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7杨小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村牛支书
然而如此大动干戈却并没有什么卵用,猫这种能上墙会爬树的小动物远比大活人要难对付得多,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得中拦得住的。不过片刻功夫,它就突破了包围圈,跑得完全没了踪影。
消息报过来,韦庄脸sè灰败,沮丧地坐倒在沙发上。任凭这幢庄园如何守卫森严,也不管他一句话能tiáo动多少人马,总有些看似不起眼儿的小事他还是照样没辙。
韦庄心里憋着闷气,摔了书房里的一个名贵古董花瓶,还是怒气未消。一抬头,瞥见杨小宝还在那儿笑嘻嘻的,心里不禁更是窝火儿,你好好坐那儿没事逗什么猫玩儿啊?然而他也知道为了畜生惹祸迁怒于人实在不合适,出于涵养也就忍口不说。
杨小宝刚才一直是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不说话,眼看着事情都消停了,这才淡淡地开了腔:韦首长,这是好事啊!你下不了决心,天意就帮你下了决心不是?好了,我有事先走。你可不要别气坏了,没有了结的麻烦还在后面。
还有什么麻烦?韦庄愕然,他还并不知道南洋那伙势力勾连高四海要动他的事情。
以后慢慢再说。杨小宝此时掌握的情况很有限,也就先不说破,只是朝他点头招呼了一下,然后抬腿走人。
韦庄此时倒是自己想起来了,叫住杨小宝,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保高四海?
这话说出来也就等于是承认派了吴秘书带着医生到医院要做掉高四海杀人灭口,确实是他的直接指示。对于像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说,与这种脏活儿沾边儿是很有政治风险的,泄露出去就是了不得的把柄。
但韦庄还是决定直言不讳,瞪着杨小宝冷冷说道:你要知道,我信任你,你也要信任我。
杨小宝骤然停步转身,目光炯炯,凝视着眼前这个位高权得的老人,淡淡说道:高老头子确实是死有余辜,枪毙一百次都不够。但是我杀得,别人杀得,就你杀不得。
那你是觉得你比我权力还要大喽?韦庄脸上肌肉牵动了一下,眼神里有了怒意,冷淡地说道:年轻人,我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杨小宝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其实你刚好说反了。正因为我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很多事情我可以乱来,很多规矩我可以不守。但是,韦首长,你不一样。你不可以不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很多事情你不能乱来,很多规矩也不可以不守。
韦庄明白这话的意思,眼神里的怒气也渐渐消裉,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过身背对着杨小宝,一言不发。
也罢,高四海是你的人马在看着,他的性命就只有随便你了。我走了,想好了告诉我。撂下这话,杨小宝再不停留,快步出了韦家庄园。
不管韦庄想没有想好,他是已经想好了:如果韦庄无视自己的劝告,不按规矩办事,坚持下黑手要了高四海的性命。那么与韦家的所有约定与默契就到此为止,接下来不管韦庄还是韦小午都得自求多福。至于南洋那伙外国势力勾连高四海的yīn谋,自己就当作从来没有听到过好了。
那辆奔驰沉了大金河里已经不能开了,再好的汽车在底盘进了水后也就没什么修头儿了。杨小宝只能很苦bī再次开上了原先那辆破面包。
这辆破面包开在马路上很有丢人的嫌疑,但是行驶在韦家庄园里却很是吸引眼球。这里名贵豪车多得如同过江之鲫,反而显得这辆破面包显得很不寻常。庄园里的保安和警卫人员不敢对杨小宝有丝毫的轻忽怠慢。他们都懂得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可以开着这种破车随便出入庄园的人物,远比那些坐着豪车,郑重其事前来拜访的宾客更要有底气得多。
在门口的警卫注目礼下,杨小宝开着面包车出了庄园大门,随即靠在路边停下拉开了车门,按响了几下喇叭,喊了一声上来吧。一只大花猫嗖的一下从路边花坛里的树丛里蹿了上来,很敏捷地跳上了面包车,很乖巧地蹲在了副驾驶座椅上。
东西呢?杨小宝问道。
大花猫嘴巴一张,把舍利子给吐了出来。它刚刚叼走的是一个整的,现在却变成了两个小的了。这货居然把东西咬成两半了,还特么的留下了好几个牙印。
杨小宝暗暗好笑,敢情这家伙是把当舍利子当成骨头啃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本来也就是骨头,也怪不得花猫嘴欠。他把碎了舍利子随手找了个垃圾纸袋装了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猫头,夸奖了一句:干得好,走,跟我回家吃大黄鱼!
