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厉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豆白
当初把她放在身边,本没想要过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是有些特殊的,但具体哪里特殊他感觉不到。
三年多时间过去,心头那点念想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一直增加,像是一只小手不停的在他心口抓挠,特别是她变得越来越成熟越动人,他忍不了了。
“孟时川,你明知道我给不了你回应,又何必对我付出。”女人淡淡敛眉,眉宇间有浅浅的哀伤。
这样一个机会换做任何女人都巴不得贴上去,可舒恬就是做不到,她是不抵触他,可以绝对算不上爱,这种感情的界限很不明朗,她不能纵容自己。
“我有过婚史还带着一个孩子,以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男人拧眉,最不愿意听到她妄自菲薄的话,“我孟时川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在意过别人怎么想,我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你要做的不是担心这些,而是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
舒恬凝着对方削刻般英俊的五官,难以想象三年之前那个拿着枪抵着自己,给她制造过无数恐惧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向她告白。
更令她难以想象的是,自己竟然有些迷失在这样的氛围中。
孟时川qiáng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往后退了一步,给她安心的空间,“我不会比你,你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我等得起。”
舒恬厉函 294致命的禁欲感
j市,距离厉函退出律师界已经三年多,这三年来,这个那男人如同他自己离开时说的那样,再也没有跟这行沾过一点边。
一手创建起来的函祎律所完全交由季川祎打理,凡事他都没有再过问,他本意是想退出的,季川祎有情有义不允许,以绝交相bī才挽留住他,每年年底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往账上打一笔不菲的红利。
只是这笔钱,厉函却从来都没有动过。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大多是不发达的贫瘠之地,他用自己的积蓄做慈善,或者向当地投资,本意没有想要获得什么,但商业社会每一步动作都要惠及到所有人的利益,他无心chā柳却也做的有声有sè。
慈善做到极致就是共赢,是一种变相的投资,或许这个男人生来就适合做商人,这几年时间他已经成为慈善圈和投资界的翘楚。
今年四月,他去了非洲的开普敦,南非第二大城市,本是有公事在身需要处理,他露了个面之后便交由属下处理,自己则到了南大西洋与印度洋的交汇处——好望角。
这里有最纯正的蓝天白云和海洋,大西洋和印度洋连接得地方风涛不停,海水互相碰撞在岸边激起一片片浪花,美的震撼而壮观。
他远离人群,站在高处眺望,除了海天一sè的景象,还有不时出现的狒狒和雄鹿等热带动物,耳边的风声掺杂着汹涌的海浪声,男人头发较之前长长很多,风一吹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黑sè的墨镜夹在挺直的鼻梁上,微微突出的鼻骨都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容,光是那张薄情的chún和下颌曲线都足够令人移不开眼睛。
是那种扑面而来的禁欲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撕开他上衣的扣子继续深入的魅力。
就在厉函将脑袋放空,沉浸于眼前的美景时,口袋里的私人电话突然响起来。
这些年他一向公私分明,除去工作时间外,他几乎从不把工作号待在身上,而能给他打私人电话的人并不算多。
男人垂眸伸手将手机拿出来,是一个不熟悉却又不陌生的国内号码。
浓密有型的眉毛微微朝中间蹙起,他不假思索地挂掉,正准备将手机重新放回去,那急促的铃声又再一次响起来,一遍又一遍,充满了那种打到他接听为止的执拗。
男人眉心皱褶更深,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语气不善的开口,“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再跟我联系。”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电话那头响起女人细软的嗓音,她说的很委屈还带这些微微的哽咽。
但是厉函并不在乎,对他来说她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什么怜香惜玉他都不懂,他根本不在意。
似乎意识到他准备挂断电话,女人忙不迭开口,“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你不在乎家里的两位老人吗?你姥姥今天心脏病突发,现在刚送到令氏医院,我怕会出问题才跟你打了这个电话。”
男人放在挂断键上的手指就这样僵住,自从舒恬出事以来,家里人对他就很有看法,不停的劝他回到公司,不停地bī他接受舒恬已死这样的现实,所以久而久之,他跟家里也有些疏远,但毕竟是亲人,背地里厉函还是十分尽孝。
此时听到她这样说,一颗心都跟着揪起来,“你说什么?”
“你姥姥,你姥姥病了,急性心肌炎,现在正在抢救室抢救!”
