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看斜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南
费原抓着他的手伸进裤腰,放低音量说:“表现好了就带你去见世面。”
这一下直接表现了仨钟头,路柯桐窝在沙发角落微微抽搐,衬衣还崩掉了一颗扣子。费原吃饱喝足去卧室找了条毯子,出来把路柯桐一裹抱去浴室泡澡。
路柯桐沾了热水就开始难受,蹙着眉说:“不管表现好不好你都得带上我,你让我想起心里yīn影了,你道德败坏,说话像放pì,玩弄小男孩儿。”
费原一抬长腿跨进去,把他抱在身前抚摸,面上直乐。
当年路柯桐为了进园林局考了好几次,第二次落榜的时候差点儿放弃,还郁闷得整天瞎琢磨。费原那时候也还没升总监,带的艺人也不止汪昊延一个,路柯桐看当明星又光鲜又赚钱,脑子一热想让费原给他走后门出道。
“安生复习你的,明年接着考。”
“我觉得我也不比你们公司的男生差,捯饬捯饬也可以一战。”
“战你大爷啊。”
“组合也行,我唱歌跑tiáo,说唱还行。”
费原又想起来那茬儿,笑得愈发止不住。路柯桐使劲儿搓着头发上的泡沫,恨声说:“答应好被潜规则就行,潜我一晚上第二天穿上裤子就不承认了,你们娱乐圈的人,败类。”
“别搓了,靠过来点儿。”费原给他把头发冲干净,冲完顺着他的眼尾往下亲,“洗完就睡觉,明天咱们一起去。”
路柯桐擦擦脸上的水:“试问谁没爱过败类呢?”
说是山区,其实是一个新建的影视城,不过汪昊延拍的戏没在影视城里,完全在附近的农家取景。路柯桐脖子上套着单反,一路上拍风景拍艺人,就拍汪昊延是用手机。
“路路,我不值当你用单反吗?”
“这话说得,我这不是为了直接把你设成壁纸么。”其实路柯桐眼里的汪昊延就是影响他和费原甜蜜生活的那么一人儿,相当没价值。
把单反里拍的翻出来展示,路柯桐嘚瑟道:“看,隔壁上海滩剧组,瞧冯程程这俩大辫子,瞧许文qiáng这白围巾,瞧我这剪刀手。”
汪昊延没心情:“换设备了吧?”
“嗯,最新的,这个镜头贵死了。”路柯桐抱着单反,又开始给人家讲,“十年前可没这么贵,物价真是嗖嗖地长,你知道么,第一次拍的照片是我和费原去海边玩儿,他还把我照片放枕头底下呢。你说他那个时候是不是装酷,其实都迷死我了。”
汪昊延听不下去了,摆摆手撵人:“起开起开,听你说话我就难受。”
“嘁,还耍大牌。”路柯桐往外走,脚步轻快跟要参加偶像见面会似的,“还有个剧组翻拍射雕呢,我去找蓉儿合个影。”
在影视城晃荡了一下午,凡是眼熟的明星他都上去合影,人家不愿意他也有招儿,说自己是费原的表弟。圈儿里的差不多都知道费原,一听就同意了。
晚上在酒店看电视,费原跟剧组的导演们吃饭很晚才回来,而且有些醉。路柯桐又给挤牙膏又给放热水,还给聊天解闷儿:“农家饭挺好吃的,玉米特甜,jī肉特嫩,吃着吃着就特想你。”
费原带着酒气说:“别卖乖,有话直说。”
他本来就是看费原辛苦所以单纯想卖乖,现在脑子一转想起了邱骆岷的话,感觉可以趁机提一下搬家的事儿,于是迂回地说:“我今天拍了好多照片,还和汪汪说起了以前我们去海边拍照的事儿,其实我早就想在家里弄个照片墙,但是咱们现在的房子太小不好弄,所以我也没说过。”
“照片墙……”费原重复了一句,带着些醉意。
路柯桐看着有戏,赶紧说:“那么多珍贵的照片我想贴在家里,真的想弄一个。要不……咱们就搬去青园路吧,行吗?”
