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晚封喻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棒棒冰
皇后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后盈盈对着皇帝一拜,声音里带着一抹哭腔:“陛下恕罪,臣妾初事不懂事,又极其疼爱桉荥,所以便着急了些,但如今臣妾已经思虑周全,明白桉荥当为盛朝做出贡献,嫁给鲜卑也有嫁给鲜卑的好,起码能让盛朝和鲜卑永保和平。”
皇帝的眼底闪过一抹欣慰,起身亲自把皇后扶了起来,又伸手给她擦干净了眼泪,道:“你能想明白那便再好不过了,不日桉荥便要出嫁,趁着这两天好好的陪一陪她,嫁妆也不能少了,要显出我们盛朝的天威才行。”
皇后连忙点头:“臣妾知晓,嫁妆礼部已经在办了,臣妾做主又添了几样,总会让鲜卑记得咱们盛朝的好的。”
“甚好!”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一边牵着他往外走,一边道:“回你的宫中吧,今晚朕睡在你那儿,明早起来你也可以陪朕用早膳。”顿了顿,又道:“明早把桉荥也叫来,朕很久没有见到那小丫头了。”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哀痛,面上却是盈盈笑着的:“既然如此,那臣妾便吩咐御膳房明早多做一些陛下爱吃的送来,只是桉荥今晚宿在了老四的府邸了,怕是明早要晚些才能进宫了,不过陛下上完朝回来倒是也能见到的。”
皇帝转眼看她一眼,半响后,竟是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道:“兄妹两这般和谐相处是好事,让老四多宠着点他妹妹,不日桉荥出嫁的时候也让老四添几份礼。”
这便是一家人不讲两家情,不见外了,皇后咩有想到现在的皇帝竟然对封念谨信任且宠爱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她知道是蛊毒的作用,但内心还是隐隐不忿,想当年,最受宠的封喻川也是要遭受到皇帝的怀疑啊。
她暗自在心中叹息,表面上却是扶着皇帝回了自己的寝宫。
与此同时,封喻川已经带着林归晚进了梅园,晚间的梅园没有白日光彩照人,借着蒙蒙亮的月光才能看见那一簇一簇的靓丽梅花,但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光景。
林归晚伸手折下一支梅花,笑眯眯的趁着封喻川不注意chā在了他的耳后,借着月光看向面前的男人,莫名其妙有一种人比花娇的感觉。
以封喻川的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靠近,只不过是觉得好玩,让着她罢了,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后的梅花,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梅花高雅,忠贞且坚qiáng,我自打喜欢上你,便一直接到梅花与你最是般配,归晚,我此生得你,能与你相恋,当真是最好不过的幸事了。”
他说到后来竟微微的有些叹息,林归晚明白,虽然他口中说让鸿影她们安心等着,但其实他自己内心亦是害怕的,皇帝虽然是皇帝,但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个父亲,他不确定自己的父亲会不会杀害自己,但却要拼了命的去救助自己的父亲,如何能够不怕?
她叹了一口气是,伸手回抱住了他,把脑袋埋在他的xiōng口处蹭了蹭,低声道:“封喻川,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人,我想……以后也会只爱你这么一个人。”
封喻川一怔,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直白的告白,他一时间竟是隐隐一下偶尔情动,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细细的描摹着她脸上的lún廓和每一个jīng致的细节,半响后,印上那软软的双chún,辗转吮吸,研磨到深刻进入心底,方才罢休。
林归晚被他吻得渝新欧没透不过气来,正趴在他的xiōng口剧烈喘息时,骤然间听得他压低了声音道:“归晚,如若这次我们平安出来,那你便给我生个孩子吧。”
林归晚脑海里紧绷着的弦猛然间断裂,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封喻川的手臂越收越紧,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出,越是得不到她的回答,他的内心便越慌乱不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差一点就放弃的时候,林归晚突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脸上红得险些滴血,她虽然做好要陪着他登帝位然后便独自离开的准备,但她从来没有做好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的准备,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孩子了,那便是一生都无法斩断的羁绊,那个孩子也极有可能会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因为她深切明白,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
但这一刻,感受到封喻川希翼又小心的心,感受到他内心的无助和渴望,她突然就改变了自己的注意,她想,就算是她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那封喻川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一个比皇宫里的皇帝好几十倍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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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三百五十五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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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归晚点头答应了,就让她自私这么一次吧,她打从心里里爱这个男人,她愿意给他他所有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孩子。
封喻川感受到她的点头之后,不由得颤抖起来,连忙把她的脑袋从自己的怀里抬了起来,声音里竟隐隐的带着一米哭腔,哑着声音道:“真的吗?归晚,你真的答应我了?”