声音入耳,霎那间,眼前天涯海角般美好景sè都无法看尽眼底,男人转过身脚步,急速地朝外走。
“你先盯着点,有事情随时跟我说,找一个叫做令君泽的人,他会想办法,我马上订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去。”
……
第二天凌晨,开普敦飞往j市的客机稳稳降落在停机坪。
从vip通道步出机场大门的时候,已经有保姆车在外面候着,司机见他下来立刻拉开后座的车门,恭敬的喊了声,“厉总,请上车。”
男人表情都没变动一下,弯腰迈进车里。
车子一路超过百迈的速度朝令氏医院驶去,一路上的疲惫和担忧都让这个男人看上去异常的焦急。
将进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医院门口。
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去,刚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等候的女人。
红sè纱质连衣裙,及腰的波浪长发,脸上还画着清新的淡妆,跟身后忙碌的医护人员和病号有些qiáng烈的对比,美丽中又带着一些不合时宜的另类。
厉函淡淡撇开眼神,没什么表情就像是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转身朝病房走去。
女人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他步子迈得很急,她不得不小跑跟在后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你、你不用担心,现在情况已经了,手术刚刚做完。”她气息不稳的跟前面男人说着话,jīng致艳丽的脸上写满了讨好和卖弄。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始终没有回应,就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女人暗自咬chún,她能怎么办,尽管心里有怨气可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个男人本来对自己就不感兴趣,她只能这么卑微的讨好他。
不过又如何?
他有骄纵的资本,哪怕只是这样她也心甘情愿。
厉函快步走进病房,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坐在病床旁边的刘毓芳,一旁站着得还有擦混着运动服的厉秋。
他脚步顿了下,不够也只停留了一两秒,而后便走了进去,努力掩下语气中那份僵硬和不自然,“妈,你来了。”
喊完,他又看向一旁的厉秋,“秋秋。”
“哥哥。”厉秋也很乖巧,大一的学生脸上还带着青涩,那份见到他的生疏完全bào露在脸上。
她见过厉函的次数不多也不少,小时候多一些,长大了一年到头也就一两面,对于这个哥哥的了解大多停留在刘毓芳的嘴巴里,她知道厉函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很会赚钱,至于这个哥哥的性格和喜好,她完全不了解,总是觉得他很沉重,所以也不敢多讲话。
舒恬厉函 296希望叔叔和妈妈在一起
舒恬在孟时川的帮助下,还是建立了自己的事务所,地址选在了伦敦当地一个集中的法律从业者密集的街道上,不是没考虑过同行竞争的严重,只是她对自己有信心。
自己做老板跟员工完全不一样,她几乎把这些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都投进了事务所,孟时川见她日子难过提出过资助,结果被舒恬一口拒绝。
“我自己可以,等真的走不下去的那一天,我会来求你的。”
孟时川见她态度坚决,也没qiáng求。
舒啸进了当地一家很好的yòu儿所,在一中金发碧眼的小nǎi娃中,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小朋友很快成了焦点。
不过还好孩子们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没有人会将他排斥在外。
一路磕磕绊绊,忙碌归忙碌,辛苦的时候也是辛苦,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舒恬的律师所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她用心经营,一天恨不能掰成两掰使,直到有一天她在一众芝麻大小的官司中,接到了一个大公司的债务纠纷案后,事务所才有了本质上的提升。
她亲力亲为,熬夜熬得眼珠都快爆掉了,顺利将官司打赢,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很快消息传开后,她迎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等等更多大官司。
转眼又是一年半过去,来英国的第五年,她的律师事务所成为了当地的翘楚。
她的头发剪得越来越短,衣服颜sè也越来越jīng简,她有了自己买的第一个奢侈品宝宝,有了第一辆车子……
她可以穿着得体合身的衣服接到圈内不同学术论坛的邀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女qiáng人。
工作忙的连轴转,唯一空下来的时间也给了舒啸,孟时川那个男人在表白后的确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可也正是这样让舒恬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重。
她好像,有些冷落那个男人了。
于是在圣诞节这一天,舒恬特意空出一天时间来,什么工作都没安排,一早收拾好家里就带着舒啸去了超市,选购了一堆不错的食材后,准备亲自下厨。
“啸啸,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舒恬看着冰箱里的东西有些纠结。
舒啸想也不想,“中餐!”
“中餐啊……”舒恬视线在配料区转了一圈,国外的tiáo味料和国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很多都不全,做出来的味道可能也不会那么正宗。
她想了想,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那我们今晚吃火锅吧?”
