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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舱门打开的一瞬间,巨大的风力让阮舒一时之间无法话,冰凉的风直忘嘴里guàn。然而相较于不适,近在咫尺的美景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一望无际的原野、山川、河流和建筑,悉数展露眼底。
“这才是踏云乘风!这才是展翅高飞!这才是肆意翱翔!这才是无拘无束的自由!”阮舒迎风张开双臂高声大喊,字字句句穿破螺旋桨的噪音,被狂风送进他的耳中。
傅令元深深凝注着她。
漂亮聪慧,独立坚韧,勇敢果决,敏感锐利,兼具女人的柔软和男人的qiáng硬。曾经的苦难带给她对人性的失望,却也磨砺了她对黑暗的包容。
她喜欢刺激,追求自我,有着不安于洗手作羹汤的勃勃抱负,不可一世的心气和无所畏惧的资本,仿佛只要给她一片疆土,她就能开拓出一座王国。
此时此刻的她兴奋得忘乎所以,沉迷于肆意纵情。乌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却还在往舱门外靠,仿若无旁人的存在,仿若外面的无垠广阔更吸引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下一秒她就会眼都不眨地跳下去。
眸心深光微敛,傅令元遽然一把将她捞回来,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不由分地用嘴堵住她兴奋的呼喊和欢快的笑声。
机身上升至所能达到的最高点,猛烈的风携着冷气旋飞进舱内。
他紧紧地抱她在怀,将她的那片壮志凌云的豪情从xiōng腔中一点一点吸干。吸到她浑身软绵只能无力地攀附于他,他才缓下劲儿,再把呼吸再一点一点地还给她。
少顷,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舱门已重新闭合,隔绝了狂风和肆意。阮舒瘫在他的怀里,同样意犹未尽,却是意犹未尽地盯着玻璃外的碧蓝晴空,喘着气儿,有点抱怨的意思:“我还没体验够。”
“傅太太完全把我抛诸脑后,叫还没体验够?”傅令元嗓音微沉。
阮舒抬眸,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忍不住揶揄:“三哥这是吃谁的醋?直升机?”
傅令元低眸睨她,目光清凛而沉静,不答,反问:“傅太太很喜欢现在的刺激?”
阮舒chún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平直,猛点头:“嗯。”
傅令元摸了摸她红润又水湛湛的嘴chún:“那傅太太是更喜欢现在的刺激,还是更喜欢我?”
“……”阮舒噎了一下,笑出声,“完全不同性质,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我能比较就能比较。”傅令元不管不顾地不按常理出牌,有点无理取闹地耍着无赖,执住她的下巴,重复,“到底是更喜欢现在的刺激,还是更喜欢我?”
他这分明是心心念念记挂着她一直没出口的话,拐弯抹角地要套她。阮舒笑得露了贝齿。
若换作平常,她肯定会继续吊着他。他越想听,她越是不给他,叫他心里挠得慌。
可因为方才的兴奋劲还没过,她整个xiōng腔全是天地的壮远辽阔,忽然就想和他掏心掏肺,就像他始终直白地表达对她的爱意一般。
“唔……”阮舒朝他怀里拱了拱,佯装一副为难的考虑状。
傅令元深折眉,掐了把她的腰:“这还用得着犹豫?这还用得着思考?”
阮舒敛了装模作样,笑得嫣嫣然,手臂挂上他的颈子,这才气吐幽兰,直言不讳:“更喜欢三哥。”
傅令元心头当即一动。
阮舒靠得他极近,仰着头,chún角微微弯着,与他交缠着鼻息。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三哥是头一个。”
“我不懂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三哥总是让我心生欢喜,心生温暖,心生幸福。我很喜欢,我想珍惜,我希望留住三哥对我的好。一直一直。”
略一顿,阮舒忽而有点茫然,转为问句:“会吗?会一直么?”
