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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清梨闻言气呼呼,把罚单往傅令元脸上一丢:“这里不能停车!本来想放过你的,现在觉得我应该秉公处理!”
当然,罚单太轻,并未砸中傅令元的脸,半空中就飘落了,恰好飘至阮舒的脚边,阮舒弯身便去捡,原本披在脖子上的头发垂落。露出她的脖子。
忽听傅清梨“哎呀”一声惊呼,伸过手来撩开阮舒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质问傅令元:“哥!你居然家bào!”
傅令元:“”
阮舒:“”
她连忙捋开傅清梨的手:“不是,你误会了。”
因为方才惊鸿一瞥,并未太仔细,只扫见阮舒身上有伤,话不过大脑就直接出口了。此时傅清梨已看清楚,分明是吻痕。
她顿时尴尬。既尴尬又羞臊,觉得脸上面子挂不住,硬着脖子继续不满傅令元,咕哝:“那那三哥你别太过分。轻点不行么?把三嫂都折磨成什么样了难怪气sè不好”
傅令元:“”
阮舒:“”
傅令元掀眼皮子睨傅清梨:“罚单也给完了,还不下车?交警现在闲到要来管别人家夫妻间的床笫之事?”
傅清梨估计也是臊得不行了,立即推开车门。临末了偏偏还要对阮舒补一句:“三嫂,你不能尽被三哥压着,你也要压三哥!”
阮舒:“”
她揣摩着傅清梨的意思其实应该是指家中地位的qiáng势与弱势,可措辞怎么就那么
傅清梨下了车,没两秒又重新打开车门,冲傅令元道:“妈很念叨你,你这个不孝子,哼!”
完重重甩上车门。
傅令元立马“啪嗒”一声将车门重新锁住。
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侧目看阮舒,似笑非笑:“我应该给清梨瞅瞅,你把我的背都要抓烂了。”
“”阮舒只当作没听见他的tiáo侃,低垂眼帘拧牛nǎi瓶,问,“你要不要回家看看伯母?”
“没必要。”傅令元的声音骤然平稳淡漠,连带着车内的气氛都无心间添了似有若无地压抑。
见她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像是根本使不上劲儿。他从她手里拿过瓶子,一秒钟拧开,递回去给她的时候不忘提醒:“别空腹喝。”
顿了顿,他似乎还是不放心,又将三明治拿过来,将外面的包装纸拆开,才塞回去给她。
阮舒有点无语:“我不至于连纸都撕不动。”
傅令元眸底沉沉,手指缓缓抚上她的下巴:“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跟打完一场大战似的。勿怪清梨都以为我在床上把你往死里虐。”
这话俨然意味颇深,且携着嘲弄。
阮舒眉心一跳。
傅令元已松开手转开脸,视线轻扫而过,倏然停留在那个小置物格上,眯眸:“你动过?”
口吻有点辨不出喜怒。
但对比往日他同她话的语气,阮舒判定偏向于不悦。抿抿chún,她淡淡解释:“里面的电话响过。只是拿出来了一下,没接,又放回去。”
最后她特意补一句:“我不知道它是不能看的。抱歉。”
傅令元稍抬眉梢,轻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阮舒微微一笑,低垂眼帘,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再喝了一小口牛nǎi。
没胃口。
稍微包好三明治,拧回牛nǎi瓶盖。放回塑料袋里,搁一旁。
人往椅背靠上,望向她自己这边的方向,闭上眼睛。
傅令元瞍她一眼,抿chún无话,重新启动车子。
待阮舒再睁眼,他们已经回到绿水豪庭。她躺在床上,傅令元在帮她换睡衣。
这是一个体贴周到的丈夫。
阮舒迷迷糊糊如是想,自顾自睡,任由他摆弄。
最后感觉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我买了粥。要是饿,自己爬起来热一热。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嗯”阮舒翻过身。
傅令元站在床边看了她有一会儿,感觉她的呼吸恢复平缓,他重新出门。
坐回车上,他并不着急马上开车,伸手打开小置物格,将手机拿出来,摁了密码进去手机,扫一眼那通没有来电显示的未接电话,并没有做什么,重新锁屏,然后放进衣兜里。
顺手将一盒药掏了出来。
眸光沉沉地盯它一会儿,他塞回去,发动车子,开往中医药馆。
*
夜sè渐深,黄桑没见格格回正屋,便知是傅令元还赖着没走。
走去院子,果然见他又把那张本被她锁在躺在杂物房的摇椅搬出来,躺在上面,闭着眼睛。看似睡着了,可眉峰紧锁,俨然一副沉思的模样。
一摇一晃间,摇椅“吱呀-吱呀”的,好像上回经她一踢,动静就愈发大声了。
黄桑行至他面前,摘掉他嘴里的烟,居高临下地睨他:“再抽下去要肺癌了。你肺癌没关系,但别wū染我这儿的空气质量。”
傅令元睁开眼,面无表情的,从摇椅里坐起来,将药盒递给她:“你帮我看看这个。”
黄桑接过,只瞅了一眼,掀眼皮子轻笑:“谁吃?不会是你不行吧?”