费原微微笑了,掐住路柯桐的下巴摩挲着,说:“行,弄个照片墙。”说完松开,然后又揽住路柯桐的后颈压向自己,chún//齿厮//磨间含糊道:“还以为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路柯桐已经意乱神迷顾不上细想,但是自我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放宽心攀上了费原的肩膀。
原路看斜阳 50.早搞上早享受
在剧组待了几天, 差点儿就乐不思蜀了,但是转眼到了年关,再不回压岁钱都领不上了。汪昊延戏没拍完, 费原也就还不能走, 所以计划着路柯桐自己先回去。
把东西收拾好,嫌麻烦也没拉行李箱, 路柯桐穿着羽绒服, 背着双肩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七八米又停下。汪昊延穿着戏里的破棉袄在树底下坐着,心说这俩人又他妈要来劲了。
“老大。”路柯桐蹬蹬蹬跑回来, 攥着书包带子装嫩,“早点儿回来,除夕我在院儿里等你放烟花。”
费原说:“知道了, 我尽快回去。”
森林小筑几天没老板监工, 不过丝毫没影响经营, 可见老板也没什么作用。路柯桐回去以后又当了两天甩手掌柜, 等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终于迎来了除夕。
秋叶胡同里每家大门外都挂了灯笼, 老远看飘着红,格外喜庆。路柯桐两手拎满了年货礼品, 脚踩在薄雪上慢腾腾地走着, 刚走到院儿门口就被砸了一下。
回头一看,沈多意站在台阶下, 手上还沾着点儿雪, 他笑着说:“跟踪你半天了, 警觉性真差。”
路柯桐费劲地抬手指向远处,说:“你以为你很qiáng吗?”
远处的胡同口,戚时安穿着大衣笔直地站在那儿,目光望着这里。“怎么还没走啊。”沈多意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挥了挥手。
戚时安冲他笑了一下,随即倒退两步离开,这才算送到了。
路柯桐看呆了:“真浪漫啊,那时候求个约会就追随到国宾还等你下班,现在好上了还这么恋恋不舍,我都忍不住变粉了。”
“走你的吧。”沈多意迈上台阶推他,催促道,“那时候你就傻不拉几的,现在了还傻不拉几的,我都忍不住心疼了,赶紧进家里我给你砸核桃吃。”
院儿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门到屋门的距离扫出了一条窄道,路柯桐喊着“爸妈”跑过去,开门就要红包。林瑜珠烫了头发,费得安焗了油,俩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朝两个小辈儿说:“先拜年,拜好了有赏。”
路柯桐jī贼一个,让沈多意先来,沈多意大大方方地拜完,他上前一步,觉得只用语言不太出彩,说:“要不我磕个头吧。”
费得安“哎呦”一声,“你可拉倒吧,不兴那个。”
林瑜珠也说:“真是,为了红包也忒拼了,谁不知道你在家是大宝贝儿一个啊,让你爸知道了你在这儿磕头,估计明天这胡同就来拆迁队了。”
“不会不会,”路柯桐在旁边坐下,自觉地从盒里拣酥糖吃,“不过市里最近好多地方都要拆,听费原说这边也在范围内,我还挺舍不得的。”
林瑜珠就爱看他这臊眉耷眼的样儿,乐道:“我们都没舍不得,你舍不得什么。”
“他浪漫,把这儿当心中圣地了。”沈多意抓了把开心果,回忆着说:“十年前每个礼拜都来这儿悄摸约会,闹分手还拉着箱子在门口认错,我差点儿给他俩唱一首《好想好想》。”
路柯桐虽然脸皮不薄,但是当着长辈说这些还是怪羞的,有点儿气地踢了沈多意一脚,小声转移话题:“妈,我给你带了礼物,其实也不是我准备的,是我妈寄过来送给你的,说谢谢你和爸认可我,包容我。”
林瑜珠看着那条披肩很喜欢,就是有些头疼,发愁地说:“你妈妈太有心了,不过认可你是没错,包容什么的,要是犯错肯定得挨训,这个没商量。”
屋内的话音一直没断过,俩年轻的陪着俩长辈谈天说笑,中午一块儿吃了饭,饭后费得安和林瑜珠要去商场买东西,家里就剩下路柯桐和沈多意。
“你还回你原来的屋睡呗。”
路柯桐不愿意让别人躺费原的床,虽然这房间平时都不睡人了。沈多意不管他那套,往床头一靠,说:“我那屋都成储物室了,又没暖气。你别矫情了,我跟费原小时候还一个盆洗过澡呢,德性。”
