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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谈教授的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郑三
谈赋没有听清她的话,把头微微凑过去,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蒋桐抬起头,恰巧与谈赋的眼神相遇。
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她也不知这样突如其来的心跳是因为什么,她只是觉得眼前谈赋好看得让人心悸,jīng致的眉眼在水雾中由浓转淡,有着不似真人的清冷气息。
脑子一懵,竟然歪头问了句:“那我也可以有哥哥的宝宝吗?”
这句话出口,两人都愣在原地。
蒋桐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和哥哥有孩子的。
谈赋也像是惊讶极了。
猛地起身将身上的人推开,动作甚至带上了平日少有的粗鲁,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沉默地甩门离去。
蒋桐望着谈赋离开的背影,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咬着嘴chún心里没来由的惶恐。
她想,这一次,或许谈赋是真的不要她了。
但谈赋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送走她。
晚间的餐桌上,他甚至没有提起过一句有关于浴室的事情,就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献给谈教授的信 45.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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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一旁偷看谈赋的女学生们此刻感到头顶落下的雨滴, 纷纷也作了鸟兽散,快步往图书馆或是宿舍里跑。
蒋子虞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老太太头上, 抬头与面前的老师道了别, 转身将手搭在lún椅上准备往家里赶。
没想谈赋却先她一步, 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杨教授身上,接过蒋子虞手里的lún椅把手, 推着老太太低头就开始往家里冲, 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随着跑动迎风飘散,无意间惹了雨里的一路少女春意。
等到了楼道口, 蒋子虞和谈赋身上已经被淋得湿透,老太太身上倒还好,就是鞋上沾了点儿雨水。
两人相视一看,彼此脸上都泛起一点笑意, 等看见对方的眼睛,两人又各自低下了头去, 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互不搭理。
而此时, 楼外一声惊雷忽的凭空打下, 撕裂了远处的一片暮sè、发出一道长长的光亮, 原本淅淅沥沥的雨点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一颗一颗重重地落在地上,掀起一层层水滴,发出一片“叮铃咚隆”的声音。
回到家里,蒋子虞给杨教授擦了脸和手,又用吹风机在她的身子周围吹了一会儿,把她扶到床上,老太太兴许是累着了,挨着枕头就入了眠,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意。
从房间里出来,谈赋还在窗边上站着,电视里的声音断断续续,蒋子虞打开浴室的热水器,对他说了声:“你、你去洗个澡吧。”
谈赋伸手捋了捋自己还在滴着水的头发,沉声回答:“不用,你先洗,我今天在这里睡,不着急。”
蒋子虞听见他的话微微一愣,“哦”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放在他身上,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那、那你就先把头发擦干净,你身上的衣服等下也脱了,别贴在身上,容易感冒的…这是外公以前的衣服…”
谈赋点点头没有说话,还没等蒋子虞把话说完,自己就伸手把衬衫脱了下来,完了还摇动脑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
蒋子虞看着面前突然赤.裸着上半身的人,脸上忽的变得通红,心里只觉小鹿乱撞,想着这人可实在讨厌。
等低着脑袋转身钻进浴室,关上门,回想起谈赋那紧致有力的皮肤,以及他甩头发时那一脸冷漠而不屑的表情,咬着嘴chún,终于开始有了头晕目眩的真实感。
谈赋没有意识到蒋子虞的异样。
他平日里没和女人同居过,在自己的公寓从未在意过这些细枝末叶,况且蒋子虞在他心里一直是过去的那个蒋桐,一时就算逾越,他也是毫不知情。
恰巧此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助理刘绍平打来的。谈赋接起电话,起身往走廊的客房里走,一边讨论,一边将自己的笔记本打开。
两人谈论的话题大多关于近期的研究项目,时间在这样枯燥无味的讨论里过得尤其快,转眼半个小时过去,突然一声惊雷自窗外打下,谈赋这边瞬间沉默了下来。
刘绍平连忙问:“教授你怎么了?”
