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那天也是个大晴天。
那时候的王远明还是个穷光蛋,没房也没有车。
我怕我妈不同意我跟王远明在一起,便在王远明的提议下偷了户口本出来,跟他偷偷的跑到民政局领了证。
那天的我也很紧张。
却不同于今天的紧张。
今天的紧张是一种身份转变,憧憬未来的紧张。
而那天的紧张,却大多数基于领证之后向我妈的无法交代。
其实仔细想想,那时候的我很的很傻,也从来没有去思考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那时候的我总是害怕王远明不高兴,害怕王远明觉得我在乎房车胜过他这个人,害怕王远明太累太辛苦,觉得我不是个能吃苦的姑娘,等等等等……
可那样义无反顾,毫无保留的付出,却最终换来了那样的一个结局。
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摆放在了一个太过于卑微廉价的地位,所以王远明才会一次次得寸进尺,将我bī到绝境吧。
正有些伤怀,一道手机铃声骤然将我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意识到手机铃声是从我手机传来的,我摸出手机,却是见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担心是快递,我便赶紧接了起来。
刚刚说了一句你好,那边便突然传来了一道哭音。
是个女人。
声音很陌生,可她说的话却很急:“是白子悠吗?我是苏紫瑜,求求你,帮帮我,司翰他失踪了,不论我去哪里找他都找不到,他这些天一直jīng神都不太好,情绪也不太对劲,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把自己关在卧室,我昨天不过就出门买了些菜,他就不见了,我从昨天找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找到他,所有人我都问遍了,可就是找不到,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一连串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苏紫瑜才终于喘息了一口气。
紧跟着,她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听起来,她似乎病的很严重。
上次去严家的时候,苏紫瑜并没有开口说过话。
不过她在夏医生的实验室里却是痛呼过几声。
所以尽管我对她的声音很陌生,却隐约能够确认她的身份。
听到她如此着急又紧张的跟我说严司翰不见了,我心中一下子就有些不安。
这些天虽然有宗政烈天天陪着,可我的眼皮子却一直不停的跳。
本来还以为是我和宗政烈结婚的事儿,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领证的地步。
心中的不安不禁更浓,我想到严司翰这些年对我付出的一切,以及他因为我而失去的那个孩子,我便更加不安了。
问苏紫瑜要了一个地址,我见前面还有人在排队领证,我想了想,便跟宗政烈说了一声,抬步就往门外走。
我欠严司翰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他突然失踪,我却在这里喜气洋洋的领证,实在是于心不安。
宗政烈显然也担心严司翰会出什么事,什么都没说便陪着我出了民政局,重新上了车。
将车启动,我将那个地址递给宗政烈。
宗政烈扫了一眼,便飞速的将车开了出去。
苏紫瑜所在的地方是严司翰在海城市中心买的一套两居室。
楼层很高,视野非常的开阔,坐在落地窗前,便足以将整个海城的繁荣市景尽览眼眶。
之前跟严司翰在一起的时候,我曾来过这里几回,不过也只是来看看景,却从来没有住过。
因为这里不常有人住,所以总是显得很冷清,没什么人气。
但自从这里住进来苏紫瑜之后,便突然多了很多温馨的生活气息。
我进门的时候,乍然看到屋里的各种摆设,一时竟有种走错了门的感觉。
若不是装潢没变,墙上挂着的名画以及照片没变,我都快认不出这里了。
苏紫瑜,显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跟严司翰的家。
看着苏紫瑜面sè发白,十分憔悴的模样,我想到那天在严家经历的事情,心中不免还是对她存有浓重的愧疚。
尤其在想到她可能是被严司翰利用以后,我便有种无颜面对她的感觉。
想了想,我还是郑重其事的跟她说了声对不起。
三个字出口,岂料苏紫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望着我的眼里充满了慌乱,急切道:“白小姐,求求你,帮帮我。”
“司翰他真的很不对劲,真的,我好害怕他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看得出来,苏紫瑜对严司翰是真感情。
在堕胎事件过后,她竟然还能对严司翰保持这么一份炽烈的感情,这足以证明她对他的感情深度。
心中稍稍拉近了跟她的距离,我见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便赶紧安抚她道:“苏小姐,你别急,我这就找人去找他,不管他在哪儿,我一定会找到他,你放心。”
“白小姐,这本来应该是我去做的事情,可我只是个普通人,又刚来海城没多久,人生地不熟不说,也没有什么人脉,再加上我身体不好,我只能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去找他,其他地方,我真的……”
“我知道。”我打断她,“我会去找他,不管用什么办法,用多久,我保证,我都会找到他。”
“你也别担心,好好养身体,他一定会没事的。”
安抚好苏紫瑜,我正打算让李秘书去找找严司翰的踪迹,宗政烈便捏住我的电话,说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派人去找了。
朝着宗政烈投去感激的眼神,我在苏紫瑜面前qiáng装着镇定,其实心中早已经慌乱如麻。
