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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7杨小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村牛支书
只见白大褂低声在吴元庆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似乎是在汇报什么。吴元庆微微点了一下头,白大褂立马退了出去,临出门前似乎不经意瞥了一眼杨小宝。
就这么一下目光交错,杨小宝终于想起来此人是谁了,那是韦庄自己的医生,准确地说,是韦庄的专用医疗保健组的组长,姓沙。
杨小宝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了,不管是高四海还是自己,都并没有受伤到需要韦庄专门派遣医生的地步,那这位沙医生跑到医院里来是要干嘛?还特么跟老吴说话鬼鬼祟祟的,明显是不干好事!
联系到刚才吴元庆不大自然的脸sè,杨小宝霎那间心中雪亮,冷眼斜瞥着他,淡淡说道:老吴,动手别这么急,行吗?叫沙医生停手。
吴元庆愣了一下,马上笑嘻嘻地打起了哈哈:小杨同志,你说话总是高深莫测哈,我听不大懂。
这世上有两个地方可以合理合法的把人弄死,一个是刑场,另一个就是医院。要在刑场上把人弄死,有一套一套的手续要走。医院就方便多了。沙医生不是过来救人的,是过来杀人的。
眼看着吴元庆那副老好人的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杨小宝冷笑起来,医生要弄死一个人就太容易了,不管是给他注射一点稀奇古怪的药水,还是弄个心脏病什么的,对沙医生那都是手到擒来。我知道韦老头子想要高四海死,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心急!
吴元庆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是默认了。
杨小宝冷眼看着他:我说老吴,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就这点儿小伎俩瞒下不知内情的人也就罢了,还想能瞒得过我?他那点小伤要是死得了人,我就算是一头猪,也能猜得到是咋回事。
小杨啊,我就没想过要瞒你。我也想到了你就算事前猜不到,事后也肯定猜得到。吴元庆苦笑了起来,一脸的无奈,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把这事说出来。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再说了,高四海就是一个罪行累累的屠夫人渣,死不足惜,让他恶贯满盈又有什么不好了?
别废话,赶紧叫沙医生停手。杨小宝冷冷说道,这人我留着还有用处。韦老头子那里有我顶着,难为不了你!
好,好!吴元庆苦笑点了点头:你个子高,天塌下来有你顶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着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简单交待了两句,回过头看向杨小宝,问道:我让沙医生那边停手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把高四海看好了,不要让他跟外人接触。我答应过他单人单间,公费医疗的。我先走了,帮我带个话给韦老头子,就说我明天会去登门拜访,就不用来探望了。
说完这些,杨小宝拍了拍pì股,抬脚走人了。留下吴元庆站在原地,一脸的苦笑无奈,胆敢这么不给韦首长面子甩脸就走,这份嚣张任性也是没谁了,确实很不像话。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忽然感觉心里满不是滋味,都是人,都是男人,人家能活得这么嚣张任性,管你天王老子说不伺候就不伺候,想抬pì股走人就抬pì股走人,可是自己呢?在官场上大半辈子谨小慎微,人前风光,人后憋屈啊,谁活得更像个人样儿还用说吗?





2747杨小宝 第八百七十一章 重要的是为什么
第二天,杨小宝履行诺言,到了位于天鹅湖畔的韦家别墅,登门拜访韦庄。
见到杨小宝,韦老头子还是一如往日的笑容可掬,主动朝着杨小社伸出去手去。
杨小宝一pì股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就当是没看见一样。陪在旁边的吴元庆脸sè有点难看了,心里生出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今天这场见面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消停了。
韦庄却并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尴尬着恼的神sè,伸出去的右手顺势挥了一下,招呼佣人过来重新换上温茶,很自然地把掩饰了过去。
小杨,听吴元庆说你受了一点伤,不要紧吧?现在好些了没有?作为长者,韦庄第一句话就关切起了杨小宝的伤势。
杨小宝淡淡说道:不要紧。
韦庄的坐直了身子,表情转为严肃:高四海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对人民犯下过累累罪行。二十年前的中州灭门惨案让他漏网而逃,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元凶归案,我代表中州市的百姓和八名惨遭横死的受害者,向你表示感谢!
