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起初,季川祎的话厉函是听不进去的,身边无数人都劝过他,时间久了也听得麻木了,但是最后这一句无疑戳中了他的心
男人愣了下,而后自嘲般勾chún,眼底漾起一抹爱上,喃喃道,“如果她真的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好了”
话音落下,办公室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中,自从舒恬出事以来,这一直都是一个无比沉重的话题,眼看着心爱的人从自己身边离开,yīn阳两隔,这样的伤痛,的确令人难以承受
可是作为最好的兄弟,他不能让这个男人一直给自己制造虚幻的希望,害人害己
他怀念当初那个被工作填满,骄纵理智的男人,“阿函,要多久你才能面对现实?”
面对现实?
男人自嘲勾chún,“一天找不到就两天,两天找不到就三天,如果一直找不到,我就找她一辈子,直到找到为止”
季川祎听着却有些窝火,“你要找一辈子,然后一辈子幻想着她没死,一定会被你找到?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如果舒恬还活着现在早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句话说完,季川祎以为他多少回有些反应,或愤怒或难过,但那人只是抬手捏了捏太阳xué的为止,掌心挡住他的半张脸,他颓然又痛苦地靠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声音布满无力和苍白,“你就让我找吧,当我面对现实的那一刻,我也就离死不远了”
季川祎因为这句话狠狠怔住,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这一刻,他什么话都手不出了,喉咙里似乎堵了一团棉花,憋得他脸红
这一刻,他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决心,接受舒恬的死亡对于他来说,是另外一种死亡
……
一个多月后,英国伦敦,下午四点,天空中飘着淅沥沥的小雨
当地最昂贵的私立月子中心产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井然的脚步声,陪同在外的护工看过去,只见为首走来的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整齐的梳在头顶,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睛,那张脸上的五官和谐且极为立体,如果不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众黑衣男人,会让人以为是哪家科技公司的高层
随着他的走近,护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很清冽的味道,即使靠近也不会让人觉得过于浓烈,男人清渠如墨的视线看过来,开口便是正宗的英式口音,“人怎么样?”
护工被眼前这幅大阵仗吓到,虽然不知道孟时川是什么身份,但也明白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立刻恭敬的回答,“剖腹产,暂时没有意外情况,一切顺利”
听到这个回答,孟时川微微松了口气,他本来在做一笔上亿美金的交易,听到医院这边的消息立刻中断了会议,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好没晚
英俊冷硬的面容再看向产房时起了丝波动,男人转身坐在走廊的长条椅上,双手撑在大腿腿面上,修长的食指夹在高挺的鼻梁两侧,不时看下腕表,一言不发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孟时川早年自己一个人做过的最多的事就是等待,然而却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煎熬
开始他还坐的住,时间久了他便起身一圈圈的在走廊里踱步
一个半小时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穿着防菌服的医生将一个肉肉的皱皱巴巴的小东西抱了出来,孟时川立刻迎上前,对方眼底带笑的给他看了一眼还在啼哭的小娃,“是个男孩,七斤八两,小家伙很顽qiáng,哭的声音很大”
孟时川视线落在那一团皱皱巴巴又红彤彤的小东西身上,他的脸几乎看不出样子,全部褶在一起,张着一张肉呼呼的小嘴在制造噪音,头顶有浅浅的毛茸茸的几根毛发,别说可爱了,丑到他几乎要嫌弃
舒恬那么白嫩可人的一个人竟然生了这么丑的家伙?
舒恬厉函 290孩子叫舒啸
医生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反应,笑着解释,“婴儿刚出生都是这个样子,稍微长大一点才能看出模样。”
见他有些僵硬,医生又提醒,“你可以轻轻触碰他一下。”
孟时川三十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baby,这双手拿过钱也握过刀,唯独现在起起落落下不去手。
反复折腾好几次才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孩子核桃大小的拳头,肌肤相触的瞬间心底竟有丝异样的感觉升起。
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但是从知道舒恬怀孕一直到现在,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心底里总有些不同的感触。
他曾手刃过无数人的生命,却第一次为了一个生命的到来如此欣喜。
是的,孟时川的内心是欣喜的。
医生让他看了看孩子之后,很快又转交给护士,孩子刚出生需要送进保温箱观察,孟时川等待着手术室里的灯灭了,看着舒恬被推进病房后,抬步走进去。
剖腹产不同于顺产,生完孩子后,舒恬整个状态都不是很好,身体异常虚弱,巴掌大的脸陷在枕间,脸上一点血sè都没有,连嘴chún都是青白的颜sè。
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那份脆弱只是这样遥遥看着,也能够切身体会得到。
不过好在,她意识还是清醒的。
刚才还在生产完后,护士让她看了一眼宝宝,此时见他走进来,舒恬又迫切的问,“孩子呢?”