谈赋轻咳一声答:“没事,只是停电。绍平,我等下给你回电话。”
说完直接挂上电话,起身往屋外走去,他记得小时候的蒋桐是很怕黑的。
蒋子虞现在当然已经不怎么怕黑了,就像她也不再把谈赋当成吃人的怪物。
年岁增长,总能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她刚洗完了头关上淋浴,还没得来的吹干,在跨出浴缸时视线突然就是一黑,眼睛在失去焦距的同时,身体也跟着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猛地一滑,忽的就那样摔倒在了地上。
谈赋靠近浴室,忽的听见那声闷响,摸索着打开浴室门走进去,等看见眼前躺在地上的人,整个人又忽的愣在了原地。
蒋子虞知道谈赋进来,低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浴巾收紧了一些,盖住自己的部分/身体。
她白玉般的双腿此时伏在地面上,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上下起伏着,修长的线条从根部延伸至脚踝,如盘踞在水面的蛇,娇艳而纯情。
而地面的瓷砖是深的,映着流动的水光,衬在蒋子虞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如嫩芽般细腻而绵长,借着窗外的那么点儿月光,冷清中意外地透着股香艳。
右边的那只腿许是被盯得有了些不好意思,微微往上一提,磨在另一条的皮肤上,发出一点儿细微的声音,让谈赋差点发了疯。
蒋子虞不知谈赋此刻的沉默从哪里来,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撑起身子,将头发轻轻挽至一边,垂在xiōng前,露出另一边细长而纤弱的脖子。
背后蝴蝶骨此刻也随着她的动作隆了起来,骨骼与血肉的融合,让背脊与那细长的脖子连成了一线,如浴巾下的盈盈腰肢,不堪一握,却美得缠绵。
谈赋只觉脑中的弦一根根在崩断着,口中干哑,鼻子里全是沐浴乳甜腻的味道。
他开始放纵自己的想象,想象那发丝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想象那身体盛放着自己东西的模样,他还想让那两条腿缠着自己不放开,想让那蝴蝶骨因为自己而颤栗,直到她忍受不住,高高地昂起脖子,嘴里轻声求饶。
“谈、谈赋?”
蒋子虞歪着头,有些疑惑地对面前的人轻声喊到。
谈赋从巨大的沉迷中惊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弯腰把蒋子虞从地上抱起来,将她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转身到客厅拿过一条干的毛巾,擦着她的头发,沉声道:“你们这里一般停电大概多久恢复?”
蒋子虞低着脑袋摇摇头,在谈赋靠近自己时,突然“嘶”了一口声,吸着鼻子答:“不、不知道,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你、你过去些,我、我身上有些疼。”
谈赋手里的动作忽的停下来,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问:“我手上太用力了?”
蒋子虞连忙摇头否认,咬着嘴chún,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到:“没、没有,就是以前的伤口而已,你挨着的时候有一点点疼,不挨着就没有关系了。”
谈赋听了她的话,立马低头去看她正在揉着的右腿。
只见那原本修长白皙的腿此刻静静躺在床上,唯有右边的膝盖露着两条寸余的疤痕,错综摆放着,颜sè尽管已经变淡,可依然能够看出当时痛苦的模样。
他知道,这是蒋子虞从绑架她的人那里逃出来时留下的伤痕,后来因为筋骨受伤,去做了接骨手术,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手无意识地伸过去,轻抚着那上面的皮肤,问:“当时很疼吗?”
