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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没有,我本来就已经醒了。”阮舒淡笑,“你辛苦了。去做事吧。”
“阮总还没吃早饭吧?”李茂想起来什么,“我刚刚有多买了一些,去给你拿。”
“不用。”阮舒拉了一把他的手臂,婉拒他的热情。“我一会儿自己下楼。顺便透透气。谢谢。”
李茂垂眸瞥一眼手臂上方才被她拉过的位置,正准备再点什么。
她办公室的洗手间蓦然传出马桶冲水的响声。
李茂当即愣怔,迟疑:“里头……还有其他人?”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朝她的办公室里瞟一眼。不过因为角度的缘故,什么都看不到。
阮舒蜷蜷手指,面上一惯地八风不动。淡淡道:“我男朋友。”
李茂应声又是一大愣,随即点点头:“噢噢……那我去做事了。阮总你忙。”
“嗯。”阮舒微微颔首,关上办公室的门。
洗手间里开了灯,门上镶嵌的一小片雕花玻璃映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想起方才马桶冲水的响声,阮舒表情微恻他是故意的。
里头又传出马桶冲水的响声,紧接着是水龙头哗哗流水的动静。
傅令元的问话隔着门传出:“你不用洗手液?”
“昨天用完了。清洁工大概忘记补了。”阮舒的语tiáo冷冷淡淡的,“你自己多洗两遍。”
洗手间的门开启,傅令元似笑非笑地看她:“生气了?”
阮舒不答,只扯扯嘴角提醒他:“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和牙膏,三哥可以用。”
傅令元却不让她转移话题:“你的下属平时都是对你这么关心的?”
阮舒的凤眸暗了两分,嘴角的笑意反而深了两分:“三哥想多了。”
傅令元也不和她争辩,转口又道:“下次你可以直接‘是我老公’。”
阮舒:“……”
他抬手摸摸她的耳珠,一脸的别有深意:“还是让你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这话阮舒有点听不明白,狐疑地用眼神询问。傅令元笑笑不解释,重新走进洗手间。
她在这里是备了自己的换洗衣物的,待换她洗漱完毕出来,傅令元正倚在她办公桌旁的窗户。
窗户被打开半扇,他的手指间夹着根烟,视线望向窗外的风景,薄chún间溢出青白的烟圈。
阮舒走上前:“三哥几点要上班?”
起来。她倒还不清楚他现在在做什么。几次和他碰到,不是在牌局上,就是在酒吧里,貌似都挺不务正业的。傅家都不管他的么?
又记起前天晚上碰到傅清梨,听傅清梨和他的对话间透露的信息,貌似是他很久没回傅家?
傅令元闻声偏过头,眉峰挑了挑,明显听懂了她其实在委婉地探寻他什么时候走。他往窗外点了点烟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等我抽完这根烟,一起下楼吃早饭。你不是要顺便透透气?”
阮舒抿抿chún,没答应也没拒绝,沉默地坐进转椅里,趁着空隙浏览今天的新闻。
这才发现那对夫妻接受了记者的采访,有篇专题文章,几乎把他们的生活都抖到公众面前,并将去世的那位老人的生平像传奇故事一样概述下来,最终目的是在突显老人家死得有多遗憾,林氏有多黑心。
而从昨天开始,因此次事件也重新引发了大家对保健品行业乱象的指责。包括炒作抬高价的bào利、添加对人体有害成分等等。
看得阮舒有点心烦,重重搁了。
抬眸正见傅令元瞅着她看,像是洞察了她此刻的情绪,脸上挂着饶有趣味的笑意。
他把烟头摁灭,扔进垃圾桶里后站直身体,走去沙发拿过搭在上面的他的风衣,朝阮舒扬扬下巴:“走吧。”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
其他人都还没来,依旧只有李茂一个。看见阮舒的身影,他从工位起身,礼貌地点头致意:“阮总。”
视线同时扫向阮舒身边的傅令元。
李茂认得傅令元。是最近在和阮舒传花边的男人。
关于自己这位女上司的私生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传闻,但在她手底下做事也有五六年了,他感受到的却只有她对工作的拼命。
他见过她在应对客户时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可他始终认为她在逢场作戏。他甚至几次都有点心疼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把自己bī上这条路。
他也感觉得到她对人的那种无形中的疏离。他不太明白。自己今天撞见的究竟是哪一出?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
傅令元懒懒地将李茂打量他的目光看进眼里,抬起手臂,搭在了阮舒的腰上,稍低头附在她耳边,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里面的床太硬了。睡得硌得慌,也不够大。换一张。嗯?”
