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不过傅令元的下一句话并非解答这个问题,而是:“这是最后一个。”
他如何得知?阮舒心尖微顿。而且所谓“最后一个”的意思是,这是最后一个尚未引爆的?还是,这是最后一个尚未拆除的?
傅令元还在翻工具箱,似乎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眉头折得如同起了个小疙瘩。
阮舒扫一眼工具箱,都只是些十分普通的修缮工具,有些锤子、榔头什么的,估摸着他是从会展中心的工人工作间里找出来的。
可这些工具,能对拆炸弹起到什么作用?
好像只有方才的那把剪刀能够剪剪线。
阮舒看回他,就着手电筒的光亮,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冒了很多的汗。
很热么?她微惑。
未及她多想,便见傅令元从工具箱的最低下找了一颗螺丝钉。
但他还是拧着眉,貌似对螺丝钉依旧不满意。沉吟片刻后,他探身凑近尚处于昏死状态中的庄董事长,仔细查看起爆装置的某一个角。
阮舒忙不迭帮忙将手电筒的灯光送上,心头盘旋着无数的问题,想向他求解,却又担心分了他的神。
傅令元显然看穿她的欲言又止:“傅太太还想问什么?”
闻言,阮舒也不藏着掖着了:“既然是遥控炸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引爆?”
“两种可能。”傅令元不知在摆弄着什么,眉峰紧锁,但仍能分出jīng力来与她聊,“第一,在等人。”
等人……?经点拨,阮舒稍一忖便想通:“他想炸的不止是庄董事长。”
“嗯。”傅令元淡声,“可能在引诱其他前来救庄董事长的人,也可能在等警察。”
“那第二种可能是……?”
傅令元貌似已摆弄清楚,在这时站回身来,重新拿起剪刀,同时抓着阮舒的手,将手电筒的光亮对准一处。
阮舒顺势仔细查看,照见的是一根白线,混杂在一团的白线中,乍看之下毫无特殊之处。
“现在是验证第二种可能的时候。”傅令元将剪刀口钳在了那根白线上。
一滴汗自他的额角沿着他的鬓边。
阮舒伸手帮他抹掉,与他对视,平静点头:“好。”
傅令元斜斜勾起chún角,攥在剪刀上的手指施力。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79、唬人的小把戏
相较于先前他剪黑线,眼下剪白线,阮舒才真正体会到全副身心完全绷住的那种感觉。
因为他剪黑线时,她的心中对他让她选线心存疑虑,加之他彼时的态度,她多少看出点端倪。
可此时此刻,她看见了他掩盖在如常神sè之下的一丝极难察觉的紧张。
原来他也是会紧张的……
阮舒的其中一只手尚停留在他的脸颊边,另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照出的光束隐约有点抖。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脸上,所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将白线剪断的。
只是彼此安静数秒之后,突然有一瞬间,傅令元明显松一口气,掌心覆到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抓到他的chún上,也不管她的手脏不脏,直接就吻了吻:“傅太太果然是我的幸运女神。”
一听这话,阮舒浑身的紧绷也松弛下来:“三哥果然无所不能。”
“这种以吓人为主要目的根本没什么太大杀伤力的简易炸弹,我曾经一天可以做出好几个。”傅令元语气闲散,不经意间就透出一股子的不以为意和倨傲。
阮舒清浅地弯开chún角,扭头瞥了一眼炸弹。
看起来和方才只是多了一根线的变化而已,却带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入目的还有依然处于晕死状态的庄董事长。
明明事情是因他而起,他倒好,一个昏迷便全然置之身外,根本不清楚自己无意识期间,死神与他侧身而过。
紧张全由他们两个不相干的路人受了,真是便宜他。
“这个老头子比我好看?”傅令元的手指执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回来。
阮舒反问:“这个老头子比我重要?重要到三哥宁愿让我一个人离开,也要留下来给他拆炸弹?”