“谁信啊,那得多大的盆。”路柯桐撇撇嘴盖上被子,再不情不愿地给沈多意盖了点儿,“我睡了噢,费原要是回来了立刻叫我。”
其实费原节前赶回来了,但是忙得顾不上回家,光见广告商和投资方的局都排得满满当当的,没两天又出了差。
沈多意都闭眼了,嘟囔道:“下着雪回什么啊,还春运。”
四五点的时候雪渐渐下大了,院儿里的地上和桌面都积了一层厚实的雪,林瑜珠挽着费得安从商场回来,连说带笑的也不怕guàn了凉气。
刚睡醒的路柯桐蔫蔫地坐在餐桌旁包饺子,不时瞅一眼窗外。
沈多意拿擀面杖杵他脑门儿,说:“动作快点儿,我都擀多少皮儿了。”他加快速度,反正快不快都包得那么难看,叹息一声,“费原怎么还不回来啊。”
林瑜珠换了衣服过来,说:“跟祥林嫂似的,叨叨多少遍了。没回来就没回来呗,回来了这饺子还不够吃呢。”
皮薄馅大的饺子煮了一大锅,四个人在客厅看着晚会吃年夜饭。到了八点来钟,外面渐渐热闹起来,鞭炮声也没再断过。
“路路,你带点儿饺子回去吧,大过年的你爸自己在家多不好。”
路柯桐被撵更蔫儿了,回答:“我爸还在市政府开会呢,他们最近特忙。那什么,我陪你们听了《难忘今宵》就走。”
“《难忘今宵》唱完都几点了。”费得安面上直乐,起身摆摆手,“走,放炮去,年前买了十来个大花。”
把烟花爆竹在院子中间摆好,捻儿拢在一起,点着了就不用再管。路柯桐兜着羽绒服的帽子,仰头看着夜空,突然嚎道:“我想和费原一块儿放……”
沈多意捂着耳朵,凑近了大声说:“给你pì股上绑十个二踢脚,直接崩费原身边得了。铁打的费原,pì崩的路柯桐,你俩绝配。”
路柯桐战斗力直线下降,小脸儿隐在帽子里一片哀愁。过了会儿烟花放完了,其他人回到屋里,他还站在那儿不动。
手机嗡嗡振动起来,他急忙接通:“老大!”
“吃饺子了么?”费原的声音有些低沉,比平时更有磁性。路柯桐应了一句,然后默默蹲下戳地面上的雪,小声说:“路上不好走,你等雪停了再回来吧,我包了好多饺子给你留着,就是有点儿丑。”
“好,今晚还守岁么?”
“不知道,困就不守了。”他指尖冰凉,鼻尖也冻得发红,更小声地说:“本来还想、还想和你打新年炮呢。”
费原笑骂道:“别□□,乖点儿回家睡觉。”
一通电话的工夫来了十几条信息,都是拜年的,路柯桐吃饭前给了路若培发了一条,不过没被回复,现在也不知道路若培忙完了没有。
打过去试试,响了两声就接了,路若培说:“刚开完会,怎么了?”
路柯桐蹲得腿麻,缓缓站起来,回答:“不怎么,就是问问你吃饭没,没吃的话我给你送点儿饺子过去,我包的,特好吃。”
“不用了,你的水平我知道。”
两句就挂了电话,路若培重新拿起筷子,保温盒里的饺子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小碟醋。市政府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他的办公室亮着灯,夹起一个送到杨越言嘴边,说:“再吃一个,光我自己吃太不好意思。”
“得了吧,没看出来你不好意思。”杨越言低头看着资料,之前煮饺子耽误了点儿时间,所以开会迟到了几分钟,还被批评来着。
路若培无奈,放下碗筷为自己辩白:“你一向准时,从来只有早到,今天下着雪,路面湿滑不好走,晚那几分钟我很担心,才没忍住说了两句。当然,不该当着那么多人,我道歉。”
杨越言隐约想起那年路若培出事故,看来对方真的是在那三五分钟里担忧着急,他望了路若培一眼,说:“知道了,快点儿吃完,都没热气了。”
路若培继续吃,始终带着笑意。
电视里晚会已经接近尾声,路柯桐躺在沙发上盯着屏幕。窗外的鞭炮声没停过,主持人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他眼神木木的,嘀咕道:“空巢少男惹人怜,没有伴侣只有钱。”
说罢拿起手机,打开员工群发红包。
两百,好好工作。
两百,买买年货。
两百,尊敬顾客。
发完退出来,开始单个发。
两百给邱儿,紧抓脱单时机。
两百给沈多意,好好对小戚。
两百给简辛,其实一直喜欢你。
两百给汪汪,早日当影帝。
最后一个红包发出去的瞬间,费原的名字跳动出来闪烁着,他吓了一哆嗦,接起来就秃噜了话:“你监控我呢吧!霍霍点儿钱你就打来了!”
