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顿了顿,她又兀自补充:“不过不清楚黄金荣是什么性格的人。也有可能陆振华是迎合黄金荣的喜好,才特意搞大场面,热闹热闹。”
网络上所谓爆料的那些东西,关于黄金荣的阐述并不多。
“傅太太对黄金荣有兴趣?”傅令元似笑非笑,“早知如此,今天就让傅太太和我一起出席。”
“不是对黄金荣有兴趣。”阮舒淡淡道。“我是在想,既然都是陆振华要除掉的人,那么黄金荣必然和陈青洲会是一个阵营。陈青洲多了这么个助力,代表三哥要坐稳四海堂掌权人的位置,又多了一分威胁,是么?”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的下颌便被他挑起。
阮舒本正酝酿着睡意,一下子被迫睁眼,蹙眉:“怎么了?我哪里错话了?”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里敛着深光:“傅太太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阮舒抿抿chún,着他以前总喜欢用来搪塞她的一句句式加以回应:“三哥如果要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
“如果不这样理解,还能有其他什么理解?”傅令元斜斜扬chún。给她挖坑。
阮舒往他眼底的笑意一扫,不慌不忙跨过去:“合同期限还没满,三哥从我这里榨取了不少东西,我却并没怎么享受到福利。你要是出事,合同自动解除,我这笔买卖就彻底亏本了。”
一番话下来,傅令元眼底的笑意已荡然无存,换上的是眸心的深冷。
阮舒目光轻闪一下,撇开脸不去看他神sè间的异样,原本想翻身躺回她的那一半区域去。稍一忖,最终还是只当作没事一般,将脸重新埋进他的xiōng膛。搂紧他的腰,以防他加剧他的愠怒。
傅令元许久未有动静。
阮舒有点挨不住困顿和疲惫,打算不再管他,这才察觉他稍挪了身体,将她全然笼在他的怀里:“傅太太言而无信,口是心非。”
“嗯?”她一时不解。
“不在意。不计较,却分明在意,分明计较。偏偏傅太太的那些疑问,我现在没有办法解答。傅太太打算这样一直对我介怀下去?”傅令元的嘴chún贴在她的脸颊旁。
“我不知道。”这件事,引发了她对以前就搁在心里未加处理的那些事情的串联。阮舒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只是在介怀他趁人之危的那一件事,还是在介怀其他。
傅令元安静了几秒,不知是在想什么。少顷,他吻了吻她,略微迟疑地开口:“我和单明寒在医院的电梯里碰到你的那天,你是不是刚做完流产手术?”
一语出,如惊雷劈进阮舒的心里,顿时将她的困意炸得荡然无存。
她诧异抬头,撞进他的眸底。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58、最自爱的女人
“我和单明寒在医院的电梯里碰到你的那天,你是不是刚做完流产手术?”
一语出,如惊雷劈进阮舒的心里,顿时将她的困意炸得荡然无存。
她诧异抬头,撞进他的眸底。
他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潭深水,因为太深,所以她看不出半点涟漪,看不出他问出这一句话是带着怎样的情感和情绪。她只能看出,他虽是问句,但其实已有确认的答案。
阮舒极轻地蹙眉,不明白他是从何得知这件事。
傅令元貌似看出她的疑虑,指腹在她的脸颊上细细地描摹,先沿着周边的lún廓,然后分别划过她的嘴chún。鼻子,泪痣,最后停留在她的眼帘,摸着她的眼角,启chún解释:“我第一次带你去黄桑的中药馆时。她给把脉,提到你人流手术之后并没有tiáo理好。”
黄桑?眼眸微微一敛,阮舒抿chún沉默。
傅令元眸sè加深一度:“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有厌性症,其他男人轻易碰不得你。我当场心里就基本确认。你流掉的孩子,恐怕是我趁你之危的那次,意外怀上的。”
阮舒原本是认为没有必要特意要和他提她人流手术的事,现在既然他都知道了,她更没有必要否认。分外平静地点头:“嗯,我是意外怀孕了,去做了人流,孩子是你的。”
转瞬,她淡淡笑一下:“所以我再qiángtiáo一次。三哥不爱做防护措施的坏习惯得改一改。就因为你qiáng我的时候没有戴套,我特意去医院做了身体检查,生怕你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到我身上来。你和你过去的那些红粉佳人在一起时,多半也这样吧?这就是我刚刚提醒你很有可能早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喜当爹的原因。”
她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傅令元便眉宇冷峻地接话:“傅太太不用担心,我只是和你做的时候没戴套而已。”
阮舒一时静而不语,旋即神情别样:“也就是,三哥只对我不负责任。”
傅令元闻言拧眉。
阮舒颇有质问的意味:“你当时抱着的是和我一夜露水之后就再不联系的心理,却未曾考虑你没有戴套对我会造成怎样的后果,难道不是不负责任?”
