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儿美蛋
一直到第三日,一支侍从闯入了玉茗宫,将袁杰袁宇两人qiáng行拉走,仵作方才得以验尸,查出安氏死于鸩毒,将死者入殓。
鸩毒乃是前朝的御用毒药,大周的皇帝但凡处死朝臣,俱是会赐下这鸩毒,而在大周朝被袁崇武推翻后,这一名动天下的剧毒便也随着王朝的覆灭而不知所踪,待安氏死于鸩毒的消息传出后,宫中俱是哗然,只道这前朝的御用毒药竟会出现在大梁朝,想必那下毒之人,也定是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番种种,尽是将矛头指向了一个人,那便是永娘。
玉芙宫后殿,乳娘抱着新生的小皇子,却是一脸忧sè,只道;“这孩子落地三日了,却连一口nǎi都不喝,可怎么养得活。”
不好意思字数没来及补齐,大家稍安勿躁。我看今天来不及就明天一定补上,抱歉抱歉。
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第203章
芸儿,你真会忘记我吗
另一位乳娘闻言,也是叹道;“可不是,小皇子出生至今,皇上只顾着姚妃娘娘,一眼也没来瞧过,这孩子倒也当真可怜。”
乳娘抱着怀中的婴儿,见孩子生的浓眉大眼,唯有面sè却是泛着青紫,与寻常婴儿大有迥异,让她瞧着便是怜惜起来,轻声道;“太医说小皇子在母体里沾上了毒素,解毒的药要咱们喝下,化成乳汁喂给孩子,可这孩子一直不吃nǎi,怎么是好。”
两人说起来,俱是忧心忡忡,小皇子出生至今,呼吸一直都是微弱的,落地三日,竟是从未哭过,宫人们几乎不敢合眼,日夜守在孩子身旁,似是生怕他随时会去了。
“哎,娘娘今日怎么样了?”当先那个乳娘一面轻拍着孩子,一面小声开口。
那一位乳娘亦是压低了声音,道;“能怎么样,我听人说,那鸩毒只需有一小块指甲大,就能毒死一整头牛,安娘娘都已被毒死了,咱们家娘娘如今能保得性命,也算是老天开眼,玉芙宫上上下下,都该念声阿弥陀佛了。”
当先那位乳娘便是一声轻叹,道;“说来也怪,这徐姑姑虽是前朝的人,可她为何要毒害两位娘娘,真是让人好生不解。”
另一位乳娘用勺子沾了些乳汁,轻轻顺着孩子的嘴巴溜了一点点进去,孩子小,又不肯吃nǎi,乳娘们只得将乳汁挤下,隔一小会儿便顺一点儿给孩子嘴里,总归是聊胜于无。
“要是说起前朝,甭说徐姑姑,单说太医署的也有不少太医都是前朝的人,就连这鸩毒的解药,不也是前朝太医翻了古方给配出来的,要不然娘娘如今哪还有命在。”
那乳娘听了这话,便是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只不过安娘娘的的确确是没了,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儿。”
“是啊,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守着灵堂,尤其是二皇子,那眼泪就没断过,真是可怜见的。”
两个乳娘嘀嘀咕咕,尽是说些宫中琐事,未几,便有太医署的太医来为小皇子号脉,两人连忙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了出去,一点一滴,无微不至。
玉芙宫,后殿。
姚芸儿仍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整个人单薄的如同一阵轻烟,仿似轻吹一口气,就能将她给吹跑了一般,再也凝聚不到一起去。
袁崇武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解毒的药汁已是guàn了下去,可姚芸儿仍是不见丝毫气sè,便如同吊着一口气,让人胆战心惊。
“娘娘究竟何时能醒?”袁崇武回眸,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言道。
“回皇上的话,鸩毒乃天下第一奇毒,绝非朝夕可解,微臣已是仔细察看过娘娘先前用过的茶点,发觉那一壶蜜螺茶中便是藏有鸩毒,所幸娘娘当日只饮了半盏,毒发时又有腹中胎儿分去了些许毒素,娘娘这才保住了一命。”
袁崇武攥紧了姚芸儿的小手,她的小手宛如冰块,仿佛一碰便会碎了。他敛下眸心,只低声言了句;“你也不知她何时能醒?”
那太医一怔,继而深深俯下了身子,恭声道;“臣不敢欺瞒皇上,娘娘的脏腑已被毒素侵蚀,未有三年五载,定是无法将余毒解清,再有,臣只怕即便娘娘日后醒来,也是.....”
