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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58、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隔着扇屏风,包厢一分为二。
里间暗沉而安静。
傅令元由栗青陪同,独自坐在沙发里,手中握着手机,界面停留在和褚翘的对话框。
刚收到这条消息时,他正在和东西两位堂主商量事情,见发件人是她,以为她又是在追问梁道森和“s”之类的问题,所以没有点开。
现在,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字,他折了一下眉。
这问题明显是在问他今晚有没有空。意外之意差不多就是要约他。
褚翘约他,总不至于是闲聊。
不外乎两件事,一件是“s”,另外一件事就是
会是阮舒么?
傅令元眉心一跳。
可,褚翘不是,已经和她闹掰了?
捺着性子,他发过去:“有事?”
可能手机不在身侧,褚翘并没有马上有所回应。
外间在一阵推杯换盏之后,又传来声音。
傅令元暂且收拢注意力,侧耳凝听。
“宋经理,往后我们兄弟二人在江城。也就更加依仗宋经理您的照顾了。”
“依仗?两位堂主不要这么,你们是谁?你们可是大名鼎鼎的三鑫集团,宋某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何德何能可以给两位堂主依仗?反过来是我该依仗两位堂主才对吧?请你们高抬贵手,去别处做生意,宋某一个人进去吃牢饭没什么。但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等我养活。我万万不能出事。”
西堂主故作轻松地哈哈:“宋经理真会开玩笑,宋经理怎么可能吃牢饭?这一回的事情我们青门不已经全权承担下来顺利解决了吗?虚惊一场~虚惊一场~一切都很清楚,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就当长一次经验,让我们得以自省自查~”
“虚惊一场?”这回出声的是那位码头负责人,“在警局里被条子二十四小时打着亮光问供的是老子我,你他妈跟我虚惊一场?你他妈进去虚惊一场试试?”
西堂主忙不迭道:“哟喂,老弟啊。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外面着急的,真的是恨不得代替你进去蹲局子唷~”
东堂主端起一杯酒,敬向码头负责人,笑眯眯地:“老弟,我们因为这一次的小意外,也算共患难一场,情谊更加深厚。你是不是?”
码头负责人自鼻子里哼哼,没有应。
东堂主的手滞在半空,颇为尴尬,使了个眼sè给西堂主。
西堂主则拍了拍手掌。
一名手下即刻送上来一只黑sè小皮箱,放到桌面上,当着宋经理和码头负责人的面打开。
全是钞票。
码头负责人的眼睛有瞬间的放光。
宋经理的表情倒是无波无澜。
西堂主笑笑:“我们兄弟俩想送二位赔罪的礼物,琢磨来琢磨去,感觉任何一样东西都无法传达我们的歉意。没办法了,只能略表心意,最希望的就是二位平安康健。”
着,西堂主伸手示意皮箱:“这一点只是今晚带来给二位垫垫脚的。真正的厚礼,大概一分钟前刚转账到二位的账户,二位要不要查查看?”
码头负责人看向宋经理。
宋经理皱眉:“两位堂主,无功不受禄。”
“宋经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千万不要有负担!”西堂主在两个“千万”上都加了重音,“就是普通的礼物~朋友之间互赠礼物,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东堂主适时接话:“是的,朋友之间的礼物。我们青门,自陈玺陈老大开始,就已经和你们的码头有渊源。十一年前,我们陆爷接手青门之后,内部规整改革,紧随时代的脚步,很快就和你们签正式的合同。那会儿还是我们陆爷亲自前来江城,和你们的庄董事长把酒言欢。可不是多年的老朋友嘛?”
西堂主紧随其后续上腔:“宋经理,咱们其他都不,多年的情谊总不能抛开吧?”