阮舒幽幽地对了一眼他湛黑的眸子,不搭腔,心里只在想,幸好李茂是个不喜欢在背后嚼舌根传闲话的人。
而其实下到公司楼下。傅令元便直接走人,并没有和她一起吃早饭。阮舒终于图个自在。
中午的时候,过期保健品吃死人事件却是演变得更为严重
约莫二十多个人打电话向食药监局投诉,均言家人吃了林氏赠送的保健品后出现了头晕、恶心、上吐下泻等各种不适的症状。
很快阮舒就接到局里的电话,要求林氏全面停止生产线,将各处商品暂且下架,等待抽检结果,再看如何处理。
不多时,林承志进来她的办公室,表情已无法用难看来形容,告诉她一个消息:“三鑫集团打算撤资。”
阮舒闪了闪目光,坐在转椅里,没有什么特殊语气地“噢……”了一声昨天她就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三鑫集团的投资决策。结果该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她一直困惑三鑫集团投资林氏的真正原因,但这笔投资对林氏有多重要,阮舒是清楚的。之前她想要搭陆少骢这条线,是希望能将这笔投资从林承志手里转到自己手里,好攥得筹码,为之后在股东大会上打败林承志争取更多的支持。
现在,三鑫集团撤资。她和林承志谁也没捞着好处,尤其对此时的林氏来讲,无疑是致命一击。而林氏还并没有任何底气去向人家争取。
tiáo查结果尚未出来,林氏已基本被打上了“必死无疑”的标签。就算最后证明问题不在保健品,这样的重创也足以令公司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林承志似也没有什么招数了。坐在阮舒的办公室里,也不知揣了什么心思,眼睛不时地便往阮舒身上瞅。
“大伯父有什么话直接。”阮舒有点不耐烦。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只是……”林承志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睛不再转,定在了阮舒脸上。别有意味道,“你手里不是有很多人脉吗?这种时候不利用,多浪费?”
阮舒微怔。
林承志稍倾身,靠近她一些,压低嗓音道:“现在重点是尽快将咱们产品有问题的坏名头摘掉。tiáo查小组和药监局。虽然名头哄人,阵势看起来也大,但来来去去那么些人,躲不过权钱**。只要咱们有靠山有背景,有上一级的人下达暗示。或许明天就能为我们品牌正名了。”
阮舒的凤目微微眯起:“大伯父怎么不去找你的准女婿?”
谭飞的表姑父是药监局的副局长,不是么?
林承志表情稍纵即逝一抹yīn沉,像是记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很快重新恢复笑意:“谭少自然有在他表姑父跟前帮我们好话。但小舒你的人脉,可不仅仅局限在药监局。前两年,你是不是和市长的儿子一流吃过饭?”
“还有,早年工商局里你好像也有熟人,一些事情不都在你手里顺利解决的吗?总归打过交道,现在叙叙‘旧情’也不错。”
“另外,你最近不是和傅三打得火热?如果能和傅家搭上关系。那很多事情就更容易解决了。”
一句接着一句。
亏她刚刚还以为林承志没了招数,原来只是还没全是打在她身上的主意。
阮舒全程面无表情地听完,忽而璀然笑开:“大伯父得怎么这么有道理呢……大伯父倒是跟我好好提点提点,我该怎么和他们叙旧情?”
嘲讽之意满满。林承志全当没听懂,笑笑:“小舒你不是比我更懂如何与男人打交道?”随即他意味深长地感叹,“湘湘就没有小舒你这么能干。家里出了事,她完全帮不上忙。”
阮舒冷眼注视林承志。
有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十分清晰。
阮舒收敛神sè,自办公桌前起身,循声找进休息间里头。掀开床上的被子,看到了一只陌生的黑sè。
拿起来的时候,通话已超时挂断了。但没隔两秒又打过来。阮舒接起,傅令元的嗓音立即入耳:“果然落你那了。”
“你什么时候来取?”
