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忙活了一会儿,待她再注意时间,已然点44分。
阮舒关了电脑,本打算回卧室的,途经健身房时,止了步。
这套房子的面积比不上屠宰场的那栋别墅,所以健身房也比那边的要小,但器械的配备却并不疏于那边。
搬来绿水豪庭之后,她尚未用过这间健身房。
正好,她还不想睡,心里头那股积攒的郁气无处纾解,索性开启跑步机跑步。
速度tiáo得比她以往的要快些。跑了没一会儿,体能便有点跟不上,觉得不舒服,汗渍沿着脖子一直流。但是她没有停下来,想试试自己能够支撑多久。
直到一阵胃液上涌,她关了机器撑在扶手上,下弯了腰开始干呕,呕得晕眩耳鸣。
背上蓦然覆上来一只手掌,宽大且熨烫,隔着睡袍抚拍她的背,嗓音携了愠怒:“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跑太快了。”阮舒单手撑腰站直,脸sè泛白,呕了半晌没一点东西没呕出来,倒是费了她不少气劲,以至于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像飘在半空似的。
傅令元的手掌继续拍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口吻轻嘲:“三更半夜不睡觉,躲在健身房跑步跑到呕,傅太太又犯作了?”
阮舒背对着他,没有转身,歇了口气,淡淡道:“等你。”
手上的动作滞住,傅令元愣了一愣:“怎么了?”
阮舒先问:“三哥怎么这么晚?”
“和少骢以及舅舅商量了一点事。”傅令元搂住她的胳膊,拢她近了些,嗅她身上的橙花香,旋即吻了吻她的头发:“东西都从林家搬回来了?”
“该搬的都搬了。”
“好。”傅令元自她背后将她压向跑步机的扶手,沿着她的耳朵吻至脖颈。
“有汗。”阮舒扭了一下身体,没避开他,反而与他贴得更近。
“没关系,我不嫌弃。”声音染了暗哑,傅令元已将她的睡衣从肩头拉开,吻上去,“傅太太还没回答,等我有什么事?”
“是三哥中午自己的,有什么话等买完衣服再谈。”可是后来并没有。阮舒微垂一下眼帘,抓住摸索在她xiōng前的他的手掌,掰不开,她低低喘息,“请三哥为我解答,为什么异乎寻常地芥蒂我和陈青洲接触?有什么特殊理由?”
“傅太太的记性不好,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傅令元的嘴chún贴在她的后颈,与她的体温形成qiáng烈对比的冰凉,“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交往过密,尤其还是死对头。”
“或许陈青洲也有答案。”
“傅太太在威胁我?”傅令元手上的力道加重,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傅太太总是这样,你一边问着要答案,一边却根本不相信,在心里自己纠结自己的,把事情复杂化。你算算看,光为了让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就浪费了多少时间?”
“三哥认为向我证明你的真心是在浪费时间……”阮舒握紧扶手,敏感地脊背发颤。
“当然是浪费时间。”傅令元掰过她的身体,将她的后背压向机器前,低首抵住她的额头,眼睛深沉地盯着她,“真心是用来感受的,不是用来证明的。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像正常女人一样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可是,我希望,你能对我多一些信任,少一些探究。”
又是信任……眸光微动,阮舒忽而捧住他的脸,“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通过九思得知我的所有行踪,完全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
乌漆漆的凤眸充满研判,一眨不眨地直视他,似要抓住他的每一分表情,不放过他的每一丝变化。
傅令元毫不避让地任由她打量,慎重而肯定地点头:“是。为了你的安危。”
隔了两秒,阮舒舒展开眉眼:“好,我相信你。”
她在他的chún角轻轻吻了吻:“往后九思和二筒,可以继续当我的尾巴和影子,也可以向你汇报我的一举一动。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和你犯怄。”
“陈青洲那边,我会尽量避免私下和他接触。如果又不小心偶遇,或者出现其他意外情况,我也会及时告知你。”
这于她而言,是十分难得的妥协。诧异已形容不了傅令元此刻的心情。他神情复杂:“阮阮……”
阮舒圈住他的脖子:“我可以尝试着,慢慢地,每天多给你一点你所要的信任。但是,你不能骗我。”
她仰着脸,乌乌的瞳仁略微氤氲:“不方便告诉我的事情,你可以不,我也可以不探究。可是绝对不容许欺骗。你……能承诺么?”
