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看着他伤心难过心死,他的安慰,陪伴,劝解全都不管用,别的事情也就算了,令君泽最见不得的还是他糟践自己的身体。
厉函左边脸颊狠狠挨了一拳,他用了劲儿,这一下也着实不轻快,可他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不还手也不抵抗,就这么生生挨着。
令君泽打了两下也不舍得继续,将他身体拎着第在一旁的树干上,“厉函你他妈能不能给我清醒一点,舒恬他已经死了,不论你在怎么折腾她都看不见了,就算你把自己折腾死她也活不过来,你明白吗!?”
愤怒又令人心碎的咆哮声在空气中散开。
这五年来,舒恬一直下落不明,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是警方给出的结果是,押送车漏油爆炸实在损毁严重,就连车子都如此,更何况是凡人肉体,被烧干净了也是可能,这么长时间过去肯定没有生还可能了。
可这人就是不信不听,但凡触及到死这个字眼,都能让他瞬间失控,舒恬像是成为了这个男人生命中的一个开关,掌控着他的一切。“”
五年了,可以了,还要折磨他多久才是个头?
果不其然,听到令君泽这么说,原本好无反应的男人猛地瞳仁一紧,眼角泛起红晕,伸手抵开他,“她没死!”
“没死为什么了无音讯,没死为什么这五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死为什么她不来找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才肯相信?”令君泽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舒恬出事会后所有人都顾忌着他的感受,从未挑明讲过,可现在却不得不说,他走不出来,时间久了非但没有忘却,反而像是烙印一样留在了他心上。
夜深人静,凉风袭来,像是直接吹在了失意人心头那片荒芜地,冷的彻骨。
男人无力的靠着树干,双目灰败,像是失去了江山的帝王,像是被掳掠的阶下囚,“她只是对我失望了不想回到我身边而已。”
他宁肯相信是舒恬不爱他了,也不愿意接受她死了这个事实。
令君泽无言,关心则乱,愤怒褪去,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压抑。
他一把松开身前的男人,仰身倒在泛着湿气的草坪上,xiōng口起伏的厉害,大口喘息着,身上干净的衣物沾染上泥土,喉咙被空气划的生疼,“五年了,阿函,你该学着放下了,舒恬到现在都尸骨未寒,她也需要有个栖身之地,上周付清童给林惜看了一处墓地,舒家二老都去看过了,我们兄弟几个也去过了,她活着的时候最希望你能带她回家,没能如愿,如今你真的惦记她,就去看看吧。”
男人身体狠狠僵住,这些年舒长磊和叶丽华一直没有给舒恬立块墓碑,就是因为打心里不愿意相信女儿已经离开人世,如今他们却同意了……
就像是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断了,他那些坚持和执拗随风散去,剩下枯槁的现实,可笑又荒唐。
仿佛有人在他耳边说,你看啊,连舒恬的父母都承认了,你又有什么好骗自己的呢?
令君泽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走了,他知道厉函是听进去了,至于怎么考虑,他左右不了,只能让他自己想清。
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草地上,远处有夜晚巡逻的安保经过,手电筒扫过男人身体本以为是什么闲散人员,过来看到是厉函立刻恭敬的道歉走开。
只是不时疑惑的回过头看两眼,那颓然的背影在夜sè中抖得厉害,肩膀微微发颤,西装裤脚沾着灰黄的沙土,凌晨的冷风呼呼刮着,寂寞又落魄。
这么晚了,那么身份不凡的男人一个人在草地里做什么?
安保摇摇头,大概是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久到他一身的酒气散去,想到墓地,想到令君泽的话,男人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块。
你永远叫不清一个装睡的人,他现在就是那个装睡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是陌生人还是她的父母,他就是不相信舒恬已经死了。
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坚持着。
男人伸手将口袋里的私人电话拿出来,电量只剩下5%,他点开通讯录拨通助理的电话,“给我定一张去英国伦敦的机票。”
凌晨四五点,助理显然有些发懵,“厉总,近期没有去英国的……”
“私人行程。”他声音沙哑的打断,眸sè深深,“最近的航班,我立刻要走。”
挂断电话,男人脑海里浮现出伦敦之眼下息壤的人群,大本钟敲响时穿透云层的声响,还有泰晤士河边成群的白鸽。
他需要放空自己,需要时间去抚平内心的创伤,如果不能沉寂下去,他选择拥抱人群。
他预想到了一切,却没预想到这一趟行程改变了他今后人生的轨迹。
舒恬厉函 300是他思念成疾
她背对着男厕,手心很快汗湿一片,这是一种怎么样可怕的熟悉感?
