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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苏折眼下眼帘,chún边笑意清浅,眼眸里却是端地一颤。他捧着沈娴的头,在她额上印下深深一吻,轻松地笑说:“那我一定不让你看见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是否就以为,我还一直活着。”
那时沈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满院的鞭炮声中,苏折低头在她耳边,手指叩上沈娴的心口,轻声细语又道:“别忘了,我活在这里。”
除夕夜,京城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慢慢消停下来。
沈娴的发丝散在枕边,她侧身依偎在怀,手里固执地搂着苏折。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害怕着什么,似醒非醒地喃喃耳语:“苏折,你说将来要携我云游四海,可想好了要带我去哪些地方?”
良久,苏折才道:“还没有想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沈娴软绵绵地笑了,道:“大楚南北我都走过了,却是没有机会停留下来,细细品味。我还想去边城吃夜梁的地道菜、品凤梨酒,我也想去北疆看辽阔的荒野塞外,我还想泛舟江南,还想隐居山林,有小桥人家、炊烟袅袅,只要和你在一起,守着日出与日落……”
大抵是因为幻想得太美好,沈娴渐渐被带入了自己所织绘的那个美妙的梦里。
可对于苏折来说,这一夜都像是对他格外的恩赐,他怎舍得合眼。
苏折轻抚着沈娴的发丝,温柔低语道:“你想的这些都很好,有机会的话。”
有机会的话,他定会陪着她一起去。可是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大年初一,氛围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样。昨夜鞭炮留下的细碎红纸像飘落在雪中的细碎梅花瓣,红白相间,十分好看。
管家年纪大了,早晨起得早,挥着扫帚扫干净了门前雪。
空气很寒,说话时都能呵出团团白雾。
今年阳春河上的冰结得十分厚,一家三口还坐着马车出游了半日。
宽泛的河面上,有大人带着孩童在边缘嬉戏,始终不敢朝河中央靠近。苏折坐在马车里,从小窗外看去,见沈娴也带着苏羡在那冰层上逗留了一阵子。
他们一家三口始终不再如之前那么肆无忌惮了,出行都尽量避人耳目。大概是因为朝中大批的人换了,无人再当朝阻碍沈娴和苏折,可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后来沈娴牵着苏羡回来,苏折便让马车启程。
等马车到了地方停下的时候,沈娴撩起帘子一看,才得知苏折竟将他们母子送到了宫门口。
新的一年开朝后,又是另一番尔虞我诈。
苏折依然与朝堂上的政敌斗。沈娴没想到,他也会有一日把朝堂矛盾激化到白热化的地步。
沈娴连日批阅的奏折都比以往少许多,后来才得知,是苏折在没有过问她的情况下,将百官奏折拦截下来,只挑选一部分送到沈娴的御桌上。
他挑的那些都是想让她看到的那些,不想让她看到的自然就扣下了。
沈娴终于将苏折宣到了御书房来。
他始终垂着眼,对沈娴见礼,温声道:“臣参见皇上。”举手投足,皆是从容,挑不出一丝差错。
沈娴一直看着他没说话,他便一直维持着见礼的姿势,一动不动,更不要说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明明他是这样一个清浅无暇的人。
沈娴不知道,当初把相印交到他的手上,究竟是对是错。
过了许久,沈娴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臣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扣押百官奏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折道:“朝臣上表奏章,乃是上禀国家大事,一些jī毛蒜皮的小事,臣以为不足以让皇上过目,故自行处理了。”
沈娴起身走到他面前,道:“jī毛蒜皮的小事,那百官弹劾你、以笔伐诛你,也算jī毛蒜皮的小事吗?”