杨小宝微微点了一下头,淡淡说道:好了。在私呢,你已经向我表达了作为长辈的关怀。在公呢,你已经代表中州百姓和八名受害者向我表示了感谢。不论公私都算是说完了,所以现在可以谈正题了吧?
韦庄站起来踱了几步,走到窗边背对着杨小宝说道:我这次之所以特意请你到家里来见面,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没把你当外人。我一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有很多跟了我几十年的忠心耿耿老部下,都从来没份儿坐到这里来喝上一杯茶。
这些确实是实情,前两三次跟韦庄见面,要么是陆军医院的病房,要么是希尔顿酒店的套房,这次到他家里,确实还是第一次。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为能被你邀请到这里坐下来喝上一杯茶,而感到荣幸吗?杨小宝淡淡说道,很抱歉。我是粗人,从来就不懂这些虚头巴脑的讲究,只会有话直说。
此言一出,吴元庆脸上微微变sè,胆敢在韦庄跟前这么生硬失礼的,别说他从来没见过,就是想都没想过这种场面居然会发生。
吴元庆正要开口打圆场,韦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chā嘴。
因为高四海的落网,韦庄的心情还算不错,并不介意杨小宝语气的不动听,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我不把你当外人的意思,原本就是让你有话直说,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
那就好。杨小宝放缓了语气,开山见山问道:那颗珠子是你拿了?
问出这话,杨小宝直勾勾瞪视着韦庄,注意着他的反应,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是我拿了。韦庄并没有任何的装腔作势或者是试图掩盖,点了一下头,一口就承认了。
你怎么拿到的?杨小宝继续紧追不放。
怎么拿到的比起拿没拿,是更为紧要的问题,这决定了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恶劣。
年轻人啊,其实既然你已经问出了这两个问题,应该自己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何必一定要来问我?韦庄停顿了一下,凝视着杨小宝淡淡说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受你的审吗?
以韦庄的身份地位,这话即便是半开玩笑,也说得很有些重了。他的声音不大,也并没有板起脸孔故作威严,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上位者掌控一切的慑人气势。
一老一小,两个人跟斗jī似的大眼瞪着小眼,虽然还没有拍桌子,但是气氛僵冷到了危险的地步。
吴元庆再也坐不住了,他既不想看见杨小宝惹得韦庄雷霆震怒气坏了身体,也不想看到杨小宝跟韦庄硬杠闹翻了脸。这里面既包含着他作为韦庄秘书的职责,也有作为他作为杨小宝朋友的私心。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虽然嘴欠手贱不招人待见,但身上却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直率倔qiáng,这是最让人欣赏的地方。
首长。吴元庆站起来chā了句嘴,向韦庄请示,小午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要不还是把她放出来吧?已经禁足了她三天了,她也知道错了……
因为雇佣社会混子找杨小宝讨债的事情bào露了,韦小午被韦庄严厉斥责,把她从学校里招回家中,禁足不准外出。韦小午觉得自己错是有错,但是明显功劳更大啊——不是派出的那两个社会混子跟她报信,杨小宝被人绑架的消息也不会那么快就传扬出来,所以这两天正赌着气不吃饭呢。
吴元庆在这个当口儿拿这事打个岔,是担心韦庄当真一口闷气没缓过来,就此雷霆震怒了。虽然看在他救过韦小午的份儿上也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那就闹得太难看了。
然而韦庄却并没有因为对孙女不吃饭而有所分心,反而冷淡地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出去。吴元庆无可奈何,只得起身出门,不停朝着杨小宝暗使眼sè。
杨小宝也只当没看见,凝视着韦庄,淡淡说道:受审不敢当。我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韦庄叹了口气,面sè缓和下来,摇了摇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真相,既便有真相,那也是二十年前的真相了,有什么意义吗?