“现在先抛弃多年情谊的,好像是两位堂主吧?”宋经理手一伸,将皮箱子直接合上,不再假装客气地哂笑,“所签的合同,条款上清清楚楚地列明,你们青门必须把每一次特殊货物的运输提前交待与我们,我们码头能够事先做好防备工作。这样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们青门的利益?合着你们是以为庄家码头贪图你们的那点钱所以才和你们分利的?”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终归不可避免要提及这个最核心的问题,西堂主冷汗涔涔,弯着腰背道。“庄家百年家族,哪里稀罕我们这点小钱?我们当初的想法其实是,庄家码头越来越大,宋经理你们每天合作的客户也越来越多。”
“我们双方既然是老朋友,就不用事事都麻烦宋经理cào心,所以最近新增的一条货运日期,还没来得及告知。原本想等宋经理空下来。再按照合同的约定把这些数额补上给宋经理您的。结果这不就突然出问题了。”
“还没来得及告知会补?只最近新增一条?”宋经理玩味儿。
“是的是的!”东堂主捣蒜似的点头,“绝无欺瞒!下次也不敢再怕叨扰宋经理了!这次的惊险已经够刺激了!”
宋经理没有那么不识相地去追究他话里的真伪,突然感慨起来:“两位堂主得确实都没错。我们交情颇深,让你们撤迁码头,其实也挺舍不得的。只是这一次真的差点就唉”
松口了!有戏了!西堂主和东堂主无声地交换一记眼神,眼底均爆出欣喜。
“是是是!这次全是我们的过错!”西堂主立刻接腔,故作愁眉道。“宋经理,我们离不开庄家码头。您要我们撤迁码头,等于摔了我们兄弟俩的饭碗。生活艰难,我们兄弟俩自己也不能做主,也是为了讨口饭吃。”
宋经理闻言拍了拍西堂主的肩:“不管怎样,之前的合同已经作废了。”
“自然作废!”西堂主由衷道,“肯定要重新签!我们明白!”
宋经理:“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码头相应要拨去照看你们的人手也越来越多。原先的分利比例”
“重新设置!没问题的!”来之前已有料想,依照对方的贪婪必定会在这方面开条件,所以西堂主第一时间主动把后面的话接上,然后问,“不知宋经理觉得如今要开成怎样的比例,才比较合适?”
宋经理做思索状,两三秒后,先伸出三根手指:“私货方面,我们要这个数。”
旋即换成四根手指:“另外那个玩意儿,我们要这个数。”
四成,等于要去了一半!狮子大开口!栗青为这位宋经理的天方夜谭大大地吃惊,认为他一定是疯了!他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眯着眸子,亦在冷笑庄家真是好大的胃口,什么都没做。就敢提四成?空手套白狼?
数额完全超过原先所预想。外间里西堂主在心中把眼前的人艹了一万遍,神sè则未曾透露半点不痛快,维持着恭敬,样子颇为为难,尝试着问,“这个宋经理没有办法再商量商量吗?我们”
“不同意是吗?”宋经理没有给他讲完的机会,直接打断。“经过这一次的事故之后,警察肯定盯你们更死。我们码头遭遇你们连累,怕是从此也会受到警察的特别关注。如今的风险比先前大了多少,西堂主,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们晓得我们晓得!”西堂主紧张地擦着额头的汗,“只是宋经理,您提的这个数”他顿了顿。,“这样好不好,我先回去请示我的上头。”
“随意。反正我定死这个数了。看来今晚的酒没必要再继续喝下去了。”宋经理冷哼,偕同码头负责人站起身。
“这这这宋经理”西堂主和东堂主随之起身,均有些着急,
宋经理看着他们二人:“实话告诉你们,码头的恶性斗殴事件已经传到我们那位新任的女董事长的耳朵里。她非常地不满。严厉地骂了我一顿,也下了指令要我驱赶你们两个堂口离开庄家码头。要帮你们挽回,我的困难有多大,你们仔细想想。”
“庄家的新家主?”两位堂主一愣。
里间,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应声闪过jīng光,同时,他手中握着的手机轻轻震了震。
正常女人?