难惹走到病床跟前,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送到保温箱观察了。”
舒恬听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满身的疲惫卸下,虽然麻醉没过,但她能够感觉到肚子那一块空了,10月怀胎,那个跟她身体相同,血脉相连的小东西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他淡淡开口,怕她担心,“7斤8两是个小男孩,医生说了,情况很不错,你不必担心。”
闻言,舒恬轻轻闭上眼睛,眼眶周围红了一圈,qiáng忍着,qiáng忍着,还是没能忍住,泪水顺着太阳xué落进鬓角的发丝中,打湿一片。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垂眸看向男人放在膝盖上的大掌,指尖动了动,用尽力气也没抬起几分,秀气的眉头忍不住皱起。
似乎察觉到她的用意,男人主动将手放过去,握住她微凉的手掌,“你才刚刚生产完,不要动。”
舒恬第一次没抗拒他的触碰,扯出一个脆弱又真挚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眸中,私有星光璀璨般闪动,“孟时川,谢谢你。”
她轻轻回握住男人的手掌,力气很小,小到几乎察觉不到,可就是这样的力度,却像是把他的心都攥住了一般。
舒恬没有任何的杂念,全都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激荡的心情,她知道,没有孟时川这个孩子不会出声,是他给了宝宝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可以让他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美丽的地方。
那种藏在身体骨子里的母性,让舒恬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每一个字都那么轻缓,“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曾经有个叔叔,为了迎接他的到来开着私人飞机来到了妈妈身边。”
不知是不是气氛太过美好,孟时川也忍不住被她逗笑,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动容,嗓音低沉的吐出一个字,“好。”
孩子出生后,舒恬在专人照顾下身体恢复的很快,到底是年轻,除了腹部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她的身材几乎没有走样,皮肤甚至比之前更好,整个人也多分女人的韵味。
关于孩子户口的问题,孟时川也很好的解决,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应对这些棘手的问题,效率高的吓人,同样这背后的势力也大的吓人。
舒恬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定这一切的,他不说,她也不曾过问。
“孩子的姓名想好了吗?”上户口那天,孟时川这样问他。
舒恬早就考虑过,看着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的小娃,缓缓说出两个字,“舒啸。”
孟时川挑眉,没想到她竟会让孩子跟她姓,不过也好,以后朝夕相处他也不喜欢总看到孩子想起厉函。
男人琢磨了一下,轻喊了声,“啸?”
“凭高凝眺,临风舒啸。”舒恬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释然一笑,“我这小半生过得太憋屈,太辛苦,希望他可以健康成长,放歌长啸。”
孟时川点头,“好,依你。”
舒恬定定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样子引来男人的侧目,“看什么?”
“没。”她收回视线,“只是觉得你这样对我,我实在无以为报。”
听到她这样说,男人放下手中的水晶杯,身体微微朝舒恬这边转了下,双手交叉在身前,露出腕间昂贵的腕表,那双狭长的眼眸,专注的看着一样东西时,有忽冷忽热的情韵在里面,眼底光影氤氲,“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他看似玩笑,又不是玩笑。
舒恬心口一紧,立刻要撇清立场,“你知道我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孟时川打断她的话尾,不爱听她说这些,眼底神sè锋利起来,“跟着我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你们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不会受半点委屈,物质上我都可以满足,不好么?”
“不好。”舒恬拧眉,小脸严肃起来,“我很感谢你对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但是这种感激并不是爱情。”
“那你忍心看着孩子以后因为单亲遭受排挤?作为一个未婚先孕的女性,你的立场也会很艰难。”
“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舒恬咬chún,贝齿磕住嘴chún留下一道印子,一双眼睛倔qiáng的看着他,“或许对于孩子来说不公平,但我也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希望你能尊重我。”
经历过两端失败的情感,舒恬已经对两性关系不抱希望,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爱上别人,但现阶段,不会。
孟时川看着她隐忍不发的小脸,xiōng腔忽然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我不是一个喜欢被拒绝的人,但很奇怪,你的拒绝比答应还要吸引我。”
“……”舒恬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她能理解为这人有怪癖吗?
“这只是我的提议之一,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提。”说完,男人视线忽然幽深起来,鹰一般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你这身逆鳞,我早晚给你捋顺。”
舒恬厉函 292忍了五年的欲火
可是孩子……”
舒恬话未说完便被那人打断,“有安全座椅。”
话已至此,她也不好继续坚持,毕竟他今天下了飞机就赶过来接自己,怎么都要顺着他的心意点。
舒恬嘱咐了小家伙两句,便坐进了副驾驶。
舒啸看着妈咪走开,不情愿的撅了撅嘴,“叔叔讨厌!总想霸占妈妈,妈妈是我的!”
