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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春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王青兄弟这手真巧,如此jīng细的活计,竟也做得,爷瞧了不定要放多少赏钱下来呢。”王青对柳儿没什么好感,却也不好当即走开,只往旁边挪了两步道:“姑娘夸奖。”
姑娘柳儿用帕子掩着小嘴咯咯笑了两声:“奴早不是姑娘了,王青兄弟唤我柳儿即可。”王青却不答言。
柳儿放下手中提盒,围着逍遥椅转了一遭道:“这个逍遥椅你可知是做什么用的?”王青眼睛并不看她,只摇摇头。
柳儿手放在一边扶手上,凑近他低声道:“这是我们爷跟nǎinǎi们闺房之乐时用的物件儿,爷做这儿,nǎinǎi坐在爷身上,nǎinǎi们的玉手便抓住这里,摇晃起来逍遥赛神仙,故此才称逍遥椅。”
王青一张黑脸红的不行,不想柳儿竟是这样一个浪,荡无度的女子,青天白日,就跟他说这些yín,秽之言,且多有挑逗之意,见她凑上来,王青急忙退了几步道:“我去屋里寻木料。”扭身去了那边屋内。
柳儿见他走了,不免有些悻悻的喊了声:“你不用早饭了?”王青哪还有吃饭的心思,想着以后柳儿来时,尽量避开才好。
柳儿见自己如此引逗王青都不上勾,那模样儿当她洪水猛兽一般无二,未免有些败兴,提了饭食进了屋去。
曹大贵手里的活儿做完了,便不跟王青似的,一大早起来,虽收拾了被褥,却仍靠躺在炕一头,柳儿一进院,曹大贵就听见了声响儿,见她不进屋,就知在外头引逗王青呢。
从窗户上戳了洞眼往外瞧,瞧见柳儿铩羽而归才忙下炕来,等柳儿进了屋忙把她手里的饭食接过来放在炕桌上道:“你也瞧见了,那是个不通风情的老实货,昨儿我跟他刚提了头,就被他好一顿话撞了回来,倒把我教训了一番,此等不识好歹的汉子,理他作甚,哪如我知情识趣儿,姐姐若实在臊,痒上来,待我替你解解痒如何……”说着搂住柳儿的腰按在炕上就亲嘴。
曹大贵是个虱子多了不愁的主儿,心想着反正事已至此,横竖能乐一回是一回,昨儿晚上再间壁夹道里黑灯瞎火的不说,又急又慌,也没弄个切实,不如今儿再好生受用一番,也省得平白担了这场虚名。
柳儿旷了些日子,正上火,虽曹大贵猥琐的毫无人材,多少也是个汉子,能干真事儿,又想起刚头瞧见王青进了旁侧屋子,挨的这样近便,自己跟曹大贵在屋里交,欢,他没有听不见的理儿,待自己越发引逗他一回,说不得就上钩了。
起了这个心思,便也不推拒,任曹大贵撩起她外头的比甲,隔着红绫裙儿,褪下她里头的薄娟儿裤扔到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扛了她两只金莲小脚在肩上,寻到那xue口便急入了进来……
一边入,一边扯开她襟前系带,曹大贵不禁暗道:这妇人真个浪的没边儿了,这样九月的天儿里,外头薄薄的白衫褂儿,里头却只穿了件红绸绣牡丹的肚兜,衫儿散落,肚兜儿松垮,露出两只鼓胀胀如白馒头的 ru儿,他立在炕下一味狠入,她躺在炕上,两只芊芊玉手,自己掐揉那两只嫩ru儿,染着凤仙花儿的长指甲,搓着顶端红蕊嫩芽儿,小嘴里一停娇喘,一停喊叫,声儿大的曹大贵不免有些怕传将出去,忙来堵她的嘴道:“我的姑nǎinǎi,可别这样大声喊叫,回头教人知道……”
“咯咯……”柳儿越□,笑了几声:“这里的院子荒僻,连只野猫也不常来,我便是叫再大声儿些,也无人听了去,若有,只你那个同乡的兄弟……你这东西不中用,弄的老娘越发痒起来,还不如老娘自己来的痛快……”说着,抽身起来让曹大贵仰躺在炕上,她脸儿冲着窗户,跨坐在曹大贵身上,上下摇动的欢快,嘴里yín,词浪,语越发不能入耳。
曹大贵哪里生受过如此yín,浪,女子,竟比那些妓院里靠皮肉过活的粉头们还浪千百分,越发忍不得,柳儿没动几下,他便一泄如注了。