傅令元笑了一下,牵住她的手站起身:“其他事情等出去以后再。”
“三哥还没告诉我第二种可能是什么?”阮舒可记得,他在剪白线之前,用的“验证”二字。
“那根白线是怎么回事儿?”边着,不经意瞥眸望去,却是冷不丁发现倒计时器上的数字不知何时竟然又在跳动,而此刻的时间正在飞快地倒计时十秒。
她蓦地怔忡:“这”
傅令元的眼风十分淡定地扫过去:“不用担心。唬人的小把戏。”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倒计时器上的数字跳转为零。
同一时刻,宴会厅内忽而从四个角落射出四道不同颜sè的光束不停地晃动扫射,伴随着尖锐的类似小丑的“咯咯咯”的笑声:“surprise~”
“……”阮舒的额角顿时抽了抽,“别告诉我,刚刚的那个炸弹根本就是恶作剧?”
“傅太太现在反应过来,不算晚。”傅令元夸赞,旋即补充,“但也不全然是恶作剧,还是要看最后是否剪对了连接雷管的那根线。”
阮舒不懂什么雷管不雷管的,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三哥是什么时候察觉炸弹是恶作剧?”
现在回忆起来,她基本能够确认他恐怕早就察觉。所以他好像一直都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还能腾出心思和她开玩笑。
“这得多亏傅太太问我红蓝黑线的问题。”傅令元散漫地扬chún。
嗯?阮舒蹙眉,不解。红蓝黑线的问题不是他在给她普及炸弹的知识?怎么变成她提醒他了?
“你来之前,我在查看电板时,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不得察觉。后来虽有比较肯定的猜测,但直到最后一刻剪断白线之后,才真的确定。”傅令元似也不欲与她多加解释,简单了这么两句,便拉了拉她的手,“走吧。”
小丑的笑声停不下来似的,刺耳得很,而且此时在四道光束的扫射下,阮舒也才看清楚满地的死蟑螂和昆虫,自然也不愿意再久呆,应声点点头,离开前瞥向地上的人:“不管他了是么?”
“我是留下来拆炸弹的,救人不在我的喜好范围。”傅令元看也没看他一眼,脚步更是不停。
阮舒紧跟在他身边,一同往安全楼梯行去。
未及楼梯口,傅令元忽而止步:“搜救队的人好像要上来了。”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他们差不多也该上来了。虽然他如今无恙,但阮舒想到的是,若非她自己有主意,此刻怕是还在外面干等,等着他们没有效率的姗姗来迟。
见他眉头深折,她狐疑:“出什么问题了?”
傅令元神sè微凝,想起来问她:“你刚刚怎么会一个人进来了?警察怎么会放你进来的?”
“他们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面。”阮舒坦言,“我是自己从暗道偷偷溜进来的。”
“暗道?”傅令元的眉头折得愈发深。
阮舒也不费chún舌,直接就拉着他回到洗手间所在的过道,然后拐进那扇密道的门。
“就是这里。”她拉着他沿着迂回的环形路穿行,边解释道,“宴会厅里的事件发生时,我人不在里面,去洗手间了。警报器响了之后,我立即就打算出去的,不过碰到了一个人给我指了这条路。”
“我顺利出去之后,才发现这条路是暗道,其他人并不知晓它的存在。”旋即她补充,“我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这次爆炸事件的犯罪嫌疑人。”
她尽可能先简单地解释“暗道”的问题。
但因为简单,所以言语间存在很多不清不楚的问题值得细究。
比如首当其冲地就是那个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便听傅令元别具深意地揶揄:“傅太太这回是遇到贵人相助?”
阮舒抿抿chún,神sè却是敛起:“警察已经给我做了笔录,褚翘之后要让我配合着去趟警局做模拟人像。”
她的凤眸眯起:“他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应该能帮警察尽快将他抓拿归案。”
傅令元明显察觉出她对这件事的重视:“傅太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嫉恶如仇?”
话间,两人已从暗道bī仄狭窄的出口转出来。
天光顿时大明。
阮舒率先滞住脚步,站定。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81、把医护车当酒店?
