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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像我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爱。”
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严司翰苦涩的笑了几声,晃着身子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配,我真的不配……”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紧跟着,我就听到门内传来一声重物倒地声。
心中一凛,我赶紧起身朝着他的房间跑去。
刚推开门,就见严司翰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呼呼的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看着他那副明明已经烂醉,却始终挂着悲伤的样子,我终于将按捺已久的情绪释放了出来,蹲在严司翰的身边便抽泣起来。
人生的路还很长。
不论在这条路上发生了怎样如意亦或不如意的风景,我们都必须迈步继续往前走,往前看。
严司翰在我这处风景前已经停留太久太久了。
他该向前走了。
去看看其他的风景,更好的风景。
然后择一良人,共筑爱巢。
那才是他的人生,正确的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一夜之间,严司翰便突然一改之前的颓废模样,又恢复了一派老总的干练模样。
赶往机场的路上,他不停的在打着电话,处理着之前堆积的公事。
见他恢复过来,我心中不禁也跟着开阔了许多。
拿出平板,我也赶紧处理着公事。
一时之间,我们彼此格外的和谐。
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扰,却又效率极高。
飞机定于上午十点半起飞,我们到了机场的时候才不到九点。
下了出租车,属于白淮市的炎热气息便扑面而来。
秋季是白淮市的旅游旺季,机场的人流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将遮阳帽戴上,我又戴了一副墨镜,这才勉qiáng可以阻挡住些许热气。
严司翰似乎还有公事没有忙完,下了车还在不停的打电话。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便打算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ip休息室候机。
机场附近有不少的餐厅,我选了一家严司翰喜欢吃的菜系,便拉着严司翰的行李往那边走。
严司翰公司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说话的语气很冷,眉头也紧皱着。
我见他心情不好,便默默的在前面带路。
许是饭点的缘故,来往餐厅的人特别的多。
走在人群里,燥热的感觉便愈发浓郁了几分,我热的抬手扇了扇风,有些烦躁的扭头打算跟严司翰随口吐槽一下今天这该死的天气。
结果我刚扭头,就见严司翰的眼瞳骤然紧缩了几下,而后,他便突然像是打了一剂兴奋剂一样,疯了似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心中正有些疑惑,手腕便已经被严司翰牢牢的拽住。
他的力气从未有过的大,狠狠一拽便将我猛地甩在了一旁。
我怀着孩子,被这么一甩,我本能的就朝着地上扑去。
心中顿时大惊,我正满脑子诧异的疑惑着严司翰如此做的原因,就突然格外清晰而又敏锐的听到了一道锐器破皮入肉的声音。
紧跟着,便是接连的好几道同样的声音。
摔趴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本能的就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这一看,我整个人顿时就忘记了疼,大脑也随之陷入了巨大的空白当中。
眼睛越瞪越大,我惊恐的看着身后,嘴巴大张着,却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
直到人群中突然炸开了锅,尖叫声四起,所有拥挤的人突然自我所在的地方散开了一个巨大的空白区,我才终于灵魂归窍,尖锐而又痛苦的喊出了声。(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07章好多血啊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死别离。
在看到严司翰浑身血wū,却僵立在那里朝着我勾起chún角的时候,我突然就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咔嚓般的碎裂声。
那是心碎的声音。
从未有过的恐惧以及痛苦席卷了我的心脏。几乎激发了我的全部潜能。令我噌的就从地上蹿了起来。疯了似的跑向了严司翰。
时光突然就变得极为缓慢。
向他跑去的那一刻,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他向下倒去的每一瞬间。
那个画面,就如同被定格快进的电影。一帧一帧的在我面前持续播放着,每一帧画面都如同染上毒液的巨刺。狠狠的戳刺着我的血肉。于无形中令我遍体鳞伤,甚至血肉模糊。
终于。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我堪堪的冲过去接住了他的身体,随之跪坐在了地上。
手上已经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我看着严司翰身上的三个往外冒血的刀口。满脑子的空白里只余下了一个呼救的qiáng烈念头。
伸手捂住严司翰身上的伤口,我迷茫而又痛苦的扫向周围围观的人群,顾不得去寻找那个行凶的人的踪迹。只是竭尽全力,歇斯底里的喊着:“救命。求求你们,救救他!”
