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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边着,她攥紧手里的包,快步往外走。
“留在这里才是安全的,出去反而危险。”男人开口,在她掠过他之前,抬起手臂挡住她的去路,侧目对她笑,“寂寞人妻。”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不走,我还要赶着逃命。”阮舒脸上礼貌的笑意仍在,但口吻已表露出不悦,拂开他的手。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腕,手上一用力,将她往他怀里拉。
略一眯眼,阮舒未挣扎,顺势靠近他,在马上就要对他投怀送抱之前,猛地伸出两根手指戳向他的双眼。
显然未料到她会点身手,男人绰绰有余地躲闪,不想,撞上她等在那儿的手肘,这回来不及完全避开,腰侧被她顶中,骤然一疼。
出手太着急,速度、力道和准确度都没能把控好,顶完后虽然顺利脱离他的桎梏范围,但阮舒的手臂也有点麻,暗忖着拿傅令元练手的次数还是少了点,否则应该能更具攻击性。
男人按着自己的腰,揉了揉,瞥眸看阮舒:“有点意思。”
阮舒已全然收起自己的礼貌,皮笑肉不笑:“你自己慢慢有意思。”
“你这是刚找完男人一夜情,还是被你老公s、m?”
阮舒闻言一顿,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自己,才发现刚刚可能动作太大,衣服的领口略微有些散开,又不小心露出了脖子上尚未完全消褪的印子。
她拢了拢领口,听着男人又极其轻挑地:“那晚没有和你有下文,真是可惜,没想到竟然如此有缘又遇见。我是不介意接手有夫之妇的,会温柔地好好待你。”
“呵,你是有多饥渴,不分场合地钓女人?”阮舒抬头,上上下下打量他,最终目光大胆地落在他的跨间,转而重新看回他的脸,“你不介意接手有夫之妇,可我嫌弃找比我老公小的。”
讲这话的时候,她微微扬起下巴,凤眸里染着一抹昭然的不屑。
男人眯眸。
阮舒攥紧手里的包,一刻都不愿意再多耽搁浪费,立即就要回宴会厅。
身后却是又传来对方的提醒,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轻佻:“赶着逃命就别走那里。”
阮舒尚未来得及反应,忽然便听“轰隆”一声,顿觉身周在剧烈地摇晃。
她本能地扶住墙稳了稳身形,心头一惊炸弹?
……
便听“轰隆”一声,顿觉身周都在剧烈地摇晃。
声音是从宴会厅里传出来的。
唐显扬僵住,对讲机里上级领导正在下达通知:“最新消息,宴会厅里有恐怖分子安装的炸弹!尽快协助安保人员疏散人群!不要引起更大的恐慌!”
然而人群中已经有人高声大喊:“有炸弹!”
一语惊起一锅粥。
待唐显扬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也被其他人拥挤着忘外带,完全不受控制。
期间还不间断地又传来两三声的爆炸。
而下楼后才发现,事情虽然发生在三楼,但恐慌早已蔓延到整个会展中心,参展商和观展人员悉数往外撤离。所有的安保全在竭尽所能地维持秩序,主委会的广播也在尽力安抚人心。
通力合作之下,疏散得还算迅速。
警察也已经以最快的时间赶到。
新闻记者在神情严肃地对着镜头做报道:“北京时间13点分,江城会展中心发生不明爆炸时间,具体情况有待警方进入事发现场查探。据目击者称,是从三楼的宴会厅……”
唐显扬慌慌张张地找警察告知第一次爆炸发生之际宴会厅里还有人在,视线范围内,冷不丁出现阮舒的身影。
“舒!”他急急出声。
阮舒循声望过来时,唐显扬已匆匆来到她面前,扶着她的两肩打量她:“你人去哪里了?没事吧?”
“我没事。”他异常地激动,阮舒没被爆炸吓到,反而有点被他吓到,紧接着便见唐显扬朝她身周张望:“三哥呢?只有你一个人吗?没有和三哥一起?他不是进去宴会厅里找你了?”
不等阮舒反应,方才和唐显扬话的女警察在这时走了过来:“阮小姐,你也在?”