认识严司翰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见他酗过酒,更没有见过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句话都不说,天天只知道喝酒的样子。
这样的严司翰,十分的不正常。
他是那样一个睿智、明理、有着自己一套歪理的乐观男人,这得经历了多深的心理创伤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昏迷了那么久,在这期间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这么多天了,我真的很难想像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该怎样痛苦的生活。
有人说,越qiáng大的人,在面临心理防线崩塌的时候越会反应剧烈。
所以苏紫瑜的担心不无道理。
当一个人活着没什么盼头的时候,真有可能会做出傻事。
眼皮子越跳越猛,越跳越猛。
我终于还是给李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也去查查严司翰的行踪。
多一个人查就多一份线索,多一份希望。
挂了电话,我便起身往门外走。
跟宗政烈商量了一下,我让宗政烈去一些严司翰常会去的高档场所找找,而我则直奔严家别墅和严家老宅。
面对严司翰的事情,宗政烈总是很尊重我的意见。
他嘱咐了我几句注意我的身子,便拿着我给他的那份地点清单走了。
严家别墅相较我住的时候冷清了许多。
虽然佣人都在,可是却显得格外的寥落。
在严家别墅里找了一圈,管家跟我说自从我出车祸住院之后,严司翰便再没有回过这个家。
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见过他几次踪影。
唯一回来的几次,则都是睡在我之前住的那间房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只要离开那间房间,他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管家说,严司翰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再看不到以前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从严加别墅出来,我的心里止不住的抽痛着。
脑海中不断涌现着初见严司翰时,他那副吊儿郎当,满嘴情话的倜傥模样,想到他那时候常常笑呵呵的样子,再想到他现在的颓败模样,我的眼眶就阵阵发涩。
是我害了他。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现在的他,大概还是以前那般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掐了掐手心,我抬手擦了擦眼角,顾不得伤神,赶紧便乘着出租车赶去了严家老宅。
上次来这里还是大半个月之前。
一晃这么久,这里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还是那样的巧夺天工,美lún美奂。
刚按过大门口的门铃,管家便急急的迎了出来,笑呵呵的邀请我上游览车,往老宅主屋赶。
路上我着急的问管家严司翰的踪迹,话才刚刚问出口,不远处便又驶来了一辆游览车。
那辆游览车开的很快,跟我所在的车擦肩而过。
下意识朝着那辆游览车看了一眼,我突然就注意到了在那辆车上的一个身影。
那个人坐在很靠后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忽略。
可就是这么一刹那,我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不由一凛。(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05章人性弱点
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年轻,许是急坏了,透出了几分尖利。
一时间。我竟听不出那是谁的声音。
就在我打算看看那女人的长相时。从地上爬起来的严司翰便高高的喊了一声妈。
“子悠?”
一道透着意外的温和嗓音骤然将我从回忆中拉扯出来。怔了几秒钟,我本能的抬手敲了敲头疼欲裂的脑袋,这才恢复了视线。看向了已经从摇椅上起身的严司翰。
录音机已经关了,严司翰充满诧异的看着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会忽然来到这里。
吃力的揉了揉太阳xué。我抓过一旁的长木凳勉qiáng坐下,这才有些虚弱道:“我来找你。”
缓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的头疼才舒缓过去。
严司翰给我倒了杯热茶,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把茶壶放下。便走到了我的身后,伸手按在了我的头上。
严司翰按摩头部的手法很娴熟,他这一手好技能。都是从我头上练出来的。
六年了,每次我忙碌一整天回到家之后。他就会给我按摩一会儿,帮我舒缓压力。
现在故景重现。我心中的那份难过与愧疚便愈浓了几分。
抬手,我捏住严司翰的大手。示意他坐下。
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我沉沉的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道:“司翰,对不……”
“子悠。你能在这里陪我三天吗?”
严司翰似乎料到了我想说的话,直接开口打断了我。
他坐在我对面,很认真的说道:“就三天,就像我们以前那样,陪我三天。”
“我答应你,过了这三天,我就振作起来,重新开始生活,我们还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是好朋友,好不好?”
