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在沈娴的印象里,往后苏折在官场之外,好似又换回了那身黑衣,再没穿过白衣。
朝廷诸臣提及他,又敬又畏,更不乏恨意暗生者。
他位高权重、树大招风,树敌是必然的。并且敌人在暗他在明。
那日沈娴听说,苏折在回家的途中遇刺了。
当时沈娴抛下手上所有事,不管不顾地跑出宫去。当时巷弄里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剩下满地的血wū。
苏折便站在那血wū巷中,不染一丝wū浊。周遭官兵来来往往,去各处追查。
沈娴抬脚就朝他奔来。他侧头看见朝自己跑来的人影,冷清的神情微怔,继而放得柔和。
沈娴瞠着双眼,看着满地血迹,她不由分说抓住苏折的手,将他上上下下地检查,慌乱道:“你怎样,有没有事?身上可有受伤?”她满鼻子里都是那股浓重的铁锈血腥味儿,“伤到哪里了你要告诉我,不能再藏着掖着……”
苏折道:“阿娴,我无恙。”
沈娴要亲自确认了他身上没有伤痕,才肯放心。
后来,文考武举的京试如期拉开了帷幕。楚京里汇聚了从各地选拔起来的人才。
文考由苏折坐镇,武举由秦如凉坐镇,进行为期数日的选拔和考核。
这些天京城里十分热闹,人才的涌入仿佛一下注入了活力,百姓们谈论得最多的便是文武考试。
沈娴得空时也往考试场地去便服视察。文人学子们奋笔疾书,而武招英雄们虎虎生风。
沈娴去武考考场时,主考当然是秦如凉,她得以在旁坐了一会儿。考察武人的武力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还要考兵法谋略,最后综合得出评判。
往年武招考试都以武力为主,兵法策论是新近苏折加上去的内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光是背几卷兵法根本难以过关,关键还得看融会贯通、领悟jīng髓。所以随机应变才更能考察武人适不适合为将。
沈娴在武招考场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高梁。
他果真来参加考试了。
一年没见,高梁身体结实了许多,浑身有力,约摸在南境军营里磨炼的缘故,使得他棱角较以往更加分明。霍将军写来的举荐信里,也对他赞口不绝。
在武力值上,高梁不是最拔尖的,可是他脑子灵活,懂得变通,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并分析对手的优劣,往往不必硬碰硬就能让对手败下阵来。
看样子这一年里,他没有少打磨自己。
一直没开口的沈娴,这时与秦如凉道:“你觉得他如何,是可造之材吗?”
秦如凉对高梁并不熟悉,一眼就看出端倪来,只道:“他腿上力量不平衡,以前受过伤?”
沈娴勾chún笑了笑,道:“大将军好眼力,不仅观察他们的武力值,还洞察他们的体魄。他在北伐时确实腿部受过伤,撕下好一块筋肉,一年的时间恢复如此,算不错的吧?”
待京试过后,又组织了殿试。文才所上交的试卷,最后送到苏折的手上,由苏折最终批定殿试人选。
待匆匆忙忙半月后,朝廷发榜,将朝廷选拔入围的名单公示告知。随后一批新的文臣武官或分派到各地,或留用在京中,使得大楚的官场焕然一新。
听说入围的这些文人试卷乃是苏相亲自批定,这让新入朝的年轻新秀们无不受到鼓舞。
但近来数日苏相都歇朝。
原因是前些日为了科举考试劳累过度,可苏相依然每日到官署中办公,后女君不得不下令qiáng制苏相在家休息。
即便如此,朝中有拿不定主意的事,下面的官员还是会将政务送去苏折那里请他定夺。
沈娴派了太医来,替苏折例诊。来时正逢苏折在小睡,只是他睡得过于久了些,太医在外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苏折醒来后,听说宫里的太医来了,这才请太医进来。
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他脸上没有血sè,苍白得似入冬以来渐渐失了温度的阳光。
太医诊了片刻,细细沉吟,起身严肃道:“苏相有沉疴之症,定要好好休养,切不可过度cào劳,否则体内顽疾一旦复发,则久病再难愈。”
大概连太医也没有想到,苏折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他原以为,受皇上指派前来,只是做一番例行检查罢了。
苏折靠在床上,微仰着头阖着双目,头还有些晕沉。他闻言眉目没什么起伏。
太医开了药,便准备退下。
苏折却忽然道:“到了宫里,该怎么回禀皇上,要苏某教教太医否?”
