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月北辰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太好了……”
整个武义街瞬间响起一片欢呼之声,犹如过节一般。
上有明主主政,下有贤臣辅佐,澜州百姓何愁不能有好日子过
当然,再往上面去更有他们的帝后,自云帝逝去之后,整个澜州便笼罩在阴云之中,战火,苛政阴霾持续数年之久,澜州能有如今翻天覆地的改变,首要归功于帝后之治。
其实天下百姓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有着平静的生活,不用受战火和苛政之苦。
谁能做到,他们自然而然便会拥戴谁,西澜也好,天临也罢,其实都一样。
变了吗
其实,这天下什么都未曾改变。
澹台翰泽跪得太久,姿势又几乎保持着未改,整个人僵得好似一折就要断了去,膝盖怕也早就肿了,衣衫全被汗水打湿了,瞧着颇为狼狈。
但他的眉目,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心诚则灵,只要他诚心悔过,魏老会原谅他的!
“王上快里面请,舒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王上起来,给王上准备换洗衣物……”魏老相国颤抖着胡须,朝身边的儿子一声低喝。
魏舒暗笑,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但他却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取笑父亲,赶紧道:“是是是!”
看着澹台翰泽被请进相国府,直到完全消失,凌兮月才笑眯眯地放下帘子,白皙下颚一抬,挑衅般看向身边的男人,将那两个字还给他,“如何”
北辰琰心道“真是个记仇的小女人”,却也不得不给她竖起大拇指,“皇后娘娘教导有方,甘拜下风。”
“怎么说的跟我作弊似的。”凌兮月瞧着北辰琰那揶揄眼神,“你这夸人的话,听着怎的就这么‘辣耳朵’呢。”
北辰琰勾唇笑了笑,暗眸流光婉转:“这老相国要是知道,他着了你的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真拿斩马剑,将澹台翰泽的脑袋给削下来。”
“什么叫着了我的道,会不会说话啊你,不服输你明说就是。”凌兮月白眼。
只是那口气,怎么就那么心虚呢……
北辰琰指指外面,笑容妖孽至极,“这当街跪请的法子,不是你出的相国府里其他人,你事先一个都没见过陆乘风不是你找来的这街上看好戏的百姓,里面有哪些是你的人需要我挨个去指吗”
他算是知道了,谁若被这小女人盯上,是真长了八条腿都跑不掉!
北辰琰那是个什么眼力劲儿,若说先前还存有疑惑,那么如今这一个个的巧合,便一步步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而澹台翰泽,他只需跪在那里即可。
突破魏相国第一道防线,自然是从内部突破,北辰琰刚才觉得熟悉,现在一下就通了,那小金孙口中的话,究竟有多少是凌兮月教的,又是怎么教的,这事儿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第二道防线,就是陆乘风的到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澹台云朗的话是真的,但被凌兮月用到了关键时刻,起到的作用无疑是轰炸性的。
就算一棵铁树,都有致命弱点。
如她所料,原本坚定不移要离开的老相国一下便被撼动了!
这最后的一记‘重击’,就是武义街上诸方百姓叩请,突破了魏老相国最后的一点防线。
至于如何保证这般真情意切之下,只要有一些“百姓”带头下跪请求,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跟着附和。
那些带头的“百姓”,当然是凌兮月的人!
第一卷:风起天临第954章 谁上谁下?
真的是绝了!