阮舒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是傅令元先前的未婚妻褚翘。
不过褚翘暂且没有浪费时间和她多打招呼,询问唐显扬:“你刚刚事情还没讲清楚。当时留在宴会厅里的人性别、姓名、外貌特征什么的全都报上来,最好有照片,才能方便我们搜救。”
唐显扬下意识地看了眼阮舒,然后回答褚翘:“傅令元,男”
“什么?你谁?”褚翘愕然打断他。
一旁的阮舒这才明白过来,唐显扬刚刚的傅令元进去宴会厅找她是什么意思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77、要消灭万一和意外
阮舒qiáng行忍住恐惧,记起傅令元教她的防狼术的最后一招,顺势靠入对方的怀里,用坚硬的后脑勺狠狠地往后撞对方的脸。
对方分明极其熟悉她的套路,手掌竟是等在那里。
她的后脑勺没有击中他的脸,但是也没有落空。
宽厚的掌心按在她的头发上,熨烫的温度透过发丝缝儿氤氲上她的皮肤。
这样的举动与其是在制止她的攻击,不如是在护住她的头。
阮舒怔了怔。
这一怔,她镇定下来,发现此时她背后所抵靠的怀抱分明是熟悉的;被掩盖在烟雾和火药气味之下的清冽的烟草味儿,分明也是熟悉的。
熟悉的。
分明是熟悉的。
什么都是熟悉的。
而后颈更是在这个时候贴上来冰凉的嘴chún,细细地吻她,腰上箍着她的那股力道,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很紧。
很紧……
阮舒彻底安静下来。
虽然尚未确认他是否完全安好,但这一刻,他这样活生生地抱着她,已足以将她所有的情绪刹那间抹平。
那些内心的所有不安、恐慌、害怕、担忧、焦躁,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情绪所激起的涟漪和褶皱,全部都抹平。
在她的后颈上吻了一会儿,他便将她的身体扳过去,与他面对面。
过道上映照进来的灯光,恰恰好打在两人的中间。她在光亮处,而他依旧隐在昏暗之中。
即便他在昏暗中,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深深地凝注她,只看她。
“傅太太打哪儿来的?”他抬起一只手掌捧住她的脸,似在借着光线更加清楚地打量她,“人群不是都已经疏散了吗?”
阮舒挑眉:“听三哥这意思,貌似十分确认我在被疏散的人群中?”
“因为我相信傅太太这么聪明,又那么怕死,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傅令元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脸颊,语气半是认真半是tiáo侃。
阮舒眸光轻闪:“既然如此确信,为什么三哥还要冒着危险重新跑回宴会厅里找我?”
“因为要消灭‘万一’和‘意外’。”傅令元的指腹从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chún瓣上。
阮舒心里头轻轻绞了一下,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肩。
他以为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接下来肯定要与她好一顿温存才会罢休。
却听他低低地笑:“瞧傅太太刚才打人的那股狠劲,应该是没有事。”
“嗯,我没事。”阮舒摇摇头,正欲反过来问他。
傅令元率先松开她的腰肢,转而握住她的手,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继而推了她一把,道:“不知道是谁放你进来的,不过你现在必须马上出去。”
“干嘛是我出去?”阮舒急急扣回他的手,很快想到什么,迟疑着问,“是不是这里还有炸弹没有拆除?”
她拉了拉他:“既然如此我们更该一起出去。你留下来干什么?等着被炸死吗?”
傅令元默了一默。
阮舒直勾勾地盯住他,握紧他的手不放。
“不是只有我们。”傅令元终于开口,“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阮舒愣了一愣,立时想起在外面的时候,褚翘示意给她看过的,好像是会展中心的庄董事长。
对了,就是西服男制造此次爆炸事件的针对对象。
但听傅令元紧接着补充道:“他身上绑了炸弹。”
“三哥不会是要,你要留下来拆炸弹?”阮舒惊诧。她真正想问的是,他怎么连拆炸弹都会?不过此时更要紧的是,“褚翘在外面,排爆专家和搜救队的人马上就要进来了。留给他们解决就可以了啊,你为什么非得留在这里面?是炸弹很紧急马上就要爆炸了不拆不行吗?你一直没出来,该不会就是在忙着给他拆炸弹吧?你和这个人非亲非故的,你逞什么英雄?”