林归晚脸上的cháo红即使是在月光下也依旧耀眼,她难得的露出羞涩又窘迫姿态,却还是直截了当的点头,继而又道:“是,我答应你了。”
他立马有低下头去狠狠的咬出了她的双chún,这一次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不言而喻的侵略性,却又意外的夹杂着一点温柔,一吻过后,他一边磨着她的嘴chún,一边低低的开口:“要不是因为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真想立刻就把你给办了。”
林归晚原本还停留在亲吻过后的亲昵中,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不由得恼羞成怒的狠狠踢脚踩了一下他的脚背,恶声恶气的道:“流氓!”
只是刚刚接过吻的声音实在没有一丝威慑力,封喻川原本还是喊疼,但这会儿却又笑开来了,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闹了起来,正当他把人抓住困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低喝:“谁在哪里?”
两个人同时一怔,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家的梅园里,而且他们的偷摸着潜入进来的,封喻川立马弯腰把林林归晚抱了起来,往墙外飞去,走动之间,耳边夹着的梅花落在地上,月光恰好照在那一节梅花上,隐隐的泛出光彩,煞是好看。
闹完这一出后,两个人原本郁闷的心情立时便都有些缓解,封喻川伸手掐了掐她的鼻尖,虽然是笑着的,但声音里却明显带着一抹心疼:“怕吗?”
林归晚摇了摇头,紧了紧握住他的手,笑眯眯的道:“有你在,我就不怕。”
封喻川俯身在她的嘴角处轻轻啄吻了一小口,起身的时候眼神变得坚毅且坚韧,重新把她抱了起来,这回的方向是那让无数人憧憬却又胆寒的皇宫。
彼时,封念谨那原本应该平静无波的四王府里,骤然间却亮起了全部的灯笼,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不知好歹的四王妃把四王爷赶出了卧房。
林风眠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着着中衣,外面套了一间披风,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下一秒便要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一样。
封念谨的脸sè也yīn沉得可怕,他直直的站在卧房门口,身上穿的比林风眠还要单薄,一层薄薄的中衣之外连件披风也没有,两个人的目光对视,骤然间崩裂出电闪雷鸣,yīn沉得有些可怖。
半响后,林风眠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正欲说什么的时候,隔壁的房间却是打开了,安心身上裹了一床被子,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看着两个人有些无语的道:“皇兄和皇嫂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卧房门口?难不成是专门出来吹冷风的吗?”
一看到公主出来,林风眠嘴上挂着的那抹笑容一时间便转化为卑微的哭泣,轻轻的抽了两下鼻子后,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道:“公主,您为妾身劝说一下王爷吧,时辰都已经这般晚了,王爷还要到别院找那个外室,这可如何是好啊。”
封念谨眼底划过一抹戾气,直勾勾的盯着林风眠看,似乎下一秒便能够那她捏碎了送去喂狗,林风眠却是回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事实是封念谨今晚在她房中喝了一点酒,两个人原本相安无事,也知道是在演戏,便都把对方当成空气。
谁知道在即将入睡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微醺的封念谨却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丈夫,林风眠的心自然是有一点小鹿乱撞的,但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即将吻下来的时候,他的口中竟是朦朦胧胧的吐出了‘嫣儿’两个字!
