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心口滞闷阻塞。
掩下眼底涌出的情绪,阮舒苦涩嘲弄:“她什么都不是,你却因为她生病,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老房子里漫漫无期地等待。”
“你的亲信都证实了你给她开苞,你却告诉我你和她什么都没有。”
“如果这些都算耳听为虚,那陈青洲的死呢?呵呵,你也能试图抵赖为荣一的搬弄是非!你还能再没脸没皮点吗?!”
在她讲第一件事的时候,傅令元已意外怔忡。
紧接着第二件事,他更是错愕。
错愕未完,第三件事彻底震住了他。
眉心狠狠抽搐一下,傅令元几乎是立刻扣紧她的双肩:“谁告诉你小雅生病的?谁给你证实我给她开苞的?陈青洲的死你怎么就眼见为实了?”
他的这副神sè落入她的眼睛,俨然便是恍觉原来事实早已败落根本再扯谎哄骗不得之后的慌乱与紧张。
阮舒乌着瞳仁,泛出浓浓的哂笑,看着他不话。
傅令元眼里一片暗沉,摇晃她的双肩:“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
训练馆的大铁门外忽地传进叫喊。
携带着敲门声。
紧随其后是开门的动静。
傅令元怔了一怔,万分后悔先前着急着“修理”阮舒而忘记顺手把门锁扣上。
他飞快地抓过丢在旁侧的他的风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裹住她。
荣一将将在下一秒闯入。
彼时阮舒要离开,傅令元qiáng行挽留她,两人本就是就近翻倒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垫子上。
且训练馆本也是个一眼能望见各处的大空间。
现在荣一一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阮舒被欺辱的画面。
一把火气直接烧到天灵!他怒目圆瞪:“傅令元!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冲过去的时候,他顺手抓过放置于旁侧的臂力bàng,狠狠挥出去。
傅令元被迫撤离阮舒身边。
阮舒裹紧风衣从地上坐起来,头痛得厉害,更觉眼前两人打斗的身影晃得她晕。
早前嚷着去洗手间niàoniào的褚翘终于在这时重新现身,人看起来倒是依旧有点迷迷糊糊的:“谁啊?谁在乒乒乓乓?”
继而她刚辨认出人似的狐疑:“傅三?你怎么跑来我这里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旋即她视线一移,落向阮舒,即刻飞奔而来:“发生什么事了庄小姐?你怎么成这样?没事吧你?”
阮舒盯一眼褚翘的脸,没瞧出类似装蒜的表情。
褚翘扶她从地上起来,猜测:“该不会是傅三把你给欺负了吧?”
不等阮舒回应,她便义愤填膺捋高袖子:“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居然擅自摸来这里!看我怎么教训他!”
阮舒漠漠地捡起她的高领针织衫,沉默地独自朝更衣室去。
背影又透出一股子的清冷疏离,仿若隔开一道无形的屏障。
褚翘颇为伤脑筋地抚额,瞳眸一转,满是怨念地望向傅令元。
荣一早已处于下风,却还不屈不挠地进攻他,并不竭余力地把训练馆里内能抡起来当武器的运动器械都过了遍手。
褚翘火冒三丈,双手叉腰,来一记河东狮吼:“在这里撒野!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我数到三再不停手!都跟我局子里喝茶去!”
然
傅令元和荣一两人不仅没停下来,而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甚至可能,根本没听进她话。
褚翘:“”
“荣森。”
阮舒很快就从更衣室里出来。
荣一即刻停手:“大小姐!”