“这是比趁我意识不清醒时qiáng我,还要性质恶劣的行为。”她的凤眸凝上清冷,“你在外面找小姐做的时候,总不会还忘记戴套吧?”
讲完后,阮舒顿觉那口卡在心头的郁气得到倾泻是了,她彻底恍然,令她始终无法原谅他的是这件事。
傅令元怔忡一秒,面sè冷沉:“别再拿自己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这中间有什么区别傅太太不清楚么?”
“区别”阮舒凤眸眯起,浅笑盈盈,“三哥是想,那些女人是小姐。不干净,当然要戴套;还是想,因为我是你喜欢的女人,你想要和我做最直接最亲密的接触?”
她禁不住露出一丝讥嘲:“如果是前者,你为自己的健康考虑的同时。其实也间接地对她们负了责,不是只有嫖客怕小姐脏,小姐也怕嫖客脏的。如果是后者,就因为我是你喜欢的女人,就要被迫承担遭人qiáng、jiān还意外怀孕的羞辱,那这份喜欢,真是要不起。我宁愿我们彼此不认识,宁愿你把我当作小姐一样看待。”
傅令元愣住,似哑口无言一般。
阮舒见状瞳仁微敛,垂下眼帘遮挡眸底的情绪,翻身离开他的怀抱,躺回床沿,侧身,留给他疏离冷然的背影。
闭着眼,她捂住起伏的xiōng口,慢慢地平缓呼吸方才那番话下来,她多少有点没控制住火气。就像昨天乍听他坦诚时般那样,只差没再送他一记耳光加以教训。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她独自一人躺在手术台上接受人流手术的情形。
而背后在这时伸过来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床沿重新捞回他的怀抱。
傅令元掰过她的肩,翻转她的身体,qiáng势地令她与他面对面。
阮舒依然睡自己的,未加搭理他。下一瞬,她感觉自己的脸被他的手掌捧住,听他压沉了声线问:“如果我当时没有蒙住你的眼睛,如果你知道当时的那个男人是我,你还会选择打掉孩子么?”
“会。”阮舒一丁点儿的犹豫都没有,骤然睁开眼。
傅令元目光笔直地与她对视,从她一如既往清锐的眸子里看到与她回答这个问题是一模一样的果断和确定。
阮舒眉目淡静,曼声道:“首先。当时我和三哥是在彼此都非常态的情况下发生的性关系,这样意外得来的孩子,为什么要留?其次,就算我知道是三哥,但我和三哥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孩子对我们两人都是束缚,为什么要留?”
“‘打不打孩子’和‘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三哥’,这两件事之间没有直接的关联,也不相互影响。”她轻嘲,“在那种情况下,难道要我一个未婚的女人生下qiáng、jiān犯的孩子把他抚养成人?”
傅令元黑沉沉的眼眸深处闻言稍纵即逝一抹不明意味的光。
“以及,最后,”稍微停顿一秒,阮舒继续道,“我并不喜欢小孩,更从未想过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以前不想,现在不会,将来也没打算。”
她的思路异常清晰,神sè异常冷静,口吻异常确信。
清晰得可怕,冷静得可怕,也确信得可怕。
临末了,阮舒甚至反问:“我相信就上述的前两点而言,如果当时三哥就知道我怀孕,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不是么?”
