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伸指到她嘴边,亲昵地摩她的chún线:“那就不要很多动作,一个动作也可以。”
阮舒:“……”
她又一次撇了一下头。这次是为了躲开他的手指。
然而他的手指从她的嘴chún上离开后,转到了她的耳珠上,轻轻捏了捏,揶揄:“今天还有瑞士军刀吗?”
“今天好像并不需要军刀。”他桎梏她有一会儿了,对她有没有念头,她已然判断出来,所以才未做过多的挣扎。
傅令元听出来她的意思,挑挑眉峰,倏地凑到她的耳边,轻笑:“不是你之于我没有吸引力,我只是不想被外人旁观。”
阮舒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立马朝四周打量。
傅令元执回她的脸,手指又拨了一下她的chún,眯眼询问:“还是不愿意你为什么冲陆少骢来?嗯?”
阮舒看着他笑,不答反问:“三哥为什么非得认为我今天是冲陆少骢来的?”
傅令元直接忽略她这句狡辩,兀自道:“和你们家的公司有关系。”
他用的可不是猜测的口吻。阮舒心下一惊,转念便想通,她和林承志窝里斗多年,最近又正处于白热化状态,很容易猜到。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承认。
“你不,我也很快能知道。”着,傅令元撑起身体坐好,同时帮她盖好她小腹上的衣服,并把阮舒也拉起来重新坐好。
给她盖衣服的小动作,令阮舒的心头磕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越过傅令元的肩头,发现了角落里亮着一点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她的凤目不由微冷着眯了一下,看回傅令元时已换回了平日的淡然,舒展了一下胳膊,道:“药也擦了,问题也问了,请问三哥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傅令元睨阮舒:“你这一款,根本对不上陆少骢的胃口。”
“噢?”阮舒挺有兴趣的,“三哥知道他喜欢哪一款?”
“嗯。”傅令元微微颔首,别有意味地笑,“你永远都做不到的那一款。”
闻言,阮舒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什么?”
傅令元斜斜勾chún:“清汤挂面的白莲花。”
阮舒略一怔,忍不住笑出声,“他的口味真挺重的。”
傅令元倏地朝她的颊边伸手,阮舒没躲,任由他捋了一下她的头发。
“别随便招惹的陆家的人。”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眸底深处像陈墨般黑,一瞬间让阮舒有种他很慎重在警告她的感觉。
“如果非要招惹,”傅令元顿了顿,紧接着手掌覆上她的脸,微弯chún角,“那么最好先好好考虑清楚我之前给你的提议。”
阮舒:“……”所以他又绕回了要她“卖”给他的那件事……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0、是我
出来包厢后,阮舒去隔壁找林妙芙。
林妙芙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沉,身上盖了件长款的男士外套,遮到她的大腿上,不至于像先前那般衣着bào露。
阮舒弯腰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将她叫醒。
林妙芙却只是翻了脸继续睡。
阮舒冷眼瞅她片刻,帮她把外套穿到身上,正准备将她拉起来时,倚在门边的傅令元懒懒地叫唤:“栗青,十三。”
栗青和赵十三立即从外头走进来,礼貌地朝阮舒躬身致意。尤其赵十三,躬身的角度几乎呈九十,线条粗犷的脸上昭显与他气质全然不符的紧张和……畏惧?
阮舒皱眉,只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
两人如同之前那样,一左一右地分别架起林妙芙。
待他们帮忙将林妙芙顺利送到她的车上后,阮舒坐在驾驶座上,透过敞开的车窗向傅令元道别:“今晚谢谢三哥。”
傅令元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隔着散在半空中的白sè烟气,眯眼目送她车子的驶离,神sè晦暗不明。
“老大,小爷还在等你。”
听闻栗青的提醒,傅令元敛容转回身来,眸光有意无意地在赵十三的身上滞了滞。
赵十三几乎一瞬间夹紧肛门双脚并拢挺直脊背双臂紧缩于裤腿两侧,额上冷汗涔涔:“老大,我错了!”
傅令元轻笑着反问:“错哪了?”