她鲜少问别人要答案,这些天,却是患得患失地间断问了他好几个类似的问题,好似得了他的肯定,她才能安心才能定心。
她鄙视这样的自己。这也不该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问。
庄佩妤的死,好似忽然带走了她生活的大半动力。她曾经告诉他,她那么卖力地为林氏而忙碌,因为不玩林氏,她的生活似乎就没了奔头。实际上,她所有的努力,最终是为了让自己在庄佩妤面前证明她过得很好,仿佛她过得越好,对厌恶她的庄佩妤而言,便越是折磨。
如今,她过得再好,庄佩妤却看不到了,她也没法再到庄佩妤面前炫耀了……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傅令元。
与他重逢之前,她从未料想过自己会结婚,会心动,会萌生对男人的眷恋和依赖。
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治好了她的厌性症,解了她的心结,给予她关怀,带给她温暖。
她想……和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眸光明澈地看进他的瞳仁深处,阮舒静待他的答案。
傅令元几乎是在她问出口的下一秒便笑了,笑得缓缓的,有点懒,眸光粼粼淌在她的脸上。
“会。”他啄了一口她的chún。
“当然会。”他qiángtiáo着,又啄了一口她的chún。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他再次啄了一口她的chún,很温柔。
“傻瓜。”他轻抚她的眼帘。
这一回,没等他再贴上来,她率先送上自己的软玉温香。
傅令元拥着她深吻,忽然就想将她困于这片蓝天之上,再也不要回去了。
……
从直升机上下来后,两人直接去了造型师那儿。
男人的速度总是比女人快的。
傅令元没一会儿便着完装,在一楼的沙发上坐着,直到喝完第三杯咖啡,楼梯上才终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动静。
落地匀称,清脆利落,不疾不徐。
不用过多辨别,他听一声就知道是她的,闻声抬头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宝石绿的曳地裙摆,丝质轻盈,随着步伐的走动,像是被轻轻托起,又轻轻放下。
视线随着裙摆一点一点往上移。丝质的礼服贴着她的身体,将她腿部的线条修饰得格外完美,右腰布料做了提升,状似浅浅地塞在了腰间,褶皱线条变得自然而然,腰肢格外纤细。
一路往上。单肩设计,露出右侧性感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脖颈修长,长发微卷,两侧束发至背后,jīng致的脸庞清晰呈现,chún角微微上扬,鼻梁秀挺,明亮清澈的凤眸上,睫毛长而密。
优雅又高贵,似画中人。
傅令元一直知道她有多漂亮,但仍旧眼前一亮,只觉惊艳。
他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行至楼梯口时,她恰好也下来到最后一级阶梯。
傅令元绅士地递出右手,微微仰视她。
阮舒将手轻轻置于他的掌心。
傅令元握住,眼里流转着光彩,斜斜勾chún:“傅太太这么美,还是不要出现在人前。”
阮舒盯着他整齐油亮的背头,拿指尖戳了戳他一丝不苟的领带:“三哥这么帅,要不也不要出现在人前?”
夫妻俩相互吹捧,会心地相视一笑。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指,往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了那枚自打买了之后就基本被她冷落的结婚戒指。
“三哥从哪儿翻出来的?”阮舒又有点懵了。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戴这枚戒指,是那次去c’b露e找艳遇,结果和西服男发生不愉快。之后她就摘回包里,没再想起过它。
话一出口,傅令元立即以一种“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瞅她。
他眼里隐隐透出不愉快,未解释。给她戴好后,他摊开他的手掌,示意他指间的戒指,和她的戒指靠在一块:“傅太太能保证以后不轻易摘下来么?”
阮舒目露微惑地反问:“‘轻易’和‘不轻易’是怎么界定的?”
傅令元眉峰凛起:“傅太太故意挑事?”
