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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儿美蛋
姚芸儿听了这话,心头顿时踏实了不少,当下眉眼间也是浮起一丝赧然,道;“相公明日便要回京了,我真怕他瞧见我这幅样子,会嫌弃我。”
永娘听了这话,chún角的笑意便是微微一窒,继而摇了摇头,温声道;“老奴保管皇上见了你,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嫌弃。”
如永娘所说,翌日袁崇武回京后,文武百官俱是在宫门口跪地迎接,男人一袭戎装,威风凛凛,待将一些要紧之事稍稍处置后,回到玉芙宫时,天sè已是暗了下来。
眼见着那道熟悉高大的身影向着自己走近,姚芸儿心里犹如擂鼓,两人分别三月有余,蚀骨的思念在瞧见他的刹那从心底漫出,只让她抑制不住的迈开步子,向着男人迎了过去。
宫人早已识相的全部退下,内殿中只余他们二人,袁崇武见到姚芸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只觉得牵悬已久的心终是落回了原处,三两步便是上前,一把将姚芸儿抱在了怀里。
顾着她的身孕,男人并未用力,粗粝的掌心抚上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是探上她的肚子,低哑一笑道;“我走了三个月,这小子倒是长大了不少。”
姚芸儿搂住他的身子,只将脸蛋垂的极低,也不敢抬头看他,轻声言了句;“相公,我很想你。”
袁崇武黑眸一柔,俯身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亲,低语出声;“我也是。”
姚芸儿心头一甜,chún角浮起浅浅的梨涡,将脸蛋埋在他的怀里。
袁崇武抱了她许久,也不见她抬头,遂是扣住她的下颚,姚芸儿身子一颤,慌忙躲开,就是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脸。
袁崇武眉头一皱,大手箍住了她的腰身,要她动弹不得,不由分说捧起她的小脸,见她气sè尚佳,比起自己走前还略微圆润了些,这才放下心来,道;“怎么了?”
姚芸儿心底一酸,垂下眸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小声道;“相公,你看我的脸。”
袁崇武不解道;“脸怎么了?”
“有斑....”
听姚芸儿这么一说,袁崇武才发觉姚芸儿原本宛如美玉的小脸上星星点点的长了些斑,他瞧着只觉可爱,不免笑道;“怎么成了小花猫了?”
他这一句声音低沉,透着温柔与疼惜,姚芸儿抬起眸子,见他神情如常,望着自己的黑眸,仍旧是深情似海,满是宠溺,她不由得心口一松,抚上自己的脸颊,对着男人道;“我是不是变丑了?”
袁崇武握住她的小手,粗粝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容,一笑道;“的确没有从前好看。”
姚芸儿小脸一黯,还不等她开口,就见男人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低声说了句;“不过我喜欢。”
姚芸儿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喜欢这些斑?”
男人勾了勾chún角,附于她的耳际,吐出了一句话来;“只要是我家芸儿的,我都喜欢。”
姚芸儿小脸一红,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滋滋的,chún角一对清甜的酒窝,袁崇武见她笑的开怀,亦是微微一哂,揽她入怀。
袁崇武离京三月,元仪殿中的奏章早已是积压成山,他并未在玉芙宫中待得多久,便匆匆回到了元仪殿,往后的几日,俱是在元仪殿中处理政事,就连溪儿闹着要见父皇,姚芸儿让乳娘抱着孩子去了元仪殿,也是被高公公挡在门外,只道皇上这几日忙得天昏地暗,没有人敢去通传。
姚芸儿不免极是心疼,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日日为他变着花样做了各种点心,让宫人日日送去。
再过不久,便是皇长子与丞相千金的大喜之日,礼部早已开始筹备起来,因着此乃大梁建国后的头一份喜事,袁崇武也是默许了礼部大力cào办,于是只办的风风火火,皇宫中四处张灯结彩,彰显着天家喜庆。
而袁杰位于西郊的私宅更是不必多说,处处奢靡到极点。
丞相府。
距大婚只剩下三日,袁杰沉着脸,一语不发。
温珍珍瞥了他一眼,道;“皇长子不是说,安娘娘定是会趁着皇帝离京,为您将威胁尽数除去,怎生姚妃到了如今还是安然无恙,难道安娘娘是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诞下皇子不成?”
袁杰心下烦闷,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会欺骗自己,他豁然站起身子,对着温珍珍道;“我这就进宫,向母亲问个清楚!”
