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可同时,内心深处的那股子隐隐兴奋尚未压制下来。她很久很久没有兴奋的感觉了。
身体是冷的,jīng神是热的。
阮舒定定地坐着,表情略微茫然,心里浮出一种不清的情绪。隔两秒,她定定神,裹紧外套,然后抽掉髻上的皮筋,披落头发,以稍加抵挡北风的寒意。
傅令元从便利店出来,恰好将她散头发的这幕看进眼里,脸上的笑意多了半分,走到伞蓬下,将热腾腾的关东煮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先吃点暖和暖和身体。等我抽根烟再走。”
阮舒抬眸睇他一眼,没有拒绝。
傅令元在她对面落座。剪裁有型的风衣使得他看上去修长清雅,比平日多点儿清贵之气。
她吃着关东煮。
他看着她吃。两根手指夹着烟,时不时抬起来吸上一口,顺着风向吞吐,另一只手无意识般地把玩着打火机。
关东煮的成团热气蓬蓬地升腾在空气里,衬得她的眼睛都有点雾气蒙蒙的,比平日少了许多的清冷和锐气。
她变了很多。
这是与她首次正式重逢碰着面时,他便察觉的。
傅令元微微眯起眼,不动声sè地打量她,又吸一口烟,让烟雾在xiōng腔袅袅地转一圈,再缓缓地呼出来。
咬花枝丸时,不小心烫了嘴,阮舒无意识地做了个吐舌头的小动作,抬起眼皮子才看到傅令元收进了眼里。
“不用着急。”傅令元嗓音闲散,对她示意了一下他手中尚余的半截香烟。
左右不过是想让身体热乎一些,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阮舒干脆放下筷子,想起来问他:“这样脱离队伍,陆少骢不会有意见吗?”
言外之意,是问他,如果不在陆少骢面前晃荡,不就失去了秀恩爱的机会?
傅令元读懂,回答:“不会有意见的。我和他打了声招呼。”他扬起一边的嘴角,饱含意味地笑,“告诉他我要在附近找家酒店开房。”
阮舒:“……”
傅令元转口提及另一件事:“你不是想要明文规定地拟合同吗?那尽快拟吧。”
因为她的配合,他俨然默认了她同意这笔买卖。若现在她再要他三思,怎么都有点占了他便宜又耍赖的意思。略一顿,阮舒询问:“三哥对合同有何要求?要不你什么时候抽个空,咱们一起把条款商量清楚。”
“不用了。”傅令元懒懒地,“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合同你想怎么拟,就怎么拟。”
阮舒沉默两秒,视线定在傅令元脸上,一笑:“三哥,你没有任何要求,令我惶恐。”
傅令元的眼风扫过来,勾chún:“我不会坑你的。”
“我过的,这笔买卖若只是如此,你不划算。”阮舒再度提醒他。
傅令元的身体蓦然前倾,两只手臂亘在桌面上,靠近她两分,表情有点忍俊不禁:“我也过,我无所谓在你这里做亏本买卖。”
“为什么?”阮舒凤目微敛。
傅令元斜斜勾chún:“因为我觉得值。”
话落,他捞走她面前的关东煮,走到垃圾桶前扔掉,并吸完最后一口烟,捻灭烟头后,立起风衣的衣领,朝她扬扬下巴:“走,我送你回家。你的车就先留在那边,明天再过来开。”
阮舒起身,感觉方才飚车之后的兴奋感还在。盯着傅令元挺阔的背影,她想起马以曾经问过她,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会不会尝试和他做做看。
蹙蹙眉,她举步朝傅令元走去。
傅令元拎起阮舒的那顶安全头盔,转身正准备递给她要她戴上,突然感觉嘴角一阵湿热。
他低垂视线,正见她柔软的chún瓣落在他冒出青茬的下巴。
下一瞬,她的两只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问:“三哥,你要不要先验验货?”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5、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看着我
淡淡的橙花香气萦绕,姣好的面容近在咫尺,温香软玉主动投怀送抱,连话都直白地出来了,傅令元湛黑的眸子深深凝注她。
阮舒微扬眉尾,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略略蕴抹挑衅的意味,仿佛在,“怎么,事到临头,反而怂了?”