新婚之夜她能忍,但这会儿已经闹开了,她便再也忍受不了了,当下便直接把封念谨赶了出来,原本是要大闹一场的,但出卧房门的桉荥提醒了她,她还要在皇后面前做一个温婉贤淑的王妃,所以只能轻声哭泣了。
而她有把握的是,为了那个嫣儿的名声,封念谨一定会把这次的事情忍下来。
她正允自得意的时候,桉荥突然莫名其妙的开了口,却不是站在她那边的,裹在被子里的女孩儿一脸同情的看向自己的皇兄,悠悠然的道:“皇兄,你这个王妃到底是那里招来了,哭起来怎的这般假,连父皇宫中的邵贵人都比不上。”
林风眠装委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僵硬,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个不识好歹,长不大的小贱人说了些什么,她可是王妃!这样的身份是一个贵人可以与之比拟的吗?桉荥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位份!
她猛地转头看着桉荥,似乎是想要发脾气,但最终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知道这个公主的皇帝和皇后最疼爱的女儿,她得罪不得,但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因而便道:“公主殿下,您怎可这般说我,本王妃加紧王府里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您若还这般说我的话,以后嫁去了鲜卑,岂不是要被人说嚣张跋扈?”
她这话说得难听,封念谨眼底的怒气更重,不由得便怒喝出声:“谁准你这般和皇妹说话的!行礼道歉!”
“不必了。”桉荥冷冷的开了口,她虽然天真,但好歹也是宫里头出生的,从小到大看的东西,见的事情不会少,她不愿意接触只是她觉得没意思,如今对于林风眠的挖苦,她自然是有能力反击的,要不然她怎么当一个公主。
在皇家长大的人冷冷的笑起来,多多少少也是带着一点威严的,桉荥虽然裹着一床被子,帮斜眼看向林风眠的时候,还是莫名的让人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她嗤笑了一声,一边对着封念谨摇头一边道:“四皇兄,你娶回来的这个王妃确实不行,皇妹明日回宫后便会把今日的事情告知母后,林家的大小姐还是降为侧妃,好好学习一下宫廷礼仪为好。”
她说的是林家大小姐,而不是四王妃,林风眠的脸一下子便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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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三百五十七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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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眼底流露出无可奈何,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封念谨的手段没有直接给皇帝下最qiáng的蛊毒,那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她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皇后道:“母后不要那般担心了,我给陛下多扎几针,还是能够清醒过来的。”
皇后松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xiōng口,觉得自己又有了一点盼头,正准备让林归晚开始动手的时候,一旁的封喻川却是低低的道了一句:“为什么说会适得其反?”
林归晚手一僵,眼底闪过一抹幽暗,她便知道封喻川是会追究到底的,她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皇后一听也觉得自己竟是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不由得便问道:“对啊,归晚,你刚才为何会说适得其反?”
林归晚一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轻轻的吁出了一口浊气后,转头对着封喻川使了一个隐晦的眼sè,继而便对着皇后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左右不过会bào躁烦恼些时日而已,母后不必担心。”
皇后还欲再说什么,她却又道:“时间不多了,我还是先给陛下用药吧。”皇后无奈,也只能点了点头,封喻川眼底却露出了一抹yīn暗是神sè,这一瞬间,他好像猜到了一些什么。
林归晚的眼神变得坚毅又专注,像是用数十根银针封住了皇帝身上的各个重要xué位,紧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只阿若给的蛊王,蛊王晃悠悠的爬到了躺在床上的皇帝身边,在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头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继而又低头吮吸那新鲜的血液。
蛊王因为堪堪吃过一只青竹,青竹身体里的效用和功能还停留在它的身体里,它一边吮吸皇帝身体里的血液,连带着也把它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和效用传了进去,用银针封xué道是为了防止那些毒素流传进去。
但与此同时效用也会被同时阻隔,所以在把蛊王取走装回小瓶子里之后,林归晚把自己熬好的药材guàn进了皇帝的口中,封喻川在皇帝的背上缓缓的渡了真气,他渡真气她便缓缓的把针拔出来,等针全部拔走之后,那熬好的药水引进逐渐顺进皇帝的身体里,连带着蛊毒的毒性也被冲散了。
林归晚抓起皇帝的手把脉,又掀开皇帝的眼皮看了看眼睛,半响后,眉头皱了起来,正当她想在施加几针的时候,皇帝的手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眼底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却是慌乱和无措。