“皇长子请留步。”温珍珍却是唤住了他。
“何事?”袁杰不耐道。
温珍珍也不恼,只压低了声音,在袁杰身旁缓缓道出了一段话来。
袁杰闻言,眼眸倏然大睁,失声道;“此事当真?”
温珍珍chún角一抿,慢斯条理的言道;“与其依靠安娘娘,不如咱们自己动手。”
袁杰心乱如麻,未过多久,遂是道;“那两味食材都是极其寻常之物,当真有此奇效,同食后会让孕妇血崩而亡?”
“此法在大赫由来已久,同样的食物,旁人吃了都没事,唯有孕妇会失了性命,纵使侥幸生下了孩子,即便孩子没事,可大人的命,定是决计保不住的。”
袁杰听了这话,顿时道;“我要的是那孩子的命,姚芸儿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既然此法尚能保住孩子,又有何用?”
温珍珍看了他一眼,心头却是冷笑,一字字道;“不知皇长子想过没有,谁才是你真正的威胁,即便你这一次将姚妃肚子里的孩子除去,难道就能保证她不会再次有孕,不会再诞下皇子了吗?”
袁杰大震,一双黑眸笔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脸sè却是渐渐变了。
温珍珍转过身子,一字字道;“只有将姚妃除去,才能一劳永逸,断了祸根,孰轻孰重,皇长子仔细想想吧。”
说完,女子对着袁杰微微行了一礼,便是径自去了后堂,早已有侍女等在那里,看见她,便是俯下了身子。
温珍珍眸心浮起一抹寒意,对着侍女道;“东西都备齐了吗?”
“回小姐的话,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三日后皇上与二妃一道前来即可。”
温珍珍眼眸一扫,淡淡吩咐;“此事绝不得有半点把柄,一定不能留蛛丝马迹。”
“小姐放心,奴婢省的。”大家平安夜快乐。





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第201章
你为何要对我下毒?(亲们圣诞快乐)
“快请。”姚芸儿心头惴惴,出声吩咐了宫人,自己亦是扶着后腰,缓步走到了前殿。
安氏一袭绛红sè宫装,这种颜sè十分衬她的肤sè,又很是适合她如今的年岁,一头长发在脑后梳成了垂月髻,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相比姚芸儿的娇嫩,倒也是透出几分雍容,极是端庄。
姚芸儿心头狂跳着,敛衽对着安氏行了一个平礼,安氏亦是微微欠身,还了一礼。
“今日不请自来,是想和娘娘商议一下宇儿与秀秀的婚事,还望姚妃娘娘不要介意。”安氏chún角含笑,容sè平和,姚芸儿看在眼里,狂跳不已的心却是慢慢的平静了下去。
自袁杰大婚后不久,安氏便像袁崇武请旨,想将姚芸儿的外甥女许给袁宇,袁崇武见那大妞虽然出身微贱,却生性淳朴,敦厚良善,与袁宇极为相配,姚芸儿对这门亲事自然也是答应的,遂是下旨定下了这门亲事。
姚芸儿闻言,只道;“娘娘请坐,咱们慢慢说。”
安氏微笑着颔首,与姚芸儿一道在案桌旁坐下。姚芸儿大腹便便,走动间极为不便,待她坐下时,安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了她一把,温声道;“怕是这几日,便要生了吧?”
姚芸儿抚上自己的肚子,只轻轻应了一句,心头极是不自在,纵使身旁站满了宫人内侍,可仍是又慌又怕,只将眼睛垂着,似是不敢去瞧安氏。
安氏见她这般模样,chún角便是浮起一丝笑意,声音亦是轻柔的;“怎么不见徐姑姑?”
听她问起永娘,姚芸儿微微抬眸,道;“姑姑这几日染了风寒,刚吃过药,歇下了。”
安氏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只谈起了袁宇与秀秀的事来,她的声音柔和,所说的话亦是入情入理,未几便将姚芸儿的心神全部吸引了过去。
直到宫人捧了一盏芙蓉茶壶,与几样点心呈上来时,安氏止住了声,待宫人将茶水与点心一一摆好,方才道;“瞧我说了这样久的话,倒是耽误娘娘用点心了。”
姚芸儿赶忙摇了摇头,轻声言了句;“安娘娘既然来了,不妨与芸儿一道用一点吧。”
安氏眼眸落在那几样jīng巧的点心上,chún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点了点头;“那便叨扰娘娘了。”
一旁的宫人刚要上前,为两位主子斟茶,却见安氏伸出手,将茶壶的盖儿打开,指甲不经意的划过壶口,道了声;“好香的茶,倒不知叫什么名字?”