快要开到家时候,忽然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韦庄。
韦庄的声音苍老而低沉,带着些许嘲讽的味道:你很有办法,但是不太小心。其实以你的聪明,你应该想得到的,不止是庄园内部,周边也到处都装上了摄像头。
原来,就在杨小宝接上大花猫上车的时候,装在庄园大门口附近的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幕。很快,这段监控视频就被发送到了韦庄的私人电脑终端上。当韦庄看到视频画面里,那只自己养了七八年的大花猫竟然熟稔无比的上了杨小宝的面包车,一人一猫就像是心有灵犀、早有预谋的时候,他简直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就有了这一通电话。
韦首长,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我不够小心,而是我根本就没想瞒过你。杨小宝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惊慌,淡淡说道,不管在公也好,在私也好,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应该继续放在你手里。之所以没有当面动手硬抢,纯粹出于是对一个老人的尊重。我劝告过你,但你下不了决心,那就只好由我帮你下决心了。
不应该放在我手里,难道就应该放在你手里吗?韦庄怒气勃发,骤然提高了嗓门,终于说出了一直忍着没有吐露出来的威胁:你要知道,从来没人能在我手里拿走任何东西!
韦首长,你这话说得不对,可能确实从来没人能在你手里拿走任何东西,可是今天不是有一只猫办到了吗?当然了,这东西也不应该放在我的手里。事实上,像这种东西它根本就不应该放在任何人手里。所谓的舍利子,其实就是一块烧结的骨头。
杨小宝停了一下,淡淡说道,像骨头这种东西,就该给小猫小狗啃着玩儿。你的花猫已经快把它啃成渣子了。如果你硬是放不下,还想要拿回去的话,就派人到我家的猫食盆里找找吧,希望还来得及。
韦庄万万没有料到杨小宝居然如此处置,明显愣怔了一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叹息着说道:也罢,这样处理也好。你说得对,有些东西就不应该留在任何人的手上。诱惑太大了,没有人能克制得住。
他顿了一下,很疑惑地说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那只花猫我都养了七八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发觉它还能这么听人使唤!
这世界上是有奇迹的。杨小宝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一讲出那个古珠的故事,我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觉得是天方夜谭,反而愿意相信你的原因。
说完,杨小宝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一早,吴元庆开着车亲自到杨小宝的住处,把他接上了车,径直往医院驶去。
半路上,杨小宝问了一句:这是想让我到医院去见高四海吗?
吴元庆点了点头。
杨小宝淡淡问道:是见死的高四海,还是活的高四海。
吴元庆脸sè有些不自然,干笑着说道:当然是活的,死的有什么好见的?
