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张未末应该是依旧被交代帮忙照看饶娆,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似乎比方才聊开了些,正着话。
阮舒端着咖啡在喝,独自一人倚在旁侧的柱子站着。
周锐是最早出来的,出来后就侧躺在沙发上,拉过他自己的女伴,头一歪,枕上女伴的肩,张着嘴,由女伴将一粒一粒车厘子喂进他的嘴里,一副十分惬意享受的表情,俨然看不出他刚刚才从马背上坠落。
大概因为阮舒的身影被柱子挡住了,周锐并没有看到她,所以问话肆意了些:“饶娆小姐是吧?我刚刚在里头听单明寒。你是傅三的初恋啊。”
饶娆不知是倔着还是傲着,并没有回答。
周锐刚把一颗车厘子咬出水来,补充道:“是彼此交付‘初’的那种初恋。”
饶娆还是没有吭声,但隐隐约约红了脸。
周锐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饶娆两眼:“话傅三的口味真叫人摸不准。如果我没记错,他以前还跑去追过对门校的校花姐。熟女类型的。这不,他刚回国的时候。和他传绯闻的那个女明星,又是玉女类型的。”
“最搞不懂的就是,他最后竟然和林家二小姐结婚了。”周锐面露不解。摇摇头,随即问,“你和焦洋怎么走到一起的?”
饶娆终于出了声,却是道:“这是我们俩自己的事情。”
“好好好,是你们俩自己的事情。我不过关心一下,那么警惕干什么?还是林二小姐比较随性。”周锐笑了。“来这缘分还真是巧,你是傅三的初恋,林二小姐以前和焦洋呵呵。”
“我们这一群的几个人,几乎不碰同一个女人。林二小姐是唯一一个既跟过焦洋又跟过谭飞最后跟了傅三的,但林二小姐毕竟花名在外,可以理解大家会惦念。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既跟过”
他的话没有完,因为他看见阮舒的身影忽然从柱子后面飘出来。
“”周锐顿时尴尬。
张未末作为旁听之人,亦尴尬:“阮总”
阮舒并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只是把喝光的纸质咖啡杯丢进垃圾桶,礼貌地笑笑,转而走出去外面的大阳台。
阳台正对着的是方才的马球场,此时艳阳高照,空无一人。
阮舒虚虚地盯着一个点,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回忆拉至十多年前的某一天
阳光也很刺眼,只不过当时是傍晚。一起值日的同生病请假,她一个人做完教室的卫生放回家。
要下楼梯的时候,冷不丁在楼梯间看到一个少年壁咚着一个少女。
少年微微低着头,少女的双手紧张地揪在少年xiōng前的衣服上。
虽然他的手臂刚好挡住了,但不影响她理解他们在做什么。
彼时夕阳的余晖打在两人身上,那画面如彼时纯净的校园生活一般美好。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
两三秒后,少年似乎才察觉到她的存在,抬起了头。
撞进她眼里的是他斜勾的chún角和湛黑的眸子。
她第一时间就认出,正是不久前唐显扬特意带她去见的那位表哥。
那位将她误伤流浪狗的全过程当作笑话全部看去的那个男人。
而被他吻着的少女,就是饶娆。
好像曾经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经常在校外面看到傅令元在等人吧。
她记不清楚了
有人在这时忽然从身后搂住了她。
陌生的怀抱和气息,瞬间令阮舒从过去晃回神。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23、闹不懂的恼意
“我是烂女人,他就应该是烂男人。..烂女人和烂男人结婚,不正好替世界上的好男人和好女人解决祸害?”
“你还有什么意见?你还有什么不满?”
