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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褚翘止口,凝眉。
缉私队的同事知道她一直在查庄家,现在多半是想搞清楚这名“庄家码头工作人员”的举报人,提醒道:“人家有权匿名,在没违法行为的情况下,你无权去擅自tiáo查人家。而且对方是用公共电话打的。你查不到的,不要白费功夫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干警察。”褚翘笑笑,轻吁一口气,作罢。
挂电话前最后了解了一下:“庄家的人你们能扣多久?”
没有直接而确定的证据证明庄家和这次查获的走私品及毒品有关系,目前的可疑重点落在码头的某几位职工涉嫌其中。
连青门的那位东堂主都无法保证能坐实罪名,何况庄家?
所以从旁来整体看这个案子,虽然缉私队和缉毒队在查抄上有一定收获,但也止步于此,真正能定罪的是当场被抓获的那些小角sè,无法再进一步。
在场馆接到电话的时候,褚翘还兴致冲冲的,回到局里,那边审讯刚结束,一问结果,便大致料想得到,到最后恐怕还是白高兴一场,也就现在表面上吓唬吓唬青门和庄家。
当天晚上。庄家码头发生恶性斗殴事件,打乱了码头的正常生产秩序,导致十多人受伤住院。事件经过各种社交媒体的传播,造成十分不良的社会影响。
隔天上午,庄氏码头公司的总经理被叫来总部开会。
“如果不是这次恶性斗殴传得沸沸扬扬,我都还不知道。我们码头什么时候涉嫌走私和贩毒了?”
阮舒坐在大班椅里,句尾的语音轻微地上挑,没有怒容,但面无表情,带给人不符合她年龄的浓重压迫感。
码头的总经理解释:“董事长,是误会。警察局那边的tiáo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少数几个码头员工和贩毒分子有染,与我们公司无关。”
“您知道的,码头的劳动需求量大,光装卸工就无数,虽然和我们公司签订了劳动合同,但我们只能保证管理住他们的工作时间。他们的私人行为,与我们无关。”
“当然,”经理紧接着自省,“这并不能明我毫无责任。最近正准备整顿码头的管理制度,加qiáng管理力度,提高招聘门槛。”
阮舒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斗殴事件的原委?”
“是某个乙方和我们码头的工人起了冲突。”
“哪个乙方?”
经理顿了顿,不知是在考虑,还是在整理适当的措辞,才回答:“就是和这次警方抄获走私和毒品的是同一批人。”
“三鑫集团?”阮舒直接点出。
“是。”经理点头,“是我们庄家码头几十年的老客户了。对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每年通过我们码头运输的货物也很多。从来没出过乱子。”
“这一回其实也是他们的员工里有手脚不干净的几个人,往他们公司的产品携私夹带。”
有点在为三鑫集团做解释的意味。
“海城我比你熟悉,不过就是一群金盆洗手的混混成立的公司而已。”阮舒冷笑,“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了解过了,他们是在江城设置了两个堂口,对么?”
“是的。”经理回答,“负责和我们码头打交道的就是这两个堂口的堂主。”
“我们庄家的码头难道不挑客户的吗?”阮舒硬声质问,“惹出这么多事。他们这种有黑底子背景的客户,肯定是被警察盯着的,我们不要也罢。”
经理稍加辩驳:“董事长,我们的码头每天进进出出的船只无数,有的临时停靠,有的长年在我们码头租赁货仓。我们不是警察,能做的只是不主观上和违法分子交往。察觉有情况的话,主动上报给相关部门。”
“例如三鑫集团这样的,如有异常,自有警察负责。于我们而言,他们就是合理合法存在的大公司。如果按照董事长的法,难道没有黑底子背景的客户。就一定干干净净?”