蒋子虞低着头,她看不见谈赋的脸,只小声嘟囔道:“其实平时不太痛的,真的,就是今天下雨,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有些疼而已。”
谈赋不喜欢听见蒋子虞委曲求全的声音,从前不,现在也不。
他一向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就算曾经自诩讨厌蒋桐,但出于一个男人的天性,他依然还是将她保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如今,这个亲手被自己推开的女人重新出现,不但成为了他的心头血,还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败的感觉,如一根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谈赋看着视线中那两道淡sè的疤痕,眼中尽是yīn霾。
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一阵,突然鬼使神差地半弯下腰,伸着舌头舔了上去。
蒋子虞忽的愣在原地,全身僵硬,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
谈赋见她没有反对,索性完全俯下身去,右手撑在她的长腿旁,嘴中轻轻吮吸,如爱怜的宝物,发出暧昧而隐忍的声音。
蒋子虞从起初的空白中清醒过来,全身开始没来由地发起了热。
现在的世界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月光悄悄漏下的一点影子。
她看着眼前,谈赋俯在自己的腿上,闭眼吮吸的清冷侧脸,有如天上的神,而自己的膝盖在被他肆意地舔/弄,他的手在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像爱人间真挚的亲吻。
这样的幻想让她忍不住颤栗,咬着的嘴chún终于松开,发出了两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唔…”
谈赋听见这声音,终于从迷乱中清醒起来。
背上紧绷着的肌肉线条,显示出他此刻隐忍的痛苦,半靠的身体僵在原地,没了动作。
蒋子虞此时眼中已经微微湿润起来。
急促地呼吸一阵,终于缓缓坐了起来,一步一步地爬到谈赋面前,颤抖着手搂住谈赋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他的脖颈,像很多年前那样,轻声唤他:“哥哥…”
而此刻,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世界,又变得一片通明。
蒋桐从学校里回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
沉默地脱鞋上楼,路过谈赋的房间,发现他正倚在窗边抽着烟。
房间没有开灯,烟气汇在一起,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
谈赋没有烟瘾,至少以前是没有的,平时偶尔熬夜拿出来消遣,蒋桐总也会有些不高兴。
此刻,他回头看了眼门口的人,声sè冷淡地开口:“蒋先生订好了车子,晚上你就跟他们去市里住,明天好上飞机。”
蒋桐听见谈赋的话只是沉默,赤脚走到他身后,抓着他的衬衫衣角,轻声喊他哥哥。
谈赋此刻一点也不想听见蒋桐的声音,“啧”了一声打断:“道别的话就省了。晚上我还有事要出去。你的东西艾莉已经大概给你整理好,你再自己去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如果没有等会儿就让赛文送你下去。”
蒋桐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男人问:“那我以后…还能来看你么。”
谈赋手上的烟灰掉下来,落在手指上,生出微微的一点儿疼。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不过下个学期我就要转学去美国,这里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他话说得平淡,就像这真是无关痛痒的一件事情。
蒋桐站在原地,脸sè渐渐变得苍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和谈赋的联系就好像全部断了,没有退路,没有未来。
深吸一口气,从后面抱住谈赋的身体,声音颤抖地央求:“那你最后亲一亲我好不好。”
谈赋转过身来,默默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沙哑地问:“我以为你讨厌香烟的味道。”




献给谈教授的信 46.第46章
以下是防盗段落, 如果你看到了这个提示, 说明你跳订了哟,摸摸头 谈赋已经有太长一段时间没有和蒋桐说过话了。
过去两人的关系虽也算不上亲厚,但好歹也会每日一起吃饭、出门。
可自从上个月的事情发生,谈赋不但让赛文接替了接送蒋桐上学的任务, 连晚上回家吃饭也不再与她一起,偶尔见面,最多淡淡地问上一句,态度冷漠,不近人情。
蒋桐也知道自己犯了错, 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从车上下来,一路沉默地跟在谈赋身后,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低头轻声告诉他:“哥哥, 你…你要自己注意身体。”
她也不敢去看谈赋的脸,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白白惹了他的嫌弃。
谈赋张开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但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 索性只“嗯”了一声, 权当短暂的告别。
拿着登机牌往通道里走,直到感觉蒋桐已经看不见自己,他才又慢慢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回望了一眼。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那个原以为已经离开的蒋桐此时依然还站在原地。
厅里的行人来来往往, 唯她最是显眼。泪水鼻涕糊了满脸, 鼻子眉毛皱成一团,活像个丢了妈的孩子,傻得让人可怜。
蒋桐没想到谈赋会回头看自己,愣了一秒,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不让谈赋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谈赋只觉嗓子没来由的干哑,站在原地,掏出手机,拨通那头蒋桐的号码,放在耳边,沉声开口道:“蒋桐…回去吧。”
蒋桐支支吾吾地答应,抬头见谈赋还没有进去,越发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吸着鼻子对电话里的人讲:“你、你进去了我就走,你别看我,我现在丑得很。”
谈赋只觉蒋桐此时的声音软软腻腻的,就像一根羽毛,轻飘飘的在耳朵里挠了一圈,让人痒得出奇,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告诉她:“不,你不丑。”
蒋桐愣愣地举着手机,就那么一句话,好像过去所有的委屈就忽的全没有了。
眼前模糊一片,一边用袖子抹去眼泪,一边轻声告诉他:“嗯,哥哥,你要早点回来,我…我在家里等你。”
谈赋只觉此刻xiōng口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挥散不去,转过身,逃也似的往候机室走。
文佑民走在谈赋的前面,此刻见他眉头轻锁,不禁走上来笑话了一句:“啧啧,谈大帅哥还在回味呐?”