“错在……错在……错在……”赵十三憋红脸,重复了三遍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先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完,傅令元举步往酒吧回走。
赵十三懵在原地。
***
星期一早上的例会,整个会议室处于低气压状态。
阮舒坐在会议桌的最前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销售报告,目光飞快地掠过众人,然后将它丢在了桌上,动作貌似随意,可纸张摩擦发出的声响不小:“来,给我一,怎么这八笔单子就丢了呢?可全部都是我们公司合作了十几年的伙伴。”
销售部的主管和副主管相互对了一眼,一时无人打算先开口。
阮舒一向以笑脸对人,虽然往往那笑脸只是她的习惯,看似平易近人,但其实带有浓浓的疏离。正因为如此,她面无表情话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更甚。比如眼前的情况。
“没人愿意先开口是么?”阮舒将身体往后靠了一些,左腿轻抬,搭在了右腿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把上,一只手轻敲桌面,望向主管李茂。
销售部内部分为两个团队,主管李茂与其所带领的a组团队,是她自己的人,这些年披荆斩棘地为公司开拓了不少新市场。但其实这回丢掉的单子,是副主管的团队负责的。而副主管是林承志的人。
被点名,李茂倒也不慌张,站起身回答道:“是我们没考虑好。最近两三年,这些合作伙伴都曾经提出降低点数,但我们没同意。挖走单子是几家新起步的小公司,为了业绩很拼命,甘愿被压价。所以我们没竞争过。”
“曾经提出降低点数?”阮舒蹙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茂沉默住了。
一直假装置身事外的林承志终于在这时出声:“这件事是我在处理的。”
“噢?”阮舒应声将目光投向林承志。
林承志坐在椅子里,连动都不动一下,姿势随意:“他们确实是我们的老客户,但就是因此倚老卖老,我们的产品在更新换代,生产成本也比过去高,可和他们的合作条款却几乎没有变过,现在还要求降低点数。我们若不拒绝,岂不是让他们以为我们林氏的生意得靠他们才能撑起来?”
他不以为意地摊摊手笑:“其实这些公司不再与我们合作了也无所谓,反正只是几十万的小生意。与其浪费时间谈没什么影响力的小单子,不如集中jīng力搞定一笔大单子。”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阮舒与林承志对视,灿然一笑:“林总得确实有道理,只不过,咱们公司上上下下,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林总如此能干,连三鑫集团的投资都能拉来。”
林承志听出她的嘲讽,打算还击她,然而阮舒已经别开脸。
她放下交叠的双腿,起身,身子前倾,双手握拳抵在桌面上,扫视大家一圈,嗓音清冷:“如果连小单子都能够被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抢走,你们敢保证大单子送到你们面前的时候能顺利拿下?”
一句反问出来,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后面又讲了另外一些事情,散会后,阮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一叠文件重重地甩到办公桌上,“啪”地一声,像击鼓似的敲在紧随而入的助理的心上。
助理连忙走去茶几,给阮舒泡好一壶茶,少顷倒了一杯,送到她的面前。
“谢谢。”阮舒的嗓音有点绷,显然余怒未消,接过茶杯的时候,盯着助理手腕上所戴的名表,状似随意地询问:“最近舍得给自己花钱了。”
狭长的凤目微微含笑,笑意里好像带了丝了然的深意。
助理的眼皮骤然一跳,眨眼之后,却见阮舒已低下头,闻着茶香轻呷,毫无异常。
***
晚上,阮舒八点多下的班,车子从住宅区的大门驶进去时,恰巧看见林妙芙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到家,她刻意在楼下逗留了片刻,没一会儿林妙芙也回来了,表情依旧满面春风。
“上哪了?”阮舒的问话多少有点质问的意思.
林妙芙心中一梗,收敛了表情:“同约。”
“前天晚上一起去酒吧的同?”阮舒直勾勾地盯着她刻意jīng心画过的妆容。
那天林妙芙烂醉地被驮回来后,一直睡到隔天下午才起床。她还没有机会教训她在酒吧里险些生枝节的事情。
“是又怎样?”林妙芙的语气顿时不好起来,嘲讽,“你最近好闲啊,连我和同出去都要管。是公司终于要交给大伯父了吗?”