傅令元抿直chún线凝注着她,不发一语,眸底静默流转着叫人探不分明的浓墨。待她收音后两三秒内,两人仍旧维持着面对面的沉寂。
最终是傅令元率先出声,不过并非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傅太太真是我见过的最理智最会权衡利弊的女人。”
他的脸上已换回一惯闲闲散散的笑容,带茧的指腹轻抚她的脸:“也是我见过的,最自爱的女人。”
自爱心间在这个有点微妙的措辞上顿了顿,阮舒敛瞳,嘲弄弯chún:“不自爱,谁爱?”
傅令元收紧手臂,另外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完全揽拢入怀:“怎么会没人爱?傅太太又把我忘记了。”
阮舒的额头抵在他坚实的xiōng膛,沉默少顷,她启chún,语气淡淡的,漠漠的:“‘防护措施’在合同上是白纸黑字标明的三哥需要遵守的条款细则。我觉得我之前对三哥你太宽容了。希望三哥往后能自觉主动,我会十分感激。我了,这是对彼此的尊重和负责。”
“傅太太一而再再而三地qiángtiáo,我的耳朵快听出茧子了。”傅令元轻轻地笑一下,有点缓和气氛的意味,旋即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我会对傅太太负责的。”
虽然是含笑的,而且经他的口吻带出了些许别有意味,但阮舒察觉,他的态度其实十分郑重,比以往任何一次承诺这件事时还要郑重。
她的chún角不由泛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三哥虽然不爱做防护措施,但在避孕这一点上,显然和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我很庆幸。”
傅令元闻言眸心不动声sè地微敛深光。转瞬神sè便恢复如常,揽在她腰间的指头轻轻地弹了弹,斜勾chún角低笑,暧昧地朝她耳廓吹气,“和傅太太的二人世界还有很多花样没有尝试”
阮舒懒得理他。在他怀里tiáo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枕着他的手臂兀自安然入眠。
隔天早上,阮舒不小心比平常睡迟了半个小时。
虽然对她这种总裁级别的人来讲,根本没有迟到一,但她在此的观念素来很qiáng。所以为了赶速度,动作稍显聪明。
傅令元和她一起醒的,或者准备点来讲,其实是被她吵醒的。醒来后他也不起床,故意性感地半裸着身体,以一种慵懒闲恣的姿势坐靠在床头,饶有趣味儿地欣赏她化妆穿戴的全部过程,时不时还老神在在地给她的衣着和妆容指点一二。
阮舒只在口红的颜sè上采纳了他的意见是很早之前有一次,他亲手为她涂过的同款口红,而平日的她并不怎么尝试的浅橘。
不过衣服虽是她自己从衣柜挑的。但满衣柜从冬装到春装的更新,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给办的。
他大概是真的每天不务正业太闲了。阮舒边想,边弯腰选择搭配春装的新鞋。
她穿的裙子是颇有禁欲味道的黑sè铅笔裙,那样低身的时候。腰线毕露,从后背蜿蜒而下,是女人最为诱惑的线条,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
傅令元单手支着脑袋横亘在床上,将她的好身材收进眼底后,不禁眯起眸子,冷不丁提醒道:“这条裙子傅太太穿着特别显胖。”
“胖”字无疑是女人最不愿意听到的评价,阮舒快步来到镜子前左侧身又右侧身地打量自己,摸了摸自己收紧的小腹,蹙眉狐疑:“有胖么?”
傅令元大步从床上跨下来,从衣柜里勾了一条l笔筒裤给她:“傅太太穿裤装比较帅气。”
阮舒挑眉:“三哥之前不是让我多穿裙子?现在品味变了?”
傅令元的大掌主动伸到她腰间的拉链上,帮她脱着裙子,斜斜扬起一边的chún角:“嗯,我现在比较欣赏过去傅太太的裤装风格。”
阮舒奇奇怪怪地盯他一眼,因为赶时间,并不与他多言,换上裤子后匆匆出门。
傅令元偏头睨一眼满衣柜的裙装,不是修身就是贴身,他皱皱眉,想不起来自己在店里的时候是怎么帮她挑的了,转身走进浴室。
待他洗漱完出来,床头柜的手机震得正厉害。
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栗青在听筒另一头汇报道:“老大,已经准备好。林家如今确定只剩林夫人和林三小姐,还有佣人庆嫂。林三小姐一会儿将由庆嫂陪同出门去医院产检。十三去接你过来的路上了。”
“好。”傅令元淡淡应着,挂断电话,丢回手机到床头柜上,眉宇间凝一抹沉思。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59、此生所有疲惫
阮舒抵达公司,林璞盯着她的脸打量半晌,竟又是敏锐地断言:“二姐昨晚回去和姐夫和好了吧”
“和好?”阮舒不解他哪里这样的法。
“昨天姐的jīng神状态可大不如今天,你忘记我昨天不是还给你数过你在会议上分过几次神?”林璞展开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和姐夫有小嫌隙。”
阮舒蹙眉:“在你的眼里,我的情绪是围绕着他转的?”
