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大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音音
夏星辰往他窗口看了一下,道:“余少爷,这回看来刷号是不灵了。”
“怎么就不灵了?”
余泽南话才一落,外头的女交警已经将窗户敲响。他眉心一跳,不得不把车窗降下来,寒着个脸,“大半夜没灯,你眼睛不好使,是吧?用我拿手电给你照照那号儿不?”
“二少爷,还请您把证件拿出来给我瞧瞧。”
‘二少爷’三个字一出来,余泽南差点就炸毛了。夏星辰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看来,这回连脸都刷不了了。”
“脸摆这儿了,证件没有!”余泽南气急败坏。那些个证件他嫌烦,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既然没有证件,那就只能暂时扣车了。还请两位下来,签个字。”
余泽南脸色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太丢脸了!尤其还是在夏星辰面前!
他瞪着眼,“你搞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抱歉,二少爷,我只是依法执勤,还请您不要让我为难。”女孩一副正气凛然,浑然不惧权威的模样。
余泽南虽然狂是狂,但是他还不至于真欺负一女孩子。对方那般油盐不进,他只能自认倒霉。推开车门,下去就把对方号牌给记着,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样。
女人,就是麻烦!
早安,总统大人! 124 喜欢和爱不同 1
余泽南的车,被扣在了路边上。夏星辰披着他的外套,和满肚子怨气的他站在路边上等着签字。
来来往往数辆车经过,无人拦,偏偏就拦着他的车,余泽南恼恨得狠,尤其是栽了个大跟头相当难看。站在那,简直是一刻难安,在路边上叉着腰来回踱着步子。
“都已经这样了,你别躁了。”夏星辰安慰他,看他身上就穿着件衬衫,问:“冷不冷?冷我把衣服还你。”
说着要把西服拿下,余泽南一手摁回去,“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还能有你怕冷不成?再说,你穿成这样,大半夜的裹紧点,遇上流氓,我可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得了你。”
一听他这么说,夏星辰几乎是离开想起那日被绑架的事,一个激灵,瞪了余泽南一眼,拢了衣服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余泽南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见她惊成那样,心有不忍。才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放松点,我逗你玩呢!不说别的,就我这拳头都能打死一头牛,放心吧。”
他说着还不忘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夏星辰不以为然,“再不信你吹牛了。”
余泽南脸色一沉,“我说了,刚刚只是意外!那女人……”他扭头,瞪了眼还在慢吞吞的签单子的某人,“她眼睛有问题!”
两个人正聊着的时候,一列车队整整齐齐的由远及近开过来。灯光耀眼。夏星辰和余泽南下意识顺着灯光看去,适应了光线后,看清楚第一辆车的车牌,她微怔片刻。余泽南在旁边低咒一声,像是突然间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样,“靠!够阴的!我就说,怎么还有眼瞎敢拦我的人!”
很显然,是有人接了上级指示。
果不其然,车队缓缓停下。白夜擎并没有亲自下车,倒是冷啡下来了。
“二少爷。”冷啡笑着打了声招呼。
余泽南火气难消,手指虚空比着冷啡,又指着自己的车,“故意的,是吧?我说呢,来来往往这么多车,谁的都不查,偏查本少爷的!”
“二少爷,下回您可得记得把证件都带齐了。要什么都有,今儿想拦您不也没有法子么?”
余泽南被堵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冷啡这才看向夏星辰,“夏小姐,时间不早了,上车吧。”
白夜擎能在这儿把自己和余泽南拦下,那么,她上哪去都不过是一样的结果。况且,她也无心要躲开他。所以,没有拒绝,微微颔首,和余泽南道:“那我走了。”
余泽南哼了一声,“没义气!见色忘友!”
“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余泽南嗤了一声,“夏小姐,来来回回就请吃饭这招,你就没点其他新鲜点儿的招数么?”
“那你想怎么样?”