傅令元蓦然轻笑:“傅太太今天的话有点多。”
阮舒蹙眉:“要扯这些有的没的,等出去再扯。”
傅令元掂了掂她的手,像哄小孩子似的:“听话,你快点自己先出去。”
“休想!”阮舒断然拒绝,“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傅令元微有困惑:“傅太太今天……”
“先别废话,”阮舒打断他,“所以三哥到底是选择走还是留?”
傅令元抿chún:“留。”
“好。那我也留。”着,阮舒拽住他的手,作势要往里走,“人呢?在哪儿?不是要拆炸弹?走啊,赶紧去拆,晚了不怕爆炸吗?”
她的举动逗乐了傅令元。顺了顺她的头发,他慎重地确认一遍:“真的不害怕?你要知道,留在这里可能就”
“我知道。你不用再qiángtiáo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阮舒忽而圈住了他的腰,“我进来找你,还有话没。”
“什么话?”
阮舒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嫣然一笑:“把炸弹拆了,我再告诉你。”
言语间充满了对他的信心,口吻更像是将拆炸弹这件事当作去市场买菜一般简单轻松。
昏暗中,傅令元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为了满足我自己被你吊起的这番好奇,我们也会平平安安一起出去的。”
罢,他拉着她朝里走。
身后的门骤然关上,没了光束的映照,里面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门后的吸磁被人故意弄坏了。没有办法将门敞开着固定住。宴会厅里的灯泡也全部被爆碎了,一盏灯都没有。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傅令元手里的开关一摁,顿时一道笔直的光束出来,“手电筒。”
手电筒的电显然快要耗尽,此刻光线的颜sè呈现出昏黄。
阮舒掏出自己的手机:“我的手机电还很充足,电筒功能可以用。”
“别用!”傅令元迅速按住她的手,制止她打开手机的电筒。
阮舒以为他是想省电,笑着暂且先收起来了:“好。我先留着。等三哥的手电筒撑不住了再。”
“嗯。”傅令元淡声,打着手电筒带着她朝某个方向走。
灯光悬在半空,一路照见的都是翻倒的桌椅和餐台的杂乱。
到某个位置时,傅令元止步,笑了一下:“傅太太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点恶心恐怖。”
“噢。”阮舒应得有点不以为意。
傅令元握紧她的手,另一边将手电筒的光束一晃,照出来一个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78、黑色是幸运色
傅令元握紧她的手,另一边将手电筒的光束一晃,照出来一个人。
七八十岁的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浑身的衣服被剥光只剩一条花短裤,麻绳像捆粽子似的,从他的脖子绕到他的身上,将他的双手束缚在身背后。
而傅令元之所以提醒她别恶心到,是因为男人的嘴里塞满了蟑螂,身上的皮肉坑坑洼洼鲜血淋漓,分明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还有好几处起了连片的白泡,破了的地方泛出的脓水还没干。
手电筒的光线虽然有点昏黄,但是聚光,所以将那些伤口照见得异常清晰。阮舒心理做好了准备,却仍不可避免地想泛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不想头顶猛地撞上傅令元的下巴,砰一声脆脆地响,还夹杂着牙齿的咯吱声。他的下巴太硬,她撞得太狠,脑子发震,捂着脑勺回头,傅令元也正捂着下巴,挑眉睨她,脸上的表情分明蕴了一丝笑话。
“他这是死了还是晕了?”问出口后阮舒便意识到自己傻了,这庄董事长若是已经死了,傅令元还费什么劲儿要给他拆炸弹?
傅令元未再笑话她,回她道:“他有呼吸。只要炸弹不爆,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阮舒定了定神,重新看回庄董事长,不让自己的视线乱瞟,只盯住挂在他xiōng前的炸药包。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影视剧之外的现实生活中亲眼见到炸弹,细看之后发现,装置上有红蓝黑三条不同颜sè的线缠绕,此情此景,更是契合电影里的经典片段。虽然不合时宜,但阮舒控制不住心底隐隐的兴奋。
“是不是要在三种颜sè的线里面挑一根剪断才能解除炸弹的引爆装置?”她当即便问,同时在庄董事长的身上寻找倒计时装置,然而查看一圈,并没有发现。
“嗯?”阮舒瞥脸看回许久不回答她问题的傅令元。
但见他的神sè间生有一丝古怪。
“怎么了?”阮舒目光微微探寻,“我错什么了?”