柳儿呸一声骂了一句,弃了他自己伸手弄了几下,才算勉qiáng爽快了,事必穿好衣裳,却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包药来塞在曹大贵手里,凑道他耳边小声道:“待晚上我送了饭来就自去,却不走远,只躲在间壁的夹道里等你,你寻了个机会,把这个下到他的汤水里,待他吃下,便去唤我,若事成,你我之事便隐下,若不成,你也别想好生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一天,后台都木了,晋江真成老抽了 哎!!关于男主,绝无可能是别人,就是梅渣,此文虽挂着种田的羊头,却距离温馨平实甚远,而且艳情非,常口味较重,不适应的亲们可以提前转移,至于结局,肯定是穿越女掰直了种马男,有的亲们说像金瓶梅,欣欣向荣的确是从中得到了灵感,想着一个穿越女,如果遇上西门庆那样的古代男人,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这是本文创作初衷。





锦屏春暖 30
一下闯进来十来个小厮,个个凶神恶煞一般,都是脸生的,王青一个也不识得,当头一个略魁梧的上来就给他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干你娘的,哪来的野汉子,连你家全贵儿大爷的婆娘都敢jiān,活的不耐烦了。”接着一顿拳打脚踢,一下比一下狠。
王青虽知道,这时候他便生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可也不想平白就这么被冤屈了,一边躲闪着,一边辩驳:“我在屋里正睡着,不知她怎就进来了……”全财儿啊呸一声道:“你当你是谁啊,不是你勾这婆娘,她能脱光了跑你被窝儿来,这会儿都被捉jiān在床了,还说他妈个pì啊!说不得,你俩儿早趁柳儿送饭之便,勾搭上了,你倒是想摘了干净,做梦,我嫂子一个良家妇人,被你这野汉子勾搭生成jiān情,我这就去回爷,给我哥哥做主。”说着,就要往外跑了。
不大会儿功夫,梅鹤鸣没来,随喜儿却到了,随喜儿进了屋,略扫了一眼,只见王青已被打得浑身是伤,那边屋角缩着柳儿,这么些个小厮跟前,身上连根儿布丝儿都没有,只抱着胳膊胡乱遮着。
想来被全贵儿狠打了几下,白花花的身子上有几条明显的伤痕,簪子打掉,散了髻,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差不离。
这本就是个套子,前两日,随喜儿私下里把全贵儿叫了去,跟他嘱了这事儿,全贵儿本也没拿柳儿当什么正经婆娘,一听说这事过了,爷另赏他一个齐整丫头当婆娘,并给他cào办着娶了家去,又给了他十两银子做补偿,全贵又得了新媳妇儿,又得了银子,哪还顾得柳儿,横竖这妇人不是个好货,家里有了他们兄弟,外头还常日勾三搭四的,过门这么些日子,连个蛋都没下,先头还疑惑是自己兄弟二人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后来才得知柳儿贪着那风月事儿,偷着吃了绝子汤,这不是让他全家绝后吗,故此,早不当她是婆娘了,只当粉头一样的取乐。
虽如此,眼睁睁看着她浪的来勾野汉子,全贵儿还是觉得,这王八当得有点憋屈,不免撕扯着她狠打了她几下,这会儿见随喜儿来了,更是做出一番不依不饶的样儿来:“喜大爷,您这可是瞧见了,这野汉子勾jiān了我的婆娘,明明白白的捉jiān在床了,他还想不认,我要回爷去,给我做主。”
随喜儿哼了一声,坐到那边的椅子上道:“你当爷这么闲,管你们这样的wū噪事儿,刚爷交代了我,说王青这汉子平日瞧着老实,别冤屈了他,让我底细问明白,若果真是王青勾jiān柳儿,也不用回他,直接送到衙门里去。”
王青一听随喜儿这话,仿佛看到了希望,忙摇摇晃晃站起来,抢到随喜儿跟前扑通跪下道:“喜大爷,喜大爷,小的真是冤枉的,小的在屋里睡的好好,忽然柳儿就赤着身子进来了,我刚推开她,外头就进来人了,我冤枉啊!冤枉……”
随喜儿倒是蛮公证的道:“你跟曹大贵虽不是我们府里的人,但入府之时,我也把规矩都说与你们知道了,故此,没个不知的理儿,你既说自己冤屈,这好办,屋里除了你跟柳儿,还有一个人呢,曹大贵呢,怎么不在?”