傅令元也终于可以不用被纠缠,深黑的眼朝阮舒投注暗沉沉的目光。
阮舒却并没有与他对视,而偏头看褚翘:“褚警官,你你上完洗手间出来,要帮我一起找外套。”
“噢。对哒!”褚翘一副才记起的模样,脸上尚蕴着醺意,牵起她便朝休息区走,步子略微摇晃,“那我们一起找”
盯一眼她的手,阮舒最终没有甩掉。
“你的外套外套”
褚翘边嘀咕,眼珠子溜溜地转动,四处翻查。
不消片刻。她“咦~”一声,掀开一条毛毯,毛毯下盖着的,赫然便是阮舒的米sè外套。
“原来在这里~”褚翘欣喜,转手递给她,“喏。”
阮舒神sè淡淡:“谢谢。”
“你啊你,以后来我这儿,记得把外套挂在衣架。醒目。”褚翘笑。
阮舒静静掀起眼帘看她:“褚警官这趟洗手间去了很久。”
“欸?很久么?”褚翘懵懵懂懂,打了个酒嗝,“我好像不小心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阮舒chún角微抿一下,眼里不起波澜。
褚翘忽然“哎呀”地捂住肚子:“我刚刚只睡觉,忘记niàoniào。”
阮舒:“”
“庄小姐我就不送你,反正我们已经很熟了,就不客套了哈~白白,我们下周见~”褚翘挥手告别,匆匆小跑向洗手间。
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阮舒收敛眼波的涟漪,扭头离开。
“大小姐。”荣一在大铁门外等候,还召唤出来原本隐在暗处跟在他们身周的几位陈家下属,几人均警惕地盯住某个方向。
阮舒没有望过去。
空气里随风飘散开烟味儿。
不用看也差不多能想象到,傅令元正以怎样的姿势在抽烟。
他灼烫的目光似要在她的后背戳出两个洞。
阮舒恍若未觉地头也不回。
上车后,荣一对她一番仔仔细细地打量,问得关切而迟疑:“大小姐,您没事吧?”
阮舒摇摇头:“没事”
荣一忿然:“真没想到傅令元会找来这里!连警察的私人训练馆都敢擅自乱闯!大小姐原来是被他纠缠住。难怪明明时间到点了,您一直没出来,手机也没接。幸好我察觉不对劲,及时冲进去找您!”
“不是他敢擅闯,而是”话到一半,阮舒抿住chún,最终还是没有挑明傅令元和褚翘的那层关系。
荣一则和之前庄爻一样旧话重提:“大小姐,这次出了这样的纰漏,明褚警官这里也不全然安全。下次您不能再一个人了,我申请去驻守大门口!”
阮舒再次拒绝:“不用。今天只是意外。傅令元又不是在江城久呆的人。”
头疼。
她手指蜷成拳头,轻轻捶打脑门。
“大小姐您又喝酒!”荣一斥责,既心疼又生气,“褚警官这里是酒吧吗?如果再这样,您不愿意,我们也坚持给您换教练!”
“行了,先回去吧”阮舒眉眼间一片倦怠。
训练馆。
褚翘琢磨着阮舒应该走了,才灰溜溜地从洗手间里出来。
傅令元倒是还在,黑沉着脸,视线兜转在满地的酒罐和满桌的狼藉。
褚翘拧着眉,快步走上前把他嘴里叼着的烟卷给摘掉:“抽个pì!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灭了烟头,她回过脸来抱怨:“幸好我足够机智,要不就又被你牵连得和她连朋友都没得做。你你,没把握令她回心转意,就不该过来!”
傅令元没搭理她,低头像在找东西。
褚翘横过去眼睛,继续埋汰:“亏我像做贼似的在洗手间里回避老半天,还冒着极大的风险偷偷溜出来帮你把电影打开,给你们助兴,结果你居然没有搞定?喂,我很怀疑就你这样,当初是怎么追她到手的?不会靠得下三滥手段吧?”
傅令元蹲身,总算在沙发下的缝隙发现她最后关头忘记装回包里而落下的那支口红。
褚翘尚支着下巴,兀自在脑中搜索小黄、、片记忆库,有板有眼地指教道:“你一开始就不该那么磨磨蹭蹭。速度脱了裤子霸王硬上弓直接一冲到底多好啊!”
傅令元这才朝她冷冷掀眼皮子,没有温度地出了声:“免费提供现场直播给你看?”
“”褚翘堵一下,怼回去,“pì咧,我还犯得着看你们的直播。”
傅令元懒得理她,兀自从沙发里拎起自己的那件风衣。
是阮舒从更衣室换回她自己的衣服后带出来随手放这里的。
他拿在手上,低头。深深埋鼻其间,想嗅一嗅是否残留她的气息,倒一时忘记旁边还杵着个大活人。
于是一抬头,就撞见褚翘古怪而惊异的眼神:“傅三,原来你是个变态啊?”