呵,嘴皮子真厉害。阮舒狭长的凤眸眯起。
不等她回应,经理马上又毕恭毕敬地道明:“当然,董事长的也是对的,这一次无论涉嫌走私贩毒,还是恶性斗殴,毕竟皆因那两个堂口而起。我们庄家最不喜的就是和外界牵扯不清,这一次的确闹太大了。”
“所以,我们其实已经要收回我们的货仓,让他们搬离庄家码头,另迁他处。江城的码头并不止我们庄家一处。”
这个处理方法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算qiáng势的了。
正正符合她的心意。
阮舒自然没有意见。
但心里还是觉得能够再狠一点。
然,暂时也只能如此。
如果她此时提意见,可能有故意针对的嫌疑。
心念电转后,阮舒冷冷一哼,顺着经理的话道:“让他们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别来我们庄家的码头惹事生非就行。我们庄家可一点不差赚他们的那点小钱!”
经理不着痕迹地轻轻闪烁一下眸光,转瞬微微躬身:“对。董事长得非常对。我们这两天在和他们交涉。”
“尽快吧。”阮舒心平气和不少。
“好的董事长,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经理应承下,“如果董事长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阮舒挥挥手。
办公室的门关上的之后,她微微眯眸,问身后的荣一:“你怎么看?”
荣一弯着腰背,靠近她,肯定地:“这位经理对大小姐有隐瞒。”
“我也觉得。”阮舒手指轻敲桌面,chún角勾出一丝浅讥,旋即往后靠上椅背,闭阖双眸,揉了揉眉心。“但,这么快能做到这一步,超过我的预期。”
“是的。”荣一点点头,“正巧昨晚又赶上在码头发生那样的事情,时机正对,省了大小姐您另外再找由头把这件事提上来亲自处理。”
“巧么”阮舒睁开眼。颦眉,面露疑虑。
荣一其实也和她一样,多了个心眼。
可是‐‐
“从我们所能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昨晚的斗殴没有异常。事情的原委,和新闻上所报道的差不多。”
“我们的人还在继续tiáo查,如果后续有什么新消息。我会再汇报给大小姐您的。”
着,荣一笑笑,安抚道:“至少,不管其中是否另有端倪,目前对我们而言,极为有利。隔个几天,等等情况,我们见机再行事。”
“嗯。”阮舒微抿chún,捺下心绪,漫不经心地转了口,“还不见庄爻人?”
“早上我打电话关心过qiáng子少爷,他接了,只忙完就回来大小姐身边。”荣一,“我不方便追问他的事。他人平安健在,就好。”
阮舒眸光涣散:“吕品最近没有跟着我,连荣叔的最新状况也都没有及时汇报了。截止昨天,又过了一个星期”
荣一沉默。
陈家的众多下属如今被重新编制分配到青门各个不同的堂口。现在有联系的,全是最早的那一批死忠的旧部和特训的死士。
而黄金荣在医院被看管得严密。陈家的下属行动艰难,暂时无法接近他。
唯独当初埋在医院的那名张护士。最近正想办法与她取得联系,这样往后黄金荣的消息,就不用被动地需要通过吕品才能得知了。
办公桌的电话在这时有内线进来。
是秘书。
告知:“董事长,楼下有位姓梁的先生找您,和您约好了一起吃午饭。问您是否准备好了?”
阮舒怔忡。
姓梁的先生?
梁道森?
她一阵古怪,扭头看荣一,担心是自己忘记了:“我和他今天有约?”
荣一确信地摇头。
阮舒本打算拒绝,却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54、订婚戒指
或许,此梁道森非彼梁道森
所以如果猜测无误,应该是闻野
约好了吃午饭?
阮舒:“”
她好几秒没出声,秘书在听筒里狐疑:“董事长?是不是sāo扰者?我让前台把他赶走。”
“不用。我知道了。谢谢。”
结束通话,阮舒起身:“走吧。”
荣一去帮她拿来外套,言语间丝毫不遮掩对闻野的厌恶:“大小姐。不是假的吗?为什么还要和他约会?”