“火锅?”舒啸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火锅,这个词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
舒恬笑着解释,“hotpot,之前你没吃过,今天妈妈给你做。”
“好耶!”小nǎi娃一听很开心,立刻在客厅里转圈圈。
火锅做起来不麻烦,主要是洗菜比较麻烦,毕竟是在英国,舒恬还是象征性的准备了一只烤火jī。
她把所有的食材都处理干净,然而便将火锅底料煸炒了一下,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孟时川回来。
晚上七点半,男人一身风尘的走进复式公寓楼。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香气,抬头看去餐厅里升腾着白sè的热气,习惯了回家一个人的冷清,他还有有些愣。
舒恬正从厨房拿了碗筷走出来,听见动静朝他招手,“你回来了,换身衣服过来吃饭吧。”
这么多年来,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但这么有仪式感的,绝对是第一次。
孟时川心头像是被小熨斗一样温温热热的熨帖着,他放下手上的公文包,走到衣帽间,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家居服走进餐厅。
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蔬菜,还有牛肉和羊肉,中间摆着一瓶上好的干红,是他藏酒中的一瓶。
舒恬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忘记买酒了,就开了你的一瓶。”
孟时川当然不会介意,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翻滚的锅底,“怎么想起来火锅?”
“打算做饭发现没tiáo料,就只能这样了。”舒恬跟小娃也坐下,递了筷子给他,将红酒倒进杯中,举起来邀请他碰杯,“圣诞快乐。”
孟时川还是第一次跟她喝酒,不免发笑,不过还是配合的跟她碰了下,“圣诞快乐。”
‘叮’的一声,杯身发出清脆的声响,舒恬抿了口气放在一边,将肉片放进去煮。
一边是辣的一边是不辣的,舒啸还太小吃能吃清淡的。
饭间气氛还算不错,孟时川这人吃饭的时候说话比较少,舒恬想到公司的事情,习惯性的跟他汇报,“对了,我打算下个月把公司搬到隔壁那条街上去,之前你跟我路过过,还有印象吗?”
“嗯。”
“现在团队发展的比较快,也需要招聘专业人才进来,地方太小也折腾不开,虽然租金贵了点,但也将就不了。”舒恬多少还是有些愁的,毕竟伦敦的租价高的令人心里发颤。
“你可以适当的进行工作分类,按照官司的简易程度进行收费,你想做大,不管公司成立多久,起码看上去要正规大气,换地方是必要的。”孟时川寥寥几句比较中肯,也算是对她变相的一种鞭策。
舒恬点头,“赞同。”
两人聊了人一会儿,舒恬看向一旁的小nǎi娃,“啸啸,圣诞节之后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
趁着这几天有时间,她还可以多陪陪他。
舒啸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歪头想了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舒恬又看了看孟时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兴奋十足的挥动着手里的筷子回答,“有!我希望叔叔能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童言无忌,小孩子懂什么,什么开心就说什么,但是听在大人的心里就变了意思。
舒恬下意识朝对面看了眼,不偏不倚正好对上男人望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周遭像是炸开了一朵火花,炙热的温度灼的她脸热。
小nǎi娃似乎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可怜巴巴的仰头问她,“妈妈,你会跟叔叔分开吗?”
舒恬厉函 297回忆里的男人
舒恬放在餐桌下的手收紧,明显能感觉到对面有两道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她别开脸不去看孟时川那张过分帅气的脸,有些不自然的轻哄道,“怎么会呢,我们不会跟叔叔分开的。”
“太好了!”舒啸开心的拍了拍手,又兴冲冲的去吃盘子里的肉肉。
因为这个小chā曲,后半顿饭舒恬吃的有些不自在,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大部分jīng力都放在了小nǎi娃身上。
好不容易吃完,她哄着舒啸回屋玩玩具后,自己又重新回到餐厅打扫刚才的残余。
孟时川不喜欢家里有生人,这一点倒是跟那个男人有些相似,所以清扫这种事情自然就落在了舒恬头上。
她刚把碗筷端进水池,正准备弯腰清洗,身后突然覆上来一堵坚硬温热的人墙。
“啊!”舒恬吓了一跳惊呼出声,飞快转过身仰头看着身后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容,“你吓死我了!”
孟时川瞥了一件水池里的碗筷,低头凑近了些,眉头皱了皱,“一身火锅味。”
舒恬哭笑不得,伸手推他,“谁让你闻了。”
“今天怎么想到准备这些?”
“不是圣诞节吗,就像做点东西吃。”
男人勾chún,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她,“就这样?”
舒恬是个羞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被他这么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最近工作太忙顾不上家里的事情,好不容易有时间了……”
“舒恬。”孟时川好笑又无奈的打断她的话,“你就不能直接说为了补偿我,一定要兜这么大的圈子,累不累?”
舒恬脑袋一点点低下去,没脸见人。
“你知不知道除了工作之外,你所有的情绪都放在脸上?”从进门开始看到她主动的样子孟时川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舒恬被他说恼,“你知道就知道还非得说出来啊……”
“不说出来我怕你不承认。”他微微往后撤了几分,“今天舒啸这么说,你怎么想?”
他突然提起来舒啸,舒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孩子说话天马行空,他就是心里很喜欢你,不想跟你分开而已。”
“你别偷换概念,他说的是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孟时川一点都不准备藏着掖着,“五年了舒恬,孩子都这么说了,你真不打算从了我?”