“也是什么?”男人神情一变,声音里亦是严峻起来。
那太医咽了咽口水,踌躇着开口;“娘娘昏睡已久,臣....只怕鸩毒会侵蚀娘娘心智,古籍上曾有记载,前朝有位公主曾误食鸩毒,待其醒来后,已是形如痴傻,宛如孩童,就连周遭的人,都全然不认识了。”
袁崇武闻言,眸心的颜sè顿时暗了几分,一字一字的哑声道;“你是说等娘娘醒来,她什么都不记得,就连朕,也不认识了?”
那太医心神一凛,只道;“微臣不敢肯定,一切都要等娘娘醒来才能得知。”
袁崇武凝视着床上的女子,xiōng口处万刃裂心般的疼,他没有在说话,只对着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待后殿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袁崇武微微俯下身子,伸出粗粝的手指,轻抚上姚芸儿的脸庞,他的嗓音已是嘶哑,只低语了一句;“芸儿,你真会忘记我吗?”
玉茗宫。
温珍珍一身缟素,秀发尽数盘在脑后,做妇人装束,当她踏进玉茗宫时,就见灵堂前跪着两道身影,整座大殿清清冷冷,竟是连个服侍的宫人都遍寻不见,只有袁杰与袁宇。
见到温珍珍,双眸通红的袁宇则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子,上前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句;“大嫂。”
温珍珍颔首,一张脸犹如清雨梨花,无限哀婉,她声音娇嫩欲滴,满是凄清;“怎这大殿空空荡荡的,别的人呢?”
袁宇声音沙哑,只道;“宫人都被哥哥赶了出去,母亲灵前,有我兄弟便够了。”
温珍珍眼圈儿一红,见袁杰身子跪的笔直,即便听到自己的声音,仍是直挺挺的跪在安氏灵前,不曾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她声音清脆,在这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难不成这几日,父皇都不曾来瞧过母妃一眼?”
袁宇心口一酸,道;“姚母妃危在旦夕,父皇守在玉芙宫,也是人之常情。”
温珍珍举起帕子,抹了抹眼睛,道;“妾身听说母妃与姚妃娘娘是同时中毒,妾身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只有母妃送了命去,姚妃娘娘却能诞下麟儿,母子均安。”
袁宇听了这话,眼眸不由自主望向安氏的灵位,隐忍许久的泪水又是涌上了眼眶,他默了默,才道;“嫂嫂放心,父皇总归会还母妃一个公道。”
温珍珍点了点头,莲步轻移,走至袁杰身旁跪下,一声;“夫君....”刚唤出口,就见袁杰睁开眼睛,眸心犹如黑潭,笔直的落在她的身上,他动了动chún,只道出了两个字;“回去。”
温珍珍一怔,似是不明白袁杰再说什么,“夫君,你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袁杰瞪了她一眼,声音已是严厉起来;“我要你回去!”
温珍珍先是惊,再是恼,却又不便当着袁宇的面发作,当下只站起身子,一语不发离开了玉茗宫。
待温珍珍走后,袁宇走至兄长身旁跪下,眼瞳中浮起一丝不解,道;“大哥,你和嫂子...”
袁杰一个手势,便让弟弟止住了嘴,他闭了闭眼眸,面上满是萧索,带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寂,道;“往后,只有咱哥两相依为命,你记住大哥的话,母妃是为了咱们去死,咱们一定要为她争气。”
袁宇眼瞳一震,失声道;“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毒,是母亲下的。”袁杰声音沙哑,一句说话,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是顺着眼眶滚了下来,是悔恨还是愧疚,袁杰自己也不说不清。
“为什么?”