傅令元锲而不舍,捞回她的腰。
不及他再动手动脚,车门被从外面敲了敲。
“老大……”赵十三的声音明显是硬着头皮的。
“。”傅令元很是不痛快。
这回传进来的是褚翘的声音:“我。”
阮舒当即用手肘顶开傅令元。
傅令元脸sèyīn沉,只能松手。
待整理清楚,阮舒将医护车的门打开。
褚翘双手抱臂等在外面,瞟了眼阮舒嘴chún上没掉的口红,望向傅令元:“你们夫妻俩这是要把医护车当酒店?”
傅令元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接她的话:“这里的设施可完全比不上酒店。”
阮舒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她和傅令元确实没做太过分的事情,扭头瞥见他的点滴即将到头,她连忙起身帮他把针头拔掉。
傅令元兀自从一旁拿了棉花bàng,捂在小口子上。
两人的动作无意间流露出默契和熟稔,给人一种十分舒服和谐感。褚翘就那么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找我们做什么?”傅令元将沾了血迹的棉花bàng丢进垃圾桶。
褚翘跨上医护车里,将手机朝他面前一递:“还你。”
傅令元微微眯起眼,动作间毫不迟疑地接过:“怎么在你这儿?”
“会展中心一楼的展厅捡到的。”
“是么?”傅令元将手机从透明密封袋里取出,晃了晃,“谢谢。”
“你的手机为什么会落在展厅里?”褚翘问,言语间略携一丝不明意味。
“这算什么问题?”傅令元皱眉,表示对此的不解,继而解释,“应该是我随着疏散的人群一起出来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去了。”
褚翘盯着他,沉默数秒。
傅令元没有察觉似的,兀自检查着自己手机的受损程度。
敛瞳,褚翘转而看向在收点滴瓶的阮舒:“阮小姐,接下来有空吗?麻烦随我的同事去趟警局,做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
“她不去了。”傅令元直接帮阮舒回绝。
“为什么?”褚翘英气的眉头一拧,“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不去就不去了?”
“你这是在qiáng迫她?”又是傅令元帮阮舒将话头挑过来,他的眸sè微冷,“她已经给你们提供了犯罪嫌疑人的线索。这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会制造炸弹的恐怖分子,她提供线索其实等于在给自己招惹危险。而你们警方好像并没有那个打算也没有那个能力保障她的安全。”
阮舒倒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层她会被西服男报复?
“我们什么时候没有打算保护阮小姐的安全?”他的话里又是满满的对警察的质疑和嘲讽,褚翘没有对他发火,自认为肚量已经十分大了。
想起一堆的警察没有把阮舒看好竟是让她有机会重新返回宴会厅内,傅令元的表情便越发凛冽,不作答,只最后撂话:“我们一会儿就要回海城了。没有时间。反正她不会去给你们做模拟画像。”
“你们江城警队刑侦能力优秀,就算没有她提供的线索,也肯定能尽快破案。”
阮舒:“……”他这最后一句话,嘲讽之意敢再浓一些么?
“傅老三你别继续过分下去了。”褚翘沉着气,“这要换作在其他警察面前,你的话是在藐视警察。”
傅令元斜勾一下chún:“我本来就在藐视警察。”
阮舒:“……”
褚翘耸肩又摆手:“ok,在嘴皮子上我本来就斗不过你。”
话落,她看向阮舒,抱着希望,问她确认:“阮小姐,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们做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你是唯一一个对犯罪嫌疑人有印象的人,模拟画像对我们很重要。这次的事件你也看见了,造成多么大的心理恐慌。你也希望我们警察能尽快破案吧?”
“抱歉,褚警官,我没有办法帮到你。”阮舒微抿chún,略一顿,紧接着道,“其实我只见了他几秒钟而已,对他的样貌没有记得特别清楚。就算让我去做模拟画像,怕是也并不准确。”
褚翘默了默,最终没有勉qiáng:“我明白了,阮小姐。”
尔后她记起什么:“你失踪前在马路对面又看到那个人,能否再多告知一点情况?”