本以为已经忘了,可今天现在才发觉竟然只需要一眼她就可以记起来所有的细节,哪怕那个背影如此模糊,好像那个人五年之间从未离开过,就站在你一步之遥的身后,你坚持走了这么远的路,可是只要回回头就全部失效。
舒恬躲在门板后面,她听到水池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铃声,听到有人抽纸擦手的声音,然后一道黑影在门外出现,越来越近……
黑sè的皮鞋bào露在视线中,顺着看上去,那人一头典型的东方黑发,黑sè的瞳仁,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舒恬还是松了口气。
不是他。
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舒恬松了口气,jīng神一紧一松,整个人都松垮下来,还以为是他,幸好幸好。
她抬手扶了扶xiōng口顺气,下一秒又为自己的担忧嘲讽起来,世界这么大,英国和j市之间上万公里,横跨大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如此恰巧的出现在同一间酒吧,同一个厕所。
这样的几率小到没有,她真的太草木皆兵了。
舒恬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明明庆幸不是他,可这庆幸之中又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淡淡的忧伤。
她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多愁善感,一定是的。
……
酒吧最南侧挨着墙的小圆桌上,男人背对着厕所坐下来,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也不管那烈酒有多么烧胃,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喝进去。
是他思念成疾,是他荒唐可笑,所以才会在异国他乡鼻息之间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厉函啊,别人说你疯了,你不信,原来你是真的离疯魔不远了。
男人喉结滚动,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似乎再也无法和这里美妙轻松的音乐融合,他抬手招呼不远处的服务员,等人走近了拿出一张visa金卡刷下今天的酒单。
“先生,麻烦您签字。”酒保指了指需要签名的地方。
男人拿起笔潇洒的落下一个字——厉。
……
一眨眼后天到来,舒恬跟助理lily开车一同前往晚宴门口,她们在车子里等候片刻,ken和另外一名女人也姗姗赶来。
“这是我之前的同事suran和她的阻力lily。”ken简单的跟女伴介绍。
舒恬和那人客气有礼的握了下手,而后一行四人便朝门口的安保人员走去,这次的晚会派对规格比较高,门口一左一右各有两名工作人员在检查请柬。
ken和她的女伴各有一张,凭借口才和演技,成功将舒恬二人也带了进去。
现场的场地很大,氛围室内和室外两部分,室外现场布置不花哨,整体以白sè绿sè以及金sè为主,十分的高雅。
服务员端着托盘,上面有香槟及葡萄酒,各式各样总有一款是你喜欢的。
舒恬随手拿起一只香槟,目光落在场地各个角度,转了一圈她收回来,心底有些可惜,没见到比特集团的高层负责人。
“可能待会正式开场之后人就会出现了。”lily在一旁安慰她。
舒恬笑了下,“一整晚的时间,我不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开始跟现场的人应酬,顺便也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宣传出去,一圈下来倒也用了不少时间。
而现场的中国人也就占一成,她今天穿了一件淡水粉sè的抹xiōng鱼尾裙,xiōng口一层蕾丝纱面,从抹xiōng领口一直到腰身绣着颜sè稍微深一点的粉sè水钻,大腿中间收紧,下面是蓬开的粉sè纱裙,绣着立体的花瓣做装饰,很舒服又不会太扎眼的款式和颜sè。
不少外国人注意到她也只是报以绅士的笑容,舒恬站的时间有点久,十月份夜晚的伦敦还是有些凉的,她准备去室内缓和一下。
室内和室外正面就一个通着的玻璃门,她跟lily刚走到门口,那扇玻璃感应门忽然打开,紧接着一行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听到周围一阵窃窃私语和感叹,因为这些人的出现现场的气氛瞬间高涨起来。
舒恬抬眸看去,正是比特公司的公关部总监,身高超过一米八,体型偏怕,鼻梁上架着一副黑sè框眼睛,五官略偏平,也是一名中国人。
她回忆了一下名单上的名字,这人叫王伟。
她眼底闪过一道jīng光,没有直接上前打扰,而是等这人寒暄一番之后才出现在他伸手,“您好王总,久仰大名。”
王伟看到她先是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紧接着便笑着问她,“你好,这位美丽的女士。”
舒恬微微一笑,心想待会他可能就觉得自己不美丽,甚至面目可憎了。
她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上面有她的名字和职位,王伟也十分绅士的接过去,“看不出,你还是一名法律工作者。”
舒恬摊手不置可否,“是,所以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王总,不知王总方不方便,我们借一步说话。”
王伟有些意外,虽然人都垂涎美sè,不过……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有些不解,“这里环境如此优美,不可以说吗?”
舒恬点头,视线也跟着他扫视了一下现场,只不过很快她话锋一转,“我倒是没什么,就怕王总不方便。”
“我不方便?”这下王伟更加不解了,“我怎么会不方……”
“王总认识humphrydavy吗?”舒恬轻声打断了王伟的话。
王伟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住,davy对于他对于比特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是比特面临的第一起比较重大的工伤事故,因为各方原因和压力,至今都没能处理好。
而此时这个女人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件事……
王伟再次看向舒恬,只不过这一次他眼中却少了刚才那份看待女人时的审读,看着她更像是在看一个对手,“你在威胁我?”