“这……”
“苏某一切无恙,勿要让皇上担心。否则你这太医,往后也不要做了。”
太医应道:“是,下官知道了。”
管家送走了太医,又回到院里来,忧心忡忡道:“大人再歇歇吧,等药熬好了,我再送来。连太医都说了,往后再不能忧思劳虑,不如大人辞了官署的事……”
苏折捏着鼻梁,疏淡道:“以前不用小憩,如今却能昏睡一个时辰而不自知,确是大不如从前。”
可是朝堂上正值新旧更替之际,即将要推行新政,这个当口,岂是他想放就能放下的。
一旦上手了,再想要放手,就不能随心所欲。除非等到新政实施,朝堂势力均衡稳妥,国库开始盈收,她再无后顾之忧,方才可退。
身体早就不如从前,苏折自己心里大概是知道的。可人就是这样,越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越是心存着侥幸。
最终他也不能避免。
所以他一直骗着沈娴,也一直骗着自己。若是太医不往他家门走一遭,他几乎都快以为自己当真无病无忧。
却原来沉疴已久。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那次山林遇伏、从山坡滚下磕碰到头部开始?还是从夜梁遇袭九死一生开始?
身体根基受损,他没有时间来休养恢复,他心里盘算得越多1;148471591054062,就日益承载得越多,他一直凭借着意志力在透支这副身体,现在慢慢连意志力也撑不起了。
上次被诱发过一次,可仅仅两三月,并不能有多大的改善。又或是两三年也不一定能痊愈。
管家实在放心不下,又去请了药庐里的老前辈过来一看。
他一摸苏折的脉象,便揪起了眉毛,道:“上次我怎么说的,原以为你好好将养这一阵子会有所好转,不想竟越发严重!”
ps《千秋我为凰》快要进入尾声了,大家不要慌,我会尽量在春节前完结,让大家过个好年,我也要过年呜呜呜,感觉好几年没歇过了。
( 千秋我为凰 )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11章 我怕啊,我怕的东西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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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道:“弟子原也以为是好转了,所以疏忽大意,没想到还真废了。依师父看,弟子还能活多久?”
老者看他道:“你还想活多久?我看你是一天都嫌活多了。”
苏折淡淡笑,道:“弟子原想能活过四十载,便是上天眷顾。”
“别说四十载了,照你这状况下去,四载都成问题。”老者一边给他施针,一边道,“之前我就与你说过,你这副身体一点都再累不得,可你偏不当回事。”
苏折淡淡道:“若是逢在太平盛世,弟子往后只做一个庸庸碌碌的废人,这倒没什么。可惜,弟子还没等到那太平盛世的到来。”
所以他怎能退缩,怎能让所有的压力和重担都压在心头那女子单薄的肩上。
老者沉默片刻,问道:“这次又是什么诱因?”老者知他不是拿得起放不下,而是他心中有别人所无法企及的执着。
苏折道:“也无什么诱因,只不过是近来时常昏昏然,一睡难醒。”
老者一顿,继而开始翻开苏折的眼帘仔细检查,半晌道:“从你的脉象和症状来看,你头颅内并无淤血肿块,恐怕是伤到了其他。”
老者伸手去摸苏折脑部的旧伤,道:“伤口倒是愈合了,可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老夫也不得而知。”
后来苏折将政务都下放,也不再去官署。有时候需要他处理的事,都只在家里处理。
沈娴听太医说苏折身体无甚大碍,只有些疲劳,养养就能恢复。
沈娴不太放心,夜里还是偷偷出宫,到了苏折家里来。苏折让管家和下人把他平日所用的汤药都收好,携沈娴在书房里坐了一阵。
沈娴握着苏折的手,道:“你的手怎的这样凉,入冬了,屋子里需得放着暖炉。”
随后管家把炉子放了进来,沈娴一直帮苏折暖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这些天里朝中所发生的事。
她只当做闲话讲给苏折听。百官各司其职,新入朝的官员干劲十足,一切总算都有条有理。
沈娴说:“今年年关的时候,我让贺悠准备一下宫宴,自科举以后,你还没有好生接见过那些被你挑选提拔起来的新臣,等你jīng神养好了,再去接见他们也不迟。”
苏折便闲闲地与她分析着,朝中哪些官员秉性如何,适合做些什么事。以及新政如何推动,国库如何增加库银云云。
沈娴把苏折的手伸到炉子的上方,烘热的空气渐渐把他的手烤得暖和。炉子里火红火红的光闪闪烁烁,映衬得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沈娴点头,“好,我都记着呢。你渴吗?”