外头两个小厮架着浑身抖成一个的曹大贵进来,扔到地上道:“这厮躲在外头墙根儿哪儿呢。
曹大贵原是跟柳儿约好,下了药就出去唤她,待她进了屋,曹大贵便想着在窗户根下听个香艳壁角,不想刚猫在窗下,就听见院门外有人声,不禁吓了一跳,心话儿,难不成有人得了信儿,要来捉jiān,吓的几步跑到那边茅厕旁的墙根儿下躲着。
刚躲好,就见一帮人提灯的提灯,打着火把的打着火把,手里提着棍子等物什闯了进来,直奔屋里去了。
曹大贵腿儿一软,险些堆乎了,不禁庆幸自己这会儿不在屋里,本想着趁没人注意,偷着溜出去,不想他捋着墙根儿还没出院门呢,迎头就见喜大爷带着人进了院子,忙缩在墙根儿一动不敢动了,没一会儿两个小厮过来架着他就进了屋去。
曹大贵一进门,连看都不敢看王青跟柳儿,一个劲儿的冲着随喜儿磕头,嘴里一叠声道:“喜大爷,喜大爷,这与小的无干啊,无干……”
随喜儿止住他磕头,呵呵冷笑一声道:“你两个一起进的府,你说无干就无干吗?你也不用怕,现如今王青说他冤屈,想这院里就你跟王青两人,他若冤屈那你……”说着顿了顿:“你在这儿当着柳儿的男人说清楚,柳儿跟王青到底有无jiān情?若有,从何时起的头,若无,那这冤情我也审不清断不明了,只得把你三个一起绑了,送到衙门里去审个水落石出。”
曹大贵一听要送衙门,niào都险些吓出来,俗话说的好,衙门口朝南开,没有银钱你别进来,他曹大贵哪来的银子打点官司,再说,到了衙门一顿板子打下来,说不准,直接就把他打个半死不活,便是他命大挺过来,这事传出去,日后他可也没法儿做人了,反正这捉jiān没捉到他身上,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也顾不得王青了。
想着,咬咬牙道:“回喜大爷,这柳儿跟王青却早有jiān情,柳儿送饭之时,两人便眉来眼去的勾搭上了,为此,我也曾好言好语的狠劝过王青兄弟,言道,进府之时,喜大爷可都跟咱们说了府里规矩,不可违逆,你跟柳儿这样勾,jiān,若人知道岂不是祸事,再说,你家里尚有未过门的媳妇儿等着你呢,且熄了这些心思,好生做了活儿家去吧!可王青只是不听,跟柳儿两人终是成了jiān,情……”
“曹大贵,你……”王青不可置信的盯着曹大贵,便是再怎样,王青都没想到曹大贵能说出如此黑白颠倒的话来,把他做的事,扣到自己头上。
气急攻心的王青,只觉xiōng口滚热,喉口一甜,张嘴就呕出一口血来,捂着xiōng口,狠狠瞪着曹大贵目眦欲裂:“曹大贵,有道是上有青天老爷,下有十殿阎罗,你说出这样莫须有的谎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曹大贵如今哪还顾的什么报应,先保命要紧,对王青道:“兄弟你如今做这番样儿也于事无补,哥早先劝你,你不听,如今悔之晚矣,老哥家里还有老娘妻儿,你可别牵累了老哥,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认了吧!”