“不。”舒恬想也不想的回绝,“我在跟你商量。”
她语气严肃起来,比直接承认是威胁更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舒恬厉函 301五年后的重逢
在场的都是权贵,她赌这个王伟不会现在把她赶出去,他也不会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她所想,王伟最终还是带她到了室内二楼的vip会客室。
那里除了王伟还有比特的高级副总裁,也是一名中国男人,叫李兴岩。
舒恬走到去,一点都不怯场的伸出右手,“您好厉总,我是负责davy工伤一案的律师舒恬。”
李兴岩握住她伸过去的手,一语双关,“久仰啊,舒律师。”
“打扰大家了,如果扫兴,我先道个歉。”
“我记得并没有给贵公司寄过请柬吧?”李兴岩对于她所作所为的鄙夷和嫌弃写在脸上,并且毫不遮掩的展现了出来。
舒恬知道,这人就是故意要做给她看的,她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因为实在想不到好方法见到二位,案子进行一直障碍重重,比特公司又对此事避而不见,我只能出此下策。”
李兴岩冷哼了声,视线在她身上扫了圈,或许是没想到一直死缠烂打这件事的负责人竟然是如此花瓶的一个小姑娘,语气之间并没有多少重视,“所以你这趟来是想说什么?”
“想要谈谈davy的赔偿事宜。”
“赔偿可以,不论多少我们都可以协商,但是道歉声明我们也再三qiángtiáo过,可以私下口头进行,其他形式不会答应。”
舒恬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惹得发笑,“davy所有的申诉都是合法的,那么请问您不答应的理由是什么,在法律上来说可否站得住脚呢?”
他以为他一句话就可以左右一切,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没想到一个上市公司的高层竟然能如此无赖,舒恬qiáng压着心头的愤懑,跟他‘谈论’。
王伟和李兴岩的立场都很坚定,舒恬也没打算退步,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会客厅的大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能推开。
‘哗啦’一声,一抹高大的身影带着慑人的气场,踏着光影阑珊朝里面缓步走来。
舒恬背对着大门看不到来人是谁,但王伟和李兴岩能看到,两人的表情立刻起了变化,是那种敬仰崇拜的表情。
身边一阵风带过,两人迎上前去,就在舒恬准备转身一探究竟的时候,李兴岩已经抢先一步开口,“厉先生,您可算来了!”
舒恬整个人都懵,脚底生根般站在原地,半分都动弹不得,脑海里耳朵边全都是‘厉先生’这三个字。
礼服露出的后背bào露在空气中,此时硬的像是一堵石头墙,她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听着后面的声音,很快便捕捉到一道熟悉的男声——
“现场进行的怎么样?”
男人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浑厚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她曾经听过无数个日夜,又怎么会记不得是谁?
早就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识别。
舒恬脸上的血sè瞬间消失殆尽,脑袋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吓人,她甚至脚下晃了半步,心脏疯狂跳动的速度让她心慌到恶心想吐。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三人说了什么,舒恬一句都没听进去,vip会客室里本来就没多少人,她背对着所有人站在那里很是突兀,很快便被发现。
厉函看着这道纤细的背影,本来只是淡淡一扫,可是目光触及到那身高和体型时却怔怔停住。
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注意到他的视线,李兴岩和王伟心底一慌,厉函作为他们的投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知道这样的丑事,两人下意识要遮掩,“厉总,您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现在去宴会场地,您现场讲两句话?