阮舒低头摸了摸戒指,复而重新抬起,弯着眼睛笑:“嗯。不摘了。”
傅令元这才松了表情。
……
鎏金码头,今天完全被三鑫集团承包了。
游lún起航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而海城的所有媒体代表,却是从早上开始便陆续前来占位。
但凡和三鑫集团相关的,哪怕仅日常的小活动,都是各方媒体关注的焦点,更遑论这次的上市庆功宴,意义自是不言而喻。
庆功宴的活动将持续三天,第一天从鎏金码头上游lún,当夜全部的嘉宾住在游lún上,是最主要且最正式的晚宴。翌日清晨游lún靠岸陆家私人岛屿后,再是两天其他的安排。
除了三鑫集团指定的几家固定媒体,其他媒体没有资格跟随,是以他们唯一能采访到人的机会,就是各位嘉宾上游lún前的红毯秀。
前来码头的途中,阮舒得着空关注了一下三鑫集团头天上市的情况,挂牌后股价收市报升的表现不负众望,十分瞩目。
同时伴随宣告的还有三鑫集团最新的高层人员tiáo动,她在上面看到了傅令元的名字,正是任命为三鑫集团的高级副总裁之一,主要负责的是国际业务的运营。
这份tiáo任令一出来,等于确认了先前关于他的各种传闻。
有网友及时地帮大家专门整出了个他的“身家传奇帖”,详细阐述了他红加黑的身世,他虽从小养在根正苗红的傅家,依然改不了骨子里的邪性,讲述他前21年在海城如何乖谬不正惹事生非,出国的十年间又如何以黑马的姿态在道上闯出他的名堂,并言他在滇越地带的名号响当当。随后便是几个月前他回来海城,与傅家彻底决裂,归入母家的陆氏。
新闻炸了。
在她于直升飞机上兴奋刺激的时候,他的名字和三鑫集团上市的新闻一起,火速蹿为热搜,较之先前他刚回来海城之际的那些个花边新闻,完全不是一个程度的热门。
当然,同样曝光的还有她和他早在几个月前领证结婚的事情。
好歹她在海城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人物,为此网友专门汇总了一个关于她的黑历史的帖子,又添一分的热度。
夫妻俩一并成为媒体的八卦对象。
阮舒不是第一次走红毯。以前出席过需要走红毯的场合。但今天是她所走过的最正式盛大的一次红毯,也是镁光灯最闪烁的一次红毯。
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阮舒虽挂了淡笑,但脸上的表情透着令人望而却步的清冷,任由两侧的媒体如何叫唤,她都只管走着自己的路,不予搭理。反正又不是明星,难道需要特意左右两侧打招呼停下来摆pose任由他们拍?
意外的是,傅令元也表现得十分深沉高冷,与他往常的作风大相径庭。不过扣着她的手指始终未松懈过。
两人可能是速度最快的一组,到了最前方的签到处,还等待着一波的镁光灯。各自在板上签上名字,他们默契地半丝停顿都不加逗留,携手过甲板,踏上舱梯,径直往游lún内走,只将背影留给大家。
外面的红毯秀避得开,游lún上的媒体采访区却避不开。
所幸里头都是经过三鑫集团挑选过的媒体,有底有分寸。抛给傅令元的问题多是他就任三鑫高级副总裁后的一些计划和展望,抛给阮舒的则老生常谈的是林氏被三鑫收购的事情。
最后才问及一个稍微涉及私人的问题:“听傅先生当时和陆小爷一起负责林氏的收购案,而且傅先生在林氏保健品挂名副总?不知道傅先生和阮小姐的姻缘,是否因此而起?”
见多了这些场合,阮舒很容易就听出这个问题背后的陷阱看似是好奇他们的相识机遇,却偏偏和收购案放在一起,如果给出肯定的答案,便可解读为:他们之间的婚姻,其实含有商业联姻的成分。
她微抿着chún不语,傅令元忽而牵起她的手,在镜头前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手。
两人手指上的婚戒虽简单,但不可忽略。加上他亲吻的举动,相机“咔擦-咔擦”地直拍。
“我还在校念书的时候,就开始追求我太太,追了十年才追到手。”他笑着道。
只这么一句,留给大家遐想的空间,他便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与引导下,携她离开媒体采访区域。
阮舒跟在他身侧,眉眼间止不住的笑意。
这副样子在傅令元看来有点傻乎乎的,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傅太太乐什么?”
阮舒挑开眼角:“三哥刚刚那句话,会让绝大多数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嗯?”傅令元听出味儿,“傅太太不在‘绝大多数女人’的范围内?”
阮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的高,海城曾有多少男人示爱过我?虚荣心早膨胀得不行,又岂是三哥口头上的一句话就能满足的?”