傅令元饶有兴味儿地斜斜勾chún,摸着下巴道:“傅太太没错。现在正进行到剪线的步骤,傅太太来得正好,帮我挑一挑,该剪哪一根?”
“我挑?”阮舒心里头一个“咯噔”她记得电影里出现此类剧情的情况,往往是负责拆炸弹的人最后实在分辨不出来哪一根是连接引爆装置之际,听天由命撞运气,才出此下策。
“嗯,你挑。”傅令元点头,“傅太太让我剪哪一根,我就剪哪一根,剪错了就剪错了,反正不剪的结果也一样是要被炸死。傅太太挑一根的话,还有三分之一活命的机会。”
语气怎么听都满满的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阮舒蹙眉,盯着傅令元好像哪里怪怪的……
“当我的帮手,帮我拿着。”傅令元在此时将手电筒塞给她,然后弯腰不知从哪儿抓起一把剪刀,冲她晃了晃,“傅太太抓紧时间做决定。我们的命都悬着。”
着,他单只脚蹲身到庄董事长面前,手指在炸药包上轻轻掀了一下,立时,她方才找了许久的倒计时器呈现眼中,上面的数字显示刚刚从10:00:00跳到9:59:59。
阮舒眸光顿亮,不由凑近些距离观察。
傅令元拿斜眼看她:“傅太太什么感觉?”
“刺激。”阮舒未经大脑细细考虑,直接脱口。
傅令元眉峰挑起:“你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记得。生死关头的情况。”阮舒好奇的视线不离炸弹,口吻十分稀疏平常,下一句便道,“剪黑线。”
约莫因为她答得非常决断,傅令元稍诧:“这么快?傅太太不多想想?”
阮舒怼他:“不是三哥要我抓紧时间?”
傅令元扬chún,又问:“那傅太太能否告知,为什么选黑线?”
阮舒偏头,与此时同样偏着头的凝注她的傅令元对视上目光。
“因为感觉黑sè是三哥的幸运sè。”她坦言心底的真实想法。
“傅太太何出此言?”傅令元小有好奇的样子。
阮舒略忖了一秒,款款地笑道:“因为见到三哥有几次半夜出门办大事,穿的都是黑sè风衣。”
“三哥貌似十分钟情黑sè。”她补了一句。
傅令元忽而噙一抹暧昧的笑意:“傅太太十分适合黑sè。”
外人或许听不懂,可阮舒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不是第一次这句话,而他的这句话每回都是用在夸她十分适合黑sè的内衣。
自从他支配了她的衣橱之后,她的内衣就再没出现出第二种颜sè了。但一种颜sè,也不影响款式的多样。有几件情、趣类型的,她至今都没去碰过。
思绪转回来,她用他方才提醒过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三哥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记得。生死关头的情况。”傅令元微勾一下chún,也用她方才回答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还给她,旋即扭头看回炸弹。
阮舒连忙提高手电筒帮他照明。
傅令元小心翼翼地将剪刀口钳在黑线上。
阮舒的另一只手抓紧在他的腰上其实她真正想抓的是他的手,奈何他此时两只手都在干正事儿。
傅令元顿住动作:“这可能是我们在世界上呆的最后几秒钟时间,傅太太刚刚不是有话要告诉我?要不就现在?”
阮舒心间微凝一下,将他的衣摆攥得更紧些:“不要现在。要等我们平安出去。”
傅令元侧目看她一眼。
手电筒昏黄的光线给她洁白无瑕的脸蒙了一层淡淡的晕,显得此刻亲密挨在他身边的她有点虚幻。
她的神情乍看之下一如既往平静清冷,但微抿的chún泄露了一丝她的紧张。
chún角弯了弯,傅令元的视线不移,依旧凝定着她,握着剪刀的手指稍一用力,拧起剪刀的刀口。
黑线被剪断的瞬间,阮舒不自觉闪了闪目光。
一秒钟,两秒钟……五秒钟过去了。
四周仍然安静一片,只余她和他的呼吸声。
没有爆炸。
然而,计时器上的数字却也没有停止跳动。
阮舒瞳眸敛起,扭头看傅令元。
“刺激?”他泛出意味不明的笑,问。
阮舒没回答,反问:“三哥刚刚是不是在逗我?”
