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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棒棒冰
话音一落,嬷嬷躬身跪拜了下来,虽然年老但声音更加的浑厚有力:“老奴恳请王爷安生待在府内,多多陪伴王妃。”说罢,又温声劝告了两句:“王爷,养在外室的女子终究不必家里头的好,这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您为了一个外室的女子而打骂家里的王妃娘娘……”
嬷嬷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了,封念谨满腔的怒火却是被稳了下来,他剧烈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知道自己现在不能cào之过急,林风眠这个女人还不能死。
林风眠站在嬷嬷的身后,脸上挂着的是得意的笑容,封念谨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继而便甩袖离开,他还得在府里好生的待个一两天,叫这位嬷嬷寻不到任何的把柄,继而才能够直接找个理由把这个皇后派过来的人给赶出去!
封念谨甩袖离开后,林风眠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血痕,眼底的神情极其的难过和受伤,嬷嬷心疼的搀扶住她往内院走去。
一时间整个院子便散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在两个主子离开后躬身打扫且大气不敢出的小厮婢女们,林归晚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封喻川吁出一口浊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搂抱了起来,继而便飞身离开。
两个人一路回到百花楼,等把房门关起来之后林归晚才拽住了他的袖口,但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能低垂着脑袋默默的思考着该不该问。
封喻川一眼便看出了她想要说些什么,不由得觉得这幅样子的她委实好玩,便伸手戳了戳她粉嫩嫩的脸蛋,另一只被她拽住衣袖的手反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了掌心中,浅笑着道:“你想问林风眠,对不对?”
林归晚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会被拆穿,不由得便有些尴尬,但既然他已经问出来了她也不好在扭扭捏捏的不像样,便点了点头道:“是想问林风眠。”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应该下去救她的吗?你怎么没去?”
“我为什么要去?”启料封喻川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反问道:“我要是下去了不久代表bào露自己了吗?我现在是身份适合下去救人?”
的确是不适合,但是……
林归晚的眉头皱了起来,封喻川见不得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凑过去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有些谓叹一般的道:“归晚,我以前,好像是看错风眠了。”
今天的事历历在目,他如何也没想到林风眠竟然是这般会耍心机的人,那这样是不是证明林风眠以前都是在骗他,都是在他面前演戏?
那他以前还因为林风眠而处处训斥针对林归晚,这会儿的封喻川悔得肠子都青了,连忙低头埋在林归晚的颈窝处,声音里隐约带着一抹伤情,和浓浓的歉疚:“对不起。”
林归晚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怔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想要转身看一看他的脸上带着什么样的表情,但身后的男人却死死的搂住了她的腰身,死活不让她转身。
她有些无奈,只能低声的哄慰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道歉?你难不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顿了顿,她又不知不觉的笑起来,带着一抹笑意问道:“还是说你对林风眠旧情复燃了?”
虽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笑意,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忐忑不安和惊疑不定。虽然封喻川下午已经看到了林风眠的真面目,但她还是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不再喜欢那个女人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这样的情谊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封喻川听了她的话后有些哭笑不得,这会儿便自己把面前的人转了过来,面对面的对视着,他的眼里俨然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看着她脸上挂着笑容但眼底却是担忧的神情,不由得便有些难受,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后道:“我自从喜欢上你,爱上你之后,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归晚……”
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谓叹道:“你可莫要再误会我了。”
林归晚突然便有点酸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封喻川,用这般示弱又无奈的语气说话,让她听了觉得莫名的心酸和心疼。
她正准备说两句话开解安慰一下的时候,封喻川突然又哑着嗓子道:“我是为我以前的行为道歉的,归晚……我不知道风眠竟然是一个那样的人,我以前处处因为她而……”
“嘘!”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前的人伸出食指抵住了薄chún,林归晚轻轻的笑了一下后道:“不要说这些话了,林风眠已经嫁人了,不管你以前对她有没有感情,现在的她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过去的人了。”
她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女人介入他们两个人之间,就算是无意中的提起她也不要。虽然这样会很自私,但恋爱中的人原本就算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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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三百四十六章: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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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喻川见她皱着一张小脸,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双手还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他一时间便是有些无奈,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浅问道:“怎么就这般的担忧了,左右又不不是什么大事,你何苦现在就来忧愁,要是真想要担心焦虑的话明天去了皇宫再来担心焦虑不行吗?”