随喜儿都觉这曹大贵的确够卑鄙,明明是他做下的事,这会儿屎盆子直接扣到王青头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随喜儿轻轻咳嗽了一声:“王青,这屋里就你跟曹大贵两个,曹大贵既如此说,你可有什么争辩之词?”
王青听见随喜儿的话,眼里忽然升起一丝光亮,忙道:“想小的家里有未过门的贤妻,又岂会看上这样yin,浪妇人,她跟曹大贵两人早已勾,搭成jiān,明明他二人做出的丑事,却不知为何,尽数推在了我身上。”
随喜儿道:“照这么说,曹大贵跟柳儿有jiān,情,你是冤枉的?”曹大贵脸都白了,忙道:“王青,你莫要血口喷人,今儿晚上你让人都捉,jiān在床了还要怎生分辨,却要害我作甚?”
王青怒极,一拳挥过去,把曹大贵打得在地上滚了两滚,指着曹大贵手直抖:“你,你,才血口喷人……”
随喜儿忙让两个小厮按住他,回过头问柳儿:“柳儿你来说,他两个谁才是你的jiān夫?”柳儿暗里琢磨,这事儿闹到如此地步,想善了定不能了,今儿晚上捉住的是她跟王青,她若再说自己跟曹大贵有jiān,岂不更罪加一等,不如就死咬着王青一个,或可保命。
想到此,低声吐出两个字:“王青。”王青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只觉天地之大,这冤屈竟无处可诉,他忽然想起宛娘,宛娘早叮嘱他要防着曹大贵,不让他来青州,他怎的就没听她的,想起这些,王青悔的肠子都青了。
随喜儿看了他一眼,不禁暗暗冷笑,就是让你钻进套子都不自知,满肚子委屈都没地儿伸冤,谁让你不长眼,非招惹爷的人,偏还是心尖上的那位,挥挥手道:“既如此,来人,把王青跟柳儿一起绑了,送到衙门里去。”
上来两个小厮拿了绳子就要绑缚王青,王青忽然不知怎样生出一股邪力气,啊……大吼一声,挣开两人,撞出门去。
随喜儿脸sè一沉,心话儿:进了这个门,你还想往哪儿跑,冲身边几个小厮使了眼sè,几人追过去,两个qiáng壮的小厮上前抓住王青,其他几个lún圆了手里的棍子,没轻没重的一顿狠揍,不知谁一棍子lún在王青头上,打破了头,血唰就流了下来,流了满脸,看上去颇为狰狞可怖,最终制服了王青,紧紧捆了几层跟柳儿一起送了出去。
处理了王青跟柳儿,随喜儿回过头来扫了眼曹大贵,曹大贵不禁打了个激灵,随喜儿目光闪了闪道:“你不用怕,我们府里虽说规矩大些,却也绝不会平白冤枉好人,jiān,情既已真相大白,便跟你无关,收拾了你的东西,明儿一早家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宛娘探监




锦屏春暖 31
宛娘掐指头算着王青去了青州有二十多天了,眼瞅着今儿都九月初二了,怎么连点儿音信儿都没有,陡然想起梅鹤鸣那夜在钱家胡同的宅子里跟她说的话:“今晚你出了这个门儿,若再想回来,可没这样的好颜sè……”梅鹤鸣说这话时恨的那样儿,他会不会面上放了自己,暗地里却要寻王青麻烦.