在本能的说出去这句话之后。我看着周围人复杂却无动于衷的神sè,才恍然想起这个社会的薄凉与冷漠。
理智与冷静瞬间将空白驱走。我qiáng自镇定,努力控制住发抖的手指。从包里便抽出了手机,拼命的克制着情绪拨出去了两个电话。
可在打完电话之后。我又想起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以及现在的救护车和警察的办事效率。
看着气息突然就变得非常虚弱的严司翰,我拼命的控制着几乎要掉下来的眼泪,尽量放柔了语气道:“司翰,别怕,不怕,没事的,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在安抚他,同时也是在安抚自己。
这种情况下,容不得我煽情或是脆弱。
我必须争分夺秒,才能为他赢得一线生机。
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剧烈的疼痛令我的镇定愈发稳重了一些,我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便利用我学过的所有急救知识迅速的先将严司翰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救护车和巡警这才冲开人群跑过来。
随着严司翰上了救护车,我看着那些医生飞快的给他做各种紧急措施的场景,拼命的忍着情绪,手中也飞快的往外拨电话。
白淮市再发展的快也绝对没有海城发展的快,这里的医疗设施自然也就没有海城的好。
此时此刻,我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降低严司翰的生命危险。
打完电话,就近的医院已经遥遥在望。
还没等我把手机收起来,严司翰突然就颤颤巍巍的朝着我伸过一只手来,拉住了我的手。
心狠狠的一抖,在拉住他有些冰凉的大手时,我一直qiáng忍着的镇定瞬间轰塌,眼泪如决堤的大水,瞬间染湿了脸颊。
天知道,我的内心究竟有多害怕。
可害怕又有什么用,只能让严司翰在受伤的同时对我多一份担忧。
反手握紧他的手,我侧过头将眼泪擦干净,努力弯起chún角的同时才看向他。
凑近他,我看着他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sè,柔声道:“医院马上就到了,你要好好的,嗯?知道吗?”
严司翰张了张嘴,勉qiáng朝着我笑了一下,沙哑道:“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一生,倒也不错。”
心中的害怕骤然着了火,我怒道:“不许胡说!你敢结束!”
“子悠,我爱你。”
严司翰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几近无声道:“不论我过去做过什么,我,我都想让你知道,我,我对你的感情……咳咳咳……”
“我信你。”
见他突然之间脸sè更加苍白,就连手都失去了温度,我几乎吓得肝胆欲裂。
下意识阻止了他继续说话,我压抑着哽咽道:“司翰,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对我的感情,不论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都不会更改我对你的信任。”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只求你好好活下去,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该如何安心嫁给宗政烈为妻?”
“你若失去了求生意志,我想我也就失去了幸福一生的资格。”
努力用自己的手温温暖着严司翰的大手,可是随着他看我的视线朦胧起来,他的手温也越来越低,几乎把我的手也染成了冰凉的温度。
我还在期待着他的肯定答案,可医生的脸sè却是大变。
救护车停下的一瞬,医生便猛地将我拽开,几个医护人员鱼贯而出,急急的便推着担架车将严司翰往医院里退去。
踉跄的从车上下来,我疾步便追了上去。
跟在担架车旁,随着医生的一声声让路人让路的呼喊声,严司翰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努力的挪出大手,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可就在他重重的攥紧我手的那一瞬间,他的大手突然就像是被我夺走了所有的生机一样,狠狠的砸在了担架车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我的手心滑落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生机也尽数被抽离。
小腹间突然就是一阵剧烈的抽痛,我将严司翰那只掉落的手捡起来攥紧,带着哭音哀求道:“严司翰!你给我醒来!我不许你睡,我不许,你听到吗?”
哪怕是几经生死,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那种看着自己很在乎的人一点一点流逝生机的过程,早已凌驾于凌迟之痛。
那是一种绝望,看不到天日的绝望。
可不论我怎么嘶喊,严司翰都没有再回应我过我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就那样不为所动的被推入了手术室,嘭的一声,手术室的门隔绝了我的视线,更隔绝了我绝望而又凄凉的哀求声。
站在手术室门口,我下巴上的肌肉牵动着嘴chún不断的抖动着,鼻子明明刺酸的厉害,可我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
就那样保持着推入担架车的动作站了不止多久,直到身边有人突然惊呼出声,我才恍然抖了抖,回过神来。
“姑娘,你,你的腿上好多血啊!”
那声惊呼格外的夸张,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吵嚷。
我眉头微动,下意识顺着她的话语朝着下方看去。
好多血啊。
血流顺着我的腿内壁往下流着,已经落在了地上,染红了我光着的双脚。
看着那双充满灰尘的脚,我这才恍然想起来,我把鞋已经行李,都丢在了机场。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血从哪里来?