不多久后,老相国在王城中‘呕心沥血’,挑灯夜教澹台翰泽时,瞧着那一副认真好学,却傻傻的不太聪明的少年王上,忽然后知后觉地忽地明白过来。
那日种种,怎会是这样一个资质的人能想出来的
老人家就问起了他们王上,到底是谁教的他如此‘无赖’的方法。
澹台翰泽待相父以诚,自然一字一句诚实回答,想也没作多想便将凌兮月给‘卖了’。
老相国虽然为人刚正不阿,但到底在朝堂浸淫大几十年,经得他这么一说,稍稍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所有。
老相国又气,又恼,但已经晚了,总归都已跳到了这个深坑里面,出是出不去了,结局就是,老相国那是又哭又笑地朝着帝都方向直跺脚。
他这一把年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被人如此大费周章地坑上一回,他是不是需感到荣幸啊
老相国深深地怀疑,有人记仇!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都已经回过神来的北辰琰,笑指指身边的小女人,低哑迷人的嗓音戏谑,“这一环一环的连环套,插翅都难逃啊,夫人高招。”
凌兮月面不改色地勾勾红唇,“套路是假,情却是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有时会,适当的手段只是促进的催化剂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嗯嗯,夫人言之有理。”北辰琰还能怎么说。
凌兮月放下心来,“有魏相国在,即便我们离开,澜州的朝堂也不至于一盘散沙了,澹台翰泽虽资质赶他兄长差了许多,但好歹也是出生皇家,有根基在。”
“只要他端正态度,肯学肯听,又有老相国这样的好老师悉心教导,身边有良臣辅佐,他一定会很快成长起来的,无需我们再多担心,云朗也该放心了。”
“夫人对澹台云朗的事可真是上心,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感激你的。”旁边响起北辰琰凉凉的嗓音。
凌兮月心上好笑着好一阵白眼,“北辰琰,你堂堂一朝帝王,幼不幼稚啊,能不能不说小话,人家现在坟上怕都长草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只是她这话,似乎也好听不到哪儿去啊……
北辰琰殷红薄唇轻嗤一声,性感嗓音携着冲天酸味,“他要不是坟头长草,已经凉透了,我能让你为他留下的一堆破事,如此劳心劳力”
凌兮月吐血,“如今这也是你的事好不好,澜州已归入天临,难道我们能放手不管,让它一直乱下去再说,不是你让我去留老相国的吗,现在反倒说起我来了。”
其实北辰琰也就嘴上吃吃味,实则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亲手在做。
先前那些日子,他昼夜不分地处理各种积压的事情,接见朝臣,批阅奏折,不就是在收拾澜州留下的烂摊子,从另一方面来说不也是在帮澹台翰泽肃清内外。
是,这是一个帝王的职责所在,但若不是因为澹台云朗,或者说若不是因为她,他大可不必如此劳心劳力。
就现下形势来说,随便在澜州王室之中便能选出一个宗亲,都比让澹台翰泽管理澜州来得轻松。
但他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以后如何,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凌兮月瞪他。
“那也是我让你把澹台翰泽当成自己弟弟一样培养的就差没手把手的教了,我没见你干别的事这么上心的。”北辰琰淡掀眼帘看向她,不得不提醒她:“他是澹台云朗的弟弟,不是你的,你不必为他如此操心。”
都什么事,自己凉了也就算了,又留下这么个半吊子弟弟,又来缠着兮月,他上辈子是不是和澹台云朗也是死敌真想将人从坟里挖出来问候问候。
强忍下心中的‘恶毒’想法,男人的眼神落至她腹部,“现在你最该操心的,是你自己,养好你自己的身子,就是头等大事,其他的都不必再管。”
瞧着嘴硬的男人,凌兮月笑笑不再点破,只连点头,“好好好。”
她摸了摸平坦还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的腹部,这才笑眯眯地看向他,微蠕着嗓音道,“父皇说的对。”
听得这称谓,北辰琰的脸色不自觉地就好转了许多,似有几分春风得意的姿态,男人半倚着身子躺下,嘴角那想笑,又微忍着不笑出来的模样更显惬意。
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做父皇了,这世上真的再没有比这更觉奇妙的感觉了。
“不对啊……”
凌兮月忽地想起什么,定定看向男人。
那认真打量的眼神,怎么说呢……看得北辰琰背脊一阵发毛,在他快扛不住小妻子爱的审视时,凌兮月终于开口,“你训我倒是训得一个欢快,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北辰琰换了个姿势,继续舒适无比地倚着,一副他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凌兮月放下帘子,倾身过去坐在男人身边,提醒他:“有人是不是说过,只要我搞定了老相国,就答应我……”她微微虚眯着眼睛看向男人。
北辰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什,什么……”
谁说一孕傻三年的,这小家伙怎的就记得如此清楚,他都绕这半天了,还能想起来。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只要我将这事办成,下次就让我在上面!”凌兮月说着纤腿一跨,姿势豪迈地坐到男人腰上去,微眯着眼颇为严肃地盯着他。
女子红唇离他的薄唇越来越近,最后还不忘添上那两个字,吐气如兰,“一直!”