傅令元:“”
没理会,口红塞风衣口袋里。
准备把风衣穿上。
转瞬他打消念头,改为直接挽手臂上,道别:“谢谢你的通风报信。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迈出几步,复停住,转回身来。
“喝酒?看黄、、片?”他冷笑,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别再带坏我老婆!”
褚翘:“”
反应过来后,她朝他森冷的背影追出去两步:“明明是你老婆带坏我!”
傅令元阔步走出训练馆,拨通栗青的号码:“你和十三在哪儿?”
“回老大,我刚给十三搭完手,现在准备一起回酒店。”
“好,把赵十三带回酒店给我好好等着。”傅令元的语音又冷又重。
明显异常。栗青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满满的杀气。
他头一偏。
身侧的赵十三刚从摊贩老板的手里的接过两份烤地瓜,被烫得直呼噜,掂着其中的一份递给他:“快拿着~别把爷爷我烫坏了!”
“不用了,送给你吃。”栗青把地瓜推回去给赵十三,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神sè复杂:“好好珍惜,这可能是你这辈子能吃到的最后两个烤地瓜。”
“欸?”赵十三线条粗犷的脸满是懵bī。
“大小姐?大小姐?”荣一在她耳边轻唤。
阮舒睁开眼,发现原来已经抵达。
qiáng行打起jīng神,她下车,隐约感觉鼻子有点塞。
荣一瞧着她的脸sè皱眉:“大小姐,您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阮舒蹙眉,随口道,“可能有点感冒。”
“感冒?”荣一急乎乎,“我去联系医生!”
阮舒:“”后悔自己嘴太快了。
他的过度关心,总包裹着无形的压力。
“不用。明早起来就没事了。”
着,她快步往宅子里走,不希望再听到他的啰嗦。
和以往一样,一进门便得到隋润芝的迎接:“姑姑,你回来了。”
“嗯嗯。”阮舒淡淡应,脚步不停。
隋润芝紧跟她身侧,雷打不动的同一句话:“晚饭都还温着,姑姑今天是要在楼下的餐厅吃。还是让佣人给送到三楼书房?”
“不用。我吃过了。”
隋润芝应声微微一怔:“姑姑今天在外面有应酬?”
阮舒稍一滞,侧眸,面无表情:“我的行程需要向你一一清楚交待?”
“不是,不敢,姑姑误会了。”隋润芝低眉顺眼,鼻间轻嗅气味,关切相询,“姑姑今天喝酒了?”
阮舒并未理会。已兀自踩上阶梯。
倒是荣一回答她了,态度还算客气:“劳烦大太太让佣人去煮点醒酒的汤水。”
隋润芝点点头,心下暗暗松一口气。
回到卧室。
阮舒直接进去浴室。
所有衣物褪掉,浑身bào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宽大的落地镜照出她白净的胴体。
xiōng腹整片的皮肤还泛着些许红,集中在xiōng口的那一块,甚至尚未某些他啃咬时失控留下的痕迹。
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上去。
眸底波光闪动。
顷刻,她侧过身。
镜子里又照出她满背的狰狞。
自嘲地一勾chún,她走离镜子,走到莲蓬头下。
客厅里安静。
傅令元立于窗前,迎风抽着烟。
赵十三浑身僵硬,看着自家老大的背影,直冒冷汗。
忐忑不安地拿眼神询问旁侧安然的栗青:“咋整?”
“鬼晓得你这个二愣子又闯了什么大祸?”
栗青翻一个白眼无声地回过去,然后尝试着开口问傅令元:“老大,你脸上的抓口给擦点药吧?”
何止是脸,嘴chún上那破皮
因为猜得到是什么弄的,所以栗青没好意思提。
傅令元没应,而是问起公事:“今晚那个宋经理和码头负责人?”