怎么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林归晚一下子便被逗笑了,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正经一点,然后道:“你就贫吧你,我要带厨房里去准备熬药了,你今独守空房吧你。”
说罢便直接把他推开转身离开了,封喻川想揽但最后却是停止了揽她的步伐,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知道她内心已经开始不安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碰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真的冷静下来,就连他内心也隐隐有着一丝慌乱。
他不是害怕进宫后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人,他担忧的是皇帝清醒过来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他生怕到了那个时候皇帝送给他的还是只有一个‘死’字,那样他慌乱的人生便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怀念和缅怀的了。
他唯一剩下的只有林归晚,可他舍不得,舍不得她陪他一起去死,宫里面危险重重,他一时间竟是有些难以抉择了。
封喻川吁出一口浊气,原地站了半响后,竟是翻窗而出,不知道往那里奔去。
林归晚在厨房里等了一会儿后,侍女便把该买的药材都买过来了,她挥手示意侍女下去,便自己开始处理药材,野菊花其实是她自己加的一味药,也可以解毒但效果不明显,唯一加下去是害怕这些药熬出来后太苦,可以中和一下味道,她怕皇帝闻到这个苦味都不敢咽下去直接吐出来了。
她吁出一口浊气,从空间里掉出来泉水,然后把泉水guàn入药罐里,又把整理好的药材慢慢的放进去,开始熬药。
殊不知处于担忧之中的她,在打开空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空间里那些草药一株跟着一株的产生了变化。
而此时此刻,江云起所在的东街小院子里,他在院子里搭了张桌子,正站在桌旁绘画,等他完成一幅绝美的荷花图之后,门口处突然传来了轻响,继而便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香。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为何会有一阵酒香传到他的院子里来,自从上次和鸿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便打算戒酒了,因此便有些不悦的抬眼看了过去,却是看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封喻川提着两大坛酒章在门口,看向一身青衣的江云起,半响后去,轻轻勾了勾chún角,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江兄,可要一起共饮?”顿了顿,又道:“这酒可是城里最好的酒了,要是不一起喝一杯的话,岂不可惜?”
江云起一愣,半响后觉得自己多半是要违背戒酒那个誓言了,他轻声笑了一笑,随便拿了个东西把桌上的荷花图压住,继而便迈步在一旁的桌旁坐了下来,声音里俨然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既然喻兄来了,那在下也不好说一声不,坐吧,我们许久没有一起饮酒了。”
封喻川也不矫揉做作,直接便也在桌旁坐了下来,没有那碗,两坛子酒直接掀开了盖子,一人一坛,他便先干了一口,继而道:“我们是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如今这一饮,倒是觉得挺爽快的。”
江云起也直接拿起酒坛子往口中guàn了好几口后,才擦了擦嘴,开口时竟是一句封喻川完全想不出来的话:“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真正知道我喜欢归晚的吗?”
封喻川眼底划过一抹戾气,但却没有说话,江云起轻轻笑了一声后道:“你如今还来找我,除了谈论归晚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似乎是有些苦涩,苦涩的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一份友情,但是在林归晚的面前,如何qiáng烈的友情他其实都是可以抛弃的,思及此,他便又笑了开来,道:“我真正明白我喜欢上她,便是在有一次我和你喝醉了后在路上遇到她的时候,她当时还是一身男装,明明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对我微微一笑,我便觉得我沦陷了。”
他苦笑了一声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封喻川,哑着声音道:“尽管是你先得到的她,但却是我先爱上的她,但为何,为何……”为何她爱上的人,是你?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其实能够说出面前的话只是因为他实在是压抑了太久,太想要一吐为快了,如今说出来便好,说出来他心里虽然很是伤痛,但起码痛快了一些。
封喻川还是没有开口,他便叹了一口气后道:“你今天来找我一定不只是喝酒这般简单,归晚出了什么事,你说吧。”
封喻川敛了敛眉,半响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扔在了江云起面前,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压着嗓子道:“两件事,这是第一件……”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面上的折扇,继而又道:“你不该送归晚东西的,我是把这把扇子拿来还给你的,本来想着那上面的诗是归晚想出来的,我想自己留着,但字是你提的,我便不在乎了,你拿回去吧。”
竟是,竟是连一把扇子都不准自己送吗?江云起眼底骤然掀起汹涌澎湃的愤怒,转瞬间却又全部转化为浓浓的哀痛,他有什么办法呢?归晚已经嫁人了,自己送一个已经结了婚的人礼物,实乃伤风败俗,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说归晚。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伸出颤抖的手前去拿那把折扇,那把折扇仿佛有千斤重,他拿在手中竟是隐隐的觉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想到上面那句诗句是归晚所想,他又仿佛能够活过来一般,隐约觉得他的生活还是有盼头的,起码可以守候着林归晚。
江云起无奈的在心里摇了摇头,把折扇稳妥的收到了自己的怀里,觉得心里稍稍有些满足之后,便抬眼看向封喻川,声音冷静:“第二件事呢?”