黑眸幽深看她两秒,傅令元chún角微翘:“能。”
“你的承诺,能够相信么……”阮舒又问。
很难得的,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紧张。
傅令元搂紧她的腰肢,啄了啄她的嘴chún:“能。”
阮舒脑中绷着的弦顿时松下来。
傅令元亦吁一口气:“感谢傅太太大恩大德的善解人意和宽容大度。”
阮舒绽开抹明媚的笑意。
“当然,感谢不能光在口头上,要用具体的行动来表达。”傅令元斜斜勾chún,勾出一丝别具深意,把她的腿架上跑步机的扶手,他蹲下身来,靠近,带她进入极致感官刺激的世界。
“你……”
阮舒张口不能,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90、能有多少个十年?
过于刺激,她已然带出抗拒和哭音。
承受不住从跑步机上跌落之际,未及双腿着地,傅令元率先眼疾手快地揽住她。
“……”
波涛汹涌渐渐归于风平浪静。
傅令元抱着她坐在器械座椅上。
两人浑身皆是汗,平复着呼吸,凌晨的风从窗外吹入健身房,有些凉,尤其她身上的睡衣已等同于没穿。
他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身上揉揉捏捏,不厌其烦,露骨直白地询问:“这个新地点,傅太太喜欢吗?”
阮舒仍无法从方才的崩溃中完全醒神,目光略微呆滞,喃喃着坦诚:“喜欢。”
她和他之间的床笫私语,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怪怪的,问的都是“有感觉么”、“刺激么”、“这个地点喜欢么”,诸如此类。
傅令元闻言轻笑:“可是傅太太还是没有叫老公。”
这种称呼,她是绝对叫不出口的。阮舒歇着气,别开脸,综合训练器的身影冷不防映入眼帘。
此刻它的安安静静和悄无声息,全然看不出不久之前它刚经历过不住的晃动。中途有一阵子,她就坐在坐推椅上,用力地握紧坐推架,一切被动。
脸重新别回来,阮舒垂眸盯着地上,qiáng行止住细节的回想。
因为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傅令元自喉间“嗯?”了一声,携着暗哑和低沉,显得语音性感。
阮舒往他怀里靠,阖着眼皮,呈现出一副很疲累的状态,继续不予理会。
傅令元则开始细细地吻她。
神经一凛,阮舒连忙睁眼搡他:“我饿了。”
“我不是正在喂你?”傅令元不停。
“……”阮舒嘴角抽搐,“我是我肚子饿了。我还没吃晚饭。”
傅令元这才收住,眉头不悦地拧成小山丘。
……
阮舒从浴室出来,已先她冲完澡的傅令元穿着黑sè的工字背心,黑着脸从厨房端着锅放到餐桌上,指着问:“请傅太太解答,这是什么?”
心里自然有数,但阮舒还是装模作样地走上前,瞅了一眼锅里面目全非的一团,才从容回答:“不小心煮糊的面。”
傅令元双手抱臂,眉峰挑起:“傅太太的杰作?”
阮舒淡定点头:“嗯。”
傅令元眸子黑漆漆地注视她,表情颇为严肃,半晌抿chún不语。
阮舒被他瞧得心里打鼓:“怎么了?”
傅令元蓦然跨上前一步,手掌伸到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压到他的xiōng口使劲揉:“没了你老公我,傅太太该怎么办?迟早得饿死自己。”
阮舒:“……”
脸都被揉疼了。
她挣扎着推开他,撞上他肆无忌惮的嘲笑。
“我又不是生活无法自理,什么怎么办……”阮舒为自己辩驳,“只是今晚太晚了,叫不到喜欢的外卖。”
傅令元挂出招牌的闲散笑意,晃了晃手机:“不管怎样,都已经拍下照片留底,傅太太一辈子的wū点。”
阮舒:“……”
她迅速地伸手去抢。
傅令元往上抬高手臂,轻而易举就避开。
阮舒翻他白眼:“三哥真是无聊,这种照片有什么好拍的。”
“既然无聊,傅太太还抢?”傅令元揶揄。
阮舒再一次:“……”
厨房里传来动静,傅令元暂且停了与她的tiáo笑,进去继续忙活,却是把手机留在了餐桌上。
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留下手机诱她。
既如此,她不擅自碰一碰,都对不起他的这份故意。
阮舒坦坦荡荡地拿起来。
刚把屏幕点亮,傅令元的问话便传来:“怎样?我老婆漂亮吧?”