傅令元的脸上顿时兴味儿满满。
便利店的斜对面就是一家酒店。
走进房间后,傅令元的大掌立即揽过她的腰肢,灼热的吻倾覆而下。
阮舒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紧紧贴着他宽厚的xiōng膛,周身仿佛全被他硬朗而qiáng势的气息所包围。
身体的摩擦令她陌生,她立马转移注意力在chún齿间的纠缠。由他主导,她竭力尝试回应。
他熨烫又粗砺的手掌沿着她的腰慢慢下滑。
感觉体内那股余留的兴奋劲惨遭不适感的碾压,所剩无几。阮舒抓紧时间,有点手抖地在他身上摸索,去脱他的衣服。
归功于傅令元富于经验的技巧,还算比较顺利的,她仰面躺倒在床上,他压上来的一刻,她稍微有些不适地轻皱了眉,其他倒没什么。
“睁开眼睛。”傅令元的嗓音自上方散下来。
阮舒的眼睫颤了颤,并没有睁,只是提醒他:“三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快点吧。”
“可是你浑身都是僵的。怎么,很紧张?”傅令元轻笑,“不应该吧?你不是经验丰富?”
阮舒莞尔解释:“和你,毕竟还只是第一次,不晓得你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稍微分了神。”
“噢……原来如此……”傅令元状似恍然,“看来我得加把劲做功夫,我吻了你这么久,你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着,他倏地执住她的下巴,“你放心,我没什么特殊癖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和你做。”
阮舒略一犹豫,沉默两秒,终是缓缓地睁开眼,瞬间对上他眸底的一抹欲s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傅令元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重新低头叼住她的chún,手掌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荡。
口腔里充斥满他的味道。
阮舒努力地让自己有所回应,努力地让自己迎合他,却好像仍然挽留不住那最后一丁点的冲动。
突然的,傅令元离开她的chún,停下所有动作,撑起身体,皱眉俯视她,神sè间依稀夹了丝困惑。
在心底酝酿已久的心慌气闷感涌上来,阮舒再压抑不住恶心感,将身上的傅令元推开:“不好意思!”
她捂住嘴下床,匆匆跑进洗手间里,蹲在地上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阮舒顺势坐到地上,瞥一眼安静的门外,不由苦笑一次失败的尝试。
在里面冲了个澡,一身舒爽后,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开门走出去,张望了两眼,才在窗口捕捉到傅令元的身影。
听闻动静,他转过身来,嘴里含着根抽到一半的烟卷,目光意味不明地慑在她身上,眉头深拧。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7、你读书读傻了是不是?
阮舒面无表情地观赏眼前两人的缠情蜜意。
少顷,他们松开彼此,女人春风满面地朝里走,依依不舍的样子。
男人站了两三秒,转身准备上车,这才发现了阮舒,猛地愣住:“舒……”
阮舒踱步至唐显扬面前,站定。
唐显扬下意识地瞥一眼方才林妙芙离开的方向,想要和阮舒点什么,然而喉咙像被什么黏住,完全不出口。
他不话,她便开口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只吐出一个字,唐显扬卡住了。
阮舒的眼眸清黑地盯住他,一丝温度都没有,令他感到陌生和些许害怕。就算是上一回被撞见他陪林妙芙去医院,她都没有如此冰冷的反应。
“舒……”唐显扬深深吸一口气,老实相告,“我爸妈不小心知道妙芙曾经为我堕胎的事情了。”
“所以呢?”阮舒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没有温度。
“我爸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全部都不喜欢,我最近已经和他们闹过好几次不愉快了。他们的思想比较传统,这回得知妙芙为我堕过胎,把我狠狠打了一顿,要我对她负责。他们……他们对妙芙的印象一直还不错,妙芙也很喜欢我,我想”
“啪”
干脆利落的耳光打断了他未讲完的话。
“为什么我以前就没觉得你是个这么渣的男人呢!”不论是表情抑或语气,无不彰显此刻阮舒的愤怒。
唐显扬僵硬着身体,顶着火辣辣的脸,没有吭气。
两人认识十多年,她鲜少将真实的喜怒表露于人前,尤其越长大越如此。像今天发这么大脾气的情况屈指可数,惶论出手打人了。他预感,这一回她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他。
沉默两秒,再度开口时,阮舒已稍微控制住情绪,却仍难掩愠气:“上次你和她之间的意外,我没有怪你,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妹妹存着怎样的心思。我相信更大的责任得归咎于她。况且也有我的问题。”
“可是现在,你明明不喜欢她,还和她搅和不清,给她希望?如果你只是为了找一个能够应付父母催婚的对象,请你立即滚出我们的生活!我和她再不和,她也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你这样理直气壮地糟蹋她未来的人生!”