“那无所谓。”傅令元却是耸耸肩,稍一低头,凑至她耳畔,“只要在床上能为傅太太供大于求就行了。”
阮舒:“……”
他又来了……
她拿手肘顶了顶他腰侧:“我觉得三哥就继续保持方才在红毯上的故作深沉,挺好的。”
“傅太太确定更喜欢我的深沉,而不是我对你耍流氓?”傅令元暧昧轻笑。
阮舒:“……”
陆少骢的tiáo侃声在这时传出:“阿元哥和元嫂总是何时何地都能秀恩爱~”
两人闻言暂且停了话。
循着方向望去,陆少骢一身白sè的西装,神采奕奕,前所未有地绅士,身侧挽着的蓝沁着金sè的礼服,十分高贵典雅。
这模样阮舒不陌生,因为她没下车前,新闻上便有图片实时直播三鑫集团的红毯秀,陆少骢当时就是和蓝沁一起走的,击破了两人分手的谣言。
“我都已经习惯了,怎么陆少见的次数比我多,反而不习惯?”蓝沁掩嘴笑,先看了眼傅令元,随后视线才对上阮舒,冲她颔首致意。
阮舒淡淡一笑,算作回应。
这还是经c’b露e临检事件之后,头一回与他们俩面碰面。
虽然早前已从新闻上得知蓝沁并未受太大影响,但今日亲眼所见……
约莫出于女人的敏感,她总觉得,方才蓝沁看傅令元的那一眼,依稀有种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98、螳螂
不过傅令元好似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至少就刚刚,她第一时间去留意他的表情,并未观察出不妥。
再回这蓝沁,今天的妆比先前几次碰面时又浓了不少。虽然可以理解为搭配礼服和场合,但明显透着不自然,更像是为了遮盖真实的气sè。
阮舒可没忘记,曾见过她身上疑似性爱过激造成的淤青和掐痕。
陆少骢接着蓝沁的话头:“这还不是因为每一回见阿元哥和元嫂,感情似乎都比前一回更进一步。人家夫妻间是越过越淡,他们是越过越浓,秀的恩爱也是一回比一回厉害,我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傅令元似笑非笑地一勾chún:“你和蓝沁的恩爱不是也秀得羡煞旁人?”
阮舒知他指的这是方才陆少骢和蓝沁走红毯。
毕竟陆少骢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蓝沁却是目前为止他唯一正式在媒体前承认过并且是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任女朋友,每天都有粉丝在为蓝沁cào心她何时能嫁进陆家。
而今日的庆功宴的性质摆在那儿,除了受到邀请的各界商政人士,就是陆家内部的家庭成员。蓝沁并非商政人士,是以跟在陆少骢的身侧,已不仅仅是普通的女伴那么简单。就他们走红毯的照片,网友们从某张侧身照上蓝沁微微隆起的小腹,再度传出蓝沁怀孕的猜测。
短短的一会儿工夫,“蓝沁怀孕”又成热门。自打加入璨星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在话题榜上,近段时间,娱乐圈内再没有哪个女明星能红过蓝沁了吧?虽然靠的多是绯闻,但不管正面负面,热门才是娱乐圈的王道。
思忖间,便听陆少骢摇头晃脑地回腔:“那怎么一样?阿元哥和元嫂可称得上模范夫妻,谁的恩爱能秀得比你们的更自然流露?”
他这是一门心思非要夸他们。
阮舒其实听得挺舒服的。
傅令元大抵也是如此想法,因此未再谦虚,笑着将阮舒揽得更紧。
陆少骢有手下在这个时候找来,对着陆少骢低声汇报什么。
阮舒隐约听见“表小姐”的字眼。
陆少骢的表情当即有异样,异样中恼火的情绪貌似更甚些:“行了,我马上过去。”
回应着,他看向傅令元,“阿元哥,我有点事要处理,你顺道一起过去,我爸那边刚好也有关于今晚庆功宴的事要找你。”
傅令元微微颔首,扭头叮咛阮舒:“我去一趟,傅太太自己先安排,我过会儿再陪你。”
“去忙吧。”阮舒压了压他的领带,有点呛他的意思,“恰好我也有自己的日程。我今天可不是以你的女伴的身份来的,我是三鑫集团旗下子公司林氏保健品的总裁,”
傅令元挑眉。
一旁的陆少骢似受不了了般,tiáo侃:“阿元哥,元嫂,你们要不干脆缝合成连体婴儿算了。只不过分开一会儿,还要你侬我侬地告别?”