接连五个反问句。一开始她或许的语气还是清冷寡淡的,到了最后,俨然隐隐携带了连她自己都有点闹不懂的恼意。
阮舒极轻地蹙了蹙眉。
近来情绪莫名失控的次数有点多。
很不好。
单明寒似乎被她的气势一时堵了话,但很快反应过来。毫不避讳地承认:“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下贱的女人。”
阮舒抿抿chún,听着单明寒肃着神sè继续道:“可就算你不是个下贱的女人,我也觉得他为了你和家里人闹翻很不值。”
阮舒闻言只觉得好笑,方才刚在心底琢磨着要压制下来的恼意霎时又噌地起来了,冷笑:“我实话告诉你,当初bī着我结婚的人是他。如果你觉得他不值,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完这个她本来就想走,可临末了还是忍不住又补充道:“单明寒,你只是他的朋友,或许你在他的人生里有一定的地位,但并代表你可以chā手他自己对他人生的决定。他的家人不行,你更不行。”
*
饶娆红着眼眶,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也忘不掉”
最后一个“你”字还没完,饶娆瞬间被一股大力甩开,毫无防备之下,她猛然往后踉跄,后背狠狠地撞上墙面。
紧接着,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饶娆顿觉自己呼吸不过来,甚至身体被往上提,只剩脚尖还勉qiáng能够得到地。
她本能地去抓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映入眼帘的是傅令元yīn寒的脸,嗓音同样冷得如冰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连一个加qiáng语气的重音都没有,可出话似能一个字一个字地渗进人的骨子里一般。
饶娆禁不住颤抖,仿佛刹那间回到十多年前的某个场景。
他也是如此可怕。
不,此时的他,俨然比彼时的他,还要可怕数倍!
他手上的力道尚在不停地加大。饶娆赤红着双眸瞪着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完全被卡住了,她勉力地想要点头应承他的话,却根本做不到。
她离地的腿蹬了几下,眼珠子有点往上翻,大半的眼白。仿佛只剩最后一丢丢的气。
傅令元紧咬牙根,竭力压抑住心底的那股冲动,放开了手。
饶娆霎时如泄了气的娃娃坐到了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傅令元居高临下地睨她,眸底的yīn寒半丝也未褪去:“过去一笔勾销,别妄图旧事重提。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饶娆两三秒后才得费劲地抬头看他。看到的只剩他大步离开的背影。
红着的眼睛里蓄满的水花,串珠似的蹦出。
*
阮舒稍透了两口气,才走回去。回去的时候发现众人似乎都聚集在周锐入住的套房里,里头不知在闹着什么,还挺热闹的。
她无心搭理,走向走廊的另一侧,想要回她和傅令元分到的房间。
过道里正碰上脚步匆匆的张未末:“阮总。”
“怎么了?忙什么?”阮舒瞅着她的神sè,随口问。
“找到饶娆了。不过出了状况。”张未末面露凝sè。“我先不和你,得去帮她找俱乐部的医护人员拿药。”
阮舒眉眼淡静,事不关己地继续自己的脚步。
*
傅令元在楼下的大厅没有见到阮舒。打她的电话也没打通,略略在就近的地方寻了一圈,没发现人,便想到回去房间看看。
走回去的时候,也听到了众人聚集在周锐套房传出的动静。
经过门口时,他立马就被里头的人叫住了:“喂。傅三!你好磨叽啊!等你呢!”
“干什么?”傅令元走进去和他们先打声招呼,满屋子麻将机“哗哗”洗牌的声音。他笑笑,拍拍周锐的肩:“我回房间拿点东西。一会儿再过来。”
正着,那边又有人喊:“喂!老单!焦少!你们怎么也才来?”
焦洋与单明寒并肩而入,含含糊糊解释:“有点事儿耽搁了。”
眼尖的人立马瞅见了焦洋下巴和脸颊边的两道指甲划痕。哈哈地tiáo笑:“还有点儿事?是女人的事吧?啧啧,瞧瞧你那脸,都花了还出来晃悠。”
“不过就这么点空档的时间。你和你女朋友干完一炮了?会不会太快点了?”