曹cào,曹cào到。王毓芬挽着林承志的手臂在此时跨进客厅的门,夫妻俩皆衣着鲜亮红光满面。见到阮舒和林妙芙,王毓芬停下与林承志的有有笑,敏锐地察觉了什么,故意笑着问:“你们姐妹俩这是又吵架了?”
林妙芙扭头就继续往佛堂走,例行每天问候母亲庄佩妤。
遭到忽视,王毓芬也不生气,嗔着了句:“这丫头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以后找婆家怕又是个问题。”旋即她看着阮舒,“不过有小舒这么能干的姐姐在,大概随手就能抓来一把男人,给小芙挑选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她转头找林承志搭腔,“你是吧?”
林承志笑着接话:“我和小舒提过,她们姐妹俩都到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尤其小舒。”
手上握着的手机恰好震响,阮舒正好也懒得搭理他们夫妻俩,晃了晃手机示意之后,径直走到门廊外。
陌生的号码。
但显示的是海城本地。
阮舒划过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你好,哪位?”
“是我。”熟悉的男人的嗓音传来,不知是不是隔着听筒的缘故,比以往更觉如沉磁。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1、我怕死,担心不安全
阮舒始料未及地怔了一下,很快张口唤他:“三哥。”
“在哪里?”
“家里。”
“出来。”
算不上命令的口吻,但简单直接得令人觉得qiáng求。
“三哥,太晚了,抱歉,我明天还得上班。”
傅令元紧接着她婉拒的话诱惑道:“我和陆少骢在一起。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阮舒霎时沉默。
傅令元突然挂断了电话。
不出十秒钟,手机里进来他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地址。
阮舒盯一瞬,眼瞳微敛,随即熄灭屏幕的光亮,转身上楼。
半个小时后,城南。
整片的建筑群,早年是工厂,废弃空置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一些cháo流青年和艺术青年所占据,变成了他们经常进行创作活动或者极限运动的地带。
阮舒把车子停在外栏,只身往里走,满眼都是五颜六sè错综复杂的涂鸦。
这个点,仿佛才是他们最活跃的时间段,沿途经过的每一栋建筑里,几乎都有人。
随着耳中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她最终来到了傅令元指示她的娱乐竞技区域。阮舒踏进厂房里时,跑道上正有一辆摩托车从弯道上腾空飞落,车lún蹭地的角度极其刁钻,却还是没有打滑。四周围观的十几个人十分捧场,立马又是吹哨又是呼叹的,其中带头的那个就是栗青。
一个个染着花花绿绿的头发,动静又如此大,场面像极了聚众斗殴。
脑中闪过些许旧事。阮舒极轻地蹙了下眉头。
“阮姐。”
响在耳畔的突如其来的陌生叫唤令阮舒愣了愣,偏头便见人高马大的赵十三耸搭着脑袋,抬手指着某个方向:“老大在那边。我过来领你过去。”
阮舒等着赵十三带路,然而赵十三却是依旧耸搭着脑袋,站定不动,只是手臂舒展开一个“请”的姿势。她狐疑地迈步,赵十三这才也跟着走,在她的斜后方保持半个步子的距离,手臂始终在为她指明方向。
阮舒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把她当贵宾呢。
正面对跑道的方位,是一座三四米的小高台,远远地就能看见傅令元挺阔的背影。阮舒踏着锈铁的简易楼梯走上去。上面就他一个人,挺俊的身形倚在及腰高的铁栏上,观赏着跑道上的情形。
听闻动静,他回过身来,对阮舒招手:“过来。”
阮舒特别不喜欢他这种手势和这种口吻,停在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不再靠前,问候道:“三哥。”
他今天穿的是件黑sè的风衣,衣领高高地竖起,半遮住他利落的下颌弧线,较之那些西装革履,才是更适合她印象中的他。
“站那么远,看不到车。”傅令元提醒。
阮舒眺了一眼,道:“还行,视角挺好的。”旋即她指了指铁栏上的斑斑锈迹,“我怕死,担心不安全。”
傅令元轻笑,并未勉qiáng她。
“三哥不玩吗?”虽然捡了这句话问,但阮舒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如今的傅令元怕是不玩车了。
那会儿,他不知从哪搞来了一辆二手摩托车,特意拿去修车厂改造,装上那种能轰隆隆响的大马达。血气方刚的青年似乎都极爱那种风驰电掣的痛快,比开四个lún子的要酷拽得多。唐显扬羡慕死了,粘在他pì股后面的时间更久了。
除了在公路上撒手飙车,傅令元和他同为有“车”一族的哥们还寻了处废弃的跑道,经常一伙人半夜瞎闹。有次周末晚上,她有幸被唐显扬带着去见识过世面。
傅令元峻峭的眉峰应声微微抬起:“还记得?”