“可以。”阮舒点头。
旋即瞟了瞟傅令元,才发现他的眉头折起,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决定,不过并未出声阻止。
阮舒随褚翘下了医护车。
傅令元将赵十三唤上来。
赵十三紧张得同手同脚,未及他开口,便先谢罪:“对不起老大,我不知道原来你和阮姐在”
傅令元冷飕飕的一记眼风过来:“我问你这个了么?”
赵十三愈发冷汗涔涔,毕恭毕敬地垂头:“请老大指示。”
傅令元这才询问:“你怎么来这里?不是让你负责盯住黄金荣的行踪?”
闻言,赵十三暗松一口气,回答道:“我打电话给老大你,阮姐接的,让我过来会展中心。”提及此他异常自责,“我应该留在老大身边的。”
“留我身边做什么?当电灯泡?”傅令元闲闲反问。
赵十三又懵了怎么电灯泡了……?
傅令元将他的神sè看得分明,稍显无奈,也不欲给他解答,挥挥手,吩咐道:“去给我买身新衣服。速度点。还有,给机长打个电话,让他做好准备,一会儿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们直接飞回海城。”
“好,老大。”赵十三应承着正准备退下,又被傅令元叫住,“你给我打电话原本是要汇报什么事情?”
经提醒,赵十三才记起来告知:“黄金荣现在也在会展中心。他和我差不多时间来的。”
“赵十三!”傅令元霍然起身。
赵十三被叫得一个激灵。
傅令元表情黑沉,来不及斥责他,兀自飞快地下了医护车。
独留赵十三又是一脸懵,只知自己今天好像接二连三犯错误,但闹不懂具体错在哪儿。
……
关于西服男的讯息,阮舒尽可能把记得的细节全部都重新回忆了一遍,褚翘也问不出再多的东西了,最后又向她确认,是否真的不愿意去做模拟画像。
阮舒笑着婉拒。
一名警员在这时过来向褚翘汇报道:“褚警官,警戒线外有个男人,自称自己的亲属今天也在会展中心,想确认是否安好,纠缠着要进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82、拥有一个万能老公
一名警员在这时过来向褚翘汇报道:“褚警官,警戒线外有个男人,自称自己的亲属今天也在会展中心,想确认是否安好,纠缠着要进来。”
“人员名单不是统计出来了?帮他查一查他的亲属的名字。”这种简单的事情,根本lún不到褚翘cào心,也就是因为前来汇报的这名警员是新来的,不懂得办事的流程。
待褚翘交代完扭过头来,阮舒已兀自朝医护车的方向回。
远远的,她看见傅令元从医护车里下来,径直小跑至阮舒面前,亲昵地拢住阮舒,夫妻俩相拥着抱了好一会儿,然后不知道在着什么话,皆是笑容直达眼底。
午后灿烂的阳光下,这副伉俪情深的画面着实虐狗。褚翘撇回脸,收回视线,记起除夕那日清晨在荣城酒店的门口,她骄矜地对他扬下巴,信誓旦旦自己一定会碰上比他更好的男人。
差不多该给自己找个男朋友……
正忖着,对讲机里传来动静:“褚队长,庄董事长送出来了。”
……
阮舒隔着大老远就发现傅令元的身影,依旧连件衣服都没穿打着赤膊,肩上缠着的白sè绷带和他麦sè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人着实惹人眼。
见他神情紧绷迈着大步有点气势汹汹,阮舒止住步子停定原地。
没几秒傅令元便来到她面前,二话不一把将她拢进怀里。
脸被压在他的xiōng膛,阮舒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怎么了?”
“自己的老婆想抱就抱,有什么好怎么了?”在她看不见的头顶上方,傅令元将下颌抵在她的头发上,面容含笑,眼眸则不动声sè地朝四周打量。
黄金荣如果要寻找关于庄佩妤的线索,怎么都不来会展中心。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她。
要查林氏总裁的行程安排,再简单不过。何况她平日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行踪的隐秘性。
所以,陈青洲和黄金荣是发现她的身份了?