是严司翰的血吗?(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09章一丝异样
在手术室前站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便稳稳的握在了我的腰侧。
熟悉的清冽气息紧随而来,我心一抖。qiáng撑着的所有坚qiáng于瞬间在这一道气息下崩塌。
身体一软。我一直忍耐着的隐隐疼痛再度发作。向后便靠进了那个与我来说是避风港的宽大xiōng膛。
属于他的温暖体温包拢过来,我chún瓣发抖,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宗政烈来了。
短短几个小时,他便赶了过来。
头顶上隐隐传来一声心疼的叹息声。他似是要说什么。刚刚才吐出一个音节,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猛然超过我们两人。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紧随而来的,便是几个凌乱的脚步声。
看到趴在手术室门上朝着里面使劲看的身影,我顿时止住了哭意。
我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我妈。
心中的惊讶一闪而逝。我连忙上前。
可我才刚踏出一步,小腹处的抽痛便有种压制不住的趋势。
宗政烈似乎知晓我的身体情况,见状。眉宇间不由浮起了一丝威严与不容抗拒。
向前一跨,宗政烈便挡在了我的身前。不由分说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宗政烈在动怒的时候,我本能的就无从抵抗。甚至有些害怕。
思虑到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我担心的朝着手术室门口看了一眼。
见我弟已经跑了过去。扶住了我妈,我终于松了口气。由着宗政烈将我抱回病房。
很短的时间内,徐凯就已经将医院上下的事情打点好了。
就在我们打算往新换的单人病房方向走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注意到是手术室那边传来的动静,我顿时就有些着急,急忙竖起了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宗政烈扫了我一眼,终是停下了步子,也朝着手术室那边看去。
不远处,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很快便窜出了一个穿着无菌服的护士,她手术帽外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肉眼可见的汗珠。
她摘下口罩,便急切的问道:“病人家属呢?病人血型特殊,是熊猫血,在场的家属里有没有熊猫血?”
熊猫血?
我一惊,本来因为宗政烈到来而压下去的紧张和担心再次浮了起来。
可转而,我就想起我弟也是熊猫血的事情来。
条件反射的,我便遥遥的指向了我弟。
可不等我出声,我妈就已经脸sè苍白,满脸急切的将我弟推到了护士的面前。
我妈站的离我不算远,她说话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一丝颤抖。
她将我弟往前一推,便抖着手指指着我弟说道:“医生,他,我儿子是熊猫血。”
虽然我弟跟严司翰不对付,可在这种生死关头,我弟自然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他当下便在护士质疑的眼神下痛快的点了点头。
很快,护士便领着我弟去抽血。
我妈朝着手术室里看了看,又朝着我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踌躇了半天,她终是留在了手术室的门口,不停的徘徊着,头上已经紧张的满是汗珠,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显得有些虚浮。
见到我妈如此模样,我心中飞快的划过一丝异样。
可很快,我便将这丝异样忽略了过去。
在这六年里,我和我妈早就把严司翰当成了我们的亲人。
这些年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再加上严司翰嘴甜,早就跟我妈亲如母子,偶尔严司翰还会随着我叫我妈一声妈。
现在严司翰生死攸关,我这边有宗政烈照看着,她自然要去守着手术室。
沉沉的叹了口气,我拉了拉宗政烈的袖口,有些担心道:“你联系这方面的专家了吗?司翰中了三刀,他比我个子高,本来刺在我要害的刀子倒是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可我还是担心他,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话音未落,宗政烈英俊的面容上已然已经布满了寒霜。
他双眸如电,眉峰如刀,周身气息流动间已经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本能的,他便将我抱紧了几分。
将我搂进怀里,他只是朝着我点了一下头,便什么都没说,抱着我便快步往病房的方向走。
进了病房,我才刚刚躺在病床上,一连串的医生便鱼贯而入。
这些医生显然是从别的医院赶来的,身上还穿着便服,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紧随他们而来的,便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等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几个女医生便率先围在了我的面前,对我进行最基础的检查。
见这阵仗,我本欲让宗政烈把这些主力军都放在严司翰的身上,可等我对上宗政烈那张好像突然戴上阎罗王面具的面容,瞬间便不敢吱声了。
宗政烈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他的表情不似以往那般冰冷淡漠,反而透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
那一丝笑意只需要让人看上一眼,便莫名就会令人有种背脊生寒,浑身颤僳的感觉。
于是,我只得硬生生的将嗓子里的一堆话咽下去。
但尽管如此,宗政烈依旧扫到了我刚才的眼神。
宗政烈了解我甚至超过了我妈,他只是这么一瞥,便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有些冷冰冰的回道:“他们都是妇产科的专家。”
他,他们,他们都是?