几人一阵哄笑。
傅令元本只是不经意地扫去一眼,却瞬间滞了视线,冷冷地眯起了眼。
那边焦洋摸了摸下巴和脸颊。满脸的笑意,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傅令元,笑而不语。别有意味。
*
傅令元回到房间,进门便看到了阮舒脱在鞋架上的高跟鞋,和她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径直往里走。
内室的床上。被子鼓起一小团。
傅令元放下在澡房换下来的脏衣服,行至床边。
阮舒正闭着眼睛睡午觉,隐隐约约其实察觉了有人进门的动静。
感觉旁侧微微塌陷下去之后,她便被人从身后就着被子搂进怀里。
熟悉的怀抱。
熟悉的新鲜的烟草味儿。
熟悉的独属于他的清冽的气息。
夹杂着一丝极淡极淡的陌生的女人的香水味。
阮舒没有吭气儿,只当作自己睡着了。
傅令元也没有出声,只是饶有趣味儿地抓着她的两只手把玩。从她的手背摸到她的手心,接着一根根地掰她的手指,最后在她颜sè漂亮的蔻甲上摩挲。
许久之后。问她:“多久没给指甲做护理了?”
分明是知道她其实醒着。
阮舒将脸稍稍下挪,掩在被子里,才不咸不淡地道:“半个月吧。”
“这里头有美容馆。你可以去做做美容,护理指甲。”傅令元建议。
“再看吧。我现在有点累,想休息会儿。”阮舒的声音透着一股没兴致。
傅令元垂眸盯着她头顶的发丝。沉默数秒,最终淡淡地应:“好。你睡。我去周锐屋里打麻将。”
“嗯”
阮舒感觉自己被他放开了,随后听见他轻微的脚步声,最后是房门重新关上的动静。
她睁着眼睛窝在被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拨开被子,呼吸两口新鲜空气,脑子里却还是乱乱的。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24、我教她的,你用着还爽吧?
又闭眼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阮舒默默地坐起,最终决定去俱乐部里寻点消遣。
穿外套时,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傅令元的手表。
质感极好的银sè钢面,深咖sè的真皮表带。
深咖啡sè的真皮表带。
眼下手里所拿着的这只,和家里的那半截表带,看上去真的是一模一样。
一个和傅令元戴有同款手表的男人。
阮舒盯了半晌。
虽大海捞针,她几乎已经不指望找出那天晚上趁她之危的那个男人,但每回看到深咖sè的真皮表带,她还是会不自觉去留意。
这样的不自觉,令她在想,她的潜意识里,其实并不若自己所以为地洒脱,并不若自己所以为地不在意给这副臭皮囊多添一分恶心。
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还有,和
回忆才刚闪过一帧的画面,心口便似突然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滞了滞呼吸,阮舒qiáng行收敛思绪,把傅令元的手表放到床头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走出房间。在过道上,却是又碰上张未末,正扶着饶娆从斜对门的房间出来,劝着饶娆什么“你着急做什么?要走也总得和焦少打个招呼吧?而且你身上还有伤,怎么拿行李?”
阮舒驻足。
饶娆的面sè特别地难看,眼眶红红的可见水sè,嘴chún上的牙齿咬痕明显。她挣脱着张未末的搀扶,走路的步子有点不稳,跌跌撞撞地扶在门框上,嗓音嘶哑地:“不用,我现在就要离开,马上离开。”
挣扎间,她原本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掉落,露出上面印记深深的掐痕。
阮舒微讶,眉心轻蹙。
饶娆在这时抬头,恰恰和阮舒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发红的眼眶迅速红得更甚,眼里的水sè亦迅速积蓄成水珠,大串大串地掉落出来打湿整张脸。然后抽噎,对着阮舒边哭边抽噎,表情里满是委屈,还有一丝不甘心的倔qiáng。
阮舒只觉莫名其妙,不记得自己哪儿招惹饶娆了,饶娆要这副模样看她。
张未末欲图帮饶娆把围巾重新戴好。
饶娆却制止了张未末,走到阮舒面前,向她示意她脖子上的掐痕:“怎样?看到我被傅三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感觉心里很爽?”
近距离的看,掐痕更恐怖,甚至可以模模糊糊看出手指印。阮舒眉心蹙得愈发深些傅令元做的?
饶娆吸吸鼻子:“我从见你第一面,就特别地讨厌你。讨厌你明明什么过人之处都没有,还要成天装清高。活该你一个朋友都没有!也只有唐显扬那个跟pì虫把你当个宝!”
