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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双手置于桌上,支起手肘,十指交叉,手背杵在下巴,牵牵chún角,笑了:“陈先生,无事献殷勤。你这样,如果让傅警官看见,怕是会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不怕看见。”陈青洲十分淡然。
阮舒闻言稍抬眉肯定了是误会,不是对她有那种意思,那是其他什么意思?
陈青洲却没打算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结,边切着鹅肝,与她闲聊似的道:“这家餐厅很出名,阮小姐以前肯定来过很多次了吧?我回来海城这么久,今天托阮小姐的福,才刚有机会尝试。”
“那陈先生就多吃点。”着,阮舒将礼品袋放上桌,推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
“还给陈先生的手机。”
陈青洲翻开礼品袋,首先拿出来的是新手机,紧接着便拿出来了用透明密封袋装着的旧手机的残骸。
“阮小姐这是……”他费解地微皱眉。
阮舒微颔首,致歉:“抱歉,陈先生,你的手机”
“你的手机被我摔的。”熟悉的沉磁嗓音毫无征兆地伴着开门的动静一同传出。
阮舒望过去。
傅令元身形若竹,脸上挂着一惯闲散的笑意信步走过来,在她身旁落座的时候,嘴chún轻轻碰了碰她的鬓边:“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与他漆黑的眼瞳对视一下,阮舒心里微顿一秒,垂了垂眼帘,从容地接话:“没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
转而她看回陈青洲:“抱歉,陈先生,忘记告诉你。恰好我们中午也约了吃午,陈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同桌一起?”
“当然不会介意。”陈青洲淡笑,看着傅令元,“令元和我这么熟,同桌吃饭又不是第一次。”
“不过私底下约出来吃饭,倒是很多年没有过。”傅令元自顾自端起阮舒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多年前。”
他勾chún:“没记错应该是你和傅警官刚离婚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喝得烂醉,打了好几通sāo扰电话给傅警官。”
“嗯。”陈青洲点点头,接话,“最后是你跑来店里,把我驼去不打烊的路边大排档,陪我一起喝第二趴。”
“不是我陪你。是你把我当作傅警官,硬拉着我不让我走。”傅令元语tiáo懒懒地纠正。
陈青洲笑了一下。
傅令元也笑着,握住阮舒的手,将她正欲送进她自己的嘴里的一片鹅肝转而送进他的嘴里。
“让服务员给你加套餐具,你也点个餐吧。”陈青洲提议着,准备摁服务铃。
傅令元拒绝道:“不用了。我和我老婆吃一份就够了。”
阮舒拿斜眼睨他。
他正冲她荡漾地笑。
他这荡漾笑着和她对眼,在外人眼中俨然眉目传情的恩爱夫妻。
陈青洲尽收眼底,淡淡地笑着,继续和阮舒被打断的话题:“阮小姐刚刚是不是想,我原来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所以你买了一支新的陪给我?”
“不是不小心摔坏。是我故意砸坏的。”傅令元又帮阮舒把话接过来答,坦言,“我吃醋她用其他男人的手机,一气之下就砸了。”
陈青洲挑眉。
傅令元单手支着脸颊,漫不经心地捻起装有手机残骸的透明袋:“这是老男人喜欢用的把妹手段?遇到丢了手机的女人,就故意把自己的手机借出去?”
他眼皮一掀:“右手撸不动了就自己去酒吧找妞儿,不上道地和别人的老婆套近乎,算怎么回事儿?”