傅令元与她同时开口:“我在你公司楼下。”
阮舒:“……”
傅令元轻笑。
略一顿,阮舒道:“我现在下去。”
走出办公室。大家看似依旧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着各自的事情,但阮舒明显感觉到一股气氛里弥漫着惶惶不安和紧张。
她不出什么安抚大家的话。何况其实什么也安抚不了。
李茂突然站起身走过来,将一份文件递到阮舒面前:“阮总,这是最新统计出来的过去五年我们公司的销售数据和售后跟踪记录数据。”
他的音量故意放大了些,口吻亦慎重。阮舒知他是故意在其他人面前如此表现。以让大家明白,现在该做的是继续努力,而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阮舒对他笑笑:“好。你放我办公室的桌上。我有事出去一趟。”
大厦楼下,黑sè的吉普停在路边特别醒目。
今天的天比昨天还要yīn,风也比昨天还要大,吹得她的脖子一阵嗖嗖的冷意,不由加快脚步。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阮舒坐上副驾驶座,迅速关上车门,周身顿时被车内的暖气包围。8☆miào8☆bigé8☆$
傅令元打量她身上薄薄的打底衫外搭呢大衣:“怎么不穿多点?”
“没关系,只是一会儿而已。”阮舒把朝他面前递,“你的。”
傅令元伸手接的时候,指尖触到了她的指尖。
冷得像冰块。
他反手便扣住她的腕,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皱眉:“你不是刚从办公室下来的吗?”
“下来前刚好洗了手。”阮舒浅浅一笑,抽回手,道别:“我先上去了。”
正要开车门,她的手臂又被傅令元拽住了:“我让你现在走了吗?”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50、记住这个感觉
“三哥还有什么事?”阮舒扭头。
驾驶座上的傅令元侧过身来看她,大概因为背对天光的缘故,眼眸看上去幽暗幽暗的。
“脸sè不太好。”他抬手托起她的下巴。
“外面太冷,被风吹的。”阮舒随口道。
傅令元笑一下:“公司里现在怎样?”
这话,看来他已经知晓林氏的最新情况。那刚刚就是故意问她脸sè不好。阮舒心里绊了一下,蹙眉。淡淡回答:“还行。”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傅令元又问。
感觉他的潜台词是等她开口向他求助。阮舒定定看他,随即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该干什么干什么。公司还是要继续运营下去,不是么?”
傅令元扬了扬眉梢,又落下去:“给自己半天假。”
“三哥很喜欢帮别人做决定?”阮舒极淡地弯了一下chún角,带着轻嘲,没有笑意。
傅令元直接“啪嗒”锁了车门,启动车子,像是为了否定她的上一句话般,询问她的意见:“想去哪里?”
“三哥决定。”阮舒推还给他。
傅令元闻言偏头看她,看到她望向窗外的侧脸,白皙的,有点冷薄的。像要融入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里。
最后抵达目的地让阮舒有点意外。是游乐场。
傅令元去买门票,她站在检票口附近等他,不小心就给站到风口上。风大得像是要把人刮到天上去。她连忙往旁边稍微挪了挪。
旁边是个卖小玩意的摊贩,出售米奇耳朵的发箍、跳跳球、泡泡枪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小朋友在父母的陪同下东挑西捡的,看什么都稀罕,和父母争取着能多买一个是一个。
阮舒淡静地看着,略微有点走神。
在此之前,她只来过一次游乐场。当时的设施并没有现在丰富,她记得清楚的只有漆sè斑驳的旋转木马。
后颈处忽然绕上来质地柔软的布料。
阮舒晃回神思,正是傅令元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围巾。他的手轻轻一带,牵动围巾一收,把她扯近他几步,然后把围巾在她的脖子上套了三圈。
“谢谢三哥。”阮舒抿chún淡笑。
她的打底衫是素白sè,呢大衣是驼sè。他给她的围巾则是醒目的大红sè。厚厚长长的,戴好后几乎遮去她的半张脸,露出的眸子眼眶被风吹得微微泛红。
打量完毕,傅令元展一抹满意的神sè,旋即朝旁边的摊贩扬扬下巴,问她:“看上什么了?”