看着这几乎占据了这个比不上大城市**ip病房的单人病房全部空间的众人,我膛目结舌,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只余下了惊骇和无奈。
我就知道,只要关于我的事情,宗政烈一定会劳师动众。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把这么多人给大举迁移到白淮市的。
本想问,可是看着宗政烈那yīn沉如水的脸sè,我终是乖巧的躺在那里,再不敢造次了。
简单的检查过后,那些医生便让医院的医生做配合,带着我又去做了一通检查。
检查实在是繁琐到了极致,我甚至有种他们要把我的各个细胞都检查一遍的感觉。
可意外的是,尽管检查繁琐,可我却一点没有疲惫的感觉。
全程都像是老佛爷似的,被众人跟宝贝似的供着。
但这样也就意味着检查的进度非常的慢。
等我彻底检查完,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天sè已经黑了。
思绪和身体得到休闲的一瞬间,我便赶紧问宗政烈和徐凯严司翰的情况。
结果我才刚问出口,就连徐凯的脸sè变了变。(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10章他即是天
其实我很清楚,今天的检查之所以这么繁琐这么漫长,是因为宗政烈想要借此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我在等待的过程中好熬一些。
尽管在检查的过程中反复的在心里做了很多遍心理建设。可此时看到徐凯突变的脸sè。我的心绪还是抑制不住的激荡起来。
被子下的手不住的收紧又松开,我滚动着喉头,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转眸看向了宗政烈。
宗政烈脸sè倒是比徐凯镇定一些,可他眉宇间的愁绪还是透露了眼前情况的棘手。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没有犹豫。直接掀开被子就往病房外走。
不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脚还未来得及沾地。宗政烈的双手便如山般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将我按回床上,不容拒绝的朝着我摇了摇头。
将被子重新帮我盖好,宗政烈沉声道:“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目前的情况也不太乐观。有一刀伤到了要害处。”
轰的一声,一道惊雷骤然在我的脑子炸开。
宗政烈的那句话就好似浇在白开水中的热油,瞬间将我的全部情绪激荡叫嚣起来。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再次挣扎着便坐了起来。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我想到这事儿因我而起。我便心痛不已,只想用自己的命去换严司翰的命。
这一刻。我从未有过的生出了一丝愤世嫉俗的情绪。
我突然就很想问问天,问问地。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严司翰,又为什么要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折磨我。
一路走来。我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坎坷,甚至失去了两个孩子。
这难道还不够吗?
如果不够。为什么不冲着我来,反而要去伤害一个那样好的人。
愤恨、怒火,种种情绪涌至大脑,我猛地抬头看向宗政烈,咬牙切齿道:“谁,到底是谁要害我?我要杀了他!”
短短几个小时,宗政烈自然是没有tiáo查出线索的。
他站立在我床前,俯身按着我的肩膀,示意我稍安勿躁。
深邃的星眸锁定着我的眼睛,他略放柔了语气道:“子悠,不论是谁,我总会将他揪出来,但这需要时间。”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在凶手一次没有得手之后,保不齐会有第二次,我绝不能让你有事。”
“你应该明白,只有你好好的,才能亲手替严司翰,替自己报仇。”
宗政烈的一番话说的虽然不高,却字字清晰,莫名就传递给人一种撼人的力量。
激荡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我伸手抓住宗政烈的大手,道:“你说的对,我不能慌,也不能上了那该死的凶手的当,让自己和孩子受伤。”
“只是老公,如果司翰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
“我知道。”
宗政烈打断了我的话,他攥了攥我的小手,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艰难道:“我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的,相信我。”
宗政烈勉为其难的朝着我勾了下chún角,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别怕。”
我很清楚,在我们即将领证之际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对于宗政烈来说,会产生多么难以令人接受的痛苦。
可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只能选择去面对,去把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扫平。
看着宗政烈那双星眸里一闪而过的痛苦,我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裂了好几条猩红的裂痕。
这件事,终究因我而起。
可他却要因为我而担负起整件事情。
眼眶发涩,我哽咽了一下,一伸手便紧紧的搂住了宗政烈的窄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蠢女人,六年都等了,我不在乎再多等些时候。”
宗政烈终于发出了一声发自内心的笑声,稍稍用力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他便将我搂的更紧了一些。
“更何况,我从不认为你能够翻出我的手掌心,你注定只能是我宗政烈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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