“或许他觉得应该做做样子。”阮舒满脸无所谓。
楼下,“小年轻”规规矩矩地站在车旁。一副等人的模样。
见她出现,他站直身体。隔着距离,目光落在她身上。
直至她来到他跟前。他微微颔首,然后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是装模作样,倒难为他了。呵呵。
阮舒盯住他黑sè的眼睛:“你应该称呼我‘姑nǎinǎi’,就更像了。”
闻野斜着眼角:“想占我的便宜?”
他用回了他自己的声音。
从“梁道森”的嘴里传出闻野的声音,着实怪怪的。
“你不当配音演员,可惜了。”阮舒客观评价。
闻野抬抬下巴,示意她上车。
阮舒没动:“去哪儿?”
“好地方。”闻野一贯地卖关子。
阮舒抿chún,打开车子的后座。
闻野瞧出她的意图,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坐前面。”
“副驾是最危险的座位。”阮舒看他。
“你坐后面我像专职司机。”闻野也看她。
“”阮舒淡漠。“我不坐后面,你也像专职司机。”
闻野的眼睛没有温度。
阮舒无惧无畏。
“呵。”闻野冷笑。扯过她便将她往副驾里塞,“嘭”地重重甩上车门。然后看向荣一:“跟班的,你自行解决。”
车子平稳地行驶。
阮舒的侧着头,靠在车窗上。
江城的冬天比海城的冬天萧条太多。
顷刻,她启chún:“你可以直接给我电话。”
“作为梁道森,并没有你的号码。”
“下次提前告诉我。”
“提前告诉就没有惊喜。”
阮舒钝钝转眸:“劳烦你了,还要顾虑我的‘惊’和‘喜’。”
闻野的脚轻轻踹了一下她的小腿:“不客气。”
阮舒垂眸。瞥一眼裤子上的灰尘,复抬眸。望出去车窗,安静。
目的地是家会馆。
阮舒随他往里走。
门口的服务员询问他们是否有预订。
阮舒漫不经心地欣赏着低tiáo但奢华的装修。听到闻野报:“闻先生的朋友。”
嗯?
阮舒不禁撇回脸看他。
正撞上闻野的好整以暇,显然料到她会好奇。
“原来是闻先生的朋友。抱歉抱歉。”服务员的态度骤然比之前又恭敬好几分。腰从四五度,躬成九十度,为他们引路。
阮舒修长的眉梢应声又一挑。
闻野率先迈开步子。
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檀木的香气立时冲入鼻间。
装饰和外面一脉相承,同为古香韵味。
阮舒踱步,来到墙壁正中所挂的字画前。
一幅眼熟的水墨画。
竖幅的画卷,只右上角画有两只并行而飞的鸟雀,其余全部留白。左下角是潦草的落款和名章盖出的红印。
和卧佛寺那一间禅房里的一模一样。
至少阮舒看不出有何细节上的差异。
贩量复印?
她伸出手指。轻摸上面的墨渍。
细微的凹凸感和粗糙感。
应该不是复印的
那么就是他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会不会太无聊了?
最初在卧佛寺见到,她只当是他的闲来之笔。现在难道画的内容之于他而言。有什么深刻的内容或者重要的意义?
而且,在这家会所的这间包厢里也挂了一幅,是不是代表,这里和那间禅房一样,都是他的专属?
联想方才服务员的态度,阮舒觉得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这是用画作来到处标记他的所有权?
忖着。她不禁chún角微哂搞得像狗撒niào占地盘似的。
转回身。
“你还有几幅这样的画?”
闻野已落座在屏风前的桌子。
不得不,此时他顶着梁道森的外形,颇有些风姿淡雅的味道。
当然,他一张口话。立刻原形毕露。
“你认为我有几幅?”欠欠儿的反问。
k~不问了。阮舒忽视餐具的摆放位置,坐到闻野的右手边。
闻野眯眸:“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阮舒等着服务员帮她帮餐具从闻野的对坐里挪到她面前后。才回答:“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你的脸。”
闻野听言未怒,而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嫌这张脸不好看?更喜欢我的那张?”