恐怕很难忘记吧?阮舒抿chún,笑而不语,终还是又朝前迈了两步,抱臂立于栏杆前,眯起眸子盯一眼跑道上那道在炫车技的人影:“陆少骢?”
傅令元笑笑,算作默认,随即单刀直入:“你是为了三鑫集团对林氏的投资项目,试图搭陆少骢这条线。”
上回他他总会知道,果然他知道了。
“三哥和陆少骢有多熟?”她这么问,暗含的自然是她想更了解一些,他和陆少骢之间的友谊是何种程度的。
傅令元扬起一边的chún:“有我在中间作为桥梁,你也会马上变成他的朋友。”
阮舒面上不动,心底不由微讶一下。
傅令元掏出烟盒,对稍加示意,她没反对,他才抖出一支烟卷,叼进嘴里。
“咔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跳跃。他稍稍垂下头,靠近打火机。火光摇摇曳曳,映在他的脸上,lún廓分明,眼窝尤其深邃。
旋即,烟雾溢出,弥漫在他的脸庞边。
打火机熄灭。他抬头,深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呼出来,透过青灰sè的烟雾看她。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3、我很久没有开车带阮阮兜风了
下一瞬,傅令元的手臂顺其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带着她朝陆少骢走去。
同时,他故作亲昵地俯首凑在她的耳廓边,压低音量道:“那晚他第一时间就让人tiáo查你。你人还没出酒吧,他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呼出的气体撩动她的碎发簌簌。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在,陆少骢并非傻子,但凡她露出半丝刻意接近陆少骢的心思,陆少骢轻而易举就能知晓她的目的。她的身份太明显,太容易被看穿。
可她想怼回他。她没把陆少骢当傻子,她也不是傻子,怎会以为区区美人计就能搞定陆少骢?
傅令元将时间拿捏得很好,赶在行至陆少骢面前时结束对她的“耳鬓厮磨”,阮舒并没有机会开口。他在沙盘上摁灭手中的烟头,然后才扬扬下巴,问她:“认识的吧?”
他此般言行,阮舒已明白他先前在电话里所的可以介绍她和陆少骢认识,是哪种方式的介绍的。形势之下,算得上是他变相的威bī利诱。
和他对视一秒后,她的心中很快作出于自己最有利的权衡,对陆少骢伸出手:“你好,陆少,我是阮舒。”
陆少骢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摆摆手,朗朗笑开:“私下里的朋友聚会,你不用拘谨得像会议室里谈生意。阮小姐盛享海城的女qiáng人名声,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傅令元瞍她一眼。阮舒其实只是先试探陆少骢的态度罢了,闻言微弯chún角收回手,紧接着听陆少骢问傅令元:“你不给正式介绍一下吗?”