语气分明透露不悦。
林璞不是不懂察言观sè,笑得眯起眼睛:“当然不是。二姐和一般依附于男人生活的女人怎么能一样?”
阮舒掀掀眼皮:“别狗腿了,出去做事。顺便帮我把张助理叫进来。”
“未末她今天急性肠胃炎,请假没来上班。姐你不知道么?”
阮舒闻言怔一下,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翻了翻,这才发现昨晚十一点出头有来自张未末的两通未接来电那个时间,她正在和傅令元
因为她当时没接到电话,所以张未末就给她发了短信。她早上起来大概不小心给忽略了,以致现在经林璞提醒后特意查看才发现。
看完短信,阮舒抬头便揪出他方才那句话里的另外一个重点:“‘未末’?你和张助理什么时候都好到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了?”
“也就最近几天。”林璞笑笑。
阮舒挑眉:“你真的去追张助理了?”
“算不是追。就是下班以后请她吃过两次饭,看过一次电影。还有给姐买的早餐。也会给她带一份。”
“张助理知道你对她的心思?”
林璞大男孩羞涩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含蓄地暗示过。”
“她什么反应?”
“她没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
林璞进一步道:“就是,她没有对我所表达的心意给出反馈。第二天见到我,和往常与我相处时的态度一样。没有刻意疏远我。”
阮舒凤眸眯起,沉吟不语。
“姐是有什么想法么?”林璞有点伤脑筋的样子,“她这样,既然没有明确拒绝我,是不是代表我之后可以继续对她好?”
阮舒稍顿一下,反问:“你以前没有谈恋爱的经验?”
“有。”林璞讪讪道,“但撬别人的墙角是第一次。”
阮舒抿抿chún,迟疑着:“你还是先适可而止吧。若真喜欢张助理,在她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不该去影响她。”
“影响么?”林璞挑着词,“姐的意思是会影响她的心,还是会影响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感情?”
问完后,不等阮舒回应,他便自己道,“可无论是哪一种影响,既然足以产生影响,就明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感情并不稳固,或者本身存在问题。这个时候第三个人出现,反而是帮他们解决问题的。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个,破裂分手,或者加固感情。”
林璞的口吻忽而变得有点严肃,好像在一本正经地与她探讨某个道理。阮舒未接话,看着他,瞳仁微敛。
林璞安静对她对视两秒,随后笑一笑:“不好意思。姐,我上的时候是校辩论队的主力选手,职业病导致我在生活中如果碰到与人意见相左时,就会忍不住多两句。”
罢,他将手里抱着的一摞文件放到阮舒的大班桌上,转入工作状态:“张助理今天不在,大家把文件都送来我这里了。我已经着张助理平时的方式,帮姐归好类了。我先出去忙,如果一会儿有其他事。姐再喊我。”
阮舒叫住他问:“张助理的急性肠胃炎具体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早上再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都没有回复。我打算中午趁着午休时间,赶去医院看一看她。”
阮舒略一思忖,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璞点头:“好。”
*
中午,两人如约前往医院。
林璞只知道张未末所在的医院,并不知道她的具体病房号,偏偏又联系不上张未末,是以折腾了有一会儿。才从护士站打听到。可意外的是,张未末不在内科,而在骨科。
阮舒和林璞狐疑地寻去病房。
病房里住了三个病人,林璞第一眼就发现张未末,冲她示意最后一张病床。阮舒循着方向望过去,正见张未末坐在床沿,在和隔壁床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玩拍手掌的游戏,欢声笑语。
“未末。”林璞唤她一句。
张未末闻声抬头,脸上的笑容尚来不及收起,表情僵了僵,颇为讶然地愣怔:“阮总,林璞”
阮舒的讶然不低于她,因为张未末哪里是什么急性肠胃炎?不仅一条腿戴了护具,额头和嘴角也都有淤青,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打了。
林璞的反应快她一步,立即大步迈到张未末面前:“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谁打你了?”