“那些奏章,皇上不是说不会看的。”
“我是不会看,但不代表你可以把它们全部扣下。”
“不想看,却要放在桌边,这不是自添烦扰么。”
沈娴不知道苏折何时开始这样不温不火地回话,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他对此游刃有余。
沈娴无声地笑,红着眼道:“你既这么喜欢独揽朝政、权谋争斗,你怎么不来做这大楚国君?苏折,你就有这么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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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15章 我发现,还是权势比较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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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他不是这样的人,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话一出口,苏折便撩衣跪在了地上,依然是从容不迫的,带着一股傲慢。因为沈娴不会拿他怎么样,他知道,沈娴也知道。
沈娴蹲下身,和他齐平,一点点凑近他,哑声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可以做一代名相、名垂千古,你明明可以受百官敬仰做他们的楷模,你为什么要毁了你自己?”
她咬着牙,看着他平淡的神情,心里万般难受,一字一顿又道,“你说你想做权臣,你说你想守着我和阿羡一辈子,你忘记了吗?”
两相僵持着。
后来,沈娴终究弱了一些,她同苏折一样跪在地上,倾身过去抱住了他。
苏折的头靠在她肩窝里,淡淡的幽香传来,他眼眸里尽是苦涩。嘴上依然平平淡淡道:“皇上,这里是御书房,皇上不应如此。”
沈娴将他抱得更紧。
她喃喃道:“我怎么感觉,你正打算离开我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别人纵憎我恨我,却不能奈我何。只要我身在朝堂,朝堂都是你的,叫我如何离开你。”
苏折离开御书房以后,沈娴独坐书房,沉思良久。她前前后后地思考着,想要找到苏折变化的端倪,最终都没有头绪。
后来沈娴叫了秦如凉来,让秦如凉派一些侍卫,到苏折家宅附近去驻扎。
秦如凉道:“皇上想要监视他?”
沈娴苦笑一下,道:“我不知道他哪里不对,但一定有原因的吧。秦如凉,你觉得他现在这样,是他自己想要的吗?”
秦如凉道:“臣也不知,但既然皇上安排,臣会去安排,不会让他发现。”
最终他也没说苏折要他挑选侍卫,把他们训练成保护沈娴的暗卫的这件事。
很快侍卫便乔装成平民百姓,白天黑夜地监守苏折家门。
苏折晨时出门上早朝,傍晚从公署回到家。家中没有门客拜访,寻常时候大门一直紧闭,除了家宅里的管家下人,再无任何人进出。
侍卫守了好几天,也只得出这样的结果,不免叫人失望。
沈娴又叫来贺悠一问,贺悠亦是毫无头绪。并且最近他受苏折的势力打压,已经与苏折日渐疏远,这也是贺悠想不通的地方。
后来沈娴连着两晚出宫,到苏折那里去。
只可惜,她都没再见到苏折。
管家引了沈娴进来,道:“近来春寒料峭,入夜以后,大人很早便歇下了。可要老奴去叫醒大人,还是皇上自己进去?”
彼时沈娴就站在苏折的内院里,看着房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
见她站着没动,管家便自主地走上前去,想要敲门叫醒苏折的样子。
沈娴蓦然道:“他近来,睡得可好?”
管家应道:“大人近来睡得早,起得也早。只是中途若是醒来,再难以睡下。”
沈娴道:“那就不要吵醒他,让他睡吧。”
“是。”
“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管家默默退出去以后,沈娴轻着步子,走上台阶,在苏折门前的回廊上坐下。
苏折躺在床上,窗外依稀月白。他半撑着眼帘,听着院子里有些落寞的说话声,继而又归于宁静。
沈娴就在他屋外,坐了很久。她侧着身,手支着头,一直斜斜望着他的门扉。仿佛以为望进这门扉里,便能望进他的心里。
沈娴坐到身子都僵了,才轻声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现在想来真后悔。可你以为你变成jiān臣、佞臣,变成世上最坏的模样,我就能放下你了么。”
最终她还是起身离开了,一个人走出他的家门,有些落魄的样子。
往后,她只能尽她所能地去挽回和补救。可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开这个人。
第三天晚上沈娴又来了,秦如凉陪同着她一起。
她站在苏折家的侧门前,敲响了门。
这一回管家没来开门。可今夜她明明比前两夜都要来得早。
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一道清淡的声音:“谁?”