杨小宝想了想,又问:那你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不是这个意思。吴元应就跟便秘似的,脸上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说道:就是让你看看,知道他还活着。他有点困惑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反正老头子就是这么说的。
杨小宝笑而不语。吴元庆不明白韦庄如此古怪的安排是什么用意,他却是明白的:韦庄让吴秘书带他去医院看一眼还活着的高四海,其实也就是放弃了私下做掉高四海灭口的打算,等于是用这种方式间接向他表示认输——男人能听劝,女人能听cào,那就很好。
2747杨小宝 第八百七十五章 最后的筹码
昨天还一度剑拨弩张,韦庄的态度今天如此之快就软化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有些出乎杨小宝的意料了。但是转念一想,杨小宝觉得这种转变也可以理解:韦老头子毕竟是几十年大风大浪过来的,xiōng襟眼界远比一般人要开阔高远得多,就算气头上一时发了急,过后冷静下来,也能很快想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样的结果当然也是杨小宝最想看到的。如此一来,他和韦家的默契合同又可继续履行下去了——不管在公在私,对韦家也好对他自己也好,都是好事情。
到了医院,吴元庆领着杨小宝坐电梯直上了住院部的顶层。这里整层楼都被清空了,专门用来隔离收治要犯高四海,大批荷枪实弹的便衣在楼道两头驻守警卫。
到了高四海所住的病房外面,杨小宝通过房门上的观察孔往里瞥了一眼。
他看见高四海正半躺在病床上看电视,两只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脚腕上打着点滴。他的脸sè看起来还好,应该是恢复得不错,神态也很悠闲。
甚至在看到电视剧里的搞笑情节处,高四海居然还会时不时笑出几声来。要不是他的两只脚腕上铐着的脚镣bào露了他的要犯身份,简直都要让人以为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就是那种没事就来医院住着养老的、人畜无害的退休老干部。
怎么样?你看他这德性,是不是还是很牛bī?吴元庆朝着病房里面的高四海努了努嘴,含笑说道:你说,这老头子的心是不是真够大的?人都这份儿上了,还是该吃吃,该睡睡,该笑笑。
这不叫心大。杨小宝笑着摇头,有个成语叫啥来着?对了,叫‘有恃无恐’。
吴元庆是何等jīng明之人,立刻就品出了这话里别有意味:所谓有恃无恐就是吴元庆手里还有牌,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下场。而且这张牌一定很不小,对华国政府对韦庄都很有用处,足以交换到他的人身自由——这个新发现就跟原先预想的不太一样了。
韦庄和吴元庆原本都以为高四海身上并没有什么油水,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黑恶社团的头子,不可能关系到国家大计。即便他还留有一笔数额巨大的海外资产也可以算是油水,但是对于韦庄和吴元庆这种人物来说,钱这个东西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正因为出于这样的考量,韦庄才会迫不及待,等不及审问高四海就派来吴元庆过来灭他的口——只有后患而没有价值的要犯,当然是尽快做掉的好。
然而到了此刻,杨小宝却很明白给出了暗示:高四海并不是没有价值,只是你们没有本事挖掘出来。吴元庆的一对三角小眼儿在镜片后面闪闪发亮,意会地点了点头,叫来负责看押高四海的便衣队长,问他道:昨晚审问过犯人没有?
问过。
问出什么没有?
便衣队长露出了苦笑,有些纳闷地挠着头:这个老头儿古怪得很,有些事情,比如说这些年他指使黑恶社团份子在国内干过的大案子,我们还没问到,他都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但是一提到二十年的中州灭门案,他就一句不肯提了。再问他在南洋那边是怎么起家的,他也是半个字都不肯透露。我没有您的许可,也不敢擅自对他上手段。其实吧,我觉得……
你觉得就算上手段也不一定有用,对吧?吴元庆笑问,所谓的上手段其实就是刑讯bī供的委婉说法。
便衣队长点了点头:我是这么觉得的。我手里办过的厉害角sè多如牛毛,像那种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牛皮哄哄的人物其实是最好弄的,这号人心里边儿虚得很,就只能靠扎势子唬人。
他指了下病房里的高四海,摇着头苦笑起来:……但是像这个老头子这样不急不燥,好吃好睡,不装bī不咋呼的角sè,那就很难弄了。他心里边有底气,有定见,一般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问了一个整晚上,他是以前的事情大部分都说,往后的谋划绝口不提。国内的事情基本都交待,国外的情况半句不吐。
杨小宝和吴元庆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这个老头子有点儿意思,交待的都是华国政府执法机构掌握了的陈年旧事,真正有价值的、关于南洋那边的情况是半个字不吐露,明显是想留着做筹码了。
吴元庆示意了一下,便衣队长打开了病房的门。
你不用留在这了。进病房前,吴元应摆了下手,示意便衣队长退下,你准备一下押解,要犯今天可以出院了。
是。便衣队长答应着,迟疑了一下:其实吧,我觉得就算这老头子再怎么顽固难弄,咱们还是能有法子撬开他的嘴——审讯专家可不都是吃干饭的。实际上最大的难处是咱们缺少必要的信息,连向他提问都不知道该怎么提。
连问都不知道怎么问?吴元庆诧异地看了便衣队长一眼,觉得这个说法很是新鲜别致。
一直在默默旁听着没有吭声的杨小宝忽然笑了一下,淡淡地chā了一句:老吴,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吗?正确的提问往往比正确的答案更重要。只有问出对的问题,才有可能得到有用的答案。
吴元庆不由得深深看了杨小宝一眼,这话的潜台词很明显:只有他杨小宝才有本事问出正确的问题,从而得到有用的答案。
便衣队长也向杨小宝投去了赞许敬佩的目光,客客气气地对吴元庆问道:吴主任,这位是中央派来的高级审讯专家吧?这级别都高到要让您亲自陪同了。
杨小宝笑而不语。吴元庆哈哈一笑,也并不说破,摆了下手让便衣队长退下。随即和杨小宝一起大步走进病房。
高老头儿,杨小宝站在床头打量了高四海一番,笑着说道,你气sè不错啊!