傅令元沉凝。
阮舒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来他的动静,忍不住出声:“抱够了没有?”
“一辈子都不够。”傅令元噙笑。
阮舒微抿chún这种套路性的甜言蜜语,过去的她完全是免疫的,可现在……猝不及防地便感觉心底暖烘烘的……
她很清楚,真正令她无法免疫的不是情话,而是讲情话的这个人……
“傅太太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阮舒下意识问。
傅令元低缓地嗓音凑于她的耳畔:“‘拥抱时渴望瞬间变老,做、、爱时希望一生年少’……”
阮舒:“……”她果然不该接他的茬。
“看来三哥是开始为自己性能力担忧了。”她揶揄着挣开他的手臂。
傅令元改为搂住她的腰,表情愈发暧昧地轻笑:“傅太太明明最清楚,你老公我是永动机。”
阮舒:“……”
“傅太太不认同?”傅令元眯眸。
哪里能不认同?阮舒才不会跳进他的语言陷阱,然而她也不愿意满足他的虚荣心。
褚翘在这时掠过他们俩身边,行sè匆匆地走向医护车。
阮舒借机转移话题,提醒:“回车上去吧。”
“回车上继续?”傅令元笑意荡漾。
阮舒:“……”他怎么还想着这事儿……
再不搭理他,她捋开他的手兀自迈步。
但见医护车处此时站了不少人。除了几名搜救队的警察,还有先前褚翘指给她看过的那两个衣着鲜亮的男人和两个中年美妇。
走到跟前一瞅,原来是庄董事长救出来了。
青天白日之下,他身上被各种虫蛇咬坏的伤口比她先前在宴会厅里所看得要清楚得多,嘴里的蟑螂约莫是在送出来的过程中抖落了大半。虽然是死蟑螂,但已足够恶心人。
那两位中年美妇难掩脸上作呕的表情。
医护人员迅速接手,将庄董事长抬上医护车,护士冲着外头喊要家属随行去医院。
顿时,两个男人和两个美妇不约而同地后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应承的样子。
一旁的褚翘笑了笑:“你们先前不是人命关天要我们尽快把庄董事长救出来么?现在着急着要送医院,你们这样,是要耽误庄董事长的救命时间?”
其中看起来年纪稍大的那个男人开了口:“医护车前面先走,我们开自己的车后面马上跟上来。”
褚翘闻言给医护车上的随行警员打了个手势。
很快医护车启动开离。
两个男人和两个美妇也行sè匆匆似是要去拿车,一边走还在一边相互起争执。
大概是什么情况,阮舒旁观得分明,不禁面露一丝轻嘲。
肩膀上搭来一只手,不用回头看也猜得到属于谁。
下一秒果然听傅令元的声音传来,问:“傅太太知道庄董事长的身价么?”
既然特意提起,代表对方的身价肯定很高。阮舒蹙眉:“我没有印象在福布斯名人榜和富豪榜上见过这号人。”
与“身价”挂钩的,也就这两个排行榜的直观数据。不过并非所有的有钱人都会出现在这些排行榜上。
傅令元“嗯”了一声:“江城本地人比较清楚他。是个潜藏的富豪。”
阮舒预料之内地略略颔首,继而玩笑道:“真可惜。三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到他面前邀功,或许能拿到不少的感谢金。”
“唔……”傅令元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阮舒挑眉:“三哥还会在乎这点钱?”
“为什么不在乎?”傅令元笑得懒懒的,勾起她的下巴,“能买不少避、孕、套。”
阮舒:“……”服了他了,任何话题最终都能被他扯回到不正经。
拂开他的手,一转眸,恰与褚翘的视线对个正着,她轻轻地颔首致意算作问候。
旁边是傅令元询问褚翘:“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还有一点收尾工作。”褚翘看了看时间,“顶多再一个小时吧。”
傅令元略略点头,旋即拉起阮舒的手:“我们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把这一个小时过了。”
“……”阮舒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带着走,心里头琢磨着他的“清静的地方”怎么听都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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