余泽南寻思了下,瞥了眼停在不远不近的车队,唇角勾起,报复性的忽然伸手就将夏星辰一把揽进了怀里。她瞪眼,穿着高跟鞋就踩他,他哼也没哼,好看的脸往她脸上贴了一下。虽只是脸贴脸,没有真吻,但是,从另一侧看,还真像是吻了她那样。
夏星辰气急败坏,脸涨红,瞠目瞪他,“你故意的。”
他不以为然的摊摊手,“这样赔罪才有点诚意啊,谁让那家伙阴我在先?”
她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扔回他身上,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余泽南拉了她一下,她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回头,呲牙咧嘴,“做什么?”
“星辰,上次我去你家时和你说的那些话,是真正站在朋友立场上,真心提醒你的。”余泽南正了正色,面色郑重,远远的看了眼白夜擎的方向,又将视线落向她,“你自己好好斟酌清楚。”
夏星辰僵了一瞬,眸色微暗。她最终是颔首,“我知道,谢谢。”
余泽南这才松了拉住她的手。夏星辰提着裙摆走出一步,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去看他一眼,“你有纸和笔吗?”
余泽南没备这些东西,扭身便从一旁那小女交警手里拔了笔和纸过来,递给夏星辰。对方女孩子气得磨牙。夏星辰写了一串地址交给余泽南,余泽南看了眼,“这是什么?”
“兰亭夫人不是想吃麻辣的东西么?这些店虽然是平价店,但是味道相当好,你有空可以带她去试试。”
余泽南看看那些地址,又看了夏星辰一眼,眸色深邃,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欲言又止。夏星辰捕捉到他面上细微的神情,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余泽南摇头,最终把要说的话收回去。地址也叠好,仔细收进口袋里,将笔抛给旁边的女孩,和星辰道:“你走吧,穿这么少,别冻着。”
夏星辰颔首,跟着冷啡上了车。
余泽南看着夏星辰离开的背影,恍惚间,她的身影和兰亭夫人的身影重叠。她……真的是兰亭夫人的女儿么?从出生后就和生母分离,已经20多年了,倘若夫人哪天真想认回她,她能坦然接受么?
……………………
夏星辰上了车,白夜擎正坐在车内,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莫名的,车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他在打电话,不知道那端是谁打来的,只听到他道:“嗯,拍下来了就让人送到办公厅……找人帮我仔细包好……就这样,挂了。”
简单的对话后,他挂了电话。夏星辰只是将视线投射在窗外,他挂了电话她也没有回头看他。正在这会儿,腰上蓦地一紧。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袭来,透过单薄的礼服,让她心尖儿微颤。可是……
心底,除却一圈圈涟漪之外,更多的是……
心酸。
白夜擎一如既往的霸道,长臂一揽,便将她揽到了自己胸前。
夏星辰下意识抬头看他,他眸色很深,沉着一缕复杂之色,两个人,四目对上,她长卷的睫毛扇了扇。胸口闷着一股气,由他的气息和温度卷绕之下,变得越发苦涩难言。
“你和他在做什么?”他率先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喜怒不辨。
“只是让他带我出来走走,会场挺无聊的。”夏星辰故作轻松的说完,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早安,总统大人! 125 喜欢和爱不同 2
“只是让他带我出来走走,会场挺无聊的。”夏星辰故作轻松的说完,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白夜擎不准她动,将她桎梏得更紧。目光幽幽的落在她半边脸上,忽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抽了张湿纸巾出来,阴着脸在她脸上连擦了几下。他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脸部线条也绷得紧紧的。她脸上上着一层淡淡的妆,他这一下,势必是让她的妆全花了。
“疼,你别弄了……”夏星辰推拒的挥了下手。
白夜擎见她眉心揪紧,难受的样子,到底是松了手,再看她露出来的一层白皙肌肤,脸色一时间也好了很多。莫名其妙受了疼,夏星辰有些恼,瞪他一眼,扭身坐到旁边去了。还好车内的空间够大,她坐到最右边的位置,离他半米远的距离。
