。
等到所有犯人都在监舍里就寝后,我就趴在值班室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和余男商量:“男哥,哥们儿求你个事儿呗。”
余男目光警惕地盯着我问:“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总这样?就好像我求你干坏事一样,你就不能豪爽点拍拍xiōng脯说,良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包在兄弟身上了?”
余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子呀,不管什么事都拍xiōng脯答应你?要说快说不说拉倒,哥们儿还要睡觉呢!”
我拍手说:“我要说的就是睡觉的事,我和中队长告了明天的假,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需要jīng神头很足,所以我想……”
她厌烦地摆了摆手:“什么事还需要jīng神头很足?还以为你去见丈母娘呢!告诉你没门!要不你睡前半夜,我睡后半夜,要不你睡后半夜我睡前半夜,休想多占半分钟的便宜!”
她猜得还真准,但我不想把事情泄露出去,监狱里的女人都是大嘴巴,丁点小事都会闹得满城风雨。
我费了半天口舌,居然是白费唾沫,悠悠地看了她一眼说:“得,前半夜我看着,你放心地去睡吧。”
我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熬时间,无聊的时候就打开电脑玩一会儿斗地主,每打一局就把屏幕切回到监控视频上。今天晚上监区里很安静,犯人们都睡得很熟。我心想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能我安安静静地在后半夜补个好觉。
余南果然是丁丁卯卯,值班室的时钟一指到三点整,她电子手表上的闹铃便叽叽叽响了起来。
她盖着大衣睡眼惺忪地爬起来:“lún到你休息了,滚过来躺会儿。”
我说:“我看你还没睡醒,要不你再睡会儿?”
她揉了揉眼睛说:“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睡不睡?你不睡我可继续睡了。”
“别,今天白天我就一下没合眼,实在顶不住了。”
“那你还在这儿废话。”她指了指手表说:“时间又过去五分钟了,你再磨叽就天亮了。”
我连忙闭嘴,从她手里接过大衣,囵囫着躺在了排椅上,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感觉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余男突然把我推醒,表情紧张地说:“快醒醒,出事了!”
这三个字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翻身坐起来问:“出了什么事?”
“七号监室那个郑秀芳把一根牙刷磨尖了,用它挟持住了高淑敏,我一个人处理不了,怕弄出人命!”
我暗暗庆幸,还好被挟持住的不是王娜。
我猛地抬头问:“高淑敏是谁?”
她焦躁地跺了跺脚:“哎呀!就是七号监舍新当上的那个号长!”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我只不过睡了十几分钟。
余男的表情很惊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刘良,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心里也突突跳个不停,但仍然qiáng迫自己镇静。说:“报什么警?在这里咱们就是执法人员,也不要给中队长打电话,事情还没到无法控制的时候。”
余男到底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就慌了手脚。
我说:“走!跟我去看看。”
我把电击bàng藏在衬衣后面,避免让郑秀芳看见激化情绪。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我连制服外套都没有穿,也特意挽起袖子,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我没有任何武装。
我站在那里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只有自己放轻松,才能去化解犯人的紧张情绪。
我说“走吧。”
我们走到七号监舍门口,看见郑秀芳正勒着高淑敏的脖子靠在最里面的墙壁上,她的右手拿着一根牙刷,牙刷柄已经刺到高淑敏的脖子皮肤里,一道腥红的血迹从上面流下来。
其他犯人都站在离他们一丈多远的地方,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圈子。
我问余男:“她控制住高淑敏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余男慌张地回答:“我从监控视频里发现的时候,就赶紧跑过去看,又赶紧返回来叫你,到现在肯定不超过十分钟。”
那么现在还是郑秀芳刚刚挟持住高淑敏不久,jīng神高度紧张,一丁点的刺激都可能让她做出伤害人质的事情。
我平静地对其他犯人说:“其他人都给我坐到床铺上,否则扣二十分。”
王娜最先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床铺上抱膝坐下,其他犯人也跟着她靠坐在一起。他们脸上的表情是惶然的,堆坐聚起就像冬天里抱团取暖的羊群。
余男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说:“一个字,等。”
她害怕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怕等下去会出人命,要不我们打电话求援吧!”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来更多的人只会让郑秀芳更加紧张,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等,等到郑秀芳jīng神变得疲惫,注意力不再集中的时候,才是施展心理攻势的最佳时机。
我就这样隔着铁门的栅栏注视着郑秀芳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我只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惜我什么都没看到,她的瞳孔里只是空洞和恐惧,还有一丝丝的决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近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吼道:“我要见吴丽花那个婊子!我要见监狱领导!”
谈判的时机到了。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三十一章 紧张谈判
我最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地开口说:“郑秀芳,我们谈谈?”
她紧紧地咬着牙齿:“俺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吴丽花那个贱人呢?叫她过来!把中队长也叫过来!”