傅令元没回答,斟酌片刻,问起:“我上回不是带我老婆上你这儿让你瞧过,你真没瞧出她有什么病?”
“她的身体状况我不是跟你过了已经。干嘛?不相信我的诊断?”黄桑不悦,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盯了眼手里的药,“这药她吃的?”
傅令元紧抿着chún,默认。
“她怎么了?你之前是不是她身上有疑难杂症要问我?话没讲完吧。”
傅令元起身,在院子里踱步两圈,凝眉道:“她她有厌性症。”
“厌性症?”黄桑皱眉。
“嗯。”傅令元点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会反感,会恶心,会身体僵硬。不让我碰她。前段时间磨合得还不错,不会再像过去无论我怎么吻她她都没感觉。据观察来讲,很难有性、冲动,需要刺激,需要兴奋,需要感觉。”
“最近和她做了几次,我以为她已经好了,可是”
“可是发现她其实背着你偷偷吃药了。”黄桑接口,替他把话讲完,旋即问,“然后呢?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治你老婆吧?”
傅令元眉目沉肃:“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黄桑哧声,把药丢回去给他:“我过我不是心理医生。无论是你心理有病,还是她心理有病,我都无能为力。”
“她有在看心理医生。”
“那你就去问她的心理医生。”
傅令元没作回应。
“或者你自己问问她呗。”
傅令元依旧没作回应。
黄桑从中嗅出点味儿来,一语戳中:“你老婆不信任你。所以不愿意告诉你。”
随即她幸灾乐祸地取笑,“活该。你这种满腹算计的人,人家如果轻易信任你,就真是蠢。”
傅令元眸sè不自觉深几分,像极了此刻的夜。
黄桑收了半分笑意,兀自去将摇椅往杂物房搬回,嘴里念叨着:“这种心理障碍,一般都和过去的经历密切相关。很多案例,比如病人曾经遭遇过性、侵,留下了极其深重的心理yīn影。”
到一半,她意识到不妥,顿住,扭回头看傅令元,补充:“刚刚的是最常见的而已。还有另外许多情况。我建议你不要自己瞎琢磨,和你老婆好好谈一次,找到病根才能药到病除。”
“还有,”她提醒,“这药虽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春、药,但也是没好处的,很伤身。建议你老婆别吃了。不能做就不能做,又怎样?夫妻生活得靠性才能维持下去么?肯定都是你们男人bī出来的,否则谁愿意白白受这样的委屈。”
傅令元背过身,神sè晦暗不明。
*
阮舒是被饿醒的。
傅令元还没回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留了盏床头灯。
加起来睡了一天了,也没睡回来多少的力气。这药的副作用,也着实越来越厉害。
努力了几次,从床上坐起来,又缓了一会儿气,她勉qiáng下床。
傅令元得没错,每次和他做完,她都像刚打完一场大战似的,萎靡好几天。
只为那一时的欢、愉。
嘲弄笑笑,阮舒开门出卧室,首先入耳的是科科滚lún轴的动静。
这一回,她总算生了好奇心,走去它的窝前瞅了两眼。
见到她,它没有缩起来,短小的四肢在lún轴上不紧不慢地划动,豆大的圆眼睛盯着她看。
丑。真丑。和第一眼见到时的感觉一样。
起身的瞬间,头有点晕。阮舒扶着墙缓了一会儿,视线恢复清晰后,走去厨房。
冰箱里果真有他所的粥。
车上睡得太沉,她连他什么时候停车买的都不知道。
摁了微波炉,把塑料打包盒直接放进去加热。