大半个月不见,严司翰憔悴了许多。
看着他略有些苍白的脸sè,我抿了抿chún,重重的点了点头。
认识严司翰这么久了,我很了解他。
他和宗政烈一样,也是一个十分重承诺的人。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就会这么做,所以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见我答应了,严司翰眼睛跟着就亮了一下。
他弯chún浅笑,道:“三天过后,你我之间的纠葛便到此结束,我不再爱你,也请你不要再对我有任何愧疚的心理。”
心湖微动,泛起了阵阵涟漪。
我再次重重的点头,chún角跟着上扬:“好。”
商量妥当,我便寻了个间隙给宗政烈发了条**。
将我在白淮市的情况都告知他,嘱咐他别担心我,帮我照顾好孩子和我的家人,又给李秘书报备了一声之后,便关了手机,将手机放进了包里,丢到了一旁。
严司翰是用六年的细心呵护才换来的这短短三天。
所以在这三天之内,我一定要尽量尽力的满足严司翰所有的愿望,好好的陪他度过这三天。
刚把包放回屋里,严司翰便走了进来。
他扬了扬手里用硬塑料编成的菜篮子,笑着喊我出门:“走,子悠,我们去买菜,今天晚上你来下厨,给我做好吃的。”
见严司翰略有些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血sè和笑容,我心情不由得也跟着放晴,连忙上前从他手里拿过了菜篮子。
朝着他微微一笑,我道:“得嘞,少爷,您瞧好吧,准给你做一桌子的好菜!”
严司翰被我逗得笑出了声,抬手搂着我的肩膀便带着我往门外走。
在白家老宅的附近,基本上都已经建成了现代化的规模,出了院门,便是一个风格完全不相同的大城市。
去超市的路上,严司翰打量着周围的高大建筑物,有些可惜道:“我还记得,在我们小的时候,这里都是和咱们家房子差不多的住户,偶尔夹杂着一两间小卖铺,里面摆满了玲琅满目的东西,那时候的一根冰棍,最贵的才八毛钱,却裹满了nǎi油和脆皮,特别的好吃。”
“每次买冰棍,我们都是两个人买一根,然后一人舔着一头吃,吃的很慢很慢,根本舍不得咬着吃。”
严司翰双眸悠远,深深的陷在记忆中。
他的chún角勾着一抹很美的笑容,那种笑容,似是回想起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我听着他的回忆,脑中努力的脑补着那样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件往事。
只要我绞尽脑汁的去想,我的头就会嗡嗡的发疼。
想不起来,便索性不想,认认真真,耐耐心心的听严司翰回忆。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严司翰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仰头看着那家大型超市的牌匾,突然轻笑道:“以前这里也有一家超市,很小,却是镇上最洋气的地方。”
“听说那是一家连锁超市,我们俩虽然经过这里,却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它的外表太过于高大上,以至于我们总是觉得里面的东西很贵,像我们这样寒酸的人家,根本就不配进这家超市。”
“其实里面卖的东西跟小卖铺里的一样,可是那时候的我们,却总是觉得它们跟小卖铺的不一样,像是镀了一层金。”
这些日子,严司翰似乎在白淮市想了很多很多。
以至于他在回忆的时候,总是莫名透着一丝再也回不去的伤感与感慨。
顺着他的视线盯着面前无数人流进进出出的大型超市,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由也有些感慨。
是啊,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恐惧与猜测。
对美好的东西却又本能的小心翼翼。
知识与见识的浅薄限制了圈子,大部分时候还会人云亦云,以讹传讹,将一些东西妖魔化,夸张化。
等到某天再回首,却又难免会对当初的自己生出一丝讽刺与好笑。
如此循环,如此反复,便构成了人这一生。
见严司翰依旧盯着超市出神,我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的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捏了捏他的手心,我道:“时光一去不复返,回忆只是人生的一味tiáo味剂,过满则亏,适当即可。”
“你说得对,过去的便已经过去了,即便是像至尊宝一样有月光宝盒,也更改不了结局。”
严司翰牵qiáng的扯了扯chún角,攥紧我的手便朝着超市里走去。
见他又开始伤感了,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朝着周边寻觅了一圈。
见超市门口有买冰激凌的,想了想,便拉着严司翰跑到冰激凌机面前,有些无赖道:“请我吃这个,要两个。”
严司翰无奈的笑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便要了一个冰激凌。
见状,我正有些不满,就听到他严肃道:“你怀孕了,凉的东西不许吃,我替你吃。”
“你知道了?”我惊讶。
严司翰将零钱递给店员,咬了一口冰激凌道:“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才奇怪。”
站在原地,我看着去推购物车的严司翰,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就知道,苏紫瑜对于严司翰来说,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想到她为他怀过一个孩子,我便于心不忍。
进了超市,我终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道:“苏紫瑜她……”
“交易,我给了她一百万。”
严司翰答得很干脆,“她手脚还算麻利,我就留她在身边了,谎言总要编的圆满一些。”
“在找到你之前,我就有收留孤苦无依的女人的习惯,你好像见过几个。”
