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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单明寒当玩笑般不无恶意地戏谑,笑完后没听到反应,下意识地偏头看傅令元,不料将将撞上他眸底稍纵即逝的冷寒。
不过待他眨了下眼,却只看到傅令元一如既往地斜勾chún角,仿佛刚刚只是错觉。
莫名其妙的,两人在吸烟区安静了下来。
单明寒本想趁机问问他今天怎么把小花旦带来,一时也不出口了。
“先进去了。”傅令元突然开口。
单明寒瞥了一眼他手上掐灭的烟头,不由狐疑:“怎么了你?不是才抽了一半。”
傅令元用背影回答他:“我高兴。”
极其任性的口吻令单明寒大跌眼镜,瞬间感觉眼前的男人恢复成十年前的小霸王。
包厢里,阮舒十分豪气地主动连干了三杯酒,依旧面sè如常。老莫和任主编暗暗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神sè里看见诧异。
“任主编,你一直在喝茶,晚上可是会容易睡不着觉的。我已经先干为敬大大表了诚意了,你总不能还继续以茶代酒吧?嗯?”阮舒一手捏着杯柄,一手端着酒壶给任主编另外寻了个杯子倒好酒,递到任主编面前。
红chún微弯,笑容明媚,盈盈一双凤眸仿佛闪烁着光。
任主编没什么特殊反应,一旁的老莫却是瞧得都直了眼,上前一步道:“阮小姐,你的酒量太好,他怕是根本喝不过,还是我来代他。我今天来,原本的作用就是给他挡酒的。”
着,老莫已然伸手接酒杯,爪子直接抓在阮舒的手背上。
阮舒对他的揩油淡然处之,笑得愈发嫣然:“不喝上几杯不过去,你刚刚的这话我也觉得很在理。所以你这一挡,可不是一杯能解决的噢。”
“噢”字的尾音像是有勾似的,撩得老莫满心的春水,尤其视线范围内,她的领口露出一抹细致漂亮的锁骨,美sè在前。不过老莫也并未因完全失了心魄,爪子捏了捏她的手指:“我的酒量可不如阮小姐,而且我一会儿还得送任主编回去,要不阮小姐三杯,我一杯,如何?”
助理和公关部总监在一边听得忿然这种占人便宜的话,他竟然对一个女人讲得出口,真不是男人!
“一直喝个没头,也不是事儿,对不对?”阮舒笑眼眯眯,后半句话转向任主编,“要不这样,既然你们总我酒量好,我也不能占你们便宜。我喝过最多的一次,是两斤这样的白酒。”
她的手指比划了一下,瞥见老莫和任主编脸上的诧sè后,接着道,“那就照3:1的比例,我今天要是喝到破了自己的记录,任主编是不是可以看在我如此辛苦的份上,给我一个和你交朋友的机会?”
话闭,包厢的门上忽然传出三声叩响,未等他们里头的人回应,外面的人兀自推门进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18、出卖色相
虽然先前在会馆门口辨认出了他的那辆黑sè吉普,但此刻他蓦然现身,阮舒仍不可避免地讶然。
其余几人亦均怔了怔,除了阮舒,只有老莫认得傅令元,最先出声:“傅三?”
“嗯。”傅令元不咸不淡地点头,“进来和朋友打个招呼。”
尔后他的目光笔挺挺地望向阮舒,径直朝她走过去,止步在她面前。
他身上尚未消散的新鲜烟味儿立即萦绕她的鼻间。
“三哥。”阮舒璀然一笑。
妆容较平日有所不同,同样的笑容,此时此刻愈发地明艳。傅令元瞥了一眼她的红chún,漫不经心地问:“招待客户呢?”
“是。”阮舒微微颔首。
傅令元的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划过老莫捏着阮舒手指的那双爪子上,顿住,又问:“敬酒呢?”
老莫有所察觉,当即缩回手。早在听闻阮舒对傅令元的亲昵称呼时,他的心头便骤然咯噔,随后他们俩又聊得熟络,更加预感不好,纳闷傅家老三和这位林家的继女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那你们继续。”
傅令元讲出这句话之后,阮舒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他的下一句是:“我就在这坐一会儿。”
阮舒:“……”
傅令元似毫无察觉一般,兀自询问原本坐在阮舒左手边的助理:“我能坐这里吗?”