阮舒心里挺确定傅令元其实根本没有误会她和陈青洲之间的关系。正因为如此,他现在却故意用这些话嘲讽陈青洲,让她突然感觉他特别小心眼。
尤其对比陈青洲的儒雅沉稳,反而是他更显不上道。
蹙蹙眉,她将话头夺回来:“不管怎样,手机是我手里坏的。不知道原来的那支手机对陈先生是否有特殊的意义,我是没有办法弥补了。能做的只是赔偿给你这支新的,以及请你吃这顿饭。”
着,她伸手打算从傅令元手里接手机,傅令元的手肘却不小心撞了一下酒杯。
酒杯顿时倾倒。
他眼疾手快地扶稳,但里面的液体还是洒了出来,阮舒浅sè衬衣的袖子立即被染了sè。
“抱歉。”傅令元象征性地拿纸巾帮她擦了擦,自然是于事无补,提议,“傅太太大概得去洗手间用水冲一冲。”
阮舒眸光轻闪,转瞬淡淡点头,起身便往外走。
门被带上后,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谁也没话。
傅令元揪着纸巾覆在溅洒于桌面的酒渍,盯着白sè的纸面迅速吸收酒渍染成红sè。
陈青洲慢悠悠地晃动红酒杯,开口:“从三鑫集团过来这里,得有挺长一段时间的。看来令元你是在会议中途就离席了。很着急赶着过来?”
“当然着急。”傅令元闻言抬眸,斜斜扬起一边的chún角,“你对我老婆这么感兴趣,傅警官知道么?特意约我老婆出来吃饭,有什么目的?嗯?”
“能有什么目的?又抓她当人质?”陈青洲往后靠上椅背,笑了笑,“令元,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我无意中帮了阮小姐,阮小姐来还我手机,为了表达感谢,顺便请我吃饭。这有什么不妥?”
眼眸深处有抹jīng光稍纵即逝,傅令元语声依旧散漫:“不妥。当然不妥。我对我老婆的占有欲很qiáng,任何男人我都不允许靠近她三步范围以内。否则我醋劲儿大,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陈青洲状似好奇。
傅令元要笑不笑的,忽而提及一件乍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听因为谈笑出车祸的缘故,傅警官最近住进他的家里,日夜相守,贴身照顾。我这儿拍了不少高清无码的照片,你需要么?我一会儿给你发几张。”
“是么……”陈青洲放下酒杯,面容仍淡笑,眸底已生寒。
傅令元看得分明,手指在桌上欢快地弹动:“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夜夜搂着睡,挺好奇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感受。不过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感同身受。”
陈青洲很快便收起那抹冷寒,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你既对你和阮小姐之间的感情如此有信心,又何必担心其他男人靠近她?”
傅令元不理会,反轻嘲:“你有闲工夫来找老婆吃饭,不如多花点心思怎么挽回傅警官的心。”
两个男人各自黑眸清冷,互看着对方,各怀心事,一时谁也未再话。
阮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两厢对视而无言的画面。
没等她重新坐回去,傅令元率先站起,带上她落在椅座上的包一起:“手机也还了,饭也请吃了,现在时间差不多,我和我老婆该回公司了,失陪,你一个人随意。”
转回身,他大步走来,揽过她的腰:“走,我送你去公司。”
阮舒礼貌地对陈青洲略略颔首算作道别,紧随傅令元身侧离开。
包厢内蓦然安静。
荣一走了进来:“二爷,傅老大来得比我们所预料得要快。”
陈青洲满面凝重:“相互试探。”
荣一没听明白。
“他应该是察觉我有所察觉,但是不确定。所以一直在和我兜圈子打太极。”陈青洲轻吁气,“不过我想确认的事情,差不多可以确认了。”
“二爷想确认什么?”荣一愈发糊涂,“二爷今天约阮小姐出来,难得不是为了和阮小姐相认?”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87、蛇蝎冷血的拖油瓶
“二爷想确认什么?”荣一愈发糊涂,“二爷今天约阮小姐出来,难道不是为了和阮小姐相认?”
“不是。”陈青洲摇摇头,“今天这顿饭吃完,更加确定不能马上告诉她她的身世。”
“二爷是担心阮小姐现在对您有敌意,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反弄巧成拙?”荣一猜测。
“这并非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
陈青洲未完,神sè间满是思虑。少顷,他凝向那束白sè的玫瑰,沉吟着吩咐:“尽可能打听清楚林夫人葬礼的安排,但务必不要惊动傅令元的人。”
“是,二爷。”
……
阮舒被傅令元一路揽着,先去埋单,然后离开餐厅。
上电梯之后,他瞥了一眼楼层示意图,问:“先去买件新衬衣?”