一路上,两个人就再没有再说过话。白夜擎一直在接电话,他很忙,都是和对方聊些政要之事,夏星辰不敢胡乱的听,只靠在车窗上,空茫的目光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俊朗的侧颜,倒影在窗户上,夏星辰看着看着,忍不住出了神。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爬到窗上,指尖在顺着那立体轮廓轻轻划着,一笔一笔……
有些人,注定要就此成为记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她的小区停下。
夏星辰回过神,拎着裙摆下车。想起什么,回头和他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白夜擎看她一眼,似乎是在揣摩她的心思。可是,她没有再说什么,拎着裙摆,径自转进了电梯里。
待她的身影消失,白夜擎在车内静坐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下去。
………………
她关着门在家里呆了二十分钟,才拉开门出来。正要去找他,门口,那抹颀长的身影,让她顿住。
她轻轻带上门,贴着门板站在那。他颀长的身影,隐匿在昏暗中,在抽烟。长廊上,灯光昏暗,他手指上的烟头忽明忽灭。夏星辰很少很少见他抽过烟。他一直相当克制。
见她出来,他把烟头灭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夏星辰手里两个锦盒,用袋子仔细小心的装着,她两手提着,送到他面前,“这个还给你。”
“什么?”白夜擎瞥了眼。
“今天晚上晚宴上用的珠宝和礼服。”
他皱眉,“我送给女人的东西,从来没有拿回来的先例。”
夏星辰扯了扯唇,神色出奇的淡:“那让我开个先例吧。我听粟……不,我听白部长说,这些东西意义珍贵,我受不起。况且,我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也从来没有受过这么贵重礼物的先例。”
好一个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
白夜擎眸色幽冷,挺拔的身形逼近她,“那是你以前遇上的男人不是我。你要不喜欢,尽管拿去扔了。”
夏星辰看着他,良久,轻叹口气,将袋子轻放在墙边上,“这是总统先生的东西,想扔或者想拿回去,都由您亲自处理。”
再开口,语气已经冷淡且疏离。
她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身上他冷得渗人的目光,她只当不曾察觉,继续道:“时间不早了,您早些回去。”
说罢,她头也不抬的就想离开。下一瞬,只听身后男人的呼吸加重,手腕上一紧,她纤瘦的身子被猛地转过去,背脊狠狠磕在了墙壁上。她疼得倒吸口气,男人的手,已经捏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抬起来,对上他的眼,“你刚叫我什么?”
总统先生。很疏离。
夏星辰咬着唇,没有说话。只动手掰他的手。
他加重力道,不给她挣脱。
夏星辰似有了脾气,张嘴咬他的手。他眉头皱了皱,眸色一沉,俯首,径自要吻上她的唇。
热气逼来,夏星辰的脸转过去,他的吻,落了个空。那一瞬,两个人都顿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呼吸,越来越压抑,眼神越来越沉,紧皱的眉心,似是没了耐心。
夏星辰这才缓缓转过脸来,看他,“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什么意思?”他眉心间的阴郁之色更重,手撑在墙壁上,从上而下的睥睨着她。
“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先前还帮我那么多次,不是因为对让我替你生孩子的事的愧疚或者补偿,而是……想睡我,是么?”说到最后,她波光潋滟的眸子抬起来,直直的,毫不闪避的对上他的眼。昏暗的光线糅在她眼里,异常闪耀。
无论是之前还是昨晚,他所有的身体反应,已经将这份心思体现得明明白白。她不傻。她想好好的和他把话说清楚。她是个俗人,对于白夜擎,她确实有所心动,可是,他订婚的事,在她心里是个刺儿。
他看着她,似在深思她这句话。良久,直起身来,并没有否认,“如果是,那又如何?”
他确实是想睡她。很早之前,就想。这是生理反应,他无从隐瞒,也不想隐瞒。对一个女人有性趣,这是男人的天性。
“是不是我让你睡了,从此之后……我们就不用再这么纠缠不清?”
夏星辰逼着自己尽量平静的问出这句话,可是,黑暗里,握紧的双手,指尖都掐进了掌心里。
白夜擎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身形一震,眼里多了几分危险,“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对你纠缠不清?”