封喻川看到他对那把折扇这般珍而重之的神情,便不由得有些后悔他刚才的冲动,他其实并不想把这把折扇拿出来的,只是看着江云起提起想起林归晚时的那个表情时,不由自主便拿了出来,想要断了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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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三百四十七章: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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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这念想多半是断不了了。
封喻川在心中暗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以免他等一下一个不慎当真要揍人了,当下便直接道:“第二件事……”他抬眼直视面前的人,眼底带着一抹郑重以及深沉,压低了声音道:“我明晚会带着归晚道皇宫给皇帝治病,但我不能够保证清醒过来的皇帝会做些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如果出了事的话,我会拼尽全力把归晚送出来,你带着她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说得郑重且眼底竟是带着一抹恳求,江云起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半响后,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唯一知道的只有内心的忧虑突然间bào增了起来,脸上的神sè讳莫如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喻川才听到了江云起低声道了一个‘好’只,继而便又听得他道:“我跟你回百花楼,等你们明晚都安全归来后,我再回我这小院子里居住。”
封喻川知道他这是放心不下,若他有武功的话,多半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当下便只能点头应了下来,两个人沉默着喝完了酒,又沉默的往百花楼走去。
彼时的百花楼内,林归晚已经把药熬好了,装在了一个小瓷瓶里,准备明天进宫的时候带过去,只要guàn入皇帝的口中便可以了,等一切都准备好后,她这才觉得有些疲累,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后便转身出了厨房,再即将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余光却看到了从楼梯上上来的两个人。
她不由得一怔,半响后有些惊喜的轻呼出声:“云起怎么来了?”
她这话一出,从楼梯上来的两个男人具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江云起眉眼间带着笑意和温和,觉得林归晚这般关心他,那就算那把折扇送还回来也不碍事了,而封喻川觉得自己家的妻子看到丈夫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首先关心的竟是别的男人,不由得便有些不悦起来。
还没等江云起说出半个字,封喻川便率先走上前揽住了林归晚的腰,撒娇似的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出去了?”
林归晚脸上顿时便浮现出了一抹薄红,有些无奈的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但那一眼却含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嗔,直把封喻川看得心都软了几分,一时半会儿便也顾不上什么是生气了。
江云起看着两个人亲昵的动作却是觉得自己的心顿时便凉了一截,紧走着退后了两步,心里想着要找个借口躲过这两个人的腻歪才行,不然他的心便真的会碎裂开来,脑海里转悠了一圈后,他竟是道:“你们二人聊吧,我找鸿影姑娘有些事。”
话音一落,他便想要离开,林归晚想不出来江云起何时和鸿影有了交集,但也不好多问,只是在他身后道:“云起,你等一会儿来找我一趟,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江云起的心立时又死灰复燃起来,连忙应了一声后,却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江云起走后,封喻川便捏起 林归晚的下巴,沉着一张脸问:“你让江云起找你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情要同他讲,我怎么不知道?”
光天化日之下,站在走廊上便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林归晚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然后直接便拽着他进了屋子,心想自己虽然不能透露要做些什么生意,但是要让江云起帮着找不着谋营生这件事还是应当对面前的男人说一说的。
思及此,她便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道:“我让云起帮我找了几处铺子,想着要重新把生意捡起来,总要多个谋生的手段才行,也好为将来打算。”
为将来打算?她都已经嫁给自己了还要为将来打算什么?
封喻川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有些不悦的问:“你作何要为将来打算?你的将来不就是我吗?我守着你,宠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那不就行了,何必要在外奔波。”更何况还要和江云起同谋,只要想起来他便觉得不爽。
林归晚早就知道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后,便又哄着道:“这又不是为我一个人打算,你若真的想要登上帝位,背后一定要有财力支持才行。”
顿了顿,她又道:“更何况,我一个人闷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多做些生意为好。”
她的话说的在理,封喻川也不好告诉她自己在外不止有百花楼这一出产业,心里觉得她若是真的想要做生意便去做吧,也可以不让她困在这里眉头无所事事,只是要和江云起合作,他未免还是不太放心。
思虑了半响后,他竟是抬眼问道:“换个人如何?你若是真想做生意,我给你指派几个得力的下属,不一定非要江云起。”
林归晚这才知道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是,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有些无奈的揉了揉他的闹大,压低了声音道:“你怎的这般会喝醋,云起又不说外人,我和他相识了这么久了,要是有感情早就爆发出来……”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捂住了嘴,不由得一怔,转眼便看到封喻川yīn沉着一张脸对她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她一愣,半响后笑了开来,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我不乱说话。”她伸手揉了揉男人的大脑袋后,又道:“我只是嘱咐云起帮我找几间铺子而已,生意什么的我会找人帮我打理,用不着云起的,你不必这般介怀。”
封喻川听到这里才觉得稍微有些安慰,便点了点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抱着她往塌上走去。
林归晚有些被吓住,身子一下子便被拔高了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头,惊呼着道:“你做什么呢快些放开我!”