等待的两分钟里,她在心里默默计算吃长效避、孕、药的时间,无意间摸到手腕上有东西,垂眸一看,才发现是那串玉髓子,不晓得什么时候重新戴上了。
耳畔传出“叮”的一声。阮舒晃回神,打开微波炉,伸手去端粥。
她以为塑料的材质应该不烫才对,可端出来后,没两秒,指尖传递上来的温度令她受不住。
手一松。
热乎乎地粥掉落在地,洒得到处都是。
阮舒面无表情地盯了片刻,往后靠上冰箱,捂住脸,内心深处升上来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把自己的生活弄成这样,她到底图什么呢?
她前所未有地茫然。
门上传来开门的动响。
阮舒垂下手臂,盯着玄关的方向。
门打开,不出所料是傅令元,一身黑sè,携着满满的夜的寒意。
发现她在厨房,他滞了滞身形,隔着距离,湛黑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而望。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28、自己是自己的倚仗
彼此安静片刻,傅令元的视线下落,看到地上的狼藉,即刻皱眉,迈步走进来厨房:“没事?”
“一时手滑。..”阮舒淡声解释。
“就丢那儿,不要收拾了。明天让保洁来。”傅令元对她伸出手。
“我本来也就没打算收拾。”阮舒chún角弯出轻弧,把手放进他的手心,避开狼藉,跨出来,然后扭回头,有点可惜,“没的吃了。”
傅令元脱了外套丢沙发上,捋了捋袖子:“想吃什么?”
“差点忘记,三哥是个全能老公。”阮舒淡淡笑一下,“冰箱里剩什么食材,随便做点。”
傅令元忽而盯住她:“你刚刚什么?”
“我冰箱里剩什么食材,三哥随便做点。”阮舒重复。
“不是,再前面一句。”
阮舒稍怔,微惑:“三哥是个全能老公?”
“只留最后两个字。”
阮舒:“”
傅令元微勾一下chún,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转身进厨房。
阮舒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她随意停留在一档旅游节目。
主要内容是各地旅游的攻略,包括当地的发展历史,别具一格的异地文化,悠久的人文情怀,必去的旅游胜地,不可错过的当地小吃,等等。
而此时在介绍的地方,将将是古镇系列之靖沣。
靖沣又是靖沣
阮舒单手支脑袋,凤眸微眯。
节目主持人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声音很有磁性,带着一点轻快。将此次的嘉宾请出来。
恰恰是蓝沁。
蓝沁此前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晕倒闹出的风波,隔天璨星便发函澄清,同时蓝沁自己也在微博上发了一小段视频,辟谣只是因为工作原因cào劳过度。
但还是有不少人坚信“怀孕”的猜测,扒出蓝沁近期在各种通告现场疲倦怠工、食欲不振甚至呕吐的传闻,贴了多张蓝沁穿宽松衣物穿平底鞋的证据,还拍到陆少骢低tiáo地在晚上去医院探视蓝沁的照片。
不过,到第三天,蓝沁便出院参加真人秀的录制,在节目里蹦蹦跳跳,一点儿不像怀孕的人。另一边陆少骢则爆出与嫩、模共游私人海岛的花边。由此传言蓝沁被陆少骢单方面分手。嫁入豪门的美梦破碎,是以伤心过度。
两个主角沸沸扬扬地在热搜榜上呆了几天,正值三鑫集团发布上市计划书。于是有人怀疑,这从头到尾或许只是一起商业炒作。
嗯,关键在于三鑫集团终于要上市了。
这段时间陆振华大规模地收购兼并拓展版图,对集团内部架构做出改革,目的是为了上市吧?