阮舒摇头:“没有,无聊随便盯着而已。”
傅令元略一颔首,却还是走到摊贩前:“你们这卖的最好的是什么?”
摊主指了指泡泡枪。
傅令元挑了一个付了钱,塞到阮舒手里。
浅粉sè的。枪口的形状是张着嘴的花脸猫咪。
阮舒:“……”
旁边有个刚买了和阮舒一样泡泡枪的小男孩tiáo皮地对准阮舒按了扳机,一串串的肥皂泡喷出来,在空气里悠悠扬扬地飞。触到阮舒的脸上立马破掉,冰冰凉凉的。
傅令元看着。chún角斜斜扬起,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带着她一起检票进去。进去后,她才发现,他买的是固定几个娱乐项目的联票。而这固定几个项目的第一个,就是过山车。
过山车光速一样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轨道上穿梭,带起一阵阵惊叫。
注意到阮舒脸上的表情似乎略微绷,傅令元附耳问:“害怕?”
“有点。”这答案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确实害怕,假的是。并不是有点,可能要再多一点点。
排队lún到他们,两人坐在靠中间的第四排。工作人员检查了完毕大家的保险装置后。过山车慢慢地开动。
阮舒的双手紧张地握住扶手,过山车一步步地攀升,角度越来越倾斜。快要到顶的时候。傅令元的掌心覆上来,像哄小孩子一样:“别怕,等结束了给你奖励。”
他的话音尚未全落,毫无防备的,车头猛然以冲刺的势头急速向下。阮舒只觉心脏顿时悬空,身周的风景飞速地掠过。耳边是同车人连片不停的惊恐尖叫,好像只有她是全程抿紧嘴,一丝动静都不发。
坠落之后又是一连串的攀升和下落。眼瞅着前方是个长坡,阮舒干脆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耳畔再度传来傅令元似笑非笑提醒:“大声喊出来。”
他的话音伴着冲刺落下,阮舒一口气深吸到底,张口:“啊”
车子回到原点后,工作人员帮她把保险杠掀起来。她才睁开眼睛。跨出车时,双腿有点发软,傅令元扶了她一把。夸赞道:“叫得不错。”
阮舒分不出心思怼他,干脆顺势整个人靠进他的怀里,声音又哑又虚:“三哥。我想休息会儿。”
在长椅上坐了两分钟,阮舒的心跳仍处于剧烈跳动中,神经也还有点兴奋。而xiōng口的闷气好像随着过程中的那些竭力尖叫一并发泄出身体外了。极度的紧张和刺激之后,是全身的放松和纾解。
她恍惚明白过来,傅令元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对面的长椅里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手牵着只灰太狼的氢气球,一手啃着一支热狗,貌似在等人,眼睛一直盯着她看。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咧开透风的门牙冲她笑。
阮舒也礼尚往来地冲他笑。
然后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笑。
直到傅令元从小摊上走回来。他的手里多了两瓶矿泉水,往她面前递一瓶。阮舒接过:“谢谢三哥。”
傅令元盯着她chún角的笑意。勾勾chún:“现在愿意对我热脸了?”
阮舒露出微惑的表情:“我对三哥冷脸了吗?”
傅令元扬扬chún,不和她计较她的装糊涂,忽然朝对面走,停步在小男孩面前,蹲在他面前和他了几句话,还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紧接着。小男孩就抬起手挡住了他自己的眼睛。
傅令元这才走回来。
“他在干嘛?”阮舒一脸的狐疑,仰头问傅令元,“和他什么了?”