他chún边勾着的斜笑令助理愣了一愣,连阮舒的意见都忘记征求,立马点头:“可以的可以的,您坐。”
旋即立马拎开自己包,还将自己用过的碗筷挪走,给傅令元换上一套新的。
傅令元当真神情放松地坐下了。
因为原本阮舒正和老莫讨价还价着敬酒的事情,都站着的,导致现在一屋子的人,只有傅令元一个是坐着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存在,令阮舒根本无法和老莫及任主编继续。
老莫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傅三过去的“光辉事迹”固然令人生惧,但在多数人眼中也就是个纨绔子弟,问题在于人家再混,硬邦邦的背景摆在那儿,谁要敢招惹?
没多想,老莫便反客为主地招呼阮舒她们三个女人道:“别干站着,咱们坐着吃菜。吃菜!慢慢聊!”
瞅着他一脸的谄媚样儿,阮舒心底暗暗觉得好笑,睨一眼身边的这尊大佛,放下酒杯和酒壶,泰然地落座。
任主编不认得傅令元,可既然老莫的态度大转弯,料定对方必是个不可得罪的人物,没有多言。
气氛却是一时诡异了下来。
拿着筷子扒拉着菜的傅令元像是刚察觉大家的拘谨一般,看向老莫:“怎么?不是要敬酒吗?”
未及老莫回应,傅令元又偏头问阮舒:“你敬他对吧?喝多少?”
阮舒不太确定傅令元一系列行为的真正目的,心思飞快地流转,考虑该不该再承一次他的情。
助理却在阮舒的沉默中替她回答:“我们阮总,喝到破了她曾经两斤白酒的记录为止。”
“两斤白酒?”傅令元重复了一遍,眸底顿生兴味儿。
老莫吓得冷汗涔涔,忙不迭接口:“玩笑,阮小姐在开玩笑。我们哪里会让阮小姐喝两斤白酒?只是两三杯意思意思罢了!”
傅令元仿佛没听见老莫的解释,笑着问阮舒:“你能喝两斤白酒?”
“三哥不信?”阮舒的眉目间添了似衅意。
“改天还真得见识见识。”着,傅令元顺走阮舒的那杯没喝的酒,对老莫和任主编示意:“我正好口渴,替她喝了这杯。”
“傅三你随意就好!”老莫立马起身,双手端酒杯,朝坐定在椅子上的傅令元躬了躬背,神情十分地紧张。
傅令元仰头喝掉杯子里的液体。入口的瞬间,他极轻地顿了一秒。放下杯子后,挑着眉峰看阮舒。
阮舒别有意味地笑笑,主动拿起酒壶,给傅令元重新倒了一杯酒:“三哥,好了我得喝三杯。还有两杯。”
两人的互动在老莫的眼中全然是tiáo情,赶紧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不用不用!”
傅令元凝一眼阮舒,仰头喝掉酒,又一次挑眉已不是上一杯寡淡的白水,而确实是酒。
“三哥一会儿还得开车吧?少喝点,最后一杯。”阮舒笑意更浓,给他倒第三杯酒。
傅令元的视线霎时落在了她手里jīng致的酒壶,像是古玩,壶柄上装饰一红一绿的两颗小珠子。他清楚地看见她给他倒酒时,拇指轻轻压在了绿珠子上。
傅令元眯了眯眼,瞬间明白过来其中的奥秘。而喝到嘴里的第三杯变回了和第一杯一样的寡淡白水,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是一只yīn阳壶。
注视她含笑的面容,傅令元坐姿随意地往椅背一靠,勾chún道:“我相信你能喝两斤白酒。”
阮舒微弯chún角,但笑不语。
“好了,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傅令元起身。
老莫连忙跟着站起来:“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阮舒哪里没看见他分明一副“你赶紧走”的表情,主动接过话头对傅令元道:“好的三哥。麻烦三哥来这一趟了。”
而随着他的离开,她的这顿饭局,火速般地加快了进程,阮舒连嘴都未张,老莫便率先替任主编松口。
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解决了。
和上回药监局的卡审批一样简单。
全亏了傅令元的帮助。
助理和公关总监都特别开心,趁着兴头儿打趣阮舒有这么bàng的关系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用。
阮舒感觉得到她们更感兴趣的其实是她和傅令元的关系。
她无力回答她们。她只觉得伤脑筋。
上次是她“利用”的傅令元,最后得便宜卖乖给混过去了。这次,是傅令元主动来帮忙,她尚未琢磨透他的用意,有点忐忑。
出来会馆门口,准备去停车场,耳边骤响三声车子的鸣笛。
阮舒下意识地抬头看,熟悉的黑sè吉普顿时映入眼帘。
