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视线落回她清冷的脸上,沉声:“软硬都不吃,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心里又一次涌上来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将阮舒的xiōng腔塞得满满的,就像他昨天整个晚上嵌在她身体里怎么都不肯出去那般,胀得她难受得紧。
“软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她冲声。
傅令元闻言蓦然愣了愣。
她的面容还是清冷的,嫣红的chún瓣微抿,此刻正盯着他看,清澈的凤目里依稀有点润sè。
很快她避开与他的对视,显然在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
“你”傅令元琢磨着她的语气,手掌抚上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肩上,不觉软了语气,“对不起。昨晚我是有些失控了。”
他自然知道,她方才的那句话,指的是后来她其实已经算顺从他了,可是他依旧粗bào
“我不是故意的。”傅令元又补了一句,补完后便自嘲地笑了一下这种毛头小子才会的话,他不小心未经大脑就给出口了。
不过真正计较起来,他也不算错昨晚床战的缘起是他的盛怒,本就理智缺失。她一开始反抗,他想惩治她;做着做着她顺气了,他当然更想进一步征服她。以致于最后确实折腾她过火了。
“所以我现在不是要给你擦药,你又不愿意。”傅令元掰回来她的脸。
“你给巴掌我就得受,你给糖我就得接,非得bī我下贱你才罢休?”阮舒目光幽幽,只觉心间的那股情绪发酵得愈发厉害,有点冲上鼻头的趋势。
“这怎么就是bī你下贱了?”傅令元深深沉一口气,捧住她的脸,面sè沉峻,“要贱难道不是我更贱?你试试看其他男人碰到犟成你这样的女人,会不会马上翻脸走人?”
刚讲完他便皱眉,收回自己的话:“不对。不准试其他男人。”
阮舒抿chún无话。
她不吭声总比继续和他争执来得好。傅令元摸了摸她的脸:“以后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
阮舒低垂眼帘,不冷不热道:“受下半身控制的时候你是不会记得自己的保证的。”
傅令元未再生气,反而笑了笑,有点缓和气氛的意思,揶揄:“傅太太太让我欲罢不能了,有什么办法?”
继而他吻了吻她:“现在可以乖乖脱衣服躺回床上去让我伺候你擦药了么?”
明明察觉到她已经不若先前尖锐,然而她给出的回答却还是:“不用。”
傅令元的笑意顿消。
阮舒挣开他的怀抱,扣好扣子,淡淡道:“今天中午有个小酒会。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做准备。多谢三哥提醒,身上的印子和走路的姿势,我会注意的。”
“我进去重新换件衣服。”这个过程她都未再看他一眼,兀自走进卧室。
待她再出来,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儿。
正是傅令元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阮舒平静无波地看他一眼:“我先去会展中心了。”
傅令元眸sè暗沉。
阮舒转身朝门外去。
傅令元问话传来:“你昨天不是否认自己在逃避?问我觉得你在逃避什么?”
阮舒稍滞身形。
傅令元嗓音冷岑,一字一顿,咬字清晰:“你在逃避被人爱,更在逃避爱别人。”
安静几秒,阮舒低低出声:“我不知道”
宛若疲惫极了一般。
罢,她继续迈步,开门离开。
傅令元盯回面前的药,yīn沉着脸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
从酒店出来后。阮舒先去了隔壁的苹果旗舰店。
被摔坏的陈青洲的那个手机是前两三年的产品。她犹豫过是给他买同款还是赔偿一个最新款。再三考虑终是选择后者。毕竟就算她买了同款,即便长一样,也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了。
她自己自然也是挑了个最新款。将手机卡装进新手机,载回自己原来的所有数据、文件和收藏之后,阮舒才前往会展中心。
因为是此次展会的最后一天,虽然展还布着,但该收尾的事情是从早上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办,加之每个人还有各自在展会中的总结要汇报。反倒比第一天还要忙碌。
阮舒独自坐在椅子里用pad阅览苗佳连夜给她整理出来的昨天论坛上各个代表的讲稿。
“阮总,咖啡。”
“谢谢。”
“今天傅总怎么没和阮总你一起?”