每一个字,都似从齿间咬出来的。字字沉重。像是要砸在她头上那样。
夏星辰脑海里回荡的全是今天宋国尧在晚宴上说的那句话,只觉得心里闷得透不过气。她望着他,忽然问道:“你现在弄得清楚,你自己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么?”
白夜擎眯起眼。对她的感觉?他从未想过。对她做什么事,全凭当下的心情。就好比,送她这套礼服,他不是不知道母亲交给他时用意在哪,可是,当下他便是觉得这套礼服就该属于她夏星辰,而绝非宋唯一。
夏星辰微微一笑,“除了想睡我,其实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丝丝好感,是不是?”
早安,总统大人! 126 喜欢和爱不同 3
夏星辰微微一笑,“除了想睡我,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丝丝好感,是不是?”
白夜擎深目看着她,没说话。
她继续道:“可是……总统先生,一丝丝好感,那并不是爱。就好像,我对你……”
“你对我……怎么样?”白夜擎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看紧了她。
夏星辰睫毛微微垂下,没有看他。唇瓣动了动,轻轻絮语,“我只是个俗人,会倾慕你的风采,折服于你的魄力,甚至因为你曾救我于危难,我会崇拜你、依赖你,偶尔看你忙忙碌碌还会心疼你……”
白夜擎脸色渐渐舒缓,唇角扬起笑。可是,那笑容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听到她的话时,笑容收敛,脸色立刻冷下去。
“可是,这些都不是爱,只能算是我对你有好感或者有兴趣而已。今天起,我们若是从对方生命里彻底消失,也许大概不到一个月,我们便不会再想起对方来……”
她真的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很安心,很沉定。偶尔,带上孩子一起时,连自己都会觉得温馨得让她想要沉溺。可是,今天宋国尧那些话,让她冷静了。她知道,他们俩都该及早抽身,暧昧的游戏再玩下去,只会伤身又伤心。
他的薄唇,抿紧,“所以呢?”
在这之前,他白夜擎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甚至,对一个女人连好感都没有过。但是,爱情是什么他多少知道一些。
是让人焦躁难安,患得患失,茶饭不思。
现在,以他对她的感觉来说,是百般焦躁难宁,但有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么?似乎还没有。
所以,她的话,应该并不算错。但是,这女人,该死的很理智!
听她说不到一个月便再不会再想起他,心里还是相当的不爽。
“所以,从现在起,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就尽量避免见面。昨晚的事,更是不能也不会再发生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细。但是,显然是她下定了决心的决定,语气坚决。
而随着她说出的话,白夜擎的脸色一秒比一秒难看。眼神,更是越发冷厉。
“是打定主意,要用一个月,把我彻底忘了,是么?”白夜擎沉沉的望着她。
夏星辰睫毛轻轻眨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沉默已经是默认。她不单单是希望自己在一个月内把他忘了,她更希望自己能在20天内就把这个男人忘得无影无踪。最好是永远都不再想起。
“如果,一个月后,事实证明,忘不了呢?”
“不会的。一个月后,只会证明我确实忘得了。至于你……”夏星辰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一个月后,你心里惦记的,会是宋唯一;你想睡的,也会是宋唯一。”
白夜擎眼神逼紧她,“如果一个月后,我唯一想睡的还是你呢?!”