入目的屏保图片是她的照片。
是一张她自己都第一次见的,她在睡觉时的照片。
阮舒抿chún笑:“三哥又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唔……确实‘偷偷摸摸’了。”傅令元眯眸,神sè荡漾,“偷了傅太太的香,摸了傅太太的脸。”
话间,他将刚煮好的面搁在她面前。
也是只有面和jī蛋两种食材,可是卖相看上去和她废掉的那锅简直天差地别。清sè的汤面上漂着油花,煞是漂亮。
“没有青菜和肉沫,味道不如之前,傅太太将就着吃。”
他在补充这句话的时候,阮舒刚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原本打算赞赏出口的话顿时止住他都谦虚了,她要再夸他,他不得更得意地笑话她的那一锅面糊。
傅令元坐在她对座儿,饶有趣味儿地看着她吃:“听傅太太把丈母娘的葬礼推迟了?”
阮舒滞了一秒,淡淡点头:“嗯。”
“栗青已经在连夜联系卧佛寺的大师了。”傅令元笑,“这回傅太太可给栗青出了个大难题。临夜里才明天上午想给丈母娘做法事,那些大师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抽得出空。”
经他提醒,阮舒才意识过来自己貌似确实有风就是雨了,松了自己的话头:“麻烦三哥帮我转告栗青,如果大师没空,就不用勉qiáng了。是我一时没考虑周全。”
傅令元却是问:“傅太太怎么突然想起要给丈母娘做法事?还指定了大老远的卧佛寺?若不一定要卧佛寺,离市区稍微近点的,也有两家寺庙法事做得还不错,或许请来能更方便点。”
阮舒微垂一下眼帘,默了一默,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不想起的。卧佛寺请不到就算了吧。只是觉得卧佛寺的名声比较大。其实不一定非赶着明天。等她入葬以后,再给她补一场,也是可以的。”
傅令元极轻地微眯一下眸子,转而笑问:“今天在林家都搬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我自己的一些旧衣裳,收拾来,打算找个时间捐福利院。”阮舒喝了口汤,曼声,“还有一些陈年旧物小玩意儿,留着做纪念。”
“唔,我对傅太太的陈年旧物小玩意儿挺感兴趣的。”傅令元摸摸下巴。
听言便记起那次两人留宿林家,他翻她的大纪念册翻得津津有味。阮舒瞥一眼他的笑意,微微弯了弯chún角。
“不是还要给丈母娘整理遗物?也利落了?”傅令元嗓音沉缓,蕴着关切,“傅太太是不是因为整理遗物,所以才起了要给丈母娘做法事的念头?”
“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她的东西不多。林妙芙已经都收拾了。lún不到我献殷勤。”阮舒淡声,口吻没有什么情绪。
谈及庄佩妤,她总是这样薄凉冷漠。
傅令元起身,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像是无声的安抚,旋即兀自行往客厅。
阮舒抿抿chún,缄默地继续埋头吃面。
没一会儿便听傅令元问:“傅太太看见我放茶几上的半包饼干了么?”
“蔬菜饼干?”
“嗯。”傅令元点头,“小家伙最近吃太胖了,我现在每天就只给它喂两勺的饼干,qiáng制它减肥。”
阮舒:“……”
“嗯?”傅令元目露询意,“傅太太不是看见了?在那儿?”
咽下嘴里的刚咀嚼完的一口面,阮舒眨了眨眼睛:“我吃掉了。”
傅令元:“……”
下一瞬他清朗的面容便展开浓浓的笑意,走向科科的窝把它捞到手心里:“听见没?你的晚餐被你妈吃了。”
阮舒不禁抽了抽额角。
“对了,傅太太要把后天的时间空出来。”傅令元忽然想起来提。
“怎么了?”