褚翘自然敏感地留意到她的微妙措辞,轻蹙眉,目露狐疑。
阮舒未再言语,神sè淡静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回来。
褚翘眼珠子一转,她没有用上“不正常女人”等字眼,而故意曲解意思:“难道有人质疑庄小姐不像女人?”
阮舒:“”
褚翘漾开的笑容颇有些不怀好意,伸出手指,痞里痞气地钳住她的下巴,细细地盯住她的脸:“小娘子你长得如花似玉。莫不是男人假扮的?”
阮舒:“”
褚翘的目光下移到她的心口,手指也随之下移,戳了戳:“莫不是这两团是馒头塞成的?”
阮舒:“”
褚翘的目光再下移,手臂绕住她一半的腰搂了搂:“这细韧的腰肢又如何做的假?”
阮舒:“”
褚翘的掌心从她的腰下滑,至她的臀上,轻轻捏了捏:“难道垫的吗?那效果真不赖,又高又翘。”
阮舒:“”感觉被她吃尽了豆腐。
褚翘放开她,跪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托在腮边,一皱眉,非常不高兴:“太过分了,如果连你都不是女人,那我在其他人眼里岂不更加不是女人?难怪我身边一个追求者都没有。”
阮舒:“”眨眨眼睛。
“褚警官很希望有对象?”她低垂视线,把剩余的酒喝光。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动交流。褚翘不禁弯出笑眼:“也不是。其实一个人过最轻松。与其是找对象,不如”
她故意拖长尾音,以此达到卖关子的效果,然后倾身凑近阮舒,似分享小秘密一般:“我刚不是我这把年纪还没有过性、生活嘛,所以想挑个好点的男人来帮我破处”
最后俩字的语音格外轻。
阮舒:“”
抬眸,正对视上褚翘狡黠的眼神。
真是有什么什么的姑娘阮舒想。自己可能有点羡慕她。羡慕她的开朗,羡慕她的恣肆,羡慕她的爽快。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控制不住接受她的主动亲近的原因。
自己没有什么,便想追求什么。人的本性如此。
阮舒注视她,抬手,示意空罐子。
不等她开口,褚翘就主动把所有的啤酒挪到两人之间:“随便喝。我管够。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没必要委屈自己。”
阮舒拆出新的一听,淡声道:“如果只想破、处,没经验,最好不要尝试摇椅。”
褚翘怔半秒,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前面的问题,荡漾的笑容携上一丝暧昧:“原来你玩过啊”
阮舒稍显不自在地撇开脸。
本打算趁势进一步交流,手指碰到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顺手抓起来一瞧,发现傅令元不久之前有消息。褚翘滑开屏幕查看。
“有事?”
褚翘犹豫住。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直接告诉傅令元她今晚约了阮舒,是担心,如果傅令元没能一次通过地与阮舒重修旧好,她和阮舒的关系恐怕也将彻底完蛋。
是冒险,是赌注。
而老实。通过她对阮舒的观察,她对傅令元并不抱太大的信心。
且,她之所以向阮舒求和,追根究底,也不是为了帮傅令元。
现在她和阮舒,好不容易往越来越融洽的方向发展
或许同为女人的缘故,从私人感情来讲,相较于傅令元,她更心疼阮舒。
虽然仅仅相处三个月不到,加起来的时间用小时就能计算出来,但丝毫不妨碍她感受到她的孤独,她的自闭,她的敏感脆弱,最重要的是她的自主和坚qiáng。
从海城要来的关于她的那些资料啊
一想起来。褚翘的心便梗得无以复加。
可傅三
既然傅三能成为她的雷区,也代表着
褚翘纠结,不动声sè地瞄向阮舒。
阮舒正在沉默地喝酒,耳根子红红的,脸颊上也模模糊糊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醺意上来了吗?她的酒量应该不错才对,今天这不是才两听啤的吗?