姚芸儿眉宇间浮起一丝赧然,小声道;“我也不知是什么茶,是太医署的人送来的,说是对孩子好,我已是喝了许久了。”
安氏便是抿chún一笑,不再说话了,只将茶壶的盖子盖好,由着一旁的宫人将两人的茶杯斟满。
安氏举起茶盏,见那茶汤晶莹,散发着幽香,便是轻抿了一口,赞了句;“的确是好茶。”
姚芸儿见她毫不介怀自己宫中的茶水,心里不由得浮起几许惭愧,当下亦是微微一笑,她方才午睡过,正是口渴的紧,便是一口饮下了半盏。
安氏眼睁睁的瞧着她将那茶水饮下,心头只说不清是何滋味,她收回眸子,不声不响的将手中的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这般细细说着,未过多久,姚芸儿见安氏神sè有异,心下微觉奇怪,“安娘娘,你怎么了?”
她这一句话音刚落,就见安氏竟是面sè惨白,一手死死捂住肚子,令一手则是指向了她,嘶声道;“姚芸儿,你为何要对我下毒?”
姚芸儿慌了,摆手道;“我没有!”
随着安氏一块儿前来的宫人见自家主子如此,俱是赶忙上前将她扶住,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见安氏嘴中涌出鲜血,翠玲吓得尖叫起来,“快来人啊,安妃娘娘不好了,快来人!”
那毒性来的又快又猛,安氏已是说不出话来,她的指甲微微颤抖着,深深的掐在肉里,尽数坳断,玉芙宫人忙成一团,压根没有人留意这些,姚芸儿则是站在一旁,眼见着安氏的口鼻,眼睛,耳朵,不断有鲜血涌出,她骇的小脸雪白,似是懵住了,愣住了,身子只不住的颤抖,被宫人死死扶住。
蓦然,姚芸儿只觉腹中传来一股剧痛,那股痛深入骨髓,疼的她冷汗淋淋,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两个宫人都是扶不住她,一时间玉芙宫中此起彼伏的不断听得;“娘娘,你怎么了?”
“娘娘,您快醒醒!”
“快请太医!”
朝堂上,钦天监的王大人朝着袁崇武拜了下去,口中只道;“启禀皇上,臣今日夜观天象,发现天现奇观,二十四星宿隐约有变,显是紫微星有下凡之兆。”
他这一语言毕,朝堂上便是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紫微星乃“帝星”,命宫紫薇之星的人俱是帝王之相,此言一出,顿时有人出声反驳;“王大人此言差矣,紫薇乃是帝星,若紫薇星下凡,难不成是说咱大梁会有两个皇帝?”
那王大人面sè不变,只道;“非也,此帝星为辅,臣观测良久,见此星隐约映照在落在宫中东南角处,臣后来得知,那里乃是姚妃娘娘所居的玉芙宫,而姚娘娘不日便要分娩,若娘娘生产之时,便是紫微星下凡之日,此子命宫主星为紫薇,日后必是一代帝王。”
“王大人此言未免太过武断,姚妃腹中是儿是女尚未可知,若说命宫紫薇,委实太过可笑。”温天阳神sè淡淡,开口道。
王大人闻言,遂是对着袁崇武跪了下去,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万万不敢欺君罔上,若皇上不相信微臣的话,可将钦天监的人全部招来审问,紫微星下凡乃是天象,并非人力所为,还望皇上明察。”
袁崇武不动声sè,只言了句;“朕曾听闻,古时宫中亦有紫微星下凡之事,不过俱是处于皇后宫中,姚妃位于妃位,紫微星若真是下凡,依着她的位份,怕是没这份福气。”
“皇上,此事事关国本,再说后位悬空已久,紫微星下凡,对大梁来说自是可遇不可求的喜事,微臣斗胆,请皇上将姚妃娘娘立为皇后,已换的我大梁国泰民安,国祚永存。”
礼部侍郎当先走出,对着袁崇武深深一揖。
诸人皆知袁崇武对玉芙宫娘娘疼若心肝,早有心立其为后,只不过一来姚氏身为前朝公主,二来膝下无子,三来自建国后,袁崇武一直忙于豫西战事,立后之事便是一拖再拖,如今钦天监的人既是能将紫微星下凡一事端了出来,便等于是袁崇武告知满朝文武,要将姚芸儿立为皇后。
近年来,袁崇武大权尽揽,铲除异己,培植自身势力,如今的朝堂与他登基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朝臣最是善于讨得皇帝欢心,见钦天监如此一说,俱是心中了然,户部,工部,兵部,纷纷走出人来,对着袁崇武拜了下去,恳请皇上立后。
唯有温天阳一派人却是按兵不动,未几,就有人上前,对着袁崇武道;“皇上,玉茗宫安妃娘娘乃皇上发妻,又为皇上诞下二子,皇上若要立后,玉茗宫娘娘于情于理,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还望皇上三思。”
话音刚落,朝臣中亦是有不少人纷纷跪倒,对着袁崇武齐声道;“请皇上三思。”
袁崇武望着满朝文武,眼底jīng光闪烁,只道;“紫微星下凡,乃是天意,朕身为大梁皇帝,又岂能逆天而行?”不够字数明日补齐,抱歉抱歉。今天写晚了。




宁负韶华不负君 姚芸儿 袁武 第202章
那就将孩子取出来
袁崇武话音刚落,不待满朝文武出声,就见一个内侍脸sè惨白,匆匆奔了过来,“扑通”一声向着袁崇武跪了下去,浑身簌簌发抖。
“启禀皇上,宫里出事了,安妃娘娘在玉芙宫里中毒身亡,姚妃娘娘.....也是不好了...”