阮舒顿时收敛所有的表情。
“他们爱的就是你的这张脸么”饶娆的目光忽而哀凉,盯着阮舒的脸,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触上,缓缓地摸了摸,低声喃喃,“本来该毁掉了呢我都找好人在校外面堵你的”
阮舒往后站了一步,避开饶娆的触碰。
虽然她得含糊不清,但大概可以琢磨出意思。她是曾经找过人要教训她?毁她的容?
那个年纪的孩子,有着最纯真最干净的一面,可一旦心底滋生了某种偏执,也最容易产生冲动恶毒的念头。
阮舒满心疑虑,搜索枯肠,想不起来曾经和饶娆有过龌蹉,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令饶娆对她萌生恶意。别过节,她和饶娆根本连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且她注意到,饶娆用的是“本来”,那么“后来”呢?她完全没有印象自己以前遭遇过校园bào力。
略一忖。她倒是想到唯一一个有可能的与饶娆的交集,猜测道:“因为傅令元,所以厌恶我?”她眉心微凝,“貌似我当时并未和他有什么瓜葛,能够影响到你和他谈”
“够了!”饶娆十分气恼地打断她,眸光憎怨,“不要再在我面前炫耀了!”
阮舒拧眉。
饶娆捂着脖子拼命地咳嗽。
旁观许久的张未末这才犹豫地chā进来,扶了扶饶娆,提醒她:“你还是少些话,先去看医生吧。别把嗓子弄坏了。”
“坏了就坏了!坏了我就告傅三杀人未遂!”饶娆赌气似的甩开张未末的手,又滑了好几串的泪珠子出来。
“他明明是在追我的!我知道他已经追过好几个女生了,但都像在故意耍着人玩。根本没认真,所以我一直矜着不答应他。”
“只是过了一个周末而已,他就不搭理我了!我以为是我把他吊得太久了,他放弃了。可是那天傍晚,我撞见他在教室外面等我。我很高兴,我怕他以为我不喜欢他,所以主动向他暗示了我的心意”
“后来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很明确地在一起过的”饶娆陷入了一瞬间的沉湎,幽幽地喃喃,嗓音嘶哑得仿佛快要发不出声。
出于好意,阮舒皱眉,建议:“如果你是想和人倾诉你与傅三的过去。等改天嗓子好了,亲自到他面前去慢慢,或许还能旧情复燃。现在别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完阮舒便想走,饶娆忿然抓住她的手臂:“你又在炫耀!你又在嘚瑟!你又在嘲笑我!”
力道挺大,抓得还有点疼,阮舒顿时冷脸。
而饶娆的情绪俨然异常激动。嘶哑的嗓音愈发像破锣:“被他悄悄喜欢着保护着的感觉很爽是不是?”
阮舒愣怔。
“是,我是找了好几个流氓要对付你。但我只是想让他们吓吓你,而且也被他及时阻止了不是么?你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他怎么还能那般绝情?”
本已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记忆的事,因为此次和傅令元的重逢,尤其是方才傅令元险些要掐死她的举动。而浮现,连同彼时的恐惧一起。饶娆摸了摸自己脸,禁不住颤抖,睁着泪眼看阮舒,“我以为他对你也是一时兴趣的。他都没有把你从唐显扬手里抢过来。他后来还出国了。呵。”
“可最终,他还是和你结婚了。”饶娆面露讥讽。“你,为什么是你?你凭什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你念念不忘?是不是男人都喜欢你这种yín娃荡妇?”
阮舒定定地站着,脑中消化着饶娆前一番话里所透露的讯息,神sè在困惑讶然和古怪三者之间来回变幻。
而饶娆在完最后一句后,再度捂着脖子拼命地咳嗽。咳得停不下来,整个人要断气似的,坐到了地上。
张未末焦虑地扶着她。
阮舒没有关心她,有点恍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阻隔断饶娆的咳嗽声。独自站在一片静谧中出神。
脑子比出门前还要乱。
神思不受控制地飞扬,她想起了很多之前断断续续的一些事情:
他他当年见她第一眼,就认定她会是他的女人;
他不止一次告诉她,他十年前就喜欢她;
他们卧室的壁柜上,那两张照片;
十年前厕所里疑似他的那个sè狼;
还有
阮舒无意识地抬起手指,触了触自己的chún。
还有十多年前那个午后。她在校外面的巷子里遇到刚和五六个流氓打完架的他,他往她嘴里渡烟,夺了她的初吻。
是啊,他往她嘴里渡烟的时候,肯定不知道,那其实是她的初吻。
她的廉价的,唯一给了他的“初”。
那次他打架的对象,就是饶娆口中所的,原本找来对付她的流氓?