宛娘很清楚,若梅鹤鸣有心整治王青,根本是抬抬手的事儿,他有钱有势,这个时代有钱有势代表可以胡作非为。
想到此,又不禁摇摇头,尽力否决这个念头,梅鹤鸣那么多女人,又何必非自己不可,说起来,如今的宛娘有什么,模样儿虽过得去,也称不上绝sè,大字都不识一个,又守了寡,性子也不温婉她这样的妇人,莫说青州府就是这清河县里也不知有多少,自己这成日胡思乱想的,岂不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宛娘定了定神,从那边桌上的暖壶子里倒了小半碗水来喝下去,拿起旁边给王青做了一半的袍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王青的块头大,身量高,这个袍子的大小估计能把她整个人都装进去。
袍子是宛娘做给王青成亲那日穿的,穷人家里过日子没什么讲究,也置办不起那些华绸贵缎,便给王青做了一件厚实的青布褶子,里头续了一层夹棉,平常日子也可穿出去,待入了冬,拆了洗洗,衬里再续厚些,便能过冬了,如今上了袖儿,只等包了边儿便成了。
宛娘重新穿线认针给袍子包边儿,刚包了领口,就听外头李家婆娘声儿:“宛娘,宛娘啊!可不好了……”
宛娘心里咯噔一下,捏针的手一抖,尖利的针尖直直扎进了指头上,钻心的疼,也顾不得了,丢开手里的针线,站起来就往外走,刚出了屋门,就见李家婆娘领着曹大贵匆匆进了院来。
显见曹大贵是赶路来的,满身风尘甚有几分狼狈,见了宛娘就道:“弟妹啊!大贵哥对不住你啊,没看住我那王青兄弟,却惹出这番大祸事来。”
宛娘勉力定了定神问他:“什么祸事?”曹大贵假意叹口气道:“王青兄弟不听我好言相劝,跟梅府里的婆娘勾搭成了jiān,情,让人当场拿住,衙门里过了一堂,便直接打进了府衙大牢。”
宛娘听了,只觉眼前一黑,晃了几晃,一伸手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子,缓了缓神道:“你胡说,王青是老实人,怎会做下这等见sè起意之事,定是有人陷害与他,刚,刚才你说谁家府里?”
曹大贵目光闪了闪,这厮从青州府跑回来,本来都过了清河县,忽想起宛娘这里,未免留了些心眼儿,想当初他去宛娘处寻的王青,这会儿王青下了大牢,他却好好的回来,若不知会宛娘一声,定然会疑心他使了什么坏,他若去报个信儿,把这事儿坐实了,也就把自己彻底摘清了,故此半截又折了回来。
这个时听见宛娘说有人陷害王青,心里不免有些虚,再听她问他谁家府上,曹大贵心话儿,可着青州府谁人不知梅公子的势大,如今王青被梅府送进了衙门,宛娘便认定有人诬陷王青,难道敢上门去平冤不成。
想到此,王青道:“不是旁家,却是青州梅府。”宛娘一听梅府,之前自己那些侥幸的心理,彻底消了个一干二净。
宛娘不是这里的女子,也并不天真,她也有现代人的通病,侥幸,自私,穿越过来以后,经历了诸多的苦难,让她急于想过平顺安乐的日子,可好容易摆脱了王家母子,却又惹上了个梅鹤鸣,王家母子不会让她过平顺日子,梅鹤鸣更不会。
跟着梅鹤鸣,虽称得上锦衣玉食,但宛娘觉得,自己在梅鹤鸣面前连妻妾都算不上,她就是一个供他发泄兽,欲的女人,低贱的毫无尊严,若无机会还罢了,一旦有机会摆脱,她怎还会跟着他,遇上王青这样憨实的男人,就如同在黑夜里瞧见了一丝光亮,她就算拼了命也得抓住这一丝光亮,这是一种挣扎,她不想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她想要最基本的尊严,故此,她自私的忽视梅鹤鸣会报复的可能,侥幸的盼着梅鹤鸣能放过她,其实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谁知道为了抓住这仅有的一丝光亮,不使自己陷入过于悲惨的境地,却害了王青这个老实人,现在后悔会不会有些晚了,不,不晚,如果这是梅鹤鸣的诡计,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老老实实的回去他身边,这是条件,她可以救王青,只要随了梅鹤鸣的意。