“不用了。三哥撞倒酒杯的力度挺好的,故意没往我身上洒,只沾到了袖口。”
傅令元闻言侧目看她。
映入眼帘的是她一脸的清清淡淡:“故意把我支出去,不得不叫人更加好奇,三哥是要和陈青洲什么悄悄话。”
“嗯,确实是不能让你听的悄悄话。”傅令元勾chún,笑了笑:“捍卫我对自己老婆的主权,男人给男人的警告,往往很粗bào。在傅太太跟前,我只想留下我好的一面。”
着,他抓起她的手,冰凉的嘴chún碰了碰她的手背,语气略微无奈,“傅太太太聪明,早知道最后还是瞒不过傅太太的眼睛,我就不用多此一举,报废掉傅太太的一件衣服。”
阮舒垂了垂眼皮,沉默今天哪里是她太聪明?而是他太不淡定。
“今天发现,三哥也有不大气的时候。”
“噢?”
“三哥嘲讽陈青洲的话,有点过了。”什么老男人,什么右手撸不动,几近人身攻击。
“对任何怀有不良目的接近傅太太的人,我都不需要大气。”
傅令元还是摁了六楼的女装区域。
电梯抵达,他携她走出电梯,动作从搂她的腰,改为牵她的手,而他的另外一只手里,尚拎着她的包。
看起来俨然一个陪太太逛完商场的丈夫。
阮舒慢他半步,盯着他的后脑勺,曼声:“我一直在猜,今天三哥会什么时候赶来。”
“然后……?”
“比我预料得要晚。”
“傅太太又在怪我‘监视’你?”傅令元的语气是轻松的,含着笑意,不以为意一般,拉她走进普拉达的旗舰店。
“‘怪’有用么?”阮舒低低轻嘲。
傅令元迅速挑了件新衬衣,在她身上比划:“这件怎样?”
“挺好的。”阮舒淡淡。
“那就这件。”傅令元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背,“那去试穿,有话我们买完衣服再聊。嗯?”
阮舒抿抿chún,沉默地挣开他的怀抱。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后,傅令元颇为疲倦地揉了揉眉骨他今天……有点急了……
更衣室内,阮舒背抵着门静静站了许久,才慢吞吞地换衣服。
衣服很合身,细节之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导购员帮她拆吊牌期间,傅令元去付款,同时手上还多了两个购物袋。
阮舒用眼神询问。
“多买了两件。备在你的办公室,以防以后你上班期间再出现意外情况。”傅令元解释。
“谢谢。”阮舒淡声,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从国贸到林氏所在的写字楼,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他们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花了有十分钟。
外人看起来或许很像情侣恋恋不舍地散步,但两人其实各怀心事,一句交流都不曾有。
气氛沉沉的,压在心头,闷得阮舒难受。
等电梯的时候,遇上了同样刚从外面回来的几个职员,纷纷问候他们“阮总”、“傅总”。
两人都神sè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已。
几个职员们则瞅着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相互交换暧昧八卦又yín荡的小眼神。
阮舒没忘记,展会期间,她与他的夫妻关系,已第一时间从江城传回来海城了。
电梯的数字快要跳下来到“3”的时候,傅令元接了个电话。
他没怎么话,只在最后挂断之前道:“好,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的话音落下,电梯也“叮”的一声,门敞开。
傅令元拉着她要进去。
阮舒阻了他:“三哥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上去。没有什么好送的。”
着,她自顾自跨入电梯,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脸上倒是挂着清浅的笑容。
傅令元眼眸深了深,站定未动。
电梯的门缓缓地开始闭合。
两人静默地对视。
直至电梯门完全关紧。
镜面映照出她略显寡淡的面孔。
暗暗沉了沉气,阮舒快速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却整理不清楚乱糟糟的思绪和心情。
回到总裁办,她才去搭理手机上来自林承志的几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小舒,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打算去公司找你了。”
“大伯父有什么事?”
“什么事?除了你妈的葬礼,还有什么事!”林承志似憋了气,“你妈自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才搬出去没几天,她活生生一个人就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是你妈,你怎么会不知道?”