苏折淡淡笑道:“你一问便觉有一点。”
沈娴便去倒水给他喝,又问:“饿了么,可有想吃的夜宵?我去给你做。”
苏折抬眼看着她,看了她许久,眼神里深黯不明,话到口边却仍是清浅:“你好像特别担心我。阿娴,你在怕什么。”
沈娴愣了愣,道:“我怕啊,我怕的东西可多,怕你冷着,怕你饿着,怕你累着,怕你这不好那不好,数都数不清。”
苏折笑得清淡温柔,道:“我现在既不冷也不饿,有你陪着我说话,极好。”
沈娴这才笑了起来。后来她见苏折眉间浮上倦意,不舍得再让他和自己说话了,道:“可是困了,是该回房休息了。”
苏折闭了闭眼,又睁开,温暖地看着沈娴,道:“你今晚可要留下?”
“难不成这么晚了,你还想赶我走?”
这是苏折为相以来1;148471591054062沈娴第一次在他家留宿,尽管知道不应该,可还是舍不下。沈娴不求一整夜,天亮之前她便离开,只要能陪在苏折枕边,见他安眠,就已知足。
这一夜,苏折一直紧紧抱着沈娴,紧得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天还不亮时,沈娴就从他怀里爬出来,摸着黑窸窸窣窣地更衣,很庆幸自己这一次没有吵醒苏折,临走前在他眼角和chún上轻轻吻过。
实际上有沈娴在的时候,苏折的身体还算温暖,可她人走后不久,苏折的体温就渐渐凉了下来。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苏折感觉到很冷。
细雪断断续续地从天空中飘落,往那青瓦屋檐上盖了薄薄的一层霜白。后来雪越落越大,将地面也覆了去。
苏折坐在窗前,如那天夜里一般,双手伸到炉子上方去烤火,却总也无法取暖。
后来丞相官署里的人冒雪送来一些政务,需要苏折批定下达的。
傍晚天黑得早,苏折服过汤药以后,闲来无事,便打开宗卷来看。若是不费jīng神、不动心力,光是看看也无妨。
有需要他做批注的地方,苏折便执笔蘸了蘸墨,往那上面批注几语。
眼下他沉着手腕,指上墨笔如有灵魂,轻轻在纸页上落下两行遒劲的字迹。忽而,一滴液体从上方落下来,打落在纸页上,渐渐浸透。
继而是第二滴,第三滴。
那艳烈的颜sè,在还未来得及风干的墨迹的映衬下,宛如雪中绽放的红蕊梅花。
苏折手上动作一顿,一股腥甜蔓延开来。他抬手向自己鼻端摸去,摸得满指鲜红。
他淌出来的鼻血,染红了桌案前的宗卷。衬得他的手指异样的瘦削苍白。
过了三五天,雪停了。
京城里的百姓们都在张罗准备着年货,再有不久就要过年了。
苏相重新开始上朝,然后在官署办公,jīng神似乎不错,往后治理朝政的手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新政推行得不怎么顺利,要让百姓得到利益,让国库涨收,总会损害到一部分士族大家的利益。
然苏相用铁血手段,在朝中排除异己、荡扫一切阻碍。一些官员背后提起他时,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最后总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反倒是与他为敌、背后指责他独揽朝政的官员,最后在他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千秋我为凰 )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13章 变得贪恋权势,变得邪佞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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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想了想,回答她:“大概权势很容易让人迷失的吧。”
沈娴道:“权势若能让你迷失,你早就是大楚的皇帝了,而不是我。当初那皇位于你来说唾手可得的时候,你怎的不跟我说你容易迷失?”