不,不是这样。杨小宝摇了一下头:真相对你来说没意义,对于我来说也没有意义。但是对已经死了的人来说,有意义。
韦庄凝视着杨小宝,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眼神里流露出很复杂的意味,既有一些对他坚持原则的赞赏,也有一些对这个年轻人顽固不化的埋怨。毕竟在某些时候,坚持原则与顽固不化其实是一回事。
杨小宝很有耐心,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轻轻啜饮。
好!韦庄终于开了口:那我告诉你,是顾达给我的。我跟他私交其实不错,他私下里拿着那颗珠子找到我,让我给他帮上一个小忙……
顾达就是当年中州市马戏团的团长,也就是他的全家被高四海灭了门。
杨小宝点了点头:顾达发现高四海掉包,找上门揭穿了他,然后又答应帮他遮掩过去。他是好心好意,宽厚待人,但他自己其实本身并没有这个本事把东西还回去——他只是马戏团的团长,不是博物馆的馆长。把东西重新tiáo包还回去跟偷出来的风险是一样大的。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韦庄,淡淡说道。
你就不一样,你是中州市的市长,不管是马戏团还是博物馆,不可能不听你的号令。作为你这个级别的领导,就算是想要鉴赏某件文物,打个电话就博物馆就给你送到家里来,只要鉴赏完了及时还回去就成,甚至是不还回去都行。
至于tiáo个包,对于你来说那就更加是轻而易举了——更何况tiáo包还回去的还是真货,对国家还有好处,你也用不着受良心的煎熬。顾达觉得你肯定不会拒绝这样公私两便,又不用费什么力气的美事。他当时肯定打的就是请你帮忙的主意,否则他也不会冒失到一口答应帮着高四海遮掩此事。
韦庄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微微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没错,当时顾达是带着那颗珠子找到我,把有人tiáo包被他发现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他没有明说是谁干的,但我知道是那个在文物展览开幕式上表演的魔术师——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叫高四海,我不会记一个普通魔术师的名字——只有他有这个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仰头看向窗外,脸上露出了苦笑:顾达让我给他帮这个忙,把那颗珠子悄悄换回去。你知道吗?他当时试图说服我的理由,都跟你现在说的一模一样,就好像你在场亲耳听过一样。
你答应了他,留下了那颗珠子。杨小宝淡淡说道,但你并没有照做。
如果韦庄在答应顾团长之后,遵照顾团长的请求,动用自己身为市长的特权便利,把真货tiáo包还了回去。那么接下来的那桩震动全国的灭门惨案就不会发生,高四海甚至有可能会就此洗心革面,反省自己的一时贪念,重新做回一个好人。
仅仅是从这上面来说,韦庄是有责任的。他没有杀人,但是却有一家无辜的人因他而死。
但是杨小宝也明白,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什么?
韦庄为什么会食言?
你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杨小宝凝视着韦庄那张苍老的面孔,据我所知道的,你并不是一个贪恋钱财的人。一颗出土的古代大珠子,虽然是稀罕货,可你那时候毕竟已经是市长了,眼界应该不低,不至于就这么一点儿东西就迷了眼。
韦庄背对着杨小宝,出神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那我就大胆猜一下了。杨小宝笑了起来,我想,那颗珠子一定很特别,非常特别。否则的话,高四海也不至于到了现在,都还在费尽心机地冒险追寻着那玩意儿。如果它真就是就是一个普通的珍贵文物,以高四海现在的身家,别说区区一颗古珠了,就算是一屋子也照样不会放在眼里。
韦庄忽然转过了身,目光炯炯:你跟我来!




2747杨小宝 第八百七十三章 贪天之力
他喘了口气,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这些我从来不知道的信息,就像是突然一下子从我眼前浮现出来一样。在那一刻,我才悚然发觉,原来我竟然一下子看透了我的秘书暗藏的隐秘心思。
读心术?杨小宝这一下是真点惊着了,指了下摆在茶几中央的那颗灰不溜秋的舍利子,跟你摸过玩意儿有关?
韦庄点了点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说出来,你大概也是不会相信的,有谁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超自然的奇迹呢?