“老大放心,我们的人不方便在江城蹿得太频繁,所以我找了本地的私家侦探,会尽快把tiáo查到的资料给我们。给的钱多,他们办事效率也会高的。”
“各处的货仓?”傅令元又问。
除了庄家码头,还有其他几个小码头有青门的货仓。这两天因为临时的意外。原本的行程有所更改,没能再由两人堂主带去巡察,只能私底下让自己人暗查。
栗青听言看了眼赵十三‐‐这事儿其实是赵十三在办,老大却问他
赵十三也察觉反常,神sè分明愈发紧张。
栗青笑着回道:“货仓等一会儿让十三汇报。”
明显在帮赵十三。
却听傅令元:“不必了。他手里所有事全部移交到你的手里。你一个人辛苦点。”
赵十三忍不住着急了:“老、老大,我是不是又犯什么大错误了?你指出来,我马上纠正!”
“纠正呵。”傅令元转回身,目光凛冽地倾注在赵十三的脸上,“看,我和小雅是什么关系?”
“小、小雅?”赵十三二度懵bī,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得罪了小雅,绞尽脑汁搜寻一圈后,惴惴不安地回答,“老大,我没印象自己最近做过对小雅不尊敬的事。”
栗青:“”他真好奇这个二愣子的脑回路构造!
走上前,他狠狠一拍赵十三的后脑勺:“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又曾经在阮姐面前提过关于小雅的事?”
病房那一回,在阮舒面前失言险些漏嘴,栗青印象深刻。
赵十三急急摇头:“没啊老大,我和阮姐根本见不上面,我怎么可能在阮姐面前什么?”
傅令元脸上蒙着冷厉和yīn翳:“那你倒是告诉我,还有谁能给她证实,除夕前一夜在荣城,你从’bl里帮我找的女人。就是如今的小雅?”
阮舒洗完澡出来,拿电吹风吹头发。
门外的荣一约莫听闻动静,叩响她的房门。
“大小姐,醒酒汤,您赶紧喝了,免得夜里难受睡不着。”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喝。”阮舒准备接过盘子。
荣一没给,皱了眉:“大小姐。现在还热乎着,别等凉了。”
他态度坚持,阮舒也没和他争,在他的监督下喝光。
楼下客厅。
隋润芝捺着性子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佣人把空盘子从三楼送下来。
确认无论给阮舒准备的醒酒汤,还是给荣一准备的晚餐,全都吃过,她总算放下心。回卧室给隋润东打电话。
夜里,阮舒睡得极度不安稳。
支离破碎的,又全都是梦境。
火光中,陈青洲消失。
火势蔓延,朝她烧过来。
她被无数的火舌包围。
眼瞧着她即将被吞噬。
场景忽地一转。
却是回到训练馆。
她仰面躺在垫子上。
傅令元在她的身、上起伏。
他的肌骨,他的身躯,给她充实和激情,令她丢失魂魄。
她深陷其中,如痴如醉,头顶是明晃晃的白炽灯光,和他汗湿的沉笃面庞。
她正打算伸手触碰。
忽地,周身的气息全然陌生。
脸上更有陌生手掌的触感在滑动。
她难受,她试图躲闪。
手掌往下到她的脖子,然后到她的肩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64、你在,就能阻止?
来人的脚步放得十分缓,猫儿似的,渐渐朝她行来。
止步在床边。
放了什么东西在病床柜。
然后应该是拿起了遥控器,因为紧接着可以听到tiáo控室内气温的摁键声。
“滴、滴、滴。”
最后,貌似在旁侧落了座。
她感觉自己的被子被轻轻地往上提。
阮舒钝钝侧过脸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庄爻微微一怔。
“姐,你什么时候醒的?”
阮舒没有回答,反问:“这几天去哪儿了?”
“出门办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略略一顿,庄爻露出浓浓的愧疚,“对不起,姐,是我回来晚了!没能及时保护到你!”
阮舒看着他,眼神古井无波,不冷不热。
顷刻,:“你在,就能阻止吗?”