驾驶座上的车窗摇下半扇,露出傅令元沉笃的脸廓。
阮舒把车钥匙给助理和总监,让她们先去拿车,然后自己走过去问候傅令元:“三哥,你也要走了啊?刚刚真的谢谢你。”
傅令元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湛黑的眸子瞅着她:“上车,我送你。”
阮舒自然是拒绝:“不用了三哥,我自己开车来的,两个同事还在等我。”
“既然感谢我,那就上车。”
傅令元噙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给阮舒感觉一副“请用实际的行动而不是口头的虚伪来证明你对我的由衷感激”的表情。
阮舒抿抿chún,最终选择了上车。
车上,阮舒给助理和总监打去电话,让她们直接开她的车回家,明天一早顺道来接她一起上班就好。挂断后,车内恢复安静,见傅令元的目光直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好像并没有要讲话的意思,阮舒当然也沉默。
气氛还和上一回坐他的车一样,虽沉默,但不尴尬。
这样维持了一路,直到抵达她家的住宅区门口,车子停下。
“我到了,麻烦三哥送我回来。回头见。”阮舒道了别,准备下车,发现车门还是锁着的,狐疑地扭头看傅令元,用眼神询问他。
“等一等,陪我抽根烟。”
完全没有征询她的意愿。阮舒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
傅令元倒是记得她闻烟味咳嗽的事情,将四面的车窗全部降下来,旋即抽了根烟卷出来点燃。吸一口后,他夹着烟卷的那只手臂撑在车窗外,尽量不让烟气飘进来。
“三哥的烟瘾很大?”阮舒随口寻了个话头。
傅令元应声偏过头来,并未回答她,而是打量了她两眼,扬扬下巴,嗓音比以往要沉:“你就是这么出卖sè相和人谈生意的?”
话里俨然兜着看低她的意味。
阮舒的眸光闪烁两下,没有生气,反问:“你觉得见客户的时候打扮得漂亮一点,就是出卖sè相?”
傅令元斜勾嘴角,不语,不知是默认,还是在等着她继续。
阮舒拨了拨耳畔的头发,轻笑:“好,就算是牺牲了一点sè相。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可耻的。漂亮同样是种资本,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起来,给自己创造条件?”
刚接手公司那会儿,没人领着,她想拉人脉,根本就没人正眼瞧她,毕竟商场里大家都是唯利是图。彼时她便认清,要想结识朋友广交人脉,只能先靠广大单身男青年的猎艳心理。所以,她不是在狡辩,她讲的是真心话。况且现在不少公司,连某些岗位都暗示性地标注了“五官端正”的优先。
阑珊的灯光下,她的凤目很干净,很清深,与烈焰红chún的妆容形成反差。
傅令元微眯着眸子凝注片刻,忽然朝她倾过身,低头。
带着烟草味的薄chún封住了她的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19、三哥,不要这样
chún上突如其来的碾压太快,快到阮舒一点防备都没有,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缠绕在她身周,口鼻间是他渡出来的一口烟雾。
阮舒一下就被浓烈的烟草呛到,傅令元及时地放开了她,她猛咳了好几下,皱起眉头看他。
傅令元正饶有趣味地欣赏她的表情,chún角斜斜勾着,像是故意挑衅一般,当着她的面,慢动作地抬起指间的烟卷,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白sè的烟气。
一小段悠远的记忆忽然涌入阮舒的脑海。
很多年前的某个午后,阮舒在校外面的巷子里碰上傅令元和五、六个小混混刚打完架。他自然是打赢的那个,不过身上也挂了彩,正靠在墙上边抽烟边欣赏自己的战果。她只是为了抄近路才误闯进来的,却还是被他凶巴巴地威胁不许告诉别人这件事。
往常是因为唐显扬的缘故,阮舒才对他客客气气的,当时见他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她就不爽,心里生了怼他的冲动,于是故意笑容可掬地反口问他:“三哥是要我不要告诉别人你打架,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你抽烟?这个别人又包括那些人?你不给我详细列举清楚,我一个不小心漏嘴可怎么办?”