沈娴靠近苏折,眼里有些伤痛,细细又道:“你是不是想把你得来的那些人心都还给我,不惜毁了自己的声名,而把朝臣都推到我这一边?苏折,我知道的,你向来如此。”
苏折眼神平淡,嘴上笑着说:“这次可能不是那样了。”
“那这次究竟是怎样,你告诉我。”
“人心莫测,不用事事说得很明白。”
苏折是变了,但沈娴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变了。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只知他变得贪恋权势,变得邪佞猖狂。
不管多少朝臣弹劾他,上面都有沈娴替他兜着,所以他无所顾忌。
他一直在挑战沈娴最后终于兜不住的那一天。
沈娴从丞相官署离开以后,苏折便让人把房间里的暖炉撤了。房内的空气寸寸凉透,像裹着雪碴子似的冰冷。
苏折独自坐了许久,手上亦冷如冰霜。
沈娴不在的时候,他一直不烤火取暖,是因为他知道,火灭的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啊。
他怕冷,更怕温暖过后的奇冷。
可方才暖炉一送上来时,苏折还是第一时间伸手去烤火。因为他担心沈娴会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是冰凉的。
好在他的担心没有出错。等沈娴碰到他的手时,他手里已经笼上了一层外在的模模糊糊的温度。
苏折从官署回到家中,抖落了衣上的落雪,进了屋。
他把衣橱里放着的黑sè围巾取出来,围在自己的脖间。手里抚摸着柔软的围巾,不由淡淡含笑。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苏折坐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天空飞着雪,手边的茶片刻就凉了。他窄了窄眼帘,依稀想起前年寒冬1;148471591054062时节,他趁着大雪夜里上麓山护国寺偷偷与沈娴幽会时的光景。
这围巾是沈娴那会儿给他织的,他走的时候,她还光着脚跑出来叫他,后来给他戴上围巾,才舍得他离开。
那会儿尽管大雪纷飞,然他却不曾觉得冷过。
前两天偶然在宫里看见了阿羡,他正从太学院里下学回去。苏折在梧桐道这头看着他,穿着厚厚的棉袄,颈子上也围着这样的围巾,小小的人影由崔氏牵着往太和宫去。
阿羡没有发现他,故而也没有回头看他。
太学院里的太傅,每隔几天就会到苏折这里来,细细禀告这些天大皇子的学业情况。大皇子应该学什么,苏折都会叮嘱太傅,继而应该教什么。
除夕将至,朝廷放了年休假。各官署都大门紧闭,丞相官署也不例外。
苏折总算可以待在家里了。
近来他昏睡的时间渐长,一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有时一直从午后睡到天黑。
管家请来老前辈替他看,每次都是摇头离开。
苏折与管家道:“往后就不要去药庐请人来了,大抵是往年时候睡的时间少,如今一天天地补起来也好。睡醒了jīng神便也好些。”
管家老来徒增伤悲,道:“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告诉皇上吧,让小公子也常来陪陪大人也好。”
苏折莞尔,淡淡道:“如此,非要让我不安心么。”
管家只好不再多言。
除夕这一天,苏折昏昏沉沉地在房中睡了一下午。隐约听到外面巷陌人家里有稀稀疏疏的鞭炮爆竹声。
等他睁开眼时,天sè渐晚。
家里后厨正在张罗着年夜饭,烟火气顺着烟囱升了起来,多了几分人情味。
苏折打开房门,外面早已雪停了,皑皑白雪晃眼,苏折一眼便在院子角落里看见一只小团子蹲在树下玩雪。他脚边堆了好几个用小手捏起来的雪球。
苏羡听到开门声,扭着身子回过头来望着苏折,小脸细细白白,双眼又黑又亮,道:“你睡醒了?”
“什么时候过来的?”苏折披着衣裳出来,问。
苏羡道:“过来有一会儿了。管家伯伯说你正在睡觉,就没吵你。”
“你娘呢?”
“她听说你中午没怎么吃饭,温的粥也一直没动,就去了厨房,重新给你熬粥去了。”苏羡走过来,看着他问,“你怎么睡这么久?身体不舒服吗?”