阮舒靠着门边,缓缓地蹲到地上,埋首于膝盖,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如果饶娆所透露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受。
有时候,比起丑陋和yīn暗,温情和爱意更令人感到恐慌。
*
张未末终是给饶娆叫来了救护车。
周锐他们的牌局暂时被打断。
医护人员将饶娆抬走时,大家全都看到了饶娆脖子上的掐痕,一致地将目光投向了焦洋。
焦洋其实也是和其他一样才看到饶娆的掐痕,心里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罪魁祸首。
这种玩女人的时候不小心失控的行为很常见,周锐等人并未太当回事儿,只是纷纷开玩笑似的提醒焦洋往后注意点。
焦洋并未解释,只是瞥了眼傅令元。
但见傅令元眸光冷漠,无动于衷。
洗手间里,两人相遇,焦洋才有机会问他:“饶娆哪里得罪你了?下那么狠的手?”
傅令元看也不看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焦洋本想回一句“她曾经也是你的女人。”
便听傅令元紧接着道:“还有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焦洋明知故问。又故意摸了摸下巴和脸颊上的指甲划痕,“难道不是林二小姐该管好她的手?”
傅令元拿斜眼睨焦洋,微扬的chún角挂着讥嘲:“刮你的脸,确实是脏了她的手。我已经提醒她去给指甲做护理了。”
焦洋:“”
傅令元洗完手,就要走。
焦洋含笑的声音传出:“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般光滑柔软,和她身体的触感一模一样。连身上的香味都”
不等完,傅令元已迅速转回身,曲起手肘抵上他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同时攥住他的衣领。
焦洋往后退几步,被按在墙上:“怎么?想打架?”
“你如果皮痒,我倒是不介意帮你老子验收你这几年在部队里的训练成果。”傅令元一惯闲闲散散地笑,可笑意丝毫未达眼底,眼底有的只是冷厉的锋芒。
焦洋双手举在身体两侧:“论打架,我确实比不过你傅三。就算约群架,你如今手下的小弟也比我带的小兵还要多。你好像还马上就要上位当大佬了吧?届时或许还得我拜托你,偶尔放放水,给我抓几个虾兵蟹将回去向领导交差。”
傅令元微微眯起眸子,哧声,似笑非笑:“你知道的倒是比他们都要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焦洋直视傅令元,笑了一下,“傅老大是吧?我们以后应该会经常碰面。”
他伸出手,作势要与傅令元握手:“我接下来要tiáo任去的团队。就是专门负责去给你们青帮找茬的。”
傅令元眸sè深一分,斜斜勾chún,放开了焦洋,也伸出手:“那还真是要焦警官以后多多关照。”
焦洋正要碰上他的手。
傅令元突然又缩了回去,挑眉:“便后请洗手,注意个人卫生。”
焦洋:“”
明明没有碰上,傅令元却走回洗手盆前,压了洗手液,又重新洗一遍,俨然故意。
焦洋理了理方才被他拽过的领子,通过镜子盯着傅令元:“我教她的那些姿势,你用着还爽吧?”
傅令元洗手的动作当即滞住。
下一秒。焦洋的眼前一黑。
*
单明寒在看到饶娆的那副模样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找傅令元,转眼却不见他人。
问了两三个人,听他好像去了洗手间,单明寒寻去,在洗手间拐出来的过道上,正迎面碰上。
“傅三,你怎么回事儿?怎么把饶娆”
话没问完,因为他发现傅令元满身煞气,面sè冷寒。
“干嘛?怎么了?”单明寒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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