林归晚知道这是醒过来了且也知道了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了,她叹了一口气,起身给皇后让了个位置。
皇后看大皇帝醒来,便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下了泪水,颤颤巍巍的伸手去碰皇帝的手,好半响后,才低低的道出了一句话:“陛下,您可算是醒过来了,臣妾,臣妾等得好苦啊。”
终究是帝王,无论心里有多不能接受,或是是有多痛苦,在tiáo整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还是硬撑着坐了起来,而起身之时看到封喻川和林归晚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不起。”
封喻川和林归晚同时一怔,半响后,封喻川拉着她跪了下来,两个人在皇帝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他这才道:“父皇恕罪,儿臣和王妃救驾来迟,没有第一时间护得父皇周全,实属不该,该罚。”
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哀痛,眼底竟是隐隐的有些许湿润,半响后,竟是低低的道:“朕罚你们难不成还罚得不够多吗?”话音一落,他便缓缓的阖上了眼睛,带着白丝的长发垂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虚弱和脆弱。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一些什么的,在那短暂的迷茫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清明又极度的清醒,他不仅仅赐死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儿媳妇,甚至还想要把开国元勋顾老将军给弄死,最后,竟是把最爱的女儿许配给了鲜卑那种荒漠之地的王子。
他这些日子以来受到所作所为,竟让他自己都觉得寒心。
皇帝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最终也没有忘记,他究竟是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封喻川和林归晚还跪在地上,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动容,皇帝没有责怪他们,那证明他们的做法是对的,一时间便都有些放心。
皇后见两个孩子跪的实在是久了一些,便不由得道:“陛下,醒过来就好了,让这两个孩子起来吧,两个给孩子在外奔波劳累,受不得这般跪着的。”
皇帝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继而便又低低的开口:“是朕的错,竟让封念谨那黄口小儿得逞了。”他叹看一口气,转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抬头看向封喻川,问道:“封念谨呢?他在哪里?”
他虽然知道这个儿子办事周全,既然会进宫来对自己进行救助,那必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他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放心,这些日子以来和封念谨的相处,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极其不简单的儿子,就凭借着他能够对自己下蛊毒那一点,就绝对的证明了那个儿子的jīng明和算计。
封喻川知道的父皇想要说些什么,他先是把林归晚扶好在一旁坐了下来,继而才道:“父皇不必担忧,封念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他今晚断断不会进宫,更何况母后为了以防万一,还让桉荥去了四王爷府,所以今晚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皇帝听闻才总算是放下心来,正准备再度开口的时候却猛然间觉得有些xiōng闷,不由得咳了两声,险些咳出鲜血来,皇后一看顿时惊慌,怕招来人又不敢太大声,只能一边帮他顺着背,一边转头去看林归晚。
林归晚皱起眉头,为皇帝诊了一下脉象,半响后,眉头越皱越深,压低了声音道:“还请父皇恕罪,归晚可能要为你再扎几针来稳住脉象,您体内的蛊虫jīng力过旺盛,虽然一时间被药水浇晕了脑袋,但现在已然有恢复的迹象。”
能够多清醒一会儿自然是好的,皇帝立马便点了点头,甚至还说了一声:“有劳归晚了。”
林归晚一时间竟是有些受宠若惊,想当初皇帝虽然对她有些喜爱,但是绝对没有这样说过话的,她暗地在心里摇了摇头,一边想着果然人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总是看开一点,一边重新掏出银针,让封喻川帮忙扶好皇帝,继而往蛊虫即将游走的xué位上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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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晚封喻川 第三百五十八章:难找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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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lún针扎过后,皇帝这才缓过了一口子,他知道这次自己的时间不多,林归晚不可能直接便解了他的蛊毒,要是能解的话这三个人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他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自己龙袍中衣的暗藏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破旧的图纸,递到了封喻川手中。