“”
阮舒判定。他今天的心情可能还可以。
不予回应。
她问服务员要菜单。
“已经点完了。”闻野。
就是连吃什么都不给她选择?
阮舒抿抿chún,对服务员:“加瓶红酒。”
闻野侧眸看她。
阮舒一声不吭。
两三秒后,闻野打了个响指:“把闻先生珍藏的挑一瓶送上来。”
服务员退了出去。
闻野玩味儿地瞅她:“大白天酗酒?”
阮舒不语荣一在包厢外,难得有个看不住她的机会,她自然不愿放过。
至此沉默,谁也没话。
很快服务员就把东西送上桌。
菜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阮舒直接取酒杯,倒满一杯红酒。
她正要喝,闻野在桌底下踹了她一脚。
然后,突然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她的碗里。
阮舒:“”
这举动,诡异得她脊背发凉。
闻野语出奚落:“怎么?想空腹喝酒出个事故再栽到我头上让外面那个大个头找我算账?”
阮舒颦眉,暂且放下酒杯。
但并没有碰他夹的菜,而要另外夹。
闻野一筷子伸过来挡住她的筷子:“嫌弃我?”
阮舒神sè极静:“我不吃辣。”
原本以为她必然趁势怼他的,结果没有,而答案意外,闻野先一愣,尔后挑了挑眉:“为什么?”
“没为什么。”阮舒挣开他筷子的束缚,淡静地去夹了一小片豆腐。
闻野倒未继续难为她。
阮舒象征性地吃了几口菜之后,重新端起酒杯。
这一次,闻野没有阻拦她。
阮舒得以畅快地一杯饮尽。
放下酒杯的时候,手边多了一样东西。
是那枚虬角扳指。
阮舒眨了一下眼睛,抬眸,不明白他的意思。
“收好。”闻野兀自欣然地夹着那几道辣菜,津津有味似的,懒懒道,“省得你觉得我言而无信,把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去。”
“不用了。”阮舒把扳指推过去。
闻野扣住她的手,重复:“收好。”
阮舒迎视他:“不明不白,不想收。”
“那就当作订婚戒指。”闻野眼底蕴着一抹兴味。
皮肤相贴的地方,带着彼此的体温,阮舒有些不适地抽回手,记起他曾经开过一句玩笑,这枚扳指是“我干爹要我送给他未来儿媳妇的”(可回顾第372章)。
当时她的确也认为是玩笑话。
一方面是因为彼时的情境和他的态度。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最初给她这枚扳指,是在陆家的私岛上。她不认为他会把这种东西随随便便送给一个才见过两面且只相处过几个小时的顶多稍微有一丢丢兴趣的女人。
眼下,他却又蹦出什么“订婚戒指”。
阮舒眉心拧成一小团疙瘩,目光探询地看他。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56、你是不是喜欢我?
暗暗做着深呼吸,她qiáng迫自己把不断跳跃的回忆和蠢蠢欲动的情绪压下。
闻野随着她也一顿身形,嘲弄:“怎么?一提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你就又不舒服了?”
阮舒侧眸,瞳仁漆黑,目光笔直,状似牛头不对马嘴地:“相同的一件事,反反复复被提及,一般会产生两种效果。”
“第一种,给所听之人的心理持续施压,使得负面情绪与日俱增;第二种,听多了,腻烦了,负面情绪也就渐渐淡了。”
滞了滞,她问:“你希望达到的是哪一种效果?”
闻野挑了挑眉,反问:“你想你自己是哪一种?”
“第二种么?淡了?”他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可刚刚是谁主动配合,还主动加戏的?”