那都是托你的福。公费医疗,单人单间,包吃包住——你答应过的都算了数。高四海轻哼了一声,照旧半躺在床上连脑袋都没有转动一下,淡淡说道,我就不谢了。
高四海!吴元庆上前两步,站到了高四海的床头正对面,咳嗽了一声,板着脸孔严肃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接下来由杨小宝负责对你进行谈话,你要有问必答,据实详说,听明白了吗?
高四海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过头对杨小宝道:这个打官腔儿的四眼子秃子是谁啊?韦庄呢?我说了,我要跟他当面谈判。
高四海,端正你的态度!高四海指着秃子骂秃子,吴元庆脸上很有些挂不住,愠怒道:你算老几?韦首长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听你闲扯淡?我是韦首长的全权代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谈!
还全权代表?那边凉快那儿去。高四海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摆了一下手,喂,四眼秃子,说你呢,让开点,别挡我看电视。
吴元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发作不得——自己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撸起袖子亲自动手,把一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受伤老头子猛锤一顿吧?再说即便对方受了伤还上了脚铐,自己也未必打得过。
他只得讪讪地让开,退到了一旁,拿目光瞟向杨小宝。
杨小宝笑了笑,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啪的关掉了。
高四海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
杨小宝很随意拖了一把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了下来,开口就问:你们还有几天动手?顿了一下,或者说,他们还有几天动手?毕竟这里边已经没有你了。
吴元庆竖着耳朵把杨小宝的这番问话一字不漏全听进耳朵里了,感觉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半点也没明白他是在问什么——这特么就算是所谓的正确的提问?
高四海却明白这是在问南洋那伙势力打算何时动手。他的眉毛颤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几天?给个理由先。
杨小宝淡淡说道:你不是要谈判吗?只要是谈判,在开谈之前都得事先划好一个期限对吧?这样我才能知道还有多久可以谈?
说得有道理。高四海点了一下头,淡淡说道:那我明白就告诉你:时间不多了,就几天。他们就会对韦庄动手——当然了,也可能是对他的家人。预备方案有很多个,每一个方案都是jīng心筹划,成功机会很大。
他带着轻蔑的笑容,看了看杨小宝,又看了一眼站在后边的吴元庆:
你们不要指望可以用刑bī得我招供。我现在已经是身陷死地,当然不会轻易交出最后的筹码。我不敢说我可以熬上一个月两个月的苦刑,咬咬牙熬上三五天总还是不成问题的,因为这是我唯一活命脱身的机会,所以我一定会抓住不放。但是你们却冒不这个险,一天都等不起。所以你们只能跟我做交易。
杨小宝早有所知,只是笑了笑。吴元庆却是大吃一惊,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直到此刻听了这话,他才知道高四海手里的最后筹码居然是跟韦庄的安全有关,而且迫在眉睫!
2747杨小宝 第八百七十七章 逼娶
良久过后,杨小宝大汗淋漓从被窝里爬出来,四脚朝天的躺倒着,痛苦地哀嚎:天啊,你是不是属猫的啊?又是抓又是挠又是咬,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又是青又是紫的。
沙娜雅在被窝里吃吃地低笑道:想偷吃,还能没点儿代价?我就是这样的野性子,你硬要来的,这可不怪我……
没关系,吃野味儿本来就危险些。杨小宝嘻嘻一笑,顺手把沙娜雅的脸蛋拢到xiōng膛上,问道:那你还杀我不?