苏折揉了揉苏羡的头,温声道:“大概是爹有些老了。”
苏羡道:“可我看着爹却还很年轻。”
离吃年夜饭还有一会儿,沈娴适时拿了粥回来,进了苏折的房间,看着他把粥吃下。
她身上带着温馨的气息,仿佛让这房间也暖和了起来。
记得上次沈娴从丞相官署离开的时候,还有两分不欢而散的味道,可眼下她又全不计较,一如往昔,只要能守着他、看着他,就已知足。
他想,沈娴若是与他赌着气,倒稍稍叫他心安理得一些。
可是她却一再纵容他、由着他。
苏羡自个坐在房门口的廊上,悠悠晃着腿儿。
娘儿俩越是这般,越是让苏折放心不下。
暮光淬着沈娴的lún廓,她静静地陪着苏折。
苏折问:“今日怎到这里来了。”
“今日除夕。”
“往日老臣们是知道你我的事,所以你进我家门也无所忌讳;如今朝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你我的事,要是让他们看见你来我这儿,往后就又要有得说了。”
苏羡在外面,忽然稚嫩道:“爹放心,我和娘是偷偷来的。我们在宫里过除夕,实在冷清可怜。”
沈娴看着苏折,道:“听到了吗?”她倾身整理着苏折的衣襟,轻声又道,“现在你可以安心过年了吗?”
在开饭以前,苏折在廊下看着娘儿俩又拿了许多红sè的灯笼来,一起挂在那树梢下。苏羡手里捧着蜡烛,给沈娴一盏盏把那些灯笼点亮。
院子里红红的光铺照在积雪上,很有两分喜庆。
因为沈娴和苏羡的到来,家里上上下下过年的氛围才浓厚了一些。前院里也有下人装扮,门前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家里备了两桌年夜饭,管家带着下人们一桌,这一家三口一桌。
看着沈娴在桌前替自己施饭布菜,苏折说他忽然很有食欲。沈娴放了羹汤在他手边,道:“吃完饭后,还得带阿羡放鞭炮。有食欲就多吃一点,不然很快就饿了。”
ps:没想到写男主也写得如此难过,毕竟是我亲生的,心都要碎了。我会尽量对男主好点的,给他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在欠下的后面都用甜腻番外来补偿罢。么么哒,小伙伴们要坚qiáng!!!
( 千秋我为凰 )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14章 别忘了,我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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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暂不知下一个除夕夜又是何光景,眼下有妻有子在侧,应是此生圆满、无所遗憾。
苏折下午睡了一下午,今夜jīng神很足。饭后他带着阿羡前院后院地转,怕雪濡湿了鞭炮一会儿不够响,便把苏羡抱起来坐在自己肩上,让苏羡把那一串串火红的鞭炮搭挂在树上。
暖炉里幽幽燃着炉火,炉火边上烤着地瓜。
沈娴倚在前院堂门前,笑看着父子俩的默契合作。
还没到时候点燃鞭炮,忽而遥远的夜空传来闪烁几下,隐隐可听爆破声,一家三口仰头望去,见那烟火恰好盛开到极致。
五彩斑斓的颜sè,转瞬即逝,却也真是好看。
苏羡搂着苏折的脖子,软软糯糯道:“那是娘让宫里准备的烟花,我们在这里也能看。”
苏折回头,眸若星火,深沉幽邃地看着门边的女子。
后来苏折放下苏羡,让他回到沈娴身边去,捂好耳朵。苏折拿来火折子,吹了吹,火折子一端在他手指上亮开了红红的光点,他对着鞭炮点燃后,转身就几步走回来。
随后便是噼噼啪啪一通爆响。
沈娴脑仁里一片喧哗吵闹,倏而苏折捂着她的头靠在自己怀中,捂好她的耳朵。霎时她只觉得一片安宁。
沈娴抿着chún,低低笑开了来。
“阿娴,新年快乐。”
这一夜里,沈娴说:“苏折,我有一个新年愿望。”
“什么。”他若是还能为她实现,定会努力去实现。
沈娴合着双手,闭着眼,似在虔诚许愿,1;148471591054062后才睁开眼道:“便是希望你长命百岁。我郑重许下的愿望不多,希望老天爷能够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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