然后……他倏地欺身上前将她摁在墙上,嘴撞到她的chún上来。
彼时仅十七八岁的她完全吓懵了,瞪大了眼睛与他四目相对,看见他的表情蕴满戏弄之sè,转瞬,他抵着她紧闭的牙齿,将浓烈的一口烟气渡送过来。
她曾经自作自受的惨痛经历,十分耻辱。没想到还能记起来。阮舒恍惚了一秒,回过神来时,对视上傅令元漆黑的眉眼。
车厢内未开灯,仅有路边的灯光映进来些许,他的面庞半隐其间,叫她探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沉默数秒,阮舒试着拧了拧依旧被锁的车门,对他重新秉起淡笑:“麻烦三哥给我开个门。我该下车了。”
傅令元的眸子微微眯起,遽然往窗外弹掉指间的烟卷,又一次朝她倾身过来,薄chún重新压下来。
“三哥,不要这样。”阮舒别开脸,推搡他,才推开一些,他的手指执住她的下巴扭回她的头,又吻上来。
这一次,他直接抵开了她的齿关。
察觉到她的抵触,他的一只手臂游刃有余地环过她的腰,将她的双手箍住。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贴向他,动作似极其熟练。
颇具技巧性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
随后大概是发现她乖顺下来,他的手慢慢下游至她的后颈上,拇指在她的皮肤上来回摩挲,腾出另一只手摇低了副驾驶的椅背。
他整个人从驾驶座上压迫过来,将她覆在身下。
就在他燥热的手掌驾轻就熟地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时,脖颈侧蓦然抵上来冰凉的触感。
傅令元登时停下所有动作,离开她的chún,微微偏头。
瑞士军刀的锋刃反射着寒光。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21、好大一份见面礼
花边八卦的主角是小花旦和傅令元,被狗仔拍到的不仅有两人昨天在商场的亲昵,还有深夜携手走进酒店的引人遐想。
阮舒的视线在后一张照片上顿了一顿所以他昨晚和她分开后,最终去找小花旦泄火了?
想起彼时从他嘴里吐出的“卖”字,阮舒的眸底不由再次生冷,指尖划动屏幕,迅速地掠到财经版块。
总裁办门外,秘书见到阮舒,忙不迭起身:“阮总,林总在里面。”
阮舒狭长的凤目当即眯起。
助理生气地训斥秘书:“叮嘱过你过多少遍了,阮总不在的时候,不许让任何人进去!”
“我拦不住林总……”秘书有点委屈。
阮舒倒是没什么,继续自己的步子,推开门。
正站在书柜前的林承志听闻动静转过身来,眼里有抹jīng光稍纵即逝。
“大伯父,你回来啦?”阮舒浅浅含笑地问候他,“不是周一才回来的吗?怎么提前了?应该和我,我让人开车去接你啊。一早的飞机很累吧?怎么不先回家休息?”