“为了我。”袁杰望着母亲的灵位,泪水却是流的愈发汹涌,他不言不语,抬手便是一个巴掌,向着自己的脸颊上打去,“啪”的一声,又清又脆。
“大哥!”袁宇一把揽住袁杰的胳膊,阻止他的自残。
“听大哥的话,你我兄弟日后切记要韬光养晦,若能离京封王便是最好,等母妃下葬后,我便会向父皇请旨,重回岭南。”
袁杰说完,眼眸便是向着母亲的灵位望去,不过短短数日,他却仿佛彻头彻尾的变了一个人般,拳头不为人知的悄悄握紧,眸心中则是嗜血般的光芒。
姚芸儿醒来时,三皇子已是落地七日了。
袁崇武听到消息,顿时从元仪殿起驾,向着玉芙宫匆匆而来,甫一踏进玉芙宫的大门,就见宫人俱是垂首不语,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他不管不顾,只向着后殿奔去,围在床前的宫人纷纷跪下,露出了床上的女子。
“芸儿....”袁崇武箭步上前,果真见姚芸儿已是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瞳宛如秋水,纯净的让人心惊。
“你醒了?”袁崇武似是不敢相信,chún角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笑意,仿若眼前的女子是稀世珍宝,他的手指轻抚上姚芸儿的面容,却一点儿也不敢用力,好像她是个泥娃娃般,一碰就会碎的不可收拾。
姚芸儿怔怔的看着他,她的脸sè仍是雪白的,如同婴儿般的孱弱,直到袁崇武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仍是一动不动的,不知过去了多久,又是昏睡了过去。
袁崇武自她醒来后,便是再也不曾离开过半步,就连元仪殿的折子也是全部搬到了玉芙宫中,直到翌日午后,姚芸儿又一次醒了过来。
她这次醒来明显比上次要有了些jīng神,看着人的眸光清灵似水,宛若纯稚的孩童,袁崇武心头一窒,只低声和她说话,姚芸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无论男人说了什么,她却都是不曾回答,直到最后,朝着袁崇武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娇憨的像个孩子。
袁崇武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只对着身后吩咐道;“去将溪儿和三皇子抱来。”
风雨后,定是彩虹,么么哒。最后一次虐!我发!
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第205章
拖下去斩了
袁崇武听到她开口,黑眸倏然便是一亮,又惊又喜。
案桌上摆满了鲜果,姚芸儿伸出苍白的小手,握住了一个橘子,袁崇武将碗搁下,温声道;“芸儿想吃橘子?”
姚芸儿点了点头,小声道;“想....想吃。”
袁崇武微微一笑,担心那橘子凉,冰着她的chún齿,遂是将橘子搁在了火盆旁,只等火盆子将橘子烤热,方才剥了一瓣,喂到了姚芸儿嘴里,余下的橘子皮则是尽数抛在火盆子里,未过多久,满室都飘满了橘子的清香。
烤热的橘子又香又甜,姚芸儿吃的不亦乐乎,汁水滴的到处都是,袁崇武如同照料一个小孩子般,事无巨细,耐心妥帖,为她将chún角的橘汁擦去。
“还....要吃....”姚芸儿吃完,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带着浅浅的祈求。
袁崇武望着她娇憨纯稚的小脸,只将药汁捧起,轻哄道;“先将药喝了,咱们再吃。”
姚芸儿十分听他的话,待男人用勺子将药汁喂到chún边,便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眼见着一碗药见了底,袁崇武眉梢眼底俱是笑意,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温声言了句;“真乖。”
姚芸儿如今的心智虽然宛如孩童,却也能听出袁崇武在夸赞自己,她莞尔一笑,眼瞳中纯净而柔和,袁崇武瞧在眼里,只将抱在自己膝上坐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晚间,待姚芸儿睡着后,袁崇武方才起身,去了偏殿。
三皇子出生至今,袁崇武来看孩子的日子屈指可数,见到他来,乳娘们俱是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刚要拜倒,就见袁崇武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自己则是径自走到摇篮旁,将熟睡中的儿子抱在了怀里。
三皇子自打落了娘胎,便一直是疾病缠身,如今已是快三个月了,却依然瘦的厉害,如同还没满月似得,每次来看他,父亲的心都是痛如针扎,又愧又悔。
见袁崇武一语不发,一直服侍着小皇子的乳娘则是大着胆子,道;“皇上,太医白日里才来瞧过,只说三皇子从娘胎里带了毒,伤着了身子,是以比寻常婴儿要孱弱些,日后慢慢tiáo养,定是会健壮起来的。“
慢慢tiáo养,短短的四个字,袁崇武在这三个月里也不知是听了多少次,当下他不曾多言,只将猫儿一般大小的儿子送回了摇篮,留下了一句;“照顾好三皇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夜sè正浓,漆黑如墨。