其实阮舒不太明白,如果陆振华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三鑫集团上市,为何要拖到现在?如果本意并没有要上市,那如今又为何改变主意?
思忖间,一碗热腾腾的面蓦然被端至她的面前。
阮舒晃回神思。
清淡的面汤。青sè的菜叶,漂亮的油花,点缀俩小黄鱼干。
这一整个星期,他所做的饭菜都在迎合她的口味。她最爱吃的面食,他每做一次,手艺都进步一次。
“谢谢三哥。”
阮舒从沙发滑下,坐到地毯上,这样的高度刚刚好可以就着茶几吃面。
傅令元拿过一颗抱枕,塞在她的后背和沙发之间,以防她往后靠时硌着不舒服。
很体贴的小细节。
阮舒转回头冲他展一抹浅笑。
一时间,只剩电视节目的声音。
阮舒边吃面,边看蓝沁,感觉到身后傅令元的目光始终黏在她的背上。
快吃到底的时候,喉咙里有轻微的疼痛。
放下筷子,手指摁在喉咙骨上,咽了咽唾沫。
疼痛更甚。
阮舒扭脸看傅令元,示意自己的喉咙:“卡了鱼刺。”
“不是只有小黄鱼干?”傅令元困惑。
阮舒耸耸肩,表示她也闹不懂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娇气,连吃个小黄鱼干都能卡鱼刺。
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稍抬起她的脸:“张嘴,我看看。”
阮舒照做。
傅令元以坐在沙发上的高度,仔细朝她的喉咙里瞅。
阮舒盯着他沉笃的面容。想,她好像又矫情了。
转瞬,她拂开他的手,合上嘴,一手摁着沙发,一手摁着茶几,打算站起来:“我去拿点醋来喝。”
傅令元将她按回去:“我去。”
阮舒并未推辞。
很快,傅令元回来,带着白米醋和一只杯子,像倒酒似的将醋往杯子里倒。
他好像也拿不准该喝多少,倒至约莫三分之一根拇指的高度,递给她:“先喝这点试试看。”
阮舒接过,一口干。
醋味太冲,她不禁拧眉,喝完后,手指抵着喉咙咽了两口唾沫,鱼刺没下去,但满嘴的醋味。
傅令元又给她倒了一杯,比方才多点。
这回阮舒喝得很慢,像在品尝美酒似的,不过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
“怎样?”傅令元问。
阮舒咽咽唾沫,摇了摇头。
“稍等。”傅令元凝眉,翻出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没两分钟,复而重新抬头:“百度上,喝醋是错误的方法。”
阮舒:“”
两个都没有太丰富生活经验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隔几秒,傅令元牵起她的手起身:“去医院。”
阮舒被他拉着走了两步,不自觉地再度咽了一口唾沫,倏地滞住身形:“下去了好像。”
“确定?”傅令元伸出拇指,摁在她的喉咙上,指上稍用力,询问:“再看看。”
阮舒最后一次咽了咽唾沫。
未再有如方才那般的尖锐刺感。
她点头:“真的下去了。”
随即补充:“应该只是很细很短的小刺。没关系了。”
“好。”傅令元眉宇舒展,“那去继续吃。”
“不想吃了。”阮舒摇头。
“好。”又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继而他用手掌顺了顺她的头发,“那你先继续去休息。”
阮舒微不可见地闪闪眸光,转身进卧室。
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后,傅令元回客厅,扫一眼茶几上的碗筷,径直走向摇椅,缓缓往上面一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没有点燃,然后闭上眼。
卧室里,阮舒guàn了一杯水,冲淡了嘴里的醋味儿后躺回床上。感觉身体依旧疲乏,闭着眼睛却没有立马睡着心里掂着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傅令元回卧室的动静。
开门关门十分轻微,脚步亦轻微,行至床边,站定好几分钟。
随即是他换衣服的摩擦声,最后躺上床来。
却并没有如往常,将睡在边缘的她捞进他的怀里。
他那边的床头灯灭了。
整间卧室彻底陷入黑暗。
阮舒默默地保持侧躺的姿势,适应了几秒,眼前不再全黑,模模糊糊看得见家具的lún廓。
一片沉谧。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除了他的呼吸声。
和她的呼吸恰好是错开的。
阮舒睁着眼睛,盯着空气。她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了,但两人错开的一呼一吸间,气氛无形中沉淀出一股子沉重。
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缓了缓气儿,阮舒决定不浪费时间,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身后在这时忽然伸过来手臂将她往里拉,下一瞬,傅令元翻身覆上来,不由分地开始吻她。
他落chún的势头不如以往温柔,带了几分凶猛的力道,不容拒绝而来。