封喻川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太明白皇帝把这种破烂的东西递给他是怎么回事,但展开一看时却又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面前的帝王。
皇帝又压低声音咳了两声在,只是这回没再咳出血来,他叹了一口气,继而缓缓道:‘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封念谨给朕下的蛊毒甚是厉害,你们一走,朕怕是又要恢复成以往那个残bào的模样。’
他似乎觉得有些感慨,又有些难过,应当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但终究是一国之君,自小在帝王之家长大的人,如何会伤春悲秋那些本就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皇帝叹了一口气后又伸手指了指封喻川手上的那份手札,道:“这便是天下人都在寻找的手札,说是手札其实只是一个笼统的叫法罢了,这其实是一张藏宝图里面的一角。”
他似乎觉得心口处又闷了一些,喘了两口气后再接着道:“喻川,朕把这份手札传给你,那张藏宝图一共分为四份,你从朕给你这张里面找一找踪迹,就能够知道下一张的地点大概在哪里,等你找到了一整张的藏宝图,拿了里面的东西……”
他苦涩一下,又一次重重的阖上的眼睛,这才又道:“等你拿了里面的东西,那将来回了盛朝,即便是朕已经死了,即便是封念谨登基了,那你也照样能够拿着那样东西拼一拼皇位。”
封喻川眼睛越瞪越大,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林归晚也不敢开口,只能默默的低垂下了脑袋,眼底闪过一抹悲恸,想当年多风华绝代的一位帝王,因为一只小小的蛊虫已经一个人的私欲便变成现在这幅沧桑 模样。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响后,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反倒是皇后,竟是一抽一搭的哭了起来,脸上满满的都是悲伤的神情,用手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之后,才哑着声音道:“陛下,臣妾相信归晚一定有办法能够救你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归晚,有些希翼的问道:“是吧,归晚。”
林归晚一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办法应当是有的,因为阿言的书信里面提过,但是阿言没有细说,只是到方法太过麻烦与复杂,有很多药物已经不知道要去何处才能够寻得了,所以如果真的要治疗的话,多半要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去寻找药物,更甚者还要三年五载或者更长,长到一辈子。
皇后的眼神太过希翼,就连皇帝也转头看了过来,眼底的神sè明显有些悸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解决这件事情,正准备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时候,一旁的封喻川却是直截了当的便说:“有的治,但希望渺茫。”
她猛地转头看向封喻川,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而便把阿言书信里的一切都讲给了皇帝和皇后听,等他话音落下啦的时候,殿内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的声音才低低的响了起来:“还是不要白费那个力气去寻找什么药物了,保不齐明日一早醒来,封念谨便能够把朕给杀了。”
“陛下!”皇后一惊,连忙要去捂皇帝的嘴,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挡开了皇后的手,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眼底竟是隐隐的有些泪意,声音低沉而暗哑,他道:“喻川,是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夫妻两个。”
“父皇……”封喻川第一次见到这般脆弱的皇帝,也是第一次听见皇帝的道歉,他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原本的怒火和恨意在这一刻,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皇帝看着封喻川那张酷似他母妃的脸,幽幽的又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已然夹带着一抹哽咽:“朕也对不住你的母妃,死了也好,死了,便能去向你的母妃,赔罪了。”
封喻川眼底瞬间也湿润了起来,他的母妃一心一意的对面前这个男人,如果泉下有知,能够听到这句话的话,那想必是会很开心的。
他在心里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皇帝道:“父皇多虑了,母妃她,想必是不会怪罪于您的,儿臣……今后也不会怪罪您。”
那便是以前怪罪过了,皇帝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只是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朕在多清醒几天,也好弥补这段日子以来放下的错误。”
林归晚眉头蹙了起来,半响后却是摇了摇头,道:“父皇,今晚给您用的办法也只能用这一次,要是还要再用的话,清醒过来的时间会变得越来越短,到最后,甚至可能会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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