元仪殿中的折子犹如小山一般的堆在案头,等着他去处置,男人的朝靴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暗夜中更是显得清晰。
路过梅园时,遥遥却听一道娇柔婉转的女声响起,吟的正是一首《岭南曲》,那声音宛如莺啼,如泣如诉,循声望去,就见红梅隐隐,白雪皑皑,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翩然欲仙,瞧不真切。
见袁崇武停下了步子,随侍的公公立时道;“皇上,要不奴才遣人去将此女邀来,看看是谁这般大胆,擅闯梅园,惊扰了圣驾。”
袁崇武心下了然,自他登基至今,不曾选秀充实后庭,朝中那些言官对此颇有微词,谏章更如雪片般的涌往元仪殿,仿似他不一口气纳十来个皇妃,生七八个儿子,便是对不起这大梁江山一般。
自姚芸儿有孕后,宫中女子更是蠢蠢欲动,或扑蝶采花,或放灯扔帕,或千秋独舞,总之是挖空了心思,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袁崇武途径之地各显神通,似今夜这等偶遇之事,层出不穷。
有将风筝落在他脚边的,有将丝帕垂在树梢上的,就连他偶尔在宫中的内河边走上一走,也有jīng巧的荷灯游到他面前,荷灯中或夹小象,或填诗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更有胆大者,为引得他留意,在近前伺候时,竟故意将茶水泼洒出来,继而梨花带雨般盈盈拜倒,来请皇上恕罪。
袁崇武并没有恕罪,只让人将此宫人拖了下去,用了重刑,直接发配去了掖庭服苦役,自此事后,宫中的风波方才渐渐平息了下去,紧接着便是安妃身亡,姚妃产子,袁崇武除却朝堂上的政事,一颗心便都落在玉芙宫里,委实让人寻不到机会。
今夜,袁崇武听着那小曲,眼眸渐渐眯起,一旁的内侍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赔着小心道;“皇上崛起于岭南,这一首《岭南曲》,倒也被这位姑娘唱的入情入景。”
袁崇武神sè淡然,只道了句;“拖下去斩了。”
内侍大惊,失声道;“皇...皇上....”
“传令下去,日后但凡有惊扰圣驾者,一律杀无赦。”袁崇武声音沉闷,语毕,便是大步离开了梅园。
新年伊始。
袁崇武不顾朝臣反对,终是将立后诏书昭告天下,立姚芸儿为后。姚芸儿即为皇后,三皇子便为嫡子,将其立为太子,亦是早晚之事。
自大梁立国以来,后位空悬已久,立后之事隆而重之,随着立后诏书一道传下的,还有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意在为皇后增福。
唯有立后大典,却是因姚芸儿不愿穿繁琐厚重的吉服,而被袁崇武下令免除。
文武百官虽心知姚芸儿身子孱弱,却极少有人知她被剧毒侵蚀了心智,如今宛如孩童,祭天典礼也是袁崇武以皇后凤体不适为由,尽数罢免,惹得朝野四下里议论纷纷。
是夜。屋外雪花成阵,银装素裹。
袁崇武正在元仪殿处理政事,姚芸儿一袭淡粉sè宫装,发髻松松的挽着,只在尾端簪了一支步摇,肌肤雪白,眉眼清丽,竟还如同二八少女,一点也不似生了两个孩子。
袁崇武抬起头,就见她正趴在一旁拨弄着璎珞上的丝绦,每当他处理政事时,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乖顺到了极点,他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不能乱跑,另一手则是握着笔,继续批起折子。
前些日子,姚芸儿曾趁着他入睡,从玉芙宫跑了出去,连鞋子也没穿,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待他醒来,刚要收紧自己的胳膊,便惊觉怀里已是空空如也。
他倏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外衣也来不及披,就奔了出去。
找到姚芸儿时,就见她赤着脚丫,孤身在玉芙宫外的花圃里,全身上下满是雪花,一张脸冻得青白,眼睫毛上挂着冰渣,袁崇武二话不说将她裹在了怀里,抱进了屋子,玉芙宫服侍的宫人上上下下俱是被严惩一番,受刑最严重者,不免落下了终身残疾。
自此后,服侍的宫人自是小心到了极点,就连袁崇武自己亦是不敢掉以轻心,除却早朝,就连批折子,也是要将她带在身边。
姚芸儿拨着他的手指头,男人的大手骨节粗大,几乎一只手,便能将她整个腰肢握住。
姚芸儿费尽了力气,才将他的手指从自己腰上一根根的拨开,岂料未几,他的手指便又重新合上,周而复始,姚芸儿始终是低着小脸,专心致志的拨弄着他的指头。
袁崇武放下笔,见她低眉顺目的坐在自己怀里,白玉般的小手好容易将他的手指掰开,又被他给合上,她着急起来,凝脂般的脸蛋上有了淡淡的红晕,分外可爱。
袁崇武转过她的身子,俯身贴近她的颈项,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肌肤落上细细的吻,他的呼吸滚烫,喷在姚芸儿的颈弯里只让她发痒,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柔软的腰肢却轻而易举的便被他固定住,不待她出声,他的吻已是压了下来。
姚芸儿伸出手要去推他,手腕被他一把握住,男人的气息已是粗重起来,姚芸儿清莹的眼睛里满是惊惧,终是抑制不住,发出孩子一般的哭声,细细弱弱的,绞着人心。