外面,车辕上坐着的秋兰眨眨眼,贴耳朝车帘的方向靠了靠,就差直接把脑袋伸进去了,若这个时候,后方有人哪怕指尖轻轻一推,她肯定一头栽进去。
“你做什么”站在旁边的穆西眼神提醒她不要偷听主子说话。
秋兰食指紧唇瓣,给他一个禁声的眼神,“嘘……”
她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在说,谁上谁下来着……
第一卷:风起天临第955章 行与不行?
瞧着秋兰那满眸红心,浑身冒泡的模样,穆西脸黑了黑:知道不该听你还听!
娇唇如花,眼波婉转……凌兮月那撩人的模样,看得北辰琰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儿,差点没直接喷出鼻血来,但这个时候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他赶紧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端上她的腰,“轻点轻点,小祖宗,你动作轻点!”
这都要当母后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半点不让人省心。
他看着都觉不放心,还不准他管。
凌兮月那豪迈的一跨坐,真把北辰琰给吓到了,一连直呼让她轻点,还不忘眼神示意她慢点。
外面的秋兰听得,双眸唰地亮成了一千瓦的大灯泡,在这漆黑的夜里烨烨生辉的,那豁地大瞪着穆西的样子,活像一只流着哈喇子的二哈,“皇上他他他让小姐轻点!”
表情很夸张,手舞足蹈的动作也小不到哪儿去,但那嗓音却是压低到了极致,兴奋到爆,却不得不忍着的模样可难受了,只能就近像穆西宣泄分享一下。
啊啊啊,这么劲爆!
小姐不是怀孕了吗,也能干那事儿吗
不行不行,她得回去问问御医,小姐可得悠着点啊,小殿下在肚子里面看着呢。
北辰琰在里面说轻点,秋兰在外面,心里默默地也朝凌兮月道:小姐你轻点,是得轻点啊。
秋兰那模样,怕是几岁的娃儿都知道她在说什么,穆西虽木讷却不傻,当然听懂了,一张白皙隽秀的面庞,瞬间爆红,直红到了耳根处,渐渐往紫色发展。
什么人啊这是!
秋兰一脸兴奋对着穆西,“诶诶,你说我家小姐和你家主子,谁在上面”
按照以往来看,大多时候应该是皇上无疑了,毕竟小姐现在有了小宝宝,肯定是不能被压着的,当然也不能有大动作,也不怪皇上让她轻点。
穆西几乎浑身都在打颤,咬牙切齿将嗓音压至最低的同时,眼神迅速瞟向左右过往的人流,“住嘴吧你,你是个什么人,大庭广众之下,你羞是不羞!”
能将穆西逼到脸红脖子粗的跳脚,就差没骂脏话了,这也是一种能耐。
“羞什么羞,这事有什么好羞的”秋兰瞪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眸,小声告诉他,“皇上和小姐还做呢。”
忽然,秋兰开始上下瞟他,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接着视线一点点下移,若非那圆脸实在可爱得紧,换一个人来,这笑绝对‘猥琐’,“你别告我,你长这么大,还没……”
蓦地对上秋兰那贼兮兮的打量眼神,穆西一口心头血,梗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她她她……
穆西实在给逼急了,半天憋出一句:“难怪你至今嫁不出去!”
秋兰耸耸肩,这对旁的女子犹如一颗炸弹的话,对她愣是没造成半点伤害。
她这也没准备嫁人啊,她要一辈子跟着小姐,陪着小姐的,照顾了小姐,还可以照顾小小姐,小小小姐……
马车内,凌兮月大咧咧地跨坐在男人身上,瞧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轻笑道,“大惊小怪的,哪有这么脆弱,你别想用这个借口抵赖啊。”
她葱白纤细的指尖压上男人的唇瓣,粉舌轻扫着嘴角,一字一句,“愿,赌,服,输。”
这……
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车内的四角,都嵌了夜明珠,在夜中释放者柔美的光芒,打在女子那纤细的身影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隐约朦胧最是撩人。
特别是那娇艳得犹如花瓣的唇瓣,呼唤着人来采撷。
这个时候,北辰琰哪能听到旁的
男人暗红涌动的眸紧黏着女子诱人的唇,呼吸明显粗重了不止一个度,强行克制的他双手微颤,只这瞬息之间,额头都微微涌出的汗意。
“月儿……别闹。”他的嗓音沙哑到不像话。
凌兮月瞧着男人眸光喷火,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却不得不强按着隐忍不发的难受模样,忽地发现,比起抢占上位,似乎现在更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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