阮舒笑而不语。
傅令元不再多加耽搁,与陆少骢一起边边走了。
阮舒从二人离开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正听蓝沁询问:“阮小姐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我要去影剧院,阮小姐一起么?”
庆功晚宴的时间是在晚上七点,现在连三点都还没到。中间间隔的时间,大家可自行安排。
阮舒婉拒:“谢谢蓝小姐邀请,不过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有点累,想先去休息。”
“那好。阮小姐好好休息。”蓝沁没有坚持,微笑着翩然离去。
阮舒也与她分道扬镳,往她和傅令元的客房去。
这是一艘豪华大游lún。
船舱内部所到的十步之内必有艺术作品,浮雕、壁画、雕塑、油画、水彩,多半是各国当代著名艺术家的作品。只不过回客房的一小段路,就仿若参观完一座小型艺术馆。
她和傅令元住的是豪华套房,配备有独立的海景阳台,不过阮舒暂时没有心情观赏,道谢完给她引路的侍应生后,她关上房门,淡定从容的表情顿失,捂着肚子咬着chún瓣,迅速就朝洗手间里走,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小腹处则坠坠地疼,疼得她直冒冷汗,渐渐站不住。
其实在走红毯的时候就感觉有点难受,只不过当时一小阵子便晃过去了。直到蓝沁邀请她去影剧院,忽而又开始难受,所以她拒绝了,而痛意在来客房的途中剧增,幸亏还是撑到了客房。
在马桶盖上坐了好一会儿,痛意慢慢消失,阮舒也总算缓过劲来,将身上的礼服脱掉,检查了一下,发现底裤上沾了少量的血。
所以是来亲戚了?
她松一口气。
她的经期一向不准,而不晓得是否受避孕药的影响,这次的间隔更长。往常来亲戚前,痛也是会痛,只是今天的痛法貌似有点不大一样,所以一开始她不是特别确定痛因。现在也算放了心。
包里常备卫生棉,倒也不折腾。换好后,阮舒从洗手间出来后,窝进沙发里,打算再多缓一会儿。
顺手掏出手机看新闻,这才发现,汪裳裳也上热搜了,标题却是“红毯走光”。刷了两下,一段现场的视频很快帮她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在她和傅令元往后隔了两组嘉宾,是一位同样在三鑫集团内部任重要职务的高层男士,身旁携的女伴是汪裳裳。
汪裳裳身上穿着的是前阵子刚在服装周的t台上秀过的一条名牌长裙,黑sè的,收腰设计很好地衬托出她的婀娜体态,xiōng前则是透视设计,让人感觉欲还休。
到底年龄小,其实颜sè驾驭不太起来。而且从视频的画面上看,很显然,她有点紧张,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僵硬,脚步略微拘谨,好几次甚至险些踏到自己的裙摆上。
不过也是因为年龄小,那种年轻女孩才独有的娇柔和新鲜的水嫩,透过镜头完全呈现出来,叫人更加关注她的靓丽,忽略那些小细节。
镁光灯不住的闪烁,红毯外的媒体记者们纷纷叫唤她看镜头,猜测着她的身份。汪裳裳的表情也透露出她很享受这种瞩目。
意外就是发生在即将走完红毯的时候。汪裳裳太过专注于对着镜头摆造型,脚下又是猛地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绊了一下。
她身旁的男士及时扶住了她,使得她没有摔倒,然而她身上的黑sè长裙,却是瞬间顺着腰身的接线处开始裂开,没几秒,宽松的上半身就完全从肩头滑落。
“啊!”她失声尖叫,双手连忙捂住心口位置,但身上长裙的撕裂势头并不减,汪裳裳只有两只手,遮住了上面就无法遮住下面,于是整个臀部也走光了。
如果有贴乳贴或者穿文xiōng,倒也还好,最坏的后果不过是当作比基尼秀身材,偏偏她为了达到透视的最好效果,真空上阵了。
惊慌失措以不足以形容画面中的汪裳裳。
根本没有人想过会有如此严重的走光事件发生,猝不及防下,全场的人都傻眼了,最后还是身旁的那位男士最早反应过来,当即脱下西装外套包裹住几近全裸的汪裳裳,一旁的工作人员也连忙协助着让两人快速离开红毯。
然而再快,也还是已经bào露在无数双的眼睛和无数摄影机的镜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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