“三鑫集团的上市庆功宴,你得出席。”
阮舒心头顿了顿。是了,还有上市庆功宴这码子事,其实晚上她在书房查阅邮件时,已经收到三鑫集团总部发来的邀请函了。好像还是安排了连续三天的活动,在陆家的私人岛屿上。
傅令元给她补充讯息:“之所以安排在陆家的私人岛屿上,是因为届时还有青帮的人会出席。避免麻烦。”
“嗯,谢三哥提醒,我知道了。”由此阮舒也想起来关心,“三哥今天在总部的会议开得怎样?”
“挺好的。”傅令元已把科科重新放回窝里,走来厨房的水池洗手,“我的就任仪式,就安排在那之后。”
“就任仪式?”阮舒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令元洗完手走出来,从餐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水渍,勾chún:“四海堂。”
阮舒这才恍然,狐疑:“那几个长老是不是又故意卡了三哥一阵子?”
她记得当时陈青洲告诉她,长老们给傅令元指定的任务是给青帮购进新的军火。这事儿在从南山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办妥了,现在终于确定下来了?
“他们原本是想再卡我的。不过……”傅令元笑了一下,有抹嘲讽自他的神sè间稍纵即逝,“今天的会议上,我已经让大家都无话可了。”
“噢?”阮舒被吊了胃口,灿然笑问,“三哥今天在会议上有什么惊艳的表现?”
傅令元不答,睨着她的面碗,反问:“傅太太吃好了?”
“嗯。”阮舒确实早已停了筷。
傅令元大步跨上前,陡然一把将她从椅子里抱起,连卧室都来不及回似的,抱她到沙发里:“那我们继续。”
阮舒愣了愣,登时蹬了蹬腿:“什么继续?你怎么永远喂不饱似的?”
“确实喂不饱。”傅令元低低地笑,执起她的下颌,眸光深深地与她对视,“上一次分别,你18岁,我21岁;而我们的相逢,跨越了整整一个十年。”
“十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我们现在又剩下多少个十年?阮阮,我珍惜能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指腹温柔地勾勒她的面庞,灯光映照下,他的脸部lún廓越发沉笃。
阮舒觉得自己此刻不仅身体是软的,连心都是软的,泛起淡淡的温暖。
她主动环紧他的脖子。
不想他紧接着凑至她的耳廓,缓缓地吹气,补出最后半句话:“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呆在你的身体里,永远不出来……”
阮舒:“……”
傅令元笑得越发愉悦,覆身吻上她。
客厅内灯光敞亮,他们无休无止。
角落里,科科睁着好奇的小眼。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91、总是这么香
第二天上午在卧室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痛得她无法轻易动弹,皆因在健身房折腾的那一遭开拓的新姿势,不适感后知后觉地全反应来了。
傅令元竟比她早起,不过枕侧还有余温,应该刚起没多久。
阮舒又躺了一会儿,才一边倒抽着气,一边慢慢坐起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时,他回来的卧室,边朝衣橱走,边问候她早安。
瞅着他满身是汗,黑sè的工字背心湿得透透的,不难猜测他刚刚应该是去健身房了。
明明是一同奋战,两人此刻的身体状态却差别极大,他jīng神头十足,她反而像被掏空了身体。阮舒心里有点不平衡,幽幽出声:“三哥起得真早……”
傅令元拿着干净衣物本打算进浴室,从她的口吻间听出点味儿,勾了勾chún,又转回身走过来,侧着身体单手按在梳妆台上,另外一只手捻了捻她的耳垂,倏地一口咬上来。
“你……”耳珠上温温热热又痒痒麻麻的,阮舒颤着身体坐不稳,立即推他:“起开!”