费原不用想就知道路柯桐的作风,没理那茬儿,说:“没睡就下楼,睡了就爬起来下楼。”
“你回来了?!”路柯桐骨碌起来跑到阳台上,外面还飘着雪,费原的越野停在楼下,车尾的白气说明刚刚到,还没来得及熄火。
披上羽绒服飞奔出去,在电梯里还对着门整理仪容仪表,路柯桐咧着嘴瞎跑,差点儿打滑摔一跤。费原下了车,黑sè外套上立刻落了雪,他微微张开手臂,把加速撞过来的路柯桐勒在了怀里。
“挺快,还没睡?”
“正准备唱《难忘今宵》呢!”
“都看什么好节目了?”费原低头亲吻路柯桐的刘海儿,发丝微凉嘴chún却发烫。路柯桐紧紧抓着费原背后的衣服,说:“有你喜欢的相声,从前有个哥们儿,瓜子脸,高鼻梁,说话干巴脆,一笑喜洋洋。”
费原顺着他说:“这哥们儿谁啊,我得喜欢喜欢他。”
“谁啊,我啊。”路柯桐松开手,把费原肩上的雪拂去,“你是不是紧赶慢赶回来的?路这么难走,太危险了,你让我心碎,还让我流泪。”
费原拉着他走到车尾开后备箱,顺便踹了他一脚,“好好说话,别一套一套的。”后备箱打开,里面都是礼花,有大有小。
第十年的凌晨时分,巨大的礼花在漆黑的夜空绽放,一刹那的光亮让路柯桐有些恍惚,这时费原在他耳边说:“路路,新年快乐。”
他猛地抱住费原,铿锵有力地说:“命运是天定的,幸福是自己的,早遇见早追求,早搞上早享受。第十一年已经来了,你得继续坚持不抛弃不放弃的jīng神跟我凑合着过,我真他妈爱你。”
费原问:“有多爱?”
路柯桐彻底不要脸了:“比如现在我想让你回家往死里弄我,但你要是太累的话我就忍了。”
费原闻言勒紧他,低声说:“我恨不得弄死你。”
原路看斜阳 51.路郎探母
浴室的门紧紧关着, 但仍能听见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室内热气升腾,路柯桐伏在费原肩上睡着了, 每次被教训得太厉害都撑不到最后。
等到收拾完毕, 费原抱着人回卧室,进了没有暖和劲儿的被窝也没能把路柯桐弄醒。关灯后漆黑的房间不时被天空中炸开的礼花照亮, 路柯桐半隐在被子里的脸上还能看到未消的红晕。
费原亲他耳朵, 轻声说:“又长大了一岁,过了二十五就真不是小宝贝儿了。”
“嗯……”路柯桐奇迹般地醒了,但是眼睛累得睁不开, 开心地说:“成大宝贝儿了……我升值……”
费原低笑:“别说梦话,赶紧睡觉。”
就这样,初一一整天都被俩人睡过去了, 初二去看路若培的时候路柯桐还不太清醒, 到那儿傻bī兮兮地问路若培:“爸, 你有没有要送给费原他爸的礼物?”
路若培莫名其妙:“我送他礼物干什么?”
“我妈都送了啊。”路柯桐坐在旁边抱着一大盒脆枣吃, 觉得甜了就端起路若培的茶guàn了一口, 又浓又苦的茶水让他清醒了些,“哦, 大老爷们儿就算了。对了, 过几天我要去看我妈,你有什么话要捎吗?”
路若培抽了张纸巾把路柯桐碰过的杯子边擦了擦, 说:“还用你捎, 打电话什么说不清楚。”
在阳台听完电话的费原进来, 坐下后问:“在说什么?”
“他要去美国看温凝。”路若培先答了。其实路柯桐不是每年都去,因为温凝在那边有了自己的家庭,他觉得每年都去太过打扰,好几年没去,今年还不去他就憋死了。
费原又问:“去几天?”
“几天?!”路柯桐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就去几天,再说他还得顺道和邱骆岷潇洒潇洒呢。想了想,有点儿心虚地说:“七八天吧。”
路若培了解得很,“最好说实话,省得到时候你们又生气。”
“那十来天吧……”
费原看了路柯桐一眼,当着路若培的面不好再说什么,十来天顶多只是一半,路柯桐什么德性他清楚。这一眼看得路柯桐有点儿僵硬,拿起个脆枣送到费原嘴边,说:“挺甜的,你吃一个。”
“我不吃甜的。”这话说完路柯桐更尴尬了,费原看他那样儿又觉得好玩儿,大发慈悲道:“别卖好了,走之前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尽快搬家。”
路若培抬了眼,随后掩饰着欣慰说:“都在休年假,搬了正好请朋友们去暖房。”
“哎呀,邱儿不在啊。”
费原又看了路柯桐一眼,更确定这货憋着劲要去和邱骆岷疯,他便看向路若培,说:“他们无所谓,反正餐厅开业的时候刚聚过,我是想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您觉得怎么样?”