不,我信。杨小宝露出了微笑,脑海里回想起了当初在杨柳庄下河救人被河水冲走的那个神奇的下午,那是改变了自己人生命运的一天。
当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遥想往事,韦庄不住叹息,神sè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懊悔,但更多的还是得意。
那一年正是韦庄的从政生涯里最特殊的一段日子。他在中州市长的任上干得并不怎么顺心。他在仕途上很有想法,是有心要有一番大作为,要为中州百姓造福的。
所以上任这几年来,韦庄是大刀阔斧办了不少实事,老百姓是得了益,当然也就免不了有人的利益。其中就包括一部分有深厚背景的地方实力派的利益。官场上从来就是这样:你动了别人收钱的袋子,别人就要动你当官的位子。
于是,在市政府班子换届的前夕,韦庄听到了从省城漏下来的风声,自己在换届后会被平tiáo到到一个清闲的二线岗位上养老。如果此事成了定局,那么韦庄的从政生涯就算提前结束了。
在那天晚上无意发现了这个珠子的神奇作用后,韦庄不得不把它当成了挽救自己仕途生涯的救命稻草。
韦庄出身于底层平民,并没有任何的背景后台,是全靠着自身的实力从基层一步步爬到了市长高位。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官场的险恶其实就是人心的险恶——如果能看透人心,那么这种险恶就反而可以为己所用,成为自己站稳脚跟,乃至继续上升的莫大助益。
于是,靠着这颗宝珠带来的神奇读心能力的帮助,韦庄很准确地参透了各个上级领导的内心所想,以及那些政敌心中的隐密。凭着这一手,他很轻松地渡过了这个难关,顺利站稳了脚跟,并且隔年越级升任副省长,从此一路青云直上。
不难想到的是,高四海在被迫交出这颗宝珠之后,这么些年还仍然对它念念不忘,当然也是因为像他一样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听完韦庄的回忆,杨小宝闭上了眼睛,伸手在木盒子里的那颗舍利子上摸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韦庄笑嘻嘻地说道:你看我也摸了,沾了灵力。我猜出你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不过不是什么读心术,是听到你肚子里叫了一下。所以你这个玩意明显不怎么灵验嘛,估计它是看不起我。
韦庄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得起玩笑,摇了摇头说了下去。
那段时间,我每次跟上级领导开会,还有跟重要人物见面,都是把那东西随身带着的。其实那东西时灵时不灵,但对于我来说也已经很有用了。只是我一直没搞清楚原因。不过,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搞清楚了它的来历。
听到来历两个字,杨小宝来了兴趣,认真听了下去。
韦庄解释说,在发现这颗宝珠的神奇之处后,他特意从珠子上面磨取了少量粉末,秘密送到科学机构作了光谱成份测定,这才发现它并不是原先以为的珍珠,而是人骨舍利子。
随后的一些年里,他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jīng力,利用自己身为政府高官的便利,tiáo取查阅了中州出土古墓的考古资料与研究报告,同时也咨询了很多相关的专家学者,再结合了从浩如烟海的古籍野史里拮取到的珠丝马迹,最终才弄清楚了这颗舍利子的来龙去脉。
一千多年前的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有个久负盛名的高僧大德名叫道安和尚。此人道行高深莫测,聪明睿智,每每料事必中,因此很得后赵国主的信任。道安和尚圆寂后,他的遗体按照佛门习俗烧化,留下来的舍利子有两块。一块被国主造起了一幢佛塔供奉,另一块则由他的亲信弟子章宾亲自收藏。
这位章宾后来还俗,成为了后赵国主十分喜爱的亲信宠臣。然而他似乎寿数不长,身体也一直不好,不过三十多岁就去世了。后赵国主十分痛惜,下令为他修建了豪华陵墓——就是二十年前中州市出土的那个古墓。
听到这里,杨小宝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道安和尚生前道行高深,法力修炼到了极高的地步,以致于他坐化后留下的舍利子也有残余的灵力存留。章宾后来还俗后,跟其师一样颇受后赵国主的宠信,享尽荣升富贵,必定也是从这颗舍利子上获得不少助益——就跟这二十年来发生在韦庄身上的事情一样。
我能够一路走到今天,直到攀上如今的高位,那颗宝珠起来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韦庄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笑: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的。你知道章宾为什么会早死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防着这个东西吗?
杨小宝醒悟过来,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突,指了下茶几那颗舍利子:难道也是这玩意儿害的?