见他毫无反应,又干脆上前拍了一掌,大喊到:“行了行了,整的跟和小情人儿分别似的,你们兄妹能不这么肉麻吗。”
文佑民是比谈赋高一年级的学长,也是这次一起参加美国合作项目的学生之一,两人同为中国人,认识多年,算是半个朋友。
谈赋退开半步,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妹妹,我记得我没有带她见过你。”
文佑民平日里就是个嬉皮笑脸惯了的人,这时不仅没有被谈赋的冷淡吓住,反而乐呵呵地回答:“多新鲜呐。你不知道你们兄妹在华人圈里多有名。对了,听说之前杨老六那傻bī想追求你妹妹,跟你这大舅子套了半个月近乎,你压根理都没理人家,这是真的吗?”
谈赋过去无视的人那么多,哪里还记得这杨老六是哪号人物。
文佑民见他脸sè平淡无奇,也知道他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杨老六是谁了,咧嘴一笑不再提起这事。
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候机室,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扭扭捏捏地笑道:“对了,这次跟咱们一起去美国的,还有个女博士,喏,长得漂亮吧。”
谈赋听了他的话,了无兴趣地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那里坐着的英国女人长相平平,眉眼五官过于立体,艳丽有余,柔美不足,看上去还不如蒋桐称心。
那女人嘴里咬着半口汉堡还没吞下,瞧见他们咧嘴一笑,走过来,看着谈赋一脸俏皮地说:“看来,五年前没要到的电话,你总归还是得给我呀。”
谈赋听她这样说,皱眉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五年前,那个在飞机上与自己邻座,一路烦不胜烦询问他电话号码的女人。
文佑民没想到琳娜还和谈赋是旧识。
扯着他的袖子,一脸不怀好意地轻声央求起来:“好家伙,你两认识啊?快给哥介绍介绍啊。”
谈赋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直白而冷淡地回答:“不认识。”
文佑民“啧”了一声嚷嚷:“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刚才不还说五年前问你要过电话嘛!”
谈赋挑眉反问:“要过电话我就得认识?”
文佑民被他一句话呛得脑子发了懵。
一pì股坐下来,满脸愤慨地抱怨:“靠,长得帅的都像你这么任性的吗,这种大美女问你要电话,你居然还不认识她?”
谈赋实在不喜欢文佑民这么副小儿情态,稍微对着旁边的琳娜点了个头,打过招呼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从包里掏出耳机,直接低头听起了音乐。
文佑民都被他的反应弄懵了,气得他一把扯下谈赋的半边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里,刚想开口揶揄几句,脸却突然皱成了一团,不敢相信地问:“你这听得什么鬼,钢、钢、钢琴曲?靠,老谈你这品位也太脱离人民群众了吧。”
谈赋淡定的把耳机收回来,一脸平静地回答:“艺术源于生活。”
文佑民两眼一黑,只觉得眼前这人越发不可理喻。
谈赋其实和大多数理工男一样,并不十分通音律。他对于音乐的选择大多只是源于蒋桐。
蒋桐从小学的是提琴,偶尔也会弹弹钢琴。
谈赋有时用脑过度,就会一个人在客厅坐着,听听蒋桐买回来的那些音乐碟,或者到二楼琴房门口站站,听蒋桐拉一会儿琴,等脑子恢复清醒,再回到自己的房间。
久了久之,那些音乐也就有了蒋桐的印记。
琳娜听不懂中文,见文佑民和谈赋两人说话,只能在旁边干坐着,好半天,等谈赋不再说话,她才悄悄凑到文佑民面前问了句:“史蒂文,这是你朋友啊?”