沈娴心头一颤,道:“是我。”
只有她会到这侧门来,以往苏折都知道的。苏折知道门外的人是她,可依然要生疏地问出口。
里面沉默片刻,道:“我正打算这两日将这侧门封了,往后你再来敲门,只怕是听不见了。”
苏折没有开门,静静地靠在门扉上,只与沈娴一门之隔。
沈娴1;148471591054062哑然开口问:“是因为我时常来打扰你吗?”
苏折紧皱着眉,斟酌着用语,“阿娴,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做好我要做的事。”
沈娴心头又痛又怒,一拳用力地砸在门上,咬牙切齿道:“然后呢?”
苏折没有说然后,他语气里淡淡笑道:“我发现,还是权势比较适合我。以前没彻底握在手中的时候,不识其中乐趣。如今,我识得了。天下男子,皆有其抱负,我也不例外。”
沈娴又一拳砸在门上,疯了一般地踢门,低沉道:“你现在告诉是你碰到了权势,醉心于朝堂争斗是吗?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有本事你把门打开,有本事你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沈娴一直敲门,磕破了手。但好像苏折已经不在那门背后了。
秦如凉不忍,道:“你要想见他,我带你翻进去就能见到他。”
沈娴摇头,感觉脸上有些凉。她嘶哑道:“那些话,他当着我的面也是说得出口的,可是我不想听。”
秦如凉把她拉回了车里,又送回了皇宫。着太医来给她包扎伤口,不知道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木屑扎进她手背的皮肤里犹不自知,太医给她取出来的时候,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整个人面无表情。
秦如凉抿了抿chún,转头就离去。
他又回到了巷子里,翻墙进了苏折家,直奔内院,把苏折从房间里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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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17章大抵她是因为太过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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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背影顿了顿,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道:“不是早就说了么,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男人一辈子无非就爱两样东西,权势和女人,我最终也无可避免,走了一条普天之下男人都会走的路。”
“那你说将来带我云游四海,还作数么?”沈娴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可是她觉得,如果苏折不要离她这么远,卑微一点也无妨。
苏折从远处收回视线,淡淡地落在脚下这条细窄的小路上。他轻声细语道:“等到时候苏羡登基以后再说吧。”
“那你打算这些年,便丢下我和阿羡不管不问了么?”
“怎么会,”苏折淡淡道,“我在朝堂上,会尽我所能护你们安全的。”
后来苏折没再停留,在沈娴的视野里越走越远。
沈娴忽然朝他叫喊:“苏折,你这混蛋!混蛋!”
她叫得声音都嘶哑了,不管她怎么骂,苏折就是不回头。田埂那边耕种的农民和陪同苏折一起来的官员,都循声朝这边望来。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苏相是哪里惹了她。
沈娴双脚没在泥泞里,忽然之间感觉,她就像一个被他抛弃的人。
对,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苏折抛弃了,在她最爱他的时候,相信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时候,坚信着他们一定会有以后的时候。
可到最后,他先转身离开,却只剩下她一个。
真是锥心刺骨啊,不,比这还要狠。
这一日明明春光明媚甚是美丽,可沈娴回宫时,失魂落魄,满身泥渍。她自登基以来,就不曾这般狼狈过。
朝臣们大惊,护送沈娴回来的秦如凉只对外道是,女君去城郊视察之时不慎踩进了水田里。
沈娴回到太和宫里时,苏羡从房里出来。
她没想到从城郊到宫里,一路上她都能忍得住,可此刻见到苏羡,眼眶红红的,倏地便哭了起来。
苏羡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地走到沈娴面前,不顾她满身都是泥,就张手抱了她。
沈娴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埋头在他小小的颈窝里,无声泪流。
苏羡小手顺着沈娴的后背,问:“谁欺负了娘,我把他哄到太和宫里来,踹下湖里去。”
“好,把他踹下湖里去。”沈娴却始终没说是谁。
朝中隐1;148471591054062隐有了传,苏相虽是女君的老师,可最近好似女君与他决裂了。那日女君在田埂上大骂苏相一事,朝中官员们私下传得很快,不多久就举朝皆知了。
大家都等着女君对苏相发难呢,可朝中一片诡异的风平浪静。女君和苏相很有默契似的,谁都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朝中事,女君和苏相都无一丝懈怠。两人更像是在争权夺利一般,暗暗相斗。
苏折越是沉迷权势,越是能激发沈娴的斗志。她不仅安抚招恤百官到她这一边,她正一点点架空苏折的相权。
她不信他挚爱这权势。她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轻易让他做了一国丞相。
如果她努力去挽回,如果她最终能够力挽狂澜,是不是就不用苏折再挡在她前面了?