“我想必须纠正你一件事。”阮舒轻扯嘴角,“庄家想要我帮解决他们濒临绝后的问题,是你自告奋勇来假装我的未婚夫。所以追根究底来讲,是你主动配合我,不是我配合你。”
闻野的笑意褪去。
阮舒双眸不起波澜:“至于刚刚,是。我是故意当着傅令元的面,加了点戏,但那又怎样?我只不过向他展示了我现在如常的生活状态:我身边有新的人,我很好,我没有为了他那种男人停滞不前。仅仅如此。”
“正如我不想相亲,不想嫁人,不想接受假的未婚夫,不想收下你的虬角扳指。不是你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什么为傅令元守住身心。他那种男人有什么值得我守的?只是我自己不乐意。”
“而你,你得以洋洋自得,不过是我的行为赠与你的附属品。因为我乐意,所以副作用之下顺带帮你满足一下你的yīn暗心理。”
她的chún边旋开一抹哂笑:“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我去尝试刺激他,你是想借此向他炫耀什么?炫耀你捡了他穿过的破鞋?还是挑衅?我有那么重要,值得你借我去向他挑衅?就算你因此成功挑衅到他,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不是你赢了他,是他输给了我。该得意的人是我。并lún不到你。”
她一番话的过程中,闻野的神sè在所难免地越来越差。
她只当作没瞧见,一股脑全兜出口,完了以后扭头就走,不去搭理他,兀自走向车子。
到了之后记起来,她乘的是闻野的车。
而闻野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避开了他,他却没有放过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阮舒面无表情。
闻野没不话,光看着她。之前难看的神sè已消弭无踪,未见怒sè,眸子里深谙出兴味儿。
不明意味。
反正阮舒半点儿猜不透眼前这个变态的所思所想。
她蹙眉,挣了挣手臂,示意他放手。
闻野没动。
阮舒半是衅意半是嘲讽:“不是我一靠近,你就推开我?你今天可抓了我好几次。不怕我再贴到你身上把你蹭出反应?”
闻野轻嗤。
不过松开了。
同时车子也解锁了。
阮舒兀自开门坐上副驾。
闻野上车后,往她怀里丢了东西。
阮舒低眸。
又是那枚虬角扳指。
闻野的声音在她耳边悠然:“能言善辩,巧言令sè,舌灿莲花。”
三个形容词,评价的自是她前面的那段长篇大论。
当然,阮舒从中听不出任何夸奖的意思。
难得的是,也没有他一贯的嘲讽。
他偏着头注视她,话在继续:“不乐意相亲,你还是相了;不乐意接受假的未婚夫,你还是接受了。你哪一次的拒绝,最终结果不是妥协?却非得回回都要先做无用功反抗一下,才肯善罢甘休。”
“好了,现在你作也作过了,扳指可以收下了。不想当作订婚戒指,那就当作其他任何东西。圣诞礼,元旦礼,新春礼,生日礼。随意。你怎么乐意怎么来。”
阮舒捏着扳指,凤眸一瞬不眨地盯住他看,目光笔直又沉默,特别仔细特别认真的样子。
闻野本欲准备启动车子,见状挑了挑眉:“干嘛?”
阮舒微微歪头,两三秒后,启chún:“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她终归没忍住,把那第二个脑洞大开的猜测拎出来问。
因为这货的言行举动总是东一榔头西一bàng子的,很多时候她才刚觉得有迹可循时,他又来一招不按常理出牌。
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能再理所当然地排除某些猜测。
“”
车厢内刹那安静。
显然太过猝不及防,闻野面露怔sè,一瞬的功夫,他那令人厌烦的饱含嘲讽的表情便浓烈地挂出来了:“我喜欢你?”
“抱歉,”阮舒抬起两只手,赶在他cào出各种恶劣的字眼羞辱她之前,率先示意“打住暂停”,平静道。“当我什么都没。”
上一次问完“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之后,他的冷嘲热讽,她记忆犹新。
这一次的问题全然可以想象,他的反应只会更加qiáng烈。
“开车吧,公司还有文件等着我批。”阮舒岔开话题,不想给他糟蹋她耳朵和影响她情绪的机会。
然而闻野根本不放过她:“继‘血缘论’之后,又来给我整‘爱情论’?你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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