阮舒闻言抬头,注视苗佳:“你找傅总?”
“我帮大家问的。”苗佳笑笑,“我昨天晚上和大伙儿一起吃饭,才知道原来阮总昨天已经公开和傅总之间的夫妻关系了。”
瞳仁微敛,阮舒的凤眸极轻地眯了眯,面上无异样的状似好奇:“你之前就知道我和他是夫妻?”
苗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镇定地解释:“之前其实就是我自己的猜测。那回不小心撞见阮总你和傅总在办公室里挺亲热的,我就在想你们应该是男女朋友。后来我又无意间发现傅总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婚戒。于是就进一步猜测你们可能是隐婚的夫妻。现如今总算真相大白。”
“你倒是聪明。”阮舒别有意味地微微一笑,重新低头。
少顷,旁侧的座位有人落座。
阮舒下意识地抬头,撞上傅令元湛黑的眸子。
抿抿chún,她转回眸,视线落回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拿勺子轻轻搅拌。
咖啡在骨瓷杯里一圈又一圈地漾开微小的涟漪。
耳畔是苗佳过来向傅令元打招呼,并询问他是要茶还是咖啡。
阮舒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点苦。
“都不用。”傅令元不冷不热。
“好。”苗佳离开。
阮舒拆了糖包往里加,然后一手扶着杯瓷碟,一手搅拌咖啡。
忽的,傅令元的手覆上她搭在瓷碟上的那只手。
阮舒抬眸。
傅令元却并没有在看她。
紧接着阮舒便察觉手背上来自他掌心的熨烫消失。
正是他顺走了她的咖啡,当作他自己的,喝了一大口,仿佛刚刚与她的触碰只是无意。
而他所就着的杯壁口,留有她方才的口红印。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存心,他的嘴chún和她的口红印,贴合得刚刚好。
阮舒垂眸,盯一眼自己的手背,沉默地收回手,继续拿起pad看资料。
傅令元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没有话也没有发出其他动静。
周围萦绕着其他人的话声。反衬得她和他之间越发静谧。
阮舒盯着pad,却怎么也再看不进任何内容了。
她不禁暗暗沉了沉呼吸她从来没有像这两天如此心烦意乱过
所幸李茂有事找她,她借机离开座位。
另一边,陈青洲正在与黄金荣通电话。
“荣叔,你上一次,那个叫佩佩的女人被我母亲处置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是。她怀孕的事情,你爸是后来才知道的。”黄金荣把上回已经简单告诉过他的事情,更加详细地复述一遍,“你母亲骗你爸将佩佩投海喂鱼了,你爸找不到佩佩,就以为佩佩真的死了。加上你们一家三口其实本来就挺和乐的,渐渐地,佩佩就成为小chā曲被淡忘。直到你母亲过世”
无论提起多少次,这件事都令人唏嘘。黄金荣又顿住了。
陈青洲明白他的心理,道:“荣叔,没关系,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损坏我母亲在我心中的形象。”
黄金荣叹一口气:“直到你母亲过世,你爸才从你的nǎi妈那里得知佩佩当年其实被送去了城中村。也就是你现在所掌握的这条线索。你母亲在差人办这件事时,nǎi妈在内屋忙着照看你,只听到只言片语。”
“你爸对佩佩心中有愧。但毕竟时隔多年,具体信息也不多,所以找了有一阵子。突然有一天他就撤回人不让找了。我以为他是放弃了,却原来”意识到自己有点扯远了,黄金荣回过头来,“你刚刚是要问我什么?”
“我想问,你不是怀疑那天你看到的那个长得和佩佩很像的女人可能是佩佩的女儿?”
黄金荣神sè凝重:“这事事关重大,我后来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其实不敢太确定。你得对,当时一瞥之下比较匆忙,可能心里太念叨佩佩了,所以看错了也不准。如果没看错,那么那个长得像佩佩的女人,有可能是佩佩的女儿。也有可能是佩佩的其他亲人。或者世上真有人巧合地和佩佩长得像。”
陈青洲迟疑:“我爸和佩佩的那个孩子”
“不知道。不知道佩佩给你爸生的是男是女。”黄金荣十分慎重地帮陈青洲分析,“甚至不确定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你母亲都无法容忍佩佩,怎么可能容忍那个孩子?”