“不是。”张未末似是尴尬于林璞的激动,否认之后避开林璞的眼睛,望向阮舒解释,“我确实是急性肠胃炎。因为当时太疼了,所以不当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这事儿有点窘,我不好意思。”
林璞怔了怔,质疑:“你的手机呢?你的手机怎么一直都打不通?”
张未末赧然:“我半夜上洗手间,掉马桶里,泡了水,捞起来后还没有拿去处理。”
“”
“实在对不住。”张未末连忙躬身致歉,“我是让你们担心了?劳烦阮总你们特意来看我。”
盯着她脸上的伤和她此刻的充满歉意的表情,阮舒抿抿chún:“你没事就好。”
林璞尚在继续关心:“我上回就,你一个人住,应该小心点。现在这些伤,医生怎么?”
张未末依旧没有正视林璞,依旧看着阮舒,回答:“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小腿轻微骨折,虽然很快能出院,但可能得养个半个多月。”
她得迟疑,言外之意是要请假。
阮舒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立即点头同意:“你休息吧。”
张未末依旧满面歉意:“最近公司的事情还挺多的。阮总你好不容易才熟悉我这个助理,现在我又要请假。太对不住你的。我会尽快养好伤的。”
阮舒淡声安抚:“身体最重要。工作不着急,等你痊愈了再。”
“阮总的助理一职很多人觊觎,我就担心我这一离开,就有能力更qiáng的人将我取而代之。我可不得着急。”张未末开着玩笑。
阮舒直视她的眸子,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梢,微微一笑,算是承诺:“等你回来。”
“谢谢阮总看重。”张未末感激地笑。
阮舒想起来问:“单明寒呢?告诉他你受伤的事情了么?”
未及张未末回应,原先和张未末玩拍手游戏的小男孩在这时拉了拉张未末的衣角:“大姐姐。我们继续啊。”
坐在小男孩床畔正在削水果的女人连忙唤他:“小宝,回来,别打扰到别人~爸爸马上给你买午饭回来了。”
“那等爸爸回来再。”小男孩不以为意,转而又自来熟似的拉住林璞的手,晃了晃:“大哥哥,你也和小宝一起玩。”
“你叫小宝啊?”林璞摸了摸他的脑袋,笑,“我小时候,我妈也管我的小名叫小宝。”
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牛nǎi糖,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送你的。”
小男孩好像刚好很喜欢这类牛nǎi糖,见状眸子顿时一亮,很开心要接,林璞却握紧了手心没给他,笑着:“你听你妈妈的话,坐回去,小心别再受伤了。我就把糖给你。”
阮舒闻言瞥一眼小男孩打了石膏的腿。
小男孩二话不立即在床上坐得端正,重新对林璞伸手。
林璞这才将糖放进他的手心。
他的样貌本就是那种阳光大男孩类型的,此时看他在和一个小男孩互动,画面有种莫名的和谐和暖意。阮舒瞅着他柔和的侧脸线条,想他应该长得和他生母特别像,因为她在他身上,并没有怎么看到林承志的影子。
给完糖,林璞抬腕看了看表,提醒:“时间貌似差不多了。”
阮舒扭头望向张未末:“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公司了。好好照顾自己,手机赶紧修好,随时保持联系。”
“好。谢谢阮总。”张未末再次道谢。
阮舒略略颔首,瞥一眼正流连目光在张未末身上的林璞,率先朝外走,听到身后传来那个小男孩在和林璞道别:“大哥哥再见。”
刚走出病房门口,迎面正和一个要走进病房的男人碰上。
阮舒下意识地滞住脚步,瞥向对方的脸,蓦地愣了愣。
曹旺德亦愣一下,转瞬便和善地打招呼:“林总。”
“曹总。真巧,怎么会在这里遇上您?”阮舒面上礼貌地笑,脑中的思绪已飞快地转动栗青,曹旺德的儿子在校踢球受伤,骨折住院。那么就是这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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