内侍的话说完,大殿里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文武百官面上皆是失sè,而袁崇武则是豁然站起身子,他的眸心黑的骇人,甚至连一个字也没说,便大步冲了出去。
玉芙宫中,血腥气极浓,待那抹明黄sè的身影赶至时,整座宫室的宫人俱是黑压压的跪了一地,每个人都是面如金纸,只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袁崇武周身被一层浓烈的戾气笼罩着,他不曾对地上的宫人看了一眼,只横冲直撞一般的往内殿闯,不时有宫人扑在他的脚下,颤声道;“皇上,您不能进去,娘娘正在生产,会冲撞您......”
男人并不理会,只一脚将宫人踹开,内殿中的人听到动静,每个人的脸sè都是难看到了极点,就连牙关都是打起了颤,纷纷跪了下去。
后殿中的血腥气比前殿还要浓郁,扑面而来,让人作呕。袁崇武站在了那里,他似是怔住了,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影,他甚至认不出那个人是谁,只瞧着那个人浑身是血,分明是一个血人!
浓稠的血汁从她的下身不断的涌出来,沾的到处都是,太医与稳婆俱是双手血红,就连衣襟上也是通红的一片,更不消说那床褥与锦被,更是早已被血水打湿,血珠子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急促的“嗒,嗒,嗒”声。
“皇上,娘娘中了剧毒,这会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皇上!”张院判身子颤抖的如同秋风里的落叶,一张脸比死人还要难看,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
袁崇武一语不发,只捏紧了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可身子却还是抖动了起来,不受他控制的抖动。
床下已是凝聚了一大滩鲜血,待男人的朝靴踩上去,让人极是清晰的察觉到那一抹黏腻,袁崇武眼前一黑,只俯身将床上的女子一把抱在了怀里。
“芸儿,醒醒!”他的大手拂去女子脸颊上的发丝,就见那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睛紧闭,周身冰凉,眼见着气若游丝,活不成了。
袁崇武惊痛到了极点,心头活生生的被人撕扯的不成样子,他回过头,对着匍匐余地的张院判哑声道;“过来,为娘娘止血!”
张院判抬起头,额上满是汗珠,只慌乱道;“皇上,微臣已是想尽了法子,都不能将娘娘下身的血止住,娘娘怀胎九月,若要止血,也需将胎儿娩出,如今这情形,微臣....微臣实在是没法子啊!”
袁崇武将姚芸儿紧紧揽在怀里,他的脸sè铁青,整个人紧绷着,声音却是冷到了极点,让人听的清清楚楚;“那就将孩子取出来。”
张院判大惊失sè,只道;“皇上,若是qiáng行将胎儿取出,孩子定是不保,还望皇上三思。”
“朕不问你用什么法子,你若救不活她,朕要你全家陪葬!”袁崇武双眸血红,每一个字都是寒意森森,落进张院判耳里,只让他全身一凉,冷汗滚滚而下。
袁崇武说完已是不再看他,他回眸望着怀中的女子,握紧了姚芸儿的手,他的目光是抖得,就连说话的声音亦是抖得,只附于姚芸儿的耳际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会没事的,芸儿,会没事的。”
西郊,皇长子府。
温珍珍倚在美人榻上,待心腹丫鬟走进后,顿时从榻上支起了身子,道了句;“怎么样了?”