陈青洲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又出声:“荣叔,你告诉我佩佩怀了我爸的孩子之后,我重新捋了一遍手头上的线索,发现了以前遗漏的东西,有了个很重要的新发现。现在打给你这通电话,其实是要向你确认。”
“噢?”黄金荣很是兴奋,“什么新发现?”
“你先看一看我现在往你手机发的照片。”
黄金荣闻言将手机从耳朵拿离,打开陈青洲发来的最新一条信息。
一张女人的照片霎时映入眼帘。
黄金荣愣了一愣,当即有些激动:“她是谁?你从哪儿找来的?你怎么找到的?”
虽然他的反应已是答案,但陈青洲还是问:“荣叔,她是不是你看到的长得和佩佩很像的女人?”
“是!是!是!”黄金荣又看了一眼照片。“哎呀你到底怎么找到的?在哪儿找到的?青洲你别故意让我着急啊!快告诉我!在江城对么?地址在哪?我现在马上去找人!”
“荣叔,”陈青洲的声音有些沉重,听得黄金荣冷静下来,“什么?”
陈青洲又是缄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不过不是回答黄金荣刚刚的问题,而是道:“佩佩怀的那个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孩。你不确定。但是我可以确定。照片里的这位,就是佩佩给我爸生的女儿。”
黄金荣一愣,听着陈青洲紧接着冷声:“傅令元你藏得一手好牌”
快至中午,苗佳提醒她酒会的时间,阮舒稍加整理,乘电梯前往酒会所在的三楼宴会厅。
四壁镶嵌着jīng致的木雕和镜子,典雅却不冗赘,在电梯灯光的照耀下。更添大气华贵。透过光洁的镜子,她看见自己略显寡淡的面孔,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眼时,已经整理好了面部表情。
电梯“叮”一声抵达,阮舒迈出去。
隔壁电梯也出来一人,却是傅令元。
阮舒稍一怔。
傅令元从她面前掠过,率先走向宴会厅。
阮舒慢一步,行至门口时,恰好瞥见傅令元从门口服务员的手里拿回他的邀请函,是属于三鑫集团的。
要进门前,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
阮舒也给服务员出示自己的邀请函,然后和傅令元一起往里走。
“三哥是代表总部来的?”
三鑫集团旗下的保健品领域,目前只有林氏这么一家收购来的子公司,此次展会照理总部该遣人来林氏,然而没有。她原本正纳闷。所以其实是傅令元?
便听他开口印证了她的想法:“少骢知道我要来江城,就没再另外找负责人。终归只是程序化的需要罢了,并没有真的不放心林氏,非得什么事都盯着。而且这个展会于三鑫集团而言没有太大的价值。”
于三鑫集团没有太大价值,于林氏却是接触其他业内同行的好机会。阮舒垂了垂眼帘,心下悄然转动着思绪他刚刚的话里,其实无意间隐约透露出一个讯息:三鑫集团对林氏的要求不高。
这点其实她自己也早就渐渐察觉出来了。
先前以为傅令元是三鑫集团派来监督并掣肘她的,大家也都以为就职位上来看,她和他应该关系微妙才对。可实际上傅令元担任林氏的副总这么久以来,别了解林氏的经营情况,连公司都没来几次。
一点都不像个监督者该有的样子。
三鑫集团虽然给予林氏该有资金和资源支持,表现出一定的重视,但又从未明确要求过林氏锐意进取,似乎只要林氏能维持住目前保有的业绩就可以。
所以李茂曾经为她考虑过的,什么林氏的业绩不如预期的话三鑫集团会再另外空降人员之类的,阮舒反倒不担心。
三鑫集团对林氏这样的态度。越发令她琢磨不透当初收购林氏的原因。
不指望林氏为三鑫集团霸占保健品行业的市场份额,那到底是想干什么?