曹大贵偷着打量宛娘几眼道:“听说若断成通jiān罪,那女子有夫,会杖刑九十,弟妹若真想救王青兄弟,我这里倒有个法子,弟妹手里或有些值钱的物件儿首饰,不如暂且当了银钱,我在青州尚有几个相熟之人,先疏通疏通关系,寻人买通那些行刑的班头,或可保住王青兄弟一条命,若晚了,恐有银子也无济于事。”
曹大贵这人既sè又贪,这一趟在梅府虽赚了几个工钱,可还贴给那柳儿一支银簪子共许多好处,算起来,可亏了不少,想这宛娘平白情受了这番家业,手里怎会没有存项,她一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遇上事儿还能不慌,自己趁此机会正可捞些好处。
他算盘拨的响,不想宛娘听了他的话,却不答言,只冷冷打量他一遭道:“有一事正要询你?”曹大贵以为她要求自己帮忙,忙道:“王青虽不是我嫡亲兄弟,可前后邻住了这些年,跟亲兄弟也没两样儿,弟妹有话尽管问来。”
宛娘暗哼了一声:“我确有一事不明,想你跟王青两个一起进那梅府里做工,定然一屋里吃住做活,没得还给你们分两屋的道理。”
曹大贵点点头:“是一屋里吃住。”宛娘目光一厉,上前一步道:“那我倒要问问了,王青跟那妇人通,jiān之时,你在何处?”
“这……”曹大贵不禁语塞,心里一虚,不免后退了一步,脸sè有些涨红,心想怎不知宛娘这妇人如此厉害,这了几声,含糊的道:“那晚上我拉肚子,正巧去了茅厕……”
旁边的李家婆娘听了也觉这话太过不和常理道:“就是去茅厕能多长时候,王青便是胆子再大,又不是傻子,怎会这点儿功夫去跟人通,jiān。”
“这,这……”曹大贵脸sè越发难堪,忽的恼起来道:“我好心好意来报信,却不想你们竟疑起我来,真真好心没好报。”袖子一甩掉头就要出院子,却听宛娘在他身后道:“王青这冤屈,我必然要帮他昭雪,若有人害他,拼着我这条命。也要让害他之人不得好下场去。”
宛娘这句话说的异常yīn狠,跟她平常温婉的性子大不相同,不说曹大贵,就是一边的李家婆娘都觉,此时得宛娘看上去颇有些古怪。
曹大贵虽然心虚,却也不会惧宛娘这样一个的寡妇,不是曹大贵看不起她,想她一个无钱无势的寡妇能做什么?就是去青州衙门前去击鼓鸣冤,也lún不上她,毕竟她还没嫁给王青呢,便是她名声不要,去了,想打赢梅府的官司,不是痴人说梦吗,就是明摆着这事二是冤枉的王青,她能怎么着。
想到此,曹大贵也不再装好人,道:“你若有这样的胆子,就去,人也不是我害的,跟我什么干系?”说完扬长而去。
李家婆娘呸了一声道:“这个曹大贵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想来便不是他害的王青,这里头也跑不了他使的坏。”
扶着宛娘进了屋,给她倒了半碗水递在她手里劝道:“都愿婶子的不是,给你保了这样一门亲事,好在你们俩还未成亲,待过些日子,婶子再给你另寻门好的……”李家婆娘的话没说完,就被宛娘一把抓住道:“婶子,你能不能让李叔送我去一趟青州府?”
“这……”李家婆娘心里也惧怕,那梅府可是好惹的,虽她也不大信王青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他们不过勉qiáng糊口的小老百姓,便是受了冤屈,跟那深宅大户的权贵打官司能有好吗,说不得,自己一家也跟着牵连进去,不免有些为难。
宛娘哪里不知她的心思,伸手从炕上的褥下摸出一个荷包,打开,从里面倒处些散碎银子铜钱,也不数,一总塞给了李家婆娘:“婶子,如今我就这些,权当车钱,您放心,我只要李叔送我进了青州,就让他家来,不会牵连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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