好似平淡无奇的问话。却又似别具意味的探究。
四周静了静,空气里仿若有种窒息感。
庄爻的表情极为复杂,除去原本的愧疚,还掺杂了疑似自责、痛苦、心疼、怜惜、无奈等等其他。
他觉得应该给予回应,张了张嘴,能和不能两种答案都无法给。
阮舒则率先淡静地转脸,转向有窗户的那一边,视线凝在那束向日葵上,换了个话题:“隋润东死了吗?”
“没有。”庄爻的字眼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具体什么情况?”阮舒又问。作为受害的当事人,情绪可能显得过于平静了些。
“做了手术。”庄爻语气冰冷,至于“下面穿了,蛋没了”这两句,措辞太粗鄙,他不愿意脏了她的耳朵,而简单道,“人还在昏迷,没醒。”
“谢谢你的枪。”阮舒淡声。
那把袖珍手枪,还是当初他带她去靖沣找陈青洲,下车之前,他担心她危险,给她防身用的,后来一直没收回,留在她手里。
从住进庄宅的第一天起,她就藏在她的枕头底下,每天晚上枕着睡觉,为以防万一,必要时候用它来吓唬人,也可以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犹记得刚拿到枪时,她十分坚定,自己绝对不会真的开枪。
可事实上,早在之前,她就用这把枪打穿了车窗玻璃,威胁庄爻停车送她回海城。
相距三个多月后,她又用这支枪伤了人。
第一次打车窗,她还是害怕的。
第二次伤隋润东
她回忆当时的自己,扣下了扳机那一刹那,完全没有犹豫,只想隋润东去死。
去死
或许她该庆幸,她没有直接对准隋润东的心脏
果不其然,但凡有了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且循序渐进。
不准,到第三次,她真的能够平静无波地杀人,如同屠夫宰牲口那般,眼睛不眨一下。
会有那么一天吗阮舒阖了阖眼,手指在被子下轻轻蜷缩,攥住床单。自己是不是会就这样一点一点地逐渐适应,习惯
“我需要负法律责任吗?”她问。
“姐你不用担心,就算你昨天晚上真的杀了隋润东,也根本不是问题。”
庄爻的回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隋润东不是都被送来医院了?”她又问。
枪伤和普通伤区别很大,一般情况下,院方不仅会探究,而且会联系警察。
“姐,这点事儿,庄家轻轻松松能摆平。”庄爻听言冷声,“隋家也没那个胆量敢拿这种事到警察面前闹。庄家更不会给他们机会。”
“隋润芝现在人在哪里?”阮舒微抿chún。毋庸置疑,若非没有隋润芝的配合,隋润东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暂且被关押在庄宅的小祠堂。”庄爻斟酌着,“毕竟是家丑,也对姐你的名誉有伤害,所以庄荒年没有大肆惊动族亲。他等姐你醒来以后,来问姐你的意思。如何处置,全凭姐做主。”
“不要拿这件事来烦我。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阮舒拒绝,转瞬跳话问,“荣一人在哪里?”
“病房外面守着。”
“麻烦帮我叫他进来。”阮舒神sè颇为疲累。
庄爻目光深深凝注她,出去前指了指病床头:“家里的佣人给姐熬的汤,姐你一会儿记得喝。”
“嗯”阮舒应得似有若无。
不消片刻,病房的门重新打开。
荣一进来后停留在门口,却是站定不动:“大小姐”
自责和愧sè毫不遮掩,脸上分明写满类似“我无言面见您,我该以死谢罪”的表情。
阮舒并没有怪罪他。只朝他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臂:“我想起来。”
“好好好!”荣一三步并作两步迅疾行来,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往她的后腰塞好软枕。
阮舒吸了吸严重塞得厉害的鼻子:“我感冒了?”
“嗯。”荣一心疼得眼眶发红,“隋润东给下的药,药性不是特别厉害。医生给大小姐您打过针,没事了已经。就是您冲了冷水,还吹了冷风,烧到早上七八点刚褪的。”
药性不是特别厉害。阮舒早有感觉,至少比起很早之前谭飞喂给她的那些反应相比,挺弱的。所以昨晚她的意识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不完全单单靠她的个人意志和厌性症的反应作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