她想,大抵她是因为太过无能了,所以才会被抛弃的吧。
她赶不上苏折的才能,可是她不想停下来,她想要去追。
当沈娴把朝政大权慢慢收拢回来时,她一直很疑惑,这样的权力到底有哪点好?为什么她就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呢?
苏折便是这样一步一步引导着她来向自己抗衡,直至最后,百官归心于她,新政不着痕迹地交付于她,一切都如他所愿。
夜里,苏折书房里的灯通夜彻亮,他数个日日夜夜,伏案疾书。他已写好了三五本厚厚的册子,将他毕生所学之治国经略全部记载其中。以及大楚未来的走向,三年五年他已经不放心,他要把大楚十年内的治国方案都写下,只要是自己所能想到的,事无巨细。
只要是他留下的东西,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仔细翻看的。
阿娴若是能够将他留下的这些仔细贯通,他想,应是十年内无忧。十年后大楚会是一番鼎盛光景,北夏也好,夜梁也罢,都再撼动不了大楚。
苏折会很小心,不让自己的血沾在那册子纸页上。若有鼻血淌下,亦或是咳出了血,他都会手掩着chún偏离书桌。
殷红的血迹从他苍白冰冷的指缝间溢出,有种妖艳的苍凉。
接下来,便还有最后一件事了。
苏折很难得主动去见沈娴。
他去御书房的时候,沈娴正在桌前忙碌。苏折安安静静地等候在一旁,待她忙完手里的事。
已不知有多久,他都没见过她展露笑颜。
她脸上淡得没有表情,琉璃琥珀般的双眼孤寂冷锐,依稀有不怒而威之感。
她已经学会如何做一个震慑朝堂的女君,在她这里,没再有凡事好商量,她所代表的是一国之威、君无戏。
像往常沈娴动不动则与一帮朝臣在殿上吵得不可开交那样的事,往后都不可能再发生。
苏折很遗憾,最终还是让她走上一条孤家寡人的路。
忽然沈娴淡淡出声:“苏相有何事。”
苏折揖首道:“臣已将丞相官署的政务下派至各部,往后依然由皇上执掌中枢。”
沈娴手里的动作一顿,从案桌上抬起眼来,看向苏折,道:“苏相这是要彻底还政于朕?朕记得,苏相说过喜欢这权势的。”她想了想,道,“应该还是春深时节的时候才说过的。现如今才不过盛夏。”
苏折手中的权力虽不剩多少,可他依旧是百官之首,地位高崇不可动摇。
现在他把手上仅剩的事务都交给各部,由沈娴统筹,那往后就真是只剩下相位了。
苏折道:“臣打算入秋以后,离京前往各地方视察。”
沈娴眼神深了下来,声音依然平淡无绪,问:“你打算去何处?”
“有的地方今年丰收,有的地方依然贫瘠,无一确切之地,唯有一路走一路看。不过京城内外,形势良好,待秋收之后,可有一部分剩余粮食入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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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18章皇上何时想动臣,臣必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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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看了他半晌,道:“朝政繁忙,苏相又是当朝之首,岂能轻易离朝,朕不准。若要视察,朕会另派其他的人去。”
沈娴问:“苏相还有其他的事吗?”