“大伯父需要我再qiángtiáo一次么?我和她们母女俩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们的死活与我无关。”阮舒无情无绪,语tiáo有点凉凉的。
“无关?你在林家搅和起了多少风浪,你现在嫁人了,有靠山了,无关就无关?”林承志冷笑,“林翰贩毒或许罪有应得,可你致湘湘残疾的账,我这些年一直没提,你就真以为我不和你算了?”
“呵。”阮舒亦冷笑,“那大伯父可真是忍者神龟,容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这么多年,都不帮你女儿讨公道。”
“你还这么嘚瑟?”林承志忽而哧声,“我前天去戒毒所见过林翰了。原来林翰早你又被你弄进戒毒所里。难怪你有恃无恐。”
心头蓦地一个“咯噔”,蜷了蜷手指,阮舒稳住心绪,压住声线的平和,镇定地讽刺:“噢?是么?大伯父不是担心林翰殃及池鱼,也报复你和大伯母,怎么现在敢去戒毒所见他?不怕他吸毒吸上瘾,威胁你帮他偷偷带粉进去给他?”
“这不得亏了你。听林翰找你很多次,你都不愿意去见他。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我这个大伯父。他找我去,我当然要去。戒毒所又不是监狱,他个把月就出来了,不趁着现在他落难的时候讨好他,难道要他记我的仇?你也知道的,我挺怕这个侄子的。”
林承志嘲弄:“粉呢,他没有要我带,不过倒是告诉了我一件事。”
阮舒的神经蓦地绷起她知道林翰不会轻易放弃,也知道放任林翰在戒毒所并非一劳永逸,可她暂时没有其他能做的。
不想,他竟然去找林承志了……
林承志卡在那里不继续,显然是故意的,故意等她忍不住开口问。
然而阮舒没有遂他的愿,淡淡地“噢”一声,然后道:“大伯父如果要和我聊这些无聊的私事,可以改天另外找时间。”
着,她作势要挂电话,林承志的话蹦出口:“当初林家所有的继承权莫名其妙落到你的手里,原来是林翰帮你的!”
阮舒顿住,神经稍稍一松只是这件事……?
听筒内是林承志在继续咬牙:“那个蠢货居然主动放弃继承权转给了你,你是和他睡了吧?要不就是你拿他贩毒的事情要挟他。可最后你还是恩将仇报把他给举报进了监狱。难怪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纠缠你。不仅仅是表面上你举报他贩毒那么简单。”
凤眸微眯,阮舒握紧手机,冷嘲:“他既然都承认是他帮我的,你还有其他问题,怎么不去自己再问问他?”
听筒那头林承志差点砸手机。他当然想问,可林翰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只点到为止,一句都不再多。他这才来试探她,她却也像铜墙一般。
阮舒冷冰冰地将话题转回至初始:“她的身后事就劳烦大伯父你费点时间。如果大伯父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拿钱给殡仪馆的人,他们也会好好打点清楚。”
林承志讥嘲:“有你这样蛇蝎冷血的女儿,你妈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自杀,多半是因为忍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忍住你对她的羞辱吧?原本好好的一个家,都被你这只拖油瓶给毁了。”
临末了,他别有意味地补充道:“夫妻就是夫妻。当年我弟弟平生,也是突然死就死了。你放心,你妈给我们林家带进来你这么一个‘福星’,我会仔细cào办她的身后事,让她在地下体面地去面对我弟弟,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
结束通话,阮舒坐在皮质转椅里,手握成拳头,抵在额头,闭着眼睛,看似久久没有动静,心cháo却翻卷起巨浪。
林翰是在借林承志警告她。
找林承志去戒毒所见他,透露了林承志最关心的林家继承权的问题,却又故意不完全讲明白。
他料定林承志一定会找她这件事。
那么他的警告也就间接传递过来了她如果再不去见他,他会把关于她的秘密一点一点地抖落出来。
林翰……
阮舒的牙帮咬得紧紧的。
总裁办的门在这时从外面敲响。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89、每天多一点信任