韦庄苦笑着点了点头:每次我用完它之后,身体都会受到损伤,轻则会十天半月缓不过来,重则大病上一场。幸亏当今科学昌明,医疗技术比古时候要先进得多,每次身体不好,总还是勉qiáng捱过来了,不然我也怕是早跟章宾一样,三四十岁就入土了。可即便是医疗条件再好,长年累月下来,我的身体还是受到了很大的累积损害。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苍老不堪,满头白发,其实年纪也不过五十五岁,本来还可以干上十年再退下来的……
杨小宝惊问道:这么说,你之所以要退休,也是因为……
对,因为身体实在是不行了。韦庄叹了口气,黯然说道:我知道这东西依赖不得,可这就跟瘾君子磕药一样,每次遇到难题,总还是会忍不住会用它。像我这样的高级干部,那是高处不胜寒,总还是普通的肉身凡胎,也会遇到很多解决不了的难题。
人力有时而穷,有这种超自然的神力可以借助,就算明知道有害,也很难忍得住不去使用。你现在总该明白为什么我要把这东西藏得那么麻烦了吧?就跟那些想要戒毒的瘾君子总是拼了命地要把毒品扔得尽量远离视线是一回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听了这些,杨小宝有点儿同情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老人了。拿半辈子的寿数与健康换取权力与高位,究竟值与不值,只能由当事人自己体会了。
杨小宝皱眉,想了一下:这玩意听着好邪乎,难道就没个法子补救吗?
韦庄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其实并不邪乎,这个也并不叫作‘读心术’——那是西方吉普赛人的叫法。我们华夏传统上叫作‘他心通’,是佛法当中道行高深的六大神通之一。我并没有高深的佛法修为,却还一直妄用神术为自己谋取利益,这就叫作德不配才,贪天之力,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杨小宝忽然笑了,冷不灵丁地问了一句:那个道安和尚并没有多病早死吧?
韦庄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关于他的生平是史有明载的,寿数八十有余在,在那个年代算是罕有的高寿了。
杨小宝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就对了?那个道安和尚浑身上下都是各种神通,不也健健康康活到了八十多?你不过是沾了他的一点儿骨头!
韦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道行高深,佛法修为深不可测,自然是镇得住,只得其益,不受其害。我有什么?又凭什么?
杨小宝断然摇头: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只是你把它想得太复杂了。
韦庄默然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杨小宝站了起来,抬起下巴指了下木盒里的舍利子:这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韦庄犹豫了一下:这是国家文物,其实我一直有想过把东西还回到博物馆——以我现在的地位可完全并不难做到。可是你也知道,假的都已经存放展览那么久了,我再把真东西tiáo换回去,真的也会被当成假的了。所以我想着,要不还是等我退休了再看看怎么妥善处理……
杨小宝呵呵笑了笑,懒得再多跟他废话了。这种事就跟戒烟一样,如果一个烟鬼声称等自己抽完了手头这包烟再戒,那他就永远也戒不掉。很明显,韦老头子就是舍不得,放不下,属于典型的有想法,没决心。
既然你不下了决心,那我就帮你下决心,这也是为你好。杨小宝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朝着那只在沙发底下躲了好一会儿的大花猫勾了勾手。




2747杨小宝 第八百七十四章 猫啃骨头
杨小宝在大花猫的脊背上抚摸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拍。大花猫忽然就跟到了指示似的,嗖的一下就从他的两腿下蹿到了地板上,随后又是一个纵跃,冷不防地跳上了茶几,哗啦一下将盛放舍利子的木盒扑翻。舍利子砰的一下从茶几上坠落到了地板上,然而却并没有摔碎,滴溜溜地满地乱滚起来。
韦庄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花猫已经一嘴叼起了那颗舍利子,嗖的一下从开着的窗户里蹿了出去。韦庄气得大喊大叫。外面的好几个警卫和秘书立马闻声闯入,然而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大花猫也早跑得没影儿了。
韦庄气急败坏,一声令下,整个庄园的所有警卫人员立马发动起来。枪开保险,子弹上膛,见到野生的非人类活物直接就是一梭子。一时之间整个偌大的庄园jī飞狗跳,子弹横飞,枪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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