当然杀啊!沙娜雅哼了一声,你不是原来就说过嘛?先jiān后杀,十次为止。念你救过我两次,就扣成八次好啦。
嗯,我懂。是先jiān,还有八次。杨小宝嘻嘻笑笑,抱住沙娜雅打了一个滚儿,让她压到身上,来,也就八次嘛,谁怕谁啊?
第二天早上,杨小宝起床后感觉有些腿脚发软,走起路就像是踩棉花上。其实到也不是虚,就是累得慌,比较有点太频繁了。沙娜雅却jīng神饱满,容光焕发,看上去就像是一枝充分享受了男人的雨露滋润、吸足了养分的鲜花。
杨小宝暗想,看来只有耙坏的梨,没有耕坏的田,这话还真是说得太对了。
沙娜雅对着镜子拢着头发,衣袖卷起来半截,半露出来的两个手臂像是泼出去的一段牛nǎi一般雪白莹润。杨小宝看得有些发愣,这女人不是明明有南洋血统么,居然还能白成这样。
沙娜雅在镜子里发现杨小宝在瞅自己,回过头翻了一个白眼儿:看什么看,昨晚一整晚上还没看够吗?
是没看着,不是没看够。杨小宝咽下了一股口水,走到沙娜雅身后,两只手从她的领口探下去用力揉搓,笑嘻嘻地说道,下次我不就关灯了。
滚!沙娜雅没好气地打掉了杨小宝的两只咸猪手,皱眉道:说吧,你这次诱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杨小宝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接着高四海勾连南洋某国的政治势力,妄图对华国政要不利的事情简单说了。当然了,重点讲了一下高四海提出的那桩交易,这个部分是与沙娜雅直接相关的,需要她自愿配合。
我说呢,果然找我就没好事!沙娜雅冷下了脸孔,霍然转身瞪视着杨小宝,冷冷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你要知道,我可不是华国人,我是在南洋出生长大。你是华国人,为本国效力天经地义,那我呢?我一个外国人,凭什么为你的母国效力?
杨小宝愣住了,我草,自己咋就忘了这茬儿,明明一早就知道这女人是南洋人的。让她帮自己这个忙,心里肯定有些别扭。
沙娜雅语气虽然不善,但也并没有恼怒发火或者拂袖离开,只是抱着胳膊冷冷地盯着杨小宝,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凭什么?
这个问题对方问得很认真,所以必须得认真回答,指望嘻嘻哈哈打混过去是不行的。杨小宝的脑子像风车一样开动起来,终于想出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答案: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本身也有一半华国血统,所以说你是大半个华国人也不算错。
听起来有点道理沙娜雅的脸sè缓和了些,淡淡说道:可是光有这些还不够,那可是需要冒险拼命的事情。
她凝目看向杨小宝,淡蓝sè的大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光亮,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凭什么?
杨小宝与沙娜雅目光交错,忽然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眼神里的很多东西,指了下自己的鼻子,很认真说道:当然是凭我啊!
沙娜雅的眼睛亮了一下,但还是冷下脸说道:凭你什么?凭你救了我两次,但你昨天晚上欺负了我可不止两次!
不同于一般的经常会羞涩、不好意思的华国女子,沙娜雅性情明快直爽,就算是上床上那点事也能一样说得很直白,但是这样就弄得很尴尬了。
杨小宝有些郁闷,平心而论,要说自己对她有多好,那是谈不上的,最多也就是救过她两次。就算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人家也已经许过了,昨晚上也是晚上给干了四回!
那你就直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杨小宝苦笑起来,硬着头皮说道:把你的盘口开出来,看有得商量不。
很简单。沙娜雅盯着杨小宝,很认真地说道:我要你以身相许,我要娶你。
杨小宝吓了一大跳,愣愣地瞪大了眼睛:我没听错吧?你是说你要嫁我?
不是嫁你,是娶你!沙娜雅很霸气地挥了一下手,你以后要听我的,家里的大小事由我说了算!
杨小宝目瞪口呆,一脸的懵bī,这是哪跟哪儿啊?我都还没答应呢,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这就讲到以后谁当家了,搞得跟吃定了自己一样。
看到杨小宝脸sè古怪,沙娜雅俏脸一寒,沉声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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