袁崇武顿时停了下来,他支起身子,就见姚芸儿满脸泪痕,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心底一疼,握在她腰间的大手终是缓慢的垂了下去,为她拭去腮边的泪珠,几乎哄了半个时辰,才让她破涕为笑,将眼泪止住。
开春后,与慕家的战事在朝堂上再次被提上了日程,袁崇武将京师种种事宜俱是做了妥善安置,温天阳一派实力逐减,被贬黜流放者数不胜数,袁崇武此次离京,朝政大权由六部同掌,温天阳虽为首辅大臣,却徒有其名,未有实权。
而袁崇武此次征战西南,不顾朝臣反对,竟是将姚芸儿一道带了过去,帝后同时离京,震动朝野。
鸾车中,姚芸儿倚着软榻,随侍的宫女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她将发髻梳好,另一位宫女瞧着姚芸儿的情形,遂是道;“皇后娘娘这般好的相貌,却成了个傻子,老天当真是不开眼。”
“别瞧娘娘人傻,可照样将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先前咱们到云州时,云州知府不是为皇上呈上了美人,却被皇上怒斥一顿,乌纱帽都差点没保住。”
“就连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丞相千金都不曾让皇上动心,更何况那些庸脂俗粉。”
两个宫人嘻嘻哈哈的说着,就好似身旁没姚芸儿这个人一般。
通知。
《》一周内完结,余下的一周每天单更,亲们也可以等一周后直接来看结局,谢谢大家。单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年底,家里事多,孩子yòu儿园的事也多,怕每天两更太仓促,结尾了,大家多多包涵,要我慢慢写个结局。
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第206章
是我害了你
姚芸儿一袭浅绿sè的襦裙,因着出了宫,她并未身着宫装,又不愿带那些繁琐的首饰,每日里侍女只得为她将头发垂在身后,松松挽住,一眼望去,分明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儿一般,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她听着宫人的话,只一心一意的摆弄着手里的玩偶,为她梳头发的宫女瞧着她低眉顺眼的,便是故意下了重手,在她的发丝上狠狠一扯,姚芸儿轻吟了一声,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这般的整弄几乎整天都有,两个宫人瞧着她眼泪丝丝的样子,便是吃吃一笑,将她打扮好,二人立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话。
直到男人走进,那两个宫女顿时止住了声音,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暗地里却是对视了一眼,不免很是慌张,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忙于军务,不知今日为何会来。
大军已是快bī近西南,明日便会赶往臻州,待三军扎营后,袁崇武遂是来到了姚芸儿的鸾车中,好将她接到自己的营帐。
岂料,不等他揽着姚芸儿走出鸾车,就见姚芸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袁崇武回眸,温声道;“怎么了?”
姚芸儿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宫人,小声说了句;“她们....说我....”
听到这四个字,男人眉头一皱,问道;“说你什么?”
姚芸儿抬起水盈盈的眼睛,道;“说我....是傻子....”
那两个宫人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不住的叩首,口口声声的奴婢不敢。
袁崇武握住姚芸儿的手,心头的怒火却是不可抑止,他诸事缠身,自是顾不得周全,他也心知姚芸儿如今失了心智,那些宫人趁自己不在时,难免会怠慢松懈了去,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竟是会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将皇后唤为傻子!
“她们....给我梳头...芸儿很疼....”姚芸儿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抚上了自己的后脑勺,袁崇武探过她的身子,将柔软的发丝拨开,果真见那一块的头皮通红通红的,显是被人撕扯所致。
袁崇武又怒又痛,声音却是平静了下来,只问道;“还有呢?”
姚芸儿小脸浮起一丝迷茫,似是隔了许久才想起一般,将自己的衣袖捋开,就见皓腕如雪,上面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青紫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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