她眸子轻眨了下,神色有些怅然,昏暗里,眼眶不自觉泛出了一圈红,“那我也只能说很抱歉。我没有理由作践自己当小三,哪怕你是总统。我有我自己的尊严。”
胸口,有些闷,因为她的冷静又无情。
白夜擎眸中划过一缕危险的暗芒。忽然伸手就拽了她过来。她用力推拒的双手,已经被他抢先一步,反剪到身后去扣住。继而,另一手穿过她发丝间,不由分说捧住她的后脑勺,霸道而热烈的吻就这么印了下来。这一个吻,似是要将他的气息全部留在她的檀口间、她的记忆里,所以,吻得又重又狠。很快,夏星辰觉得自己唇舌都被他吻得麻了,身体的力气也终究被他的吻抽空,渐渐的,连抵抗的力气都不剩。
一颗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落入两人的唇间,弥漫出满腔的苦涩和心酸。
他的订婚,势在必行。那是他们男人关于江山的事,无人能扭转,她也不会愚蠢到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
……………………
白夜擎终于走了。许久,夏星辰还僵在长廊处,只觉得说不出的冷。墙角边,袋子里的礼服和珠宝,他没有带走。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可能真的放任就这么扔了。
吸了吸鼻子,努力将鼻尖的酸涩硬生生压下,将东西重新提进家门。
………………………………
白夜擎到总统府的时候,夏大白竟然还没有睡。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咚咚’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脆生生的叫他,“小白。”
他拧眉,从沙发上抬头看了孩子一眼,“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夏大白从楼上跑了下来,在他对面坐下。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盘起来放在沙发上,白夜擎看了眼,只坐直身子,问:“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家大宝接回来?”
白夜擎眉心扯得疼了一下,只酷酷的回了他两个字,“不接!”
夏大白细细的眉头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显然是对于他这两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字,非常非常的不爽。一会儿后,他一副老气横秋,板着脸训人的面孔,“小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现?会把我给带坏的!你都把我们家大宝给睡了,你怎么能不把她接回来呢?”
夏大白的声音不轻,一屋子的佣人全把他这话听了去。从孩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怎么搞笑。管家在一旁差点没憋住。
白夜擎心里更是烦乱,将领带拔下,顺手扔在一旁,“你少啰嗦了,上楼睡觉去。”
“你变心了,对不对?”
夏大白从沙发上滑下来,大眼盯着他,一副质问的样子。
“什么变心不变心?是你妈先说要把我给忘了,你要质问,质问她去。”
“如果不是你欺负我们家大宝,大宝怎么会说要把你给忘了?”夏大白义正言辞。
白夜擎没好气拧了下他白嫩嫩的耳朵,没敢真用力,“你双面标准是不是太厉害了,她是你妈,我还是你爸呢!”
这臭小子,偏心太严重!
早安,总统大人! 127 好好算算旧账 1
夏大白顿了一下,小脸忽然变了变。眼眶一下子就泛出了红,满眼的失望,“我听管家伯伯说……你要娶别的女人了,原来是真的!”
白夜擎回头瞪了管家一眼。管家心惊胆战,退后一步,没敢说话。
“我说过,男子汉不准哭,你给我把眼泪收起来!”白夜擎严肃的教育孩子。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夏星辰那含泪的眸子,只觉得胸口闷疼得厉害。
“哼!老爸,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明天就去找大宝,和大宝说你要给我娶后妈。”
孩子说完,也不管他再说什么,又重新咚咚咚的跑上了楼。一会儿,就只听到他在楼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显然是有意的,哭得很大声,似生怕楼下的他听不到,不知道他有多委屈,多难过那样。
白夜擎能理解孩子的感受。他希望一家三口,有个完整温暖的家,是理所当然。
很久,他就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但也没抽,只是任它在空中燃烧着。一会儿后,等到孩子的哭声都哑了,他才沉声吩咐一旁的佣人,道:“上去看看他,哄哄他,让他早些睡。”
“是。”佣人轻步上楼。
白夜擎抬手将烟灭了。侧目,看到那条被自己扔在一旁的领带,想起她说一个月能将自己忘记的话,神色沉了些。女人无情起来,大抵要比男人无情得多。只是,她的无情,却是理所应当。
粟叶说的那些话,没有错。没有承诺,无名无分,她凭什么给自己生了孩子,还给他当情人?
………………
余泽南接了电话。
“人在哪?”余泽尧打过来的。余泽南瞥了眼身边终于答应放人的女孩,道:“在迷城道这边。”
“我是问夏星辰。”
“……”余泽南有些讪讪,“给白夜擎接走了。”
余泽尧在那边顿了一顿,最终,只道:“回宴会接夫人走。她很中意你,不要辜负了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