路柯桐猛点头:“我觉得挺好!叫杨叔叔也去!”
“又没问你。”路若培带着淡淡的笑,对费原说:“好,你们搬了告诉我,我们准时过去。”
结果事与愿违,杨越言根本不在国内,“之前不是接了个大客户么,他非请我们事务所几个合伙人度假,我们现在都带着家属在南半球晒太阳呢。”
路若培问:“家属?”
杨越言受不了似的,回道:“我妈!怎么了!”
路若培呼口气,笑话自己有病,说:“不怎么,那你陪阿姨好好玩儿,回来了我们再聚。”
暖房计划暂时押后,路柯桐看妈计划被迫提前,说是被迫其实他高兴得不得了。而且费原那天接了电话以后就特忙,整天加班开会,也顾不上他。
走之前自己打了车去机场,给费原发信息说:老大,我走了啊。
费原估计还在忙,都没回。他来得早,去机场的餐厅吃了碗面条,吃完给邱骆岷发:朋友,我将带去春节的喜庆,希望你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红尘作伴的行程。
邱骆岷总是回很快:没问题,只要你自费就行。
拿上包从面馆儿出来,又回到候机厅等着,他看看表,忍不住又给费原发了一条:您挺忙啊,娱乐圈是不是出大事儿了?
刚发完,后脑勺被人弹了个脑瓜崩,回头看见费原的帅脸,也顾不上疼了,高兴道:“老大,我就知道你不放心。”
费原在他旁边坐下:“我挺放心,就是闹心。”
“是要约法三章么?”路柯桐习惯了,费原每回出差都得给他立法,这回估计得立刑法。结果费原说:“不约了,心情不好就跟邱骆岷去玩儿,别日夜颠倒就行,吃好睡好。”
路柯桐一愣,撇开目光说:“我心情挺好呀。”
费原没再多说,只捏了捏他的后颈。他梗着脖子任捏,然后转移话题问:“你这两天怎么那么忙?我发的信息你都看了吗?”
“公司有点儿tiáo整。”费原拿出手机,点开了路柯桐发的信息,“刚才在开车就没看,行了不磨叽了,是不是该进去了。”
路柯桐看看时间,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体验回自己在家的感觉,别想死我。”
目送路柯桐进去后,费原转身往外走,没走到机场门口就接到了电话,汪昊延在里面可怜巴巴地说:“原哥,我听说你要升高级合伙人了,你那么牛bī了可不要抛弃我。”
他回道:“没正事儿别烦我。”
“啊,什么是正事儿啊。”汪昊延烦起人来比路柯桐还闹心,“我们简辛回苏州看他爸了,听说路路回美国看他妈了,找个父母都在本地的是多么重要啊。”
费原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打给荆菁,劈头盖脸地说:“汪昊延怎么那么闲?给他安排综艺让他去,现在就安排,没有就让他去给客户当三陪。”
漫长的飞行实在无聊,幸亏路柯桐带了几本设计杂志当消遣,等他再回来就要搬去青园路了,那儿的花园得好好弄一下,不能浪费。
后来看得眼睛累了,他戴上眼罩准备睡一会儿,不过按他的能力,睡这一会儿估计醒了就到美国了。闭上眼世界变黑,他想起三年前温凝告诉自己,她生了第二个宝宝。
说实话,他很羡慕那个宝宝。
飞机降落,路柯桐终于醒来,他坐起身醒盹儿,然后整理头发穿外套。下了飞机随着人流往外走,他在接机的人群中寻找接他的人。
“路路!”
邱骆岷穿着人字拖就来了,他揽住路柯桐的肩膀,问:“找什么呢?”
路柯桐收回目光,回答:“没找什么,刚进城随便看看。”现在是半夜,他没通知温凝,温凝也自然不会来接,但他却忍不住寻找,大概是一种本能或者潜意识的行为。
“明天去看我妈,你去吗?”
邱骆岷说:“我去干什么,你自己去呗。”
也是,看自己妈还让人陪什么。第二天一早,邱骆岷送路柯桐到了地方,路柯桐下车后做了个深呼吸,想让自己看上去又稳重又帅,最好温凝一看到他就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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