褚翘轻拧眉心。
收回视线,她暗暗吁一口气。掂着的心思尘埃落定,有了决定。
手机轻轻震了震。傅令元第一时间点开消息,果不其然,跳出的是褚翘的对话框。
她没有直接他的问题。
而是:“我在我的私人场馆里。”
眉峰一凛,傅令元即刻起身。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旁边的栗青:“怎么了老大?”
“前董事长过世之事,我们深表哀悼。非庄家族亲,没能有机会出席董事长的葬礼。我们兄弟俩非常遗憾。”西堂主面露戚sè,旋即,“也有耳闻新就任的是位女家主。庄家严谨自持低tiáo,我们兄弟俩也没有身份和地位得以一睹真容。”
宋经理对他的恭维明显不以为然,不予置评,只是告知:“庄家这位新家主,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他qiángtiáo:“我和两位堂主是老朋友。两位考虑清楚,如果不想在我这位老朋友手里顺当地解决,那我只能遵照我们新董事长的指示办事。”
不等西堂主答话,栗青率先从里间走了出来,笑着:“两位堂主,既然宋经理已经告知得如此明确,我们没什么好考虑的,就依照宋经理所提的分成比例。”
两位堂主均愣怔。
栗青的话,明显代表了傅令元的意思。
可,这样的分成比,明显青门吃亏,怎么就
东西堂主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傅堂主代表的是陆爷,傅堂主既然要做主,出了问题,责任也在傅堂主,没什么好迟疑的。
转回脸,西堂主便对宋经理拱手,最终定音:“宋经理,就按你开的价。”
宋经理的视线正狐疑地落在遮挡住里间的屏风上。
栗青在这时礼貌地鞠躬,补充着:“希望宋经理能够尽快拟定合同交给我们。我们青门在江城的生意也好尽快投入正常运输。拜托宋经理帮我们在你们的新董事长面前周旋了。”
“是的是的!一切有劳宋经理了!”
两位堂主笑笑,亲自将宋经理和码头负责人送出门。
回来包厢后,本准备找傅令元问清楚,哪知傅令元和栗青竟已全都不在。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60、要我给你就地解锁吗?
来人身体的yīn影罩下来,将她整个人笼住。
熟悉的清冽烟草气息,携带着冬夜的寒凉。
甚至,隐隐约约嗅出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盯着眼前的鞋面和地上的影子,阮舒一时滞在那儿,没动弹。
对方也定定的,不动。
阮舒抬起脸。
白炽灯太亮,恰恰从他的头顶正上方打下来。他的面容逆着光,周边氤氲开模模糊糊的晕,叫人看不分明他的具体样貌。
但,整体lún廓,同样透着一股子熟悉感。
脑袋涨痛,她思考不了,也不想探究。
低回头,她握紧手中的眉笔,继续自己的动作。将它塞进包里,再去拾捡其他东西。
一件一件。
直至最后剩一支口红。
在他的脚后跟附近。
阮舒伸过手去。
他蓦然蹲身,也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缓缓收拢,紧紧握住。
他的手掌很大,宽厚又结实。
掌心熨烫,有很多茧子,粗粝而充满质感。
依旧熟悉。
好像,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触感。
又好像,并非一模一样。
或许茧子更多了,或许也更粗粝了。
她不确定。
因为,好久好久没有被这双手如此包裹。
久到,她险些要忘记这样的感觉。
险些要忘记,却终归没有忘记。
至少这两三秒的时间里,回忆汹涌,纷至沓来。
涨痛的脑袋刹时因此愈发恍惚。
她钝钝转动眼珠子。
他的双眸等在那儿。
极幽深,极漆黑,仿若盛满了外面的夜,又如同点开了万千灯火,闪烁的都是锋芒。
她定定凝注眼前之人沉笃的面容。
再一度感觉熟悉。
在哪里见过他?
她试图回忆。
然,思绪如泥沼一般,十分艰涩,运转不起来。
他也正盯着她,骤然折眉,语音不悦:“喝了多少?你不是千杯不醉?”