她把手中的牙刷往高淑敏伤口深处送了送,被搂住脖子的高淑敏疼痛地闷哼了一声。
余男惊惧地捂住了嘴巴,小声对我说:“刘良,我们还是叫中队长吧,出了事我们两个人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说:“再等等。”
我对郑秀芳说:“你知道叫监狱领导过来是个什么结果吗?”
她警惕地瞪着我:“什么结果?”
我尽量用闲聊的口气对她说:“监狱领导一来,肯定会带来大批的武警,事态也一定会升级,就算这件事成功处理,你受到的惩罚5;150978141994827也不会很轻,会加刑的。”
她冷笑了一声说:“俺已经豁出去了!俺什么都不怕!”
我笑了笑说:“既然你什么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挟持这个女人呢?就是因为你害怕,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我知道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把你真正的要求提出来,我会帮你解决。”
“你?”她冷眼看着我:“你一个小小的管教,解决不了俺的事情!”
我说:“我虽然是管教,但我还是有一定能量的,不然也不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进入女子监狱,这种不可能的事我都办到了,还有别的事我办不到吗?”
她点了点头,似乎是信服了我的话:“让吴丽花那个贱人滚过来!给俺跪下赔罪!”
我很无奈地笑了笑:“她作为你的同乡,为了钱把你给背叛了。但也不至于让你恨到这个地步。”
郑秀芳怨毒地笑了笑:“你以为她仅仅是俺的同乡吗?她孩子出生没人照看,是俺天天帮她抱着,她为了保住公家的铁饭碗,把孩子放在俺家里,一寄养就是三年,俺对她女儿就和亲生的一样!”
我看见郑秀芳的眼窝里淌出泪水:“可你看看这个狗娘养是怎么对俺的!为了几万块钱就把俺卖了!对!俺家里是没钱!俺没钱去打点监狱领导!她当初在监狱里照顾俺的时候俺还挺感激的,可慢慢时间长了,这女人就讨厌俺了!嫌俺挡她财路了!一个号长的位置值十几万呐!”
居然还有这种猛料,这是我没有意识到的,如果郑秀芳和吴丽花仅仅不是同乡那么简单,那吴丽花这个人的人品就太恶劣了。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想到,令吴丽花出卖郑秀芳的动机,不只是我那一万五千块钱的打点,这背后肯定还有卢雨的原因。一个监舍里犯人头头的位置,居然能卖出十几万的高价。高淑敏能当上这个号长,一定是出了这个钱的,而且这十几万大部分都落在卢雨的手里,吴丽花只得了一少部分。怪不得那天卢雨问我想不想让王娜当号长,原来是想加码要钱。后来她听说王娜只剩一年刑期,也就停止了这个打算,转卖给了高淑敏,毕竟没有哪个犯人愿意用十几万来换一年的号长。
其实号长在监舍里的权利也就那么一点,无非是能多占点分数,能优先放风,还能优先减刑。可这对犯人们来说,能早一天脱离监狱得到自由,她们愿意用任何代价来交换。
说白了其实今天的挟持人质事件,是我的顶头上司卢雨一手造成的,我居然是在给她擦pì股。
我黯然地笑了笑:“你既然知道吴丽花是什么货sè,也就应该明白,以她的自私自利怎么可能为救另一个犯人给你下跪。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把你弄下来换上高淑敏,他们所得的那十几万元,吴丽华只能拿很小的一个零头,大头都让监狱领导们拿去了。你总不可能让监狱领导们跪在你面前赔礼道歉吧。”
“为什么不能!”郑秋芳歇斯底里地叫喊:“俺只要捅死这个女人!她们都要背处分!你们所有人都要背处分!你们不怕吗!”
我说:“你省省吧!大姐,八号监舍那个陈元英是怎么死的?他们告诉你是自然死亡?你相信吗?他们有谁被处分了?还是有谁被降级了?我告诉你,连罚款都没有!领导们没有一分钱的损失。”
余男在旁边拽着我的袖口担忧地说:“你怎么连这种隐秘的事都跟她说?”
我说:“我不这样说她能相信吗?再说这种事监狱里的犯人都心知肚明,你不说她们也知道。”
郑秀芳被我一连串的反问弄懵了,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我,手上紧刺着高淑敏的牙刷也有了松动。
我必须在这个时候趁热打铁,加紧攻破她的防线。
“可是你呢?你一旦刺死高淑敏,这辈子就别想再走出监狱了。就算你没有刺死她,但一惊动监狱领导,事后也没有好果子吃。我是心理医生,我还有一些能力,你的要求我会尽量地帮到你。今天的事情就控制在我们这些人中间,不要再扩大化,事后我也会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处分。”
郑秀芳汨汨地流着眼泪,沙哑着嗓子说:“可是吴丽花呢!俺就想把她叫到跟前来问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俺!俺和她从小玩到大!当初俺们的感情处的这么好!俺帮她看孩子!还帮她照顾家里的老人!她就是这么对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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