阮舒觉得窒息觉得疼。
察觉他并不只是单纯地吻她,而是要来真的。阮舒qiáng装镇定地叫住他:“不要,我还没休息够。今天不想再来。”
傅令元暂且停下来,没有什么情绪地问:“如果我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微微喘息,反问:“三哥心情不好?”
傅令元钳住她的下巴,重复道:“如果我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眸光轻闪,默了一默:“好。”她的语tiáo淡淡,“让我准备一下。”
傅令元眸sè暗沉,没什么,从她身上下来。
阮舒起身,打开她这边的床头灯。
睡衣不知道被他丢哪里了,她扫了一眼没看见。便也不找了,赤果着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在他灼然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去翻自己的包。
润喉糖的小盒子还在,但打开后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阮舒手一抖果然,她猜得没错,他发现她吃药的事情了。
闭了闭眼,她放下盒子,缓缓地转过身。
傅令元不知何时也已从床上下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深而沉,嗓音亦沉:“还需要哪些准备?”
阮舒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吭气儿。
傅令元走过来,又问一遍:“还需要哪些准备?我给你时间全都准备好。”
阮舒沉默。
傅令元再靠近,垂眸盯住她:“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了?”
阮舒神sè清冷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抿直chún线,忽而落下吻。
没有了方才的凶猛,恢复一惯的温柔。
不多时,他打横抱起她,放她回床上,极尽缱绻地帮她找感觉。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他作为,但没有主动给予回应。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耐心地试图软化她。
一切乍看之下都很顺利。
直到他打算正题,她几乎立刻僵硬,手指蜷缩,攥着床单。
他当作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她出了声:“不要。”
嗓音无比清冽,坚持,携着颤颤的抖音。
傅令元眼波暗沉:“你的身体明明想要。”
阮舒眸光凉凉,只重复:“不要。”
“你在害怕什么?”傅令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的手指就点在她的心口,“你关了一只什么样的怪兽在里面?”
阮舒沉默。
傅令元的嘴chún紧贴向她的颊边:“告诉我,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男人?”
“你不是没有处、女情结”阮舒的语音幽幽,像飘在半空中。
“我现在想了解。”傅令元的嘴chún挪上她的嘴chún,若即若离地触碰。
“我的坏名声,三哥不是知道么?”阮舒嘲弄地笑了一下,“太多男人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知她这句话是在妄自菲薄,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你曾,是和显扬打算尝试时,发现自己的有厌性症的。”
当初告诉他这件事。等同于在告诉他,彼时她已经厌性,所以没有和唐显扬做过。她眸光轻闪,听他问出下一句话:“那么在那之前,谁进来过你的身体?”
“很重要么”她凤眸的焦聚略微虚,声音更虚,“三哥现在才开始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我过,我只是想了解。”他眯眸,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方才的问题,“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一语出,她的脑中有遥远的影像骤然闪过,不禁轻轻地抖了一下。
他正亲密地贴着她,集中jīng力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和每一个变化,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轻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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