回到绿水豪庭,阮舒将从林家带过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全部先搁在空置的房间里。
洗完澡之后,感觉肚子有点饿。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原来已经九点半了。
她忘记吃晚饭了。
傅令元也还没回来。
扒了几眼家里所有的外卖单。这个时间点,附近还能送餐的店没剩几家,而这没剩的几家,没有一家她有兴趣,干脆作罢。
厨房的冰箱里,能现吃的只有牛nǎi并不顶饱。
倒是还有尚未用完的面条和jī蛋。
阮舒盯了数秒,伸手将它们取出来。
百度是万能的,煮面的过程信手便搜来,因为她只有两样食材,所有更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三个步骤而已:烧水—下面—敲jī蛋。
她不会做家务,但烧水还是会的。
盛了半锅的水,盖上锅盖,放置煤气灶上,“咔哒”拧开火。
倚着流理台,双手抱臂而站,无聊地等着水煮开,眼珠子随意地扫视,看到各类瓶瓶罐罐的tiáo味料都被拆了外包装,另外用贴纸标注了它们的名称。
阮舒抓起其中一只tiáo味瓶,盯着上面的字迹。
貌似是第二次认认真真看他写的字。
第一次,是他在各个她会去的角落都贴满便利贴,满满的全是体贴之语。
而他的字迹就像他给她的感觉一样,笔力遒劲沉稳,结构张弛有度,可每一个字的收尾都隐约携有抑制不住的飞扬。
放回tiáo味瓶,重新归位。
注视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列摆放,阮舒不自觉弯了弯chún角。
嗯,几乎都是她和他一起逛超市买回来的。
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滚水声。
她去掀锅盖。
冷不防一阵腾腾的热气冒出来,直冲她的脸面。
她连忙偏开脸,后退两步避开。
定了几秒,待热气稀薄,她走回锅前,随意抓了一把面条往沸水里丢,盖上锅盖。
脸上的皮肤还残留着方才被热气氤氲的热烫。
摸了摸脸,阮舒记起傅令元第一次下厨房的时候,曾把整摞的瓷碗都摔碎。她至今尚未出过什么差错,比他qiáng多了。
只是分了这么一小会儿的神,待她晃回来,倏然发现锅内有白sè的气泡液体顶开锅盖冒了出来,沿着锅边流在灶台上。
她赶紧去掀锅盖。
有了方才被冲到的教训,这回她从一开始便刻意站远了些,待热气消散才站回去。
站回去的时候,原本沸腾至漫出来的水也缩了回去。
阮舒拿筷子搅了搅锅里的一团面,旋即抓起一颗jī蛋,有样样地在锅边敲了一下。
第一下太轻,蛋壳只裂开一点儿的缝。
第二下她加了劲,却是太重,她反应慢了一拍,蛋清携着蛋黄一半掉在了锅外,另外一半虽然顺利进了锅里,但贴着锅壁粘住了。
心里开始有点烦了。
捺下躁气,她用筷子将jī蛋从锅壁捋回汤水里,盖上锅盖,关掉了煤气,走回客厅的沙发坐下,捂了捂脸。
不想煮了。
四周的空气安安静静的,一惯的只余科科滚lún轴的动静。
频率比以往要慢。
阮舒顺势趴倒到沙发上,就着沙发头,朝它的窝张望。
打量了它片刻,鉴定出它大了,也胖了。
科科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好奇她在看它什么。
她默默地与它对视。
科科渐渐停了动静,与她小眼瞪大眼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阮舒别开脸。
丑。真丑。
她起身走回厨房,掀开锅盖。
面全部都糊了,卖相差得不能再差。
她挑着盐和味jīng随意往里撒,然后试了试味道。
唔……难以形容地难吃。
阮舒轻吁气,挫败地揉了揉眉心同样是零基础,傅令元是如何做到第一次煮面就成功的?因为他的师傅是赵十三,而她的师傅是度娘么……?
无奈。
她不想再动那锅煮糊的面了,从冰箱里取出牛nǎi,再捎上刚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的半包饼干,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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