“糟蹋”二字刺痛了唐显扬,“如果只是为了应付我的父母,我只要在那些相亲对象里挑一个就可以,不是吗?”
他的双手按在阮舒的两肩上,“和妙芙处对象,是我慎重考虑过的。我并非不喜欢妙芙,只是可能差了那么一点的火候。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结婚以后,我会对履行丈夫的责任,对她好。我们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但是家世清白,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唐显扬你读书读傻了是不是?”阮舒越听火气越大,忍不住对他再次扬起巴掌。
视野范围内,突然又有一辆眼熟的车在这时驶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8、枝不能随便乱攀
阮舒的手臂第一时间放下来。
后座的车窗摇下半扇,露出林承志的脸,和颜悦sè地同唐显扬打招呼:“是显扬啊,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人了。”
“林伯伯。”唐显扬礼貌地问候。
“你这是送小舒回来?怎么在这里站着,不进去坐坐?这时间,你也还没吃晚饭吧?那正好一起。”林承志热情地邀请。
唐显扬摇头婉拒:“不用客气了,谢谢林伯伯,我还有点事。”
“这样啊……”林承志的表情泛出一丝遗憾,继而笑道,“本来想问问你你和小舒什么时候定下来。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处到什么程度。但不能光谈恋爱,总得为以后打算。”
唐显扬的神情当即尴尬,下意识地看向阮舒。
阮舒瞳仁轻敛,转瞬旋开笑容,对林承志道:“大伯父,一直以来你和大伯母都误会我和显扬的关系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林承志微微愣怔,瞥一眼表情僵硬的唐显扬,很快惋惜地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啊,总是没个定性。罢了罢了……”摆摆手,随即道,“显扬,以后还是要经常来我们家玩。代我向唐教授问好。”
“好的,林伯伯。”唐显扬应承下来。
林承志微微颔首,车子继续往里开。
阮舒这才看回唐显扬,凉凉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和她断干净。你必须要让她对你死心。”
“舒……”唐显扬很犹豫。
阮舒眸光清锐:“她一点儿都不适合你。你也根本不适合她。她现在对你的感情,与其是喜欢,不如是不甘心的痴念。显扬,你别忘记了,当年我们两家的父母本是有意撮合你和她的,是我突然横chā一脚。”
“不是你横chā一”唐显扬想要纠正她的措辞,阮舒却像是完全不当回事儿,神情果决地继续:“我今天把丑话撂在这,假如你不和她断,那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都别想在一起!”
别墅里,林承志和王毓芬正在客厅的餐桌准备开饭,见阮舒回来,林承志将她唤住:“你和显扬刚刚是在闹分手?”
他坐在车里,其实看到了她抬手要打唐显扬耳光的动作,何况两人之间的氛围还那样的不对劲。他早料准是在闹矛盾,才故意停车寒暄了那么一通。她倒是干脆,直接连曾经的情侣关系都否定了。
阮舒微笑着回答:“大伯父,我过了,我和显扬原本就只是朋友。只是关系太好了,所以你们才误会。”
林承志也不和她拗这个劲,顺着她的话喟叹一声:“显扬是个不错的孩子。我满以为你们能成的。”
王毓芬从餐桌前走过来,搭腔道:“就我啊,是小舒该收收心。女人呐,还是自尊自爱点好,否则连婆家都不好找。我昨天跟专门做媒的刘太太稍微提了下小舒,人家直接将话题转移开了。”
“真是劳烦大伯母为我费心了。”阮舒拨了拨头发,话锋一转,“不过我妈还健在,大伯母跑去给我找媒人,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这个时候你倒是懂得把你妈搬出来。”王毓芬掩嘴笑了笑,俨然在嘲讽阮舒和庄佩妤母女之间的关系。
林承志接话:“小舒,我们也是关心你。”
“谢谢大伯父大伯母的关心,你们过的,只帮我把风不是吗?”阮舒用林承志曾经的话怼了回去,迈开脚步就要上楼,但听林承志询问:“我这些天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和傅家老三纠缠上了?”