虽然是代表三鑫集团,但傅令元并未把证明身份的xiōng卡挂身上,进入宴客厅后,只是自己随意转悠。
阮舒和海城的几位老相识碰了头,随着他们一起,被引荐着去和其他人寒暄。每每她朝身周扫过视线,都能发现傅令元就在自己不远处。
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他来酒会,不是来打三鑫集团的招牌,是纯粹陪她。
抿抿chún,阮舒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专心投入到自己的交际之中。
少顷,等她再下意识地张望时,却没再看到他的身影。
有人忽然从她身后唤她。
同一时刻,宴会厅的正门外,傅令元和唐显扬刚刚厅里一起出来到长廊上。
“三哥原来这回也来江城了?我昨天和舒碰着面时,她都没和我提。”
傅令元闻言有些意外:“你们昨天碰着面了?”
“她没告诉三哥?”唐显扬亦意外。
“没。”傅令元在墙根止步,笑了一下,坦言,“这两天在和我闹脾气。”
唐显扬一副恍然的表情:“难怪昨天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有点不对劲。在会堂里差点晕倒,也不让我通知她的同事。”
“差点晕倒?”傅令元霎时折眉,“什么晕倒?”
“我就猜三哥既然不知道我昨天和她碰过面,肯定也不知道她晕倒的事。”唐显扬也不故意卖关子。宽慰道,“不是什么大事。她没吃早饭,加上没休息好,所以一时低血糖。我当时刚好在会堂,带她去休息室,让医务人员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
傅令元听言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舒展开,反而更加沉她和唐显扬碰着面的事也就算了,可她低血糖晕倒。赵十三竟然只字未提?
唐显扬注意着他的表情,生了误会:“你不会是在生她的气吧?她没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
是不想让他担心,还是觉得是她自己的事无需告诉他?傅令元眸光暗沉沉,chún线抿得直直的,转眸看向唐显扬,恢复如常神sè,稀疏平常地问:“你什么时候来了江城?”
“上个月跟着我媳妇儿来的。”唐显扬笑笑,“昨天还和舒聊到,要给我没出生的儿子包大礼。”
傅令元并不如昨天阮舒那般表现得惊讶,像是本就知道这件事似的,只闲闲扬chún道:“嗯,是该包大礼。我的也和她的包一起,双倍大。”
“先帮我儿子提前谢过你们了。”旋即唐显扬反问,“你和舒没有什么动静么?”
傅令元顿一下,脊背往后靠上墙,双手抱臂,姿势闲恣道:“还早。我们想多过些时候的二人世界。”
“这确实符合三哥你的性格。”有服务员往宴会厅里送东西,唐显扬又靠边站了些,给对方让道,再扭回头来,看着傅令元,踌躇着问,“你真的不再回傅家了?”
“你们能有创意点?每个人都要重复问我这句话,我都懒得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傅令元斜斜勾chún,“起来,你爸和我家老头之前关系挺好的,还真是人以群分。你爸的事是被及时发现了,我家老头,喏,”
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我家老头始乱终弃出来的产物。”
傅令元的身世,唐显扬自然也是知道的。涉及长辈,他不好做什么评价,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话。
就在这个时候,但听刺耳的警报器骤然响彻整层楼,遮盖住宴会厅内惊慌失措的喧哗。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75、嫌弃比我老公小的
宴会厅内。几分钟前。
有人忽然从她身后唤:“这位女士。”
“嗯?”阮舒条件反射地转过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琥珀sè的眸子。
对方晃了晃手中酒杯的香槟,看着她的脸:“果然是你,寂寞人妻。”
阮舒稍一怔,也辨认出来他是那晚在c’b露e的西服男。
今天他的一身西服显然比那晚要正式得多,一丝不苟的。
结合场合和衣着,肯定不能再将他当作在酒吧约炮的普通商务人士。阮舒不动声sè地瞄向他的xiōng口,没有看到xiōng卡,只看到米黄sè镶灰边的口袋巾。
对方倒将她的xiōng卡上的信息读出来:“三鑫集团?林氏保健品?”