严司翰说,这些年在找我的过程中,他曾遇到不少孤苦伶仃的苦命女人。
因为担心我也孤苦无依的没人照顾,和她们一样在这世上漂泊,便将她们收留了下来,只为了能够给我积一些福德,让我的生活好过一些。
我在刚认识严司翰的时候,见到了那几个漂亮姑娘,就是他收留的姑娘。
后来在我们去了港城之后,他便将那些姑娘们都遣散了。
她们在认识严司翰之后,都学会了不少生存技能,所以并不担心她们会重新过上以前那样的苦生活。
严司翰说,苏紫瑜在认识他的时候,正逢母亲重病,需要很多钱来做手术,续命。
恰逢严司翰需要这么个女人来陪他演戏,他便跟苏紫瑜做了一场交易。
听完这些,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苏紫瑜对你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她是个好姑娘,家世也清白,你不妨……”
“子悠,对于我和严家来说,只有你是例外。”
“除了你之外,我只会成为严家的联姻工具,门当户对对于豪门来说,才是最正常的择偶标准。”
严司翰苦笑:“她若想跟着我,只能被我养在外面,虽然见不得光,倒也足够她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皱眉,我下意识道:“为什么只有我是例外?”
严司翰似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眸光闪动了几下,这才道:“因为我爱你爱的太久了,已经成了本能,我没有信心克服自己的本能,只能去选择利益最大化的人生。”
“这就是我的宿命。”
宿命……
豪门的宿命。
垂下眸子,我看着已经快满的购物车,鼻子突然就很酸。
我忽然在想。
假如宗政烈没有那么爱我,我依旧还是他的情妇,他是不是也会像严司翰这样,将我养在外面,然后再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而我们孩子,注定也会像是苏紫瑜的孩子那样,永远都没有机会面世。
大概这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的生存规则吧。
qiángqiáng联手,才能将自己置在不败的位置。
毕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难到已经不需要任何的人性。(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06章这是报应
下厨、看电影、去海边看日出、去游乐场玩过山车……
三天的时间很短,却又是那样的漫长。
漫长到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严司翰满面笑容下隐藏着的深邃难过。
我已经很尽力的去配合他,想方设法的给他快乐。
可这终究更改不了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的真相。
越是刻意的去补偿。便越痛。
三天两夜。我在起夜的时候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独自望月抽烟的严司翰。
他背对着我。全身笼罩在月光下,寂寞而又孤冷。
就连周遭的气氛都随之变得荒凉起来。
我站在窗前偷偷的看着他,直到他按灭了最后一根烟。我才恍若做贼一样,迅速而又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里。轻轻的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彼此便像是两个没事人似的,热情的向彼此说着早安。然后开始一天的丰富行程。
欢声笑语,温暖同行。
在这三天里,严司翰带着我去了很多我们小时候曾去过或盼望着去的地方。
我知道。他在努力的帮我寻找着失去的记忆。
可我除了来白淮市的那一天之外。再没有想起过任何的事情。
三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在回海城的前一晚,我们终是不得不结束了在白淮市的短暂旅行。
那天晚上。严司翰很高兴,笑的也多了几分真切。
他点了很多的酒。我不能喝酒,只能以水代酒。陪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不知不觉喝多了,严司翰打着酒嗝。脸红扑扑的搂着我的肩膀,豪言壮语的跟我说他以后就是我的娘家人。如果宗政烈欺负我,他一定会让宗政烈好看。
说着说着。他又突然红了眼眶。
他攥紧搂着我肩膀的大手,低着头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子悠,我对不起你,呵呵……这都是报应,这都是应得的报应。”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我甚至都有些听不真切。
听到报应二字,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问他在说什么瞎话。
严司翰摇着头,只是不停自嘲的笑。
朝着我摆摆手,他将桌上剩下的小半瓶酒拿起来,仰头便全部都guàn入了嘴里。
一口气喝完,他便有些颓败的靠进沙发里,抬手便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两巴掌。
啪啪两声,打得极重。
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
他似是有些愤怒,一把甩开我的手,便恨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低吼道:“我,严司翰,就他妈不算个男人。”
“子悠,你选得对,你选宗政烈选得很对,他是个好男人,唯有他在你身边,我才算输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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