“你瞎说什么呢……”舒恬感觉周围很热,有些心猿意马,她挣着往外挪动了一小步,离他远一点。
“行了,稍微说两句就想跑,你能跑哪去?”孟时川彻底松开对她的钳制,厨房没开灯,而是餐厅的余光透进来,不算很暗却也不亮,正适合说心里话,男人望着她的眼眸中有几分柔情漾开,“这是我度过的最愉快的一个圣诞节,thanks。”
舒恬小声呢喃,“你跟我不用说谢。”
这个男人之于她来说早就不仅仅是恩人这么简单,他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仅次于舒长磊和叶丽华。
思绪一闪而过,想到舒长磊和叶丽华,过了今天就是元旦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这些年,孟时川一直有帮她留意国内二老的动向,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身体上都没有出现大问题。
孟时川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想起之前几次她对着手机屏幕上父母照片发呆的样子,心中几分明了,“想家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舒恬的情绪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收都收不住了,眼眶猛然间红了一圈,“嗯,有点。”
每逢佳节倍思亲,来英国之前她还没什么特别深的感触,五年分离,她现在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在这些事情之间,最无辜最痛苦的莫过于至亲之人了。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舒恬也会想,如果舒长磊和叶丽华知道她还活着,甚至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定会开心的吧,没有什么比人还活着更令他们感到欣慰的。
只是越这样想,她心里就越亏欠。
忽然一只干燥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舒恬猛地抬眸陷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他缓缓开口,“想不想回去看看?”
一句话,搅乱舒恬心中一池清泉。
这五年来,他们都十分默契有意无意的岔开关于国内的话题,舒长磊和叶丽华算是一个例外,除此之外再没谈论过其他。
如来时所说,舒恬‘忘了’关于那个地方的一切,尽管心里有痕迹可她却从未主动提起过什么。
孟时川虽然对她从未有过过分的要求,但是j市的人和事绝对算的上这个男人的一大禁区。
如今他突然松口这样说,舒恬意外之余也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
“回去看看,好把你心头那点念想放下。”男人视线忽明忽暗,他意有所指,舒恬又怎么会听不出。
她脸sè崩住,“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有点想父母。”
孟时川深深凝着她,也不再说什么,“你自己衡量。”
“叔叔,叔叔!我拼图拼好了你快过来看看呀,你不说我拼不好的吗,我赢了!”舒啸打开房门朝餐厅方向喊。
孟时川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儿童卧室走去,徒留舒恬一个人站在原地。
回去吗?
算了吧,她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五年过去,她有意无意的避开一切国内的时政新闻,就是不想看到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更多,感情里她身陷囹吾,只有这样才能走得出来。
曾经留下的伤口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痊愈,它只是被掩盖起来,装上坚qiáng的外壳,可那些内里一旦重新揭开,又是血淋淋的一层。
她现在回去,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未必会是一件好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又有了舒啸,没必要牵扯出这么多麻烦,等到时机成熟,她把舒长磊和叶丽华接来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些,舒恬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记忆里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成家,身边是否换了其他女人的陪伴。
但是不管怎么样,对于他们彼此来说,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舒恬厉函 298就算你死了她也回不来了
另一边,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j市,一如五年前一样,男人裹着jīng英的外壳,面具下却藏着一颗放浪的心,女人束起头发,心里却住着勾人的妖jīng,这里物欲横流,充斥着金钱和欲望的味道。
凌晨时分的街头并不静谧,一如白天一样嘈杂,夜晚给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暧昧的外衣。
而今天对于厉函来说,是最为特殊的一天,就是五年前的今天,押送舒恬的车子出了事,每每到了这段事情,情绪总是不受控制的变得bào躁起来,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待着。
今晚他买醉归来,车子开到别墅大门门口,被一辆黑sè的路虎拦住。
车子稳稳刹住,差一点就要撞上,令君泽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过来一把拉开驾驶座的门,还没说话便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心底的小火苗一下子烧到头顶,揪着男人的领子一把将人拽了出来,“酒驾,你疯了?!”
厉函脚步微慌,往后倒去,高大的身体靠在车身上,声音被酒浸润后显得清冷,“让开。”
“你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被把自己喝成这样,有什么值得的,去年胃出血好不容易养回来,现在又搞成这副样子,你还想不想活了!?”令君泽真的动了气,他就知道他会这样所以今天才过来堵人。
不料这人不但喝的酩酊大醉,竟然还自己开车回来,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面对这样的愤怒,那人脸sè微变,只是淡淡重复,“让开。”
砰!
拳头带着愤怒和失望划破夜风,重重的落在男人脸上,令君泽记不清自己上次动手是什么时候了,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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