男人目光凉凉的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小娃,“没有我,我哪来的你?”
舒恬系好安全带,无语的看着这一大一小拌嘴的样子,摸了摸耳朵,真是一点脸都没有了,大的没有大的样,小的也没有小的样。
特别是孟时川现在的脸sè,还真的挺介意……
舒恬无奈的叹了声,抬手戳了他腰一下,小声道,“你多大他才多大,你就不能让着点儿,真的跟他计较?”
这边男人还没说话,后座小娃听到这句话,知道妈妈向着自己,也有些长脸,“就是就是,叔叔你怎么能跟我一般计较啊?我才多大呀?你是大人,你不能欺负我。”
“我欺负你?”孟时川嘀咕了句,“白疼了你这个小白眼狼。”
舒恬自己说归说,但是听到舒啸这么说,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的,转头看向小娃,“安安,不许跟叔叔顶嘴。”
孟时川疼他,那是真的疼,刚开始那一年她工作没有什么收入,勉qiáng糊口,根本满足不了孩子物质上的需求,小娃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准备下的,每天都派人送不同的东西过来,全都是最好的。
而他除了要求舒恬帮忙料理一下生活上的琐事之外,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来英国的这三年多,两人之间的距离都似进非远,一致保持着,舒恬心里感激,也希望舒啸从小就能够明白这一份心意,对孟时川一定要好一些。
舒啸被训了,无害的小脑袋扭向窗外,一言不发生气的样子就像极了印象中的那个人。
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哪怕从来都没有一起生活过,可骨子里有些东西就像是生来的烙印。
舒恬眼底划过一抹低落,这么多年过去还会想起那个男人吗?有舒啸在一定是会想的,只是想起来的次数少,想起来的时候心也不会那么痛了,就连那个人的长相都模糊了。
三年多的时间,她已经放下了。
她收回视线,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不愿继续深想。
……
回到家后,舒啸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里摆弄各种玩具,是这次回来孟时川给他买的各种组合车子。
男孩子比较喜欢这些,玩具都是限量款,他买的开心,舒恬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疼钱。
她倒了杯水guàn进去,“我知道你疼舒啸,但是不用买这么多,孩子小,又都是消遣的,浪费钱。”
“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低头磨咖啡豆,一颗颗醇香的豆子经过搅动变成细腻的粉末。
舒恬知道他不在意,这人做资本投资,身价不可估量,玩的都是钱生钱的游戏,这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语气认真起来,“我不能靠着你生活一辈子,你现在惯他,等以后独立了,我舒啸会不适应。”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听到这句话,孟时川动作忽然顿住,一把将身边的小女人提到了跟前,束着她的腰将人抱到了大理石纹额桌面上,劲腰紧贴着女人的大腿,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一侧,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舒恬惊慌失措的瞪他,双手抵在两人身体之间,“你、你放我下去!”
他这样挡着,她根本动不了,稍微一动就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想着有一天跟我撇清关系,嗯?”他一开口声音便已经带着不高兴,yīn郁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嘲讽,刺得人不舒服。
舒恬知道他误会了,忙不迭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过生活,而不是一直都靠着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价值。”
“那怎么有价值?”孟时川眯着眼睛盯着她,“用了能力之后一脚把我踹开,就有价值了?”
舒恬被他话惊得瞪大眼,“我说了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辞职回来本来也打算跟你说的。”她缓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受他情绪的干扰,“我在律师所工作了两年多的时间,接触了很多棘手的工作,也经历了很多,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我自己也具备独当一面的工作能力了,所以想单独开个律师事务所。”
她看着男人明显不悦的面容,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我知道可能不会很容易,但我有计划,也有想法,不是心血来cháo,也不是凭空想象,这三年多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想有一天靠自己的能力站得住脚,我知道你帮了很多,特别是在孩子的事情上,我欠你的人情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更不要说什么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这种话,你知道我不会的。”
她最后一句话很好的缓和安抚了孟时川的情绪,这个男人极少外露自己真实的一面,唯独跟她相处时例外,面对舒恬的时候,他是毫不伪饰的。
“刚才在车上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发问,却是跟现在谈论不相干的话题。
舒恬微微一怔,有些跟不上,“什么?”