文佑民张着老大一张嘴巴,想:你不是都问他要过电话了嘛,怎么连朋友都不是!
轻咳一声,满脸尴尬地笑答:“是、是啊。”
琳娜于是又问:“那他有女朋友没有?”
文佑民连忙摇头,一脸肯定地说:“这个绝对没有,我大学就认识他了,这厮一直单身,而且别说女朋友,异性朋友都没有。”
琳娜诙谐地眯了眯眼,暧昧地问:“那炮/友?同志?”
文佑民正喝着水,听见琳娜的话,立马一股脑全部喷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感叹到:“这家伙对男人肯定没兴趣,我猜啊,他就是个性冷淡而已。”
琳娜大喊:“那难道他还是处男!?”
文佑民见周围的人都在往自己这边看,立马有些尴尬地捂住了嘴,沉声回答:“这这这我哪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琳娜指着自己,一脸狡猾地问:“你说他还没有女朋友,那你觉得,我要是追他,能成功吗?”
文佑民原本对这琳娜还有点朦朦胧胧的意思,这会儿听人家这么说,立马开始啧啧称奇:“你要真能把这祖宗拿下,我一准率领百十来号人给你磕头。”
琳娜没想到自己心血来cháo的一句话竟会得到这样的回复,一时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噗嗤”一笑,露出半颗的虎牙,一脸期待地告诉他:“那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我说的!”
只可惜,两人的约定做是做下了,可现实却完全没有按照剧本的方向前行。
琳娜和谈赋在美国一起共同学习了半年,谈赋非但没有顺利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对她的态度甚至还由最开始的不咸不淡转成了明显的厌弃。
这让十五岁就开始接触男人的琳娜费解极了。
谈赋和她过去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太单一,看上去很好懂,整张脸写满了对情/欲的不解风情;但他却又很难懂,甚至连心理上的暧昧都油盐不进,冷静起来,简直不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可正是这样的不解风情让他也越发充满了诱惑力,毕竟还有什么比让一个平日一脸正经的男人为自己沉沦、发狂更加有成就感的呢。
在回英国前一天的聚会上,文佑民难得想起了半年前曾与琳娜开过的玩笑,拍着她的背,一脸同情地安慰到:“琳娜大美女,老谈这硬骨头的确难啃了些,你看我这样的就很好拿下。”
琳娜抬头,装作无可奈何的笑笑,偏头看向谈赋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隐秘。
当天晚上,琳娜偷偷跑进谈赋的房间,脱掉身上的衣服,风情万种地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倾诉衷情:“谈,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
谈赋不屑地看着她问:“喜欢到给我下药?”
琳娜狡黠一笑,点着他的鼻子,轻声道:“你不知男欢女爱的乐趣,我作为学姐总要教你。你情我愿虽好,春风一度也值得一试,你知不知道?”
谈赋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起身推开身上人的胳膊,而后将她整个人扔出房间,冷漠地留下一句:“很可惜,我偏偏不想知道这其中乐趣。”
说完,“嘭”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琳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着谈赋那近乎自虐似的禁欲,简直叹为观止。
谈赋其实也并不像琳娜想象的那样以自虐为乐趣,他只是不喜欢无爱无情的性事,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与低等生物无异。
但本能的欲望总是存在的。
此刻谈赋躺在床上,身上薄薄地出了一层细汗,已经有些难受。
他原本试图自行解决,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手里的兄弟似乎都没有释放的冲动。
恰巧此时身旁的手机忽的响起,没好气地接起来,发现那头传来的是蒋桐的声音——“哥哥,艾丽说,你明天回来对吗?”
谈赋只觉此刻蒋桐的声音有如一道惊雷,让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呼吸莫名就粗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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