厉函没回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的背影,就连助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空气一下子变得很安静,男人越看心里便收的越紧,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上的急迫感。
舒恬能感觉到后背有两道视线在烧,烧的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就在她已经差不多快要结束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人迈动了脚步,而且在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
舒恬慌忙垂下头,搁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紧握成拳,肩膀很细微的颤抖起来。
捕捉到这一点,男人锐利的眼眸猛地眯起来几分,加快步子走过去。
舒恬低着头逃避,直到那双黑sè铮亮的男士商务皮鞋在她身前,她知道,一切都晚了,她没地方可以躲,必须要bào露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眼前过往境迁,闪过无数和他在一起时的画面,那些她以为远去的记忆,此刻随着眼前这张面容变得格外清晰。
陌生的空间,面对着曾经日日夜夜枕畔相伴的男人,脑袋轰的一声,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白sè衬衫,深灰sè缎面西装,领间没有打领带也没有系领结,时装设计的笑v领款式,衬衫衣摆扎进裤腰,隐隐能感觉到那平坦腹肌的力量,合体的西装外套勾勒出男人宽厚的肩部线条。
他似乎一点都没老,面容之间不见一丝紧绷和细纹,五官还是那么的立体深邃,薄chún微抿的样子清贵骄矜,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敢与他对视。
男人长腿铸锭的站在她面前,身后跟着一名特助还有七七八八的工作人员,五年过去,他更加成熟老练,不需要克制假装,每一个动作都占据着人们的视线。
猝不及防的相遇,于他,于她,都是。
厉函在看清眼前这张脸时,内心便再也没有半点平静可言,他脸上控制的有多么平淡,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就有多么的骇人。
五年里,那个日日夜夜惦记的女人,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出现了。
她穿着大方得体的礼服,好看却不落俗套,头发被她剪短,的确很适合她,白嫩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透着一层光晕,就连那夺目的礼服都不能掩盖住她一丝一毫的魅力。
唯一不同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不再是五年前似懂非懂的小姑娘,而是充满了成熟女人的分寸和淡然。
五年过去,他被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她却活的很好。
舒恬厉函 302她比五年前更迷人
王伟见势头不对,赶紧走到两人身边,笑着打哈哈,“厉总,这是这次受到邀请的律师界的朋友suran,这两年在圈内发展的不错,小有名气。”
厉函勾chún,深邃黢黑的双眸中压抑着波澜,他开口问她的话语只有两个人能听懂,“哦?你叫suran?”
舒恬被他问的呼吸凌乱不堪,她曾想像过,如果再见面会是怎样一番场景,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让他们如此恰好的碰见了?
可又能如何,她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是的。”
“从事法律工作?”
舒恬心头一紧,“嗯。”
男人视线落在女人苍白的小脸上,薄chún勾起的笑容在外面看起来很绅士职业,可只有舒恬能感觉到那满满的嘲讽,“英国这边的法律可跟国内不一样,suran小姐还适应吗?”
舒恬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是在嘲讽她这么多年的失踪。
心底被他问的裂开一道口子,她qiáng压住xiōng口翻涌而起的私人感情,如同看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般说道,“这句话应该由我的客户来说比较中肯。”
现场的气氛十分微妙且诡异,四个人心思各异,王伟和李兴岩是怕工伤的事情传到厉函的耳朵里,而舒恬则是一种震惊后的无措,只有那个男人眸sè沉沉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不动声sè的转了一下手腕,轻轻扯了扯chún角,“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英国还有开律师事务所的中国人。”
舒恬脸sè有些难看,拼命维持的淡然很快就要撑不住,“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也算不上第一,厉总这样的忙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哦?看来suran小姐很了解我。”厉函紧盯着那张不停张合惹他不快的小嘴,从进门到现在他一颗心都在七上八下的颤着,在看到她的样子,听到她的声音后,那颗漂泊了五年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外人看不出,其实他的手指是有些微微颤抖的,不过被他掩饰的很好。
她没死,并且成长的很好,比五年前更大方动人,他找了五年,终于还是找到了。
可她呢?
看他出现,那双水润的眼眸中除了惊讶和惶恐之外,没有一丝惊喜感动,没有丁点久别重逢的欣慰,她波澜不惊的喊自己厉总,就像对陌生人那样。
厉函心皱成一团,生气愤怒也委屈。
他恨不能立刻质问她,为什么这五年她活着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舒恬顶不住男人炯炯燃烧的视线,微微垂眸,压住声音里的颤抖,“我不了解厉总,但是我很了解比特公司,相信他们对我也并不陌生,厉总要是好奇不妨可以问下。”
李兴岩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头一次见面,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合作,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移步宴会场……”
舒恬眼底一亮,看到李兴岩此时的态度,抓到了关键,她看过去,“李总,刚才我跟您商量的时候,您还没给回复呢。”
李兴岩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满口敷衍,“待会待会,还有的是时间。”
“我怕待会人多了李总顾不上我,不如就现在谈吧。”舒恬立场很是坚决,一字一句开口道,“贵公司是以环保科技为主的研发公司,这些年也都在致力于慈善,而davy作为公司的一名基层管理岗位员工,就算没有接触到公司核心,但也付出了很多,现在他左眼因为工伤导致几乎失明,所提出的条件和要求都是合理合法的,贵公司是否应该正面面对一下?”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却充满力度,若不是还穿着礼服,她就像是站在了法庭上一样。
厉函看着这样一个她,眼前浮现的是五年前她的样子,不可否认,现在的她更老练沉稳,但是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正义感却始终没变。
李兴岩听完这些话下意识的朝厉函看了眼,见他一直盯着舒恬看,心里只犯嘀咕,抬手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框,几分汗颜,“舒律师,你今天过来该不会就为了这件事吧?”
他是想让舒恬给他一个台阶下的,只可惜……
“没错,我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李总您的想法。”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反正话都挑明,这个李兴岩明显就是很惧怕厉函的样子,她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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