傅令元未被推开,低低一笑:“傅太太不是嫌弃我起得太早?那我们回床上去。”
着,他的胳膊托到她的腰上。
靠得近,他身上的汗味加重了他的荷尔蒙气息。
阮舒别开脸,掰着他的手:“不要闹了,我已经迟到了。”
“傅太太的总是这么香……”傅令元嗅着她新鲜的橙花香,嗓音有点暗哑,“光闻着我就忍不住想把傅太太搂在怀里。”
心头微动,阮舒盯了一眼桌上的橙花jīng油,模模糊糊记起,马以好像告诉过她,这个jīng油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有效的催情剂……
傅令元最终还是没有对她怎样,拿带了刺刺胡茬的下巴贴了贴她的鬓角便松开她重新站直身体,转口道:“栗青卧佛寺的大师请到了,丈母娘的法事安排的今天中午。”
目光稍凝一秒,阮舒淡淡地“嗯”一声,然后继续给自己带耳环。
镜子里映照出她清清冷冷不起波澜的神sè。
傅令元注视她片刻,未再言语,走进浴室。
待他出来时,她已经出了门。
傅令元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走去用来堆放闲置物品的空房间。
房间里有她昨天从林家搬回来的所有行李。
……
停车场,九思和二筒一如既往恭候着阮舒。
大概已从傅令元口中得知她准许他们以后光明正大地打小报告,所以两人今日对她的态度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至少不若昨日拘谨,整个气氛令她舒服不少。
车子缓缓驶离绿水豪庭。
独栋别墅里,荣一挂下电话后,将消息汇报给正在吃早餐的陈青洲:“二爷,阮小姐刚刚走,看方向是去林氏上班。”
未及陈青洲有所回应,另一边的黄金荣率先撇开八字眉:“欸?去上班?这丫头咋回事?自己的亲妈死了,她不忙活葬礼,还有心思去上班?”
“她和庄佩妤的关系,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陈青洲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林家二小姐的“光荣”事迹在海城并非秘密,这些资料在当初他欲图拿她牵制傅令元时,已详细tiáo查过。
彼时林家还没有如现在这般被傅令元包围得像水桶,林家几个家庭成员的基本消息也能轻而易举地获取。
那个时候整份资料呈现给他的林家二小姐的印象,便是对内六亲不认冷漠无情,对外则花名盛享狼藉不堪。
“存在什么问题?”黄金荣询。
陈青洲凝眉:“具体不清楚。但和庄佩妤死了丈夫有关系。听闻林家是被她搞散的,那个时候起,庄佩妤就入了佛堂避世,母女俩的关系极度恶化。林家以前的佣人都她对待庄佩妤以及她的那位同母异父的妹妹态度恶劣。”
着,他打住,狐疑:“我不是让荣一把我们手里头目前有的关于她的资料给荣叔你了么?荣叔没看?”
“看了。可是只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
黄金荣的八字眉折成一字:“虽我们混道上的,为了生计为了活命,往往得心狠。但那是对敌人对外人心狠。风风雨雨打打杀杀那么多年,回过头来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和亲人和兄弟的情义。”
“可你看看这丫头都做的啥子事?bī死养父,害残堂姐,送哥哥进监狱。现在呢?就算和母亲关系再差,那也是生她养她的亲妈,亲妈死了,她都跟没事人似的。这么个无情无义的臭丫头,你确定她是你妹妹?”
“荣叔。血缘问题,我已经让人去做亲缘鉴定了。荣叔如果不放心,等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就交给你。至于无情无义……”陈青洲略一顿,“怎么呢……目前手头上的这些资料,有些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确认的。至少从我个人和她私底下相处的几次经历来看,她和外面的传闻不是特别一致。”
“行了行了你别再了。”黄金荣摆摆手,一副烦闷的表情,“你都不让我去接触她,又在我面前讲关于她的事情,不是存心挠我?昨天在三鑫的会议上面对姓傅的小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憋。回来你又告诉我,你确认了那丫头傻乎乎的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给骗去当老婆,我就更想冲上门去一枪崩了姓傅的!”
陈青洲笑了一下,很快敛了神情:“令元娶她,可不止是为了两亿的下落而已。”
“还对那丫头做什么了?”
“荣叔不是,昨天的会议上,令元交出了一份业绩报告。”
黄金荣正sè:“嗯。他好像确实有点本事,传言的那些门路貌似也不是假的。去年开始他跟着少骢一起回来集团,chā手帮忙的几件事都完成得很漂亮。昨天会议上出席的多是曾经历经青帮浪cháo的主心骨成员,傅令元给他们看的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百分增点,连长老们都没有办法再继续找理由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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