“我问他你是不是很漂亮。”
阮舒:“……”
傅令元弯身。掌心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的嘴角擦了两下,重新回答:“我和他。我要兑现承诺给对面的漂亮姐姐一个奖励,让他不要偷看。”
阮舒稍懵一下,转瞬,傅令元的chún覆了上来。
又是一个缠绵极尽的深吻。
她和他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浅尝辄止。
大概是过山车带来的余兴尚存,阮舒的心底对这个吻隐隐生了渴望,两只手臂缠上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他,全然忘记这里是公共场合,而且还是青天白日。
少顷,chún瓣分离。傅令元在她身旁坐之下,手臂揽在她的身后,手掌有些克制地在她背上来回摩挲。阮舒倚着他的肩,看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缓缓地tiáo整呼吸。
“什么感觉?”
阮舒盯着不远处的过山车:“很刺激。”
傅令元轻笑:“所以接吻时的状态很不错。”
“嗯……”阮舒拖了个长音,像在回味似的。
“记住这个感觉。”
“好。”
傅令元微微眯起眼,望向不远处的摩天lún,玩味儿地笑了笑:“如果晚上来,这里倒是有个挺适合和你做的地方。”
“嗯?”阮舒抬头看傅令元,傅令元已从摩天lún移开视线,低头问:“还有两个项目,要继续玩吗?”
阮舒瞥了一眼票券,看到“鬼屋”和“升降机”,脸不觉白了一度。
傅令元却是又发现了能够刺激到她的东西,别有深意地笑,“我明白了。那留给下次。留给下次连贯着来。”
离开前,傅令元去上洗手间,把外套留给了阮舒。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她便感觉到他衣服口袋里有震动,阮舒伸手去掏,掏出他的。
她自是没有要故意窥探他**的意思。
然而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狭长的凤目不由眯起。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52、拿好户口本和身份证出来
欸欸欸,干什么呢?松手!栗青飞快地奔过来,及时阻止了大块头男人对阮舒的桎梏,这是元嫂!你们活腻了是不是?我不过去抽根烟的功夫,你们就给我乱来!
对不起,栗青哥。大块头男人低垂脑袋。
跟我对不起什么?栗青用下巴冲阮舒的方向抬了抬,对他以示意。
大块头男人转向阮舒:对不起,元嫂。
又多了一个新称呼阮舒蹙蹙眉,轻轻晃了晃手臂。虽然只一下,但大块头钳上来的力道还真有点大。
栗青将阮舒的小动作收进眼里。朝房车的方向打了个眼sè。
房车的车门忽然拉开,从里头下来两个同样大块头的男人,把面前的这个拽到了一边。
阮舒都还没反应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那个大块头便被另外两个大块头一左一右地各扇了两记耳光。
那个大块头闷哼了两声,被打得分明身形不稳,却硬是站住没有倒。两颊立即肿得高高的,嘴角亦溢了血丝。
阮姐,对不住。他们只懂使蛮力,伤到阮姐你了。栗青道着歉。
阮舒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受的处罚。见耳光还在扇,问规矩:你们这是要打几下?
栗青笑笑:打到阮姐高兴为止。
阮舒:随即眉头拧得更紧了些,那停了吧。我根本没什么事,又不是纸人糊的,一捏就碎。
好的阮姐。栗青朝那边打了个眼sè。
他们果然立刻停了手。然后三人默默地爬上房车。
栗青则指向房车后面的一辆小奔:阮姐,我们也上车。
去哪?阮舒才想起来问,你们老大让你们来的?他人呢?
不是老大,是小爷。
答案始料未及,阮舒不解:陆少找我干什么?
她扫一眼房车。
还用的这样的阵势。若非栗青在,她真要以为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前来绑票。
栗青打马虎眼:我也不清楚。他们其实才是陆少派来接阮姐你的。老大担心你吓到,所以让我跟过来。这也幸亏跟过来了。
阮舒抿抿chún。略一顿,迈步朝小奔走。
二十分钟后,c’b露e酒吧。
栗青在前头带路,领着阮舒沿包厢区域的长廊一直朝里走,以为到了尽头。然而一拐弯,还有一道门。
门边守着两个和先前差不多体型的大块头。见到栗青,两人微微颔首齐声喊了栗青哥,然后帮忙打开门,侧身让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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