林伯承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无碍,不累。先过来向你汇报工作。”
虽然在公司里她的名头比林承志大上一截,但林承志何时乖乖臣服过她,今天居然主动提汇报啥劳什子工作?阮舒面上不动,chún畔笑意嫣然:“好啊。”
着,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挂到衣架上,放好包,尔后忽视沙发前茶几桌上已经泡好的一壶茶,径直走向办公桌前,坐进皮质转椅里,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吧。”
抬头见对座里没有人,她才似刚察觉到不妥一般,望向尴尬地坐在沙发里的林承志。
“不好意思大伯父,瞧我!”阮舒霎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一汇报工作,我下意识地就摆老板的架子了。”
她立马起身回到平日会客用的沙发区,拣了与林承志呈九十度的位置坐下,口吻满是歉疚:“我们是一家人,我当然应该像大伯父这样随意点。”
“是我的错,我给大伯父赔罪。”阮舒捞起那壶茶,给林承志重新斟了一杯,嗅着茶香询问:“大伯父最近也开始喝西湖龙井了吗?那敢情好,我明天让助理也给你送一份。柜子里的那些都有些cháo了,大伯父刚刚喝着有没有感觉到味道受影响?如果不对劲,咱们现在就换掉。反正我本就打算丢掉的。”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林承志好像没看出她无数的故意也没听出她话里的暗嘲似的,泰然端起茶杯,先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口,道:“我觉得挺好的,没什么不对劲。大侄女你想换就换吧,没几天由你任性了。”
阮舒眉眼微不可察地一跳,依旧带笑:“看来大伯父这回出差收获很大。”
“一般般吧。”林承志嘴上谦虚,手上则将早早便准备在一旁的文件推到阮舒面前。
阮舒拿起来,翻开,瞥一眼上面几百万的交易数额,不由挑眉:“三鑫集团最qiáng甲方的外号果真名不虚传。”
林承志似嫌她不够惊讶,又补充着解释道:“这笔单子只是三鑫集团给我们的见面礼。”
“好大一份见面礼。”阮舒摸着下巴,啧啧感叹,“光就这笔单子,就足够让咱们给这次的产品开发团队发一笔不菲的奖金了。”
林承志的表情隐隐泄出一丝志得意满。
下一瞬,阮舒却是随手丢下文件夹,话锋一转:“不过我不太明白,堂堂三鑫集团,怎么就看上我们林氏,愿意给我们注资了呢?”
“大侄女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们林氏不管怎样,也是家上市公司,在保健品行业里,就算不是龙头老大,那也是底蕴深厚的老牌企业,难道还没有投资价值?”林承志笑得老jiān巨猾,“至于我具体到底是如何和他们谈妥的……”他有意顿了一下,“大侄女,你年纪轻,还有很多需要的。”
阮舒翘翘chún角:“大伯父的意思,是不打算教我了?”
“有些东西,是教不得的。”林承志和她打太极,旋即起身,秉着大伯父的模样关怀道,“大侄女这些年打理公司的上上下下,辛苦了。大伯父我总算能为你分担担子。接下来你大概可以好好喘口气。”
他打量了她两眼,口吻别有意味:“比如婚姻大事,该合计合计。你妈管不了你,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是得尽到提醒你的义务。你手里头有什么合适的对象,尽管告诉我,我和你大伯母,会帮你把关的。就像你姐姐那样。”
阮舒跟着站起身,双手抱臂,笑得灿然:“那可真劳烦大伯父cào心了。”
林承志眯眼笑着不语,举步离开。
少顷,助理敲开总裁办的门,提醒阮舒去开会。
阮舒正一个人背对着门坐在转椅里,目光透过落地窗看着城市里林立的大楼,若有所思。闻言她转回身来,蹙眉问:“我让你tiáo查的事情有结果没有?”
助理十分抱歉地回答:“阮总,我会尽快的。”
阮舒抿抿chún,并未苛责,淡淡地“嗯”了一声,提醒道:“林承志提前回来,我也必须提前做准备。”
“我明白。”助理低垂下脑袋。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22、没性趣
傍晚,阮舒早了半个小时下班她可不敢再忘记,今天是去看诊的日子。
抵达心理咨询室时,前台正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瞅见阮舒的身影,立马打起jīng神:“阮小姐,马医生在诊疗室。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周末愉快!”
“嗯,周末愉”未及她回完“快”字,前台已一溜烟地消失在电梯里。阮舒略微无奈地淡笑,轻车熟路地朝里走,敲了敲诊疗室的门。
里头没有给予回应。
“我进来了。”阮舒打了声招呼,兀自拧动门把推门而入。
房间明亮宽敞,墙壁刷成容易让人冷静的淡蓝sè,室内的装饰简单而略显温馨。
马以一喜白sè工作服坐在桌前,手里握着笔,低头记录着什么。
环视一圈并无异样,阮舒“切~”一声揶揄:“我以为你在换衣服所以没空理我,还期待着进来后能邂逅一副男性裸体。”
“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马以抬头,高挺的鼻子上戴一副黑框眼镜,语气不冷不热,面容毫无表情。
亏得她特意费了心思开玩笑,结果对他的冰山脸毫无缓和效果。阮舒讪讪,来到他面前坐下:“今天你没催,我自己来的。”
“所以我该夸奖你吗?”马以依旧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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