阮舒淡定从容地浅笑:“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询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先介绍自己?”男人优雅地呡一口香槟,视线却没离开她的xiōng卡。
一直盯着别人身体的某个部位看,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他似毫无察觉一般。阮舒蹙蹙眉,借着放酒杯的动作,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他的目光。
身边恰好有服务员经过,她的酒杯未能成功放到餐台上,反而因为不小心的碰撞,酒杯里的液体洒出来,溅到她的衣服上。
“对不起这位女士。”服务员十分抱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留心。”阮舒摆摆手,抬头和男人示意自己衣服上的狼藉,道别,“这位先生,失陪。”
目送她走往洗手间的背影,男人晃悠着手里的酒杯,琥珀sè的眸子眯起。
“boss,”手下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汇报道,“一切都准备就绪。”
“嗯……”男人拉了个长音,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十五秒倒计时。”
“是!”手下人应承。
男人悠然迈着步子,循向阮舒方才离开的方向。
走出侧门的时候,他的身形顿了一秒,打了个响指:“shoe~”
几乎是同一时刻,宴会厅内传出来一阵喧哗与sāo动。
男人讥嘲地笑笑,继续前行。
男女洗手间的洗手池是统一设置在外面公用的。
第一眼便看见她站在洗手池前,在用面巾沾水擦衣摆和裤子上的酒渍,微微弯腰的姿势,使得她身体的线条展露无遗。
正擦着裤子,耳畔蓦然入耳刺耳的报警器,阮舒忙不迭站直身体,抬头时,却见镜子里映照出西服男,就站在距离她四五步远的身后,目光灼然地盯着她打量。
……
刺耳的警报器骤然响彻整层楼。
傅令元和唐显扬皆一怔,却是傅令元率先反应过来,二话不拔腿就朝宴会厅冲。
打开门的一瞬间,正好里头的人在惊慌失措地往外跑。猝不及防下,傅令元被挤得往后退了两三步,随手就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位宾客:“发生什么事了?”
宾客慌乱得根本不出话来。
傅令元毫无耐心地甩开对方,拨开不断涌出来的宾客,边留意阮舒的身影,扎进宴会厅里。
满眼是浓密的烟雾,不仅模糊视线,而且十分呛人,估摸正是这些烟雾触动了报警器。
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傅令元低头,这才发现满地都是蟑螂和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入目之处甚至还有好几条蛇。
略一皱眉,他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忽的所有灯熄灭,眼前漆黑一片。
还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宾客顿时愈发慌乱,呼喊和尖叫声不绝于耳,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不到几秒钟就已经有好几个人撞到他。
幸而只是宴会厅内的没灯,外面的走廊还好好的,随着门的不断打开和闭合,映照进来的光线尚能让人看见路。可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只顾及自身的安危,完全没了秩序,原本能够快速离开的,却因为你争我夺而呈现一片混乱。
宴会厅外,唐显扬已经通过对讲机快速地将此时三楼的情况报给保安人员,几位同在宴会厅执勤的同事也和唐显扬汇合,一并帮忙维持秩序,疏散人群。
见方才冲进去的傅令元跑出来,唐显扬连忙迎上前,未及开口,先听傅令元问:“看到她出来没有?”
唐显扬正sè:“没有,我一直在留意。”
傅令元皱眉依照她的性格,不可能在里面逗留,一定会尽快出来的。可现在……
“宴会厅的四个门最终的出口都汇集到这里对么?”
“是的,”唐显扬点头,“要离开三楼除了乘电梯就是走这里的安全楼梯。现在这个情况电梯已经停用,所有只剩这里。”
“好,我明白了。外面拜托你帮忙留意。”傅令元叮嘱,“我再进宴会厅找找她。”
“三哥!”唐显扬不放心地拉住他,“现在宴会厅里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进去太危险了!”
“这么久都没出来,她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傅令元微抿chún,“再找一圈我就出来。”
唐显扬未再阻他。
傅令元转身,逆着人群又走向宴会厅。
视线从他的背影收回,唐显扬继续自己的工作,忽然便听“轰隆”一声,顿觉身周都在剧烈地摇晃。
……
见男人目光灼然地打量她,阮舒预感不太好,当即心生警惕,不过面上仍佯装无恙,蹙眉关心:“这位先生,你不出去么?警报器响了。不知道是不是火灾。留在这里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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