“逗你什么了?”傅令元也反问。
阮舒忖着彼时她问他是不是要剪线时他闪过的那抹古怪神情,道:“让我选择颜sè。”
傅令元拿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戏谑:“抱歉,没能给傅太太现实体验电影剧情。”
阮舒:“……”
傅令元噙着笑意,伸手到计时器上,不知怎么弄的,上面的数字竟是停了,旋即,他将起爆装置的塑料外壳重新取下,露出一团的线。
炸弹恢复成了她一开始找不到倒计时器的样子。
阮舒怔忡,愈发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猜测:“我来之前,三哥就拆除成功了?”
“不是。炸弹还在。”傅令元语气轻飘飘的。
“那……”问题太多,阮舒不知道该问哪个,该怎么问了。
傅令元伸手将她手里所持的手电筒压低,照见他放在一旁的工具箱,一边从里面挑挑拣拣,一边漫不经心道,“傅太太对炸弹的理解,都被影视剧给误导了。”
“……”阮舒虚心请教,“误导在哪里?”
“影视剧不是告诉你,炸弹就是捆成一捆,上面有个液晶屏,左右各连接一根电线,红蓝双sè,然后倒计时10、9、8、7、6……?”
“所以其实不是?”
“那只是电影行业为了给毫无专业知识的观众呈现视觉效果以及烘托紧张的剧情而创作的困境桥段。”
阮舒紧接着本来想问他实际情况应该是怎样,转念想想他才轻嘲过“毫无专业知识”,就算她问了他回答,她大概也是听不懂的,于是换了个问题:“既如此,刚刚看到的倒计时器和红蓝黑三线是怎么回事儿?”
“是装这个炸弹的人无聊。”顿一下,傅令元又补充,“一般搞出这种一根生一根死的游戏,就是在逗人玩。整个起爆装置其实和这两条线根本毫无关系。拆炸弹拆炸弹,拆的是炸弹,不是线。”
阮舒抿chún不是自己平日生活所能接触的知识领域,即便他已经用了最简单的遣词用句,她还是一知半解的。这倒没什么,问题在于……
“三哥对炸弹也很懂?”这是从一开始他决定留下来拆炸弹,她就好奇的事情。
傅令元闻言偏头与她对上视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你知道一个人如果懂拆弹意味什么?”
滞了一瞬他便自问自答道:“意味着那个人也懂做炸弹。”
阮舒沉默。
他chún际一挑:“类似今天这种对特定的某一个人加以恐吓报复,或者在人多的公共场合制造混乱引发恐慌的事情,我和陆少骢已经一起玩了很多次,而且玩腻了。”
看进他湛黑的眸底,阮舒笑了笑:“所以,做炸弹你做腻了,现在就拆别人的炸弹?”
傅令元遽然朝她倾身过来,啄了啄她的嘴chún:“傅太太越来越懂我了。”
罢,他意犹未尽地般地舔了舔chún,深深盯着她看,直白道:“等出去后,让我亲个够。”
阮舒:“……”
“三哥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拆炸弹?”她转移开他不正经的话题,皱皱眉,困惑,“不是炸弹还在?现在没有倒计时器,没有红蓝黑线,到底怎么引爆炸弹?”
“炸弹确实还在。而且每一分钟都有可能被引爆。”傅令元的口吻慎重就毫无预兆地慎重了,解释道,“这是遥控炸弹。”
阮舒瞬间了然,脑中自发想象出那个西服男此时手里正攥着遥控器,决定着她和傅令元的命运。
她眉头不禁一跳定时炸弹至少还能具体知道什么时候是死期,遥控炸弹可就全凭西服男的心情了。
“傅太太知道整个会展中心一共有多少炸弹么?”
这种问题,她肯定是没有答案的。阮舒等着他再次自问自答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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