阮舒身形一滞,颇有意味地:“噢?”
那天去会所找谭飞,包厢里的人可不少,她和傅令元之间的暧昧会被传出流言完全在预料之内。林承志今天才来问她,不知是流言传播的速度太慢了,还是他的消息源太不通畅了。
林承志注意到她这副神sè,大概确定这件事是真的,眉头一皱:“小舒,别怪大伯父多嘴,咱们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人我们招惹不起的。先不傅三本身是个入了歧途掰不回来的主儿,就傅家,人家门庭有多高,你不知道吗?怎么会看得上我们?大伯父知道你最近可能有些着急了,但枝是不能随便乱攀的。”
到后面,他颇为语重心长,像是当真为她着想。阮舒双手抱臂,笑笑:“大伯父,你在公司不是才教育过大伙儿,与其浪费时间谈小生意,不如集中jīng力搞大单子?大伯父能够拉来三鑫集团,给了我极大的鼓励。”
她的手指朝天上点了一下,笑得愈发璀然:“高枝又如何?总得试试,万一成功攀上了呢?”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林承志的神sè微不可察地凛了一下,转瞬笑开:“小舒,女人的资本可是有限的。这些年你已经耗费了不少吧?”他上下打量她两眼,别有深意道,“若再从高枝上摔下来,很疼的。”
“谢谢大伯父提点。”阮舒淡静依旧,油盐不进般,浅浅地笑,“等我摔下来的时候,验证一下有多疼。”
上楼后,阮舒经过林妙芙的房门口时略微顿了顿,正准备走离,林妙芙恰好从里头开门出来。她本愉快地哼着歌,冷不丁与阮舒打上照面,当即止住。
“心情很好?”阮舒睨着她红润的脸sè。
“还不错。”林妙芙简简单单地回,旋即绕开阮舒,“我下去陪妈吃饭。”
连脚步都彰显着轻快。
阮舒眸子冷寂地盯一眼她的背影,chún线抿得直直的。
翌日中午,办公室里,秘书通过内线告诉阮舒公司楼下有位姓栗的先生找。阮舒微惑,片刻后只在脑海中搜索出傅令元手底下那个叫“栗青”的斯文男。
事实证明,确实是栗青。还有赵十三。
他们是来还她车的。
那天晚上傅令元送她回家后,要走了她的车钥匙,是会交代人将她留在城南的车开还回来,免她麻烦特意跑一趟。
结果隔了一天才送。
栗青将车钥匙交给阮舒时,主动解释了这个问题:“老大发现你的车好久没有保养了,小毛病一大堆,知道阮姐你平时忙,抽不出时间,所以昨天帮你把车送车厂里检修了。”
“噢,谢谢你们老大。”着,阮舒就要走,赵十三连忙叫住她:“阮姐,等等。”
“嗯?”