苏折道:“臣已将皇商连青舟召回了京。他手下的连记商铺遍布大楚,如今有一大半都已恢复了元气。皇上可趁这次机会,取缔其手下生意,更替为皇家产业,为往后国库营收备下基础。”
沈娴一震,道:“苏相的意思是,要朕夺走他的家财和产业,据为己有?”
苏折看向沈娴,眸sè讳莫如深,道:“皇上,他的价值已经用完了,倘若留下他,将来富可敌国不见得是件好事。”
尽管沈娴知道,苏折素来有手段,在某些事上一向心狠手辣。可他的话,仍是让处变不惊的沈娴吸了一口凉气。
沈娴沉下嗓音,低低道:“苏相,连青舟可是你的学生,你提拔培养他多年,你于他来说亦师亦友,你刚才说什么?”
苏折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当初你培养提拔他,就只是为了利用他,如今他的好处用完了,你便要抹杀他?”沈娴不可置信,想从苏折的神sè里找出一丝丝端倪,可是她失败了。
苏折道:“不仅仅是他,还有礼部尚书贺悠、大将军秦如凉等。”
“苏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楚刚建立新朝时,百废待兴,急需用人,皇上加封安抚他们无可厚非。可如今朝政趋于稳定,大楚人才大兴,他们是助皇上稳固江山之功臣,不可久居朝堂之上。相信以往霍将军已经给皇上讲过大业成、功臣没的道理。”
顿了顿,苏折又道,“不仅如此,南境军候霍将军,以及北疆和西陲的驻军大将,皆不可忽视,皇上可将他们一一召回京中……”
“够了。”沈娴盯着他,道,“你是要朕将他们全部抹杀,那当初大臣们纷纷以死相谏要朕将你剔除,朕是不是就应该剔除了?”
苏折温温道:“如若皇上那个时候将臣剔除,就不会有后来臣独揽大权的祸患了。”
沈娴凛声道:“你退下。朕不想再说这件事。”
苏折临走时,还对她道:“如若皇上下不了手,臣可以代劳。反正臣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数不清了,也不在乎再多添几条。”
苏折转身时,沈娴一把折子掀在了地上,她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痛又怒,道:“苏折你敢。你就是仗着朕不能动你!”
苏折顿了顿,轻声道:“皇上何时想动臣,臣必束手就擒。”
从御书房出来,苏折刻意经过了太学院。彼时苏羡正好下学,从太学院里出来。
苏羡看见苏折站在梧桐树下,梧桐花在他身侧落了一地,不知道他究竟在那里站了有多久。
苏羡走过去,站在他跟前,仰头望着他,唤道:“爹。”
苏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苏羡道:“有几次娘在太和宫里抱着我哭,是不是你惹她伤心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叫着你的名字。”
苏折想了想,道:“阿羡,恐怕等不及你慢慢长大了,你要快些长大。”
苏羡黑白分明的眼颤了颤,亦是如沈娴一般问:“为什么?”
“快些长大,才能保护你娘。往后勤学上进,少让她为你cào心。”苏折淡淡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她,哄她高兴,别让她哭,可知道?”
苏羡安静着一张小脸,没有回答。
苏折转身要走的时候,衣角一紧。是苏羡拉住了他。
苏羡软软地问:“你真的不要我们了?”
苏折道:“我只是要离京一段时日。”
后来换苏羡一直站在梧桐树下,望着苏折一步步走远。
夜里,苏折以沈娴的名义,把秦如凉、连青舟和贺悠召聚在宫里吃酒。
但是几人到了殿上以后,并没有见到沈娴,却只有苏折在。
这后宫里对苏折的身份讳莫如深,他要设宴款待几人,宫里自然有人为他张罗。
沈娴一直在御书房里,对此事并不知情。玉砚得了消息,匆匆就跑来与沈娴禀道:“皇上,苏相在华虚殿上请大将军、贺大人和连公子吃酒的事,皇上知道吗?”
沈娴霎时脸sè一白,问:“什么时候的事?”
玉砚看出事情有不对,道:“就在刚才,酒已经送到华虚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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