他嘴角勾出一抹tiáo笑,一边迈步往床上走去,一边轻笑着道:“明晚就要到皇宫内去送死了,我们今天何不过得快活一点?”
说罢便把她直直的压在了床上,林归晚脸上顿时便红了起来,连忙伸手推开他,有些支支吾吾的道:“你,你,别,别乱来,还有你在,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送死,我们怎么可能是去送死的呢!”
说到后来,她的话竟然利索了起来,封喻川也没真想对她做些什么,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她的气息之后,才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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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都三百四十八章:应一个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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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喻川叹了一口气,半响后才哑着声音道:“对不起,让你跟我受苦了。”
林归晚一愣,低头看着埋在自己颈窝处的男人,伸出手来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后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封喻川骤然间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然后抬起头来看在她,眼底亮晶晶的带着笑意,又道:“你不是应该离我离得远远的才对吗?”
这算不算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林归晚猛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道:“正经一点行不行!你以为我不想离开,还不是被你给留下了。”
封喻川顿时笑得更为开怀了一些低头在她的嘴角处浅啄了一小口还有忍不住再多吻了几口,林归晚忙不迭的躲开,两个人在房间内吵吵闹闹的,竟是难得的让人听了觉得幸福且美满。
另外一边,江云起站在鸿影的门口踌躇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勇气敲门,他上次脑子糊涂了才会做出那般,那般羞耻的举动,但现在他是清醒着的,自当前来道歉,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间急得脸上隐隐的泛起红来。
正当他在鸿影的门口转着圈烦乱无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柔和的脚步声,他转眼一看,便看到了鸿影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由得一怔,脸上的红sè一下子更红了起来,轻声的咳了两声,以此掩盖自己的尴尬。
鸿影没有想到江云起竟然会站在她的门口,不由得微微顿住了脚步,有些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两个人一时竟都有些相顾无言,诚然她面上表现得对上次的事情毫不在乎,但到底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一时间气氛开始沉静起来,连微薄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江云起率先开了口,他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忽略脸上的薄红,恭恭敬敬的对着鸿影行了一个礼,然后轻声道:“鸿影姑娘恕罪,在下,上次喝酒闹事,冒犯了姑娘,姑娘心里若是有气,还请尽情撒在在下身上,在下一定受着。”
他说得正气凛然,眼底还有一抹视死如归的神情,鸿影一时间倒是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反倒还有些好玩,她轻轻的笑了一声后,摇了摇头道:“江公子何必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件事……”
女孩子到底脸皮薄,说到这,她特意压低了一点声音后再道:“那件事我们彼此都又错,没有什么谁要道歉谁要受罚的道理在,江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江云起没有想到鸿影会这般大气,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估计他今天便要八抬大轿把人抬回家里去了,不是他不愿意负责任,实在是他已经心有所属,若是qiáng行娶别的女人,对双方都不好。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江云起敛眉沉思了一会儿后,便道:“鸿影姑娘,我知道女子的名节很是重要,如若你今天要我下聘礼择日把你娶回江家,我也是不会说一个不字的,只是,嫁到江家后,我虽不会亏待你,但我的心以及我的人却是没有办法……”
“江公子不必多虑。”他话还未说完,鸿影便直接开口打断,她自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不由得感慨这些读书人还真是迂腐,左右也不过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亲吻罢了,她红晕虽然心里有些膈应,但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便把自己嫁出去。
更何况,彼此都是心有所属的人,何必要这样勉qiáng自己?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江公子怕是忘了鸿影乃是这百花楼的姑姑,且百花楼做的是怎样的营生了,那样的一件事对于的我来说自然是小事,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能是小事!”江云起一下子却是急了起来,梗着脖子,有些脸红的道:“鸿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姑娘家的名声重要非凡,我江云起虽然不才,但多少也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鸿影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折磨于这件事,心想要是今天不让他赔偿一下,多半这位江公子就会吃不下睡不着了吧。
她的想法极其的正确,江云起自小读圣贤书长大,连喜欢个林归晚都要藏在掖着不让人知道,何况是醉酒之时吻了一个女子,他这两天已经为这件事焦头烂额了许久,睡不好吃不下,总想着要给鸿影一些补偿才能够安了他的心。
鸿影浅笑着摇了摇头,半响后道:“若是江公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做错了,那便许给鸿影一个诺言吧,只是这个诺言鸿影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还要请江公子等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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