“这是我们老大要我们交给你的。”赵十三将jīng致的礼服盒递到阮舒面前。
阮舒轻蹙眉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老大,请记得周五晚上的约定。”赵十三满脸的紧张,也不知在紧张什么。阮舒反应过来,淡笑一下,把礼服盒推回去:“不必了。我自己会准备礼服。”
“阮姐,老大,这是他特意挑选的,无论款式、尺寸,都是量身定制,完美合身,请你放心地穿。”一旁的栗青搭腔,隐隐泛笑。
阮舒:“……”
最终她还是接下了。当然,不是因为栗青转述的那句什么“量身定制,完美合身”,而是因为“特意挑选”她料想衣着上可能藏了点用意在里头。
回到办公室,阮舒将原本正在看的几份文件暂且搁一边,点击开电脑里的隐秘文件夹,翻出昨天已经拟得差不多的合同。
若有所思片刻,她打开网页,进入电子商城,输入“情趣用品”四个字。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39、我的口味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周五,傍晚时分,阮舒早早地去美容会所。
她向来更喜欢男人一般笔挺的西裤,没有褶皱,简洁锐利,就算是平时出席商务晚宴,也都是选择裤装,鲜少穿裙子。而傅令元这回送的礼服,是件西式改良的旗袍。
旗袍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老上海旗袍的修身lún廓,天鹅绒面料,刺绣图案,小立领。突破性的设计在于xiōng前一大块挖空。以她的罩杯,倒是撑得刚刚好。正应验了栗青所转述的,非常合身。
化了妆,梳了发髻,又戴了对流苏耳环,一切差不多就绪,阮舒前往慈善晚宴所举办的地点。
门口设了登记处,阮舒递出傅令元放在礼服盒内一并给她的邀请函,以及她自己准备的拍卖品。接过电子拍卖牌后,她往里走。
会场里,多数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名媛阔太和高干子弟一流,阮舒与前者素来少有交集根本不上话,后者里头倒是有好几个她曾经有过“交情”的少爷。出于今天的目的考虑,她没有上前打招呼,转去另外一拨人海城商界的几位老总那边。
机会难得,林承志本正与人寒暄套近乎,见到阮舒的身影,诧异非常:“你怎么进来的?”
“大伯父这么大反应,可失态了。”阮舒微弯chún角,“能进来这里,当然是有邀请函。”
“你怎么会有邀请函?”问出口后,林承志立马想到了某种可能,视线匆匆地往阮舒周边扫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皱眉问:“你和谁一起来的?”
“大伯父觉得呢?”阮舒故作神秘地眨眨眼,而后掠过他,以林氏总裁的身份同几位总打招呼。
在男女职能分工泾渭分明的会场里,她就像一个异类。名媛阔太们向她投来的目光几乎是不屑与轻蔑。
阮舒并未太在意,稍稍转一圈后,看了下时间。马上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傅令元还不出现?
正思忖着,耳畔响起一道女声:“林二小姐?”
阮舒应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还是该叫你阮总?”对方笑眯眯地补问了一句。
俨然嘲讽。
阮舒瞥一眼不远处几个正朝这边张望的女人,心里大概猜到眼前这位是作为代表前来找她麻烦的。维持着微笑,她淡淡道:“林二小姐或者阮总都可以。”
“这样啊……”对方拖着长音像在思考,最后两种称呼都没选:“我还是叫你阮小姐吧。”
阮舒微微颔首:“随意。”
“久仰阮小姐大名,海城女人的典范,竟能在这里遇到你,可不得特意过来看看你。”对方着,顺手从一旁的餐台上取过两杯酒,递一杯到阮舒面前,“很高兴认识你,赏脸交个朋友?”
注视对方握着杯子的手,阮舒轻轻眯了眯眼,笑一下,缓缓抬手,未及她碰上杯子。对方的手突然松开,“哎呀”地轻呼出声,伴着杯子落地摔碎的脆响。
阮舒迅速地往后退两步,背后不期然撞上一堵温热坚实的肉墙。
“怎么了?”熟悉的嗓音贴在她的后脑传来。
阮舒偏头,傅令元已站到她的身边,湛黑的眸子凝注在她脸上。
他今晚穿的是笔挺正式的三件套烟灰sè西装,包裹着他欣长挺拔的身躯,红sè挺括的领带,沉稳之中彰显出一股闲适,并不像其他男人过于死板。
“傅三?”对面的女人既狐疑又诧异,视线扫过傅令元搭在阮舒腰肢上的手臂,哧声嘲讽,“我以为只是谣言,原来你还真和这个女人搞在一起了。”
傅令元脸上尚挂着笑意,眸底却是稍纵即逝一抹寒意:“刘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刘家开了那么多所校,自家女儿的教养不过尔尔,确定不会误人子弟吗?”
对方表情微变,动了动嘴chún似要再和傅令元呛声,她身后的那几个后援连忙上前来拉她走。阮舒听见她们嘀咕的话不外乎是“别招惹傅三”,那语气,就好像傅令元是瘟神。
“没事?”傅令元垂眸问她。
这边的动静已然引起大家的注意,其中更是包括林承志。阮舒泰然地接受无数意味不明的打量,回答道:“没事。我猜到她想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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