“回来的路上,你情绪低落,在想什么。”
经他提醒,舒恬终于记起来,回来得时候她有那么片刻思绪飞回了j市,想起了那个男人,当时她别开脸看着窗外以为他不会察觉,不料还是被他捕捉到。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敏锐,一丝一毫都休想逃过他的眼睛。
舒恬有些难堪羞愧的低下头,“没想什么。”
她这幅情绪不用多说孟时川心里也有了答案,身前女人因为紧张呼吸有些急促,孟时川视线不可避免的扫过那对孕后更加饱满的上围。
舒恬厉函 293我的吻你抵触吗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克制着在身体失控前移开了眼睛。
男人眸中的情绪很深,银牙的嗓音伴随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舒恬,别告诉我,这三年多我对你悉心照顾,你以为我只是在帮你。”
舒恬感受到他的气息,整个人都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张小脸红透,手足无措的范恩,“你不就是在帮我吗?”
“是在帮你。”男人很快接过她的话头,那双眼里此时写满了外露的情欲和占有欲,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明显。
他顿了下,又道,“也不只是在帮。”
舒恬彻底丧失语言能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慌的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看,他们之间离的太近,目光所及全都是这个男人完美到极致的面庞。
跟三年前一样,他还是留着短寸头,这样的发型大多会让人觉得普通,可放在他身上就充满了一种自然而然的野性和不羁。
舒恬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平庸,他身上充满着那种浑然而成的魅力,这样的魅力足以使资本社会的女人前仆后继地想要得到他。
他有权有钱,有势,还长了一副好皮囊,但凡女人大多都会为他沦陷,只不过舒恬和他的相遇实在太过离奇,让她一直都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
是啊,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毫无想法的付出三年多?
“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他忽然开口,chún边绽开一抹似坏非坏的笑容,“资本运营有长短线之分,而我孟时川有这个资本放长线钓大鱼,三年多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舒恬,我不要求你回报我什么,但是,除了我,你也不能对别人有其他想法。”
这样赤裸裸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舒恬整个人都是慌乱无措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大抵是有些不一样,但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猛兽磁环是一个30多岁的成熟男人,他既然开口讲出来,就一定是做好了准备,面对舒恬这样的小羊羔,他选择了最绅士也最残忍的那种方式,悄然潜伏在她身边,等她慢慢卸掉防备后,再一口吞下去。
撑在女人身边的双臂微微弯曲,那份凌冽的薄荷气息又靠近了一些,“我在说什么,能听懂吗?”
他不仅说,还要bī着她回应。
舒恬呼吸一窒,心跳瞬间失序,“孟时川,你别这样……”
她睫毛不安的颤动着,“我、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其他的想法,我只是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没有么?”他还是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有没有要等接触了才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没有?”
“可是我……”
舒恬正准备反驳他的话,不料男人忽然低下头来,又快又准的攫住她的chún,男人的chún瓣有些凉,还带着从外面进来时的温度,他只是轻轻贴在她的chún角处,并没有更深一步的进犯,他在吻她,也有几分试探。
舒恬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脑袋轰的一声空白一片,身体关节就像是注了水泥一样僵住,等她反应过来时,这人已经先一步直起身来。
“我吻你,你会觉得恶心吗?”
舒恬双手死死攥紧,耳边全都是他的声音。
恶心吗?
应该不吧,她只是生气他一声不吭的就亲上来,但是心里却没有恶心的感觉,捕捉到自己的感受后,她更加焦虑。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三年多时间的相处,已经让她熟悉到这个程度?
孟时川饶有兴趣的将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无措,紧张,悸动,又带着茫然和害怕,湿漉漉的杏眸像是受惊的小鹿,看得他心头发痒。
男人眼底的笑意加深,“所以舒恬,不要自以为是的定义你对我的感情,人是高级动物,不是除了爱就是不爱,很多时候也会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见她始终低着头,孟时川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不必害怕,也不需要惶恐,我不会bī你做任何选择,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和舒啸的机会,而你只需要接受就好,不要刻意把我推开,而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男人欣长的身躯像是一颗挺拔的树,“就算你不考虑自己,舒啸这么大了,也需要一个可以给他安全感的存在。”
舒恬冲到头顶的各种情绪因为这句话悉数冷静下来,她瞳仁颤的厉害。
舒啸三岁了,说大不大,但是也有了作为一个独立生命体该有的思维,今年年中他就要去yòu儿园了,舒恬没没想到这些就会忍不住担心,在yòu儿园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伴,他会不会也渴望这样的存在呢?
一定是会渴望的吧,就像去游乐园的时候,他会看着别的孩子被父母牵着手偶尔发呆。
她能够倾尽所有的对她好,可再好也永远无法在她心里代替父亲这样一个角sè。
不可否认,舒啸很喜欢孟时川,一方面是他能够感觉到孟时川对他的疼爱,另一方面源于他对于男性长辈的一种崇拜和渴望。
这种无关于年龄,只一种本能。
“你很清楚舒啸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再盲目把我往外推了,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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