阮舒颦眉。
她的酒量确实很好的,很少有令她醉的时候。
“嗯,是,我是千杯不醉。”
她点点头,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拎包起身。
蹲得有点久,起得有点猛,眼前黑了一瞬间。
他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
她稳住身形。
很快,视觉恢复正常,她看到他的眉头折更深。
“谢谢。”
她点头致意,拂开他的手,转回身,开始搜寻自己的外套。
外套外套
没瞧见。找不着。
那就不找了
又不是没穿衣服
忖着,阮舒拎着包,往外行去。
快到大门时,那道人影率先挡住去路。
“麻烦让让,我要回家。”
阮舒礼貌而客套。
“你家在哪里?”他黑着眼睛。
家在哪里
阮舒感觉头又更痛了。
她不耐地推他:“你让让,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找人给你解锁新姿势?”他捉住她的手,携了愠怒,“那不必了,我可以就地帮你。”
下一瞬,她便被往他的方向拉去。
他的铁臂箍住她的腰,嘴巴咬住她的chún瓣。
阮舒觉得疼。
她条件反射地瑟缩,躲避。
他霸道qiáng势地欺身,进攻。
她往后退,不过,脊背并未如预料之中地撞上墙,而垫在了他的手掌上。
她推搡他。
他扣住她的手。
她抬腿顶开他。
他抵住她的膝盖,缠住她的脚。
她用多大的力气,他就用恰巧能够制服她的力气,一分都不多。在五洲酒店见面时,她的那些速度、巧劲、力道,此时此刻在他的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何况,现在的她,也并不算在反抗。
察觉到此,他缓了愤怒,渐渐温柔。
她快要窒息。
他适时松开她。
她古怪而困惑好熟悉的感觉
迎视他灼热的目光,她好奇地贴上去。
她的主动令他兴奋。
他托住她的臀,抱起她,将她扑倒在就近的垫子上。
彼此气息纠缠。
他的chún是凉的,他的脸也是凉的,可他的吻是灼烫又炙热的。
她摸摸索索地翻到上面的位置,趴在他的xiōng膛,回应他。
少顷,她停止对他的啃咬。
他的掌心轻拍在她的后背,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斜斜勾chún笑问:“怎么不继续?正题都还没进。你就累了?”
阮舒不知他在笑什么,只盯着他的脸。
眼熟,还是眼熟。
她眨眨眼睛,颇为困惑。
或许是她看得太久,他稍抬眉梢。
不等他问,阮舒朝他伸出手。
手指轻轻地触碰上他的浓眉。
他浓眉下的眼睛。
他的高挺的鼻子。
他的菲薄的嘴chún。
他的线条利落的下巴。
从上自下,一个来回之后,她凝回他的眼睛。
四目交视。
他好像很喜欢她方才的触摸。神sè愉悦,眉目疏朗而清隽,眸底似燃着一团火,要包裹她,要烧她。
她微微歪头,面露狐疑,轻声启chún:“你是谁?”
“”
气氛一瞬间微妙的安静。
阮舒清楚地看到他的愉悦破碎,刹时转为愠怒。
“我是谁?”他凌厉的视线带着杀气。气场qiáng得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不知道我是谁,你还啃得那么起劲?!”
尾音尚未完全落下,他霍然翻身。
她被锁在他的身下。
他吻她,他摸她,他揉她。
她久违地柔软,久违地气喘,久违地发热发烫,久违地产生渴望。
半晌,他伏起身体,手指握住她的下巴,自上往下睨她,眸子眯着:“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阮舒涣散的目光渐渐收拢,凝回焦聚,瞳仁乌漆,朦胧的眼神恢复清明。静默地与他对视。
不是幻觉
不是做梦
真真切切的。
傅令元
是傅令元
是他
为什么是他?
他为什么在这里?
脑袋还在疼,思绪乱糟糟。阮舒蹙起眉心。
傅令元的手指收紧一分,重复问:“我是谁?”
阮舒不作声,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因为她的针织衫被掀至心口,皮肤bào露在空气里,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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