那丫鬟福了福身子,低语出声;“小姐,安妃娘娘中毒身亡,尸首已是被抬回了玉茗宫,大皇子和二皇子俱是在那守着,而皇上却是一直留在玉芙宫中,谁都不见。”
温珍珍眼眸一跳,对着她道;“可能探到姚妃的情形?”
“听说姚妃如今只剩下了一口气,毒性已是遍布了全身,从她身子里流出来的血,几乎要把整座玉芙宫都淹了哩。”
温珍珍闻言,chún角便是浮起一丝笑意,道;“如此说来,姚妃这一次,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可不是,太医署的人全扎在玉芙宫,也是毫无法子,据说皇上大发雷霆,说是救不活姚妃,就要整座太医署的人陪葬。”
温珍珍冷哼了一声,似是不以为然,可想起宫中的变故,心头终究是舒畅的,未过多久又是微笑起来;“我那可怜的婆婆虽说是目不识丁,又是庶民出身,可这手腕倒实在是高,既除去了姚氏母子,又给皇上来了个死无对证,她对自个也真能狠下来心,不得不让人佩服。”
那丫鬟见主子心情极好,遂是道;“小姐,安妃说到底也是大皇子的母亲,如今身故,按说您也该进宫为她守孝,要不要奴婢服侍您更衣进宫?”
温珍珍摇了摇头,整个身子都是舒坦的向着美人榻上倚去,只淡淡道;“不必了,咱们在等一阵子,看看情形再说。”
不等那丫鬟答应,又是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温珍珍抬了抬眼皮,就见一个嬷嬷气喘吁吁,先是对她行了一礼,继而道;“夫人,方才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姚妃娘娘在玉芙宫诞下一子。”
“什么?”温珍珍倏然起身,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对着那嬷嬷道;“不是说姚妃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气了,她上哪生的儿子?”
那嬷嬷心惊肉跳,嗫嚅着言了句;“夫人息怒,这其中的关窍,老奴也不知晓啊。”
温珍珍从美人榻上走下,心头砰砰直跳,道;“那姚妃眼下如何了?”
“姚妃娘娘失血过多,怕是拖不了多久了,皇上跟疯了似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姚妃,礼部那边,已是悄悄备起了后事。”
温珍珍听了这话,心头方才舒了口气,只笑的凉凉的,道;“这便是了,任是皇上有心将她立为皇后,也要瞧她自个有没有这个福气,妄想着当开国皇后,”说到这里,温珍珍顿了顿,继而轻启朱chún,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来;“她也配。”
玉芙宫中,烛火通明。
“皇上,娘娘身上的毒性已是侵入脏腑,又加上生产时失血过多,微臣只怕.....娘娘是撑不到明日了,还请皇上暂且回避,让宫人为娘娘梳洗一番,也好...干干净净的上路。”
张院判艰难的将这句话说出,头只垂的低低的,甚至连瞧都不敢去瞧袁崇武一眼。
男人一动不动的守在床前,对张院判的话置若罔闻。
“皇上.....”张院判久久不见男人出声,终是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句。
“滚!”袁崇武终是开了口,这一个字低哑粗重,似是在竭力隐忍,随时都会爆发。
张院判不敢多待,只跪着叩首,畏畏缩缩的退了下去。
后殿中的血腥气依旧凝重,消散不去,姚芸儿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脸白如雪,没有丁点人sè。
袁崇武将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因着流了太多的血,她的身子凉的如同一块薄冰,袁崇武将她贴近自己的xiōng口,自己则是俯下身子,将脸庞埋在她的发间,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伏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弹一下身子,唯有肩头却是轻微的抽动。
玉茗宫中,袁杰与袁宇俱是跪在安氏的尸首旁,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袁杰在得知母亲离世的消息后,便是懵了一般,直到亲眼看着母亲的尸首,才明白母亲是真的不在了。
他神情恍惚,似是失去了主心骨,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冷的渗人。
袁宇双眸红肿,哭了不知有多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母亲去玉芙宫时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回来时怎会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两兄弟死死的护着母亲的尸身,不许任何人上前,就连吏部派来为安氏验尸的仵作,亦是被袁杰厉声赶了出去。又因皇上一直守在玉芙宫不曾露面,也无人敢去寻他,安氏的身后事并一直没有个着落,玉茗宫中,好不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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