“你不是已经认识了?”傅令元的语气漫不经心。
陆少骢瞅一眼阮舒,很是故意地问:“我知道她是阮小姐,可阿元哥你还没你和阮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
傅令元只笑笑:“你小子。”
旁观两人的对话,阮舒刻意观察了陆少骢的整副神情。
性格貌似挺随性的,尤其对待傅令元的态度,半是朋友半是兄长的感觉。至少以她个人目前浅薄的看人经验判断,傅令元所言非虚,他和陆少骢很熟。
“你特意把阮小姐叫来,不会是要一整晚在这和她处着吧?”陆少骢意在坚持不放弃提醒傅令元赛车一事。
“当然不是只在这处着。”傅令元一只手臂依旧搭在阮舒的肩上,另一只chā兜,眼风闲散地扫向阮舒,扬起一边的嘴角,“我很久没有开车带阮阮兜风了。”
闻言,阮舒的心底又是轻轻地一绊,望进他晕染了陈墨般的湛黑眸子。
对视之下,傅令元的笑意愈发浓,显然看出她还记得那一小段回忆。
陆少骢抱着头盔将两人的眉目传情收进眼里,玩世不恭地笑:“那行了,正好jolie也闹着要我带她兜风,咱们一起啊~”
jolie就是陆少骢的新晋女伴。这回是位混血妞儿的小嫩模,大冬天的还穿短裙黑丝,彰显一身的火辣身材,连抬腿坐上陆少骢的那辆bào龙时,都不忘以最前凸后翘的姿势。
对于坐摩托车兜风这种事情,别现在已经步入熟女年纪的阮舒,就算是年少时期,她的内心其实都是抗拒的。但她十分清楚,今晚她得配合傅令元在陆少骢的面前秀恩爱。
幸亏,傅令元挑的是辆造型中规中矩的摩托车,不似陆少骢那般酷炫高tiáo,阮舒的心理比较好接受。
接过赵十三递来的安全头盔,阮舒刚套上,傅令元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到她的面前,体贴地帮她tiáo整带扣的长度,“咔哒”一声轻响,扣好。
“谢谢三哥。”阮舒语声俏丽。
傅令元松开手,抬起眼皮子,睨一眼她被包在安全帽里露出的那双淡静的眸子,然后给自己戴头盔。
一切准备就绪,陆少骢的bào龙发出巨响当先就开出去了,傅令元跟在第二位,往后才是他们的兄弟,成群结队地在深夜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飚车。
阮舒坐在车后,闭着眼睛,感受着不停从眼皮子上掠过的斑驳光影,两只手臂紧紧地箍着傅令元的腰,趴在他的背上,好像稍微一松懈就会被猛烈的风吹走。
她什么都听不见,除了隔在安全头盔外的呼呼风声和震得人心抖的轰隆隆。速度让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内心深处隐隐地有股兴奋升腾上来。
久违的,熟悉的,如同突然重逢阔别已久的老朋友。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曾这样坐在傅令元的车后,前所未有地与刺激同在。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4、你要不要先验验?
就是那次唐显扬带她去见识世面,运气不太好,碰上傅令元他们和另外一伙人抢场地,险些打起来。后来双方决定赛个车lún胜负,哪方赢,以后场地就归哪方。
傅令元自是代表他们一方出赛的人。而那边的人为了炫耀,故意带了个女人坐后座里,增加难度。傅令元岂会任由对方羞辱,便将她这么一唯剩的女生给拎出来了。
那危险程度等同于玩命,何况她完全是局外人,根本不想卷进去。然而到底年轻气盛,傅令元不过激将她几句,她便上当了。彼时短短几分钟,风驰电掣的速度刺激得她的心脏几乎跳出xiōng腔。
最终的结果是傅令元赢了,而她在那之后的三天,还时不时地感觉自己的魂魄是飘在半空中的。
自回忆里抽身,阮舒察觉车子行驶的速度好像缓了下来,轰隆隆的巨响也渐渐消失。少顷,她狐疑地睁眼,才发现他们这辆车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大部队,从高速路上下来,转入一条静谧无人的街道。
路两边是茂密的阔叶树和藤蔓植物,叶子都黄了,落叶却还没尽,纷纷遮挡住了头顶的路灯光。而车子的速度已异常慢,慢得如同他带她穿行于深夜的林荫道上散步。
阮舒箍在傅令元腰上的手臂也松了几分,挺直腰板,端正坐姿。
没一会儿,他们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
阮舒从车上跨下来,解开扣带将头盔摘下来,总算感觉舒服了许多其实头盔不太合适,一路都硌得慌。
发髻稍微松散,几缕碎发从鬓角悬下来,她并未在意,傅令元却伸手帮她别到耳后,她来不及闪躲。
“我进去买包烟。你需不需吃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三哥。”阮舒摇头,待傅令元走进便利店后,她自顾自在门口伞蓬下的塑料椅上落座。
出门的时候未曾料想今晚会有开车兜风这一出,她穿得没有太厚实,尤其颈子上空荡荡的。一阵风起,便吹得她冷飕飕地缩了一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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